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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烨烁:八荒异闻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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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子望向青湖山的方向,从这里只能看到墨绿的老林覆盖的山体,远远地,山尖是平的,据小北说,那上面有一座青色大湖,所以这山才叫青湖山。

    青湖山是张家村赖以生存的依靠,无论是打猎,伐木,耕种,还是采摘,正所谓靠山吃山,没想到一向温润的青湖山,如今却出事了!

    远方火速跑来几人,领头的就是荷花爹张海泽,身后是四十多岁的胡大夫,背着医药箱子,再后面是他的儿子兼学徒胡林,再往后就是闻讯赶来的乡亲,其中就有二虎子张浩轩。

    桃子看向张浩轩,张浩轩与她对视一眼,转开头,桃子抿着嘴,心里难过。

    荷花爹张海泽一眼就看到荷花哭成了泪人,皱起眉头,没搭理她,对着门口挡道的众人挥手,“让开,让开,都让开!”

    众人立刻让开大门,张海泽领着胡大夫冲了进去,“族爷,胡大夫来了,胡大夫来了!”

    草屋门打开,张海泽领着胡大夫进去。

    片刻后,屋里闲杂人等被请了出来,桃子看到村正赵安然,祖爷张兴国,二爷张兴家,三爷张兴志,五爷张兴福,还有大伯张海松,爹爹张海山和张银花,三爷家的堂叔张海峰夫妇,五爷家的堂叔张海安夫妇,基本留在村里的张氏宗族的人都来了。

    四爷家只剩下三代的张志远,按说他改来看望一下,可桃子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他。

    祖爷爷领头走到院里,找张椅子坐下休息,其他几个爷爷和他坐在一起,下一辈的众人就各自找地方待着,大家都沉默的等消息。

    张海山看到哭成小泪人的荷花,小步挪到门口,对桃子吩咐,“把荷花带走,人还有口气呢,她就在人家门口号丧,像话吗?”

    桃子心知爹说的对,慌忙一拉荷花,两人躲开了门口。却死活不愿离开,立在大柱背后,干巴巴等着,想知道小北的情况。

    张海山瞧着,叹口气,转身回了院子。

    “一个败家玩意,你都管不好,没用的东西。”祖爷爷冷飕飕飘来一句。

    张海山张了张口,又闭嘴,找个墙角蹲着,没吭声。

    祖爷爷还想训几句,被大伯张海松拦住了,张海松对父亲作揖,平静道,“父亲,现在伤者还在治疗,我们不宜太过喧哗。”

    祖爷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头看到桃子看着他,怒瞪一眼。

    桃子吓了一跳,忙低头不敢再看,祖爷爷在她记忆中一直如此威严,也就只有大伯的话才能听进去几句。

    桃子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跟着爹娘去祖屋一下,平时和那边并不亲近,但是也知道,大伯读书刻苦认真,是个据说能光耀门楣的人物。不像她爹,泥腿子,木匠总之,是不上台面的。

    院子里一时间突然安静了,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地,都静静看着那扇关闭的门。

    桃子抱着荷花在一旁蹲着,她感觉到二虎子偶尔看向她的目光,可是她没再抬头看他一眼。

    说不上为什么,仿佛某种东西一夜间长大了,开花了,下一瞬间,却又枯萎了,凋零了,她心里既怅然又失落。

    桃子突然就想去找狐狸,想跟它一起,离开这里,离开村子,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没人看不起她,没人嫌弃她!

    天空逐渐变暗,临傍晚时分,门再次打开,胡大夫脸色不好的走了出来。

    所有人一个激灵,三爷一猛子冲过去,抓住胡大夫,颤抖的望着他,“老胡啊,怎么样?我家海青和小北没事吧!”

    胡大夫扶着三爷的手,愧疚的低下头,“兴志,你,你节哀。海青,他已经去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三爷还是腿一软,跌向地面,张海峰吓了一跳,叫了声“爹!”,匆忙扶住,架着三爷坐到藤椅上,张海峰妻子刘氏匆忙找来水喂给三爷,好半天才见三爷顺过气来。

    祖爷爷皱眉,站起身,靠近胡大夫几步,“胡大夫,小北那孩子,如何了?”

    胡大夫为难的看了三爷爷一眼,最终无奈叹气,“那孩子腿已经废了,怕是后半辈子都要在床上过了。”

    桃子手臂被荷花猛一抓,一股剧痛袭来,她心中一阵难过。

    小北腿坏了?!后半辈子都要在床上过!

第16章 小北重伤() 
三爷爷猛站起来,身子抖了抖,全身一软,又坐了回去,眼泪就下来了,抖索着手,一下下拍着腿,老泪纵横的呼喊,“海青,我的海青啊,你咋就去了,咋就没了呢!还有我的小北,我的乖孙子,咋就成废人了,这是为啥啊!”

    张海峰半跪在三爷跟前,担忧恳求,“爹,你别太激动,你身子不好啊。三弟已经去了,你要是再有个好歹,他死也不安心啊!咱还有小北呢,你要保重身体,小北还等着咱们照顾呢!”

    三爷爷手搭在张海峰肩膀,边摇头边哭,已是涕不成声。

    祖爷爷拉住胡大夫的手,“难道没有办法治好吗?镇里的医馆,或是县里医馆呢?再不行,可以去最近的城?”

    胡大夫被质疑医术有些不悦,但是也心知家属总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于是也没过多苛责,只是挣开祖爷爷的手,“你们要是有心,可以去南方滇凉城试一试,那边有个正骨的宋大夫,据说对正骨有绝活,不过费用嘛。没个千两银子,怕是下不来。”

    祖爷爷手一抖,退后一步,脸色有些难堪。

    千两银子,在这小小的张家村,怕是举全村之力,都攒不够,谁又会为了旁人的孩子,把自己家底都掏了,又何况,最后能不能治好,还要另说。

    胡大夫看祖爷爷表情也知道他的打算,心里倒是没太多想法。

    农村人家都不富裕,平时遇到个头能脑热一般都不乐意看大夫,宁愿自己扛着。这次小北这种几乎就是瘫子命,更是乐意出钱了,不是没有怜悯心,关键是,谁家也不富裕,怎么能再为了一个病人就掏空了家底,让一家子都活不下去呢。

    胡大夫拿出刚写好的方子,想了想,给了张海峰,“这药,只能让小北不太痛苦,让伤口愈合快点,要不要吃你们决定吧。至于治疗,你们也可以考虑一下我就先走了。”

    张海峰接过药方,又出了看诊的钱,让大柱子送走了胡大夫。

    胡大夫一走,祖爷爷做主,留下张海山和张海峰等几个小辈来给张海青做殡礼,把其他妇人和孩子都赶回家了。

    留下的众人,设置灵堂,准备三天后,把张海青入土为安。

    结果当天晚上,就传出三爷重病已经神志不清的消息,张海山夫妇直感叹,三房这一支脉怕是要衰败了。

    桃子想抽空去看看小北,可是院里摆放了灵堂,有堂叔一辈的来守灵,根本不让孩子靠近,家里大人也都叮嘱自家孩子,不要太靠近灵堂,免得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第二天下午后晌,荷花红着眼睛找了过来,拉着桃子出门找个僻静地方说话。

    荷花抓住桃子的手,手掌冰凉,微微颤抖,“我今天听娘和爹聊天,说三爷病了,躺在床上迷糊不认人了,怕是不行了,海峰叔和婶子都在照顾三爷,他们他们已经顾不上小北了。只有大柱哥,每天给小北送口饭食。我娘说,小北怕是过不去这个冬天了!”

    “怎么会这样!”桃子低呼一声。

    荷花抓着桃子的手不放,“桃子,你还记得老宋头吗?”

    桃子当然知道老宋头是谁,“怎么,他又开始说故事了?”

    提到老宋头,就让她想起楚先生,想起二虎子,心里一阵憋闷。

    荷花摇头,“不是,是我想起他当初讲的一个故事,你还记得他说青湖山上有仙草吗?”

    桃子点头,这是村里小孩最爱听的故事。

    说是很久很久以前,青湖山上有仙人居住,他用一个巨大的火炉子把各种神奇的宝贝炼制成仙丹,其中有一些不太好的,他就随手扔进山上的大青湖里,时间久了,那座湖竟然自行培育出一株仙草,仙人也许是不知此事,也许是对仙草看不上,他带着炼成的仙丹和火炉子离开了。这棵仙草就一直生长着,每天承受日月精华和湖水滋润。故事最后,说有一位天命之人,找到了这颗仙草,并吃了它,从此长生不老,也去做仙人了。

    这个故事,曾经不止一次,让她和伙伴们浮想联翩,纷纷幻想,如果自己就是那个天命之人,如果真能找到仙草,是不是吃了就能成为仙人了。

    仙人呵!从再也不会生老病死,可以衣襟飘飘在天空飞来飞去,可以四海八荒任意逍遥来去!

    荷花期盼的望着她,“咱们去青湖山,去找那仙草吧,给小北吃,让他能好起来。”

    桃子愣了愣,瞪眼看她,“可是,老宋头说那仙草已经被人吃了啊!”

    荷花纠结的皱起眉头,“万一没有摘完呢?万一还剩下点草根呢!草这种东西,只要有根就能活!这么多年也该再长成仙草了吧!!”

    桃子想了想,拉着荷花的手,认真看她,“荷花,你先回家。我今晚找机会偷偷去看小北,如果他真不好了,咱们就去青湖山找那仙草去!”

    荷花重重点了点头,放心离开了。

    可是桃子却心里不平静了。

    三爷真病糊涂了?海峰堂叔真顾不上小北了?大柱哥每天就只能送口饭?

    还是说

    大人们已经决定要放弃小北了。

    是呀,一个瘫子,就是活着,也没用了,还要不停的花钱

    她不敢想了!

    桃子看向青湖山,邻近傍晚的青湖山隐在一片背光的黑色暗影下,就如一只蛰伏的猛兽,散发着神秘与危险。

    老宋头说,世间有动物妖和植物妖,有人魔和心魔,有实鬼和虚鬼,有精怪和兽怪。

    于是她见到了五条尾巴,会说人话的狐狸妖,白烁。

    现在,他说青湖山曾经有仙人居住,青湖里孕育有仙草。

    她希望他这次说的也是真的。那里,真的会有仙草!

    回家看到二姐在院子里看天,一身粗布衣服穿在二姐身上,不但没有让她看起来似普通村姑,反而有种宝珠蒙尘的错觉。

    她上前好奇询问,“二姐,看啥呢?”

    二姐背着手,望着天空,表情变幻莫测,最终低头,深深看她一眼,“我观察天象,昨天气温骤降,今早温度没有回暖,估计这几天,就要下大雪了,到时候大雪封山,怕是路就不好走了!”

    桃子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二姐这话意味深远。

第17章 夜探惊心() 
晚上吃完饭,桃子随着姐姐们睡下,到了后半夜,才悄悄起床出屋,从篱笆窟窿钻出去。

    小北家在她家西北方,中间有一片菜地,两户人家。

    今天晚上夜朗星稀,那两户人家早已经熄灯睡觉了,静悄悄的听不到动静。

    远远就能看到小北家门口挂着白纸灯笼。一股冷风吹来,灯笼在风中摇晃,吓得桃子浑身一抖,就想返身回家,可想到自己已经答应荷花要去看看小北,只得咬牙,给自己壮壮胆,向着小北家去了。

    小北家与她家房屋并不一致,虽然都是坐北朝南的格局,但是小北家只有北侧是一排三间的房屋,中间明堂,西厢房是他和哥哥的卧房,东厢房是小北父亲张海青的卧房,小北的母亲早在小北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而厨房则安排在了院子西南角,和正房并不挨着,小北家大门开在篱笆墙东侧,门外是出村进山的小路。

    近了小北家,躲开门口的纸灯笼笼罩范围,桃子绕道屋南侧,隔着一人高的篱笆墙,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一切动静。

    村里有习俗,人死后到入土前的三天,需要守灵人全天候看顾,务必要香烛不灭,并且守灵人晚上是不能睡觉的,具体原因已经不得而知,但是习俗自来如此,也就一直坚持了下来。

    今夜轮到守夜的分别是张氏宗族二爷一脉的堂族张海岩,三爷家大儿子张海信,张海信是死去的张海青大哥,他在县里铁匠铺做学徒,得知消息刚刚赶回来。

    虽然已近后半夜,但是两人白天都提前睡过觉,此时并不犯困。两人坐在明堂一角,沏一壶热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堂屋中间停了两副棺材,一副就是小北父亲张海青,另一副是衣冠冢。因为张海青的大儿子张向南的尸体一直未找到,张海峰只好收敛了他平时穿的衣服放入棺材中,替代了他的尸身。

    两副棺材前各一个香炉,里面插着四根线香,下面是火盆子,盆子里烧纸早已经燃尽,只剩一些灰烬。

    桃子绕到西边篱笆墙和主屋靠近的地方,开始扒拉篱笆墙,也许真是熟能生巧,很快就扒开一个能容她进出的窟窿,她矮身钻了进去,踮着脚尖靠近西厢房的窗户。

    时节已入秋,晚上温度也从温热变为寒凉,可是小北的窗户却是开着的,桃子看在眼里,心里升腾起不满。

    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这秋夜里温度低,小北会不会受冷吗?

    她踮脚靠近窗户,才靠近就听到小北难过的疼哼声,她忙探头从窗户看进去,只一眼,眼泪就下来了。

    屋里桌上点着一盏灯,黄豆大的火苗把屋里照亮,只见小北躺在冷炕上,身上随意盖着一床破被子,露着手脚在外面。

    原本壮硕的身子已经明显消瘦下去,脸色蜡黄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干裂出一道道口子,全身裹着布条渗出血色,尤其头上和眼睛部位也被包着布条,脸上的血迹还没清洗干净。

    他看上去很不好,疼痛让他身体不停的挣扎抖动,口中发出呜呜的痛苦呜咽声,失血过多却让他无力挣扎,只能抖动着,呼吸都十分微弱。

    桃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却唰唰往下掉,原来小北不只是伤了腿,连眼睛也伤了,一个瞎眼并且瘫痪的人,他要怎么活下去?

    小北突然动了动,似乎想要坐起来,但是身子起了一下,又躺回床上,口中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要什么东西。

    桃子用袖子擦去眼泪,笨手笨脚的要爬进去,但是身高原因,总差了一点距离。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推了她一把,她就跌了进去,落地的时候没站好,脚一歪,在地上打了个滚。

    心里觉得奇怪,但实在顾不上思考,揉着摔疼的膝盖,爬起来赶到了床边,听到小北嘶哑的声音,“水水”

    小北要喝水!

    桃子忙到一旁桌子上拿水壶,幸好还有半壶水,她倒了一杯水,端着靠近小北。

    回想着自己生病的时候,娘怎么照顾自己的样子。她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托起小北的头,手臂接触的地方传来火烫的温度,小北明显烧得厉害,她把杯子靠近小北,一点点倒给他喝,小声的说,“水来了,你慢慢喝,慢慢喝”

    小北似乎烧的糊涂了,一碰到水,不管不顾就猛往下咽,结果呛到自己,无力的咳了几声,桃子放下杯子,小手在他胸口轻轻顺气,等他呼吸顺畅了,才拿起杯子继续喂水,直到一杯水见底,小北才不再要水。

    见小北终于舒服一些,昏睡过去,桃子轻轻松口气,回身刚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突然,没来由的觉得眼皮直跳,心里冒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是错觉吗?她觉得桌子上的灯盏里,那个豆大的火苗,刚刚明明是黄色,现在似乎变为莹绿色了,而一门之隔的明堂也寂静无声,听不见聊天和喝茶的声音了。

    她心理安慰自己,外面两位族叔怕是困的睡着了,可心里又明白,守夜人是不该睡觉的。

    她走到里屋门口,手按在门上,犹豫着要不要推门看看,想了想,终于还是用力推门,结果一推之下,门没有开,似乎外面锁上了。

    她一瞬间就怒了!为什么要把小北关起来,难道真要他活活病死不成?

    再不管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转身回到床前,拉起小北的手,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低声对他说,“小北,你等着,我去青湖山,我去给你找仙草,我一定给你找来仙草!”

    她放下小北的手,给他盖好被子,冷着一张小脸,顺着窗户爬出去,又从篱笆窟窿原路钻出去,头也没回的往家走。

    天空上,月亮外围染上一圈绯红的雾气,空气中的温度又降低几分,哈出的气都化为白烟,温度骤降的太过诡异。

    如果,她回头看看,也许就会发现,小北家的明堂里,突然灯火全灭了,没有任何声息,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死一般的寂静。

    可是她没有回头,也没有意识到这些变化,她满脑子都是愤怒,和对小北的担忧,以及发自灵魂深处,对仙草的渴望。

    她跑回家,收拾了自己认为需要的东西,放在一个背篓里,藏到篱笆墙边,然后回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着天亮。

    天亮后,她要进山,去青湖山上找仙草!

第18章 山村惊变() 
天蒙蒙亮,一层薄雾围绕在田间地头,沉睡的张家村,被一声凄厉尖叫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全村人都被这声尖叫惊醒,纷纷出门寻找声音出处,最终在小北家找到发出尖叫的张海峰的媳妇林氏。

    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林氏面对着堂屋,仰头跌坐在院子中间,手里藤编提篮摔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向院门口爬行,并不时回头看看,似乎生怕屋里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一样。

    此时众人循声而至,就看到林氏连滚带爬的出了小北家,坐在门口外的土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

    张海峰脸色不好,冲上去扶住林氏,“你这是咋了,送个饭,咋还摔跟头了,就算把饭都摔掉了,再送呗!你嚎啥啊?”

    林氏顶着一头乱发,两眼无神,脸色苍白如大病一场,感觉到被人一扶,吓得全身一哆嗦,见是张海峰,才算松口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指着院里,哑声道,“死了,死人了!”

    张海峰心里一抖,眼中出现心痛与难过,伸手臂揽住林氏,“是小北去了?哎,你也别难过了,这孩子命虽不好,但也算走的快,倒也没受了几天罪。”

    林氏闻言猛摇头,上下牙齿咯咯作响,全身抖如糠筛,“不,不是小北,是大伯和海岩,他们他们俩死了,我看到他俩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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