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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你。就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毕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了婚又离开他。”方雅水灵的眼睛朝她看过来。
林霜苦笑几秒,有些事情是无法轻易揭开的,特别是当它异常沉重的时候。“总之,都过去了。”她豁然地一笑,接下来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毕竟,她不能说季洛寒正想着办法地要来找她算账。这让人家现任怎么想!
“记得我离开前,拜托过你的,请你一定要好好守在他身边,这样就算我走了,也就放心了。”方雅忆起那个时候,就心情复杂,“但是没想到,你却没有做到。”
听着这很有怪责的话,林霜心宽地笑笑:“我原本也做不到,所以才没有答应你。”
“可是你若是不走,我又怎么能重新回到寒哥哥身边?”方雅说着也是自相矛盾,“所以我又有些怪你,又有些感激你。可是你知道么,你也应该感谢我?”
“为什么?”
方雅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叹口气:“那个时候,寒哥哥受了伤。要不是我爸执意把我们俩个的婚约退了,你那时也当不成季太太啊。”
噗,林霜听了真是想笑。
这都是怎样一个混乱的因果关系啊。“那这样说起来,我若是不把季洛寒从垃圾堆里捞起来,又和他离婚的话,你现在也当不成季太太罗?”
“我靠的是我自己。”方雅突然严肃看过来,“要不是我爸一直阻挠我,拯救寒哥哥的人也应该是我。”
林霜愣住,下一秒笑了笑。
罢了,她本就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也没必然再去争论这些没意义的。
“我们还有一个盛大的婚礼没有办呢。”方雅自己说着重新恢复笑容,“因为我还在考虑是在教堂里还是在海边。要宴请多少人,他们会不会恰巧都有时间等等等等。总之,婚礼是个头疼的事情。”
“你不会也在纠结要不要发贴子给我这个前妻吧?”林霜还是忍不住开玩笑。
方雅笑着摇头:“其实,我没有那么大方。”
林霜点点头:“我也没那个时间。”
“林小姐。”方雅收起笑容来,突然就握过她的手,“你。。。。。。离开好不好?”
林霜愣了愣,正想起身却又听见方雅请求说:“我指的是离开这个城市,或者离开这个国家。”
“。。。。。。”林霜顿了顿,轻缓地推开她的手,神色清冷,“若你这么介意的话,还是多劝劝你先生吧。且不说我没做错什么,不想逃;就算我想逃,他就会放过么?你了解他的。”
方雅眼中露出一抹难过,只知紧紧地咬着唇边,双手不安地缠着裙子一角。
彼时。
另一边临近大海的峭壁岩石上,季洛寒与方回并肩而站。
“季洛寒。你从来不把别人的警告当回事。”方回此时的脸上,只剩下冰冷,已不再是那个看上一眼就暖彻心扉的小太阳。
季洛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双手闲适地插在口袋中:“你警告我的东西多了。”
“为何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你还是这么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方回扭头看他,很是失望。
“这世上有一个正义的方回就足够了。”季洛寒也扭过头来,脸上却是挑衅至极的冷笑,“我还是做那个害人害己的季洛寒。”
“季洛寒!”方回挥起拳头来想打,却隐忍着停在半空,最终尽是不忍地放下手来,“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听到这句话,季洛寒眼中闪过一丝异动,又快速扬起嘴角笑了:“从季洛寒变成不堪入目的那个废人开始,他便一无所有。”
方回看着他那写满恨意的笑脸,沉着声音说:“是你自己把所有人推开的,是你自己。你怪不了任何人。”
季洛寒不怒反笑,如玉的容颜笑得几近扭曲在一起,直到眼角飚出些许泪花来,他才用指尖抹去,深呼吸地停下笑来:“OK,那就怪我咯。你说是就是,反正论那些正义凛然的大道理,我从未说得过你。”
说完,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转手欲走。
“你到底想把小雅怎么样。”方回急了,伸手拉住他。
“小雅是你的亲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不清楚她为什么就是要跟着我,却反来问我?”
“季洛寒!你别忘了,小雅也是你妹妹。而且你最清楚,她对你怎么样!”
季洛寒听完这话,目光冰冷,不紧不慢地推开他的手:“我的事,不用向你交待。”
“若你现在想要拿回一切来报复所有背弃过你的人,那就找我,不关小雅的事。”方回的脸上写满不惧,“当年我见到你那个样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妹妹嫁给这样一个人。是我强迫我爸一定要解除你们的婚约。这么做的人是我,不关小雅的事情。你看在她这么多年心意的情分上,别再见她了。有什么恩怨,我们男人和男人之间解决。”
海风吹乱了季洛寒的头发,也吹僵了他僵在脸上的冷笑。
“当我躺在病床上,医生告诉我,我右腿的膝盖全碎了,说我再也用不了那条腿时。我觉得原来地狱也不过如此。直到,身边的人和事全变了。我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比地狱更可怕的。”
他就这般笑着说完了这段话,声音却冰冷地如同这入夜后的海风,以为没什么,吹在身上却渗进骨头里。
方回双眼蒙上一层泪光:“洛寒,没有人背弃过你。是你逃开了所有人,磨掉了所有人的希望。你永远不会体谅身边人的痛苦,你只知道自己的痛苦。”
哼,季洛寒轻扯嘴角:“所以你们眼中的不再是季洛寒,而是个让人厌弃的怪物。”
过了许久,方回才又问:“季洛寒,我们必须为敌么?”
“放心,我们不会因为小雅为敌的。你知道我的,我一般喜欢提前通知了再开始,因为这样才好玩。”季洛寒冷着脸,突然就起了兴致地朝他看过去,“你是不是喜欢林霜?”
方回一时没有反应过,因为这话题实在是转得太快。
“季洛寒,我们现在的关系还能讨论这个么?”方回真是搞不懂他的逻辑。
“那现在我们之间还能说真话么?”季洛寒的认真来得突然,让方回更是有些不适应。
他犹豫了一下欲开口回答,季洛寒却似恶作剧地打断他,轻声说着“行了”,然后就往岩石下面去。
篝火旁边的烧烤架前,林霜和丁丁正在帮忙烤着肉。
“这两个大男人,失踪得也太久了吧。”丁丁一边尝着自己的杰作,一边表情古怪地念叨,突然想到什么就整张脸都垮下来了。
“你干什么?”林霜拧眉看她。
“死女人,你说我不会这么倒霉吧?”丁丁很是闹心地看过来,“别人不是说么,如果你碰到一个绝壁好男人。你已经频频向他示好,可他却仍是无动于衷。那只有两种可能。一、他不喜欢你;二、他是弯的。”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方回都和季洛寒一起消失那么久了,他们两个不会是。。。。。。”丁丁说着,就用手比了个亲嘴的动作。
“真是那样就好了。”林霜笑着说出真心话,这样她也就不用再被季洛寒烦了,自然有方回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什么好!老娘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样样都完美的好男人。如果他是弯的,这让老娘情何以堪?”丁丁激动起来,单手插腰拼命往嘴里塞肉。
林霜听到这话,很想说,姐就已经堪过了,苗新就是弯的啊。不对,苗新也是直的,不过他喜欢的是弯的。
看着丁丁化悲愤为食欲的样子,林霜就忍不住逗她:“你猜猜,他们俩谁是直的,谁是弯的。”
丁丁不依地干哭着就要打她:“这还用说嘛。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这么完美的男人,绝壁是弯的。”
林霜好一阵尴尬,赶紧捂她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到。“祖宗,你小点声,别闹了。他们都是直的,好不好?都是直的。”
“你怎么知道?”
老娘验过行不行!林霜真想脱口而出,可惜还是只能说:“人家方雅坐在那儿呢,你觉得呢?”
丁丁想了想,很快就找到了安慰:“是喔。我胡思乱想什么呢。”
“哇,烤得也太香了吧。”说曹操曹操到,方回这时已经来到了她们身后,“你们俩怎么亲自动手了?”
“你们俩去哪谈情说爱了?”丁丁一见到他,就问。
林霜捂嘴偷笑,然后却见方回竟然什么都不回答,反而热情地来帮忙把烤好的肉端过去。
然后,丁丁就彻底地陷入了一种绝望之中。
“丁啊。。。。。。”林霜还没来得安慰,丁丁已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着“别理我,我想静静。更别问我静静是谁。”然后就晃到别处去了。
林霜看着她那自寻烦恼的背影,也实在不能直接告诉她,季洛寒坚决不是的。
“这是闹哪样。我都还没绝望呢好不好。”她嘀咕着退回到烤肉架旁边,边转身边伸手去拿刚才放置在炭火上的夹子。
“小心。”
一瞬间,她伸出去的手腕被牢牢握住,距离那已经被烧烫的夹子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着实十分惊险。
而这个及时阻止她的人却也是她最不想到的人。
季洛寒用一把新夹子把那危险的夹子,夹离碳火扔进垃圾箱里,眼神极其鄙视地瞟了她一眼:“基本常识都没有。”
林霜脸上一热,这才反应过来收回自己的手。没有说谢谢,而是又去重新拿了个新夹子,继续烤着未完的食物。
“你这么喜欢烤东西,以后想办法让你烤个够。”季洛寒在她身后,故意凑近了些低声说。
林霜保持着镇定,把夹子放回原位,扭头冲他干笑一声:“那我就不烤了。”说完了,就想走。
总而言之,有他季洛寒的地方,她一秒钟都不想呆。
可季洛寒偏偏就喜欢和她站在一起,伸手拉住她胳膊,轻声耳语说:“我刚才和方回聊了会儿天。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想法?”
林霜蹙眉,心想这人真是无聊到有病。“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么?”
“刚才不是你说要从前妻变大嫂的么?”季洛寒调侃,“所以我帮你答案问回来了。”说着,他凑地更近些,鼻息轻缓地喷吐在她的耳边,嘴边带着魔鬼般的迷人微笑:“方回。。。。。。喜欢的人。。。。。。就是你。”
79。可怜鬼()
这不可能是真的。
林霜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么?”她冷着声音质问。
季洛寒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熊熊燃烧的篝火在他眼睛里倒映出谜一般光彩。
下一秒,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意,似是遗憾,又像是讽刺,开口回说:“我很遗憾。以前没机会发现,你瞪人的样子竟然这么美。”
这在林霜听来,就是百分百讽刺。
“如果知道,我肯定愿意早些治好眼睛。”他没有给她回嘴的机会,声音不怒自威,“不过,你好像话才了说了一半。像我什么?像我一样心慈手软顾及旧情,迟迟仍没有把你怎么样?”
难道这样子还不算怎么样么?下一秒,林霜想想罢了,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以卵击石。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牵扯别的人好不好?”她把眼神收回来,语气软了下来,却仍是蹙眉厌烦,“我就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去,等着你来报复。”
“好。”季洛寒轻挑眉头,答得干脆。“那你以后不再见方回。我就答应不把他牵扯进来。”
季洛寒!你凭什么命令我见什么人或不见什么人?林霜抗拒地重新瞪过去:“方回是我的朋友。我有结交朋友的权利。”
季洛寒听到她这样说,不慌不忙地撇撇嘴,以示不屑:“是暗渡陈仓的权利吧?”
MD!擦!林霜在心里已飙出无数个粗口,愤愤地回:“别用你那些肮脏的思想来污辱别人!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是结了婚的人。方回也知道这一点。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心里面装着的永远是黑暗和不堪。”
“黑暗和不堪?”季洛寒勾起的嘴角、眼睛里的火光更是猛烈,却轻易就让人不寒而栗,“不枉你跟过我,还挺了解我的。”
林霜哑口。
也许她这些话说得有些过了,但是看着季洛寒那咄咄逼人的行径,她就觉得自己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林霜,主动远离方回。别等我动手。”
这到底算什么,莫名奇妙!“我和方回什么都没有,你动什么手?”
“就算你与方回没什么,也必须按我说的做。”季洛寒霸道地理直气壮。
“不然呢?”
“虽然我与方回不复从前,但我并不希望告诉他。你是我的女人。”
什么叫你的女人?!林霜听到这种字眼就浑身不舒服。你季洛寒觉得这是耻辱,我也一样!
“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我们以前的关系。”她已没什么心情再奉陪,说着就有要走的意思,“你想怎么说怎么做,我都奈你不何,悉听尊便。”
“有些人记性差。当然得提醒。”季洛寒用身体挡住她的去处,“啊,我终于知道接下来想先干点什么了。”
听到这话,林霜肩膀一紧。
“明天下午来老宅找我。”季洛寒压着声音命令,“还有。。。。。。从现在开始,我允许你离开你才可以离开。我说结束,才可以结束。我季洛寒没有目送人的习惯。”说完,先于她转身走开。
简直是不可理喻。林霜呆在原地,气全往肚子里咽。她再朝方才的方向看去,丁丁正和方回面对面站着,不知说着什么。看丁丁的表情,似是正常些了,还拉着方回神秘地往一边去。
有些人,就是如同魔鬼般存在。
方回喜欢的人就是你。。。。。。这种话再一次无法自控地在林霜脑子里蹦了出来。她看着方回那温如水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内心也挺黑暗的,不然又怎么会被季洛寒所影响。
她自愧地摇了摇头,收回视线就见篝火旁的季洛寒和方雅并肩而坐,就如同那烧得极旺的火焰,特别刺眼。
终于结束了熬人的时光,回到陆上。方回先把丁丁送回了家,然后再送林霜。
一路上,林霜都没有说过话,佯装睡觉。她感觉到车子已经停下来很久了,方回却迟迟没有叫醒她,更甚还往她身上细心搭了件衣服。
她闭着眼睛,似乎都感觉到方回那关切的眼神,脑子里面突然又冒出来那句不该有的话。
她假装醒过来了,支吾了几句,然后就慌张道了告辞要下车。她才打开车门,就被方回拉住了手腕。
“等等。”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实在困了。”林霜毫不掩饰自己的烦躁。
“我只说几句话。”方回难得强硬地开口,“我知道若我现在不说,你离开之后就又会像上次一样。”
林霜承认,的确。
季洛寒的无理命令是一回事,但任何和季洛寒有关系的人,她都只想避而远之。
她重新关上车门,说:“因为你总是能看穿我,所以才不想失去我这样的人做朋友么?”
方回松了手,笑容里带点苦涩:“难道我就无聊成这样么?”
林霜撇嘴:“你们这些含惯了金钥匙的人,有这怪癖也不奇怪。”
“听这语气,我又被踢出了你的朋友清单?”方回不怒反笑。
“我们以后就归于点头之交。”林霜语气平平地回答。
“我并不是有意隐瞒和季洛寒曾经是挚友的事情。”方回说起这个,无奈地叹气,“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又以什么样身份去说。毕竟,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我的确离他而去了。”
林霜察觉得到他神情中的自责,倒有些好奇了。
“若我们以后真的只能是点头之交,那希望你允许我最后倾诉一次。”方回微笑着,脸上尽是苦涩和压抑,“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对其它人提起过。”
林霜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种滋味,就连身边最亲密的人,她也未曾向她们提起过那段往事。
方回沉默了许久,真要开这个口却发现很难。
“方家和季家一直是世交,所以我、小雅还有季洛寒是从小一起长大。从小时起,季洛寒比我要聪明打眼得多。无论他走到哪里,也总是比我耀眼得多。就连我的亲妹妹,也喜欢他多过于我。她会想尽一切办法缠着我,就为了能去和她的寒哥哥玩儿。”
林霜可以想像,季洛寒的优越和傲慢,一向如此。所以无论是否有意,总会让身边人觉得压迫感十足。“那你讨厌他?或者是嫉妒?”
方回笑着摇头:“因为我们兄妹幼年就失了父母,而季洛寒的父母也经常在国外,所以总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林霜并未想到像他们这样的孩子,也会有这种境遇。
“而我比他们两个年长几岁,一直自认是好友又是兄长。所以总是莫名有种使命感,觉得他们就该是这样耀眼的。”
噗,林霜想笑。没想到,像这般正气十足的方回,竟然也是个会溺爱身边人的类型。
“就算是他们霸道了些,自私了些,我也还是忍不住会偏袒,甚至会引以为傲。所以,季洛寒以前就常说,我总是说大道理,可到了他那里就会失效。”
林霜听了笑笑,大道理在他那里确是不痛不痒的。他以自我为中心惯了,根本不在乎。“所以他现在这德性,你身为好友兼兄长,是不是也有责任?”
方回噗笑,虽不怎么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他一直站得太高了,而我没有提醒过他,这样是危险的。所以当他突然摔下来的时候,才会那么惨烈。”
林霜感受得到他言语中的自责,却不能安慰地太过明显。毕竟,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记得那年是洛寒26岁的生日。他比往常都要兴奋得多。party请了很多人,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同时,他和小雅的婚事订下来也并没有多久。我知道他并不想结这个婚,一切都是为了服从他奶奶的意思。
“那晚我就知道他不开心,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