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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妖精之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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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狙击步枪,”余图南望向白教堂,里面冲出五六个人,飞快追了过去,“果然是安得烈他们。”

    黄裳用望远镜四处扫视,枪声一响,附近各隐蔽处跳出来十多人,有条不紊地包抄过去,外围还有人搜寻,似乎在找着同伴。

    很快杀手被一群人包围,其中三人一齐出手,迅猛霸道,似乎想生擒对方,杀手悍然拔剑迎战,招招搏命。

    “出手的三人是腓力,达太,约翰,蓝衣的那个是安德烈。”余图南说完,结果已出。

    那个门徒约翰似乎迟疑了一瞬,但腓力和达太毫不留情,重手齐出,一前一后击在杀手身上,杀手整个人被打了个对穿,约翰长剑随后划下,杀手又被剖成两截,内脏肠子流了一地,满是血污。

    一人上前,捡起细剑,是雅各布,掀起斗蓬,在杀手脸上刺了几下,发现不是化装后,愤怒地大叫了一声,连声命令,人群立刻散开,蚂蚁似的到处搜寻,原地剩下七个人,望着杀手的尸体,不知在讨论什么。

    除了五门徒外,还有枢木白狂和甘多。

    黄裳舒了口气,拉下窗帘,倒了两杯白开水,一气灌下一杯,递给余图南一杯,道:“现在可以确定,他们会杀死我们。”

    余图南摇摇头,对他这种浪费两件装备确认对手杀意的行为,不想说什么。

    “学姐,再确认一下,你从未半路劫杀过他们,对吗?”

    余图南道:“大鱼们总是同行,我一个人只能被劫杀。”

    黄裳笑了笑,道:“哪条大鱼会最先回家?”

    “腓力和约翰,他们的狩猎时间昨天就过了,今晚应该就会结伴回去。”

    “那我们可以去埋伏了。”

    “你的枪伤?”

    “已经好了。”

    月黑风高,大雪飞舞,两人站在离伦敦七八哩外的一座小山丘上,隐在石后,用望远镜远远眺望着。

    五骑渐现。

    腓力,约翰,和三个小弟。

    五人,在计划之内,两人张弓搭箭,准备着。

    “一二三!”

    嗡!

    两道羽箭离弦疾出,流星般划开风雪,命中目标。

    约翰的头,小弟的头。

    毫无迟疑,再次搭箭。

    马匹长嘶,腓力怒吼,举起一面盾牌,策马向山丘狂奔而来,两小弟紧随其后。

    三骑奔上半丘。

    嗡!

    箭影又至,腓力的马倒下,第二个小弟倒下。

    余图南飞步奔下,剑光森森,笼住腓力。

    青年小弟调转马头想逃,黄裳第三箭飞出,射杀了他的坐骑,拔剑追上,孤烟直一式应手而出,刺向此人后背。

    青年听得脑后风响,知逃不过了,心一横,大叫一声,反身迎战,势如疯虎,丝毫不理黄裳的攻势,一剑剑刺将出来,尽是同归于尽的路数。

    黄裳沉住气,剑法变幻,将图南剑法第十五至二十一式,落日圆、风吟松、云卷舒、雪听涛、月下江、静徐清、上善若水,这七式主守剑招一一使出,剑影重重叠叠,结成一个个无形的剑圈,牢牢圈住对手,丝毫不得脱。

    斗得片刻,青年身上渐渐出现血痕,面露绝望之色,忽地丢下剑,跪下来,大叫道:“我投降,饶命!”

    黄裳短剑指住他的咽喉,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风雪凄迷,落在脸上,冰冷一片,青年颈圈外的脖上泛着被冷剑激起的战栗,清晰可见,哀求道:“我是被他们逼迫的”

    “你叫什么?”黄裳平静问道。

    青年大喜:“大人,我叫瑞瑟”

    噗!

    剑锋一送,青年嘴里冒出血沫,嗬嗬着倒下。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掉了。

    黄裳浑身一震,默默擦干剑,收入鞘,转过身,余图南正看着他,神色淡淡。

    “我以为你会饶了他。”

    “然后他会告发,带头来杀我们。”

    余图南轻轻叹息,黄裳长长吐出一口气:“早晚要杀人,趁早些好。”

    余图南摇摇头,两人搜出了三十一枚血色獠牙,将五具尸体摆在一起,倒出在黑市上买的化尸水,溶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地装备,装进布包,尽数丢进汹涌的泰晤士河里。

    风正大,雪正重,夜正浓。

    没有回到伦敦,两人快马加鞭,赶到下一条要道。

    是片雪松林,达太和安德烈的回庄必经之路。

    将马栓的离大路远一些,时辰尚早,黄裳吞下些干粮,拔出诛血,一式式琢磨着剑法,渐渐入神。

    余南望罕见的没有站直,半倚着雪松,静静望着他。

    太阳升起,又落下。

    黄昏降临。

    四骑奔来。

    达太,安德烈,二小弟。

    弯弓上箭,稳稳射出。

    达太与一小弟应声而倒。

    安德烈一惊,迅速伏低身子,取下盾牌掩住坐骑,马鞭一挥,速度更快了。

    第二个小弟明显反应慢了一拍,被黄裳一箭飞出,射杀了坐骑。

    余图南冷静如石,反手取出三支箭,全部上弦,铮地一声,低低射出。

    两箭落空。

    第三箭射中了坐骑的右前蹄。

    马翻,人落地。

第二十六章 猫耳湖() 
安德烈贴地连续数个翻滚,持盾站起,拔出剑来,伏低身子,大喝道:“余,我知道是你!你敢杀我,我父亲饶不了你!”

    余图南竖剑于胸,一步步迫过去,一言不发,只有冰冷纯粹的杀气,混入漫天雪花,渗入安德烈眉睫间,骨髓里,令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不,余,你不能杀我!”安德烈弯着腰,持着盾,面色苍白,勉强带笑道:“放过我,我帮你成为骑士!”

    回答他的是一柄剑。

    安德烈脸色剧烈变化,把自己严严实实藏在盾后,慢慢移向松林,毫无反击的举动,任由余图南剑光闪动,狂攻不已。

    树木渐近,安德烈猛然发力将盾一掷,呜呜着飞过来,余图南侧身闪过,掠入其中,只见他狂奔入松林深处,足下发力,一株株雪松飞速后退,很快追上,身剑合一,纵袭而去。

    安德烈听得脑后风响,肝胆欲裂,心下发狠,紧奔数步,大剑左右一挥,两株粗大雪松咔嚓一响,向后倒去,再要逃窜,却是一怔,余图南已绕到了前面,一剑挥来,左右一绞,荡开安德烈疯狂舞动的大剑,刺破护甲,没入胸口,拔出来,鲜血溅出。

    黄裳在第七剑上杀了第二个小弟,将三具尸体搬入林间,追上去,便见余图南提着安德烈回来,依法毁尸灭迹,劫掠了四十三枚血色獠牙,大部分血丝浓密,品质上乘。

    明明一切顺利,黄裳心中却莫名涌起一阵不舒服,似乎留下了什么后患一般,想了想,问道:“安德烈是个谨慎的聪明人?方才的表现可不大对得住。”

    余图南一怔,反应过来,两人顺着安德烈逃跑的路线细细搜寻,果然在雪地里找到一枚不起眼的银戒指,内侧刻着一只猫头鹰。

    “这是安德烈家的家徽。”余图南一见便认了出来,收起戒指,与装备一起沉入河底,二人纵马回到伦敦,在随后数天里露面几次,狩猎一些血徒,一月份到来时,顶着诸多怀疑,回到了庄园,交了月差,余图南换了三颗天启果,黄裳换了一颗。

    “门徒彼此家族间也有很深的矛盾,无须太过担心。”回石屋路上,余图南看他神色有些不好,便劝了一句。

    “我是觉得剑法很是不足,虽然有枪伤的缘故,但一招也没能走过,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黄裳说着,有点郁闷。

    二人登上缓坡,余图南说道:“你天赋虽佳,练武时日终究太短,天启果的药力也只吸收了大半,还有相当可观的一部分潜藏在身体深处,没能发挥出来,根基不稳也在所难免。”

    黄裳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心中生出希望,问道:“学姐有什么好方法吗?”

    余图南驻足,眺望远方冬日结冻的河川湖泊,徐徐道:“技纯而力弱,你需要适当的压力来释放潜力。一般的对手太弱,压力不足,门徒级的又太强,一下就把你压垮了。嗯你看到那个湖没?”

    黄裳放眼望去,一片天地苍茫中,河川似带,明湖如盆,“那个骑士与强敌大战的遗迹?”

    余图南点头道:“那里有两大强者交手留下的遗痕,有种奇异的精神威压,常人无法接近,又有深水,是个好地方。”

    黄裳记在心里,回到石屋,吃了天启果,夭夭的印记动了动,提纯过能量,却没有出来,又陷入沉睡。

    入定良久,下午见了维西,漂亮少年塞过来一个盒子,笑兮兮道:“恭喜顾首次狩猎成功,这是礼物。”

    黄裳有些吃惊,有些感动,“斯隆教官不管么?”

    维西耸肩,不以为然道:“他只负责发,谁能管我怎么用?”

    黄裳沉默着收下,问道:“上次和你说那个用阿尔法粒子轰击金箔的实验,你觉得怎样?”

    提到这个,维西眼里发着光道:“我赞同这个思路,正在想法改进威尔逊云室,做一个更灵敏的阿尔法粒子检测器”

    两人商量会物理实验,又回到现实,黄裳问起那片湖泊,维西一拍脑袋,“顾吃了七颗天启果,也能到猫耳湖试练了。我在那儿练了几个月,武技大进”

    维西说着,忽然一呆,看看天空,苦笑道:“但现在可能不成。”

    “怎么了?”

    “猫耳湖是当世两位巅峰强者的大战遗迹,湖水冰冷异常,即使是夏天,也发生过学徒冻毙的事件,现在是冬天,湖底最寒处水温接近零下百度,绝非常人可以忍受,因此福尔摩斯先生派遣了一位骑士在那巡逻,不许学徒在冬天进去。”

    黄裳大奇:“既然这样,学姐又为何对我提起?”

    “余小姐说的么”维西低头想了想,道:“顾,你当真想去?”

    黄裳点头。

    维西道:“我祖父和福尔摩斯先生有些来往,我可以去找他请张特许。”

    黄裳大喜,深深一躬:“谢谢你,维西。”

    “这和探索原子结构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维西一笑,第二天见面时便拿着张羊皮纸,笑道:“特许令到了,咱们今天走?”

    黄裳接过,是一张短笺:奥伦多骑士,有个年轻人去猫耳湖试练,我应允了。

    底下是的签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字母缩写。

    “你也要去吗?”

    “当然,我得看着,保证你活着!”

    “好吧,需要什么准备?”

    “食物和火。”

    黄裳请蕾姆准备了大约一个月的食物,和余图南说了一声,下午便和维西动身起行。

    在雪地上策马奔驰大半小时后,已经可以看见猫耳湖面了,一道灰影突然从山丘后转出,拦在面前,大喝道:“什么人?前方猫耳湖,私人领地,速速止步!”

    这是一匹奇异的骏马,一人来高,一块块线条优美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灰黑交加,额上长着一只灰色的角,端坐着个黑甲持枪骑士,只露出两只严厉的眼珠,盯着他们,瞧见维西时,微微一怔。

    两人的坐骑似乎是遇见了更上等的生物威压,不安地踩站蹄子,打着响鼻,后退几步,有些发抖。

    黄裳心中亦有些战栗,无关勇气,纯粹出于对强大生命的敬畏,在他感知中,这位奥伦多骑士气息庞大强悍,远超平日所见诸人,只怕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

    维西上前,出示羊皮纸:“奥伦多骑士,这是福尔摩斯先生的特许令,请你过目。”

    奥伦多接过一瞧,深深看了黄裳一眼,退去了。

第二十七章 练剑() 
猫耳湖像只大约一平方公里的猫耳朵,一头尖尖,一头圆圆。

    湖边没有什么树木,零散立着一些木屋,两人把食物衣被搬进去,又生了壁炉,放回马匹,黄裳问道“奥伦多骑士那匹长角的马是哪儿来的?”

    “那个叫灰角马,嗯是从一个秘境带出来的幻想物种。顾,我现在没法多说,明年九月你就知道了。”维西拉起他,来到湖边,道“这湖底开始是渐深的,越往中间去,暗流越汹涌,落差越大,水越冷,精神压迫越厉害,后面甚至会出现幻觉”

    虽是严冬,湖水仍没有结冰,湛蓝湛蓝的,倒映出天边的灰云,不住波动起伏,透出深邃的黑色,一片寂静,没有一点鱼虫鸟兽。

    黄裳站在岸边积雪上,感到一股奇异的寒意扑面而来,直直侵入眉睫,迫的眼角直跳,泛起点点战栗,深吸一口气,脱掉衣服,只剩一条短裤,热了热身,持着一柄维西特意用一匹马带来的重剑,一步步跨进冰冷的湖水。

    咝!

    甫一入湖,一种针刺般的冷意便悍然袭来,黄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咬牙向前走,湖水渐渐淹没头顶,全身像浸入冰块一般,又走几步,开始感受到维西所说的暗流,隐秘而诡异,来自各个方向,像许多人在前后左右推拉一般,连站立都很难,一剑挥出,招式几乎走形,黄裳汗颜,定了定神,一剑剑练习起来。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黄裳渐觉胸中气闷,又练一会,耳目轰鸣,便后退几步,浮出脑袋,朝岸上的维西挥了挥手,深深吸了口气,又潜下去。

    反复多次,气力渐渐用尽,身体深处不知何时出现一缕缕暖流,钻来钻去,黄裳精神一振,知是潜藏的天启果药力终于被激发出来,在进一步改善着体质。

    体力逐渐恢复,嘴唇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发青,发紫,在不知第几次上浮后,正要再潜下去,听维西大叫“顾,上来吧!天黑了。”

    黄裳从善如流,上了岸,瑟瑟发抖,牙齿打架,才发觉皮肤发青,凑在壁炉边,接过维西递来的毛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喝着热汤,许久才恢复过来,维西道“湖里的寒意能渐渐麻痹神经,有些学徒第一次进入时,逞强非要练到极限,结果皮肤冻坏,内脏受损。顾,你不要急,慢慢来,适应了这寒意,再开始挑战极限不迟。”

    “嗯。”黄裳笑笑,两人烤了肉和鱼,就着鲜美的热汤,美美吃了一顿,练一会剑法,谈一会数学,讲一会量子,笑一阵原子,渐渐夜深了,维西不知不觉睡着了,温暖火光下,他漂亮的长长睫毛颤动着,扇起脸上浅浅的微笑,像是坠入一个美妙的梦境。

    黄裳把他抱到床上,脱掉鞋子,盖上被子,整个过程中,维西一直没醒。

    不知怎地,黄裳忽然想起一个不知在哪看过的奇怪理论。

    “人的胁下和脚底是最不容易防守到的地方,所以造物主指定它们容易痒,以引起人的警觉当你自己挠它们时,并不会痒,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自己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如果你全身心的相信一个人,当对方挠它们时,也不会痒”

    望着维西的睡脸,黄裳一怔,出屋一瞧,铅幕低垂,暗无星月,左右走了会,回屋坐在壁炉边,呼吸之间便已晋入定境,比初时快了十倍不止。

    匆匆十数日过去,黄裳一边忍受着湖中寒水的侵袭,一边接受着天启果的改造,力气大增,在水中使剑已和以前在岸上无异,剑法也愈加精纯,一剑刺出,空气尖啸炸响,在维西的全力出手下,已能走过数十招,又过十数日,渐渐深入湖中数十米,寒意更盛,水压更重,力气愈大,出手愈快,剑音却渐渐低了下去,到得后来,出手之时已是寂然无声,能和维西斗上百来招。

    这一日食物告罄,又逢月末,两人徒步走回庄园,参加学徒比赛,在维西放水之下,黄裳轻松夺取第一,得到第八枚天启果。

    歇息数日,余图南狩猎归来,将黄裳叫出,雪地漫步,她说道“四门徒之死,有家族怀疑到我头上,但我照常狩猎,他们还无法肯定,你暂时不要去伦敦。”

    黄裳关心道“学姐一人,会不会有危险?”

    余图南道“你来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

    黄裳想了想,心中默祝道“对不起了,钟大哥,想来这样异世他国,你不会怪我吧!”决心已下,便说道“学姐,我有一套家传的心法,可能对你有些用处。”

    余图南想起他来时晕船样子,失笑道“你来时那样,有什么家传心法?”

    相识渐久,少女对他神情渐渐生动起来,愈见美丽颜色,黄裳有些无奈,左右一看,开阔雪原上,一望无际,并无一人,正色道“本来我早该将它传与学姐,无奈碍于家规,多有不便,但如今情况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余图南见他神色罕有的郑重,意识到非同小同,也认真起来,听黄裳方一字一句背着,眼神渐渐亮起,到七百余字完后,来回踱步,反复琢磨良久,长长叹息道“字字珠玑,玄奥微妙。顾北,我得此静法,当可在不可能中更进一步这下欠你一个大人情啦!”

    黄裳笑道“既如此,学姐将来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了。”

    “好。”余图南爽快道,又看着他奇怪道“你既有这样奇妙的家传心法,为何来时竟会晕成那样?”

    黄裳摸摸鼻子,一副尴尬的样子,道“以前我也不把它当一回事,只不过迫于祖训才记下来,来到此地后,有次偶然入定,才发现其中妙处。”

    余图南摇摇头,黄裳又道“我揣摩许久,结合往日家训中祖上的只言片语,倒有些心得,想向学姐请教一二,看我所悟,是否正途?”

    余图南笑道“以你我交情,何需如此托词?我便厚颜承你传法了。”

    这次,黄裳是真有些尴尬了。

第二十八章 尝试() 
过完两个人的除夕,再次成功答题,服完九颗的天启果,在寒湖日练月练之中,不觉冬去春残,黄裳体能渐渐臻至人体极限,剑音反复暄静五次,已和维西不相上下,深入猫耳湖达三百多米,被称为“学徒极限”的湖底深沟拦住了。

    “据说那下面有近七哩深,千万小心,咱们要是掉下去,就不用出来了。”翠绿一片的湖岸上,维西郑重说完,陪黄裳走下水。

    两人沉入湖底,步行前进,前三百米,湖底深度是平缓增加的,只幽蓝渐渐深重起来,尔后忽然出现一个垂直的大落差,深不见底,像是有人一剑切断了大地,造出这样的天堑。

    站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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