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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太子一派的打击力度却是不容小窥。
这件案子有三司会审,董紫枫与沈客及一干人证皆到堂,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件案子就定了下来,内阁乃是朝廷第一,张阁老下狱被判处流放崖州,这一职位的空缺更是让不少人红了眼,太子动用了全部的力量欲图将户部尚书送到这个位置,而三大家也动用了几十年在朝廷打下的基础欲图让吏部尚书坐上内阁大学士之位。
第237章 闲情逸致()
两虎相争相较不下,朝堂三派势力再次陷入动乱,太子一派虽有人对三大家有所改观,但毕竟两方立场不同,为了各自的饭碗与前程,这一战混战尽管他们不愿意打,最后也还是不得不参合了进来。
两派相争,中立派纹丝不动,以皇上的命令为一切的中立派成了维系朝堂安稳的唯一一根线。
三大家与皇上关系改善,这可说是三大家与董紫枫共同的努力,张阁老被押送离开洛阳的这一日,蒋何凤带着久未出门的蒋何凤亲自到了城门口相送。
人去楼空世态炎凉,张阁老曾是风光数年之久的重臣,曾为太子第一大助力曾官至内阁,可说是被无数人称赞逢迎的人,但如今一朝下狱,今日离开终身不能返回,除了张夫人,却无一人来相送。
多日混乱的洛阳在顺天府刑部大理寺的整治下正在慢慢恢复着往日的秩序,洛阳这一场乱可说是促成皇上与三大家和平相处的最大助力,曾在其中扮演了不光明角色的董紫枫今日站在人流之中,心中别有一番感慨。
当日若不是他命大福大,也许早已经死在了舒州,今日这一幕许就永远看不到了。
所以,他并不怜惜眼前此刻看上去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张阁老,若不是张阁老要置他于死地,他也不可能会步步紧逼到他晚年不安的程度,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身处在不同的阵营,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居心不良。
“罪民见过晋王殿下!”
张阁老已经被削去了职位永世崖州不得返回中原洛阳,对他来说,这一生就已经是崖州上的一棵树,今生今世都不能与曾经那个位高权重的他联系到一起了,他这一去,这条老命也就是行将就木了。
“以前一直尊称你一声张阁老,现在你已经连着十三岁时考到的功名都已经消除,张鹏远,今日你可品尝到了作恶的后果?”
张阁老自从八年前坐上内阁阁老的位置,张阁老三个字就几乎已经取代了他的名字,除非是皇上点名之时会提到他的名字,其他人无不是尊称一声张阁老,今日他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这个名字也是到了该拂去灰尘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今日晋王殿下前来相送,罪民感激不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舒州的事,罪民不觉得后悔!晋王殿下大难不死,日后想来必然是太子殿下的劲敌了!只是罪民,已经无缘再看了!”张阁老缓缓躬身,扶着他手臂的张夫人早已是泪如雨下。
“你到了最后一刻还在为太子着想,今日你离去就是永别,太子却看都不来看你,张鹏远,你孤注一掷,可觉得压对了人?”董紫枫眼看着不远处的十一决明保护着的马车,看到从车帘子一角看过来的目光,心中一喜,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的心意罪民已经收到了!”张阁老握了握扶着自己的手,几十年的夫妻四目相对,柔情蜜意依旧不减当年。“晋王殿下也是有情人,罪民此去再无归来的机会,罪民老妻无罪,还请晋王殿下网开一面,莫要伤及无辜!”
“本王可没用那么多时间去算计一个已经无用的人的老妻,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看还是快些赶路吧,戴着枷锁脚镣走夜路的感觉可是不好受!”
董紫枫呵的冷笑一声,侧身让到了一旁,负责押送张阁老的两位禁军立即上了前,将张阁老与张夫人挽在一起的双手分离。
大贺百官之中张鹏远这个名字已经告一段落了,张阁老的余生如何已经不再是董紫枫需要去关心的问题,看得张阁老凄凉的笑容与泪如雨下的张夫人分离,他开始向着那辆马车走去,今日他可是承诺了要带着她好好看一眼最后的秋色。
一块价值千金的玉碎了就只会是废物,就连身份低微的禁军都敢大声呵斥的张阁老已经是沉入了泥潭最底层的淤泥,蒋何凤一直在马车里看着,这毕竟也是曾一度让她险些丢了性命的人,这一条手臂更是因他而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看着往昔的仇人已经就要行将就木与死无两样,她心里压抑了多日的阴郁总算在秋后和煦阳光下化为了烟云。
现在朝堂纷乱,边疆战事又起,出城去看秋日最后的风光,本也只是蒋何凤的随口一提,但董紫枫却挂在了心上,今日一大早,就带着蒋何凤上了马车,打算送了张阁老之后顺路离城去郊野看看。
为了防止如在舒州时的意外,这次他早已命人在城外等候,护送张阁老去崖州的禁军刚走,他就命令十一驾驶着马车,别开了拥挤的人流,朝着正是空旷安静的郊外而去。
就快要入冬了,洛阳的风一日日的劲猛了起来,除了四季常青的树木灌木,树叶花草早已经凋零,就是寒霜绽放的菊花,现在也早已经奄儿吧唧没了生机,洛阳入冬的日子,已经开始倒着开始算了,搞不好哪日一场风雪,洛阳就要白雪皑皑了银装素裹了。
蒋何凤手臂的伤口已经大好,因为正是骨头长合的时候,肩膀这一块时而还有痛楚感,左臂还是没有一丁点知觉,好在现在衣衫穿得够多,若是不动也不会有人发现坍塌的左臂会有何异样。
洛阳城外,是田地沟渠构建的一片平原,在平原的尽头是高山屏障,而在平原之中,有着一所所庄园,这些庄园里有六座就是属于董紫枫的,晋王府的开销,都是靠着这些田地在支撑着。
今日两人没有目标,脚步从心,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董紫枫已经带了足够的护卫,而伤势已经大好的决明也紧随在蒋何凤身后,虽说出来游玩跟着一大票人无法尽兴,但相比一时的心情,性命更为重要,下了马车,蒋何凤董紫枫两人就走上了这些小路。
有人闲情雅致的游山玩水,有人焦头烂额的坐立不安。
三大家正是强势之期,太子一党连连挫败后也只能收敛气势保存实力以不变应万变,这日,就在张阁老离开洛阳的这一日,关于内阁大学士的人选已经开始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吏部尚书也不知在哪里挖到了户部尚书做风不止行为不检点等一些证据,将正是与他平分秋色真争夺内阁大学士之位的户部尚书李进才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将要被三大家强夺,这对一直在文臣中有着绝对优势的太子来说绝对又是一大挫败。
东宫里,瓷器摔碎桌椅推翻的声音一直没有间断过,正是被三大家逼得太紧,太子才将势力转向了舒州,谁知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失去了一大助力,现在三大家又与朝堂关系恢复当初,本还期盼着皇上就此与三大家彻底决裂的他更是空欢喜一场,以现在三大家的劲头,他如何能在这湍急的河流里继续游下去!
无处发泄心中怒火的太子将怒气都撒在了这些精美的瓷器上,从他发脾气到现在,屋子里那些往日被他珍视的精美瓷器都已经变成了他脚边的碎片。
“废物废物!”他愤怒的一脚踹开了脚边上的茶几,茶几翻滚着滚到了书房中央,吓得刚跨进屋子的管家瑟瑟缩了缩脖子。
“殿下…………”管家看着那一地的碎片,心里好一通的心疼,这些可都是往日他废了不少功夫收集来的,现在却都已经变成了碎片,能让太子如此火大的原因,当然与他带来的这个消息有关。
管家有些恐惧,生怕自己的话一说出口自己也会变成地上翻滚的茶几。
“说!”这个消息太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太子面色清寒,压制怒火坐了下来。
“马大人已经进了宫,是常公公传的旨。”
这场暗较力就已经落下帷幕了么?太子愤愤的重重击打着软榻,不甘有怨毒的喊道:“都是一群废物!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管家小心谨慎的看着面前太子,心里早已经是嘀咕了起来,现在这个局面显然主子处于不利,这个时候与三大家争锋也只是自损锋芒,只要自己的主子还是太子,三大家就就不可能凌驾在自己的主子之上,而晋王只不过是亲王,太子更换是何等大事岂能轻率,若非真是太子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否则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发生的。
“你,去把马东留叫过来!”太子衣袖一样,两道浓眉倒竖而起。
管家慌忙应了一句是,看叶不敢看太子一样就匆匆离去。
有过方才一通的发泄,又有管家带来的消息冷水浇心,太子已经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少做少错,他绝对不能着了三大家的道了!
从肃州而来的传讯快马日日在洛阳城北门出现绝尘而去,不断攀升的伤亡数字与愈发激烈耳朵战争就像是两座大山压在动乱不安的朝廷上头,谁也不会料到一个小小的吐鲁番居然能爆发出这样的战斗力,更不会料到调集去往肃州的五万大军居然会如何不堪一击。
好在大贺地大物博,虽伤亡惨重,但在兵部下发的征集令下各州郡便就开始有兵源源源不断的往肃州输送,而从洛阳调集的第二批粮草,也在常庆年离去的第五日后开始出发。
在这第五日,从各地而来的藩王已经有人抵达了洛阳。
先皇有七子,其中皇上排位第二,第一个赶到洛阳的贤王位列第三,与皇上乃是一母同胞,在诸位兄弟中最是亲密,而与献王几乎是先后同至的信王位列第五,与早已经死去的齐王董德是亲兄弟。
大贺藩王分封而治理州郡卫所,共同掌握着大贺的兵权为皇上所用,贤王所在的常州,更是富饶兵壮,在这一次大战中输送了不少兵马。这次随同献王一同进京的乃是献王长子世子董胜文。
第238章 家宴()
而信王所管辖的州郡乃是依靠着常州的柳州,因齐王董德之死,信王在一干兄弟中是最懒散的一个,他所管辖治理下的柳州更是所有的皇室宗亲管制的州郡卫所里头最弱小的一个,这次随同他一同进京的人是他的二女儿容华郡主!
皇上当日在皇宫为几人举办宴会接风洗尘,董紫枫与蒋何凤作为小辈必须得要出席。
因肃州正在战乱,皇上也没有大肆操办的心,席间也并没有歌舞升平丝竹笙歌,比之以往的皇家宴会,这反而才像是一顿团聚饭。
皇上与贤王的关系向来不错,自入席一来两人就在谈论感慨着这一年的变故与更迭,信王一如董紫枫所说的低调懒散,席间多少沉默寡言,只有在皇上询问的时候才会放下酒杯应上两声。
贤王之子董胜文是出了名的纨绔子,他的纨绔行径就算是在洛阳的蒋何凤也曾耳有所闻,不过在面对着皇上这位叔叔的时候,董胜文却是显得十分的温雅,话不多,动作谦和有礼,举止优雅谈吐得体,与之传言之中判若两人。
容华郡主的封号乃是皇上亲赐,虽说她有个不管事的爹,但她却比之许多女人都要好命,容华郡主乃是信王妃亲生,虽只是次女,但因为其出生其有贵人断言其命中富贵,在家中地位高于信王妾室所生的长女容华郡主今年芳华十六,正是婚配之期,信王将她带来洛阳,也是想让皇上为她挑选一个乘龙快婿。
信王寡言,贤王却是善谈,在宴会上不时一直与皇上偏着头的谈话的他几乎已经将皇后这个一国之母变成了隐形人,倒是信王之女容华郡主颇得皇后的欢喜,在信王寡言沉默的时候容华郡主与皇后相谈甚欢笑声不断。
太子与董紫枫对立而坐,两人除了偶尔的眼神触碰之外没有一句话的交流,董紫枫倒是时时低头与蒋何凤交谈,但每每谈了几句都被皇后打断了话题。
“这次肃州与吐鲁番开战,也怪刘呈居然会在这个头上让部下犯这样的大错,皇上派遣高将军前去主持大局也是实乃正确之举,臣弟只可惜没有高将军那样的领兵之才,不然定然第一个请命去往肃州斩杀敌寇!”
谈起吐鲁番与肃州的战事,贤王义愤填膺血脉喷张的激动了起来,在与皇上同龄的这一代人中,他可算得是与皇上最亲密的人,对于肃州这一战,贤王心里的愤怒多于一切。
大贺与吐鲁番签订了百年联盟契约,如今百年未至吐鲁番却撕毁契约兵临城下,这绝对是骄傲的大贺人与董家人能够容忍的事情。
“此战对大贺来说撕是雪上加霜,一个小小的吐鲁番倒是无惧,怕就怕诸国会联合起来反贺,两位贤弟能赶来洛阳,朕十分欣慰,等大贺的将士大获全胜,到时候朕再好好为你们接风洗尘。”皇上愧疚的捧起了酒杯起身,席上其他人均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捧着酒杯起了身。
“两位贤弟,这杯酒朕敬你们,贤弟们这些年为了大贺辛苦了!”
贤王信王举杯,兄弟三人隔空推杯为敬,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
“朕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不敢有忘先祖祖训不敢辜负万民期许,怎奈天不为人所愿,近年来天灾不绝,前年柳州的蝗虫灾害才平,去年并州又逢大旱,今年本想能够风调雨顺,舒州却又蒙此天灾大难,现在大贺上下,哎…………”多饮了几杯酒的皇上面对着最亲近的弟弟,心头难免生出了许多的感慨,念及现在大贺各地的灾难重重,想着先皇交给自己的大贺非但没有走向盛世之治反而每况愈下,皇上心里百般的不是滋味。
一直与容华郡主低声言谈的皇后看得皇上的神情有些不对,忙起身走到了他身侧将踉跄的皇上扶住。
贤王郑重放下酒杯,与信王一同恭敬的与皇上行了一个臣子礼。
“皇上,我大贺地域广辽,南临渤海西至高原北至荒漠,天灾乃是常理之中的事情,皇上不必自责。”
太子董紫枫蒋何凤等人均是起身躬身行礼。
“这一次,朕一定要踏平吐鲁番,两位贤弟,这一次你们可得在洛阳多留一段时日,胜文与容华的婚事一定为他们留意,两位贤弟,可想与朕去故地重游?”
脚步踉跄的皇上兴致很高,近来的压抑情绪在看到这两个儿时最好的玩伴后开始舒展,不愉快的情绪顺着杯酒流出,让举着酒杯的皇上一扫阴霾顿生豪情快意,想起了儿时的那些故地。
“故地重游!”寡言的信王哈哈一笑,欢快的放下酒杯道:“臣弟愿往!”
“臣弟也愿往!多年未去!倒是十分想念啊!”贤王也是摩拳擦掌情绪激动。
“皇上,你喝了这么多……”皇后一脸担忧的看着拿开了自己手的皇上晃晃悠悠的身子,生怕下一刻他就会在这光滑的白玉石上载一个跟斗。
“皇后,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两位贤弟在,无事,无事!”皇上乐呵呵的抖了抖衣袖,伸手拍了拍站在他身侧的贤王信王,仰天大笑的转身带着两人离开了九龙殿,常德本是要跟随,但才走了一步就被皇上支了回来。
在场的人听懂了故地重游这四个字的,也就只有皇后与容华郡主了,看得三人已经大摇大摆的离去,站在宫门前目送的皇后才转身回到了席上。
没有人三个长辈,席间的气氛却并没有轻松起来,容华郡主与皇后能有说有笑,蒋何凤这个与容华郡主年龄相仿的人却根本就找不到插入的话题,董胜文与太子谈天说地,董紫枫却是敬而远之的坐在一旁独自饮酒,倒是曾在洛阳呆过几年的容华郡主会不时与太子董紫枫说起当年的那些旧事,惹得席间欢笑连连。
肃州战事吃紧,但只要大贺番邦没有作乱迹象吐鲁番的是来势汹汹对大贺这个庞然大物来说不足为惧,皇上能有心情与贤王信王去重游故地,宫里的年轻一辈也不会在这上面多么伤神苦恼,打仗不是他们所长,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如何让眼下的洛阳恢复安董。
皇后为免得自己一个长辈在席间坐着这些晚辈交谈不便,与容华郡主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容华郡主董胜文几人都是儿时就在一起玩的人,有容华郡主在中间调动气氛,四人的谈话也渐渐活络了起来。
席间唯一的两个女性,容华郡主对一直沉闷的蒋何凤也是特意多加照顾,在董紫枫三人饮酒的时候,她便会与她谈论起女儿家的一些事情。
但可惜蒋何凤生为女儿身却并不是容华郡主这样的大家闺秀,对于女儿家的事情确实半点不知,诗书礼乐更是不懂,容华郡主芊芊女流对舞刀弄枪也没多少兴趣,几番接触下来两人也就只剩下了礼貌的颔首致意了。
“容华,容清此次怎么没有与你一同入朝啊?”董胜文斜眼斟酒,顺着太子谈起的话题问道。
“三妹近日抱恙,未能前来。”容华郡主含笑盈盈,嘴唇旁两对浅浅的梨涡满是甜美温柔。
容华郡主出身之时被一位术士断言有富贵之相,还是幼童时期美色就被人称赞,在长成之后的美貌更是出众,柳州乡绅名流求娶如流,但信王却一直铭记着当初那位术士的断言,将容华郡主的婚事一拖再拖,容华郡主及笄已有一年,现在婚期却还未有定下,这次来到洛阳,信王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
容华郡主居然被断言乃是富贵之相,那就不可能只嫁给一个平凡人,柳州的纨绔子弟信王又看不上,洛阳乃是才子云集之地,更是大贺最富裕的一个圈子,在洛阳寻到一个能配得上自己宝贝女儿的乘龙快婿,自然就是信王最大的期望。
宴会散去,容华郡主与董胜文得太子之邀去往了东宫,席间并未有太多言谈的董紫枫夫妇在离开了皇宫之后就返回了府中。
与贤王信王离席而去的皇上昨夜深夜才与贤王信王返回宫中,贤王信王被安置在了城东安置朝拜使臣与藩王的一处行宫之中。
翌日,鄯州并州的景王从王也赶到了洛阳,从王乃是与皇上平辈位列第七的亲王,而景王却是与皇上交情匪浅的世袭王侯。
各地的大军还在想着肃州调动,肃州这一日总算没有坏消息传回,虽说只是与吐鲁番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