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得对。”不知何时,一个在室内也戴着墨镜的墨镜男来到了他们的桌边。
“你是……”赵默抬起头来看他。
“给你打电话的人。”墨镜男说着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我听守在酒店那边的伙计们说你被陆维绅很亲热地送出酒店大门,而几分钟后乔菲拎着可疑物体潜进了
地下停车场,就知道不对劲了,所以打电话给你。”
“你为什么不派手下出动?”一想起刚才的危险一幕,赵默就不由得对这位人民保姆怒日而视。
“你是让我的手下抓陆维绅非法持械还是抓乔菲意图纵火伤人?”发现赵默哑口无言了,墨镜男得意地继续,“况且当时我还不知道陆维绅手里有枪,我只能指望你能劝住乔菲。”
“如果不是警察没用,我又怎么会被逼到纵火伤人的地步?”乔菲冷冷地说道。她可是不感激他的网开一面。
“唉……我今天来是带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捡你要说的说,我没心情猜。”
“不好不坏的消息是,今大早晨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你前夫肖自诚的尸体,已经在水里泡了至少有两个月了。如果不是水库调水调沙,他可能还在底下沉着呢,我们凭他的身份证跟DNA检验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这个消息乔菲来讲确实是不好不坏,对赵默来讲却有些太过震撼了,他的脸色变了几变,终究平静了下来。
“最后有人看到他是被本地的一个混混中的小头目拉走,就在你的酒吧门口。”
“我知道。”
“我怀疑是陆维绅干的。”
“第二个消息。”
“坏消息是我们查到了陆维绅在本地医院的就诊纪录,他刚回来没几天就因为重感冒进了医院,医院的人证实,他的血型确实是B型,也就是说跟陆彪的AB型完全不一样。”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们同时也证实了,陆维绅曾经在两年前因为白血病而做过骨髓移植手术。”
“警官,我有件事小明白,既然陆彪是通缉犯,而现在你们已经确定了陆维绅就是陆彪,你们为什么不抓他?”
“因为从法律上来讲,陆彪跟陆维绅是两个人,他们有不同的五官,不同的指纹不同的血型,陆维绅有另一个国家的合法身份,有完整的档案,他跟陆彪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就是现代法律的愚蠢。”乔菲冷笑。
“也就是说现阶段我们无法因为他就是陆彪这个身份而抓他?”比起发泄不满,赵默更乐意讨论如何抓住陆彪。
“是。”
“那么我们因为他现在的犯罪呢?起码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他非法持有武器,涉嫌杀害……肖……乔菲的前夫。”
“武器的事要捉贼拿赃,肖自诚的案子,我们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查得紧了,他完全呵以找一个混混顶罪了事。”
“如果我跟乔菲结婚呢?”赵默忽然说道。
“呃?”
“呃?”
乔菲跟墨镜男都傻仲了,“从肖自诚的死,跟我的遇车祸,我们可不可以理解成,陆维绅比恨乔菲,更恨她身边的男人?如果我们结婚会不会激怒他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男人终究还是最了解男人,在停车场与陆维绅对视的几秒钟,他已经看出了在那个男人凶暴的眼神背后,对他的妒嫉对乔菲的爱恨交织。
“不行!这样不行!”跟赵默结婚?这样一来赵默小就成了诱饵了吗?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再说跟他结婚……不行,她这样的女人,怎么有资格当赵默的妻子,不行,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嗯……”墨镜男点了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说不行!你们听见了没有!”乔菲不停地嚷道。但没人理他。
“我们到我家继续讨论。”赵默提议。
“还是到我家吧,我家离得近。”
“我说不行!”乔菲拿起两杯未动的咖啡,扬到两个人的脸上,两个男人愣了愣,有默契地一人拉住乔菲的一只手,向外走去。
赵默——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墨镜男不由得对这个一开始被自己小看的文弱男人另眼相看起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想到用自已当诱饵,在被枪指着的危险瞬间,四两拨千斤带着乔菲全身而退。
面对危局淡定自若,谈笑风生,面对乔菲的过去从容以对,毫不纠缠,所谓的真君子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不过这种真君子,配乔菲这种母老虎实在是……一支狗尾巴花插在骨董花瓶里呀,不过幸好这只狗尾巴花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不能嫁你。”她带给赵默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如果还恬不知耻地嫁给他,她会鄙视自己一辈子的。
“你以为他是真的要娶你吗?无非是想要引陆维绅动于的权宜之计罢了,所谓的江湖救急而已。”墨镜男鄙视地看着她,在这种情况下,喊救命喊不行的明明应该是条件比较优的赵默才对。
“……权宜之计也不行!”对呀,顶多只是权宜之计罢了,又不是真的要娶她……可是……不行,赵默的名字怎么可以跟她的的字联系在一起,绝对不行,他是那么好的人,沾上她这种江湖女子已经是够倒霉了,如果因为这件事而破坏他的名誉……绝对不行!
“你们警察真没用!”归根到底是他们警察的错,乔菲对墨镜男怒目而视!
“我们警察没用?没用的话现在社会早就乱成一团了。真是的,整天出生入死也没有好话,破案了人家说你是职责所在,案子稍微有点困难人家就说你浪费纳税人的钱!这样吧,我这个人民保姆牺牲一次,我娶你!”
“呸,想得美。”乔菲啐他。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识抬举,我娶你是多大的牺牲呀,我可是堂堂人民警察黄花大闺男呢。”
“恶……”乔菲差点把苦胆都吐山来。
“谁说我娶乔菲是权宜之计?”利用墨镜男家简单的厨房冲好一壶红茶,赵默端着茶盘走出来,乔菲跟墨镜男在客厅里的争吵他全部听在耳里,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自信泼辣的乔菲,竟是这样的自卑。
“不是权宜之计?你……你真的要娶她?”墨镜男惊得几乎要口吃了。
他握住惊讶地看着他的乔菲的手,“能让我们单独谈谈吗?”
“好吧。”被眼屎糊到的男人……墨镜男退场顺便把自己那只叫老婆的狗也给带了出去,其实,被眼屎来糊到的男人并不只是赵默……墨镜男踢了一脚同情地看着他的公狗,面向天空,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赵默你……”
“怎么不叫我赵哥了?”赵默笑了笑。
“我知道你同情我,心肠又好……”
“我的心肠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三十二岁的男人了,能有多纯善的心思?就算是性格比较正直,也早被社会磨得圆而又圆了,怎么可能有她想象的那么好那么无私,“知道吗?在我出车祸之前,我的朋友问我,如果不是对孩了的妈存有异样的感情,怎么会一直照顾你们母子这么久?”
“不是的,你是看我们可怜,才开,,我们,谁知道慢慢地帮成了习惯……”
“也渐渐有了感情了呀。”赵默抚着她的长发,“如果没有感情的支持……我怎么可能会一坚持这么久,这个道理是我在病床上悟出来的,我一直把你跟乔希,当成我的女人我的孩子在照顾。”
“就算是有感情,也是兄妹情或者是亲情。”就算是她心里偷偷地爱着这个男人,却不敢期待他对她有一点点的爱情呀,她不配。
“你对我是兄妹情……或者足亲情吗?”赵默低声问她。
乔菲抬起头看着他,如果,如果她说爱他,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吧?不,她不能这么自私……
“如果是的话,就点头,不是的话就摇头,有这么难以回答吗?”
“是!我对你仅仅足亲情,我想都没有想过要嫁给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同意假结婚。”傻瓜,不会撒谎的女人呀,她知不知道她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一切。
“不!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不能说服你!你不能跟我结婚,你现在要做的事是躲开,离我越远越好。”
“对不起,这是不可能的。”
“你不躲开是吗?那我走!”真是冥顽不灵的男人,乔菲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想走,却被赵默拉进了怀里。
“我前妻在离婚前给过我一个耳光,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她是恨我从不肯主动,当初离婚,不是她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她,现在如果我放开你,我会恨我自己一背子的。”
“你可以去找她。”
“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性格真的那么被动,而是我只是把她当妻子,却从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爱的人……”
“……”
“上大学的时候我没有选择他们喜欢的专业,工作的时候我没有选择回到故乡听他们的话当个公务员从政,而是跑来私营企业打工,从商,在到了该恋爱的年纪,我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听他们的,娶一个他们喜欢的儿螅,可是我错了,我误了自已也误了她,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当一个合格的丈夫,却没有想过从来都没有给过她最想要的东西,乔菲……有的时候表面上的东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
“这些话我从来没讲给任何人听过……我讲给你听是以为我爱你。”
“呜呜……”
“我可以平静地跟她离婚,但我不能失去你,现在你明白我是一个多么恶劣自私的男人了吗?”
第九章
十六岁离开家的时候,怀里只抱着一个小书包,身上只有二十块钱,身边有一个同样茫然但踌躇满志的青涩少年。
二十岁离开的时候,坐住警车里,虽然未身戴镣铐却依旧惶然,而且青涩少年早已经不知所踪,当年的爱与勇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消云散。
最近一次离开的时候,怀里没有了稚儿,车每向前走一米就离自己的骨肉远一米,又牵挂着在病中的赵默,心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这一次,怀里抱着爱子,身边坐着心爱的男人,虽然互相之间很少交谈,却是她心里最畅快最幸福的一次,所以,为了这幸福这畅快骗一次自己没关系吧?蒙敝自己的良心一次也没关系吧?
“在想什么?”
“没有,在看向日葵。”乔菲将脸转向个窗外,什么时候离乡路上乏善可陈的景色美丽起来了呢?
“你阿姨人真的很不错,把希希照顾得很好。”赵默一边说一边用纸巾擦掉希希流下的口水,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乔希一上车就睡着了。
“是呀,她这一辈子都被我给拖累了。”乔菲笑了,笑,想起阿姨见到赵默时的表情,她似乎无法想象自己的外甥女会跟看起来这么正派的男人在一起。
“你冷吗?”赵默替她披上一件衣服,秋风乍起,在城市里虽然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到了远离热岛效应的郊区,感觉就非常明显了。
“还好。”
“你的孩子?”一个刚才还坐住边上远远地望过来的女孩,在看到坐在他们对面的人下车之后,坐了过来。
“是。”乔菲抬头看她,一时竟有些恍惚,她是……
“你过得很不错。”女孩笑了,在隐蔽处的痣,明显了起来,“不认识我了吗?”
“是你!”乔菲也笑了,这么多年了,儿时的玩伴竞在长途车上偶遇,如果不是她主动过来,恐怕真的要对面不相识了,“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出去玩。”女孩小心翼翼地碰碰乔希熟睡的小脸蛋,她比乔菲仅小一岁,却始终像是没长人,脸上的笑容天真而没有任何负担,看起来倒像是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
“不出去工作吗?”
“呵呵,我现在是自由职业者,没办法,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只能躲在家里。”
“这样也好。”乔菲笑笑。
“我快到站了,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常联系,搞不好那一天我就玩到你那里呢。”女孩看看外边的风景,赶紧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塞进她的手里,“那位是你的老公吗?好帅哦。”在走这前,她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是,我是她的老公。”赵默握紧了她的手说道。
“声音也这么好听,好羡慕你呀,不行了,我得下车了,等下还要打车到火车站,赶火车。”女孩说着拿起自己的包,飞快下了车。
“她是你家的亲戚?”
“不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不像呀,她好像还没长大。”
“有父母疼爱的小孩,有权利拒绝长大。”
“以后你也拒绝长大吧。”赵默理了理她的长发,跟那样开朗快乐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幸福小孩一起长大,乔菲肯定没少受委屈吧,从现在开始,他要好好地疼她。
“晚了,我已经长得太大了,总不能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
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梦呢,有个人摸着自已的头说,你不用羡慕任何人,我给你幸福,比她们都多得多的幸福。
可这幸福会有多久呢?梦醒了,是不是会更加的寂寞凄凉,更加的痛苦……
结婚?那个赵默真的要娶乔菲?陆维绅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派克金笔在他的手中折成两截。
肖自诚的血还不足以吓退那个文弱的男人吗?联想起那天他在停车场的表现,此人倒是一个难得的硬汉,乔菲这次还算是有眼光,可惜,她这次的美梦不会做得太久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看到赵默的尸体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替我叫黑三上来。”陆维绅刚冷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到张玉的耳朵里,张玉不禁浑身发冷。
“好的。”
“替我看紧他们。”
“要干掉他们吗?”
“不,这次我要亲自动手。”复仇的血要亲自饮饮才够有乐趣,“我要亲眼看见,赵默见阎王的时候,乔菲那个贱人的表情。”那表情一定很有趣……
“是。”
血液开始因为无意中听到的一切而逆流,赵默……这个名字跟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那个人,在她的脑海清晰了起来。
这是一次短暂的私人叙旧时间,虽然对方是他的前妻,赵默的心情却依旧平静无波,“你脸色不错。”
“是吗?”张玉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有些勉强,“听说你要再婚了。”
“是的,到时候一定送请柬给你,红包包不包都行。”
“新娘子叫仆幺名字?”
“乔菲,蓝月酒吧的老板娘。”
“我知道那间酒吧,不错的地力,老板娘很漂亮。”但是也足够的风尘,足够的复杂,复杂到可能替他惹来杀身之祸,在听他亲口说出乔菲的名字时,她一直在暗中猜想会不会是重名,没想到……世界真的这么小,“我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
“是。”
“她白天跟晚上看起来真的很不一样呢,你不提我都认不出来。”乔菲,她跟陆维绅有什么关系呢?仇人?爱人?旧情人?如果是后两种关系……联想最近陆维绅一系列的反常表现,张玉开始紧张了起来。
“是呀。”
“我也要结婚了。”
“恭喜。”赵默愣了一下,很快道了声恭喜。
“我们离婚的事我跟家里人说了,婆婆……伯母也一定知道了吧。”
“她还没有给我打电话,不过估计快了吧。”赵默不在意地笑笑,“你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
“哦。”
“你们应该认识,他叫陆维绅,最近好像跟你们公司有合作项目。”
“……”世界真的是这么小吗?
“关于他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张玉抬眼看他。
“你比我了解他。”
“我只了解现在的他,也许……你或者是你的未婚妻更了解之前的他。”
“其实了解现在的他,就足够你判断很多事了,不是吗?”
“赵默,我到现在才发现你是一个如此自私的人。”
“张玉,爱情不是把自己变成瞎子的理由,更不是混淆黑白的借口。”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他对我好,只要他爱我,在我的心中,他就是好人。”
“那你问我他之前的事有意义吗?”
“赵默你变得能言善辩了,我们之前当夫妻时,都没有过类似的谈话。”
“也许是我们都没有给彼此机会,张玉,你一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你跟我都了解,你的家族不会准许你跟陆维绅那样的人有牵扯。”
“你的家族会准许你跟乔菲结婚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跟陆维绅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是好是坏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都在你一念之间。”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终究也不想看到张玉万劫不复。
“晚了。”也许在她见到陆维绅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晚了。
“你母亲来过四五次电话了。”赵默刚刚到家,乔菲便迎上去说道。
“我知道了,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了我是谁,跟你什么关系,还要你一回家就给她回电话。”在接到赵默母亲的电话后,她才清楚地认识到,他跟她不一样,她是来去无牵挂的野孩子出身,而赵默……两个人间本来就昏暗不明的前途,更加地黯淡。
“希希在十什么?”赵默摸了摸她冰凉的脸,笑问。
“他自己跟自己玩呢,你不回电话?”
“她会再打来的。”赵默说罢就直接进了乔希的房间。
跟赵默在一起,她会不自觉地把自已放得很低很低,一低再低……可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两个人之间并不相配。
“铃……”电话响了,乔菲不由得抖了一下,“喂?”
“赵默回来了没有?”
“他回来了,我去叫他接电话。”面对赵默母亲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这是她吗?抬头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乔菲被吓了一跳。
“是我妈的电活吗?”听到了客厅里的声音,赵默抱着一直揪着他领带不放的乔希从儿童房里出来接电活。
“喂,妈。”
“那个女人是准?”
“我的未婚妻。”
“她是干什么的?哪个大学毕业?不对,我不该问你这个,我该问你的是你为什么跟张玉离婚?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不是,我跟张玉离婚后才认识她的。”
“那么是张玉有第三者喽?听说她现在跟一个资本家在一起。”
“不是,是我们性格不合。”
“什么叫性格不合?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想出来的借口……”
咦咦呜呜……这个东西里会发出声音哦,乔希好奇地伸手去抓赵默手里的电话听筒,赵默一边笑一边躲。
“这是什么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