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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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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摇头。

    “所以我相信你们。”徐础拍了几个人的肩膀,转身走出人群。

    孟僧伦正关切地看着大都督,刀已出鞘,以备不虞。

    徐础也盯着他,心中一会叹息,一会愤怒,止步道:“这里是咱们吴军的营地,大家的自保之地,只要营地在,所有人皆得安全。所以无论有什么理由,营中不可随意杀人,绝不可以。刀枪要用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杀自己人,只是怯懦。”

    孟僧伦以及参与杀戮的卫兵露出愧色。

    “孟僧伦,你可知罪?”

    孟僧伦放下刀,拱手道:“是我自作主张杀死七名头目,未向大都督请示,罪该万死,请大都督杀我以平众心。”

    徐础向鲍敦道:“鲍将军监护全军,按军法论,孟僧伦等人该当何罪?”

    说是军法,连个现成条文都没有,鲍敦又非行伍出身,哪懂什么军法?但他守城多日,自己定下一些规矩,于是道:“营中蓄意杀人,该当死罪,但是这七人心怀不轨,杀之有因——孟将军可以官赎罪,其他人奉命行事,无罪,但夺军赏。”

    徐础点头,“孟僧伦免去一切职位,罚作苦役一个月,其他人无罪。我是大都督,有纵容之罪,当让位思过……”

    “万万不可,大敌当前,大都督怎可让位?”众人立刻反对,就连小姓将士也不同意。

    鲍敦道:“大都督的确有错,但是破敌有功,两相抵消,可罚没军赏,分与死者家眷。”

    徐础只是做姿态,点头道:“好吧,暂且如此,诸位各去安歇,明早再论。”

    人群散去,徐础与鲍敦巡营,重新安排守卫事宜,以保证一切妥当。

    徐础担心消息传开之后,引发城内骚乱,让鲍敦回城安抚,自己留镇城外营地。

    孟僧伦跪在徐础帐前,一动不动,几名七族将领站在附近小声交谈,见到大都督立刻闭嘴。

    徐础径直入帐。

    宋星裁跟进来,拱手道:“孟将军虽有不请之罪,却是为大都督免除后患,不赏就是了,没必要……”

    徐础问道:“宋将军以为吴军能打败官兵吗?”

    “咱们刚刚胜过一场,大家士气正旺,至少有七八分胜算。”

    “夜袭乃是奇计,两军并未交锋,明日若是与大队官兵以硬碰硬,胜算几何?”

    宋星裁只得承认,“胜算不大。”

    “吴军立足未稳,且又大敌当前,胜算全无,孟僧伦却在此时杀戮将领,令小姓十营惊疑不定,功过可得抵消?”

    宋星裁低头不语。

    “合则强,分则弱,这个道理你们还是不明白。”

    “万一不幸,大都督死于小姓头目之手,吴军必然离散,那才是‘分则弱’啊。”

    “事有轻重缓急,赏罚必须分明,小姓十营人数众多,乃是吴军主力,眼下只可拉拢,不可令其生疑。至于杀我之心,人人都可能有,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全都除掉,我帐下还能剩几个人?”

    “孟将军与我肯定会是剩下的人,但我明白大都督的意思。”宋星裁拱手,“七族连心,一人有罪,所有人担责,我愿交出此次所得奖赏,不为赎罪,唯表惭愧。”

    “明天再说。”徐础身上疼痛,心里疲惫,不想再纠缠。

    宋星裁告退。

    徐础坐在床上,自立时的满腔热血第一次稍稍冷却,但他无意认输,喃喃道:“总有办法,总有办法……”

    “是啊,会有办法。”一个声音道。

    徐础吓了一跳,伸手拔刀,“你、你怎么在这里?”

    周律从角落里走出来,帐中只点着一盏小油灯,十分昏暗,他站在阴影里,竟然没人发现,“大都督让人带我来的,记得吗?”

    孟僧伦制造了一场意外,所有人都被吸引过去,将周律给忘了。

    “啊,你坐下吧。”

    周律拉来一只小凳,远远地坐下,双腿并拢,一脸谄笑。

    唐为天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此前出营去打探敌情,刚刚回来,“官兵没动静。这小子是官兵俘虏,怎么能留在这里?我把他带走。”

    周律一脸恳切地看向徐础。

    “留下他,你先去休息吧。”

    “可他要是想暗杀大都督呢?”

    周律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徐础道:“不怕,他打不过我。”

    “好吧。”唐为天走出帐篷,没去休息,而是站在外面守卫着。

    面对周律,徐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个哈欠,“你不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动手吧?”

    “不会不会,我哪敢啊。”周律马上道。

    徐础脱掉靴子,合衣躺下,怎么也睡不着,对孟僧伦既愤怒又不忍。

    油灯灭了,帐中一片黑暗,周律坐在小凳上,仍不敢动。

    “这里是军营,你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吧。”徐础道。

    “我还好,不累,也不困。”周律长出一口气,好像得到特赦似的,沉默一会,他道:“大都督……以后是要做皇帝吧?”

    “我不能吗?”

    “能,当然能,如今谁都能做皇帝,大都督尤其能,我们周家愿保大都督。”

    徐础笑了一声,东阳侯是员老将,但不会保他,至于周律,没什么用处。

    周律颠三倒四地表忠心,徐础没听,在想其他枭雄遇到孟僧伦这种人该如何处置:薛六甲肯定是抡起棍棒一通乱打,打完之后跟没事人一样,该喝酒喝酒,该说笑说笑;沈耽……大概是表面上愤怒并定罪,然后暗地让孟僧伦逃走;马维很可能会杀死孟僧伦以安军心;宁抱关——徐础想来想去,觉得在宁抱关营中,根本不会出这种事。

    “……管将军是大将军旧部,对你们楼家……”周律还在唠叨。

    “你说什么?”

    “啊?”

    “你说到管将军?”

    “对啊,官兵统帅是管长龄管将军,若是知道这边的大都督是十七公子,没准就不用打了。”

    打肯定是要打的,但徐础想出一个主意,不用以硬碰硬。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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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长龄年纪不小,伤病缠身,天一冷,全身骨节隐隐作疼,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如同一场永不结束的拷问,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行刑者却不肯开口询问,这么多年过去,他仍然不知道自己该交待什么。

    或许这就是单纯的惩罚,惩罚他年轻时过多的杀戮。

    “有本事直接到我面前来。”管长龄小声自语,向那些看不见的敌人发出挑战,费力地扭动脖颈,骨节咯咯作响,不久之后,他败下阵来,向门口的卫兵怒道:“再拿几个炭盆来,那东西就是用来烧的,留着有什么用?”

    卫兵急忙出帐去找更多炭盆。

    管长龄斜身坐在椅子上,微微歪头,这是他尝试多次才找出来的姿势,能够稍减疼痛。

    更多炭盆被送进帐篷,围着老将军摆了一圈,热气蒸腾,充满整个帐篷,唯独钻不进管长龄体内,他的皮肤被烤得一阵阵发干,骨头里的疼痛却没减轻多少。

    “它知道外面是冬天,它知道,什么都骗不过它。”管长龄咬牙切齿地低语。

    守在门口的两名年轻卫兵全当没听见,他们已经习惯老将军的喃喃自语,从不开口回答。

    “末将奚援疑求见管将军。”外面有人道。

    管长龄摆下手,卫兵掀开帘子,让求见者进来。

    奚援疑二十多岁,出自恒国公奚家,身材挺拔,天生一双长臂,弯弓、舞槊都是好手,前趋行礼,刚要开口,管长龄冷淡地说:“又来劝我开战?免了吧,我意已决,汝南城既已失陷,叛军有所凭借,不宜逼之过急。叛军夜袭成功,其志必骄,我军示之以弱,待叛军进攻,再一网打尽。”

    奚援疑道:“军旅大事由管将军定夺,我来另有它事。”

    “嗯。”管长龄嫉妒年轻人的精力与健康,恨不得将那双臂膀砍下来据为己有。

    “有叛军将领前来投降。”

    “杀了。”

    “啊?”

    “我说杀掉投降者,这个时候来投降的人,必是奸细。”

    奚援疑上前两步,“此人不同,他叫孟僧伦,是东阳侯之子周律带回来的,加上之前投降的叛军士兵,几方说法一致,应该是真的。”

    “东阳侯的儿子还活着?”

    “活着,被叛军俘虏,关了两天,孟僧伦将他救回来。”

    “东阳侯与我交情不错,曾特意求我照顾他这个儿子……先将他带进来。”

    奚援疑很快将周律带进帐篷。

    周律跨过炭盆,扑到管将军面前,扑通跪下,号啕大哭,“管伯伯,我差点见不到你啊。”

    管长龄恼怒地说:“我知道自己没死,不用你提醒。说说吧,别人都能跑回来,为什么你落入叛军之手?”

    “被抓的不是我一个,好几百人哪,我也是运气不好,跑错了方向,正与叛军撞个对脸……”

    奚援疑插口道:“周将军能逃回来,运气就算是不错啦,何况还带回来叛军的一员大将。”

    周律反应过来,这不是诉苦的时候,而是要转败为胜、转过为功,马上道:“对对,我带回来一员大将,他愿意……管伯伯,你知不知道叛军首领是谁?”

    “这里是军营,我不是任何人的‘伯伯’。”

    “是是,管将军,叛军首领是咱们都认识的人。”

    “听说叫徐础,我可不记得这个人。”

    “他改姓徐,其实原姓楼。”

    楼这个姓氏不常见,管长龄一惊,暂时忘却了体内的疼痛,“那个楼十七?”

    “对啊,就是他。”

    “你确定?”

    “亲眼所见,我还跟他说过几句话呢,我俩是诱学馆同窗,认识许多年了。”

    “嘿,不愧是大将军的儿子,可他为什么改姓徐?哦,那是母姓。这么说来,他真被江东人接受了。”

    “对,江东人奉他为大都督。救我回来……我带回来的孟僧伦,原是吴国将军,自以为对徐础有知遇之恩,所以借他的名义杀死七名头目。徐础很生气,免去他的职位不说,还当众羞辱他,打了十几棍。孟僧伦气不过,才愿意随我来营中投降。”

    “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周律将自己所见所闻都说一遍,孟僧伦在徐础帐前跪了半个晚上,仍未得到原谅,次日一早反而又挨了十几棍,这些他都能接受,可徐础竟然将他派给小姓将士为仆役,孟僧伦身为七族子弟,无论如何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当晚就去释放周律,带他逃出吴军营地。

    周律害怕上当,挣扎很久才跟着孟僧伦离开,这段经历他隐去不说,反而声称是自己看出叛军将领不和,所以伺机挑拨,说服孟僧伦叛变。

    管长龄轻笑一声,抬头向奚援疑道:“造反哪有那么容易?人望、才智、兵法,一样也不能缺。年轻人毕竟沉不住气,楼础算是一个聪明人,可他从小生活在东都,只凭母亲的身份,就想取得江东人的效忠,实在是可笑。至于兵法,他是读书人,只会纸上谈兵。周律,你们在诱学馆的时候学兵法吗?”

    “不学,尽是名实一类的学问,枯燥得很。”

    管长龄又叹一声,“将门之子本应受家风熏陶,可惜,他们只享受父祖带来的好处,没经历过父祖的辛苦,完全不懂得带兵有多难、打仗有多复杂,个个眼高于顶,谈论时能将我们这些老家伙驳得哑口无言,真到了战场上,却是手忙脚乱,胡出主意,最后还是得由我们出面收拾残局。”

    奚援疑知道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脸上一红,没有接话,同样是将门之后的周律倒不在乎,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管长龄慨叹一番,向周律道:“姓孟的除了投降,还有何用处?”

    “他说能助官兵击溃吴军,夺回汝南城。”

    “叛军,无论他们如何自称,在朝廷看来,都是一伙反贼而已。”管长龄纠正道。

    “是是,全是叛军。”

    管长龄想了一会,“带进来让我瞧瞧。”

    孟僧伦进入帐篷,在门口跪下,“降将孟僧伦,叩见管将军。”

    “嗯,脱下他的衣服。”

    两名卫兵不由分说,扒去孟僧伦的衣服,按住他的头,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臀。

    那得确是棍棒造成的新伤,管长龄认得出来,点点头,卫兵起身,允许孟僧伦穿衣。

    “你能帮官兵夺城?”管长龄冷淡地问。

    “是。我对徐础忠心耿耿,为保他的安全,才……”

    “我不感兴趣,说夺城的事情。”

    “吴军号称十万,其实只有五万人,一半是家眷,还有一些老弱病残,真正能打仗的人不足两万,兵甲不全,马匹稀少,与官兵对峙,全靠虚张声势。而且吴军创建不久,内部不和,七族与小姓势同水火,荆州诸将初来乍到,时时担心自己被吞并,鲍氏是本地土著,受徐础欺骗,以为东都已经陷落,才同意献城,结果不到两天,官兵就来了。”

    “照你说来,叛军早该不战自溃。”

    “徐础别的本事没有,嘴上功夫却着实了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谎从不脸红,最爱许以空诺,这才勉强保住吴军。其实不堪一击,他将营地驻扎在城外,并非真想与官兵决战,唬人而已。”

    “夜袭也是他的主意?”

    “对,但带兵夜袭的人是七族将领,徐础事后拣便宜。”

    管长龄笑道:“大将军跟我说过,他这个儿子专爱行险,是个大麻烦,早晚因此身败名裂,祸及整个楼家。知子莫若父,果然没错。”

    孟僧伦道:“官兵一至,吴军将士都知道自己被徐础所骗,心中懊悔不已,可是想逃无路,欲降无门,官兵一冲,必然溃散。”

    管长龄向奚援疑道:“跟你之前的主意一样,看来你猜对了。”

    奚援疑忙道:“我没猜到叛军如此不堪,一味逞勇而已。”

    管长龄道:“叛军是乌合之众,胜之无益,我要的是汝南城,完整的汝南城。”

    孟僧伦膝行向前,“城主鲍敦原本是为朝廷守城,受徐础欺骗,才误投吴军,我愿潜回城中,劝说鲍敦投降,打开城门,接纳官兵,只求管将军事后能免他一家死罪。”

    管长龄一辈子谨慎,在大将军麾下以老成著称,不喜欢阴谋诡计,听完孟僧伦的话,半晌不语。

    奚援疑忍不住劝道:“机不可失,管将军,寒冬已至,将士急需进城休养,何况东都那边急等管将军率兵回去。”

    “仗不是这么打的……”管长龄叹道,又寻思一会,“降将不可以再放回去,另外派人去与守城贼将联络,再观察两三日,如果叛军果有离崩之势,再攻不迟。”

    孟僧伦道:“徐础一旦发现我与周将军逃亡,很可能气急败坏,以强力镇压将士,内部更加不和,外面却看不出来。”

    管长龄哼哼两声,遍布全身的疼痛又回来了,他怀念东都的家宅,只有厚实的墙壁才能挡住冬天的寒意,比一百个炭盆都好用。

    “奚援疑。”

    “末将在。”

    “带降将下去,召集其他将领,商量个计划,再过来告诉我。”

    “是。”奚援疑面露喜色,速战速决一直就是他的策略。

    “不管怎样,楼础是大将军的儿子,尽量留他一条性命,带回去让大将军处置。”

    “是。”

    奚援疑带孟僧伦出帐,在门口道:“今晚就去攻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招降的人越多,你的功劳越大,不只是免死,还能获得重赏,明白吗?”

    “徐础无情,莫怪我无义。我别的不求,只希望朝廷能免去我的造反之罪。”

    奚援疑相信孟僧伦,但是等到战胜之后,他不打算免除任何人的罪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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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援疑希望用一次成功的夜袭报复叛军,并将其一举消灭。

    他制定全部计划,诸将点头,通报给管长龄时却遭到质疑。

    “你要带全部兵力进攻叛军?”

    “官兵只有八千人,叛军虽乱,却有两万将卒。我军派出的人太少,夜袭只能打败城外叛军,虽胜无益,此一战,当以夺城为务,毕功于一役。”

    与叛军一样,官兵也经常虚夸兵力,号称三万,其实只有八千,但是有三千骑兵,是官长龄最大的一笔本钱。

    他不喜欢冒险。

    “万一叛军设下埋伏呢?”

    奚援疑回道:“那又怎样?叛军乃是乌合之众,骑兵不满百,兵卒不擅弓弩,所恃者无非刀枪,绝非官兵对手。我军骑兵闯营,步兵随后,直抵城门。孟僧伦若能叫开门,大功告成,绝不能,步兵攻城,骑兵调头追杀城外叛军。据说徐础一直留在城外,他是贼首,一旦被杀,城中必然胆破……”

    “他是大将军之子……”

    “是,能不杀,尽量不杀,活捉徐础一样能令叛军惊溃。”

    管长龄还是不喜欢这个主意,可他正用尽全力抵抗附在骨头上的疼痛,没精力与满腔热情的年轻将领争论,何况奚援疑出自高门,前途无量,是他立多少军功都比不了的。

    “七千人,骑兵你都带走,留下一千步兵。”

    奚援疑大喜,拱手告退,召集诸将,安排当晚的夜袭。

    孟僧伦与数十名降卒同为向导,任务有二,一是进营之后招降,二是叫开城门,让官兵进城。

    “叫开城门为重,那个鲍敦真肯听你的话?”奚援疑必须问个明白。

    “回将军,鲍敦原是地方良民,并非反贼,只要官兵许以无罪,他必然开门相迎,我愿以项上头颅担保。”

    奚援疑的确在东都见过汝南城的公文,众多百姓为一个姓鲍的地方豪杰请官,可朝廷自有规矩:平民必须得到荐举,才有可能封官,再多百姓的联名也比不上一位郡守寥寥数字的推荐。

    “官兵来此只为平乱,进城休整两三日,就得旋师回京,汝南城仍由鲍敦守卫。管将军奉旨便宜行事,可以封他一个官儿,你也一样。有罪必罚,有功必赏,朝廷向来如此。”

    “能得无罪之身,我就很满足了。”孟僧伦脸上露出明显的欢喜。

    入夜之后,奚援疑频频派出斥候,听说叛军营地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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