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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来的帽子？”
沈晴又惊又喜。
弘暄微微一笑：“我一直带着，早知道要到淮封，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
说罢又顿了顿，跟沈晴大致介绍了一番淮封的情形。
“淮封位置特殊，天气较流月其他地方炎热一些，但三面环山，一面环水，适合作战，这也是我们选择在淮南镇作为营地的原因！”
沈晴了然地点点头，抹了一把脸上冒出的细汗，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南宫家不正是在淮封么？”
“不错！”
弘暄点头，他此次到淮封，已给南宫家送了信，相信他们也做好了准备。
“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去南宫家做客呢！”
沈晴念念不忘淮封南宫家，谁让她上次就接到过邀请，可惜中途出了差错，错失了做客的良机呢！
“日后定会有机会的！”
弘暄知道她在惋惜上次，笑着安慰了她一句。
眼看过了这山道就能抵达淮南镇，突然之间，尘土迎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哒哒的马蹄声，声音激烈而有架势。
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可以分辩出，似乎是一队人马，正飞速地朝他们这个方向奔来。
沈晴竖起耳朵听着那阵势，奇怪地转头看向弘暄。
“我们走的这条路不是一向人烟稀少吗？”
征途26
“平日确实人烟稀少！”弘暄虽是这么说的，眉头已然皱起，向副将使了个眼色，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人烟稀少，却不代表没有其他的什么……
例如山匪！
马蹄声愈发近了，在一片尘土中，大家看清了那一队彪悍的人马！
果然不出弘暄所料，正是一群山匪！
弘暄之前也对淮封一带出现山匪有所耳闻，还跟父皇请示过要剿灭那些山匪，只是派人去当地查探时，发现那群是山野流匪，居所不定，无法找到他们的老巢！
剿灭山匪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没想到如今这山匪的胆子越来越大，竟敢拦住他们行军的路！
景然不顾弘暄的阻止执意策马骑在队伍最前面，率先看到了那群山匪。
可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来者何人，山匪中有一个身形壮硕的莽汉就将一个巨大的铁环扔向了他。
就在其他人惊呼之时，景然反应极其敏捷地一拉马缰，身子低服，躲过了那个铁环，身手既漂亮又伶俐。
不止惊呆了那一干山匪，也让将士们刮目相看，不禁拍手叫好。
景然躲的轻松，并没有拔剑，只是皱眉看着山匪道：“你们这群人，竟然二话不说就来突袭，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山匪头子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老子管你是哪个，识相的就把马匹和银子留下，老子就可以放过你们！”
景然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从小就身在皇宫，哪里听过如此粗俗的语言！
“我想你们弄错了……”
景然昂起头，冷淡地瞧着那群山匪，一字一句道：“首先，请你改变你的自称！流月是礼仪之邦，岂容你们这样粗俗不堪？其次，马匹和银子是我们的东西，凭什么要交给你？”
那话说的很有气势，沈晴心里不觉暗暗叫好，看了眼身旁的弘暄，发现他没有要上前帮景然的意思。
想必是相信他有能力对付那群马贼！
征途27
“你这小子，还敢管到老子头上来了？告诉你，想活命就乖乖听话，否则……”
那山匪头子说着操起了手中的大刀。
那帮山匪见老大不再客气，都满脸横肉地拿起了手里的武器。
而景然后面的将士们也严整以待地拿着挺直了腰身，有的甚至拿出了弓箭。
眼看两路人马要打起来，沈晴骑着马走到景然旁边，悠然自得地说道：“我说山匪大哥们，虽然你们平时很威武凶猛，可打劫，也要看对象的不是？”
“看什么对象？”
山匪头子上下打量着沈晴，扬声说道：“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们也照抢不误！”
语气何其狂妄。
沈晴本不想挑明自己这一路人马的身份，如今见那山匪如此狂妄，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道：“可知你们这些山匪，被朝廷捉到，是死路一条？”
山匪们脸色微变，却硬撑着气势道：“老子既然走上这条路，就不怕死！”
说的倒是轻松，可沈晴却讨厌那种满口都是舍身赴死的人。
所谓的舍生取义，连对自己生命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何谈正义？
“原来还是个草莽英雄！”
沈晴冷嘲一声，对着身后的弓箭手挥手做了个指使，齐刷刷一声，弓箭全都抬了起来。
那阵势，让所有山匪都不由大吃一惊，忙忙后退了两步。
“你们有两条退路，一是束手就擒，二是决一死战！”
沈晴双手环抱，挑起下巴对着那脸色不断变化的山匪老大笑道。
“考虑得如何？”
“你们是……”那山匪老大的目光落在军队飘扬的旗帜上，看着“流月”二字，眸中闪过各种微妙的情绪。
沈晴暗道那山匪反应的未免有些慢了，点头说道：“你大概也明白了，我们正是朝廷派出来的亲征……”
她的话尚未说完，弘暄就策马到她身边，打断了她的话：“朝中一直想要剿灭的，正是你们这群流窜的山匪！若是束手就擒，可免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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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28
山匪们脸色一僵，都瞅着自己老大，那山匪头子也许心里头有所畏惧，却不愿表现出来。
“想要剿灭我们，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山匪头子说罢扬起手里的大刀，朝着自己弟兄们大声喊道：“这些都是朝廷的走狗，弟兄们上吧！宁愿和他们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小瞧了咱们！”
一时之间兵戎相见，一把大刀不由分说地朝沈晴劈来。
她策马想要后退，可是场面已经乱成一团，茫然间发现弘暄一把环过自己的腰身连连退出了打斗的圈子。
“弘暄，难道真要将那些山匪就地正法？”
沈晴不忍去看那些流血打斗的场面，蹙眉问道。
其实她起初劝那些山匪，就是不希望两边就这么打起来。并非她同情山匪，而是很多事情并非武力能够解决！
而且出征的将士对付山匪……实属浪费兵力！
“放箭——”
弘暄的命令一下，数发箭矢就射向了奋力厮杀的山匪，不出一时半会儿，山匪全都倒了下来。
副将下马去查看被箭矢射到落马的山匪人数，眼看着混乱的场面被迅速制住，而代价，就是百箭齐发，沈晴摇头低叹，不忍睁眼细看。
“殿下，还差一人……”
副将清点好人数，跟弘暄禀报道。
“差谁？”
“还差山匪老大！”
沈晴在弘暄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的声音，这才缓缓睁开眼，见到满地被箭矢射中的山匪，却没见到血腥，不觉有些奇怪。
“恐怕山匪头子趁乱逃跑了！”
弘暄扫视着地下躺着的一片，对副将下令道：“你们将那些山匪带上路，全都运到军营里去，暂时在牢里押着！”
“那山匪头子……”
“算他走运，等到战争结束，再捉他也不迟！”
弘暄吩咐完，看到沈晴已经睁开眼，正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瞅着地上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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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之前1
“弘暄，那些人……莫非没被箭射死？”
若是死了，应该不至于还要把尸体特意搬回军营罢？
弘暄点头：“箭头有麻药，也消毒过，不过是让他们昏迷一阵子！”
沈晴闻言松口气，庆幸没有见到太残忍的画面，听说箭头上抹了麻药，对弘暄这一计策万分佩服。
“这一招太绝了！弘暄，你如何想到将麻药涂在箭头上的？”
弘暄将她的身子扶正，看着那群昏迷的山匪都被收拾妥当了，一面策马上路，一面含笑解释道：“我不过是想到了这种办法也许会比一箭射死有用，但真正这么做的，全靠陆染！”
“陆染不愧是医学天才……”
沈晴转过头，对着队伍中的陆染竖起了大拇指，笑着感叹道：“我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何坚持让陆染随军了！”
无论是他高超的医术，还是他聪敏的头脑，创新的做法，恐怕都是老军医无法力所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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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镇。
镇子虽大，却因为有军营驻扎，守卫森严，对于进出百姓全都进行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秩序也格外严谨。
就连弘暄一行人都要遵循淮南镇的规定，在关口出示了通关公文。
军营在淮南镇的另一头，和镇中心隔了好一段距离，也防止了军营打扰到百姓的正常生活。
经过淮南镇的中心，沈晴左瞧右看，只觉得这是她见过最严禁冷峻的地方了！
“这淮南镇，好安静……”
沈晴骑在马上环顾着四周，虽是淮封的重镇，却没有热闹的集市和人群，就连路边的房屋，建造形状也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平日里，并非如此……”
弘暄目光扫去，见到每家茶楼几乎关紧了大门，低声说道：“两国交战，而淮南镇又是兵家要地，想必百姓已经得知，不少人已早早搬离此地！”
战争之前2
“原来如此……”
沈晴点头，百姓身单力薄，离开这些危险的城镇也是正常现象！
“倒像是一座空镇了，了无生气……”
弘暄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其实百姓早些离开这里，对于他们流月的军队而言是好事！
两国一旦开战，百姓越大，伤亡只会越大！
正午阳光大，街道又是静悄悄一片，给人一种大家都在午睡的错觉。
沈晴并没有取下头上的宽沿帽，透过一层薄纱看着门窗紧闭的酒家店家，心里也有几分惋惜。
抬头观察着淮南镇景象之时，沈晴总觉得眼前一花，有种隐隐的直觉，有双眼睛仿佛在暗处看着他们一行人。
抬眸望去，屋顶上并没有人，莫非刚才只是错觉？
想这淮南镇守卫森严，身份不明的人想要出没这地方，除非有着甚是厉害的轻功，能够飞檐走壁！
沈晴掀开眼前挡了些视线的薄纱，再度抬头望去，不经意的一眼，正瞅到一双闪烁着红光的三角眼。
眼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是这么冷冷地注视着她，亦或者是注视着他们！
她不觉浑身一抖，捏紧了手里的缰绳。
“怎么了？”
弘暄发觉了她的异常，见她一副失魂的模样，以为她受不了日晒，将水壶递给了她。
沈晴摇摇头没有接过水壶，发呆半晌，才幽幽说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眸！”
“红色的眼眸？”
弘暄疑惑地反问，顺着沈晴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空无一物！
沈晴揉揉眼睛再度看去，果然什么都没有了，可是那种诡异而冷魅的感觉，还萦绕在她心头！
她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人的眼，还是蛇的眼！
“中暑了么？”
弘暄见她陷入了沉闷，策马靠近她，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庞。
她的脸上果然温度过烫，一张脸晒得红扑扑的，额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汗珠。
战争之前3
“等到了军营，我带你去泡一泡附近的清泉，暑气自然就解了……”
沈晴摇摇头：“没事，不必多此一举了！我又不是来休假的，休息休息就行了！”
她不想一到军营就拥有什么特权，更何况……她刚才所看到的红眸，并非因为中暑！
“弘暄，淮南镇大概还有多少百姓？”
“应该还有十余户……”
弘暄低头沉吟着，见沈晴蹙眉思索着什么，眸中飞快地闪过什么，声音越发低沉。
“你怀疑其中的百姓有问题？”
沈晴沉默半晌，静静答道：“我倒希望刚才那是自己的错觉！淮南镇既然是淮封最大的镇子，能人异士想必不少，飞檐走壁也并无不可……”
“我会派人查清留在淮南镇的百姓底细！”
不等沈晴说完，弘暄就缓缓开口道。
飞檐走壁……若说是南宫家还有可能！
但若是平常百姓都能如此，那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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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暄率领的军队很快抵达了军营，驻守的兵将早就闻得他们要到的消息，列好队伍恭敬地行以军礼。
这也是沈晴第一次踏入军营。
看到这严谨不殆的兵阵架势，她暗暗为流月军队叫了声好！
全军有了好的精神面貌和强大的气势，那么打仗也就赢了一半！
“下官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九皇子殿下！”
原本一直留守在淮南兵营的是宣威中郎将，此次得到明帝的旨意，早就将军营准备好，以待太子殿下亲自领兵驻扎下来。
“不必多礼了，日后在军营，一切遵守军法规定，不用再用殿下那些尊称了！”
弘暄挥挥手，翻身下了马。
“是——”宣威中郎将恭敬地低头道。
沈晴和景然心里对兵营都有些好奇，却碍于严谨的军纪，没好意思提出在军营里逛一逛。
战争之前4
在弘暄的指令下，副将带着后面的兵马也一道入了军营，将马背上驮着的那些山匪一一放落在地。
那些原本凶悍的山匪中了陆染所下的迷药，为防万一，药效下的很强，那些人依然昏迷不醒。
“主将，这是……”
宣威中郎将不解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干人，不解地同弘暄询问道。
“他们是出没于这一带的流窜山匪！”
弘暄皱眉看着地上的那群山匪，冷淡地说道：“正巧碰上行军的我们，所以略施小计，将他们迷晕了带回军营审问！”
“可是这一群山匪……”
宣威中郎将犹豫了一下，总觉得山匪留在军营里有些不妥！
“你想问我为何不杀了他们？”
弘暄微微挑眉。
其实……这不仅是宣威中郎将想问的问题，也是其他将士们心头的疑惑。
“虽说他们身为山匪，是朝廷要剿灭的对象，但他们身材魁梧，马术高超，从某些方面而言，实乃可用之才！”
弘暄的话一说完，不只副将和宣威中郎将都瞪大了眼，沈晴也眸中一亮，了然地“哦”了一声，连连笑道：“原来你是想让他们将功抵过！”
弘暄唇角微勾，不置可否地一笑。
将功抵过……若是那些山匪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在和祁蒙的一役中立下功劳，确实能够将功抵过！
至于他没当场杀了他们的原因，倒不必深究了……
“那下官先将他们扣押起来，等他们醒了再请主将来审问！”
宣威中郎将大概明白了七八分，也觉得这个旁人听起来也许甚是荒诞的法子让人眼前一亮！
早前只是听说过太子殿下的威名，如今见面，只是短短相处片刻，心里头便对这个喜怒不颜于色的太子殿下生了几分敬畏！
经过长途跋涉，弘暄吩咐所有将士们下去先洗洗尘，稍作休息，自己也连盔甲也来不及脱下，径直走入了军帐！
战争之前5
沈晴和景然也跟着他一道踏入了军帐。
“祁蒙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弘暄的目光紧紧锁在桌上的那一张地形图上。
“祁蒙目前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但有探子来报，说祁皇在暗地里训练一路精兵，还请到了不少奇人异士……”
“奇人异士么……”
弘暄唇角飞快地闪过一抹冷笑，目光陡然深沉起来。
“宣威中郎将，传令下去，今晚召集所有将士们，将霍老将军身亡的消息告知！”
宣威中郎将领了命，却犹豫了半晌，没有离去。
“主将，此番举措，若是动摇了军心……”
“中郎将，从此刻开始，流月太子，也就是你们的主将，才是军心！”
一旁的沈晴突然出声提醒宣威中郎将，惹得他不由一愣，讪讪点头称是。
离开军帐那刻，心里头不觉对那位一身戎装的太子妃另眼相看。
“太子哥哥，你说那位老将军已经死了？”
等军帐里只剩他们几人，景然忍不住开口问道，心里也在胡乱猜测。
“是不是祁蒙肆意侮辱他，将他生生折磨死的？”
“只怕祁蒙还来不及折磨他……”
弘暄摇摇头，起身看着军帐里挂着的弯弓和箭矢，轻叹一声。“他是自裁身亡的！”
“可他为何要自杀？”
景然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
“有愧疚，也有忠诚……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亡，给我们攻打祁蒙，创造了最好的理由和机会！”
心思单纯的景然也许不明白，可沈晴心头却如明镜一样！
弘暄说的不错，二国开战，总是需要一个契机，而这次霍老将军的死，是给了流月主动攻打祁蒙的契机！
“弘暄，这一次，是告知全天下，二国开战么？”
沈晴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头怦怦直跳。
“正是，流月这一次，不仅仅是要灭掉祁蒙的嚣张气焰，更要打下一个天下！”
战争之前6
是夜，军营上上下下全都知晓了霍老将军已死的事，激愤不已！
若非弘暄有言在先，恐怕按耐不住，恨不能立刻直破祁蒙！
看着个个神色激愤的模样，宣威中郎将却有些担忧，怕这是祁蒙的激将法，私下里对弘暄低声说道：“主将，这样恐怕有些不妥！祁蒙恐怕是估计使的激将法……”
“不错，祁蒙将这消息放出，就是使的激将法！”
弘暄直言不讳地点头承认，见中郎将一脸疑惑，沉声说道：“只不过祁蒙想激的是守卫边境的霍飞！”
“霍老将军的儿子？”
“我已经派人送信给霍飞了，让他暂时按兵不动，他父亲的仇，这边会替他报！”
弘暄眸中闪过一抹凌厉，唇角却依然勾着淡笑。
“我决不允许流月军队存在不和！更何况……从激将法的另一面看，我军的气势，不也由此被彻底激发么？”
中郎将顺着弘暄手指的方向一一望去，见到所有将士们神采奕奕又群情激奋的模样，缓缓点头。
一封对祁蒙的战书，就这么下在全天下人面前！
而祁蒙竟然没有给出相对的回应，在外人看来，眼看要正式开战的两国，竟陷入了僵局。
然而真实的情况，只有当事人知晓！
灯火通明的军帐内，弘暄和几个将士正在激烈地商讨作战事宜。
“主将要自己带领精兵夜袭祁蒙？”
宣威中郎将惊讶地瞪大眼，眸中写满不赞同。
“此乃万万不可，主将毕竟是太子殿下，若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