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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送温暖（）
“干娘要吃还提什么卖，我命人送你一些是就是了。”朱明说。
王进娘道：“不可，我们现在成立了个老干娘商行，专门生产咸菜酱菜的。刚才我发现你这个朝天椒味道很好，我打算用辣椒、豆瓣、花椒、菜籽油做一种大豆酱。因此啊必须得买。”
朝天椒由于数量不多，物以稀为贵啊，定价很贵的，朱明打算商行出货家都要二百文一斤，但是这个老干娘商行都是自家人，就按照二十文一斤的成本价格出货。王进娘也没敢要多，就定了五千斤。
这些小事情朱明本也不方便过问的，只是这个老干娘商行地位特殊不得不照顾。
没过两日，王度派人来通知，说段景住、马灵来了，这是今年最后一次贩卖马匹了，交货之后就要回去过年，朱明也很重视，亲自带着焦挺过去看望。
段景住很高兴，看见朱明道：“每次过来哥哥都亲自接待，甚是过意不去啊。”
朱明笑道：“小意思，段兄弟、马兄弟辛苦来回跑，我过来接待一下算甚么。”
“这次运过来了五百匹马，王度大掌柜的已经给我们结算了款项，由于天气很快就寒冷了，因此打算过了年再接着做生意。在北地还遇到了一些小部落，他们那居然有四不象，图个新鲜买了几匹送了过来，权当送哥哥的礼物。”马灵说。
朱明道：“四不像？咱们一起去看看。”
商队一共收购了三只四不像，一只价格三十贯，马灵带朱明来看时只见这不过是三头驯鹿而已。
“这种鹿正规名字叫做驯鹿，在北方部落中很常见，他们训练了用来拉车、拉雪橇等等。”朱明道。
马灵惊讶道：“哥哥真是见多识广，如此说来这也就是普通的鹿类了，价格肯定不能比马贵，我们上当了。”
“不然，中原地带根本见不到此物，物以稀为贵，这驯鹿在这遇到有钱的主应该能买上高价，只是不要大量收购了，实用性不强，一般人也不爱骑这个。”朱明道。
朱明又好生款待了马灵、段景住两人的商队，今年这两人来往数次贩马，给郓城马市增添了很大的活力，为郓城团练立下了汗马功劳。
水军营地，阮小七有些气恼，训练回来经常郁闷，叹道：“这翻和海盗交战，在武器装备完全优势的情况下打成了这个样子，真的是有负众望，虽然哥哥没有责罚，我自己感觉都过意不去。这气我憋不下去，我去找哥哥，要出海把这群海盗全给剿灭了。”
阮小二道：“老虎再厉害也会被蚊子咬，有道是宁肯千日做贼，不可千日防贼，咱们的商队来往在渤海上，不可能每次都要大量水军武装，如果每次都大量人员武装势必增加经商成本，降低利润，所以剿灭这群海盗是必须的事情，我支持你去找哥哥。”
阮小七骑马到了兵营，见到了朱明，建议要出兵把黑沙子海盗全部消灭的事情，朱明听完哈哈大笑。
阮小七一头雾水，不知道所以。
“哥哥，你笑什么？小七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错。我是高兴的，你长进的很快，比我预想中的要好。水军护航每次不可能都是很多人，有些时候就是象征性的，所以黑沙子必须剿灭。但是黑沙子海盗狡猾多端，狡兔三窟，很难找到。我们大股部队出动他们就逃走，我们小股部队出动他们就迎战，如此岂不是陷入了被动局面，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搜集调查情报，我已经派人去做了，等找到他们的老巢，咱们猛然出击，一下把他们给灭了，岂不是更加的省事？”朱明道。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哥哥不打算打他们呢。”阮小七说。
“你回去吧，什么也不要说，依旧天天训练，等候我命令，等到时候一定要迅猛出击，一劳永逸。”
阮小七高兴的回去了，朱明已经安排情报部门的张老二开始着手调查黑沙子海盗，想此海盗既然猖狂这久肯定有过人之处，情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获得的。
立冬来了，这年头没有暖冬，没有二氧化碳过量，因此这冬天是非常寒冷的，郓城县一共二十三所小学竣工，各村的木匠们正忙忙碌碌的为孩子们打造课桌，王伦也已经教师招募齐了，只等明年开春就可以开学了。
由于造船伐木砍伐了水泊梁山的大量树木，树干都用来做木材留着造船，但是留下了树枝树杈等等堆积如山，现在天冷了，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候，想到这里，朱明把吴用、朱武叫过来，商议道：“造船伐木剩下的树枝树杈堆积如山，留着也是烧火，现在天冷了，我看不如这样，把这些柴火分配下去。”
朱武沉吟半天没言语，吴用摇着扇子也不怕吹感冒了，道：虽然柴火不值钱，但是上年纪的人不能砍伐送些给他们还是很好的，只是好事咱不能独享，拉上时文彬，咱们兵分四路，送柴火。”
朱明道：“好吧，那就叫上时文彬一起送柴火吧。”
朱明、吴用、朱武、时文彬四人带队，给郓城县内的穷苦而且无劳动能力的老者送去了柴火，一家都有数百斤之巨，足够一个冬天烧火做饭之用。
朱武对朱明这种赤果果的收买民心，感觉水平低了点，但是吴用朱明都赞成，他也只好同意，反正此举也无什么害处。
“当当，当当。”朱武敲开了一家贫困户的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腰弯驼背的颤巍巍的过来开门。
“谁啊。”老者问。
“老人家您好，我是郓城团练的朱武，代表郓城团练和县里来给你家送来了五百斤柴火。”朱武说。
老者有些不相信，问道：“什么？”
“给您老人家送柴火来了。”
“啊，送柴火，老头子我每月领着三十斤的救济粮、中秋节又领到了两只肥鸡，我没舍得杀，现在天天下蛋呢。怎么又送柴火？恐怕亲儿子也没这么好吧。”老者说着感动的用手抹泪。
郓城百姓无不交口称赞，就连时文彬也渐渐的喜欢上这种百姓爱戴的感觉。
就在朱明雪中送炭的时候，东京开封也正发生着一场看似很小，但是引动了历史发展巨变的事情。
开封，高俅高太尉府邸，高太尉书房，高太尉正装模作样的看书，其实高俅大字认识不了几个，只是当了太尉，不好好学习不行啊。没学一会儿，高衙内进来了。
高俅的干儿子原本不姓高的，原本是高俅的小弟，后来高俅当了太尉，这小弟感觉不能再兄弟相称了，所以改叫高俅爹爹，本身名字也改名叫高飞，这高飞每日里仗着高俅的势力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每日里斗狗喝酒找女人，哪里能不爽，因而高飞这个名字很贴切。
这高飞最近一改常态，不在斗鸡走狗找女人，开始变得上劲好学，原因是因为他得到了一本天书。让他明白了很多的道理，也明白了权利和钱的重要性，不再满足借着干爹的名望和权利，他想要自己的名望和权利。
高飞端着一杯上好的参茶，放到了高俅的书桌上，叫道：“爹爹，看书辛苦了，孩儿给您泡了杯茶，趁热吃吧。”
高俅摸了摸下巴，大眼睛瞪着高飞，好半天才说道：“原来你一直调皮捣蛋，最近变乖了我有些不适应。”
高飞道：“原来我只知道爹爹是当朝太尉，权利大的没边了，现在才知道爹爹也是如履薄冰，很不容易，所以孩儿这才学乖了，要为爹爹分忧。”
“好孩子，你终于长大了，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的。”高俅道。
高飞嘿嘿一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爹爹啊，您看孩儿也这么大了，总不能整日现在家中斗鸡走狗轻薄儿，想要找点事情做啊。”
高俅思考了一会儿道：“蔡相家的几个公子基本都做了知府，只可惜你斗大的字认识了不了一箩筐啊，不然我想尽办法也要给你安排个县令当当。”
“我不要当县令，我就在这东京城陪着爹爹。爹爹不是跟开封府尹很熟悉啊，让他给我安排个捕快都头的职务就成，至于任务吗，就让我管理开封府的小商贩就行了。”
“管理小商贩？那成了啥了，整天巡城、管理大街？”高俅吃惊的问。
“对，我都想了一个好名字，就叫做净街巡城司。”高飞道。
高俅笑道：“好吧，既然你想做事，我就去找开封府尹试试去，你在家等候消息吧。”
傍晚回来的时候，高俅脸色不太好，显然是余怒未消。
“爹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高飞问。
高俅道：“这个老东西，仗着资格老不把我放在眼里，只答应给你一个都头的职位，下属只有十名捕快，专门负责巡城净街，甚至连打扫卫生都要你负责。”
高飞不由得心花怒放，道：“好，好。如此甚好，从此我就是巡城净街司的司长了。”
高俅不知道高飞为什么高兴，只好由得他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上任第一把火（）
高飞早早的回去准备了，这种情况天书上早有描述，正式人员少不要紧，重要的是能招临时工人员，正式人员不能干活，真正上岗干活的都是临时工，而且临时工有诸多妙用，天书上都有详细记载。没几天高衙内走马上任，净街巡城司成立了，高飞倒也不着急，先是把以前认识的诸多混混帮闲聚集了五六十号小弟，都是浑身刺龙画虎的混混，一个个都穿上了净街巡城司的衣服，当然朝廷法度森严，高飞也不敢乱来，仔细看会发现这衣服上有个协字，也就是协助的意思，都是临时工，每个月只有一百文的工资。
高飞上任，第一把火烧的就是大相国寺，大相国寺不仅仅是指的寺庙，更是以大相国寺为中心的集市文化，道路两边全是各种各样的摆地摊的，各种产品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还有各种打把势卖艺的，说书卖唱的，等等不一而足。当然了，像张三李四开的地地道道烧烤则属于有正当摊位的。
这日正午，商贩们正热闹呢，游人旅客也正多。
忽然街道上出现了一群身材衙门公服的人，一个个手拿着两尺长的硬木棍，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占道经营，附近的居民和大相国寺的僧人多有投诉，现在要暂扣物品，请你们配合。”
说是暂扣，其实就是明抢。来的正是净街巡城司的人，一个个横眉立目的，随手拿起路边摊位的东西就往后面跟着的马车箱子里丢，弄的满街水果滚动，小吃丢了一地，叫骂声，喊叫声，孩子哭声，都压不住巡城司的执法声。这一仗大胜利，数百名小贩不堪一击被打的七零八落，拉收缴物品的马车装满了八辆，巡城司大丰收，这些临时工们一个个眉开眼笑，打心眼里高兴。
当然，也立刻引起了反弹，很快有人告状到了开封府，知府大人让人传高飞过去对质，高飞丝毫不惧，面无愧色，振振有词道：“小商贩，产品来源不明，又有很大流动性，因而根本无法保障产品安全和质量，更为重要的是流动商贩随意摆摊设点有损大宋的大国威严，因此必须把小商贩统一管理起来。”
来告状的人，指着高飞道：“你，你，你，一派胡言。”说完晕过去了，他知道辩论不过高飞的。
巡城净街司第一仗大胜利，高飞很高兴，甚至约了蔡京最疼爱的小儿子蔡然一起去瓦肆玩了个痛快。
但是很快，手下人告诉高飞，巡城司的人刚刚撤退没多久，大相国寺那的马路市场有是人满为患，做买的，做卖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高飞对蔡然说“想不想看看我们巡城净街司人的威风，打的胡乱摆摊设点的小贩狼狈而逃。”
蔡然年纪还不到十八岁，身体有些羸弱，但是也很爱看这样的暴力事情，道：“好，我跟你去看看。”
高飞和蔡然坐着小轿子直奔大相国寺，巡城净街司的人也是刚刚到齐了，五十多号人拿着木棍就想要虎入狼群般杀入市场。高飞和蔡然本以为小商贩肯定会落荒而逃，但是很快发现他们错了，宋人还是很有骨气的，哪怕是小商贩。一个个的小贩从摊位底下抽出木棍，大叫道：“打啊，一起上。”
小贩们可不是绵羊，虽然没有纹身但是也很猛，打的这群刚刚成立的巡城净街司的杂碎满街跑，抱头鼠窜。
高飞咬的牙齿咯咯响，本来他这个衙内就来路不正，在衙内圈中属于被耻笑的对象，也只有身体羸弱的蔡然乐意跟他玩，今天本来想在朋友面前长长脸，没想到反而丢了脸。
蔡然道：“你找的这些帮闲身体太差，要找高手，你爹那有不少高手。”
“哎，我再想想办法吧。”高飞叹道。
高俅那是有高手不假，可那是国家的军队，不是他姓高的军队，就比如高俅要整王进都得想出个由头来，不然就没办法开始整。
但是高飞毕竟是个衙内，脑袋一想就开窍了，决定发布消息，招募江湖上的好手，还别说，当晚上就有人引荐来了。
“高司长，有五位英雄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个个本领高强，更难得经历过战阵。步战马战都精通。”
高飞道：“如此甚好，请速速引荐过来。”
当天下午，高飞巡城司的小衙门正和几个手下闲聊呢，忽然门子来报道说：“高司长，引荐来的五位英雄来了。”
“好好，你们几个，随我去迎接。”高飞说着把鞋子脱掉，故意光着脚就出门去迎接，手下人问：“高司长，人家出门是穿鞋，你出门是拖鞋，这是为何？”
高飞骂道：“你懂个屁，这是表示对人才的重视。”
门口，高飞见到了五位英雄，当先一人还没看见人就看见肚子了，如同怀孕晚期的妇女。长个大肉头，粗脖子，脖子上隐隐还看到纹身，身材也好，膀大腰圆，一看就让人害怕。再看后面四位，虽然没有当先的这位这么威武，但是也不差，一个个细腰宽背的威风凛凛。
引荐人道：“这五位影响都来自英雄辈出的济州，是堂兄弟，为首的这位哥哥叫做任我霸是大哥，后面这四位分别叫做任我刚、任我强、任我猛、任我勇，都是能征惯战的豪杰号称五虎。
高飞大喜：“欢迎，欢迎啊。以后你们跟着我好好混，你们就是咱巡城司五虎。”
当晚，高飞请客，在花楼设宴招待巡城五虎。原来这任家五虎也是非常了得，被朱明打的无处跑后来就隐藏了起来，正所谓大隐隐于市，他们就跑到东京来了，后来许知府动静大雨点小，得了任家数万亩地的钱财也就不再对抓捕任家五虎上心了，李汉的情报系统刚刚成立，自然没有那么厉害的手段能把人家从东京搜出来，而且以朱明一个团练的职务也没办法进行全国通缉，所以给了任家五虎喘息的时间。这五人一身的功夫，也算在东京混的小有成就，开了几家小酒楼，混的风生水起的，这不感觉到光有钱不行，还得有过硬的关系，隐藏这才四下打听寻求认识一些实力派的人物，刚好赶上高衙内高飞招募人手，才有了这次人才引荐。的事情。
人家五虎和高衙内详谈甚欢，高飞叹道：“巡城司的战斗力太弱了，五十多名队员让几百人的商贩给打的头破血流，狼狈逃窜，实在让人心疼。”
任我霸道：“训练，必须训练，没有训练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果高司长信的过我就把这些人安排给我训练，保证很快就能训练成一批铁军来。打必狠，砸必烂。”
高飞想了想，道：“就这么点人，一旦全部训练了谁来上街巡城，最多只能训练半天，每天上午值班晚上训练。”
“好，就这么定了。至于高司长说的大相国寺的小贩，明天我们兄弟五个就带人平了他们。”任我霸道。
高飞有些犹豫，不敢答应，生怕商贩太过勇猛，再把巡城司打个落花流水。
“高司长放心，如果收拾不了这群商贩我即刻辞职。”任我霸说。
高飞好不容易得到这个猛将，哪里舍得让他辞职啊，当即道：“好，不管明日战果如何，我都重重赏你。”
翌日一早，五十名巡城司在任我霸等五人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大相国寺，任我霸高喊：“乱设摊点，销售假冒伪劣产品，一律没收，敢有抗法者一律扣押。”
商贩们一个个看白痴一样看着任我霸，刚刚不久巡城司被小贩打了个稀里哗啦，今天又来找打不成。
一个卖甘蔗的冷笑道：“又来讨打不成，莫非欺负我的刀不快吗？”
卖甘蔗的拿起削甘蔗的刀，看起来锋利的很。
任我霸走过去，道：“我就想试试你的刀快不快，你来看我啊。”
卖甘蔗的自然是不敢砍，任我霸接着冷笑道：“不敢砍你就是狗娘养的，没收甘蔗，赶紧滚蛋。”
这些甘蔗可是这小贩安身立命的根本啊，哪里能让任我霸拿走，当即火起，抡刀就砍，哪里知道任我霸手快，劈手夺过甘蔗刀，反手一刀就把这小贩杀了，立刻所有的人，包括在后面看热闹的高飞都傻眼了，杀人这可是大罪，但是任我霸毫不在意，大喊道：“刚才你们也都看见了，这人暴力抗法，要杀我，被我掇刀过程中不小心杀了，根据大宋律法这是正当防卫，我一会就去衙门自首，你们一会跟着我去作证，不过现在要先清理小贩。
当街杀人，这心理震撼太强大了，小贩们都傻眼了，几乎没人敢反抗，就算是有也不敌人家五虎的威风。这一顿猛啊，数百个摊位席卷一空，没收的货物又是几大车，可谓收获大大的。
高飞大喜，晚上大摆庆功宴，重重奖励了任家五虎。
巡城五虎的名号在东京传开了，不过老百姓都管他们叫巡城五狗。
第一百二十六章：农闲军训（）
大宋的律法还是很严明的，任我霸杀人，庆功酒刚刚喝完就被开封府头号大捕头给带着捕快披枷带锁的抓去了，不过任我霸一点都不着急，高飞也不着急。
果不其然三天后开封府宣布结果，任我霸身为巡城司临时雇佣人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到小贩致命威胁，出于自卫，夺刀伤人，属于正当防卫，不构成犯罪，但是考虑到受害人家庭贫困，要求任我霸出于仁道考虑支付受害人家属五贯丧葬费，任我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