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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案私探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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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军队在区域内的管理,如军车检查、纪律监督。
  第二个职责便是查军纪军容。军人衣冠不整,纠察给你两大耳光,是部队赋予的权力。之后在深圳的一家迪厅里,我遇到过一次纠察进迪厅检查。逮着小平头的便提到门外,要检查身份证。如果被发现确实是部队里的,或武警、消防兵便衣出来玩的,直接就是胶皮棍打到地上,很是气派。那晚我和小军、八戒也是一人一个平头,且块头都不小,我和小军都被查了身份证的。八戒没查……原因都懂吧,不解释。
  当然,纠察另外还有些比较机动的工作,如特殊时期协助维护地方社会治安、临时警备勤务。而咱老百姓见到得最多的,就是在高速路上查军牌车。可别以为那是交警啊!那些大高个,便是纠察。咱共和国的宪兵!

第十二章 阴谋

第56节
  听莎姐说完这十几年前的故事,我陷入了沉默。毕竟人心都不是铁打的,就算我现在把凶案怀疑的重点放在了他们兄妹身上,但面前这女人、这悲情的故事,却应该不是捏造。
  莎姐说完也沉默了很久,抹了眼角的湿润,然后说道:“邵波,十几年了,这事埋在我心里,我也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离开五蛉屯后,我和我哥便来了你们山东,一直在某城打零工,我们没有建雄和刘科的地址,那年代也没电话,一直到1985年,很偶然地才找到了建雄,可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了。然后,我和建雄就像现在一样,一起就是八年过去了。”
  我点点头,然后抬起头来,问道:“那刘科没有问过你孩子的事吗?”
  莎姐回答道:“他并不知道我有小来。”
  我“嗯”了一声。
  莎姐又继续说道:“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个故事了,你有啥怀疑,有啥想法,你继续去想去怀疑就是了,总之,刘科的死,和咱没关系。我也不希望你把我给你说的这些,你又去说给建雄听,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没必要提了。”
  我点头,然后说:“那我先出去了!”
  我走到门口,咬咬牙,终于一扭头,问出一句:“莎姐,刘司令怎么看这事的呢?”
  莎姐脸色变了,顿了顿,然后说道:“我哥……他那种没啥心肺的人,什么事他又会有啥看法呢?”
  我说:“那也是!”开门出去了。
  回到房间里,兄弟们还在为沈公子的事兴奋着,我进去里间,在床上躺下。当晚小军不在火龙城,八戒因为有点累,已经睡了。我脑海里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思绪,自个在那捋了起来。想了想后,我翻过身,冲着旁边床上和西瓜睡在一起的八戒踹了一脚,八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直接递根烟到他嘴上,说:“下去走走!”
  八戒表情有点懊恼般,但还是一个翻身,套上衣裤,便跟我往楼下走去。
  午夜两点的街道上冷冷清清,我们并排走着。我把莎姐给我说的那十七年前的故事说给了八戒听,八戒听得也心里觉得挺酸楚一般,说:“邵波,要不咱就不去查莎姐和刘司令了吧,也是俩苦命的人。”
  我没回答,反而继续分析起案子来:“照这么看,刘司令是完全有动机杀刘科的,因为小来的事,刘司令是知道的。刘科的死目前最大的嫌疑就是刘司令,动机清晰,杀刘科的时间上吻合——借喝醉去洗手间爬到二楼,行凶后再回到一楼饭桌。并且杀人的凶器,峨眉刺!假如我没分析错的话,刘司令是有这么个玩意的。”
  八戒问我咋知道刘司令有这东西。我把刘司令笔记本的事给他说了,八戒作出思考状,半晌,八戒说:“要不咱现在去刘司令宿舍看看,刘司令这一会在一楼值班。”
  我摇头,说:“宿舍里人都睡了,现在去叫门也不好吧!再说,又没刘司令房间的钥匙。”
  八戒笑起来,说:“你现在和侠盗八戒在一起,这都叫啥问题吗?”
  我也乐了,还真忘记了八戒的本事。两人嘻哈了几句,往宿舍走了过去。
  宿舍是一个四层高的私房,有个小院子。八戒从屁股后面摸出一根铁丝,三两下就把铁门开了。两人进去,轻轻关了门。宿舍里挺安静的,估计这几十个员工都睡了。交接班是半夜十二点,到现在两点多,自然已经静了下来。
  我们走到二楼,二楼客厅里黑乎乎的,八戒又拿出铁丝,对着刘司令的门折腾了几下,门便开了。我们关了门,很胆大地开了灯。
  房间里很乱,伊能静的海报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咱。我指着笔记本给八戒看,八戒翻了翻,又摆回原处,然后和我把衣柜打开。
  衣柜里乱七八糟,也就那么几套衣服,依稀可以分辨出有很多是建雄以前穿过的,也难怪刘司令经常穿着不合身的T恤到处转。
  八戒伸手在床下面摸,我去查看那个破烂的床头柜。突然听见八戒“咦”了声,然后要我帮个手,把床抬了起来。只见八戒从里面摸出个黑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一把流星锤。
  这可真让我和八戒开了眼界,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流星锤”这号武器。只见一根两尺长的不锈钢铁链,一头是一个黑色的手柄,另一头是一个黑色的铁球,上面狰狞地全是铁刺。只是这铁球的大小,和咱之前认为的大小有很大区别。怎么说呢?咱臆想的这铁球起码要有一个人头大小吧,而拿在我们手上的这流星锤的铁球也就一个小孩的拳头大小。
  我和八戒便嘻嘻地笑,骂了句:“奸商黑了咱刘司令。”
  八戒又说道:“这怎么办,峨眉刺找不到,就找出个流星锤,证明不了什么啊?就算再翻出一把青龙偃月刀,也证明不了刘司令有作案工具啊。”
  我去翻那本笔记本,然后把“峨眉刺”三个字后面画的五角星,和“流星锤”三个字后面画的一模一样的五角星,指给八戒看。八戒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哦!这五角星的意思就是已经买回来了哦。”
  我点点头。
  八戒说:“那现在怎么办?把这流星锤放回去,就这样算了?”
  我想了想,本来认为,应该把东西都放回去摆好,就好像我们没来过一样。
  但古倩那天给我说的那句“你已经不是警察了”在脑海里一个回荡……
  “八戒,流星锤我们带走,笔记本翻到峨眉刺那一页,床也就这样。”我对八戒说道。
  八戒愣了愣,然后嘿嘿一笑,说:“好嘞!引蛇出洞呗。”

第57节
  睡了一整晚,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强烈预感今天似乎会发生什么一般。小军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他在单位办停薪留职。见他意见坚决,我便没说什么。其实他对我说的,想要去深圳闯闯,对我的心灵起到的波纹不小,但习惯性的后知后觉,让我也没有表达什么。所以之后的年月,对于如果没有火龙城这案子,我会不会来到深圳,也一直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但最起码,我并没后悔过这决定。
  而那个下午所猜测的要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我和八戒带回来的那根流星锤,将起到的蝴蝶效应。事实证明,刘司令并没有那般沉不住气,也没有因此发生个啥。反倒是下午四点多钟,我接到了家里给我打的一个传呼。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我妈。妈听见我的声音,明显很激动,说话都有点颤抖:“邵波!今晚回来吃饭!”
  我没吭声,妈在电话那头又补了一句:“你爸要我给你打的传呼。”
  我说:“一会就回来。”
  上楼换了套衣服,把头发梳理得整齐了点,对着镜子又照了照,觉得不满意,便跑楼下一个发廊里理了个发,然后交代棒棒和八戒他们晚上机灵点,独个就往市委院里去了。
  我爸进到分局前是在市府工作的,所以我们住在市委大院。和古倩家不同的是,我们住的是老院子,而古市长家是住在后来新盖的楼里。
  我自个掏出钥匙开的门,甚至有种错觉,好像我还是在分局上班,而今天和往日一样,正常下班,然后正常回家。
  进门只看见我爸坐在客厅,拿着个本子。在对着电视机做笔记。老头的老习惯了,看新闻要做点登记,銷好像国家的风吹草动,终有一天要过来找他回去问问意见。
  爸见到我,没有说话,继续对着电视。我便冲厨房喊道:“妈!我回来了!”
  妈喜滋滋地出来,说:“别急别急,在做你喜欢吃的肘子,你先和你爸聊聊。”
  我应了一声,往爸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犹豫了片刻,然后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爸!”
  爸点点头,指着茶几上的一包没开的中华,说:“抽烟自己拿。”说完又低头做起了笔记。
  等到新闻结束,爸把笔记本合上,摘下老花眼镜,对着我认真端详起来。半晌,爸吭声了:“从警队出来半年,白净了很多啊!以后要长成个小白脸了,出门别丢我们老邵家的脸!”
  我愣了愣,没敢吭声。我爸这脾性我也知道,顶他一句,他就可以爆炸。
  见我没反驳,爸脸色稍微好了点,说:“知道前几天谁来找我了吗?”
  我低声说:“不知道!”
  爸便又有点激动起来:“古市长来了,说了你和他家丫头的事。你自己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我抬头,迎上爸的眼光:“爸,我和古倩就是好上了,我也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爸打断我:“你觉得你配得上人家吗?”
  我火气也上来了:“我又哪里配不上人家?”
  爸把桌子一拍,吼道:“你自己觉得你现在是个啥?被单位开除的货,人家古市长过来还和和气气地说自家闺女有对象了,人家不好直说的是,你小子压根就不配做他家闺女的对象。”
  听到我们争吵了起来,妈忙从厨房跑了出来,说:“老邵,你又怎么了?说好今天和孩子好好说说啊?你怎么又来了?”
  爸吼道:“你看邵波这态度,我能不生气吗?”
  妈声音也大了:“他态度怎么了?他态度怎么了?本来就是,咱邵波哪里配不上他们家古倩了,邵波那事能怪他自己吗?还不是你自个以前的那些事给闹的。”
  爸仿佛被点中了死穴,从茶几上拿起支烟,点上狠狠抽了几口。我也没吭声了,在那坐着。沉默了一会,很意外地,爸突然很和气地对我说道:“邵波,你给爸说一句实话,你和古倩好上,是不是有啥目的?爸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爸,我没一点点目的。”
  “那是你主动的?还是人家主动的?”
  我顿了顿,事实是古倩比较主动,但人家是女孩子,我不可能把她剖开来,展示给人看。于是我回答道:“是……是两个人都有这意思。”
  爸“嗯”了一声,又继续抽烟,然后抬起头来对我说:“你古伯伯过来说了些啥,你也应该猜得到,但爸的一个原则是,只要我的儿子不是带着目的性地去高攀人家,只要我的儿子是坦荡的,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和古倩这事,我今天就表态在这里。我并不是支持,但也不反对。邵波,爸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一直是骄傲的,就算你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爸生过气,但只要你还是顶天立地就行了。你们小年轻的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去!以前你那对象小杨,见你被开除了,立马和你分了,那种人家,咱还多亏没有高攀。爸的意思你懂了吧。”
  我重重地点头。
  然后爸居然对我一笑,说:“行了!爸该说的也都说了,你现在说说古倩这丫头怎么样?你妈唠叨了几天,想要打听。”
  见爸居然对我笑了,我心里一阵窃喜。说实话,离开家的这大半年,我自己也知道总归到最后还是会要回来的,但到现在,坐在沙发上和爸又这么聊着天,让我才真实地激动起来。
  我便也嘿嘿笑笑,说:“爸!八字还没有一撇,现在说还早了点。”
  妈便过来叫我们爷俩过去吃饭。饭桌上,妈很高兴,其实我也看得出,爸也是兴奋的。俩老问了古倩的一些事,我借口还有很多不确定,给搪塞过去了。爸又问起火龙城里那案子,我先简单说了个大概。老刑警来了兴趣,要我说仔细。我倒豆子一般把从刘科被杀那晚的事,一直说到建伟的死,说到去五岭屯,甚至说到了前一晚拿那流星锤的事。
  爸仔细地听了,中途还就几个细节询问了一些。然后露出思考状,放下饭碗,坐沙发上抽烟去了。我帮妈收拾了一下碗,也坐了过去。爸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中华递给我,说:“以前的老下属送来的,你拿去抽。”
  我接了烟。然后爸说:“邵波,你能继续尽一个作为警察的义务,这点让我很开心。当然,像你昨晚撬门去人家家里偷东西,这种事我还是有点不接受,但你刚才那话我也认可。爸几十年刑警干下来,遇到这种被规矩给左右的情况也多,你以后自己有个分寸就行了。就这个案子,爸提几点意见吧。”
  我点点头,望着爸那睿智的眼睛,听他说道:“我就说说你的几个误区吧!首先,你言语中一直把嫌疑往刘司令的身上放,这点我觉得你不够严谨。作为一个刑侦人员,不能武断地看待问题,而是应该客观、务实。就像你处理那个什么表哥的问题,我觉得你做得很对。这是其一。其二,你为什么在发现了莎姐有作案动机后,没有考虑到莎姐的嫌疑呢?一个山里长大的女人,体力并不会不够偷袭两个醉酒的男人的。当然,刘司令的嫌疑大一点,但你也应该把思维大胆放开,大胆地多几个设想。”
  我点点头。爸继续道:“其三吧,如果刘司令要杀刘科,或者是莎姐要杀刘科,一定要在这么多年以后才动手是什么原因呢?早几年都干吗去了?而且,为什么非要选在火龙城里呢?这点你想过没有?”
  我继续点头。爸掐灭烟,又拿出一根点上:“我觉得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我说到第几点了?”
  我忙回答:“第三了。”
  爸说:“嗯!那第四点就是。”爸正色下来,“如果真是按你的这藤摸下来,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让莎姐和建雄的生活越来越好,那接下来,这目的如果没达到的话,他应该还不会罢手,尤其是已经察觉你在怀疑他们了,那接下来有危险的人你觉得是谁呢?”
  我背上一麻:“你的意思是,凶手接下来的目标会是我?”
  爸沉重地点点头,说道:“邵波!你要小心点了。”
  我“嗯”了一声。
  妈好像听到了啥,出来说:“老邵,你们在说啥呢?邵波怎么了?”
  我和爸异口同声地回答:“没啥!”
  也是那晚,从我爸那听说了钟大队和何队的噩耗。同时,爸还和我说了个事,是因为我爸一直也偷偷地打听我们火龙城那案子,所以在分局听回来的一个很是奇怪的事:建伟的遗物里,裤兜里有一只气球。

第58节
  那晚我没在家过夜,我说场子里走不开,怕有啥事。爸点头,说:“就算现在是这么个不靠谱的工作,但只要是工作,就还是要尽心尽力去做,不忙的时候多回来就是了。”
  然后俩老借口吃完饭,也要出门走走,其实我懂:就是为送我而找的借口。一家三口走到市委大门口。我打了个车,车开远了,我忍不住回头,看这俩老还站在那望着我坐的车。也是那瞬间,我觉得爸确实老了,远远看着,当年那火爆的汉子,已经不见了,一个普通的老头,在我背后消失在视线中。
  回到火龙城才九点多,依然是莺歌燕舞,客人与小姐、服务员各自忙活着。我瞅见刘司令又站在门口,便故意走上前去,说:“司令!这几天没看见你,又帅了很多啊。”
  刘司令看到我,立马又是那副讨好的笑露出来,说:“唉!老弟啊!这些天你不在场子里,我还不多多管着怎么办呢?都出了两个这么大的事了,不提高警觉怎么办?”
  我从胳肢窝里夹着的那条中华里抽出两包递给他,说:“尝尝!”
  刘司令欣喜地接了,说:“嗨!还是你老弟记得老哥哥我!这么好的烟,我可要省着点抽。”说完便拉着我衣角往边上走。我跟他走到旁边,刘司令又露出神秘的表情,说:“邵波,听说这案子你有啥突破了?”
  我摇摇头,心里寻思着莎姐应该给他说了我们去五岭屯的事,而刘司令昨晚应该也发现自己房间里进了人,于是,按照我的推断,刘司令应该会要开始为自己开解个啥。谁知道刘司令见我摇头,居然很认真地对我说道:“我倒有了新的发现,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我点头。刘司令小声地说:“前几天,也就是你们去外地之前的两天吧,有一天半夜,我下面有个保安,发现有个人影从我们一楼厨房里翻了出去哦!”
  我故意问道:“啊!那人什么模样?”
  刘司令说:“没看清,反正那晚我也在一楼大门口这边值班,整晚都没走动,我下面那小子说他也只是远远地瞅见罢了,没看清!”
  我应了一声。然后刘司令又开始给我说:“会不会那人影就是那种会轻功的高人啊?十有八九就是这高人害的建伟哥和刘科,你觉得是不是?”
  我说:“很有可能。”然后刘司令来劲了,围绕着会轻功的高人,又要表达他的江湖论,刚开腔便一个唾沫星子飞到我脸上。我忙说要上去看看,扭头往楼上去了。
  刘司令这么有意无意的话却给我提了个醒:如果凶手真是刘司令……那么,那晚在一楼弄水泥糊墙的又是谁呢?当时刘司令确实在门口的啊,这点当时进来的小菜皮可以作证,那糊墙的会不会是……会不会是莎姐?
  很快我又推翻了这点猜测,因为那晚莎姐和建雄不在火龙城,而是去了建伟哥的灵堂,一直到天亮。那么……难道凶手另有其人?又或者,刘司令和莎姐还另外有同伙呢?
  越来越多的疑问,摆在我的面前。回到房间里,西瓜八戒他们都不在,应该都是在二楼三楼四楼的莺歌燕舞中的某一角落耗着。我点上烟,一个人静静地想着。
  刘司令……
  莎姐……
  建雄……
  刘科……
  以及那十几年前的事,会不会真和这案子没一点点关联呢?就像我爸说的,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走入了一个误区,总是自己唯心地把逻辑往刘司令身上去怀疑,而真正的凶手,却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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