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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黑暗中喊了几声秋水的名字,依旧只是传来打斗声
这个状况持续了有几分钟的时间,我靠在墙壁的身子不由发抖了起来,我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秋水已经不能分神回答我的问题。
我咬了咬牙,刚往前踏了两步,整个人就被从右侧飞来的一脚给踹到了腰上,人也瞬间四仰八叉了起来,只是没待我缓过气来,身子开始朝下滑了去。
看来我应该是落在了先前塌陷的地板处,所以此时才不由自主往下滑行。
我暗骂一声,当即反过身子来用指甲大力的抠着地板。好在这是水泥板,不至于那么滑,且指甲抠在裂开的缝隙之上,稍微增加了一股助力。
只是这样的好景并不长,才不过五秒的时间,我的指甲先是隐隐地疼,后而开始断裂开来,没了着力点的身体,也瞬间朝下滑了去。
我本能地蹬着脚,双手不停地朝上抓着,但动作太过激烈,反而加剧了下滑的速度。
如果不是塌陷方倾斜的幅度不是很大,恐怕我早已经滑得不知去向了。
在感觉到双腿一阵受凉之后,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下面是悬空的。
意识到绝对的危险之际,我混乱地喊出了这辈子最高分贝的救命。
这一刻,脑子里的声音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都完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一章 死亡逼近【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的腰部以下部位都已经悬空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这一次确实要完了。
可是,所有的问题都还没有找到答案——让我于心何安?
像落水者垂死挣扎地往上不停扑腾着双手,我想要抓住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
这一刻,时间很短,然又仿佛很长,我的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了许多进入西瓯墓以来的一些场景,光影重叠,恍如昨日。
噙着泪水的我,无助地向上仰望着头颅,但眼前一片漆黑,激烈的打斗声适时传入耳内,更像是一种讽刺。
直到只剩一个胳膊,挣扎着往下滑之际,我不由苦笑一声,连吐槽都感到无力。
只是没待我绝望透顶,唯一还贴着地板的半条胳膊猛地被一只手给拉住,秋水的声音也及时响起:“安然你还好吧?”
“哥。”一瞬间我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秋水使着劲拉住我往上拽着,我的肚皮也贴着干涩的水泥板不断向上擦去。
待我被秋水拽到平坦的水泥板之后,精疲力尽之际我便随意躺了下去。
这时候,四下里却是没了一点声音,安静得有些可怕。
我喘着粗气问秋水:“哥,大个子呢?”
秋水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还伴着淡淡的嘶哑。“死了。”
我不由咋舌,这大个子何等的厉害,秋水居然干掉他了?
我没多想,只当秋水武力威猛,欣喜道:“哥,身手不错。”
谁知这时候,秋水却是沉重道:“安然,你等下拿上狼眼,一路往前,不管什么方向,跑下去就是了。秋氏的魔咒已经被解除,任何路都是大路。”
先不说秋水的声音有问题,单是他的话,就让我恐慌起来。
——这怎么听着有点像交代遗言?
我瞬间警惕起来,忙凑到他身侧,道:“哥,你别这么说,咱俩肯定是一起出去。”
霎时,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干呕,不多时,“噗”的一声在黑暗中异常响亮。
“哥!”我紧张道,双手顺势往身前的空间摸了摸。
“没事。”秋水淡淡道,声音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我不敢大意,虽然秋水这么说了,但是并不能让我信服。我的手掌不停地摸索着,在触及到秋水的一个肩膀之后,指头霎时一阵黏湿。
我瞬间就蒙了,即便看不到,我也清楚这是什么。
“哥,你受伤了。”我鼻子不由一酸。
“没事,你听我的话,现在出去还来的及。”秋水再次强调,声音很像风烛残年的老者最后的话音。
看来他真的打算留在了这里。
“不要再说了,哥,把背包给我。”我赶忙说道。秋水目前的状况,应该很不适合留在这里。
秋水没有说话,黑暗中的沉默让我感觉非常地冷冽。
“哥?”我再次问道。
过了五秒钟的时间,依旧没有回应。
我顿感不妙,秋水没理由不应我,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没办法回应。
我哆哆嗦嗦地伸着手在前方摸索了一圈,却是没有摸到秋水——先前分明还在!
这一下,我更是慌了起来,联想到秋水刚才肩膀渗着血,我猛地就往地上摸了去。
果然,我手一扫顿时摸到了一个背包,顺着背包往下,是秋水近乎冰冷的身体。
“哥哥”我惊恐地叫道。
秋水没有回应,沉重背包之下的那个身体,一动不动。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害怕起来,摸索着将他背上的背包拉开,好在一会儿就摸到了一只狼眼。
当光线重新将房间笼罩的时候,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太久的黑暗,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强光的刺激。
睁开眼睛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这种近乎变态的苍白让我不由颤了颤。
我从未想过,强大的秋水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心里很是不舒服。
将秋水背上的背包拿下来之后,顿时看到了他后背的衣服已然被血给浸透了。我眼睛不由就湿润了起来,一股酸涩顿时在鼻腔当中来回刺激着。
卷起秋水后背的衣服后,一片几乎布满后背的鲜红顿时叫我酸楚起来。可这个时候,我大脑中却是冒出一个疑问——秋水背上的背包是完整的,那这些血从哪来的?
我下意识将他翻了个面,撕烂的衣服处露出的胸口上,一道道带着血色的伤口异常地刺眼。尤其是右肩的部位,居然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他后背的血是怎么来的。
我忙从背包中找出纱布胡乱的塞在那个冒血的血窟窿之中,顺势将所有受伤的部位给用绷带缠了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才意识到大个子的存在,随后往四周一看,发现大个子没了,但前方两米远的地板上却是凹陷下去的一个大窟窿。
我小心的移过去用狼眼往塌陷底部的一个直径约莫一米的洞**下去,光束瞬间被吞没。我不由哆嗦,先前自己便是从这里滑下去的,如果不是秋水最后的援手,恐怕早已碎尸万段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我开始翻秋水的背包,里头吃的没有,但好在还有一瓶矿泉水,狼眼和头灯也还有几只。
我小心地喂着秋水喝了几瓶盖的水,但因为他没有睁开嘴巴,最后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我轻轻将他嘴角处的湿润擦拭干净,一个坚定的声音顿时在脑海中响起。
将头灯戴好之后,我便把背包背到了胸前的位置,一把将秋水拉起后,顺势抛到了后背上。
然,因肋骨断掉的疼痛也随即扩散开来,几乎每走一步这种放射性的疼都刺激着我的每寸肌肤每根骨头。
我反复咀嚼着秋水的先前让我离开时候说的话,心里顿时有了一盏明灯。
出了木门再顺着正对面的唯一一条可见的路往前走了十来分钟,不由来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当中。
我疑惑地推门而进,里头的情景却是让我大吃一惊——里面居然有一盏亮着的煤油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二章 镜中人()
煤油灯被放置在正对着门的一张破旧的书桌上,玻璃挡风的里头是一小簇火光。
煤油灯所用的燃油通常为煤油,也有清油或者柴油,但无论是哪种,与这个处处充满着高科技的鬼域都非常地不搭。
但不知为何,看着灯罩里头跳动的火苗,我却是来了兴致。
从先前那个小房间出来之后,便只有一条路通到这里,不能说这是绝对的巧合。我总感觉,这间房间有些不同寻常。
或者只是一种意识上的偏差,但是我决定先看看。
将秋水放在旧书桌右边的一张长凳搭成的木床上之后,我下意识拉开背包的拉链,直到手伸进背包中,才不由怔了怔——我居然想找工具去拨那灯芯。
难道是因为其微弱?
不明所以。
但是却是不知不觉被这样的一种气息所牵引。
将背包中一个医用镊子拿出来后,我顺手将煤油灯的灯罩拿开。受到气息侵袭的火苗,瞬间又暗了许多。
我本能地用镊子将那棉绳灯芯往上夹了夹,火光霎时亮了许多。
当然,在狼眼的映照下,这光依旧显得有些惨淡。
将灯罩罩回去之后,我脑子里开始对这一些做着系统地分析。
煤油灯里头的油还是满的,而且灯亮着,这意味着灯是不久前点燃的,且油应该是新加的。这个分析取决于那油面之上非常地干净。如果是放置许久的油,肯定会沾染一些灰尘在上头。
种种迹象说明,就在我和秋水进入这里之前,有人前脚刚走了出去。
这个假设的萌生,让我对于眼下的情景又增添了一丝的恐惧。
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吸引我和秋水进入这个房间?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很普通。约莫二十个平方大小的方正型房间内,带着一个奇异的拱顶。正对着门的一道墙边摆放的旧书桌之上,有一盏燃着的煤油灯。
书桌右边是一张木板床。
这种床的特质就是可以随意扩大缩小床面的面积。由于床脚是两条长凳平行横向摆放,而长凳之上则是竖向的几块木板搭着。我仔细瞧了瞧木板露出的一头,发现是较厚且平坦光滑的专用床板。
从眼下的床面大小来看,不过是一米五的宽度,上面铺着沾满灰尘的带图毛毯。毛毯看似很普通,深褐色的背景以及一些猫狗的图案,类如普通人家里所使用的御寒用品。
奇怪的是,这毛毯上的深褐色很是显目。我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发觉它居然带着一丝的黏性。
这说不通。
即便是褪色的一些衣物及床单被罩,单纯的用手摸上去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感觉。虽然这黏性带着干涩,但传入手上我还是瞬间就分辨出了它并非毯子上原有的色彩。
此时我疑惑归疑惑,但也没多想,权当长期的灰尘洒落其中造成的特殊手感。
秋水躺在床上,床刚好够他身高。但不知我怎么看,总觉得床有些问题,这个怀疑不是出现在视觉之上,而是气氛。
意识到问题之后,我看整个房间的氛围都有些奇怪了起来,仿佛此时被置身在某个棺材之中一般。
秋水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和房间却反成了一种映衬。
我叹罢一口气,秋水先前说的话瞬间又涌现了出来——一路往前。
如果没路?该如何!
我试探性的叫了几声秋水,他还是那样地安静,仿佛在睡梦中不愿意苏醒。我探了探他的鼻息,非常地均匀,此时他身上的伤口也已经止住了血,倒是让我放心不少。
无奈之下我只好继续观察起了房间来。
越过床侧靠墙而放的木板床往右继续过去,一个九十度的拐角后的另一面墙边的正中间,是一张雕刻着镂空牡丹花纹的梳妆台。
这梳妆台有些奇怪,被镶嵌椭圆形镜面的一圈边框,都被一种鲜红的色彩给染透了。
我下意识往那颜色摸去,娘的,居然沾到了手上。捏了捏指头,手上的黏性却是越来越滑溜。
这一刻,我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下意识往后回头看了看,房间的一切都正常,秋水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
本能地回过头对回镜子,里面先是出现我自己的影子,拿着狼眼的少年狼狈地看着自己。可不知为何,我才多看了几秒,那镜面上突然出现就一圈涟漪。
我怔了怔,定睛一看,果然没错,是涟漪。
我一惊,忙朝后退了退,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害怕使得我不由自主哆嗦起了身子,狼眼的光束因为晃动的手也出现了打斗的情况来。
只是下一秒,那镜面中一圈圈的涟漪之下,突然就出现一张脸。
我身子本能地往后退去,嘴里想要喊出惊惧来,但吧嗒了好一会两片嘴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害怕归害怕,但是镜子中的那张脸却是让我瞬间就清醒了起来。
那竟是秋水的脸。
这一刻我甚至忘了去看一侧的木板床上躺着的秋水,心里眼里只有镜中的场景。
那脸朝着我一勾嘴角,恐怖的气息瞬间遍布我的全身,这一刻,我的大脑似缺氧般,忘了思考,整个人只呆若木鸡地盯着眼前。
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我甚至没有一个概念,直到秋水熟悉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我才猛地惊醒。再次盯着镜子看去之时,哪里还有什么人脸。
缓和了好一会,我才哆哆嗦嗦走向木板床。
“哥,你醒了吗?”我问道。
秋水却是一动不动,嘴角甚至连牵扯都没有。
我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心里的恐惧顿时蔓延开来。
尼玛的,刚才那声音!
猛然抬起头侧回镜子处,先前回归平静的镜面下顿时又扩散着圈圈涟漪。
我暗骂一声,还没完没了了。但愤怒归愤怒,害怕也终归如影随形。
“你是谁?”我不由自主问了起来。
话音一落,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甚至怀疑自己的潜意识里是不是已经接受了另外一个“秋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三章 镜中人【二】()
对方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邪笑一声,道:“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要么你留下,要么他留下。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最好别刷花招,否则怎么死的你都不会知道。”
这一句话讲得非常地轻,但在我听来,却十分有威震力。
不知是因为我内心恐慌,还是对方强压而来的气场,怔住了几秒后,我才意识到这丫的是在和我“谈判”。
再回味他的话,我想都没想,下意识就说了句:“你的建议并不怎么样。”
这话即便在我自己听来,也是声如细蚊。果然,镜中的人忽然有些发飙:“不错,勇气可嘉。但有时候,勇气会让你丧命。在绝对地安全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考虑自己的生命,再做其余的打算。”
我心中冷笑一声,这镜中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竟然敢揣摩起人类的心思来。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确实没错。
基于秋水先前所说的“秋氏魔咒”已经解除,即便是现在,我心中也还有一丝的底气。
“你是谁?”我直接无视他的问题。
这时候,镜面上的涟漪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如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我下意识环顾着四周,警惕地同时顺手从背包中掏出了手枪。
这一切仿佛被计算好了的一般——一间恐怖的房间及时出现了,而且超脱了秋水的预测。
从对方的话来分析,他并不想直接结束我和秋水,否则也不会浪费口舌。只是眼下他的突然销声匿迹,却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的眼神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但都是死寂的沉默。
这人是谁?我不禁在心中问道。
这时候,我本能地再次走向梳妆台。尽管亲眼所见一切仿若真实的一般,但我更愿意相信潜意识里的自己的否定。
踌躇了一会,我最终还是抬起了手。
玻璃镜的触觉不比边上的木框,微凉的同时带着异常的滑溜,但这种感觉只能说明镜子平坦、干净,并未指示有任何异常。
我暗骂一声,顺势将手抽回来。谁知这个时候,那镜子顿时又生出一圈涟漪来。
这一次,我害怕归害怕,但还是稳住了身子没有往后退去——我有必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我警惕地盯着那涟漪看了许久,里头愣是没什么变化,就在我迟疑着是否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地一只手朝外伸了过去。
没错,是一只活生生的手。
我本能地一退,下意识指着枪朝其崩了去。
“嘭”声响过之后,那手仍在摇晃着,但子弹却是在穿透掌心之后不知了去向。
“草。”我不由骂了出口。
直到眼下,我才确定这是一种灵异现象。
先是五指,随后是一个手掌,到最后面,几乎半条胳膊都伸了出来。
我抖动着身子不住地往旁边挪着,但心里却是非常坚定地想要瞧个清楚——没有时间浪费再浪费和它对峙之上了。
我于是猛地一拔腿,在冲向梳妆台的同时右手一扬,瞬间就拨到了镜框。
然那镜框虽然被我的猛力给压倒了,但那只手依旧从里头逐渐往外伸出来。
这一下,我却是浑身立起了汗毛,冒着汗的额头不经意间就将一滴冷汗挥洒了出去。
我冷笑一声,顺手又给那手来了一枪。
子弹瞬间被那手接住,随后那手一揉捏,摊开手掌之后唯剩一堆粉末。
“你别过来。”我哆哆嗦嗦说了句,人一转,便来到了秋水的身前。
此时的梳妆桌仍好好地挨着墙壁立着,但因为我使出猛力压下去的镜面却是平躺在了桌面之上。但那只手却是换了一个位置从镜子的背面伸出来。
思考已然来不及。
见对方锲而不舍,我冷笑一声,开始摸秋水的腰部。
这家伙不怕子弹,难不成怕刀?
好在我在秋水的腰间上摸到了玄铁短刀,暗笑一声之后,我立即朝那手冲了去。
玄铁短刀的锋利已然到了一个变态的程度,那手怎么说也是骨头连着,可是短刀就这么一划,一声清脆的“咔擦”声落下之后,那手瞬间分离了镜子的背面直接掉路在地上。
但仅仅是一秒之后,地上已然断开的手上突然就出来了一声闷哼。
我瞬间打了个激灵。难道这手还能讲话不成?
这声音很是熟悉,我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