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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作者:张建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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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杨家给了相当可观的定金和彩礼。说实话,小月高中最后那年是用这些钱读完的。再加上杨利有意与她亲近,也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直到她考上大学。往后几年,就是英娘跟杨家父子斗了,比跟王闹斗得凶。两家闹得你死我活,一咬一口血。唉,终究还是斗不过这些男人,先是把小月逼死,后来是把英娘逼死,连房子都给烧了。谁也想不到会那么惨!——”
    老人讲到这儿就打住了。太阳快落山了,他要上山找回驴子。
    两人跟老婆婆告别时,却发现她愣愣地坐在那里,长长地吸着气.一只手在眼前晃来晃去。两人连忙问:“大娘怎么了? ”
    婆婆说:“香气——俺闻到了——一股香气,好香呀! ”
    冰冰使劲地吸气,除了驴粪的骚臭味,什么也没闻不到。
    冰冰看着张群:“你闻到了吗? ”
    张群一边使劲嗅,一边摇头:“什么也没有呀? ”
    婆婆说:“咋能闻不到呢? 是野兰花的香气一一你俩没闻到吗? 房间里到处都是。俺已经好长时间没闻过了。可能咱叨唠小月的事,让小月知道了,准是小月又回来了。别怕,小月吃过俺的奶,她不会害俺这个瞎眼老婆子的……”
    两个人越听越觉得脊背发凉、毛发直竖,连忙从她家里跑了出来……
    她们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傻子仍像昨天那样坐在那儿,和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在一起。老婆婆又抬起手晃着朝这边打着招呼……
               第十八章
    她梦见小月在夹竹祧丛中跑着,无数邪恶的眼睛窥视着她。她萝见英娘被人连拖带拉推到街上,脖子上挂着沾满粪便的破鞋,赤裸的后背和前胸被墨水涂着脏话……
    傍晚,村子里家家户户炊烟缭绕,却见路生背着柴捆从山上下来——他拄着双拐单腿行进,几乎是拖着另一条腿,整个身子吃力地扭着。吴冰冰连忙跑过去,不由分说卸下他身上的柴捆背起送到他家院。
    里。张群也上前携扶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抽出了胳膊。
    路生望着吴冰冰说:“谢谢你。你真像她。”吴冰冰问:“王小月? ”
    路生点了点头:“她是个好人,那些人不会是她害的。”说完,他抬起眼神越过院墙望着远处的山崖。
    在西边的山崖上有几棵大树,树枝虬曲狰狞,上面凌乱地挂着什么东西,支离破碎,像是衣服撕成的布片,剪影似的衬托在灰蒙蒙的天空。
    路生说:“王闹家里人死得很惨,尸体挂在那些树上,一个多月没人敢取下来,是秃鹫撕烂掉下来的,别人才帮忙收拾后埋了。”说着他心有余悸地摇着头:“别人都说是小月害的,我不相信是她。”
    这时,她们看到石村长远远地走过来。
    路生说:“别相信姓石的,他跟老村长王闹没区别,不是好东西。
    是他带着人挖了小月和她娘的坟,他会有报应的。别信这混蛋说的话。“
    石村长走到跟前时,路生已转身进了屋,他歪着头朝屋里挖了一眼,对她们两个说:“我找你们半天了,今晚在寡妇扁家吃饭。”
    寡妇扁将一面大锅盖搁在一个方凳上,算是临时凑合的吃饭桌子。
    她不好意思地说,家里没来过客人,没用过饭桌。端上来一大摞玉米饼,每人一碗馇子粥,中间的锅盖上摆一碗蒸菜,一碗香椿炒鸡蛋。村长陪着她们俩吃,说在山里这就够好的了。村民平时哪舍得吃鸡蛋,都拿到山外巴垌的市场换油盐酱醋了。村长边说边很香地吃着。
    吃过饭,村长抹一下嘴说:“你俩在这儿聊着,我有点事先走了。”
    两人便说没关系,村长你去吧。村长却欲走不走,吞吞吐吐。“唉,我烟瘾上来了,想去山外巴垌买几包烟,身上忘记带钱了……”冰冰忙掏出一百元钱,他接过去连连点头。寡妇撇着嘴说,我知道你去干啥? 找那骚娘们! 村长悄悄地捏她一下,说别乱说,我真有事,过会儿回来找你。寡妇说你有你的事,我也有我的事,过会儿你别来了,我还要串门子呢。
    村长走后,吴冰冰问寡妇扁:“我俩问起英娘的事,石村长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他是不是之前跟英娘有什么矛盾? ”
    “那里有,英娘多大,姓石的多大,那时候他还小,跟英娘不会有什么矛盾。倒是他跟小月年龄差不多,有人说他小时候喜欢小月,那都是俺嫁这儿之前的事了。据说村里像他那么大的男孩都喜欢小月。”
    “你对村里这两个月死人是咋看的? ”
    “说不清。反正不停地有人死,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没有人亲眼看到过,都是乱猜,说是英娘和她闺女回来了,可能吗? ”
    “说村里人把娘儿俩的坟都掘了,有这回事吗? ”
    “可不。有人说她娘儿俩坟埋在山阴的地方,阴魂不散,才变成鬼回来找麻烦。村里人都害怕,村长带他们去扒了坟。”
    “死的那些人都是英娘过去的仇人吗? ”
    “也不全是呀? 也有跟她没一点来往的。我觉得不是她娘儿俩的事,也不是什么鬼呀神的。可能是一只大鸟,会吃人的成精的大鸟,窜到村里来专门叼人吃。你想除了鸟,谁有恁大的劲儿将人叼在树梢上? ”
    这时,寡妇扁突然停住说话,侧耳静听。窗外传来一阵敲击声,寡妇的脸上也掠过一丝喜悦:“我得走了,我晚上一个人住挺怕的,就去东头的表姑家,去晚了怕她担心我哩! ”
    寡妇出门时,拿着换用的衣服,将门窗关得严严的,然后几乎是小跑着向东而去。顺着她跑去的方向看,在村东头山坡高处一幢房子前,有一个男人正朝这边望着。寡妇急不可耐地朝他跑过去。
    她们是在路上时碰到那个老婆婆的。老婆婆背着柴捆从村子东边往西北角走,脚步轻快有力,要不是满头白发,从背影看像是年轻人。冰冰想帮她背,老婆婆说不用,说不定你还没我有力气。冰冰问老人家多大年纪? 为啥不让你儿子背?老人说我83岁了,没儿没女,都叫我布谷婆婆,那种布谷鸟,老是“苦苦苦”叫的那种。冰冰说那跟你在一起的是? 老人想一下说,你说傻子呀? 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要是活着呀,也该有60岁了。冰冰问我俩能去您家坐坐吗? 老人说难得有人看起我这老太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总算有个人跟我说话,听我唠叨了。
    “老奶奶,您知道英娘早些时候的事吗? ”冰冰问。
    “村里谁都知道,再说俺跟她还是邻居,她在西边住。”
    布谷婆婆领着她们往西走,村外面地势越来越高,在山坡上有稀疏的房舍,四周是乱蓬蓬的杂树野草。岩石从房前屋后的地里拱出来,阻挡着道路和视野。她们绕着石头往前走,便见前面成片的夹竹桃,高大茂密,望不到边际,房子都给遮住了。老人边走边嘟哝,起初盖房子时,那些夹竹桃可没那么深,都是这些年越长越高,疯了似的。很快走到自家房前,老人说英娘原来在前面住,她家的房子早塌了。
    婆婆家是石头砌成的低矮草房。进屋后她点着了油灯,如豆的灯光摇晃着照亮了破烂不堪的屋子。张群说村里都用电了,问她为什么不用电灯。老人说我没挣钱的路子,掏不起电钱,还是油灯省。听她这么说,两人感到有些心酸。冰冰掏出200 元钱递给老人,说这是我俩一点意思,老人家贴补一下生活吧。老人收下很感激,说你们真是好心人。
    她把钱放在身后的米袋里,叹口气说,我比那个英娘好不了多少。
    “我们想知道,英娘她是怎么死的? ”
    “给村里人逼死的,那些人真是作孽呀! ”
    “是老村长王闹吗? 都说是他? ”
    “不光是他,还有村里那些人。”布谷婆婆说,“光棍汉成群,好女子被山外的娶走了,却没本事从山外拉过来一个,只会欺负村里的妇女。还有那些有老婆的,也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像是一头头公猪,每天夜里在村里乱窜,把村里搞得乱七八糟。受罪的是那些无依无靠的寡妇。外人不知英娘受了多少苦,她闺女到山外上学后,她一个人守在家里,哪能守得住门户,那些男人们半夜里闯进来欺负她,完了从窗户跳出去,黑夜里连是谁都不知道。
    “后来,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才想着用手段对付他们。她父亲是三代相传的郎中,跟她父亲相好的有个师妹是个巫医,常在家乡的山里飞来飞去采药,会很多的魔法神术,教过她一些。在她长大成人时曾教她缩阳咒,说将来有男人欺负你,你就这般对付他。她还教了她很多东西。父亲死后,师婆要她跟她上山,她当时喜欢那画家不愿走。现在受罪的时候,真后悔没听师婆的话。她只对杨洪德、王闹施过咒,那是因为她喜欢他们。她本来不想用法术害人,村里人逼得她不得不用。
    “就是从那时候起,村子里有些男人得了缩阳病。起初他们还藏着掖着不说,以为过一阵子就会好,后来失望了,他们害怕了。那些男人都说英娘会蛊术,再也没有人敢去英娘家了。因为得了缩阳病,不少的家庭里闹了内战,半个村庄鸡犬不宁。女人骂英娘是害人精,朝她家院墙上倒大粪,朝她家门口泼脏水。天黑时朝她家里扔石头,砸得屋里的东西东倒西歪的……
    “那年秋天又遇到一场事,再一次惹恼了村里那帮人。那天,王闹家大闺女小爱出嫁,山外边婆家人抬着彩轿来接她,没料想正碰上从山顶下来的英娘,而她掂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都觉得有点败兴,不吉利,也没顾得多想。没想第二天出事后,所有的人都把它和英娘联系到一块了,都认定是英娘害的。”
    “是迎亲的人出事了吗? 出什么事了? ”
    “那些人出山时,天都黑了,在山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雨大得让人睁不开眼。本来山上的路很滑了,又撞上了一大群野猪。那些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只顾往前跑逃命,结果撞翻了彩轿,小爱滚下山崖摔死了。”
    “她的死和英娘有什么关系呢? ”
    “可村里人都说是英娘下的咒,说她恨王闹。王闹全家到英娘家大闹,将她揪着头发拉到外面打,扒光了衣服,打得她伤痕累累,一条腿也打断了。她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又没人照顾她,可想日子怎么过。她几乎是天天啃红薯干,嚼玉米籽,一天挪下床一次,喝点生水。也有一半个好心的女人来看她,看她那样觉得还不如死。英娘像是猜透了人家心里话,说我不死,我还等着俺闺女,俺闺女会接我离开这儿。别人都觉得她疯了,因为她闺女在那之前已经死了,让杨洪德的儿子逼死的。
    她还在等她闺女,该不是疯了才这样吧。“
    “那么苦的日子,要是一般人,早就不想活了。”张群说。
    “我想也是。老奶奶,英娘她是啥时候死的? ”冰冰问。
    “两年以后了,是个冬天……下好大的雪。她夜里有病,全身发冷,腿又抽风似的痛,就在身边点着柴禾取暖……火越烧越大,连她的被子都烧着了,她没有力气扑灭火,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就烧死在屋里了。”
    两个人听到这儿,不禁唏嘘。
    不知不觉已是后半夜,老婆婆抱了一捆干草摊在地上,拿出一床被子,铺在上面,让她们两个睡一会儿。张群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冰冰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体味英娘的命运,她感到心痛,有些想哭。
    终于睡着的时候,她不停地做梦。
    她梦见小月在夹竹桃丛中跑着,无数邪恶的眼睛从树丛里窥视着她。英娘呼喊着女儿的名字,跟着她的身影追着;她梦见英娘被人连拖带拉推到街上,脖子上挂着沾满粪便的破鞋,衣服被扒光,赤裸的后背和前胸被人用墨水写着脏话;她梦见了着火的房子,英娘挣扎着往外爬,火烧着了她的衣服,烧着了她的头发,她爬着爬着就爬不动了,全身变成一团火,火焰中能听到她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后半夜的时候,她又一次梦见了姜兰。她全身白衣飞回来,飞到了村北边母亲的坟地,看到了母亲被挖开的墓穴,又听到了母亲遥远而飘渺的哭诉……知道石村长带人挖了母亲的坟墓,使她连做鬼都没个藏身的地方。姜兰顿时恼羞成怒,在山坡上奔跑着嘶叫,大骂着姓石的村长。村里人敲锅打盆,想吓退她。她在村庄上空飞着,满身的银光将天空映得通亮。她看到了躲在石墙后面的村长,像道闪电似的冲过去,将房子钻出个大洞。抓着村长的脖子将他掂出来,在空中像鞭子似的甩来甩去。然后将他挂在了西边山岩的树枝上,纵声大笑着离去……
    冰冰被笑声惊醒,全身出透了汗。这时天色大亮,她侧身看了看张群,吓得叫了起来——张群睡在地上的草丛中,而自己也分明躺在一堆凌乱的砖瓦碎砾上。再仔细看,露天的房顶,倒塌的墙壁,屋里长满荒草,这儿哪是什么婆婆的房子,分明是英娘火烧过的房屋的废墟。张群醒了后也吓得大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已经天明,两人惊讶一阵后,不再害怕。
    “那老婆婆诱我们来,是要告诉我们一些事实。”张群说,“老婆婆不是英娘,就是巫婆,英娘的那个师婆。”
    冰冰说:“她不像英娘,我想应该是那个师婆。”
    她们发现,昨晚冰冰给老人的钱,埋在旁边的土堆上。
    “她会变幻场景骗我们,不是鬼就是妖。”张群说。
    “咱们在里面找找,看有没有英娘过去的东西。”
    “也许能找到那个长命锁? ”张群说。
    石砌的墙横亘在荆棘杂草中,肯定谁也没来过,连那次大火没有烧透的木头仍搭着堆在那里,黑硬地保留着当初倒塌时的原状。她们俩在房子里扒着寻找,过去那些桌椅和木柜都剩下灰碳了,连灶台和土坑也都开裂坍架了,从那里面喷出旺盛的野草。在一段石墙下面的洞坎里,她们发现了一个不大的方形铁盒,锈迹斑斑。打开盒子,里面有三封信。除了信封上字迹和颜色暗淡泛黄外,其他完好无损。她们小心地拆开信,里面都是写给王小月的,诉说思念的痛苦,希望她能回信。来信单位是中州大学艺术系美术专业,写信人叫顾宏声。她们正琢磨这顾某是谁时,看见路生拄着拐杖赶过来。两人得意地向他招着手。
    路生说:“昨天夜晚看见你俩往这边走,还以为是去村长家呢,没想是来这儿。你们是昨夜里没走,还是今天一大早又来了? ”
    张群说:“昨天我们来时,你看没看到前面有个老婆婆带我们? ”
    路生说:“就看见你们俩,哪有啥子老婆婆。快点出来吧,我担心你俩会被鬼迷了魂,以前有人被迷过魂,差点没死掉。你俩快出来吧!”
    这时,石村长也从附近赶来,他大声说:“你们咋在这儿呢? 再好奇也不该来这个地方呀? 让村里人瞅见,会把你们当成怪物。活见鬼! ”
    吴冰冰说:“我们就是见鬼了,村长。我昨天夜里还做了一个梦,知道你把英娘母女俩的坟给挖了,她女儿回来找你报仇呢! ”
    “报仇? ”村长顿时大惊,“我没有得罪她们,我只是怕她们阴魂不散,变成鬼杀人……是村里人让我带他们去的,又不是我一个! ”
    “死去的人在地下躺着,你们还不让安生。你挖了她们的坟墓,等于让她们在阴间无处栖身。她女儿就是冲着你来的。”
    村长结结巴巴地说:“你梦见她又来了? 她想干啥呢? ”
    “我看见她把你杀了,把你的身子挂在了那边的树上。”
    “天哪! ——”村长叫起来,“我没有害她,我又不是王闹,她干吗要对我下毒手? ……别吓我了! 我这就去把挖的坟填平,弄得跟原来一样行吧? 我真后悔! 不该听王闹那些亲戚的话,不该跟他们一起去挖坟。现在让我怎么办? 我带人把挖的坟填平,恢复原状,总行了吧? 真倒霉! ”
    路生在旁边说:“我早就说过,你们不该这样搞。这样是作孽,总会有报应的,你不听,还骂我糊涂。”
    “我得走,把她的坟填好。”村长急急地走了。
    张群说:“村长害怕了,姜兰说不定会报复他? ”
    冰冰说:“很可能。来时见我爸,听他说姜兰去监狱里杀耿青山时,被狱警开枪打中了。在这之前我也用猎枪打中过她。她受到重创,可能飞不到那么远了,也难怪这阵子没有回来。我之所以梦见她又回来了,跟她现在的想法应该有关联。‘我能感知她内心的愿望,证明她心里在想着要回来报仇了。”
    张群问:“她要是跟着我们回来了呢? 比如她——”
    冰冰说:“你别吓我了! 但愿她不再回来,但愿她失去了魔力。”
    张群说:“不管怎样,我们得先弄清她的身世,找到那件长命锁。”
    冰冰说:“是啊,我们只有跟着她的经历追踪调查了。”
               第十九章
    她把长命锁用针尖钻一个孔,将婴儿的血用手拈一滴滴进去,接着又将那狼心里的血挤出一滴滴进锁里,将那锁放在火上烤着,只一会儿,那个孔眼便封住了。
    路生和小月在高中是同班,他终于讲述了小月离开村庄后的一经_ 历。小月还有个同学秀云嫁到了30里外的山村,她们俩第二天在一个集镇上见到了她。两人还去了县城和那所中学,找到了部分15年,前的老师和员工,详细地询问了小月的事。张群将了解的情况整理输入手提电脑。虽然众人所知不尽全面,说法也不完全相同,但他们的讲述无不从各个侧面证明了王小月经历的悲惨遭遇。两个人常常边听边流泪。
    小月读高中的那所学校,恰巧是杨利上班的地方。杨利是学校里的锅炉工,是他当副县长的伯父给安排的。小月来到他所在的学校读书,经常能见到小月,杨利当然高兴了;而对小月来说,她知道这个巧合不是好事,却没有想到会给自己日后带来那么大的麻烦。
    秀云说:“山里来的学生都住校,我和小月、小媛正好分在一个寝室。小媛跟我和小月不一样,人家爹王闹是村长,家里有钱,吃的、用的都看得出来。我和小叶都是自带干粮,每星期回家背来一箩筐馍馍,都是粗粮,还得计算着吃,带的东西要吃一个星期。每顿饭都是在学生食堂把带的馍馍蒸热,再花一毛钱买一碗稀饭,弄点盐水或辣椒酱就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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