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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奸臣-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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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于方家伟来说,徐茂先摔了一盏茶杯,对他简直就是一场飞来横祸,本来顺利的仕途,突然背了个大罪名,被革职查办了。

    人人都说,当官的人到中年有三大喜事,可他到头来换了一场悲剧。

    滕海根据这些证据,迅速展开了调查,很快在江州所在各类私塾中,针对私塾先生索贿一案,进行细致的筛查。

    一旦发现有向学生索贿情况的私塾先生,轻则革去功名,重则移交刑部处理充军。

    在江州城针对私塾先生索贿案调查的同时,礼部多次请示知州衙,然后在州太常府,仪制府,行都司太常院都大篇幅地发文此事。

    其实,这只是一种极为平常的现象,在大明大大小小的地界中,可能普遍存在,但是一直没能引起重视。而某些人或者学子,都从心里有一种意识,觉得给私塾先生送点孝敬钱,以感谢对自己的栽培。

    也许他们当初就没有意识到,正是他们这种感激,慢慢地促涨了攀比之风。而某些居心不良投机份子,便在这方面打起了学子的主意,向一些学子家人索要点什么当作补偿。

    时日一久,便形成了一种风气。

    相反,这种现象,在翰林院和秀园里反而少见,倒是一些娃娃私塾,他们利用家长望子成龙的心愿,巧立名目,大肆敛财。

    你找各种理由收入杂费也就罢了,偏偏还发展到安排个座位,居然也要用钱财来买的事情。有人更甚之,动不动就以各种名义,发请柬让学生父母去道贺,送红包。

    若有不到者,便在班上找各种理由和借口,挖苦打击学子的积极性,给学子造成一种心里负担。对于这种人,徐茂先恨不得当场斩了他们。

    (本章完)

第800章 疯癫入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也不能说私塾先生拿孝敬钱就是对的,当然,他们也罪不至死。

    在这次整顿中,超过四成的私塾先生被点名公示,斥责的公文分贴在城门口供人瞻仰。两成的私塾先生被罚银,还有不到一成的私塾先生,被直接革去功名,个别者被发配充劳役。

    这些人敛财之疯狂,手段之恶劣,令人发指。有人甚至在短短的一年之内,敛财达一二十万两之多。

    自打新政开始,一直在喊禁止利用各种名目进行乱要孝敬钱,而他们下面这些私塾和先生,却越来越变本加励的巧立名目,大肆收取好处。

    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只是掀起了一场风波。

    私塾先生索贿案,就像一部脍炙人口的戏文一样,很快引起了整个大明的关注。

    滕海因为此事,得到了行都司的嘉奖,后来京城太常寺也请他做了一次深谈。

    一时间,滕海名声大振,被人称为铁拳左州卿,一些喜欢拍马屁的司乐,甚至把他以前辛辛苦苦的几年,也给发文出来,但是他在心里却暗暗惭愧。

    因为这些都是徐大人安排好的,自己只是台前走走过程的戏子,大人才是幕后辛苦的班头,掌控策划。他多次向徐茂先请示,这份荣誉不能他一个人独享。

    徐茂先告诉他,除了荣誉,你也要随时注意来自身后的麻烦。树大招风,能人招妒,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不能可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

    庞仁岗的海天大客栈,宁不凡,邓义杰,新来的一名州令左州卿,还有州令衙大学士几个人正在推牌九。邱雨霜坐在邓义杰身边,看着四人谈笑风生,她便觉得索然无味。

    “我出去走走!”邱雨霜轻轻说了句,邓义杰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也没有在意,只是说到时我给你笺条,一起回家之类。

    做为一个官家夫人,邱雨霜除了平时冷若冰霜,也不太爱喝酒赌钱,也不爱与人说说笑笑,过于亲近,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凤凰,孤芳自赏,邓义杰却喜欢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邱雨霜走后不久,一直苦闷的宁不凡开口了。“滕海最近很风光,好像他成了州令衙的主人啊!”

    宁不凡这不阴不阳的话,邓义杰哪能听不出来?只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答:“他风光不了多久了!这次被整的私塾先生这么多,很多私塾都已经关门歇业了,而现在这些私塾先生也是一个个在心里愤愤不平。很多人闹着远走他乡,别看他们现在风光,这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娃娃无书可读,最后还不是要算在他的头上?”

    另一个州令左州卿姓房,他是新来的,不便说话。州令衙大学士摸了张牌。

    “我可是听到风声,这几天私塾将举行大集会,反对徐茂先的暴政。说是剥夺了他们的生存权利,他们要联名上告,要让江州的文风崩塌。”

    “呵呵……这就是一个戏子的命运,风光的背后,必定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苦闷。至于滕海就让他风光一阵子,后面看他怎么收拾残局。”邓义杰道。

    宁不凡听两人这么说,便知道邓义杰到时肯定会落井下石,将滕海推到悬崖边上。这也算是替自己出口气!宁不凡眼中带着怒意,一脸阴险。

    官场上的人嗅觉很灵敏,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滕海背后站着徐茂先。有人甚至已经察觉出,前不久那场堂议上的一幕,是不是他徐茂先策划好的?

    滕海与徐茂先之间的表演,配合得那么默契,令邓义杰气愤的是,滕海事先没有同他商量,直接就在堂议上提出来了,这是对他的不尊重。所以,大家都乐得看滕海的戏。

    尽管邓义杰是州令,此刻他十分乐意看到那些私塾先生闹起来,最好是带着家眷上街游行示威,与官府发生冲突。反正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然后他就可以向行都司请示,借机处理一批人。

    赌局只玩到戌时末,宁不凡就因为有事要离开,几人只好散场。今天的娱乐只为商量对策,沟通一下彼此间的信息,牌九只是一种调节气氛的辅助工具。

    邓义杰回到家里,邱雨霜不在。他就躺在软塌上,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水。脑子里全是怎么应对私塾先生索贿案这事件。

    等到子时末,邱雨霜还不回来,他就发个笺条:“雨霜,你在哪?快回来!我已经到家了。”

    邱雨霜很快回复道:“我马上回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邱雨霜才匆匆赶回,邓义杰就坐在那里发牢骚。“再不回来就天亮了,你去了哪?”

    “来一个朋友去喝茶了!”邱雨霜换了外衣进来,坐到邓义杰身边。“还坐着干嘛?去洗洗睡觉!”

    邓义杰今天兴致很好,便提出两人一起洗,可邱雨霜怎么也不答应。

    邓义杰就坐在软塌上。“那你先去洗!”

    看着邱雨霜离开的身影,邓义杰挺郁闷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邱雨霜就有意识地避开和他一起洗澡。

    以前新婚时候的快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剩下的只是一种夫妻之间,毫无激情的原始碰撞。

    看到邱雨霜进了浴房,里面传来了水响,邓义杰站起来,脱了外套朝浴房里走去。

    “啊——”

    浴房里发出一声尖叫,“你怎么进来了?”

    邱雨霜明显有些慌神,看到邓义杰不紧不慢脱着褂子,就知道这家伙今天要发威了。

    孩子都不小了,你还装什么害羞?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邓义杰看着浑身是水珠的邱雨霜,便走过去抱住了她。

    可明显地感觉到,邱雨霜的身子微微发抖,邓义杰便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让你吓得!”

    “老夫老妻又不是偷情,你紧张干嘛?”邓义杰无意地说了句,头伸过去闻邱雨霜的发香。邱雨霜脸色有些发白,对于偷情两字极为敏感。

    平时她在后堂或者听到别人说这两个字,她要么借故离开,要么找个话题发火。反正,她就是不许人家提偷情这两个字眼。

    有人说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区别在于,男人可以同时爱上几个女人,而女人却不可能在心里,同时藏着两个男人。

    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行,她们心里要么没有爱,要么就只有一个位置。

    (本章完)

第801章 真正的杀手() 
邱雨霜被邓义杰摸得浑身有些不舒服,她推开了丈夫,用水匆匆冲洗着身子。“你快点,我在床上等你!”

    “怎么了?这是……”邓义杰郁闷地看着她,取了一条浴巾,裹着身子离开,心里老大不痛快。

    躺在浴桶里,邓义杰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好像这段时间,邱雨霜变了,而且对那方面也没什么要求,甚至还很抵触。

    到底是衙门压力太大?还是有其他原因?

    想到其他原因的时候,邓义杰马上觉得不可能,他和邱雨霜成亲这么久,两人感情一直很好。于是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徐茂先,要不是因为他逼得太紧,邱雨霜用得着整天为了公务的事情,紧张兮兮的?

    早知道就不用她当这个工部郎中了,当个闲职多好?百事不管,来去自由。

    等他洗了澡回到卧室,邱雨霜在看书,看到邓义杰进来,她放下本,打着呵欠道:“睡吧!累死了。”

    邓义杰才不干,今天的心愿还没了,就想躲避?他掀起被子钻进去,搂着邱雨霜道:“是不是最近公务压力大,让你老是不开心的。”

    邱雨霜愣了一下,微微点点头:“嗯!现在不比从前了,我还是当闲职来得轻松!如此看来,我们都错了!”邱雨霜若有所悟,感叹地道。

    “别管这么多,如果哪天你不想做了,我想办法把你调行都司去,弄个清水衙门混混。”

    邓义杰体贴地哄着老婆,手上也没有停下,不断地发出暗示的信号,邱雨霜有些无奈,只能任他脱去了自己的裹衣。

    灯没灭,感觉很不好!就在她探头去吹灯的时候,胸前那抹雪白,在左边的饱满上,惊现一道浅浅的咬痕。

    嗡…

    邓义杰霎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灯灭后,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邱雨霜是在疑惑中睡去的。

    这个晚上有很多的人失眠,邓义杰只是其中的一个。

    邱雨霜根本就没有发现,邓义杰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她与卢本旺之间的地下恋情,将永远划上一个句号。

    滕海也是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虽然这段时间他出足了风头,但是心里压力大,邓义杰摆明了对他有成见。做为州令衙一把手,居然不能掌握一个左州卿,因此,他在心里千方百计排挤他。

    前段时间处理了一批私塾先生,然后很多私塾先生就闹起来了,到行都司去告状。

    主要原因是几个遭到罚银的私塾先生,心怀不满,四处联合江州城里其他私塾的人,一个劲地煸风点火,企图煸动民变。

    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煸风点火的能力很强,再加上又是文化人出身,读了些书,能说出几个七拐八拐的歪理。

    昨天,几十个私塾先生带着家眷,到州令衙门口静坐,邓义杰故意让滕海去处理。

    他们中很多人口口声声要官府还他们一个清白。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真正被处理的私塾先生并不多,只是抓住了几个典型,但是罚银的不在少数,占到总人数的二成。

    有多个馆主,老学究被革去功名,还有一些情节特别恶劣的人被发配充劳役,由捕快根据他们索贿的情况,移交刑部法办的。

    目前,这项调查仍没有结束。

    私塾里那些被判处罚银,公示和发配的私塾先生,开始情绪反弹,到州令衙门口静坐,这一切只是态恶化的开始。

    徐茂先这几天都不在,去了行都司堂议,滕海和王麟等人在一起吃饭,他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

    王麟也没想到,这些人如此冥顽不灵,明明自己错了,居然还敢来官府大门口静坐,有人扬言,如果官府不给个说法,他们就要举行示威,甚至告到京城。

    徐茂先说得没有错,无限风光的背后,必定存在着很大的麻烦。现在滕海的公务,一下陷入了困境。

    第二天,大街上果然出现了示威人群。

    主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滕大人,滕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他们在大街上闹事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滕海到底是知府出身,对这种场面并不胆怯,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主簿道:“跟我走!”

    叶咏莉接到笺条,马上出动全部的捕快,将这数百人的游行队伍,堵在在江州城最繁华的街道,然后两边封道,一百多捕快守住街道两头。

    叶咏莉问滕海,这些人怎么办?

    滕海登上高楼,道:“让我跟他们说几句!”

    江州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人流密集,突然出现大批的捕快,很多人都慌神了。那些游行的队伍,也有些慌乱。但是看到滕海站在高处,跳上一张简易的台子上,似乎有话对大家说,于是这群人就稍稍安定下来。

    围观素来是我大明百姓的优良传辈,大街上的秀才游行队伍,还有大批出现的捕快,让很多的百姓和路人,纷纷驻足而停,打望着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好几个司乐闻风而来,他们带足了笔墨纸砚,准备记录江州城这轰动的一刻。

    邓义杰在后堂里,阴沉着脸,听说大街上出现了数百名私塾先生组成的游行队伍,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冷笑,来到窗口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他期待着这场好戏开演。

    如果事情变坏,他就把责任推到滕海身上,而事情变好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宁不凡也和徐茂先一起,去了行都司堂议,现在江州城数他邓义杰最大。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滕海有什么方法,去说服这些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吃饭的文人墨客。

    滕海很有气势,他跳上这简易的台子上,对着台下济济一堂的江州城秀才。还有很多围观的百姓,当场喊起了话来:“大家静一静,我是州令衙左州卿滕海,今天我有话对大家说。”

    这次彻查私塾索贿案,正是他滕海发动的,而且现在大街小巷,男女老少,很多人都知道来了一位铁腕左州卿,因此他登高一呼,大街上便安静了下来。

    再加上一百多捕快在旁边维持这秩序,原本热闹哄哄的街上,居然变得像个学堂。

    (本章完)

第802章 冤有头,债有主(上)() 
滕海对着这些游行示威的私塾先生们喊道:“做为一个左州卿,我看到你们今天站在这里,我很失望,很痛心。相信你们的行为,也会让更多的老百姓失望,让你们的学生失望!我不知道你们好好想过没有?”

    “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犯法!与百姓利益背道而驰,与世间的祥和安稳背道而驰!你们枉为人师,你们愧对朝廷的嘱托,你们辜负了百姓的期望。你们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致我大明朝,这个民族于不顾,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做为一个有功名在身的私塾先生,你们每个月领着俸禄,凭什么向你们的学子索取孝敬钱?家访要红包,授业要红包,摆酒席还要红包?人家出银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培养好大明朝的下一代,你们当初选择做私塾先生,难道仅仅是为了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贪官污吏,市井小人?让他们从小就在私塾里,感受到这种世道上的恶习?”

    “说话心里话,做为一名左州卿,我对你们今天愚蠢的行为感动羞耻。我大明开国以来的传统,私塾先生是一个多么圣贤的代表!可是,这个圣贤的代表,在你们面前变味了!肮脏了!世俗了!低贱了!”

    “如果说你们的钱袋子薄了,生活不下去,你们可以明说,你们可以向私塾和文教司反应,毕竟你们有功名再身,朝廷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们饿死?但是你们选择了什么?”

    “聚众游行,这是一种挑衅,一种对官府的挑衅,对朝廷权威的挑衅!你们这种行为是错误的!你们应该反省!”滕海巡视着这些人。

    “我再说两句,要是每一个私塾先生,每个人私塾馆主,可以逢年过节,以寿辰,乔迁,发丧等各种名目和借口,向学子发放请柬,索要红包的话,那么我问你们,我做为一个左州卿,是不是可以向全城百姓发放请柬?收取他们或者你们的红包?”

    “做为一个普遍百姓,居然连送小孩去读书,也要被私塾先生,因为索贿不成而受到歧视,他们这些人的日子怎么过?在这方面,你们又是如何为人师表?今天你当了私塾先生,你们就能保证自己下一代,还能当上私塾先生?如果你们的之女,将来在私塾里被人索贿,被人歧视,你们会怎么样?谁能告诉我?”

    “好——滕大人说得好!”远处,一些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尖叫着呐喊着为滕海助威。

    滕海朝他们摆摆手,继续道:“贪腐之风,屡禁不止,私塾里居然兴起这种风气,你们非但不自省,而且沆瀣一气,指责官府,指责百姓,谁给你们这个权力,谁给你们这个胆子?官员贪腐要受刑,私塾先生索贿就可以逍遥法外,为所欲为吗?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法不责众,我们知州衙、州令衙,我们大明历来提倡有法必依,违法必究!”

    “今天的事情,你们都回去想想,如果谁有什么问题,直接到我后堂来。我在那里等着你们!我说的话完了,你们要继续示威,还是自行解散,自己决定!”

    没等滕海跳下台,下面那些私塾先生就开始松懈,有人些拉耷着头,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还有一些人,站在那里不怎么服气,滕海也没管他们,只是让叶咏莉吩咐下去,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

    经过滕海这么一说,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很不好意思地离开了,毕竟他们心里清楚。很多私塾先生索贿的事情,已经是铁定的事实,如今他们想利用聚众来威胁官府妥胁,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

    要不是有很多的捕快在现场,说不定那些围观的百姓,早扔臭鸡蛋,烂菜叶了。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骂开了:“这些人真不知廉耻!居然还敢出来游行示威!”

    “是啊!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就像一个****被人脏俱获之后,居然还好意思要立牌坊一样!”

    “就是,就是……”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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