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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
为自己偷看到父母如此恩爱的一幕吗?
还有,他们在议论的那个叫董紫枫的人,好象是什么重要人物,他究竟有什么故事呢?
悄悄出了寝宫,七转八弯、偷偷摸摸溜到了宴会大厅,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打算好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第419章 宴会()
宴厅之中,安归高坐在国王宝位上,傅介子、董紫枫等各国使臣及随从,与各大臣分席两侧。
在喧闹悠扬的鼓乐声中,宴会的主角——王后沙青屏款款步入大厅。
她身着艳丽华服锦袍,彩绫子带,菱形内裙,耳上缀着大秦明珠,曲眉如远黛,双瞳若秋水,容颜殊丽,仪态万千,摇曳生姿地走进殿来。
“尊敬的王后,本臣奉我国皇上钦命,值悬诞之辰,祝王后福寿绵长。本臣从汉国来的时候,沙都尉曾托我将一封家书转交给王后。”傅介子突然起身禀告。
青屏站定,与安归遥相对望一眼。心中一窒,随即突突突地惊跳不已。
目光流泻,在人群中看见了尽褪稚气的董紫枫,越发的成熟稳健,他的表情淡定镇静。
傅介子示意随从将一卷锦帛奉上,青屏无疑伸手接收,却见寒光一闪,短匕已抵喉口。
“青屏!”两个男人同时惊呼出声。
所不同的,董紫枫只能在心底呼喊,口中喝出的却是一句:“唐猛,切不可伤害王后!”
转瞬之间,一道青光从安归手中发出,直射唐猛咽喉,顿时血柱迸出,匕首也叮当落地。
安归和董紫枫,几乎同时飞奔向青屏身边。突然发生的状况,仅在一瞬间,皇宫侍卫已将宴厅围住。
因为董紫枫靠得近,先了安归一步,双手托住惊魂未定飘然而坠的身躯。
董紫枫面对安归震怒的眼神,只得将青屏交到安归怀中,右手却由袖袍中滑出一把紫黑匕首,直直刺入安归的腹部……
躲在大殿帷幔后的蒋何凤,亲眼目睹了这场惨剧,一时震惊地呆若木鸡。
人骇魂飞,为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惊诧和痛苦在心中堆积,一双晶莹透亮的双眸像是骤然冰结了千年的雾气。
“啊——!”安归的一声低吼,惊醒了失魂的青屏,看着他的眼神从愤怒到怜惜直到通彻……
“安归——不……”青屏扑过去痛呼,“安归——”
“你为什么要杀他?我要杀了你——”想到杀害丈夫的凶手,青屏仰起泪流满面的脸庞,歇斯底里地质问董紫枫。
“皇命在身,不得已为之!”董紫枫却是一脸凝然,神色竟有几分寒蝉。
其实他内心的痛楚早已磅礴奔涌,他确信十五年之后再次相见,他依然对眼前的女人有着深深地眷念。
她摸索着,在地上找到刚才从唐猛手中掷落的匕首,冲着他刺过去。
董紫枫稳定身形,不避不闪,仿佛在泰然等待着她刺来的一刀。
她怒不可揭,几乎要将他活活吞下的表情,似梦魔般可憎,教他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是他杀害了她最最深爱的丈夫,也毁掉了她的幸福,即使她要用他的性命去偿还,他也无可怨尤。
“青屏——”安归耗尽残余的气力,勉强拉住青屏的手腕,适时阻止她刺杀过去。
看着安归的面色渐渐苍白如纸,眼中的激情也逐渐褪去。
“不要,安归,你不会死的——你别丢下我……”青屏几近崩溃,扑倒在他身上。
“青屏,别责怪董将军了,君臣之道而已。”原本雄俊的安归此时已是气若游丝,却面色从容,转而对董紫枫说道,“权力纷争,成败无由。但有一事相求——”
“请讲无妨!”董紫枫对安归的胸怀,肃然起敬,伏下身靠近他,巧妙地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以极快的手法,封住了安归胸腹部几处大穴。
“青屏和两个孩子——请托董将军照顾,我离开后,这里有太多权势,会对他们母子不利。望董将军,带他们回归汉国隐姓埋名,速速——”安归一手捂住被涌出的黑血浸透的伤口,一手执起青屏的手递向董紫枫,喘息不已。
“请放心,董紫枫一定不负所托!”董紫枫浑厚的嗓音更沉了一分,重重点头。
青屏紧紧将安归抱在怀中,痛不欲生。
傅介子手执短剑,飞身欲刺青屏,被董紫枫挥起一掌震飞,咬牙切齿怒斥:“你敢伤害她,我要你的命!”
“这是皇上的命令。”砰然摔倒在地,傅介子深受重伤,喷出一口鲜血。
董紫枫不想再跟他罗嗦,忍无可忍施出一掌将他震晕。
“青屏,妳一定要答应,为了我和孩子,好好活下去,我的灵魂会隐附在它上面,永远都不会离开妳们——”残留的安归割断腰际玉玲珑配挂,轻轻地放在青屏手中。
语哽咽,已无力出声,惟有弥涣的眸光诉说:天涯路,只影向谁依,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
撒手之处,玉玲珑凝血欲滴……
楼兰众臣及兵卫瞬间大乱。
董紫枫则镇定地大声宣布:“楼兰王安归对汉国负有罪行,常受匈奴指使,拦杀汉国使节盗取节印和献物。天子派我来处死有罪的楼兰王,并改立质于长安的,前太子为新的国王。现在汉国五十万大兵即将压境,有谁如果敢轻举妄动,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众人将信将疑却不敢再冒然行事,放下弓箭武器。
董紫枫迅速带上几乎痛不欲生的青屏,好不容易在慌乱的后宫中找到两个孩子,随从们抬起傅介子,一路撕杀趁乱逃出楼兰城,向东急行。
凝视着怀中的女人,那依然绝美的容颜,心中已丝毫没有卑小的男女情爱,他只想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仅仅当作亲人——“董将军!”有人敲击马车,轻唤。
董紫枫轻轻将青屏从怀中放开,让她安稳地依靠在车内,起身下车。
“什么事?”见是傅介子,面露不悦。
“将军,我们可是奉了皇上之命的——”傅介子靠近,落日的昏暗光线折射出他猥琐的表情。
“皇上只是要杀楼兰王,没有要你伤害王后。”董紫枫呵斥。
“杀了她可以向皇上邀功。”傅介子讪笑。
“你胆敢动他们母子三人一根毫毛,我董紫枫定会让你人头落地,死无全尸。”震怒令董紫枫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捏碎他的骨头,冷冷警告。
“我知道,你偷看了沙都尉写的书信。知道他是奉皇上的意思写信给女儿,让她杀了自己的丈夫。不然皇上会杀了沙都尉。”傅介子吓的寒毛直竖,却仍不知死活。
董紫枫面无表情,他承认怀疑傅介子带来的,沙都尉书信有阴谋,才趁他不注意打开看过。
“因为你知道皇上杀楼兰王的计划,势在必得。你不想看到王后得知父亲被要挟,让她杀亲夫时,无法选择。无论她杀或是不杀,终究会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所以你代她出手杀了楼兰王,宁愿她恨你,也不愿让她从此活在悔恨之中。”傅介子试探着说出自己的猜测。
“原来你并不愚蠢。”董紫枫听完,冷眼相向。
“不仅如此,你因为担心王后看到父亲被挟的书信,两难选择,你还故意将书信调包,重新写了一封父女情深的普通家信。所以我只好改变原来的计划,不得已让唐猛借献信之机劫持王后,以期逼楼兰王就范。”傅介子脸上掠过一丝骄傲。
“你果然够聪明。”董紫枫确实低估了他的能力。
“但,我是奉命来杀楼兰王,这功劳却让你得了,我回去如何复命?”傅介子明白自己猜测正确,终于说出自己的要求。
“功利小人!你回去向皇上复命,楼兰王是你亲手杀死的。但——我带他们回朝的事,如果你敢透露半分,我一样要你的命。关于他们的身份,除这里的人之外,我不希望被其它任何人知道。”董紫枫不屑冷瞥一眼。
“一言为定!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至于那些随从,我会让他们变成哑巴。”傅介子当然知道董紫枫对王后的感情,如今他要的只是功劳,遂爽快答应。
“那个——将军的贴身随从怎么不见了?”傅介子突然发问。
“我让他留在楼兰城里,观测局势发展,晚些时候会回来复命。”董紫枫平静地回答。
他们在马车外的谈话,全部被车内已经苏醒过来的青屏听到。自是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在她的心中,既有失去夫君的切肤之痛,也有老父被要挟,竟真的写信置她与两难的酸楚疼痛,更有因董紫枫为了她免做两难抉择,宁愿自负骂名的心痛。
可是,他毕竟亲手杀了安归,无论他有什么理由,都不可能原谅他。
思索间,董紫枫回到车上,看见已经苏醒的青屏两颊泪水浸涟,手中攥着玉玲珑沉思。
“我不打算回汉国去!”青屏冷冷地表明想法。
“他希望你带着孩子跟我回去。”董紫枫要履行对安归的承诺。
“我要回楼兰,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就算是死,我们也要葬在一起。”她目光空洞表情决绝。
“在我们逃出楼兰时,我已经让贴身侍卫把他秘密带出来。他,不在楼兰了。”
两人都不愿说道“尸体”这个事实。
青屏微眯着眼睛,疑惑带着危险的盯住他。
“他在悬心寺,这是我所能找到的最好地方——对不起……”董紫枫欲言又止。
“你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青屏哑然阻止董紫枫开口安慰。
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青屏无论如何难以接受,与手刃亲夫的仇人共处一室,她的仇恨会逼自己杀了他,为夫君报仇。
“我守在外边,有什么事就叫我。”董紫枫木然一怔,迈步退出,留下一句。
那一夜,他独立风宵,始终没移开一步。
另一辆马车中的蒋何凤,安抚着弟弟入睡之后,透过窗户,看见夜色中的董紫枫一袭黑衣,衣襬绣有银色大鸢。
黑与银的对比,令他魁硕修健的背影泰然厚重,一如她的父王。
而她亲眼见到高大的父王,被这个黑影的男人刺死,倒在他的脚下。
十五岁少女的心里,烙下惨痛的血印,仇恨吞噬了她的灵魂。
第二天正午,队伍行进到一处戈壁旷野,有悠扬的钟鸣声远远地传来,夹带着午课的僧人呢喃诵经的韵律。
青屏唤停下马车。
第420章 出家为尼()
“如果可以,我把蒋何凤和疏俐托付给你,带回汉。我不愿离楼兰太远,就留在这座寺里出家为尼。”青屏在傅介子等随从们,奸险狐疑的注视中,只能找到这样的借口。
“娘,不要丢下我们。”蒋何凤和疏俐一听,大叫着跑到她身边。
“凤儿,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跟董叔叔回去,代娘看望孝敬你们的外公。”想到要和孩子们分离,蕴满的泪水倾眶而出。
她咬紧了牙,狠下了心,放下对孩子的不舍,她必须做完想做的事,然后再去找他们。
视线中突然出现青屏孑然身影,向着寺院而去。
傅介子示意兵士追赶,被董紫枫阻止。
恍惚的董紫枫仿若坠入顽空,悠若隔世。
长安。
东城门外,乍暖还寒的春风中,停着一辆青灰色布蓬马车。
车下站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他身着玄色民服,看不出身份。凝重的眼神翘首期待着从城门出来的行人和车马。
终于从城门中出来的一车一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肃然整了整衣襟迎上。
体貌修伟的董紫枫看见沙天秋,立即勒住坐骑,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行礼道:“伯父,让您久等了。”
“不敢当!”沙天秋暗浊的眸色透出愧意,“老朽已辞官退隐,担不起将军一声伯父——”
“沙伯父与家父同朝为官多年,两家也交情甚久,即使伯父退隐归田,侄儿尊称您为伯父也是理所当然。”董紫枫谦逊地表示。
“贤侄……”沙天秋一想到他女儿有负董紫枫,心中为他感到遗憾,一时怔忪不知怎么表达,“我们沙家对不住你——”
“伯父言重了。多年前的旧事,您就不要再提了。况且,这一次董紫枫奉皇上之命赴楼兰——”董紫枫想起手刃安归一幕不觉心愧。
“那不能怪你,你也是奉命行事。君君臣臣,老朽算是彻底明白了。”沙天秋仰面长叹。
“伯父为什么这么坚决地辞官退隐?”
“我已经看淡了名利,对所谓的忠良也失去了信心,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我的女儿。”沙天秋苦笑一声,“将军,你说还带了两个人来为我送行?”
“哦,是的!”董辗转身吩咐马车夫,将一身重孝的蒋何凤和疏俐带到沙天秋面前。
他辩识着两个孩子,眉目间依稀熟悉的身影,怀疑地询问董紫枫:“他们是?”
“您的外孙女和外孙——蒋何凤、疏俐。”董紫枫将当日安归托孤,青屏的出家一一转述给他听,沙天秋终于抱着两个孩子,忍不住老泪纵横。
“孩子,跟外公回冀州老家吧,我们远远地离开长安,离开这个残忍的世道。”
“不,伯父,我希望你同意,让他们留在我身边。因为,这是他们父母的愿望,我不想有负所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蒋何凤和疏俐。”董紫枫不赞成沙天秋要带走两个孩子的决定。
“那你愿不愿意随外公回乡?”沙天秋询问蒋何凤。
“凤儿愿意留在京城。”蒋何凤微闪的眼神瞄过董紫枫,在瞬间转为冰冷,渐渐隐现少女不该有的阴柔狠辣,断然拒绝。
浊老的沙天秋未曾觉察蒋何凤的阴鹫,抹了抹眼角快要流淌出来的泪水,向董紫枫辞行后,怀着复杂的心情踏往冀州方向。
长烟落日黄河古道。
蒋何凤与疏俐侧立董紫枫两边,目送着外祖父的马车渐行渐远。
思考着此后的日子将会是怎样的境况……
府中为四位公子都建造了各自的庭院,并且都是以他们的名字来命名的。
董紫枫在四兄弟中排名老么,所以他住的庭院名为“展园”,处于整个董府上房的西北角,也是最深最偏僻的一处。
已是花红柳绿的盛夏,午后的蝉声鼓噪不断,几只悠闲的蜻蜓在池塘盛开的荷花上翻飞起舞。
“四公子,你可回来了。蒋何凤小姐她,她——”
一身戎甲全副武装的董紫枫,匆匆踏进自己居住的庭院,远远的两个丫鬟急急忙忙迎了上来,一脸的无奈和惶恐叩拜。
“她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我不在府的时候,她想怎么样都按照她的意思。”董紫枫顾不得体热冒汗,急忙问。
“是呀,是呀,我们都听任小姐——”丫鬟绿儿急忙辩解。
“那为什么总管会修书送到战营,十万火急地催我回来,还说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不回来,没人能够处理好。究竟又发生了什么状况?”董紫枫一边大步迈向蒋何凤的卧室,一边询问丫鬟。
“小姐她,她始终不愿换掉外衣,坚持要穿着原来的服饰。”丫鬟红儿回答。
“可是她来府已经三个多月了,只洗澡换内衣,坚持不肯换下她身上的衣服。现在的天气这么热,那身衣服也不能再穿了。我们下人,只好劝她说,说她的——衣服脏了。”绿儿怯怯地不敢说得太明白。
“是该臭了吧。”董紫枫闷闷地自语。
“是,是呀。可是我们哪敢明说啊。”绿儿急急地跟在他身后,撇撇嘴,“前几天,我趁小姐洗澡的时候,偷偷换了她的衣服,谁知道小姐发了脾气,再也不肯吃饭进食,每天送进去的三餐,都被她砸个稀巴烂,还说要,要放火烧了这房子。”绿儿想起被蒋何凤洒泼的一身汤水,心中真是生气。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告诉了管家。”红儿接着说完,三人已走到卧室门前。
董紫枫站在蒋何凤卧室外,看着禁闭的房门,轻轻推了推,发现门被从里面栓上了。不觉怒眉渐渐锁到极至,拨开丫鬟,一脚踹开房门。
迎面扑来是一股酸酸难闻的味道,满地是撒泼的饭菜,打碎的碗碟,一片狼籍。几件交襟的汉式衣裙被撕毁,丢在地上。
蒋何凤抱着腿,静静地坐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并不在意来人是谁,只是轻微地斜睨一眸,继续漠然无视。
看到她眉眼转逝的一瞬,董紫枫心中所有的怒气,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像极了她的亲娘,柔弱的外表,有着桀骜的不屈和高贵的雍容。
如云的鬓发,只简简单单挽出一朵花髻。乌亮的青丝,随意披散在肩背,顺着削瘦的弱肩倾泻至腰际。
散乱的发丝间,她不屈地微扬起下颚,呈现在董紫枫面前的是一副绝美冷艳的侧面。她蛾眉青黛,明眸秋波,玉琢鼻梁,樱桃素口,白瓷般的肌肤不假脂粉却娇似海棠,娟秀无瑕。
董紫枫的心中竟似骤然一阵震颤,柔柔的麻麻的感觉。
虽然她此刻撇过脸不愿理他,但她知道他回来了。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董紫枫按捺心中的愤懑,低声问。
蒋何凤因气恼而心胸起伏,却看出她有些虚弱。
淡淡白了他一眼,置之不理。
“你几天没吃饭了?”董紫枫心口掠过一丝痛惜,柔和了语调。
“你走了几天,就是几天。”蒋何凤突然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故意为了气他。
“该死!”董紫枫忍不住一声诅咒。
想想因匈奴军队骚扰边境,自己奉旨领兵追击,刚走了七日,得到家仆急报说蒋何凤小姐开始绝食,不管谁来劝说都没有用。
于是马不停蹄连夜赶回,来不及卸下盔甲,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的就来看她。
“你好歹还能说话,看来不是已经绝食七八天,你应该是在故意气我?”董紫枫轻嘘了口气。
“哼——”蒋何凤不屑地轻哧,“你以为我很想见到你吗?”
“你看着我——”
她的话挑起董紫枫心中已经强忍的怒火,他走近床边,伸出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扭转过来。
低沉的嗓音,如攻击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