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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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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贤一听那声音,心知不妙,浑身上下瞬时从头冷到到脚,整个人都无法动弹。只那轻轻的一句,他便已听出来人是谁。这天下,除了伍梓杉,又有何人,敢做此种大逆不道之事。

故乡路

谁也未曾料到,离去多日的伍梓杉会杀个回马枪,在这个险难的时刻,从天而降,一如那日在赤梅山庄,江篱所做的一样。他那冰冷的手指抵在太子楚贤的喉头,一切似乎都已宣告结束。

胜负立分,回天乏术,楚贤算天算地,算尽了一切,却还是漏算了一个伍梓杉。

“太子殿下,随我们一同出宫吧。”说这话时,伍杉梓的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却是透着冰冷的气息。

楚贤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一眼,这个面若桃花的男人,心肠却比任何一个男子都要硬。他无奈地望了一眼站立的侍卫,闭着眼,轻轻地挥了挥手。

人潮尽皆褪去,便如海水褪潮一般,刹时便无了踪影,只剩几十个贴身侍卫,还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不敢在此久留,叶白宣抓起江篱的手,便往宫门外奔去。身后传来疾速的马蹄声,慢慢地向两人逼近。人与马一前一后地奔着,在茫茫夜色中变得越来越模糊,渐渐化成了一个点,离大梁的皇城越来越远。

一路向北,奔出约半个时辰后,江篱的步伐已是越来越慢,仅有的几成内力,已被耗空,人便不自觉地往地上扑去。

幸得叶白宣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起,搂在怀中。伍梓杉也勒停了马,跳了下来,将缰绳递给了叶白宣,未言片语,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江篱开口唤住了他。

伍梓杉回头,脸上带着些顽皮的笔意,道:“江姑娘有何吩咐?”

“多谢。”这一声却是叶白宣所说,他望着伍梓杉,脸上不再是往日那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能得叶公子一句谢,伍某今日算是没有白来。”

“不光为此,还有昨日那灭火之水,一并谢之。”叶白宣向伍梓杉拱手道,短短两日内,他已救了他们两次。

江篱脸上浮起笑意,看着伍梓杉递来的那匹马,忽然问道:“楚贤呢?”问过之后,方才发现,那马非寻常之物,乃是跟随她多年的夜雪。自从入宫后,她便未曾见过夜雪,想不到在这种生死逃亡的时候,还能再与它相逢,想到此处,江篱不禁红了眼眶。

伍梓杉却只是拍拍手,帮做轻松道:“出了宫门,我就将他给扔了出去,此刻也不知是生是死,唉。”末了还轻叹一声,装做有些担心的模样,只是谁都听得出,他对于楚贤的生死,根本毫不在意。

江篱还欲问些什么,却见伍梓杉只是摆摆手,向后退去,边退边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两位还是尽早动身的手。他日有缘,自会再见。”

空气中还残留着伍梓杉的声音,人却早已没了踪影。叶白宣观察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将江篱扶上马,自己也旋即上马,往更北处奔去。

终于出了那座如死城一般的皇宫,即使是在逃亡的路上,两人也只觉得心情舒畅,有种难以明言的轻松感。

一切都该结束了吧。江篱转回头,冲着皇城的方向望去。从三生门到梨潇谷,从赤梅庄到普云寺,一路走来,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计算不明,永远也难以计算清楚。

走了一夜,天亮时分,两人终于感到极度地疲累,危险已暂时远离,人便显得很是无力。只得随便找了处客栈休息一下。这一睡,便是睡到了日暮时分。

两人几乎同时下楼,挑了张告床的桌子坐下。正是晚饭时分,厅堂内显得极为热闹。江篱和叶白宣临窗而坐,尽量不引人注目。只要还在大梁境内,便都是楚贤的天下,似乎逃去何处,都有一些隐藏的危险。

菜端了上来,两人慢慢地吃着,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可说的话题。还是江篱按捺不住,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主动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叶白宣拿筷子的手似乎抖了一下,抬起头来,却是露出一张带笑的脸,他伸手抓住江篱的手,慢慢地吐出两个字:“回——家!”

江篱有些不好意思,抽出了自己手,低头红脸道:“你准备回梨潇谷吗?”思来想去,那个地方,或许是现今最适合他们的所在。

未曾料想,叶白宣竟是摇了摇头,抬着望向窗外,若有所思道:“我要带你回家,回到我出生的地方,从此再也不离开。”

江篱被他的表情和话语弄得有些莫名,也随即看着窗外,不解道:“你的故乡,又在何处?”

“往北,一直往北。”叶白宣冲北面指了一下,又转头来看江篱,“随我一同回去吧,再也不要理江湖的事情,好不好?”

有何不好?江篱想不出有何不妥之处,她早已厌倦了江湖,或者说,她从未享受过人在江湖的感觉,不是杀人,便是被杀,心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麻木。是时候过些自己的安稳生活,哪怕在乡下一辈子种菜养鸡。

两人一拍即合,便不再犹豫,吃完饭回房睡觉,第二日便动身启程。两人共骑一乘,马不停蹄地往北面赶去。一路上,江篱都在幻想叶白宣的故乡,究竟是何种模样。她认识他这么多年,印象中他似乎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世。

出生于何方,从小长于何处,父母又在哪里,是否还在人间,有兄弟姐妹否?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只是一个淡淡的影子,从江篱的脑中一一闪过,却无法找到其中任何一个答案。她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他,关于他的很多事情,她永远只看到了表面的东西,内里是什么,无从而知。好在,还有一生的时间,等着她去寻求答案。

越往北行,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幸好两人不再为用躲追兵而忧心,一路行来,倒也看尽不少美景,便如孩童时代出游一般。

走走停停大约十日之后,叶白宣口中所说的家乡总算即将在江篱面前露面。这一路上,江篱也曾多次打听过那个地方,叫甚名,景色如何,他的家中还有些何人。只是叶白宣一直笑而不答,不愿透露丝毫。江篱也只得耐着性子,只盼着能早日到达目的地。

这一日,天黑时分,两人赶到了一个叫做永吉的小镇子。此处已是边境地带,再往北百来里路,便是玄国的土地。这个镇子虽叫永吉,却因梁玄两国常年交战,百姓饱受欺凌之苦,加上赋税不断,整个镇子显得极为破乱。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只有那两只眼睛,十分警觉,扫在谁的身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江篱的心情一下子便沉重了起来。她想起了楚贤在三生殿内说的那番话,若真到了一统江河的那一天,边境两边的百姓,日子只怕更为难过。君王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野心,又怎会考虑他人的死活。

叶白宣的家乡在此处更往北的地方,只怕也和这永吉镇一样,常年战乱不断,没有太平日子可言。他的家中,是否还有亲人?他们是否还安然无恙?想到这些,江篱忍不住转头去看叶白宣脸上的表情,果然便见他双眉微蹙,露出不安的神情。两个人前几日的好心情,就此一扫而空。

两人用过饭,各自回房休息。睡到半夜时分,突然被一声尖利的叫喊声给惊醒。江篱的伤早已养好,反应又如往常般敏捷。她披上外衣,不及思索,便开门冲了出去。脚刚踏出房门,便撞见同时出门的叶白宣。两人互看一眼,都知出了事情,循着喊叫声的方向,赶了过去。

走至长廊的尽头,两人这才停下步子。一间客房的门敞开着,里面已是围了不少人。一个妇人正倒在一名男子怀中不停地哭着,边哭边叫着某个人的名字。那男子抱着女子,不停地安慰她,自己却也是一脸哀愁的模样。

江篱见状,向一旁的人打听,原来这女子同男子是一对夫妻,行商之人。从南方运来一批货物,来此边境地带贩卖。却不料被躲在暗处的玄国士兵相中,深夜闯入客栈,不仅将钱财货物尽皆抢去(奇*书*网。整*理*提*供),还将他们二人的独生子也一并抱走。妇人又惊又怕,怎么也止不住哭泣。

江篱看着她那模样,心中那不安分的念头又往外蹿了出来,转身就往外跑。叶白宣见她如此,赶忙上前抓住她,喝道:“你孤身一人,怎能随意乱闯,即使功夫再高,又怎能敌过那么多玄国士兵?”

“此刻还有别的选择吗?”江篱深吸一口气,语意坚定道,“他们抢钱抢物,我都可以不管,可是,连个六七岁的孩子也不放过,难道你要我视而不见?”

叶白宣不言语,只是望着江篱,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不再阻拦,反倒是拉着江篱的手,往客栈外跑去。他们两人,似乎注定无法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

两人跑至街上,哪里还有玄国士兵的影子,也不知该追去何去,只得又回到客栈内,向老板打听一二,这才知,离此地约五里的一个村子,三日前被一帮玄国士兵给占了去。近日来,玄国兵营内不停有人患病而亡,这一批士兵,只怕便是怕死而逃了出来,见永吉镇地小人稀,也无军队驻守,这才抢了村子,做起土地主来。

这些人,长得皆是异常骠悍,寻常百姓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杀人放火无所不做,本就不太平的永吉镇,更是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

探听清楚后,江篱便同叶白宣一同赶往那村子。两人脚程皆极快,不多时已是找到村子。躲在树后,两人细细地观察了一阵子,却不见有人出现。正当要放弃时,却见不远处的小道上赶来十多个男子,看样子便像是玄国士兵。他们一个个喜气洋洋,两手拎着各式东西,满载而归。这样的日子,倒是比他们在军营出生入死要来得痛快许多。

江篱见此情景,哪还忍耐得住,未跟叶白宣商量,便跳了出来,冲那帮人喝道:“快将孩子交出来。”

这帮人平日里蛮横惯了,冷不丁见跳出个女子来,立时喜上眉梢。那怀抱小孩的男子,对江篱嘻皮笑脸道:“小姑娘,这孩子可是大爷发财的好东西。要知道,这年头,这么个小子,能卖不少钱呢。要不这样,你用自己来换这小子,陪大爷乐呵乐呵?”

一番淫言秽语,听得其他人皆是放声大笑。江篱也懒得与他们罗嗦,既已知孩子在何人手中,便不再犹豫,拔出剑来,直直朝那人刺去。

那些人,原本只当江篱是个文弱女子,心内大喜,此刻见她动武,方知此女子不好惹,一个个也抄起家伙,要与江篱一战。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便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星星点点的火把将村子外的小路照得格外明亮。

那些玄国士兵一见此状,吓得两腿发软,手中的东西不停地往下掉,一个个连连向后退去。突然不知是谁,大叫一声:“快跑啊,来抓咱们啦。”其他人听到,纷纷抱头鼠蹿,哪还顾得上再与江篱纠缠。

不远处的叶白宣,却是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局外人,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锥心刺

意外而来的脚步声打乱了江篱的计划,方才还凶神恶煞的玄国逃兵们,一见此情此景,吓得两腿发软,扔掉手中抢来的东西,四散逃命。

江篱从他们的喊叫声中听出了端倪,那些人,应是从玄国而来,专为将这些逃兵捉拿回国。青年男子,不管在哪国,上了战场,便必得为国家牺牲血泪,断不可擅自逃离,尤其是逃入敌方国土。无论是梁国也好,玄国也罢,皆不会容忍此种事情发生。

只是这些人,竟敢堂而皇之地闯入梁境,当真是胆大妄为。这种战场上的纠葛,江篱看不分明。她只觉一双手拉住了她后背的衣衫,将她往后拉去。

江篱回头看,正是叶白宣。两人心照不宣,皆不愿理这事摊烂事,藏身于大树后,静观其变。

那些逃兵平日里对着百姓虽是凶悍,一旦遇上自己人,便成了软脚虾,跑不了多远,便被一个个揪了回去,上了枷锁,垂头丧气地被牵着往前走去。

只短短片刻,嘈杂的村子便安静了下来。人渐渐远去,带走了火光,也带走了喧闹。江篱和叶白宣等了片刻,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后,方才从树后闪了出来。

满地狼藉,借着月光,看到的是一片杂乱。叶白宣捡起一根被扔掉的火把,将之点燃,同江篱一起寻找那孩子的踪影。

不多时,两人便听到了微弱的哭声,顺着声音而去,果真在一处草堆里找到那个惊吓未定的孩子。他缩在那里,满脸是泪,发白地嘴唇不停地哆嗦,望着不停向他走近的江篱,慢慢地向后缩去。

江篱见他害怕,只得温身细语地安慰他,希望他能跟自己回去。只是这孩子,却只是哭个不停,轻易不愿起身。

叶白宣没了耐心,一把将那孩子抱起,扛在肩头,大踏步地向前走去,丝毫不理会那孩子的哭闹。江篱跟在后面,看他如此模样,忍不住想笑。

两人很快便回到了客栈,那妇人因丢了孩子,已是哭得死过去几回,那男子则是一直安慰着她,住店的客人围在一旁,全都无心睡眠,深怕那些玄兵又回卷土重来,吓得不敢独自待在房中。

江叶二人进了客栈,店小二眼尖,看到叶白宣肩头的孩子,一眼便认了出来,不顾夜深,立马尖叫起来:“啊,孩子被找回来了。”

楼上那对夫妻听得这喊声,发疯似地冲了下来,见到自己的孩子安然无恙,激动地难已自已,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弄得江篱极为不好意思。反观叶白宣,倒是一脸平静,只是那眉头,微微地皱起。

小夫妻将孩子抱回了房间,聚在一旁的众人听得那些逃兵已被抓回,不禁喜上眉梢,高兴了一阵也是各自回房。

那一夜,江篱睡得很安稳,像是了了一桩心事,人也变得轻松起来。第二日一大早,两人便两次骑马出发。

听叶白宣说,大约再有一日的路程便能到他的家乡。江篱的心不禁紧张起来,前言像是个未知数,她变得有些没有把握。

大约晌午时分,两人赶路赶得有些疲累,远远地望见前方有一茶寮,两人快马加鞭,赶了上去。

勒停马,叶白宣刚想开口要一壶茶,却是让眼前的情景给惊了一下。那小小的茶寮里堆满了人,细细一看,便是昨日那些逃兵和前来追兵的玄国士兵。只是他们此刻,却不是在此喝茶,而是一个个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微微地发红,便像是中暑一般。

江篱只觉奇怪,当下便要下马查个究竟,却被叶白宣一把拉住,喝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说罢,便在两匹马上皆加了一鞭,远远地逃离了此地。这一跑,便又跑了近半年时辰,方才停了下来。

江篱望了望叶白宣的神情,只见他满脸沉重,不发一言,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凝重的气氛。江篱没来由地便想起了十多年前,养父江群山过世的那一天,叶白宣被逼着出走三生门。那个时候的他,似乎也散发着这样的一种气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地困扰?

两人骑上马上,慢慢地前行着,江篱不想开口问他,她在等待,等着他亲口对她说些什么。

“方才那些人,”叶白宣甚至未看江篱一眼,两眼直视前方,慢慢道,“中了龙虚露的毒。”

江篱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有些愣住,下意识地问道:“你如此肯定?”

叶白宣转头看了江篱一眼,淡然道:“我早年学医时,对此种毒略知一二。楚贤不也说过,玄国军队现下正被此毒困扰,我看方才那情景,已是八九不离十。”

一股沉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即使不是自己国家的百姓受苦,心中却依旧不好受。只是此刻的江篱,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叶白宣别过脸,不愿再与江篱对视,只轻轻地说道:“江篱,随我走吧。”

只此一句,再无他话,烈日下,两匹马并肩而行,在狭窄的小道上不停地向前狂奔。去向何方?江篱不知,她只是紧紧地跟叶白宣,不曾远离。她多么希望自己便永远地这么跟着他。

黄昏逼近,天空已慢慢泛红,映在两人身上,洒下一片红晕。他们跑出一片树林,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原。置身于如此广阔的天地,两人都只觉自身是如此的渺小,小到有如一粒尘埃,被风轻轻一吹,便会飘向无尽地远方。

江篱的脸上慢慢浮起了笑容。她喜欢这个地方,真心地喜欢这个地方。什么江湖,什么朝堂,此刻都被她抛在了脑后。她伸出手,慢慢地拉住了叶白宣的手,双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

却在这时,一种令她十分熟悉的声音渐渐地传入了耳中。那是杀人的声音,她从小习武,长大后更是杀了不少人,这种取人性命的声音,对她来说,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此刻,并非两个人的生死之争,而是几百人,甚至上千人,在为取对方的性命而努力。

“前方看来有争斗,还要往前吗?”江篱问得有些不确定。

叶白宣没有答话,甚至悄悄地松开了江篱的手,策马向前狂奔而去。他这一举动让江篱更觉迷茫,当下只得跟在后面,以便探个究竟。

喊杀声越来越近,似乎正朝着江篱他们而来。不多时,果真便见一群人拿着武器,向这边跑来。他们的脸上身上,已满是血迹。

那一百来号人正忙着逃命,未曾料到竟会在此处见到两人骑马前来,皆是愣了一下。只是当下还是保命要紧,顾不得那许多,拼尽全力跑过了江篱他们身边,往后方的树林而去。

而不远处,一群骑在马上的士兵紧追不放。江篱认出了他们的衣衫,与昨夜来村子里抓人的玄国士兵一模一样,她不禁又回头去看那些逃命之人,也是一身兵服。

她真是料不到,自己会亲眼见到一场梁玄两国的生死之争,只是此刻,她的同胞,正有生命危险。她不自觉地将手扶到了剑上,血液里那股天生的杀气,正在慢慢凝聚。

叶白宣却未曾停马,反倒迎了上去,直往那些玄国骑兵中冲去。那些人见叶白宣一副梁人装束,不禁杀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刀便砍。

叶白宣丝毫不惧,一跃从马上跳起,躲过那些大刀,重又落回到马上。那些人见伤他不着,有些着恼,手中的刀更是挥得起劲。叶白宣却如入无人之境,向着一身着盔甲的男子而去。

江篱有些猜出了他的意思,似乎与她在赤梅庄玩得是一样的把戏:擒贼先擒王。只是她未曾料到,叶白宣逼近那人后,却未曾将他制服,而是勒停了马,直直地望着那人,眼神中充满了捩气。

那身着盔甲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与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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