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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农业、民政、卫生等事务的宋教仁干劲极大,认为又一个盛世真的来临了。
最值得骄傲的是农业。经过四年多的努力,全国耕地总面积在1913年超过了9。23亿亩,年产粮食约4150亿斤。平均亩产超过了450斤,基本解决了粮食问题,使得国家第一次有了存粮。光是在通州,前年修建的可以储存一万五千吨粮食的大粮仓堆的满满当当。
增产粮食终于找到了办法,不再依赖荒地的开垦而是提高亩产。两个办法,一是水利的兴建,二是肥料的更新。而后者的作用更为明显。由于化工产业的兴起,第一次出现了化学肥料。在试用化学肥料的地区,亩产甚至超过了800斤,给彻底解决粮食问题开辟了光明的前景。但化肥的产粮严重不足,而且总统对化肥带来的副作用顾忌极深,严格限制了试点的地区,只允许黑龙江及吉林的四所国营农场试用,尚未在全国推广。
而无限制的垦荒受到限制,为此,山西、陕西、甘肃以及河套地区的垦荒被基本叫停,代之以畜牧。对于垦荒热情很高的山西省长阎锡山被叫入北京当面接受总统的训诫。那次宋教仁参加了,总统提了个问题,让阎省长查阅资料后回答。总统说他最近阅读史籍发现一处令他大惑不解的问题,那就是黄河水患问题。原以为乱世多水患,治世情况应当好一些,结果却不是那么回事。你们去查一查,也可以请教专家。
这个问题饶有兴趣。宋教仁真的跑到北京大学找了专家,几天后结论得出来了,真如总统所言。但这不符合常识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专家也大惑不解。宋教仁和阎锡山再次回来请教龙谦,龙谦说他的感觉是这样,乱世多战争,人口减少,对黄河上游的土地多有荒废,减少了泥沙进入河道,水患就少了。治世则相反,人口的扩张逼迫着向荒地要粮食,水土流失加剧,黄河泛滥就成为了必然。
宋教仁将总统的判断反馈给北大,引发了北大历史系的极大兴趣,据说他们成立了一个课题组,专门研究总统的结论是否符合规律。
龙谦对阎锡山说,提高粮食产量的方法有很多,单纯增加种植面积是笨办法,晋西北适合放牧的地方不妨去研究下放牧,既能保护环境,还可以改善膳食结构。
幸好提高亩产的方法被找到了。西北地区的垦荒基本叫停了。
在总量增加的情况下,粮食的品种得到了改善,细粮(大米和小麦)所占的比例超过了40%。东北的大豆成为国际上极为抢手的货物,和石油、纺织品构成了三大出口商品,极大地缓解了财政压力。而且,养殖业的兴起改善了公民的膳食结构,减少了粮食的需求,老百姓吃饱肚子成为了现实。吃肉曾经是普通居民的奢望,但国家在新疆、内外蒙古及东北推行的一系列政策,比如改放养为圈养,一方面保护了草场,另一方面则增加了牛羊的产量,为城市提供了大量的肉制品,低廉的价格使得城市居民有条件吃肉了。据北京市社会统计局的调查数据,1913年全市居民人均消费肉类为48。5斤,每天接近一两肉了。
在宋教仁看来,这就是最大的仁政!那些敌视、怀疑新政府治国能力的都可以闭上嘴巴了!去年年底赴江南考察农业,在上海见到了病势日重的黄克强,黄兴感慨地说,他们站住脚了,谁也无法取代他们了。
是的。且不说新中华在文化教育、工业交通以及军事领域的成就,光是解决老百姓的吃饭问题,就让一切的反对派闭上了嘴巴。
小洛克菲勒看着大群佩戴将星的军官们从勤政殿走出来,明白刚才的会议是研究军事问题了。他是一个商人,但对政治有着浓厚的兴趣。当生意做到一定程度,容不得你置身于政治之外了。《反垄断法》肢解了标准石油,但小洛克菲勒仍然是美国乃至世界范围内的顶级资本家,欧洲突然发生的变故让他感到担心,比起中国的大部分官员,他更明白费迪南被刺意味着什么。
“总统,这位就是洛克菲勒先生……”顾维钧迎上前去,为龙谦介绍着客人。
“欢迎你,洛克菲勒先生。”龙谦用英语打着招呼,朝洛克菲勒伸出了大手,“感谢您的慷慨捐赠。本来我是要参加落成仪式的,您看到了,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我备了便饭,地道的中餐,请您品尝下中餐的味道吧。”
“不胜荣幸。”小洛克菲勒扫视着从他身边走过的将军们,他们大都很年轻,合体的军装显得很威武,“总统先生认为欧洲的局势会波及到亚洲吗?”
“这个很难说。美洲一个蝴蝶煽动翅膀,或许就能在西太平洋掀起一场飓风。”
“哈哈,您真是风趣。”
洛克菲勒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来华的主要目的是扩大与中国在石油领域的合作。继山东济阳后,中国矿业部所属的石油探勘总公司在直隶南部发现了一个新油田,如果说济阳油田是依赖洛克菲勒公司的技术勘探确认的话,直隶油田的勘探则完全是中国人独立完成的,尽管设备及技术完全来自于美方。根据获得的消息,该油田第一口井日产原油已经超过了千吨,前景极为广阔。比起济阳,该地交通及其他配套设施均极为妥善,投入收效比很好。中国人现有的勘探及冶炼能力还很弱,这给了美孚发财的机会。小洛克菲勒以出席协和医学院落成典礼为名来北京,主要的目的是与中方就直隶油田的扩展开发进行深入商谈。石油化工对于中国是一个崭新的领域,有着极为广阔的前景,美孚如果做的好,完全可以垄断中国的石油深加工行业,进而扩大至亚洲其他国家。
临来之前,洛克菲勒拜会了威尔逊总统。威尔逊总统托他转交一份给中国最高领导人的亲笔信。这封信小洛克菲勒看过了,并无特别机密的内容,完全是外交辞令式的,威尔逊总统问候那位中国“独裁者”,希望两国在政治、经济、军事诸多方面展开更深入的交流和合作。
中国新政府成立后,在经济上严重依赖美国,是美国几笔巨额贷款稳定了中国的经济,帮助他们整顿了金融,度过了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但换来的是中国市场对美方的全面开放,那些贷款的大部分都变为了针对美国的订单,给被产能严重过剩的美国经济注入了活力。不仅洛克菲勒财团对中国市场有着浓厚的兴趣,杜邦财团也加进来了,他们在化工特别是火炸药行业与中国展开了密切的合作,现在,摩根财团也不甘寂寞了,他们盯住了中国的钢铁和铁路,希望在中国方兴未艾的建设大潮中分一杯羹。
这种情况下,中国最高领导人出访美国就顺理成章了。在小洛克菲勒看来,中国最高领袖的美国之行是成功的,他们获得的东西或许超过了预期:美国减免了中国四分之一的战争赔款,这部分资金将用于发展文化教育事业,当然是在美国的监督下。余额的偿还时间被延长一倍,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中国新政府的财政危机。美国承诺给予中国更多的贷款用于发展他们极为落后的工业,开发更多的矿山,修建更多的铁路,当然,有关的设备技术将购自美国。
小洛克菲勒在政界有着广泛的人脉,他知道在那些公布的合作事项外,美中之间还签署了一系列秘密协议,主要集中于海军和航空。中国人似乎更热衷于航空,但还是承诺向美国购买四艘巡洋舰和十二艘驱逐舰,用于扩大他们曾被日本人摧毁的舰队。令小洛克菲勒不解的是,中国人拒绝了美方提出的为中国建造主力战舰的要求,当全球海军进入超无畏舰时代后,十几艘只有速度优势的巡洋舰和驱逐舰有什么作用呢?能对日本人构成什么威胁呢?倒是中美联合成立的太平洋远航公司有点意思,假如中日发生战争——这在小洛克菲勒看来是完全可能的,那个悬挂了美国旗帜的远洋运输公司可以避免日本人对中国的海上封锁。至于送更多的海军学员进入美国海军学院学习就更不值一提了。中国人有句古话说得好:远水不解近渴。培育一支远洋海军即需要深厚的国力,更需要时间。至少二十年内,日本海军将全面压倒中国,所以,美国政府及军方对扶持中国海军没有任何的顾虑。
小洛克菲勒也是在与中国山东石油紧密合作后才发现中国人竟然在美国早早布局了,如今已经是庞然大物的华美机械集团公司竟然有中国的股份,接替其父出任董事局主席的大卫·狄文曾在中国生活多年,与中国新总统有着极为深厚的私交,华美机械在机械领域向中国提供了大量的设备和技术,而且拥有福特汽车的不少股份。这解释了中国汽车业的兴起。由于华美机械的帮助,使得中国在钢铁和汽车制造领域一举超越了日本。
民主党人威尔逊是在1913年击败塔夫脱入主白宫的。在小洛克菲勒看来,威尔逊比塔夫脱更具领导能力,对全球事务更具野心。威尔逊希望美国影响并主导亚洲事务,尽管亚洲比起欧洲还很落后。一个亲美的中国政府是威尔逊热烈欢迎的,特别因为日本海军将美国视为假想敌的情况下,扶持中国被国会山所认可。用威尔逊总统的话说就是,一个文明、进步的中国出现在东亚完全符合美国的利益。
小洛克菲勒在海晏堂的午宴是在一种欢快的气氛中进行的,菜肴不多,但很精美,令小洛克菲勒十分满意。龙谦总统对于小洛克菲勒在石油化工方面的合作要求全盘照准,“没有问题。你们可以加入直隶油田的开发,我这里没有任何的限制……请转告威尔逊总统,我希望他在方便的时候出访中国。太平洋虽然辽阔,但挡不住中美两国人民浓厚的友谊。”
小洛克菲勒很想与总统先生谈一谈他在美国生活的经历,但话题总被总统小心翼翼地绕开了。总统先生的英语虽然流利,但口音存在问题,据大卫先生说,总统先生曾在加利福尼亚州生活过很长时间,但总统的口音显然不对。龙谦热情地介绍了中国,特别是中国数不胜数的名胜古迹,希望小洛克菲勒去看一看。但小洛克菲勒更关心他的生意,他在完成对北京的造访后将乘火车前往山东,视察已经颇具规模的山东油田。然后他将去直隶,据说两地相距不远。如果直隶油田具有前景,他必须考虑美孚在中国的布局了。
正文 第三节 和平堡垒
1914年7月6日傍晚,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沉闷的雷声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舍弃了配属的指挥汽车坚持和司令部机关徒步(有时也骑马)开进的第14师师长孙武站定,问了下跟在后面的参谋处长,“距离预定的宿营地还有多远?”
“报告师长,不到五里了。”参谋处长白玉平迅速答道。他刚看过地图。
“加把劲儿,到宿营地休息。”孙武仰头看了下黑沉沉的天空,脖子上一凉,雨终于来了。
“加速前进,马上就到宿营地了。”孙武大声对疲敝不堪的行军纵队喊道。
警卫员已经递过了军用雨衣,但被孙武推开了。太热了,他甚至希望洗个雨水澡。
就是这五里地,瓢泼大雨将孙武淋成了落汤鸡。
远处的灯光近了,后勤处长迎上来,“师长,山东老乡真是好,一切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谢谢你们了。”在手电筒的引导下,孙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一个打着雨伞的便装汉子说。
“将军客气了。迎接大军过境是俺们的义务……”汉子是本村村长,他看清了对面军人衣领上的两颗金星,好大的官!“将军跟俺来吧,啥都准备好了。”
“传令下去,尽量不要打扰乡亲们……叫军法处检查军纪执行情况。”
每到一个宿营地,孙武都下达同样的命令。
跟着汉子进入了村公所,站在屋檐下,孙武脱去了湿透的军衣,光着膀子痛快地喊了一声。
接到总参命令,孙武没有选择走水路至南京然后转乘火车北上济南,而是决定全师全副武装徒步开进,在路上完成集结。这是检验部队战斗力的好方法。进入山东境内后,部队明显感受到了不同,毕竟是模范省,老百姓拥军热情异常高涨,地方政府的组织工作水平也不是湖北河南可以比的,部队严格按照预定的行军方案开进,每到一地,都受到了周到细致的接待。
他现在的位子在诸城以北的昌社。这个村庄是师部的预定驻扎地。对于师部机关,艰苦的行军终于结束了。最多再有两天,14师各部就全部抵达指定位置了……孙武听了参谋处就各部开进的最新报告,对着地图比划了一阵,心里轻松了许多。比总参规定的时间将提前三天。
孙武是1912年冬接任14师师长的,老师长黎元洪出任了江西省长,告别了军旅。那是一次大调整,许多将领离开军队转入了地方,一些野战部队指挥官被调入了国防部、总参谋长部或联勤总部机关,包括冯国璋在内。而在总参已经找到感觉的他却意外地被任命为陆军第14师师长,接过了这支以湖北新军为老底子改编的国防军乙等师的指挥权。
他就是湖北新军出身,其背景算作同盟会一系。有关总统整肃军队消除异己的传言对于他是不适用的。在北京工作的两年里,他跟总统没有任何一次私人来往,所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都是在一些会议上的寒暄而已。倒是他接任14师即将离京前,由张副总长陪着去海晏堂吃了顿饭,总统交代了他治军的一些要务,不过是老生常谈而已。
1913年春,孙武被晋升为陆军少将。
“和平堡垒”大演习最初并没有14师的份,命令是六月十号下达的,要求14师全员全装进入山东,参加总参组织的“和平堡垒”演习。就这样,14师的近两万官兵告别了湖北,千里跋涉来到了山东。令孙武奇怪的是,这次规模空前的大演习(预计有四个师参加,其中两个是甲种师)竟然没有下发预案!
一到宿营地,孙武立即命令开通电台,向充当“和平堡垒”演习总指挥部的中央军区司令部报告了他已抵达指定位置。据说演习总指挥、中央军区司令官封国柱上将是一位很难伺候的主儿,他必须小心在意。
晚饭后他准备去看看司令部各机关的住宿情况,他们或许要在这一带住一段时间呢。但参谋长张连胜过来了,“师长,指挥部回电。要你和我明天赶去潍坊开会,限18时前到。”
“哦?”
“道路我问过了,一马的水泥路,坐汽车三个钟头准到。我已经安排警卫连准备了,明天咱吃过早饭出发,中午就到了。”
“坐,你说,这次演习究竟有什么名堂?”
“我哪里晓得?脑子里尽想着别丢咱14师的脸面了。你看,1师和6师不必说了,16师虽是乙等师,却已换装完毕,炮兵肯定比咱们强……”
的确,14师在全军的野战师中不算主力,就是在南方军区,14师的地位也比不上第8师。只是在几年前的抗洪抢险中露过脸,受到过国防部的通令嘉奖。
“通知司令部各处处长来开会吧。”孙武有些不踏实。跟辎重团走在一起的副师长还在后面,明天他和参谋长走后,需要指定部队的负责人,安排部队的急务。
孙武很晚才睡觉。他没有将“和平堡垒”大演习与欧洲急剧变化的局势联系起来。欧洲跟这里实在太遥远了。但就是今天,当德皇威廉二世收到德国驻维也纳大使亨瑞克·冯·契尔什基关于奥匈帝国不要对塞尔维亚采取过激行动的电报后,威廉二世大怒,大叫大嚷道,“胡说!胡说!谁给他权力那样做?塞尔维亚必须收到惩罚!而且立即执行!”
德皇的叫嚣立即给奥匈打了一阵强心剂。
亨瑞克·冯·契尔什基是一个老派贵族,他其实赞同强硬的态度。但作为驻维也纳大使,对于奥匈帝国这个有着复杂内政的二元帝国有着比柏林那些大人物更为直观深切的认识,奥匈已经是二流国家了,而且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衰弱下去!亨瑞克·冯·契尔什基给友人的信中这样说,有多少次我扪心自问,我们值得这样拖曳那个所有关节都吱吱作响的国家吗?
亨瑞克·冯·契尔什基意识到了德国的不安全。地处欧洲腹地的德国一直存在两线作战的危险,西面是老牌强国法国,东面是庞大的有欧洲轧道机之称的俄罗斯,还有一个更为危险的已经倒向了法俄阵营的英国。而自己祖国的盟友只有一个“所有关节都吱吱作响”的奥地利!
亨瑞克·冯·契尔什基特别怀念“老船长”俾斯麦。假如德意志帝国这艘大船的方向舵仍握在俾斯麦手里,德国不会面临如此恶劣的局面。俾斯麦有一种神奇的能力,他总能敏锐地抓住机会而且能神奇地化敌为友。可惜这位将四分五裂的德国整合成为一个实力蒸蒸日上的世界性强国的领航人不在了,他被继位为君的威廉二世赶下了台。威廉二世显然没有他的祖先宽阔的胸怀肚量。如果延续俾斯麦的外交思路,德意志帝国或许不会出现一个实力强大的敌对集团。
萨拉热窝事件正朝着不可知的方向滑行。可是,柏林几乎所有的上层人物都为萨拉热窝的刺杀狂躁不安,费迪南大公的遇刺正在发酵。这不是塞尔维亚和奥地利两家的事情,这件该死的刺杀事件正在将整个欧洲拖向未知的领域!
在严厉批评了驻奥大使后,就在当地事件7月5日,德皇和代理外交部长齐默曼会见了维也纳特使。德皇明确地告诉奥地利特殊,这一次必须对塞尔维亚采取行动,而且要快!奥地利需要什么帮助,德国就提供什么。这就是一张空白支票,奥地利判断德国将不惜代价与维也纳站在一起。
德国军方——战争大臣埃里希·冯·法金汉见过奥地利特使并看了奥皇弗拉茨·约瑟夫的信函后认为奥地利并未下定决心,法金汉与他的大部分同事认为,很可能只有采取刺激的办法才能让奥地利人采取行动。德国军方基于两个假设,第一是奥地利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塞尔维亚,第二是塞尔维亚的保护者俄国人不会介入,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等俄国人反应过来,战争(或者叫一次惩罚性的军事行动更为贴切)就已经结束了。
7月7日,孙武和张连胜乘坐汽车在一个排的警卫护送下前往潍坊。路况确实很好,让习惯了骑马出行的两位高级军官对于汽车有了新的认识。从1913年,越来越多的各类汽车开始装备部队,取代了老式的马车,给部队的管理带来了一系列问题。一度时间,孙武为严重缺少汽车修理兵而苦恼,交付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