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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在张天阔手中被玩死,却被上官无极玩死了。她冤不冤啊!
天色接近傍晚,上官无极终于领着岳沧漓来到一间食店,这家食店坐落在整个桑燕城最西北角,一个偏僻的巷子最里面,门口没有牌匾,只有一块残缺的木板雕刻了六合居,斜靠在门口,算是店名和指引了。
店内装修老旧,靠门口一个窄小的柜台,一名十七八岁少年趴在台子上呼呼大睡,听到有人进来,抬起眼皮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手指里面,“自己找地坐。”
屋内不大,勉强摆放三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后坐着一个年约四十的胡子拉碴的邋遢书生,五根污黑的手指指甲内都是淤泥,捏着一本油腻腻的手抄本雅颂,摇头晃脑的逐字逐句念诵。
另外两桌没有人,桌面摆放着竹筒,里面插着三五双筷子,桌旁摆放的是那种长条没有靠背的木凳子。桌椅板凳都很陈旧,有很多残缺和裂口,但是被人擦干净锃亮,并没有油腻污浊的感觉。
上官无极领着岳沧漓向其中一桌走去,路过书生桌前。
书生吊眼看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智绝孤皇,契阔心劫,缘起生离,缘尽死别,错错错。”
上官无极一愣,回身对书生鞠躬行了一个大礼,“多谢赐教!”
邋遢书生又冷哼一声,用黑乎乎的手指抓抓蓬乱的头发,低头继续念书,完全不在乎给他行礼的是一城之主还是北冥的传奇七公子。
上官无极也不多言,带着岳沧漓到空桌前坐下,柜台后的少年提来一只铜水壶,两只粗瓷茶杯,随意放到桌上,“哪位配餐?”
上官无极拿来茶杯,放在岳沧漓面前,“她。”
少年狐疑的看了岳沧漓一眼,点点头,“得嘞,大师傅去山上采摘食材,瞧时间快回来了,稍等吧。”
转身又回了柜台睡觉去了。
上官无极提壶,给岳沧漓面前的茶杯,倒上一杯热水,“喝点热水。”
岳沧漓正犹豫要用受伤的手去拿杯子,上官无极已经拿起杯子,递到她嘴前,“来,慢慢喝。”
岳沧漓楞楞,低下头,慢慢喝下杯中热水,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淌进四肢百骸,驱散了一身孤冷。
一杯热水,上官无极喂的不急不缓,岳沧漓喝的不紧不慢,莫名一股契合感,流淌在两人之间,只是他们都选择了沉闷,就让这种契合感,在心里默默的沉淀。
第87章 公子的投喂()
天空越见阴沉,屋内很快陷入昏暗,柜台的少年端着缺口的烛台,放到桌上。
大门突打开,一个高大威猛,打扮似野人的男人,裹着毛皮迈着敦厚的脚步走进来,一双铜锣大眼四下一扫,看到上官无极,咧嘴笑起来,“你小子来早了啊。这才几日,想我这口粗茶淡饭了?喂喂,小鬼,把东西送后厨去。”
他瓮声瓮气说着,把背后一兜子山货扔给少年,砸的少年全身乱晃,憋着一脸紫红色,咬牙抱着山货兜子进了后厨。
上官无极微笑看他,指了指岳沧漓,“今天,带她来尝尝鲜。”
男人摸摸满脸络腮胡,眼睛在岳沧漓身上打转,伸出两根手指捏上岳沧漓的手腕,提了起来,另一手屈指弹了弹腕部经脉,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根骨不错,可惜了,后天饮食跟不上,总在挨饿,导致底子太弱。
近一年内有些机缘得了仙家宝物或者灵果,灵魂强度提高,紧跟着逞强提升了身体修为,导致内耗巨大。
恩,长期水米未进,又赶上多次生死战斗,还泡过一段时间冷水。嘿!还被控制了神魂,昨天又损耗大量的心血精元。喂!我说上官啊,你是带她来吃最后一顿饭的吗?墓葬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坑是不是都挖好了,你准备让她吃饱了好上路走人吗?”
男人每说一句,上官无极脸色就暗淡一分,到说昨天又耗损心血,他眼中带起一份愧疚,到说吃饱上路的时候,上官无极冷眼逼视男人,“你话真多,我要她好好活。”
“好好活?这代价可不低啊!行吧,不过一天不够啊,必须连续七天。”男人斜眼看上官无极,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轻搓着。
“可以。”上官无极想都没想就应了,端起铜壶给岳沧漓的水杯注上热水,继续喂她喝水,“来,慢慢喝。”
岳沧漓抿着嘴勉强把水喝下去,如果不是无法控制身体,她保证跳起来和这个死厨子大战一场,让他好好看看,她岳沧漓是哪里弱了,哪里损耗严重了,敢说让她吃饱好上路?信不信她打的他直接上路了。
“那行,你们稍后,我这就做饭去了。”
男人似乎感应到岳沧漓的情绪波动,对着她嘿嘿一笑,也不多话,反身进去里间,不一会儿传来炒菜做饭的声音。
上官无极喂完这杯水,放下杯子没再倒水。岳沧漓小小松口气,生怕他要喂她喝一肚子水,热水喝下去再舒服,也就舒服一下,她还是要吃东西啊!
时间静静的过去了,邋遢书生读着读着书,突然趴桌子上不动了,过了半天才传来呼噜声,少年还特地过去看了一眼。
上官无极一直静静的坐着,手里拿着茶杯也不喝水,就是捏着把玩,目光盯盯看着岳沧漓出神。
岳沧漓被看的各种别捏,不过等确定他真的在发呆,终于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又一阵气闷。她这是有多不堪啊!居然适合用来瞧着发呆!
终于等到野人厨子做好了饭菜,少年把饭菜端上桌来,四道菜一炒一炖一蒸一凉拌,但是完全看不出食材用的是什么,主食是米饭,还有一盅青菜汤。
还没吃,一股香味就直冲鼻腔,岳沧漓口水忍不住哗哗的分泌,肚子的悲鸣一声连一声,她都控制不住全身像有虫子再爬,一耸动一耸动的,相信如果上官无极放开控制,她肯定饿虎扑食,直接趴饭菜里,先吃饱了再说。
上官无极微微一笑,挽起自己的袖子,右手拿过桌上筷子,左手拿着粗瓷小碗,夹了一筷子炒菜,递到岳沧漓唇边,“吃饭吧。”
岳沧漓再没脾气别扭了,直接“啊呜”一口,连菜带筷子一口吞了,然后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丫的,明明这么香浓的菜,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入口却是极苦的?
舌头蠕动,就想把菜全吐出去!
“吃下去。”上官无极适时命令下来。
岳沧漓全身都不好了,嘴里苦味一阵阵恶心想吐,可是身体忠实的执行着上官无极的命令,咀嚼然后下咽。
苦味顺着食道冲进胃里,胃里一股排山倒海的翻腾,可惜饿得太久了,居然都没力气呕吐出来。
于是就见上官无极这边,第二筷子炖菜又送到嘴边,“张嘴,吃下去。”
岳沧漓想拒绝,但是身体乖乖的张嘴,吃进去,然后眼泪又下来了。这次居然全是辣的!一个炖菜,你放多少辣椒啊,你这是炖辣椒啊!
上官无极微笑,继续夹菜喂她,这次是蒸菜,“来,张嘴,吃下去。”
不要,不要,不要!
心里喊着不要,岳沧漓的身体继续张嘴,吃进去,她鼻子眼睛嘴巴各种抽动,这次眼泪下不来了,口水却哗哗的流出来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字,酸!就像是把十个青柠檬榨汁浓缩后,让她一口吃进去,那种酸到头皮发麻的感觉,瞬间酸的只想把舌头割了。
上官无极眉眼弯曲,轻笑一声,又夹菜,这次是凉拌菜,“来,乖,张嘴吃掉。”
乖你妹,吃你妹,啊啊啊,老娘不活了!
岳沧漓黑眸煽动,聚焦到上官无极脸上,满眼暴怒抓狂,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上官无极肯定千刀万剐而亡!
可是上官无极对于她忽然凝聚的目光毫无反应,对她目光里充满仇恨敌意也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好心情的继续自己的投喂行为,“乖,张嘴,恩,多咀嚼一会儿,再吃下去。”
岳沧漓惊恐的看着自己吃进那口菜,而且还听话的咀嚼起来。
一股极咸涩辛辣的芥末味道,瞬间从口腔冲进鼻腔又上蹿到脑海,然后在脑海里爆炸开,她猛翻白眼,噎得半天喘不上气来。
好不容易等着古怪的感觉过去了,她看到上官无极又开始夹菜。
我去你大爷的,就是死我也不吃了!岳沧漓悲愤,准备调动全部精神力进行抵抗,哪怕挣脱片刻也好,她要把这一桌菜全掀翻,去揪出厨子,把他大卸八块。
第88章 返程遇袭()
看到岳沧漓眼圈开始泛红,以为她要哭了,上官无极愣怔一下,心里突然一软,温和的解释道,“哎,别看这饭虽然不好吃,但都是针对你身体症状特制的药膳。就这一桌的四菜一汤,可是要万两黄金的。”
此生难得解释了某个决定,连上官无极自己都没想到,居然只是不想看她一副要哭的模样。
他夹菜的手,用力握紧了一下,目光有些深沉。
岳沧漓惊悚,瞪着那四盘菜,每盘菜不过十几口的量,就这么点东西,也敢要万两,还是黄金?!
野人厨子穷疯了,上官无极钱多烧得慌了,她世界观被门夹到了!
上官无极夹菜喂到她嘴边,“来,吃下去吧,对身体好。”
岳沧漓瞪着那菜,似有深仇大恨,最终还是张嘴吃了进去,然后继续泪眼婆娑,好苦!
她安慰自己,这可是万两黄金换来的啊,就是一坨翔,她也要吃进去。
如此半个时辰后,一桌极品饭菜终于被她吃完了。
岳沧漓泪流满面,无限敬佩自己,居然可以忍住吃下去。这要是放到末世,她保证把这地方夷为平地。如此难吃的饭菜,就不配存活,就该被灭掉。
上官无极从怀中拿出手帕,给岳沧漓擦拭嘴角残迹,整个过程优雅温润又风度翩翩,岳沧漓全程愣怔,直到上官无极起身领她往回走,她才慢慢的回神,脸不争气的有些泛红。
入夜后的桑燕城,店铺门口都会悬挂上气死风灯,透过昏黄的光照,道路上的人流反而比白天还多,尤其烟花街巷更是人流湍急络绎不绝。
上官无极在前面缓步慢行,岳沧漓跟着后面慢悠悠的溜达消食,转念心里一想,不对啊,这不就真成了出来遛遛!
岳沧漓瞬间无限咒怨的望着前方的上官无极,想着他最好摔个跟头,把他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直接摔掉,看他没了这层公子外皮,里面还有什么
脑子里胡思乱想,身子跟着上官无极慢悠悠走在回城主府的路上。路过烟花街巷后,到城主府之间还有一条主街道和三条小巷。
桑燕城东西为街,南北为巷,整个城被划分如棋盘,城主府就在棋盘正中心偏北的北一街,坐北朝南的大门前,就是整个城最大的广场,平时开放作为交易的集市,战时作为调兵遣将的指挥中心,广场北侧靠近城主府的地方,建有点将台。
不过桑燕城已经很久没有经过战事了,平时歌舞升平的生活,消磨了所有人的戒备心,包括守城军。
至少这一路走来,没有看到巡逻的守城军。
岳沧漓目光逐渐幽冷,隐晦的扫过周围无数隐蔽在灯光下的暗影,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杀气,始终环绕在上官无极和她周围。
那一双双杀气腾腾的注目,引动她的战斗神经一阵跳动。
若在平时,她早一枪在手,先攻过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然后再看是谁胆肥了,居然敢埋伏她。但是现在,她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更不要提攻击能力了。
她张口吐气,试了几次,终于发出一声细微柔弱的呼唤,“喂,嗯你”
听到自己的声音,岳沧漓一阵战栗,我靠,这软绵绵的萌音是什么鬼?
上官无极闻声,一回身,正好与岳沧漓迎面对立,两人之间距离不超过一拳头。
这么近的距离,她闻到他身上一股薄荷的味道,居然和玲儿给自己洗澡所用物料一个味道,难道她用的是他的洗浴物品。想到此,她瞬间双耳火热,脸上一片通红之色。
上官无极与她几乎贴在一起,自然看到她脸上的细微表情,他抬起手摸上她的脸颊,冰冷纤细的手指,描绘她的五官,最后食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他对她微笑,嘴唇靠近她的耳边,“嘘,不许说话。”
一根冷箭从他背后半街外,一间房舍顶的斜角阴影里射了过来,依角度而判断,将直接命中上官无极的后心。
同时街道前后都闪出几个身影,挥动刀剑冲向上官无极。
岳沧漓目光骤变,想对上官无极示警,却被他按着唇,无法发音,只能眼看冷箭临近,岳沧漓双眼红光微闪,欲有行动。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闪到上官无极背后,一剑削掉了冷箭,黑影有感看向岳沧漓,岳沧漓泛红的双眸一瞬消失,挑衅的看着黑影,这黑影却是上官无极身边那个秦战。
一声低沉的哨声从秦战口中传出,四面八法一阵刀光剑影,不多时,十几名黑衣人抓着十七八名打扮各异的死人尸体从街头巷尾,房檐屋角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一个个扔到地上堆做一堆,秦战趋前看了一圈,回头对上官无极报告,“公子,全部都服毒而亡,没有活口。”
上官无极回身,看着地面的尸体,目光冷凝,声音冰冷无情,“尽力搜查他们的同党,重点注意这几天进城的商队,把他们的尸体捆在城外木桩上喂野狼,让全城人观礼。”
“是。”秦战应了,又看了岳沧漓一眼,才和同伴打扫战场,把尸体拉走。
上官无极回身看岳沧漓,见她目光迷离似在出神,下意识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待她回身瞪他,他虽然表情冷淡,语气却温煦,“跟我回去吧,该休息了。”
上官无极转身向前走,耳中听到岳沧漓跟随的脚步声,心里一阵舒缓,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让他总不自觉要去注意她,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心里却不排斥。
再次走上主道,远远就看到一队巡逻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行进过来。
岳沧漓恍然,刚才一切不过上官无极设的局,目的是为了能活捉这些人,可惜还是没有成功。
不对!
以他的机智,怎么会是一个这么简单的局,还失败了。
如果是她,她会安排对方攻击的时候,自己假意受伤,引导他们放松警惕靠近过来,等他们靠近刺杀的时候,再一举拿下。
按照刚才他俩的状态,她是最适合做那个活靶子的人,他只要状似和她当街亲热,就完全能用她的身体挡冷箭,自己再假意受伤,引敌靠近
她想到秦战两次投射来的目光,突然醒悟的看向上官无极的背影。
他开始就是这么安排的,他就是打算牺牲她,甚至让自己受伤,欲换来活的敌人。
可是,他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心意。用自己的生死逼迫秦战提前动手。
为什么?
岳沧漓看着上官无极的背影,茫然不解。
第89章 不眠之夜()
为什么?上官无极也在问自己。
耗费多日时间,精心部署安排好一切,他又用一下午的时间,给对方安排偷袭机会,终于接收到敌袭的消息。
为什么,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反而收手了。
脑海里想出现她受伤倒在血泊中的情景,脚下一顿,他一手按上自己的胸口,一股陌生的涩痛感在心间环绕,他脸色复杂难解,自己居然不忍去想她受伤的情景!
那晚,他施血咒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否在其中动了手脚,这和他脖子上的印迹究竟有什么关系。
上官无极注视前方,一步步走进城主府,耳中听着她紧随的脚步声,心里想着也许让秦战对她用刑能问出什么。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对玲儿吩咐,“你带她回屋休息,我稍后去看她。”
迎上来的玲儿,急忙行礼,“是。”
玲儿上来引着岳沧漓缓步走向后院,上官无极望着她们的背影,沉闷不语。
直到秦战靠近,他才看向秦战,迎着秦战一脸不解和困惑,他无奈自嘲一笑,“今天,我失算了。”
算天,算地,却没算到自己,没算到自己居然会临时改意,没算到他心里竟然真真入了一个人的影子,而这个人还是他千挑万选,注定了要送走的一粒棋子
秦战遗憾的禀告,“探子回报,相关商队的主要首领人物,刚才基本全部死于意外,剩下的那些队员对此事完全不知道,是否还要追查下去?”
上官无极仰头看向漆黑的夜空,手指下意识想要捏扇子,才想起今天没有带扇子出门,心里一阵怅然若失,侧头对秦战吩咐,“线索已经被对方主动掐断了,不用查了,给无邪传信吧,抓鬼失败,内乱已现,若遇危机,自保速退。”
秦战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公子部署下出现失手,也是第一次,公子警告无邪公子如何败退。
他有些不适应,嘴唇动了动,想问为什么不按预先安排的套路来抓人。要知道,如今断了线索,再想找那幕后之人,可没那么容易了。
秦战犹豫的开口,“公子,要不要通知家主一声。”
上官无极面无表情,转身往书房走,“不必,他盼着我死呢。我死了,那些秘密就没人知道了。若不是无邪保证不是他出手,我说不定”
没再说下去,上官无极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书房的小径上。
秦战目送他离开,不一会儿,书房亮起灯光,他摇头叹气,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岳沧漓跟随玲儿回到卧房,这房间名义上是上官无极的卧房,但是岳沧漓发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全新的,根本没有人长期睡在这里的痕迹。那个上官无极难道天天睡书房?
想不明白,也不打算细思,岳沧漓在玲儿的协助下,脱了披风和厚重的棉服,只穿了简单的居家服,又在玲儿帮助下洗漱完,然后乖乖坐在床边,等着玲儿给她把手腕的伤处理一下。
她手腕是被人硬掰断的,但是断裂错位时间不长,经过骨科大夫的矫正,用竹片在双手两侧夹板缠绕绷带,基本恢复九成还是没有问题的,剩下一成就要等她对手腕做单独复健训练。
玲儿端着托盘来到床边,坐下为她拆开绷带换药,目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