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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点整，亚罗安和洛衍穿戴整齐的踏进了电梯，电梯往下刚刚停在了6楼，薇薇安就脸色不大好的进来了，一进门看见她们就开启吐槽模式，“唉我真的是气炸了，我那个室友，你们晓得伐，早上鬼鬼祟祟一个人就走了，连叫都不叫我！！”
亚罗安笑眯眯地安慰她，“也许人家是有急事呢？”
薇薇安：“能有什么急事？开学第一天才！我跟你们说，我对那个室友的印象一下子和吴晔齐平了，负10000分！”
亚罗安：“这也没办法，等会就要晨练了，你们知道新生入学的晨练是什么吗？”
薇薇安被她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但是心里也涌起了不好的预感，问：“什什么？”
亚罗安笑说：“早饭别吃太饱吧。”
不知道为什么，薇薇安觉得她笑得有点牵强。
第二十一章 第一个下马威（）
21
食堂一共有三层，外表就是普通的平房样式，刷着白漆。
6：10分，洛衍三人到了食堂。此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了，深蓝色的圆形塑料板凳上都是穿着绿晃晃作训服的人。
亚罗安环视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有空的地方，便说道：“去二楼吧。”
薇薇安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说：“那你们去吧，我瞧着一楼挺不错的，想尝尝。”
亚罗安听她这么说也没多想，和薇薇安约好等会食堂大门见以后，就带着洛衍上了二楼。
相较于一楼来说，二楼的人就很少了，整个大厅1000多平方米也就一百来个人坐着吃饭。亚罗安和洛衍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亚罗安主动要求去打饭。
等亚罗安拿着两个餐盘回来，洛衍站起来接过其中一个，她看了看餐盘里的两个包子，鼻尖轻轻嗅了嗅，问：“猪肉？学校里的伙食那么好？”
亚罗安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说：“毕竟是全联邦最好的学校，伙食配备的好一点也是应该的。对了，餐盘里的固体饮料也记得喝了。”
洛衍看向餐盘里放着的小纸杯，里面盛着深黄色的液体，她拿过来闻了下，问：“橙汁？”
亚罗安想了下，说：“颜色像不过里面加了柠檬酸，味道不错，热量也有57千卡。”
洛衍‘哦’了一声，既然亚罗安都这么说了，那就证明这不是橙汁了。
之后两个人安静的把东西吃完，洛衍一口把饮料喝光，酸酸甜甜的，味道是还可以。她刚想站起来把餐盘放到规定的地方，亚罗安就叫住了她。
“等等，你的嘴边沾到东西了。”亚罗安微敛着眉，迷人的湛蓝眼睛里好似带了把小勾子专注地看着她。随后，她伸出手在洛衍的嘴边轻轻抹了一下，温热的指腹好像有电流似的，激得洛衍全身轻轻一颤。
“好了。”亚罗安收回手，平静地站起来端起餐盘朝回收处走去。
两个人在食堂门口见了薇薇安。在一起走去训练场的路上，薇薇安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亚罗安，亚罗安，亚罗安，晨练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呀？”
亚罗安两只手。插。进口袋，颇潇洒的一边走一边说：“跑步。”
薇薇安闻言，马上长长‘切’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一个跑步。”
亚罗安斜了她一眼，突然笑出声来，道：“不是哦，这可不是简单的跑步。”
薇薇安：“”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觉得身上有点冷。
到了训练场，这里是一片极为广袤的地方，一眼望过去感觉连尽头处都是隐隐约约、迷迷糊糊的，周边没有树木，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圈高耸的围墙矗立着。灰黑色的围墙砖瓦表面有大面积的曲线线条，它与雪白的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们几个穿着绿色作训服的人好似成为了这片苍白之境中的唯一的点缀。
在这种环境下，诡异，压迫，恐慌这些情绪一下子全涌上来，但心口处却像被一只碗罩住，一切尖叫惊惧都被闷在其中。
薇薇安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隔着一层衣服都感觉到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里似乎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变成了一处自成方圆的小世界。幽旷的地界，一屡屡轻柔的风吹过来，像是人站在银河中变成了一粒微渺的尘埃。
三个人绕着围墙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发现围墙往两边的延伸的方向是在慢慢内缩的，或许也可以说它是一个类似圆的建筑物，但是这条路太长，三个人没有完整绕一圈，所以不敢下任何定论。
洛衍伸出手，将掌心按在围墙的墙壁上。粗糙冰冷的质感顺着掌心向身体的四肢百骸传去，她的手往上下左右都摸了摸，全部是一样的触感。洛衍停下来，低下头沉思着。
哨兵的直觉告诉她不太对劲。
亚罗安一回头见洛衍停下了，赶紧拉着薇薇安也停下来。
“怎么了？”亚罗安轻声问。她学着洛衍的动作把手放到灰黑色的墙壁上，光滑冰冷的质感，好像和想象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要是有喷火。枪。就好了”洛衍轻声嘀咕着。但她的声音太小，所以两个人都没听见。
“什么？”薇薇安问。
洛衍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她盯着墙壁的目光有些失神，整个人看起来也呆呆的。亚罗安见洛衍这样，心里有点着急，她以为对方的身体又不舒服了。
“怎么了，洛衍，怎么了？”亚罗安一只手圈住她的肩膀，脸凑近洛衍唤着。
“喷火。枪。的温度能达到1500摄氏度，但不管是水泥墙还是砖墙，温度到不了熔点墙面就会因为高温而碎裂坍塌崩塌后的熔点就是泥土的熔点，是1300多度”洛衍说。
亚罗安听着她的独白，想了几秒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这个围墙是假的？”
洛衍又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敢肯定但是很奇怪，我们一直在绕着一个圆打转，这个围墙真的是圆的么？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亚罗安凝眸盯着墙面，突然，她在自己的头发上拔下一根头发，说：“那实验一下吧。”
她将头发轻轻往墙的方向一吹，这时候身为哨兵向导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这根头发在她们的眼中和一瓶矿泉水瓶那么大，清晰无比。
头发陷入了城墙中，消失不见。
洛衍看着这个情况，眼里溢出一丝笑意，“果然。”
亚罗安看着也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薇薇安注意着两个人的动作，她看看墙壁，又看看两个人，一脸迷茫说，“什么玩意，头发呢？怎么没了？你们在说什么果然？！”
洛衍深邃的眼睛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种特别的美感。她蜷起手指在墙上叩了几下，说：“假的。”
薇薇安‘啊’了一声，身体上前拿手拍了几下，感受着手下传来的触觉，道：“哪里假了，这玩意冷冰冰的，硬的。”
洛衍问：“听说过8d的全息投影技术么？”
薇薇安整个身体靠在墙上，眼睛迷茫地眨几下说：“知道啊。”
“8d全息投影技术能够让人在虚拟的世界里，感受到真实的五感，触觉、嗅觉、味觉、听觉、视觉，这是一项超科幻的未来技术，它会跨越维度的界限令人分不清真实与虚拟。”洛衍一字一句缓慢地说着。她的语调没有起伏，在这片空旷的地方仿佛如恶鬼在低声呢喃。
“你是说，我们现在是在8d全息投影的技术里？”薇薇安更弄不懂了，她整个人就好像进入了一个迷宫，不管她再怎么绞尽脑汁都走不出去。
“不是，真实的全息技术需要维度上的突破，以现在联邦所掌握的技术根本做不到。薇薇安，你真的觉得你此时是真的靠在墙上，而不是站着么？”
“啊，我我着火了。”薇薇安想对她说是的，但是当她重新看向城墙的时候，灰黑色的墙壁却突然间燃起了红色的火焰。她当即吓得跳开来，脸色煞白。
洛衍又转头问亚罗安，“你对这个墙壁的触感是什么样的。”
亚罗安回答：“光滑冰冷。”
洛衍：“我的触感是粗糙冰冷。呵，设计这场试炼的人真有趣。”接着，她的视线又转回去了，她对薇薇安说：“这里的东西都是简单的投影罢了，真正的核心应该是我们被下达了心理暗示。”
薇薇安：“什么暗示？”在‘她’的双眼中，此时的城墙已是火光冲天，大火产生的浓烟令她‘闻着’很不舒服，浑身也感觉到了被灼烧的炽热。
“刚进入训练场的时候，‘这里很空旷’是第一个暗示，也是给人精神上构造出一种冰冷感。紧接着，高耸城墙的出现，‘砖块是冰冷的’则是第二个暗示。此时，‘冰冷’两个字的暗示加强，令我们的潜意识里自动衍生出城墙的‘触觉’是冰冷的这个信息，但是不同人对待同一件事物的感受又是不一样的，所以，亚罗安和我对城墙的体会才会有‘冰冷’这个共同点，以及光滑与粗糙这两个不同点。并且在下达暗示的同时，我们的注意力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全部放在了城墙上，所以对周围的东西会有一定程度的误读。”
“而墙上的大面积射线应该引用了‘赫林错觉’的原理，通过反射线的存在歪曲人们对线条和形状的感受和认识，我们以为自己是在沿着墙走，其实我们已经穿透了墙，抵达了下一个‘内墙’所在的地方，之后再不断穿透，再抵达下一个‘内墙’。也就是说我们实际上只是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又走回来形成一个‘d’型而已。”洛衍墨色的眸子看着薇薇安，此时的薇薇安已经被她所‘感受’到的炽热灼烧得满脸通红，洛衍继续道：“薇薇安，你现在所感受到的火焰真的是火焰么。”
薇薇安感觉自己正在逐渐缺氧，她喘着气，拼命摇头努力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吼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洛衍的脚边突然出现一头豹子，豹子的四肢微弯呈现一种极具攻击力的姿势，身体则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她道：“让精神体带我们离开，呵怪不得说军训的目的是为了觉醒精神体，真是一环扣一环。”
亚罗安在一旁补充道：“精神体是四维生物，本身不受这些东西的限制。”
。。。。。。
等三人成功离开‘幻境’，一个长相粗野的男人正坐在一把凳子上抽烟，他的边上坐着一个低垂着头的女孩。见到来人，他有些意外地弹了弹烟蒂，然后从嘴中吐出一个烟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露出森白的牙齿，勾出一个恶意的笑容说：“那么，现在抵达训练场的四人，本学期第一次考核成绩合格，其余的所有人——不合格。”
洛衍凝视着他，沉静的眼里泛起一丝波澜又很快消隐不见，她突然问：“刚刚那个地方叫什么？”
男人听见她的问题‘哦——’了一声，随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说：“它没有名字，但是在它的外边有一块碑。”
上面刻着：
“我说要有光，于是我就有了光。”
第二十二章 审判（）
22
男人默默抽着烟，等到烟头快要烫到手了，他才最后吸了口，然后将其扔在地上踩灭。
“源于真实而超越真实。”男人低声说着，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表，“现在是早上6：31分，我可以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来问问题。”
“那块碑，是谁立上去的？”洛衍问道。
男人五官周正，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是阴恻恻的，眼睛里像暗藏着鲜血。他听见洛衍的问题，似乎对她这个人也产生了兴趣，阴鸷的眼睛一转不转盯着她，直到把洛衍盯得汗毛直立，才幽幽说：“联邦第一任主席，亚安德烈思贝德罗。你叫什么名字？”
洛衍回答：“洛衍。”
男人轻哧一声，随即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袅袅腾升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只留下一双阴冷的眸子端立在朦胧的薄雾中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浪费时间问这种问题。”
洛衍：“”
薇薇安没有问男人问题，她反而是转头看着亚罗安和洛衍两个人，面色纠结的说：“你们刚刚说我们被下了暗示，这个我倒是明白了我们摸那个墙所感受到的触觉是因为受到了暗示的影响，这我也懂，可是为什么我会看见城墙着火了？那火。。。。。。真的可大了这也是暗示？”
。。。。。。
令薇薇安没想到的是，这个问题男人竟然抢在亚罗安她们前面回答了，“我说要有光，于是我就有了光。你想要火，要冲天大火，要焚尽一切之火，这是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么？”
“你想焚尽谁呢？”
薇薇安的面容扭曲了一瞬，随后语气不大好的说：“当然是把那些虫子烧死了，所有的虫子，一个不落的烧死，烧死！”
男人继续吸着烟，浓郁的烟味令在场的几个哨兵向导们都觉得受不了，亚罗安甚至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在自己的身周又加厚了一层精神屏障这才感觉好一些。
“我原本以为只有格蕾一个人能通过这次的测验的，但我没想到还有你们几个。能走出心理暗示的人，要么是心思纯净的人，要么是疯子，你们是哪一种呢？”
亚罗安在这时候默默地观察在场的人，虽然她的大部分注意力是在洛衍身上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察觉到薇薇安此刻不同寻常的精神力浮动，这种波动就像菜下了油锅的那一瞬间发出的刺啦声，刹那间一股憎恨的情绪喷涌般溢出来
被唤作格蕾的小姑娘也察觉到了自薇薇安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情感，她瑟缩着肩，偷偷抬头看她一眼又很快低下了。
“如果我们是测验合格的人，那那些没合格的人呢，他们好像并没有过来。”亚罗安看着附近依旧空无一人的地方，问道。
“很多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你们既然都在这里，那身上一定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他们会由其他教官指导，而你们则由我全权负责。”
男人咧开嘴，厚厚的两片唇瓣微翘形成一个怪诞的笑容，“我叫格林，隶属特密行动队，军衔上校。”
“好了好了，5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格蕾，归队。”格林在自己坐的凳子上摸了摸，然后头顶上散逸的云朵和蓝天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犹如华盖的半拱形圆顶，上面的钢筋上驾着数不清的黑色灯光机，这些机器的镜头处都散发出一种幽幽的蓝光。从下面往上看去，犹如一条璀璨的银河带令人心神驰往。
原来，训练场上空的蓝天白云也不过是一场视觉假象。当假象的气泡被戳破，真实的情景往往会令人大吃一惊。
灯光机的镜头关闭了。整个密闭的训练场一下子陷入到了黑暗当中，大家什么也看不见，就算凭借着哨兵向导们超精确的五感也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格林手指间夹着的烟，烟头明灭的火星成为了目前众人眼中唯一的指明灯。
突然，“啪————”一声脆响，一个灯光机突然向着亚罗安站的地方。射。出一束刺眼的白光。光线大致勾勒出了她整个人，但表情还是有一半被隐匿在黑暗中。
格林阴冷的声音又响起了，并伴随着翻阅纸张的哗啦声，“亚罗安斐罗斯，女，22岁，现联邦主席德烈安得斐罗斯的女儿，曾经有兄长，但在三年前的虫潮战役中牺牲。试图隐藏洛衍提出的智慧化虫族假设。”
“啪————”又亮起一个灯照向洛衍所在的地方，同样看不清她的表情。
“洛衍，女，18岁，有一个妹妹洛行，但在15岁时自杀，父母在八岁时去世，本人提出智慧化虫族的假设。”
“啪————”
“薇薇安，女，21岁，20岁之前在红灯区从事非法器官贩卖工作，父亲死于三年前的虫潮战役，母亲在一年前死亡。”
“啪————”
“格蕾，女，18岁，特密行动队上校格林的妹妹，父母早年逝世。有超高的智商，曾利用哥哥格林潜入联邦研究所，偷走联邦最新的dna生物机甲动力驱动图绘。”
“啪————”
最后一束光打落在坐着的格林身上，他面目表情地盯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资料，整个人僵硬的如同机器般继续念着。
“格林，男，28岁，特密行动队上校，父母早年逝世，曾纵容妹妹格蕾的恶劣偷盗行为。”
“以上，军部最高执法部将对所有人进行审判。”
“以上，军部最高执法部认为所有人都犯有反人类罪。”
“以上，军部司令部将把所有人的资料升级为特密极，期限50年。”
格林说完后，用指尖夹着的烟头点燃手中的资料。一团火呼啦一下燃起来，照出他褐色的眼睛，那些纸制资料的边缘被火焰吞噬成灰黑色，随后灰黑色的颜色迅速蔓延全身，灰烬不断地掉落在地上。
“我们都是带罪之身各位，想活下去么？”格林面无表情的抖了抖手，将手中的灰烬抖尽后，他垂下眸子问道。
“我们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么？”洛衍问。她的表情依旧平静，甚至连呼吸声也没有急促过。
“如果同意加入军部司令部直属的特殊行动队就不会，如果不同意，那么”格林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后黑暗中显出两个穿着黑色野战服的男子，他们的身上沾满了肃杀的气息。
“你们现在就将被带去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
“快，再快一点，跑起来！”格林站在高处，手里举着一个喇叭吼道。
此时，亚罗安和洛衍四人已经不在刚刚的训练场了。她们被格林带入了训练场地下300米深的‘地牢’中。潮湿阴暗的环境，这里唯一的特性就是大，不同于地上用投影技术编造出的“无穷无尽”的幻觉，这里的大是切实存在的。在她们头上58米处，盘旋着联邦第一军校所有的下水管道，几千根巨大的黑管形成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排水系统。犹如中国青岛地下被德国人建造的排水系统一样
听见格林的吼声，几个人的脚步快了几分，与之伴随着的还有镣铐拖动的声音。只见她们的手上和脚上都被绑了一个巨大的铐锁，镣铐的锁链顺着铐锁被往后绑在排水系统中的一个个幽黑的洞口中，随着她们奔跑的动作，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