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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恋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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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了,当初第一次在法国轮船上邂逅白玉梅,发现她换了很多衣服,但她并不承认。原来,他看见的另一个是白玉兰,她也和他们同船抵达上海。

他是空降到十三军司令部特高课的,原本他被派去越南保护汪精卫。

1939年3月,他奉日本首相之命,和其他成员一起准备到河内接汪精卫去日本的时候,发生了震惊中外的河内刺杀案。

1938年12月,汪精卫等一行从国民政府所在的陪都重庆出走,经昆明辗转到越南河内。时任日本首相的近卫文麿发布第三次对华政策声明,提出“善邻友好、共同防共、经济提携”三条件之后,汪精卫于12月29日发出《致蒋总裁暨国民党中央执监委》声明,并在香港发表,顿时举国皆哗。

1939年3月,戴笠派得力干将到河内刺杀汪精卫。刺客疏忽,开枪后没有验明正身,只是错杀了住在汪精卫房间的秘书夫妇。这都是山口纯一郎抵达河内之前从报纸上获悉的。他并不知道,在今晚的嘉宾里有一位就是当年河内刺杀行动的具体执行者,而他现在的名字叫做方剑。

当年被选中的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共十几个人,都是军统的精英,这其中就包括牛宝军。

戴笠亲自到香港坐镇指挥,命令从全国各地军统中抽调的行动组人员马上到香港军统区总部报到。

在香港高街6号,戴笠召开了秘密机要会议,在会上,他激愤地说:“汪精卫叛逃出国,29日发表‘艳’电,公开投降日本,成为可耻的大汉奸。对于这个民族的败类、党国的逆贼、孙中山先生的不肖之徒,我们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不过汪精卫虽然外表温和斯文,但为人狡猾诡诈,你们侦察要准确,计划要周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打草惊蛇,等他溜到日本去,就难以实施了。”

戴笠当即定下余乐醒、陈恭澍二人为行动组正副组长,率领十几个组员,到河内开展秘密活动。他们调查到,汪精卫住在哥伦路25号,距中国领事馆不远。

在领事馆的秘密配合下,3月20日午夜时分,十几个黑衣蒙面的壮汉翻墙入汪寓,迅速冲上二楼,劈开汪精卫住的203号房门,见人钻到了床底下,连发数枪,血溅房间。得手后迅即撤离到香港。岂料死者不是汪精卫,因曾仲鸣妻子方君璧刚从香港到河内,曾仲鸣房间太挤,汪精卫主动将自己的房间调给曾仲鸣夫妇。于是,倒让汪精卫侥幸逃得一命。

山口纯一郎见到汪精卫的时候,他似乎还没有从恐惧中醒过神来,眼神呆滞。

三十

山口纯一郎的身上一半流着大和民族的血液,一半流着中华民族的血液,这场战争将他彻底撕裂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只为正义而战,不为自己的民族归属而纠缠。

“你在想什么呢?”白玉梅笑着问他。

“我在想怎样才能娶到你。”

“花言巧语。”

“不信?摸摸这里。”山口纯一郎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牛宝军的眼角扫过这两个说说笑笑的年轻人,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但是,他很快就将目光眼神凝聚在身边的日本女人身上了,“你真是能歌善舞啊!”他的笑意会让任何一个女人都融化成水。

“你不介意我是一名军人吗?”

“那么你愿意离开你的祖国和我一起去美国吗?”

这句问话像一把飞刀,一下子刺中了百合子,她黯然地低下了头。

她很想问对方,你愿意留在中国吗?可是她开不了口,战乱的地方哪有美国富足呢?而且,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白过他的感情,说这些归宿问题,为时过早。不过,她不想去想那么远的未来了,她只愿意珍惜在他身边的每一分钟。他的笑容,他的风度,他的眼睛,他的一切都让她快乐。

这一次,白玉梅会异常小心。山口纯一郎也按兵不动。他们都知道,井上清布下的天罗地网正等待有人进入,好逮个正着。

但美琪不知道。她正试图在这个舞会上把她刚才听到的一段重要对话告诉牛宝军。

就在这个时候,华夫端着酒杯来到牛宝军和百合子的身边。牛宝军却抢先一步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华夫先生,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我的漂亮女伴,百合子小姐。”

百合子对华夫嫣然一笑,令对方眼睛都直了。

“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美人。”华夫抓住百合子伸过来的手,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百合子点点头,被高大的法国人华夫牵着手带入舞池。灯光暗了,音乐响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美琪已经站在了牛宝军的身边,等牛宝军发现的时候,也有些惊讶。如果她喊错了名字,那就糟了。如果她的表现有一丝异常,也会让日本人怀疑。美琪正要启口,只听有人亲昵地说:“方剑,一晚上都没有陪我跳一支舞,也让山口君吃点醋嘛。”

“就你鬼点子多。”牛宝军又转过头歉意地对着美琪笑了笑说:“失陪了。”

牛宝军和白玉梅滑进舞池。

“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应该一个人坐着。”山口纯一郎走近美琪。

她抬起头看着山口纯一郎,报之以礼节性的微笑。

“我看到不时有人上前邀请你共舞,都被拒绝了。看来你很清高。”

美琪见山口纯一郎嘴角洋溢着笑,他穿着一套藏青色的西装,头发随意而蓬松的一绺搭在前额,青春勃发的样子的确很吸引人。

白玉梅握着牛宝军的那只右手的拇指不断地在他的掌心敲击着,她没有说话,却将所有的信息都通过发报时的长短快慢的敲击节奏传达给了对方。她说,舞会上遍布鹰犬,不能随便说话,每个桌子下面都藏有窃听器。日本人正想抓大鱼。一切当心!

他同样用敲击手指的方式回答说,谢谢你,爱你。

他本来想对白玉梅不再表达任何的感情,可是他忍不住,在那样迷离的灯光里,在那样激动人心的甜腻情歌里,他不由得说出了他的内心想法,爱你,爱你,爱你。他和她已经卷入了旋涡里,恐怕再难出来了。

一种温润的东西在他的眼底滑过,他的内心一直有那么柔软的地方,即使用多少铠甲武装包裹,那颗心仍然容易感动,容易怀念。

幽暗的舞会上,危机四伏,暗流涌动。玉梅还想对他说,我相信你,无论你去做什么。可是灯光亮了,这支舞曲实在太短了,来不及说的话却太多了。

来上海好几日了,陈恳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他在上海待过几年,那个时候,他是中央特科的骨干人员。1927年至1935年,中国共产党中央特别行动科,简称中央特科,就是为在上海的中共中央提供情报和政治保卫的。中央特科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是采用暗杀的方式惩处当时背叛并且对中共造成严重危害的前中共党员。

那时,他交游广阔,与国民党特务机关、警察局、党部,巡捕房的探目、包打听,乃至上海各帮会地痞均有往来。因为每天编有一种叫《敏捷飞》的情报出来,所以消息灵通。获取情报的同时设法破坏敌方,例如制造种种相反消息,以挑拨对方内部关系,使其互相猜忌,力量分散。所有特科侦探都是单线联系,只认识自己的直接领导者。陈恳的手下有几个非同一般的情报工作者,这些人又分别联系不同的线人。陈恳的有些线人,层次高到可以直接接触国民党的核心人物。如要破坏他们的机关,他们事先已经知道,起码有半个小时的提前量。顾顺章叛变后,中央特科的主要领导在抓捕的人赶来之前的五分钟里脱险。

时局多变,由于日本的侵略战争,当时的两党斗争变成现在的联合抗日了。陈恳目前的工作和以前的大不一样,不能像以前那样高调露面,而是低调地搜集情报为妥。

“玉兰,我一直住在这里不太合适,走亲戚的话也该告辞了。”

“我知道总要分别的。”白玉兰低下了头。

“傻丫头,分开住而已,干吗这么伤感?和你妹妹的接触要见机行事,我多年的地下工作总结出来的经验是,对敌人的宽容,就是给自己设置遗患无穷的陷阱和地雷。”

“我明白,还是保守一点儿比较好,尽管如果成功,她能给我们带来很多情报。”

“对,你有这样的认识我就放心了。我们在上海还要坚持一阵子,多保重。”

“你也是。我真想回到延安。”

“快了,过不了多久,相信我。”

舞会异常平静,井上清那颗嗜血的心并没有得到满足,一方面他感到无形中的对手屈服在自己的铁幕下,另一方面,他又有着失落。就在舞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为了报上次的一箭之仇,他令手下枪杀了在俱乐部门口兜售香烟、零食的几个中国人,可怜那几个讨生活的老百姓就这样做了冤死鬼。

枪声响起的时候,舞会里的乐队停止了演奏。舞场里一阵骚乱,很多人往外挤。

正在和百合子低声谈笑的方剑立即露出恐惧的神色,问道:“怎么回事?”

“是外面的枪声。”百合子判断道。

这时,井上清微笑着站在一个高处,冲大家摆摆手,高声说道:“我们杀了几个可疑分子,大家不要慌张,请继续。”

于是,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三十一

看到牛宝军不似平日那般镇定,白玉梅明白了他的心思缜密之处。若是听到枪声能做到不慌乱,那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这反倒引起日本人的怀疑了。而他目前的身份是旅美商人。

舞会终于散了,美琪却一直没有和牛宝军单独接触的机会。

“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然后送你回去。”百合子对方剑关照道。

方剑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曲终人散,偌大的舞厅里只有昏暗的灯光,井上清在方剑的对面坐下。

“方先生是在等百合子吗?”井上清认真地问道。

“大佐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方先生真有艳福,百合子是标准的大美女。”

“方剑君。”百合子已经换好了一身便装,走了过来。

“失陪了,大佐先生。”方剑看出井上清的眼神深不可测。

“去哪里?”百合子问道。

“东方饭店。”牛宝军只好说出这样一个看似符合他的商人身份的住宿地点。而在参加舞会之前,他已经通过线人安排了自己一直在那里居住的假象,以备日本人来查。

和这样一个日本女人周旋,实在太累,就好像在下一场围棋,谋篇布局,不知道要耗费多少脑细胞。

百合子突然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怎么了,抛锚了?”方剑问道。

百合子却不慌不忙地换了更温柔的语调:“和我在一起,很难熬吗?”

牛宝军笑着说:“通常女魔头要杀人前都喜欢这么说。”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一个女魔头。”

“当然不是。开个玩笑。也许这个时代大家都没有玩笑的心情了。”

“偶然的邂逅,我们并不了解对方,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当我们目光相遇的刹那,我看到了一个今生注定等待的人。你唤起了我曾经浪漫的梦想。”

“很多中国女孩子缺少你这样的勇气。”

“是吗?”

“都说日本女人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在战争之前很多中国人也以娶日本女人为荣。”

百合子闪亮的眸子有点黯淡下来。

“你笑起来很美。”沉默一会儿,百合子忍不住赞叹道。

“你喜欢中国?”他反问。

“嗯。”百合子点点头。

“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喜欢一个东西都应该有理由的。”

“我的外婆是中国人。”

“真的!”他装出很惊讶的样子。

百合子的笑容甜美又俏皮,她有自信说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言辞虚幻,她捉摸不透言辞背后他真正的想法。不过,这倒激起了百合子的探险精神。

“你了解日本吗?”百合子问道。

“日本在1894年打败中国,在1905年打败俄国。1935年时,日本的海军大将,后来成为日本第三舰队司令的长谷川清说,日本现在已经强大到可以跟世界上任何国家打仗……”

牛宝军谈锋甚健,百合子听得十分入迷。

“方剑君知道得真不少。”

牛宝军知道,在这场对华的侵略战争开始前的很多年,很多日本人就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如外交官、商人、学者、医生,甚至妓女潜伏到中国,认真细致地搜集各种关于中国的资料。

一个蓄意侵略,一个军事落后,被人欺负得家破人亡的结果仿佛是早已经写好在历史的签条上了。

想到这里,牛宝军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为了像尖刀一样插入敌人的胸膛,得到更多的情报,他要和这个日本女人柔情蜜意,这真的太难了。也许,这个日本特务是为了掌握军统的秘密而和自己演戏,即使如此,他也只好将计就计。

他觉得,他就好像踏上了一条翻滚在风口浪尖的小舟,身不由己,进退两难。

他现在是一个演员,不能说错一句话,不能做错一个动作,舞台上的灯光正对着他聚焦,看他如何长袖善舞。

“方剑君心里难过了?”百合子温柔地问道。

“是的。一个日本人说,四五个手里拿着枪的日本士兵,就可以押送几千个中国人,而这些中国人,温顺得像绵羊一样接受宰割。”

“其实,中国也有很多勇士。有一次,皇军在路上抓到一个叫陈阿毛的卡车司机,要他开车运送武器和军队到前线,这个人开着满载日军和武器的卡车全速冲入海中,与日军同归于尽。这件事使日军受到很大的震动,这让我们看到了中国人的另一面。”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我想我还是尽快回到美国去。”牛宝军在战场上亲眼看到,面对日本侵略军的飞机、坦克、大炮,中华民国的军队根本没有反击的武器,士兵只得全身绑上手榴弹,滚到坦克底下,和它同归于尽。那些血腥的场面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的头开始疼痛起来。

“我不想你走。”

“你是一个日本军人,而我是中国人,再交往下去对谁都不好。”

百合子沉默了。

“委员长到——”卫兵一声长啸,接着响起一阵军靴踏地声,蒋介石在一班警卫人员簇拥下,昂首挺胸,迈步进入会议室。“起立!”,官员们笔直站起,蒋介石走到正位上,解下披风交给警卫员,然后双目炯炯扫视全场,摆摆手,全场官员一齐坐下。

蒋介石心情沉痛地召集爱将们召开总结性的军事会议。

蒋介石的江浙口音今天听来特别严厉:“诸位,好听的话就先不说了,还是直接说说教训吧。这次枣宜会战,我们从3月得知消息就开始周密部署,但是我们却败了,为什么?你们大家都说说吧。”

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知道委员长心情不好,谁也不敢随便撞到枪口上。

看到气氛不活跃,蒋介石就只好点名了:“辞修,你来说说。”

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陈诚站起身,正色说:“因为我们的士兵的军事素质太差了。据说很多日本的士兵都把作战地图画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反复熟悉作战的目标。在日军里,还有很多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专打在战场上指挥作战的中国军官。而我们的士兵,有时不但打不中敌人,还把自己的人给打死了。不过这也难怪,日本士兵每年实弹射击训练,每人平均都1000多发子弹。”

这时,有人在咳嗽,陈诚知道自己有点跑题,继续说道:“协同动作是作战制胜的一大要诀。三军协同姑且不谈,单就陆军而言,各高级将领往往各行其是,而缺乏祸福与共的共同牺牲精神。日军为遂行此次会战,从长江以南和长江下游抽调了大批部队,也就是说,从第九、第三战区抽走了大批部队,这使日军在其占领区内本来就很分散、薄弱的守备力量更加分散、更加薄弱。第九、第三战区如能乘此机会向日军发起强有力的攻势,必能收到较冬季攻势更大的战果,威胁日军后方,给第五战区以有力的策应。委员长曾于5月3日致电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和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要他们配合第五战区。但第九、第三战区虽有所行动,却远不够积极、有力。同样,在第五战区内,军事委员会和第五战区也曾要求第二十一、第二十九、第三十一各集团军先发制敌,进攻日军后方,威胁汉口,截断平汉线,但这些训令发出后多未付诸实施。”

会场气氛像结了冰一样,更加沉郁了。

军统局局长戴笠发言说:“据可靠消息,由于我们部队的保密意识不强,军事委员会与第五战区间往来电报均为日军截获。日军还从张自忠向蒋委员长报告有关所率五个师行动的电报中了解到第三十三集团军的具体位置。日本情报部门还根据电台联络呼号及电波方向早就测知第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部电台的向外联络情况和位置。当了解到张自忠总司令部在宜城东北约10公里一带地方,日军便在航空兵配合下向这一地区合围。”

蒋介石的眉头皱得像一把铁锁,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他难保不在会场发脾气、摔杯子。他忍住怒气,说道:“《孙子虚实篇》说,‘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被动是兵家之大忌。宜昌是重庆的大门,唇亡齿寒。各位好自为之。”

他甩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牛宝军不得不在东方饭店下榻。那里是国际性的大酒店,商贾会集,宾客如云。推开房门,他习惯性地仔细检查了房间的各个角落,确定是安全的,他才解开领带,脱掉外套,疲倦地躺在铺着雪白床单的席梦思床上。

他依旧闭着眼睛躺着,手伸向了身边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拽出了一条白手绢。抖开一看,什么都没有。他立即坐起来捏着手绢一角平铺在桌子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着了火,烤了一下手绢,字就显出来了。

“有要件。约他谈。”

他知道,这块手绢是白玉梅在跳舞的时候塞到他的西装口袋里的。

白玉梅的意思是说,李家为那里有非常重要的文件,但是她无法拿到,要通过心理战术让李家为自己交出来。而说服工作,靠她是无法完成的。于是,她请求他来完成这个任务。

如果有机会,他要发明一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看懂的文字,这是在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王国里通行的文字,对于别人来说,那是天书。想到这里,牛宝军的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百合子一边哼着《君之代》,一边收拾着家里,她给花瓶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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