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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
只能说时也命也，就算是世界本身也有着运数，运气不佳也很难成长。九天界如此，暗黑破坏神世界同样如此。
“葳蕤的茶艺不俗，只是很少展现。难得见她展现，我自然不会客气。”
凤唯走向张昊和于葳蕤所在的窗边茶桌。如意状的五德洞天一个舒展就消失不见。洞天的存在就是如此特殊。方才的五德如意既可以说是洞天实体，也可以说是洞天投影。因为联系着世界本身，存在方式才能如此玄奇。
饮了两盏茶，凤唯将方才对五德的体悟与张昊和于葳蕤聊了聊。似是感觉不能多耽搁，凤唯神情端正起来，沉吟一下，望着张昊正色道：
“张道友，我特意要求与你见面，却是有些重要事宜。想来你回到九天界后，已经有所察觉了吧？”
张昊点点头，“确实察觉了一些端倪。刚回九天界，就发现九天界天机被蒙蔽。虽然天机蒙蔽，甚至可能有至宝镇压运数因果，使我灵觉未曾感应凶吉。但这些年九天界大势变化流转，天华联盟在其中角色重要，又是新冒出的势力，可能被各方针对利用。想来这一次，天华联盟就算不是暗中人的主要目标，却也脱不了身。”
凤唯欣然一笑，华美脸蛋上满是敬佩和欣慰，接着肃穆下来，沉声道：
“道友明见。这段时日九天界确实暗流汹涌，各方势力都有所异动，很可能就是一场大风波要到来。恐怕会牵连甚广。可惜暗中策划的人确实手段不凡，小道消息不少，但对方真正的目的却很难查知。
我们梧桐宫这段时日一直在暗中调查，甚至与交好的势力交流，但依然无法查知详细。暗中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也无法确定。不只是天华联盟，甚至三大至尊门派都可能是对方的目标。当然，三大至尊门派本身是否参与其中也无法确定。给人的感觉风波诡谲，云山雾里的。”
于葳蕤听着皱起眉头，张昊倒是不以为意。凤唯所说的这些，他都能想象。对方既然有如此能力，能够让人无法真切察觉，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对方就算再如何鬼祟，想要一点不被人查知也不可能。更何况我梧桐宫矗立于世这么多年，自然有着独特手段消灾避祸。”凤唯面上带上了些冷笑和骄傲。
“道友，前些天我家宫主开启五色坛推演吉凶祸福，尽管还不知道暗中人的阴谋，却发觉了凶兆侵染多个地陆乃至天星，其中北冥地陆凶兆最为明显。显然暗中人的主要目标就有天华联盟。
我知道友神通广大，但道友显然这时无法将精力放在北冥地陆。那么提前预防，减少损伤就很有必要了。”
张昊挑挑眉，有些惊讶于梧桐宫对自己的看重，不过这方面凤唯早就有所表现，倒不算意外。更让他惊讶的还是梧桐宫的手段。暗中人既然蒙蔽了天机，镇压了命数因果，却还是无法避免被梧桐宫察觉。只能说梧桐宫手段非凡，能够安然在九天界发展，并且历经各种劫数却都损伤不大反而一直在壮大，并不是没有理由。
“凰元宫主有心了。凤唯道友回去后帮我谢过凰元宫主。等我本体出关，在亲自拜访感谢。”张昊道。
凤唯微笑道：“本是盟友，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道友不必客气。不过与道友会面，宫主也是期待很久了。”
“这段时间我也察觉到九天界气氛有些不对，却没察觉到对方目标竟然是我们。哎，明明天华联盟已经尽量与人为善了，为何有些人总是这般针对。有这份精力去探索虚空不好吗？！”于葳蕤有些懊恼道。
“探索虚空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寻常势力根本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勇气。只能尽量在九天界获取各种资源来壮大。天华联盟崛起，不可避免导致一部分势力受损，有人心存不满很正常。任何势力崛起都经历过这个阶段。说到底还是探索虚空太过危险了。别说寻常势力，就算大势力都可能遭受巨大损失。”
凤唯轻言细语的解释道。说到最后，神情有些慨叹和无奈。
“这几年我们梧桐宫就在虚空中损失很大，也是因为大部分精力都在解决这件事上，所以有些疏忽了九天界的状况，以至于这时候对暗中搅风搅雨的势力根本没有什么了解。”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年你总是很忙碌，想找你都很麻烦。现在情况怎么样，有什么是天华联盟能够帮忙的吗？”于葳蕤神情有些愕然，看了看张昊后，主动询问道。
对于于葳蕤来说，尽管在九天界了解过探索虚空的难度，但因为依仗着张大帝的时空门，大乾探索殖民其他世界都非常简单，根本没有过切身体会，自然了解的也不够详细了。
“不用担心，现在差不多已经解决了。就是损失不小，那些灵物珍宝也就罢了。关键是梧桐宫的一些弟子损伤在虚空，甚至一位太上长老都迷失在虚空，一直搜寻不到，只能祈祷他吉人自有天相了。”
凤唯细长的眉微微垂下，透着担忧和哀伤。见于葳蕤关切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的表情，凤唯面目舒展开，
“没关系。修士本就是与天争命，哪怕不在虚空中，在九天界也会遭遇各种灾劫，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哎，这次也是运气不佳。梧桐宫数万年来探索到了一些世界，但能从中受益并且联系的世界并不多。
这次就是一个已经被梧桐宫占据大半的世界的虚空通道出了问题，遭遇了虚空风暴，动荡了通道，才导致了这些损失。你们肯定都知道，如果虚空元海中两个世界的距离并不算太远，那么彼此牵引就会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虚空通道。但这也是相对稳定，两个世界，任何一个世界的动荡，都会导致通道出现问题。
以往类似的动荡都有着征兆，偏偏这一次极为突然，才导致了损失。类似的情况并不常见，但也并不是没有。赶上的话，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几年我们除了搜寻迷失的太上长老，也是在稳定虚空通道。梧桐宫的仙尊们大部分都在处理这件事儿。”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世界囚徒’（）
观海阁中的日月星光暗淡些许，柔柔清光透着抚慰心灵清心安神的力量。
这是感应到凤唯心情的黯然才触发的变化。说不上什么玄奇，因为不说凤唯这样的地仙，就算是修为达到阴神地步的修士，精神变动间就能影响周边，更何况跨越了很多大境界的地仙。
只不过修士对于自身心灵和神魂都掌握的很细致，轻易不会散发到外界影响周边人物。凤唯光风霁月属于不喜掩饰自身的类型，也是觉得在张昊和于葳蕤的面前无须掩饰，才有神魂气息散发出来。
于是就触动了周天星斗大阵的变化。这完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张大帝和于葳蕤更不会觉得凤唯失礼，彼此关系不错，这样的真诚只会让人感觉亲近。
“原来如此。相信贵宫的太上长老定能脱困，毕竟五德功法的运数总是很强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嗯，这些年天华联盟也保存了不少能够稳定虚空通道的灵物，回头我准备一下，你带回去吧。”
于葳蕤先是垂下眼帘，掩饰了一些情绪变化。她确实对虚空通道不怎么了解，毕竟大乾也用不到这种危险的方式啊。接着就关切道。那些虚空灵物，大乾用不到，交换给梧桐宫也不错。
对于葳蕤的处理，张昊倒是很认同。方才于葳蕤说话前，就与他传音商讨过。
梧桐宫是天华联盟或者说大乾，在九天界少有的盟友。不管梧桐宫因何认定天华联盟这个盟友，只要她们足够真诚，那么天华联盟也不应辜负这份情谊。这是大乾和张昊的原则。
就算梧桐宫通过奇妙功法神通感应到了什么，结盟的目的不算单纯也是如此。毕竟说起来，结盟哪儿有没有任何目的的？！结盟就是为了互补，为了得到更大的好处。只要不是过程中做手脚，那就没有问题了。
就像当年在三国世界，张大帝起兵时，投靠的文臣武将和世家，都算是一种投资，他们的目的同样说不上单纯，是为了未来的成就和收获。真能无欲无求帮你的，除了父母亲人外根本没有几个。
太较真的话，只会觉得世界处处都是利益肮脏。张大帝在这方面很看得开。
“那就谢谢道友了。梧桐宫现在确实很缺少虚空灵物。宫主前几天就已经决定向各个门派势力收购虚空灵物了。我们的虚空灵物就要消耗殆尽，但宫主和长老们还准备朝虚空通道布置灵物，来增加找回太上长老和弟子的几率。哪怕提升一点点也是好的。可惜，虚空灵物对各个势力都很珍贵，恐怕很难收购到多少！”
凤唯细长的眉微微垂落，有些无奈的说道。
虚空灵物用途众多，很是珍贵。只要有意探索虚空的势力，都会努力收集。而虚空灵物的来源又比较少。虚空探索中可能获取，但并不稳定。最稳定的来源，还是九天界捕获虚空元海的物质，在界内凝聚出现。类似矿物，但比其他矿物稀少的多。任何大的势力都不会觉得自家的虚空灵物足够。
除了天华联盟外。就算是天华联盟或者说大乾，其实对虚空灵物同样有着需要。毕竟虚空灵物又不是只能应用到虚空中。不管是炼制宝物乃至炼制丹药和阵法，都能应用的上。
“不用这么客气。”于葳蕤摆摆手，看着凤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叹息一声，“虚空探索太危险了。”
于葳蕤说不上感同身受，但见到梧桐宫这样的大势力都在虚空探索中遇到如此危险，感受还是很深刻的。
如果不提占据的世界数目和人口经济等指标，只论高端战力的话，梧桐宫可是丝毫不会次于大乾。这还是因为大乾有着张大帝这个规格外的存在，否则高端战力上梧桐宫还要强过大乾不少。
终究大乾发展的时间太短。哪怕根基潜力巨大，在高端战力的即战力上，也无法与其他大势力上万年的累积相比。但有着张大帝提供的各种资源，凭借着强大的潜力，大乾迎头赶上并且超越需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相对于葳蕤的懵懂，张大帝对虚空探索的危险了解的更多更本质。可以说没有时空门这条稳妥的退路，以张大帝的谨慎，他能不去虚空元海肯定就不会去。因为虚空元海太考验人品运气了。
别说张大帝这样战力达到天仙的仙人，就算金仙，在虚空元海倒霉的话，也说没就没。
或许太乙金仙在虚空元海已经有了一定自保能力，但依然不能说绝对安全。哪怕大罗金仙，能够在虚空元海中保证安全，却也无法将虚空元海视为坦途，依然有着迷失的危险。
终究虚空元海是一切世界诞生和消失的所在。是万事万物的根源。
只要未曾真正超脱，都无法忽视虚空元海的神秘和危险。同时虚空元海也是相对弱小的世界自保的屏障，否则那些强大的世界，强大的仙神早就探索到所有世界，统御所有世界了。
“那位迷失的太上长老和其他弟子的元神牌或者命神灯还有反应吗？”张昊询问道。
“太上长老和部分弟子的命神灯未曾熄灭，所以我们未曾放弃搭救。也有部分弟子的命神灯已经熄灭。哎，虚空太神秘了。哪怕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事儿，他们现在也未必就聚在一起。”凤唯无奈道。
“有卜算过吗？已经为那位长老和弟子祈福燃烧命数了吗？”张昊再次问道。
“能做的都做了。卜算和推演天机一片模糊，这也不让人意外，毕竟虚空和世界完全就是不同的所在。虽然底层规则上有所联系，但联系太少太薄弱。现在只盼望他们能吉人自有天相了。”凤唯有些无力。
张昊默然。虚空元海就是如此危险和不同。在各个世界有效的种种手段，放到虚空元海，更多的就是起个心理作用。卜算无法推演虚空中的情况，燃烧命数，祈天镶福的手段能起多大作用也是未知数。
这因为虚空元海与各个世界之间规则的差异和联系的太少的关系。
至今为止，张大帝探索到的世界中，哪怕九天界这样出现过金仙的世界，对虚空元海的探索和研究都不够详细。甚至无法肯定虚空元海中存在着多少规则，是某些规则根本未曾演化出来，还是规则扭曲错乱与各个世界完全不同。能确定的只是，虚空元海中存在着时间空间和命运规则，并且与各个世界确实存在着联系。
所以诸如祈天镶福之类的手段，能确定可以起到一定作用，只是作用可能很小类似心理作用罢了。
张大帝倒是有能力对虚空元海深入研究一番，毕竟他能在虚空元海中保证安全。但他并没有深入其中。
在各个世界，张大帝还没有走上顶点，有着很大的进步空间。将时间浪费到探索虚空元海中完全不值得。而且探索虚空元海可不是分出个化身就行的。普通化身无法在虚空停驻。神游虚空的效果很差。
所以张昊根本没有把精力投入虚空元海的想法。或许在前进无路的时候，他会转移方向。但此时还用不到。哪怕研究虚空元海的规则，对他其实也有着不小的好处和帮助。
看着凤唯的无奈无力，于葳蕤同样沉默着。张昊也没有多说什么，对此他同样没有什么好办法。
要是梧桐宫的弟子随身携带着信标还好，只要活着，他就能救回来。但没有信标指引，张大帝想要在虚空中找到他们，也几乎不可能。
哪怕坐标可以锁定在虚空通道附近，但虚空元海根本没有确切的方向和距离的划分，哪怕面对面可能也相隔不知道多少空间距离。
张大帝倒是可以去帮忙搜寻，反正他在虚空元海也能保证安全。但那不知道会花费多久。
他修炼都来不及，哪有那个时间。就算他愿意，恐怕梧桐宫都会拒绝。关系交情没到那个份上。到了那个份上，也不可能让张大帝这样的一方势力首脑冒着危险去帮忙。他在虚空元海能够保证安全也不是绝对的。
“虚空探索那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将精力人手投注到这方面？九天界足够广阔，至今都没有全部开发出来，而且世界还在成长期，空间会越来越大，资源没有稀缺到必须对外探索的地步啊？”于葳蕤道。
她不是不知道探索虚空的好处，再加上大乾的各种教育，她很清楚拓展空间的意义和好处。只是觉得，其他势力探索虚空的收获和投入乃至危险不划算罢了。
张大帝有些无语的看了看于葳蕤，知道她完全是被大乾或者说张大帝的时空门惯坏了。享受了安全便利的条件，自然觉得别人落后的水平得不偿失。却忘了没有张昊开挂的话，任何探索开拓都是如此。
“不只是为了资源和空间。之所以各方势力不惜代价的探索虚空，最基本的就是不想成为被困在世界的囚徒。想要了解外界的一切，免得哪一天危险到来时毫无所觉。”
凤唯倒是没有耻笑于葳蕤的天真，很是认真的解释道。
“这也是当年青帝天庭的教训让各个势力不敢懈怠。同时也是想要探索到其他世界，留条安全的后路。至于其他的，探索资源和其他世界修士交流，都是附加的收获了。”
是的。很多势力付出巨大代价的探索虚空，出发点就是这么单纯。不想成为被困在世界的囚徒。哪怕世界很广阔。但对于修士这样超凡脱俗的存在而言，知道了外界的空间，如果无法去探索，那么就是囚徒。
不管其中有多么危险和浪费，都无法改变大多数势力的决定。因为修士本身就是与天争命的存在，修炼也没有安全的坦途。怕危险的话，就不用成为修士了。
寻常人看来很得不偿失，在修士看来却很正常。这是不同层次生物对同一事物完全不同的看法和理念。
“我还是觉得太过残酷了。”于葳蕤已经明白，却还是不由说道。
“是张道友将你们保护的太好了。我也不知道张道友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但修士应该有着自己的信念，不管这种信念是否正确。也应该主动去掌握自身命运，不管能够做得到。”凤唯坚定说道。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对虚空探索已经形成了比较详细稳妥的流程，这是来自很多才智出众之辈的智慧，也是因为诸多牺牲带来的进步。起码现在各个势力对于九天界外虚空的监测和探索进步了许多。”
“这方面倒不是我对部下的保护太过。因为我们有着更好的办法探索虚空，再加上根基不够稳固，所以在这方面付出牺牲并不值得。他们的价值应该发挥在其他更重要的方面。当然，你们的选择也没错。”
张昊笑着说道。他确实不用将麾下难得的高端战力浪费到虚空探索上。
尽管时空门并不是没有任何缺陷，就像是凤唯所说的那样依托在九天界天地膜胎外，监测和探索虚空的宝物和手段，就是大乾欠缺的，也是时空门暂时没有提供的能力。
但这方面他在得到九天界的提示后，也仔细考虑过，并且有过全盘的构想，准备利用自身优势，搭建更有效更安全的监测方式。只不过现在基础还不够，无法实施罢了。
他倒是不急，短时间内大乾也不至于遭受什么危险。就算真的有危险，凭借着时空门，大乾也不会伤筋动骨。掌握着诸多世界的大乾，在这方面有着足够本钱。
凤唯略带好奇的看着张昊，她或者说梧桐宫乃至三大至尊门派等势力，早就好奇天华联盟探索虚空的手段了。因为在九天界一直没有发现天华联盟对虚空的探索。
这方面是很难隐瞒的，如果只是一两个人打开天地膜胎还很难被发现，但要是那种转移资源和人手的探索，打开天地膜胎的波动，自然而然就会被人感应到。
偏偏从没有势力感应到过天华联盟的情况。这就很奇怪了。分明天华联盟转移过不少资源和人口。这已经证明天华联盟有着独特的技术手段或者宝物。这很让人好奇甚至觊觎。
沉吟下，张昊说道：“凤唯道友，你回去后可以与凰元宫主说一下。今后危险性比较高的虚空探索可以暂且放下。等一段时间，梧桐宫与天华联盟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