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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背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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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调查所有与蒋梅绣有过接触的人,找出可疑的人,这项工作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了。”彭斌埋怨道,“上次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可见你当时根本就没上心。”

“实际上我并没有放弃调查,可我觉得凶手并非是她认识的人。”我逐渐将话题引回那个细节上。

“何以见得?”

“蒋梅绣性格温和,从未与身边的人发生过矛盾,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加害她。”我肯定地说,“凶手只能是外人,只是动机尚不清楚。”

“绝不可能是外人作案,凶手就是送她回宿舍的那个人。”彭斌言之凿凿,“蒋梅绣不会让一个陌生人送她吧?”

“可你并不认识那个人,如果他是厂里的职员,你至少会觉得眼熟。”

“我说过,是没看清。”

“好吧,就算是厂里的人,你怎能确定他就是凶手。”我提醒他说,“你是目击者之一,你应该清楚案发现场的门窗都是反锁的,难道凶手作案后穿墙而出吗?”

“这件事十分蹊跷,我至今还没琢磨明白。”彭斌挠着头皮说,“警方也是因此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

“你凭什么认为这是一桩谋杀案呢?”我问。

“很简单,前一天晚上蒋梅绣的举止不正常。”

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因为我预感到彭斌要说出一个关键点。

“是什么?”我的声音开始发颤,幸好他没有发现。

“蒋梅秀好像喝多了。”

“不可能,她平时很少喝酒。”我反驳道,“另外当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吃饭,她一口酒都没喝。”

“真是怪事了,蒋梅绣是被那个人搀回宿舍的。”彭斌想了想,说,“现在终于说通了,问题就出在这儿。”

我同意他的看法,蒋梅绣不可能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再被别人送回住处。“她当时是什么状态?”

“醉酒状态呗。”

“你听到他们对话了吗?”

彭斌眼珠子转了转,说:“男人好像说了几句,蒋梅绣低着头没有回答。”

我两手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沉思了几分钟后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她当时已经停止了呼吸?”

“很有可能,凶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死人送回来了!”彭斌眼睛一亮,随即打了个响指,“如果是这样的话,宿舍楼就不是第一现场了,我们次日在房间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凶手精心的伪装。”

“你认为第一现场在哪?”

“我感觉应该在院外的那棵枯树下,蒋梅绣的一只鞋是在搏斗过程中遗落的。”彭斌冷静地说。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我摇下车窗,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一阵风吹进来,几根长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到现在为止我才慢慢接近了真相,但所有的事情还是那般缥缈模糊,最终能不能找到凶手,我心里没有底。

“那个人把蒋梅绣送回宿舍后就离开了吗?”

“对,他在房间里大概逗留了一分钟,大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

“你没听到她的说话声吧?”

“一句也没听见。”彭斌肯定地说。

我接着问道:“你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了?”

彭斌点头说:“脚步声很响,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个人刻意为之。”

“也许凶手又悄悄回来布置案发现场。”

“肯定是这样,否则他没有时间进行各种伪装。”

冷风降低了车厢内的温度,我摇上车窗,递给彭斌一支烟,他摆摆手谢绝了。“这就是你第二天踹开门的原因。”

“蒋梅绣的同事敲了十分钟的门,明明有人在屋里却不把门打开,我觉得肯定是出事了,当然我没想到是一桩命案。”

“关于这段细节你又没有如实告诉警方?”

“我说了,但好像没人继续跟进调查。”

“可以理解,因为房间是完全封闭的,不可能定性为凶杀案。”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反正我认为这里面有问题,她绝不可能自杀。”

“好了,现在说说那个鬼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主动换了一个话题。

“我确实听到了那串可怕的脚步声。”彭斌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他说:“蒋梅绣死不瞑目,所以她的鬼魂始终在宿舍楼里游荡。”

“你没事吧,这世界上哪有鬼?”

“你在深夜里听到脚步声后就不会这么说了。”彭斌忽然热情地说,“干脆你今晚在我那住一宿,我睡沙发,你睡床。”

我盯了他一会儿,说:“你不会害怕了吧?”

彭斌搓着双手说:“你以为我是被吓疯的曾文书呢。”

“曾文书没被吓疯。”我纠正他说,“我根本不相信鬼怪之说,脚步声肯定是人搞出的鬼,今天夜里再出现脚步声的话,你就出去和鬼打个招呼,看看它能把你怎样。”

彭斌没再说话,看样子他确实害怕了。

“这样吧,我今晚过来一趟,但只能待上几个小时。”我说。

“你几点来?”彭斌立刻来了精神。

“十点多吧。”

“一言为定,我等你。”彭斌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单元门。

我刚准备驾车离开,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出曾文书的号码,我舒了一口气,他终于醒过来了。

话筒里传来隋新叶的声音,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十分遥远。“是马先生吧,我是隋新叶。”

“曾文书醒了吗?”我大声问道。

“他刚睁开眼,基本清醒……”隋新叶支支吾吾,好像在寻找合适的词句。

“我马上过去。”我觉得她似乎有什么顾虑,或许曾文书的状况更严重了。

话筒里沉默了一阵,然后她像是忽然鼓起勇气似的。“您暂时先别过来了。”她说,“我们保持电话联系。”

“为什么?”我感到颇为意外。

“曾文书不想见您。”

“我没听错吧,他竟然不想见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现在是在楼道里偷偷给您打电话的。”她的声音更低了。

“我必须要见到他,事情很复杂,我一时说不清楚。”我几乎在恳求她,“你能不能帮助我。”

又是一阵沉默,我扶方向盘的手已经渗出汗了。“我怎样才能帮到你?”隋新叶终于说话了。

“你只要帮我把房门打开就行了。”我紧急想出了一个办法,“当然我不能让你为难,请把你的电话号码发过来……”

结束通话后,我开车到了曾文书的楼下,有几个踢毽子的老人家在楼前围成一圈,有说有笑,我坐在车里给隋新叶发了一个短信,然后看着老人们发呆。时间过了九分半,我猛地跳下车,跑进单元门,刚到曾文书家门口,房门恰好打开了,隋新叶提着一个购物塑料袋正往外走。

我硬生生地推开门,往屋里闯,隋新叶随即叫了一声,追了过来。

我迈着大步走到里间的卧室,看到曾文书侧卧在床上,面容憔悴、疲惫不堪,眼睛像年迈老人一般浑浊、空洞,他微微抬起脑袋,我注意到他的脸抽搐了一下。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旁边是几个花花绿绿的药盒,烟灰缸里架着一支烟,青烟升起来,仿佛是一条顽强的生命线。

窗户是打开的,冷风在窗台上打转,干巴巴的树枝左右摇摆,像喝醉酒的老翁。我把窗户关闭,大道上的车声变遥远了。

“你怎么来了?”曾文书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我来看你。”我走过去把香烟掐灭。

隋新叶刚要解释,曾文书虚弱地抬起手,让她出去。她掩上房门,轻轻地离开了,此刻屋里只剩下我们俩了。

“感觉怎么样?”我从窗边拉过一把棕色的木制椅子,坐在他的对面,两条腿伸直顶在床角上,“隋新叶可能跟你说了,我是从外地赶回来的,今晚可能就要回去,时间有限,我希望能与你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辛苦你了。”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显得异常冷漠,仿佛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你说吧,想聊些什么?”

“我想知道你昨天晚上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曾文书阴郁地看着我,说:“你先到客厅给我拿杯酒来。”

我本来是想拒绝他的,可看到他的表情后我又临时改了主意,我估计没有这杯酒他是绝对不会讲出实情的。

隋新叶正在外面打扫卫生,原本不堪入目的房间焕然一新,像是酒店的标准间。我从酒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半瓶威士忌和两支干净杯子,然后踮着脚回到卧室,幸好隋新叶没看到我鬼祟的举动。

我倒了半杯酒递给曾文书,他喝了一口后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酒和口水一并吐到地上,我慌忙上前帮他拍背,过了好一阵他才平静下来,我把枕头立起来,让他靠在上面。外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隋新叶推开卧室门,探头问了问情况,我用身体挡住酒瓶,然后告诉她没事。

“你觉得世上有鬼吗?”曾文书突然问道。

“当然没有了,那只是人们闲暇时的想象而已。”我慢慢喝下一口酒,觉得舌根处火辣辣的,“难道你昨晚撞到了鬼?”

“我以前也不信,不过,”曾文书直直地看着我,脸上流露出恐惧的表情,“我昨晚真的碰见鬼了。”

“听彭斌说宿舍楼里最近闹鬼。”我随口一说。

“他说的是楼道里的脚步声吧。”曾文书又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地说,“我也听到过,那就是鬼的脚步声。”

“看来你不仅是受到了惊吓,你的病根在脑袋里。”我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头,说,“我应该把你送回到医院里……”

曾文书打断了我的话,他说:“昨晚我看到了我姐。”

“这怎么可能!”我站了起来,椅子和地面相互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

“千真万确。”曾文书用力地点点头,补充道,“我看到她了。”

“在卫生间里?”

“是的。”他说,“宿舍楼里最近发生的事你不知道吗?”

“据说近些日子楼里在闹鬼,大家都叫它鬼楼。”

“你刚从彭斌那里听到的吧?”曾文书一针见血地指出。

“从哪里听到很重要吗?”我立即反问道,“我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然也相信如此荒诞之说。”

曾文书淡淡地笑了两声,冷酷地看着我。

“蒋梅绣已经死了,我们亲眼看到她的遗体推进了火化炉。”我接着说,“你昨晚看到的只是想象中的情景,你在自己吓唬自己。”

“自以为是的家伙。”曾文书咕哝道。

我没计较他的冷言冷语,反而递给他一支烟,并帮他点燃。阳光斜射进来,起初落在我的皮鞋上,然后顺着脚踝往上爬升,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像一个历经沧桑、无欲无求的古稀老者。

卧室里静极了,隐约能听到街道上的嘈杂声,客厅里没有声音,隋新叶这次可能真的去购物了。一缕青烟弥漫在沉闷的空气中,组成各种各样的图案。我觉得有些呛鼻,便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烟雾立即钻了出去,重获自由。

“你昨晚看到的只是一个伪装者。”我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我刚去过宿舍楼,卫生间里光线很暗,你肯定是看错了。”

“我最后再重复一遍,”曾文书脸上浮现出厌倦的神色,“我看到的就是蒋梅绣,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她来。”

我叹了口气,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你为什么还要去宿舍楼?”我问,“那里已经不可能找到凶手了,另外下周厂里可能要收回那套房。”

“宿舍楼是唯一的线索,也是唯一的希望。”曾文书固执地说,“我今晚还要去,不是寻找凶手,而是再见我姐一面。”

“你暂时休息一天,我和彭斌讲好了,今晚我去宿舍楼住。”我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说,“让隋新叶留下照顾你吧,酒吧可以歇业一天嘛。”

曾文书两手撑住床沿,挣扎地坐起来,眼睛里尽是恐慌的神情。“你最好小心点。”他冷冰冰地说,“我昨晚看到的蒋梅绣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说说看,哪里不一样了?”

“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眼神发直,嘴角好像淌着鲜血。”在曾文书简短的描绘中蒋梅绣竟成了恐怖小说的主角。

“你说的是鬼吧?”

“天知道。”曾文书茫然地说道,“我昨晚在宿舍楼上厕所时,听到背后的合页门响了一声,然后是畸形的脚步声,好像是一瘸一拐的,离我越来越近,我打着打火机,壮着胆子猛然转过身,看到蒋梅绣就站在我对面,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她穿着那件红色风衣,同样的香水味道。我们姐弟俩就这样相对而立,谁也没有说话,卫生间里只有流水声,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所以她把你吓坏了?”

“真正让我震惊的是她的脖子。”

“如何?”

曾文书不自然地揉搓着双手,说:“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长长的,呈暗黑色,有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了。”

“像是一条绳子勒出来的痕迹?”

“根本就是。”

我们再度陷入沉默中,空气变沉闷了,我解开衬衫扣子,呼吸才顺畅起来。大门响了,我拉开卧室门,看到隋新叶提着一个口袋走进来。

“买什么了?”我随口问道。

“在院里的超市里买了些食品,中午我给你们做饭。”隋新叶走进厨房,叮叮当当地刷洗餐具。

我转头对曾文书说:“不管怎样,我今晚去见识一下。”

厨房里飘出了韩式辣酱的香气,我想去厨房里帮忙,被隋新叶谢绝了,她把我推出来说你们就帮忙把饭菜吃光就行了。我回到卧室和曾文书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直到他进入梦乡我才离开。

“我出去买盒烟。”没等隋新叶回答,我便推门出去了。我在大院里转了一圈,竟没找到卖烟的地方,此时我的小腿又酸又麻,于是我吃力地回到曾文书的住所,烟瘾在疼痛面前甘拜下风。

餐桌上多了两盘香喷喷的菜肴,隋新叶的厨艺让人钦佩。我把曾文书叫醒,告诉他午饭做好了,他半睁眼睛看着我,然后用力摇了摇头,他说现在没胃口,让我们先吃。我也没再客气,接过隋新叶递过来的米饭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只知道饭菜很合口,但具体是什么我却没有留意。

放下空碗后我才发现隋新叶一直在笑着看着我,我有些难堪,低头用面巾纸擦擦嘴角。她起身又给我盛了一碗饭,我像听话的小学生一样继续埋头吃起来,第二碗米饭下肚后,我觉得腰带快要绷断了。

“谢谢你了,我今天的晚餐都可以免了。”我喝着她推过来茶水,靠在椅背上慵懒地说,“我一会儿收拾厨房吧。”

“您忙去吧,有空去酒吧做客。”隋新叶把碗筷端进厨房。

我喝完茶水起身告辞,曾文书还在酣睡,隋新叶送我到单元门口。“看样子他没什么事了。”我边走边说。

“让你连夜赶回来,真是不好意思。”

“应该的,有事尽管联系我。”我上了车,发动引擎,并朝她挥手告别,她则站在单元门口目送我离开。

回到家后我找到那张房产中介的宣传页,拨通了对方公司的电话,一位小姐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有房转让,然后留下地址,让业务员上门洽谈。我在房间里转了转,随手摸了摸家具和电器,那段熟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告别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门铃响了,我打开防盗门,看到一位身材健壮的年轻人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的地毯上,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手里提着一个高档的公文包,胸口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贴着一张照片,底下是某某地产公司的字样。

我把他迎进屋,让他随便看看房间,然后从柜子里取出房产证。业务员递给我一张名片,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出手。我说越快越好,并询问他大致的出售价格。他说还要请公司的经理前来估价,不过他保证不低于二百万。

我对这个最低报价感到满意,我们寒暄了几句,随后我把业务代表送出门,约好两天后再来具体商谈。

回到房间后我便倒在床上,开始昏睡,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星星闪着银光,一颗接一颗挂在半空,为寂寥的夜晚增添一些色彩。

我换了一套便装匆匆出了家门,路上我给隋新叶拨了一个电话,问她曾文书目前的情况。话筒里传来一阵杂音,像是重金属音乐,我听到一阵明快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杂乱的声音便消失了。隋新叶说她在酒吧里工作,曾文书基本上恢复了。我放心了,加足马力向宿舍楼驶去。

彭斌的房间里亮着灯,窗帘缝隙中探出一个脑袋,像是在盯着我。

四周围静得像墓地,院子里挂着几套白床单,一阵风吹过,床单抖起来,仿佛有人藏在后面,我绕到床单后面,神经质般地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我打开后备箱,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把改锥放进手包里,然后将车锁好,快步走进宿舍楼。

楼道里有低低的说话声,听上去似乎很遥远,但又觉得就在耳边,我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我伸出胳膊四下摸了摸,想要抓住那个不存在的东西。空气被我抓散了,我有些失望,继续往楼上走。

三楼的卫生间里有缓缓的流水声,我握紧手包慢慢地走过去,脚下的影子在前后移动,像是有人贴在我背后。

我停下来,左右看了看,然后继续前行。流水声越来越清晰了,我在水房门口慢慢地探出半个脑袋,睁大眼睛向里面张望。

顶灯吱吱响,空气潮湿,地面上湿漉漉的,有些阴冷,我打了一个冷战,鼻子发痒,像塞进一团干棉花。我退回一步,用手堵住鼻子,几秒钟后,呼吸通畅了。

水房里空空荡荡,踏在地板上的回音久久不散,我走到水池前,把水龙头拧紧。卫生间里漆黑一片,我站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声音,我取出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四个木门关闭着,把手处生满了铁锈。

顶灯还在,天花板上插着几根火柴棍,周边的墙皮已经烧焦,想必这是年轻人的新游戏。四面墙上没有灯绳,大概是灯泡坏了。手电的光柱再一次照向木门,我对它们不太放心,确切地说,我不放心的是木门的后面。

我在门口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走了进去,曾文书事后描述说他当时听到合页轻微响了一声,然后蒋梅绣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一声不响地到了他的背后,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尽管我不认为那个人是她,但我相信木门后面有古怪,曾文书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吓坏了。

我走到第一扇门前,用手轻轻地捅开门,我的心跳刷地一下加快了。我看到发黄的池子和铁丝编成的纸篓,墙板上写着各种污言秽语,抽水绳像条黑蛇一样直直地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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