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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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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沈公子,打扰了”楼望月谢过,带着水似冰跟沈依寒入座。

他们刚坐下,一道身影飞进。残天不发一言的在他们那桌坐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倔强,冷冷的扫过每个人。

“残天,你……”顾宛夏制止妹妹说下去,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天残教的阴狠在江湖上是有目共睹的,青衣门虽不是小派,但还是不要得罪杀人不眼行事古怪的残天,以免给青衣门惹来麻烦,甚至是杀生之祸。

“水姑娘,上次的事多有得罪,在下已传书信问过家兄,那玉佩是家兄拿走了。错怪令姐及姑娘的事,还请见谅”

“没关系”水似冰这才说了一句话。

“如若姑娘知道令姐的下落,可否告知在下,在下想亲自道歉”

水似冰心想,只是要道歉的话,让她来转答即可。他这般追着大姐,应该是喜欢上大姐了。只好敷衍的说,“好”。

“多谢姑娘,姑娘只需传封书信至青衣门即可”

那残天突然冷哼一声,斜了水似冰一眼,却不再说话。

周围的气氛都更冷了些,顾宛夏只好打破尴尬的问道,“楼公子可是要北上?”。

“正是”

“那正好,我们要回青衣门,可结伴而行”

“那…太麻烦各位了”

“不会,不会,这天寒地冻的,多些人也热闹些”

楼望月看向水似冰,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不知水姑娘可愿意?”沈依寒见楼望月看向水似冰,也知他重视水似冰的想法。

“可以”依旧惜字如金。以前她只对自家的人说的话才多些,表情也多些,其他人则是冷若冰霜。现在,多了些例外的人,仅限于冷焰冷霜他们,还有楼望月。

见水似冰同意,楼望月这才对沈依寒说道,“那麻烦各位了”。

用完饭后,几人都吃着热茶。

顾秋湮似乎受不了这样的静,出声问道,“楼公子,你们这翻北上,有什么要事吗?”。

“恩,似冰要去找一人,我陪她去”

他们听两人都是直呼名字的,有些亲密。而且楼望月对水似冰呵护有加,只因她要寻一人便在这天寒地冻的气候陪她去,自是对她有情。那水似冰对其他人都很冷淡,唯对楼望月脸色稍温和些,也不排斥他的亲近,看来两人是一对无疑了。

在他们这般猜想时,一只黑色的鸟飞了进来,一头撞在了水似冰怀里。

“似冰?”楼望月担心的喊道。

定睛一看,晕倒在水似冰怀里的那只鸟,竟然是乌鸦汤圆。

“汤圆?”水似冰奇怪随大姐离开的汤圆怎么会出现在此。看它翅膀上还残留着雪,想是在雪中飞了许久,若不是冻晕,就是饿晕了。

“这是姑娘的鸟?”沈依寒问。

“恩”点点头,然后把汤圆放到了桌上,这才注意到它的脚上绑着一小竹管。

她将竹管取下,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来。

纸条上写着:思卿,寻来,淮北开封等我。

“这是……”看那字迹,是冷焰的!

“是冷兄的字,他让你到开封等他。他怎知你在来北的路上?”楼望月坐在水似冰身旁,两人靠得很近,所以他轻易的看见她手上的字条。

水似冰指了指汤圆,说道,“大概是大姐告诉他的,汤圆之前是跟着大姐离开的”。

没想到大姐竟还在古代,还遇到了冷焰。双手抱起汤圆,挥去它翅膀上的雪,将它裹在自己那件黑色的披风里。

“水凝冰在哪?”

“水姑娘?”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残天与沈依寒。

“也许在开封”难得水似冰心情好,将水凝冰的行踪出卖了。

“看来姑娘的信可省下了”顾宛夏看好友一脸喜色,知道他是对那水凝冰有意思,只是自家的妹子一翻情意怕是落空了。

残天听得水凝冰的消息,心里自是喜,面上的阴色也褪去不少。相较他们的喜色,顾秋湮的面色只能用青白交接来形容,沈依寒高兴的神采在她看来犹如一跟针刺在心窝上。

准备要继续上路了,付了帐,一行人缓缓走出茶棚。

雪已经停了,拉来马车牵来马,待女子上了马车,几个男子才纷纷上马。

车驶出数丈,前方一匹黑色汗血宝马飞速的驶来,白茫茫间隐约看见马上有一人,身着黑衣。那人和马越来越近,这边骑着马身后跟着马车的几人并没有在意,只当那人是有急事在赶路。

黑色马匹与马车擦间而过的一刹那,骑于马上的人右手扬起,什么东西从手间飞了出去,直射入马车内。

电光火石间只听‘叮’的一声,又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骑着马的沈依寒和顾宛夏根本来不及阻止那人,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只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而残天骑马跟在马车后,清楚的看到了一切的发生,想阻止却也完了一步。几人皆大惊,残天出手拦下那人,而沈依寒连忙掀帘询问。

“姑娘,楼公子,你们怎样了?!”沈依寒问。

马车内,楼望月右手持碧玉笛,左手将水似冰护在身后。地上有几发暗器,是流星镖,淬了毒散着幽蓝的暗光。

“我们没事”楼望月答道,然后牵着水似冰下马查看。

偷袭的人身着黑衣还蒙了面,用的招式多套用各门各派,所以看不出底细。来人的武功不弱,但比起残天却差多了。只见残天没一会,便拿下了那人。

“你为何偷袭我们?”楼望月上前一步质问,却不忘将水似冰护于身后,怕那人突袭伤了她。

顾秋湮大步上前,一把扯去了那人蒙面的布,大声斥道,“还不说!速速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的!”。

一张极为平凡的脸,紧闭着唇,眼睛愤愤的看着水似冰,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们见他还是不肯说,都有些耐不住性子。残天一把掐着那人的脖子,说道,“还不肯说吗?看来要先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来,然后挖了你的眼睛……”。

阴冷的嗓音,残酷的话语,不仅那黑衣人,连顾家姐妹和沈依寒都骇然,心下一冷。唯有那水似冰没一丝反应,困意了然的打了个呵欠。楼望月心底的怒气不小,黑眸闪过紫光,有嗜血的味道。

残天抬起手,薄如叶的小刀握在手心,作势要斩下去。

“大哥,不要!”那黑衣人连忙叫了出来,竟是个细腻的女子声音。

他的话使残天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大哥,我是残心”伸手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个清秀又有几分骄纵的少女。

这突如起来的转变,让众人都一楞。

“你为什么这么做?”即使那少女是他的妹妹,他的语气依旧冷淡而阴冷。

“我……”残心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说!不许撒谎,不然……”一抹杀意浮现。

沈依寒他们看着这一兄妹的对话,都不禁惊讶。残天果然如传闻的无心狠毒,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起杀意。

“我就是要杀了她!”残心一手指向水似冰。

“为什么”发问的居然是水似冰,只见她从楼望月身后走出。

“哼!谁让释无情喜欢你!只要杀了你,他就会是我的了!”清秀的脸上一片狰狞。

霸道,骄纵,狠毒。这样的性子和残天有几分相似,但却不及他。

“释无情?我想起来,原来是你给他下的毒”连累她跟着一起受罪。

“就是我下的,他竟然敢拒绝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说完,高傲的仰起脸。下一秒,却传来惨叫声。

她的右手被残天紧紧的握着,听她的叫声可见残天十分用力。

“你还敢说!居然乘我不在,偷了断魂,你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还被那个可恶的女人威胁要解药。想到这,他手又加重几分。

“教主……我不敢了,请饶过我一次……”残心这才意思到残天的怒意。

“够了,残天,她不是你亲妹妹吗!”看不过去的顾宛夏出声制止。

他的话引来残天的大笑,然后阴冷冷的看着他,“我是个孤儿,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我亲妹妹”。

残天一把甩开残心,跌在地上的残心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是前任天残教主的女儿,他…是父亲收养的,凡是天残教的教主……都叫残天,其他的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原来如此,怪不得残心与残天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残天对残心也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但他对水凝冰也许冷酷了些,但无情,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样。

“上路”水似冰突然说道。别人的事跟她无关,她也没什么兴趣听。

“滚回去!”残天命令的对残心说。

“可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残心立刻禁声,不敢再说话。骑了马,马上离开了。

待残心离开,他们才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

鹅毛般的雪又落下,大地再次一片雪白。

雪上,空留马行处。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相思愁

清晨,雪方停,就有马车进了开封。

开封最大的客栈,是全天开着的,即使在这天寒地冻的清晨,也开着门,里头温暖而舒适等着您。

正中是渡了金边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千里栈三字,两根红漆柱上分别刻着一联诗句。雕着精美花样的门框和壁廊,一眼看去,那红瓦砖楼甚是气派华丽。

一行人陆续的进了去,跑堂的迎了上来,忙接待几位贵客。

“六间上房”温雅的声音有些疲惫。

掌柜的一听要六间上房,也打起几分精神。看那公子素白衣,却是极好的料子做的。一张玉面,眉语间都透着不凡的气质,猜想定是个大人物。再看同行的几个人,也都一身华服,自是不敢怠慢亲自接待。

他们到了各自的厢房梳洗一翻,才下楼用餐。

隔间里,待水似冰进来,人就都齐了。

桌上摆着各种早饭,白粥,酱菜,水晶饺,千层糕,豆沙包,冰花糕、松子海罗干、芙蓉香蕉卷。早餐宜清淡,这样胃口会更好些。

就在他们准备开动的时候,水似冰突然放下筷子,轻道一声,“大姐”。

声音才落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白影闪进。

一袭白衣胜雪,不是水凝冰是不谁。

她一进门,就往水似冰身边的空位坐了下去。随手拿起个豆沙包吃起来,完全不理会他们。

'大姐,残天正看着你'水似冰将话用法术传到水凝冰脑里。

“咳!”水凝冰一听,一口包子卡在喉咙里。

水似冰之前一进厢房后,便通知水凝冰说他们到了,却故意不告诉她残天也在。而水凝冰哪会想到水似冰是和残天一起来的,进来时根本没注意其他地方。

水似冰所坐的隔间是在一楼的一角,仅用屏风与外面隔开而已。残天并没有和他们坐一桌,他也刚下楼不久,他是坐在屏风的另一边。从残天坐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见屏风里的人,所以水凝冰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看见她了。

“水姑娘,你不要紧吧?”沈依寒关切的问。

好不容易将包子咽下去,水凝冰冷冷的说了声没事,头微转,往残天那看去。

她倒是好奇,残天这次竟没有一看到她就缠上来。他还是坐在原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冷,但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几分孤寂和倔强,似乎还有些受伤。

'他一直跟着我,想找你'水似冰的声音又传过去。

'他怎么不跟你们一起坐'水凝冰问。

'倔强的孩子,明明不喜欢孤寂,却又怕扯上关系。大姐,他很喜欢你吧'

'我还不想当妈'

'我可没说他想当你孩子呢,他是怕你讨厌他所以没敢过来吧'

'……'

两人停止悄悄的对话,水凝冰站了起身,走了过去。

她伸出手,“还不过来”。

冰蓝的双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看着她伸出的手,直到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心跳的速度都没有下降过。

她牵着他入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冷冷的说,“用饭”。

水似冰的轻笑几声,见他们还是没反应,好心的帮水凝冰再说了一起,“用饭”。

沈依寒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残天的却异常光彩,嘴角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只有水似冰看见水凝冰的嘴角闪过一抹无法察觉的笑意,看来她对残天也不是完全的没意思,这年头姐弟恋也没什么大不了。

楼望月先前也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水似冰,所以很快将全部精力放到水似冰身上去了。不时的夹菜给她,他的笑也没停止过。

顾家兄妹早看傻了,虽然也接着用餐了,但之前的惊吓不小,吃的东西也没尝出味道,一翻囫囵吞枣。

整个用餐就持续着这怪异的气氛,然后草草的结束了。

冬日里难得见到的月,圆似盘,柔的让人愿意融在这月色里。

人家说月圆,团圆。这小桥流水却已结成冰,凉风只留下那孤单和凄凉。

枫桥上站着一人,静静的享受着难得的月光,思量那记挂的人。

一个人的思念,徒留相思愁。

人生错过一段缘,转眼是百年。

每一次的离别,相见难。

心纠结,痴心与泪。

轻轻的叹气声,无息在雪花落下的无声间。呼出白色的雾气,枫桥边上光秃的桂树也朦胧了。指尖撂起发丝勾到耳后,一阵寒风由身后吹来,手来没来得及放下,耳后的黑发丝丝向前飘起。

衣角袖口也被吹得呼呼作响,她却一点都不在意,飘渺的看着前方。

几缕秀发吹到了眼前,挡了视线,也使她微闭起眼。

布料摩擦的声音,身后隐约听到有人走进的脚步声。

“望月,我想再待一会”她没有看身后的人,以为那是楼望月来了。

“冰儿……”熟悉的声音,却不是楼望月。

那是她等了许久的声音,惊讶间,她快速的转过声。

“焰……是你吗”

发鬓有些凌乱,黑色的眸子里有些疲惫,但却掩盖不了那深情的目光。略为绝情的脸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已是笑如六月的夏花,只为她而笑。

她上前几步,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面,似乎有些不感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温暖的手覆住她的,手心里传递的人让她知道了眼前的人确实是真实的,她不是在做梦。而他用另一只搂过她,头慢慢低下,温柔的印上那如花的唇瓣。他也在寻找证明眼前的不是虚幻的方法,而他找到了。在她仰起的清澈,在他低下的温柔。

夜不黑,她是唯一的星光。

枫桥不寒,他的怀抱是最温暖的地方。

不论相隔多远,他们都会找到彼此。

即使时空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水似冰问道。

“是你大姐告诉我的”他一到开封便马上去了千里栈,可水似冰却不在那,好在水凝冰知道她在哪,得知她在枫桥他便立刻赶来。

“你来的好慢,我都等你两天了”

水凝冰是先冷焰一步到开封,毕竟冷焰不像水凝冰那个女巫一样会法术。等冷焰到开封的时候,水似冰已经在那等了他两天。

“对不起”内疚的口吻,双手更加的搂紧她。

“你竟然离开这么久,一定是把我忘了许久”水似冰逗他。

“冰儿……”冷焰没有答话,只是稍微送开她,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发簪。

“送给我的吗?”黑色木制的发瓒,雕成花的形状,只是花的中心有几颗红色的东西做成花蕾。

“恩,在市集买的,老板说这发簪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他低下头,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待他抬起头,她回给他最美的笑,如冰花绽放,晶莹剔透。

她才知道,那花蕾是用红豆做成的。

红豆,意喻相思。

红豆为蕾,木为花,一枚相思愁。

谁人道不思,不想。

一句‘我想你’又怎能道尽这相思,道尽这份相思愁。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颉,此物最相思。

此物最相思啊……

“我帮你戴上”他将发簪小心的插在她的发间。

“好看吗?”她问。

“好看”

她的双手主动环上他的颈,吻上他的唇,也将那份相思传达给他。

枫桥上是一对俪人在拥吻,在这寂静而寒冷的夜没有人会经过这打扰他们。而不远的暗处,一抹白色的身影黯然离去。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萧然与合作

空气里弥漫着酒的香味,没有萎靡,只有萧条失落,只有满腔的痛恻心扉。

桌上除了几个空瓶还有数十支装满酒的白玉瓶,白色的碎片在四周散着,那是一地心碎。

一声清脆的瓶子落地声,是桌边的人宣泄心中那撕裂的痛楚,然后又拿起一瓶满的灌了起来。逸出的酒顺着唇角滑过下巴,他也不去理会,依旧猛灌着酒。充满血丝的眼疲惫而空洞的看着前方,偶尔闪过嘲笑,心痛,失落,绝望。白玉般的脸只剩下狼狈,没有往昔的温雅,连深情都被绝望所代替。

她无心的吻换来他的一句话:这样我便不再放手了……

不放手又有何用!她终究爱的是冷焰,那一吻,那一句‘那就不要放手’,不过是怜悯。怜悯呵!原来自己真的可怜到连感情都要施舍的地步吗?没有亲情,爱情也没有了……

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多么令人发笑。

“楼望月,你别在奢望了,那不过是短暂的梦!她根本不会爱上你!”他嘲笑的说道。

执在手中的白玉瓶一抬,又是猛灌一口,窒息的痛感蔓延在心窝。

是谁说酒能解千愁?根本是骗人的,为什么这酒不能让他醉生梦死在只有她的世界里,好让那些愁,那些痛都停止,都不见。

如果酒能麻痹自己的心该多好,那么也许他能停止对她的爱。

可是事实是,他根本不能停止对她的爱,看她投入冷焰的怀中,看她爱恋的亲吻冷焰,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刀在凌迟着他的心。

曾经有人和他说过,只有忘记是情伤最好的疗伤药。那时,他不懂得什么是爱,更不曾爱过。他可以对那人的话一笑置之,他可以不在意那人的话。可如今,他知道了什么是爱,他知道了爱一个人的心情,知道只要她的笑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也知道爱的刻骨铭心。

可是她不爱他,她爱的是冷焰。

失落,只属于他的失落。

即使是如此,她的一颦一笑都渗入骨髓,想忘也忘不掉,他如何能忘了她呢。只要一想到要自己忘了她,那种痛比得不到她的爱,看她投入冷焰的怀抱还要痛。

若不能相忘,只有深深的记住,记得她只为他唱的歌,记得那她口中紫丁香的味道,记得混着美人酒与如梦的香气,记得她说让他不要放手的那个梦。

“似冰,我该怎么办?”

扔掉手中的酒瓶,他从怀中小心的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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