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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轻踩灰和土,战马眼中仿佛闪过一丝灵智,杨元拍了拍战马的脖子,它便十分灵动嘶吼一声,离拒马仅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忽然奋力一跳!
火枪队、长枪旗本武士、黑川庆明抬头看向那遮住月光的马蹄。
旗本武士不可谓不精锐,黑川庆明也的确是百战猛将,面对如此一幕他们依然瞬间握紧兵器,向飞跃的骑兵杀去。
然而,比三间枪更长、比备前长船长光更利的马槊,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光,绽放出一环完美的血腥之樱。
杨元看见面前这个倭人大将眼里露出愕然的眼神,他想必是想说一些杨元听不懂的鸟语,然而他的喉管已经被马槊划破,只能发出一些嘶嘶的哀鸣,不堪地倒下。
马蹄再踩肉与泥。
“跟着总兵,杀!”
二百名骑兵的心跳仿佛连成一线。梅森可以感受到同伴的脉搏,清楚战马的情绪,手中的长矛已经不仅仅是武器,反而像是身体的一部分。
梅森知道,这只是错觉,但这短暂的错觉,却也能给人恐怖的战力提升。
秘术…万乘。
这就是关宁铁骑的秘术,取自于万乘战车之意,将骑兵化为碾压一切的恐怖战车。征漠北、平蛮夷,关宁铁骑之名威慑四方,万乘之力功不可没。
万乘强化了所有骑兵和战马的战斗力,然而最重要的却是将他们的思绪连在一起——由杨元统一指挥。这种奇妙的感觉,梅森相信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
并非是被人操控的感觉,而是所有人同呼吸、共命运的伟大——所有思维的隔阂、语言的障碍、甚至种族的不同都彻底消失。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就足以让二百骑兵忘记其他一切,像扑火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
“杀!”
“杀!”
“杀!”
二百名骑兵同时发出战吼,声音无比统一,在马蹄声中仿佛鼓鸣钟振,一股锋锐之意油然而生。
黑川庆明身后的百余名旗本武士,看着一匹匹战马跃起飞过拒马,以万夫不当之势向他们冲来。
长枪阵也对付不了骑兵冲锋——他们就像豆腐一样被骑兵这把刀切开了。
二百名骑兵眼里闪烁着奇妙的神光,他们没有理会被冲破的长枪阵,而是跟着杨元继续冲锋。
杀戮?不,明军的目标并没有这么愚蠢。
将马槊矛尖的武士尸体甩开,杨元直指倭人大营的中央,他没有说话,但是所有骑兵都知道他的想法。
以二百骑,直闯万军大营!
所有人心跳加快,如此壮举,视死如归,以少敌多,只要是武人无一不为之心折!、
“大明——”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明,然后其他人也张开嘴巴,从喉咙里、从肺里、从心里发出一声沙哑的战吼:
“大明!”
没有喊出祈求胜利的话语,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可能胜利,绝对性的数量压制,哪怕一万头猪让他们砍,他们砍三天三夜都砍不完。
他们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为了大明,将这群倭人阻挡在国外之地上!
黑夜里,倭人大营仿佛被尖刀穿过。许多临时聚集的足轻试图阻挡着明军铁骑,然而他们根本不是这群陷阵死志的骑兵之敌,根本连拖延一秒的能力都没有,就被马蹄踏成肉泥了。
“在下小西家水野藤十郎胜成,羽柴武备步兵队长,来者何人!”
一名穿着赤红锁具足的武将骑在战马上,说着一口奇怪的大明话大喊,手持一把十文字枪向明军骑兵冲锋!
听他所言,居然是拥有超凡武力的羽柴武备之人,怪不得敢跟明军正面冲锋。最前方的杨元深吸一口气,眼中血丝遍布,手中青筋暴起,舞起马槊突刺过去,回应道:
“大明总兵——”
“你爷爷!”
日后德川家的谱代重臣,德川家康的堂兄弟,福山藩的祖先的水野胜成,就这么死在杨远的马槊突刺下。赤红锁具足被刺出一个大洞,整个人被挑飞到一边,紧接着被后面的明军铁骑所踏,化为跟足轻一般无疑的肉泥。
杨元心中一痛,口中一股铁锈腥味,但是强行咽下去了。然而心脏的跳动却猛地激烈起来,仿佛就要跳出胸腔。
万乘本是关宁铁骑所用秘术,需要人人精通气诀连成一线。而除杨元外的二百骑皆非精通气诀之人,万乘所需的消耗就全部压在杨元肩上。
杨元知道,凭借自己一人维持万乘,根本不可能支撑多久,但他也没想到,连军营中心都没摸到,自己就快撑不住。
气连百络,气竭如地裂,痛如枯木曲,杨元身形摇晃,眼看着就要从马上掉下来。
这时候,杨元被身后的一只手托住,避免他露出如斯丑态。
杨元感觉托住他的手传来一股巨大的能量,让他的心脏舒缓下来,枯竭的气仿佛重新充盈起来。他转过头,看见百总梅森那双幽森的眼睛。
“小西行长,就在眼前了,杨总兵。”梅森说道。
梅森的猩红之心里,数十滴猩红之源悄然消逝。(。)
第一百零二章 视死如归(二更)(求订阅)()
深夜依然没有入睡,正在阅读镰仓幕府历史的史书吾妻镜的小西行长感觉心烦意乱,双眼凝视虚空发呆。
四名鸦天狗居然被诛杀算是出乎小西行长意料,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小西行长本身也不对那些被阴阳师控制的神灵有所期待。
虽然小西行长并不厌恶阴阳师,不过这次远征朝鲜的主力都在加藤清正手上,包括最厉害的神明,那几个恐怖的战争机器。每次小西行长想起那个操控巨大妖刀的少女,心里都不禁打一个哆嗦。
至于鸦天狗,其实只能算是消耗品,心疼得也不是他,小西行长也不在意。他忧心的是,始终都是这场战争。
本来文禄之年那次战争中,小西行长所率大军就被明军打败,几乎是无功而返,全国对太阁殿都怨声载道。这一次再征朝鲜,真的能在明军手下掠夺到朝鲜领土么?
小西行长不知道,他真不知道。上一次战争中,太阁殿并没有许可阴阳师所拘役的神明参战,而这一次不一样了,作为伴随太阁殿多年的近臣,小西行长明白阴阳师在太阁疾风怒涛般取得天下的过程中,究竟扮演了多重要的角色。
“黑田如水”小西行长想起那个如阴蛇般的男人,“这个大阴阳师也被太阁殿所猜忌了太阁殿一边重用底层阴阳师,提拔五奉行,一边打压黑田如水这个跟随他多年的大阴阳师,究竟是想干什么?”
“万一这次朝鲜战争大胜,阴阳师获大功,武士和阴阳师的平衡被打破,很难说黑田如水会不会推波助澜”
小西行长忽然失声笑了,“还没跟明军正面交锋就想胜利后的事,看来我也骄傲了。”
然而,小西行长却一点都不奇怪自己的情绪。明明文禄之年,第一次朝鲜战争中日本军是失败了,然而现在全日本国上下都对第二次战争充满信心。
因为,阴阳师的恐怖之处,现在还没展现出来。
“嗯?”小西行长眉头一皱,放下书籍,“外面这么如此吵闹?来人!”
一个旗本武士慌兮兮地跑进帐内,未等小西行长说话,便大声说道:“总大将阁下,明军,明军打进来了!”
“纳尼!?”小西行长一下子站起来,随手拿起太阁殿赐予他的童子切,如风一般走出营帐。
一出去,夜风猛地刮向小西行长的脸,他不由地眯起眼睛,注视大营前段正在奔驰的一行骑兵。
“观其数量不过二百骑,居然敢偷袭我等?”小西行长脑里急转,忽然停下脚步:“不对,他们这是以死搏命,我切不可出去,当以大军堂堂正正碾碎他们。”
心思已定,小西行长转身往大营后方走去,同时吩咐旗本武士:“你快去通知竹中殿和胁坂殿,让他们将这群不是天高地厚的明军碾压粉碎!”
“是!”
提了提童子切,小西行长迅速带着亲兵隐没在军营之中。他绝不给明军任何击杀自己的机会,身为总大将,怎可逞匹夫之勇?
更何况小西行长商人出身,不善战斗,何必与明军争锋?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在梅森猩红之源支持下,杨元强提精神带领二百骑直插万军大营,然而一路上除去水野胜成这个傻货外,再无大将出现,都是旗本和足轻试图抵挡他们。
大刀一挥,铁分三名倭人士兵的上下身,原锦程大声说道:“怎么都是这些垃圾!那些倭人大将呢!羽柴武备呢!!”
范雪松说道:“看来他们没打算用精锐兵力阻挡我们,而是要用大军拖死我们。”
“赶紧突围吧。”
“不如趁这个机会,穿越倭人军营,直接跑去跟麻贵都督会合!”
万乘之下,大家的想法传递得很快,思想也更容易引起共鸣。无法诛杀大将,还很有可能被倭人大军托住,二百骑里许多人里的刚胆不在,求生**开始上升。
梅森不善马战,仅仅抓住马缰已经十分吃力,不过他身处骑兵中央倒无须拔刀一战。只见他长舒一口气,说道:“洪武二年常遇春,李文忠攻开平之战,一举攻克元上都。”
梅森的声音不大,但万乘之下,众人皆听得明白。
“洪武二十一年蓝玉捕鱼儿海大捷,灭敌数万,俘虏七万多人,北元灭亡。”
“永乐八年,成祖北征,在斡难河战役中大破鞑靼军主力,蒙古伏首称臣。”
“明正统十四年,瓦刺大军在土木堡将明军打得全军覆没,兵部尚书于忠肃指挥北京保卫战,大破也先大军。”
“嘉靖三十六年,戚少保南下平倭,杀败倭寇数万,隆庆二年,戚少保北御鞑靼,蓟门固若金汤。”
“万历二十一年!”梅森提声大喊,“仰城公入朝鲜,领军战倭人,平壤大捷,血战碧蹄馆,杀得倭人逃回日本,杀得日本国王丰臣秀吉求和!”
“现在,正是我辈武人,效先贤之行,立不世奇功之时!”
共鸣术发动!
二百骑兵里升腾的战意,如燎原之火燃烧夜空,饶是杨元这名沙场老将,此时也不禁将肺间郁气吐出,直指前方,大喝一声:
“凿穿倭人大营!”
“杀——”
万乘强化,共鸣竭心,所有骑兵眼中血丝遍布,手上似有千钧之力,试图阻挡他们的足轻都不甘被如此战意震慑。
正准备出阵的‘贱岳七本枪’之一,胁坂安治看着这群在自家军营横冲直撞的明军骑兵,不禁咽了口唾沫,但下一秒杀意上涌,对后面的武士说道:“随我出阵,将这群骑兵拦下来!”
日本三岛多山少平原,生活何等艰苦,岛上之人能够数百年一日地战斗杀戮,能从这些人脱颖而出的武士将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这群以切腹视为荣耀之人,绝不会被恐惧所慑服。
“羽柴武备大将,胁坂安治参上!”
正在试图凿穿军营的杨元,发现右方居然有一支骑兵向他们冲锋!那股丝毫不逊色于万乘的战意,让他第一时间洞悉这群骑兵的身份!
“是羽柴武备!”杨元大吼一声,“随我右回——”
梅森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将这群倭人精锐撞碎!”
“将他们撞碎!”
共鸣术下,梅森的声音如同放大一般在众人耳中回响,所有人看向羽柴武备的眼神不再是畏惧,而是如同饿狼一般的渴望。
“大明!”
“丰臣万岁!”
两支骑兵,各喊着对方听不懂的话语,怀着最纯粹的杀意,如同激流落石一般,极其惨烈地撞在一起!(。)
第一百零三章 魔临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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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
守夜人的手弩射出受过圣光祝福的银矢,将菲贝斯始终约束在距离他们五米之外。守夜人皆是与黑暗搏杀良久之人,又岂会不知菲贝斯这种形态是力量暴走?他们才不会蠢到与菲贝斯正面对决。
菲贝斯身形一闪,喉咙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下一瞬已经出现在守夜人后面。守夜人没有任何惊讶,向前一扑,避开菲贝斯的尖锐利爪。
菲贝斯化为女巫形态后,虽然恢复力和精神力几近无限,思绪和速度都减弱了很多,除了梅森大意会被她震慑,守夜人精锐根本不会被她的法术所伤,稳稳避开她的所有攻击,务求拖死菲贝斯。
战场上的人都知道,菲贝斯这种状态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只要守夜人继续拖延,菲贝斯迟早会身体崩溃而亡。
“你,们,为,何,拒,绝?”菲贝斯苍白的脸孔蓦地出现一丝红晕,“末,日,将,至”
守夜人根本不打算和菲贝斯答话,藏在阴影里上弩矢,同时在周围布下简单的陷阱,不让菲贝斯离开就足够了。
然而,菲贝斯说完话后就愣愣站在那里,看着夜空不发一言。
守夜人皱了皱眉,不约而同向她射出弩矢。两声闷响,弩矢入体,然而菲贝斯一动不动,仿若枯木。
“怎么回事?”
守夜人注视着菲贝斯,身体忽然颤抖起来,他们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黑暗正在降临,比圣光更深邃,比星空更伟大的黑暗!
“羸弱的身体”
菲贝斯身体内涌出一股如同墨汁一般的黑暗,将她自己彻底包裹。两名守夜人对视一眼,眼下菲贝斯很明显不设防,该不该上前攻击?
“黑暗之中,没有守夜人存在的余地。”
未等守夜人反应过来,他们的嘴巴、耳洞、鼻孔、***全身所有毛孔同时冒出如同墨汁一般的黑暗。他们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最美妙的寂静在聆听他们的死亡。
菲贝斯身上的黑暗褪去,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高挑男人出现在原地。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因为他没有眼睛。
不是没有眼珠,而是睫毛、眉毛、眼眶全部没有,简单来说就是鼻子以上的面部直接就是额头,十分平整。
而他的发型也是相当独特,数十条辫子随意地散落下来,像是野人似得,配上黑色礼服有一种极其反差的搞笑效果。
只见他先是对虚空说道:“菲贝斯,你已经拥抱绝对死亡,从永世沉浮的末日中解脱了。”
风声中仿佛传来释然的声音,无眼男人点点头,转身走向梅森消失的地方。
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仿佛要抓取什么,而令人诧异的是,他的手仿佛真的抓住了什么,手中的空间出现扭曲,黑暗在其中回转。
“支配者的化身么”无眼男人喃喃道:“那群乱七八糟的旧神不是早死光了吗?”
“还是说,是有支配者穿越世界晶壁来到这里?”
无眼男人转过头去,只见远处森林烟尘滚滚,正是维多利亚和阿卡托尔正在对付青铜巨龙欧根。
“啊啊,海尔辛的那位小姐也在这里,我再多待一会恐怕海尔辛那个怪物和教会那些疯子就会感知到我了。”无眼男人叹了口气,“可惜了,如果能掌控支配者的化身,那么无论是北方的法师伊凡,还是那不变的圣光,都再也不是障碍了”
“不过不尝试一下,心中总是不甘。”无眼男人手指上凝聚出一丝翻腾燃烧的黑暗,轻轻点在虚空中。
虚空中似乎有一个空间通道,无眼男人手指一点,那燃烧的黑暗就送入进去。未等无眼男人再多做一件事,他就听到远处青铜巨龙倒下的声音了。
只见他啊了一声,“他们快看见我了。”
无眼男人身体蓦地化为黑暗之水,啪一声落在地上,就这么消失了。
海尔辛皇城的地下深处,一副棺木的盖子动了动。
神圣布里坦利亚王国,圣十字大教堂里,正在主持祈祷仪式的高大神父忽然皱了皱眉,但下一瞬就重新化为慈悲的神色。
——
京都,本能寺。
虽然还挂着本能寺的名头,但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是野草乱木。
前些年回来吊唁织田上总介的人还有不少,不过这些年就少了许多,一来往日的织田旧臣战死的战死,病死的病死,二来拜祭织田上总介,未免是给身处伏见城的太阁殿上眼药,没几个二愣子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倒是有附近的孩童会来这里玩耍。烧焦的乱木,倒塌的建筑,对于小孩而言简直是最好的玩乐城堡。
“三郎,别跑,别跑!”
被三郎扔了一石头的兄长次郎大叫道,扯开腿追打弟弟三郎。三郎嬉笑着在本能寺里乱走,跨越木头,左穿右插,简直不费力气。
“哈哈来追我啊呜哇!”
听见弟弟的惨叫,次郎蓦地心一紧,连忙跑过去拉起倒下的弟弟,“三郎别怕,哥哥在!”
然而,等次郎看清楚发现什么事,脸上也是一白。
只见杂乱的野草之中,一只白润如玉的手臂从砂石泥土里伸了出来,如同阿鼻地狱的恶鬼一般,准备从地狱里爬上来。
啪!
那只手忽然撑地,仅用五指发力,就将砂石下的躯体‘提’了出来。
次郎和三郎已经吓得尿裤子了,他们牙齿上下打架,想转身逃跑,但不知为何心神被那只手所慑,根本迈不动腿。
“呀——”
一个俊美的、**的男人就这样从砂石泥土中走了出来,他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放荡不羁的脸上全是快乐的笑意。
看着这个男人,次郎和三郎畏畏缩缩地躺在地上,咽了咽唾沫,嘴唇颤抖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织田上总介信长吉法师”俊美男人晃了晃脑袋,“记忆很完整,那就使用这个身份吧免得被世界发现我是外来者,我可没支配者化身来保护自己”
看着地上那两个小鬼,俊美男人,或者说,织田信长说道:“哎,你们听得懂我说话吗?”
次郎和三郎很乖巧地点点头。
“你们知不知道织田信忠这个人?”
三郎摇头,次郎犹豫了一下,指了指北面,“我听说有一名名叫织田信忠的武士,战死在二条御所里。”
“这样啊,”织田信长摸了摸下巴,“那我先把森兰丸他们复活吧”
“那么,现在最强大的大名,你们知道是谁么?”
次郎回答道:“是太阁殿下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