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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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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我,父祖皆在梁朝为官,家父临终前,念念不忘复国大业,我受家父遗志,也常怀此志,听闻十七公子事迹,顿觉振奋。”

    谭无谓年纪比徐础大得多,这时却躬身拱手,长剑又拖到地上。

    徐础急忙扶起,“刺驾乃一时义愤,不敢当此大礼。”

    谭无谓挺身道:“十七公子改从母姓,令堂原是吴国人吗?”

    “是。”吴国公主的身份并非人人皆知,徐础不愿提起。

    “我猜也是如此,吴士锋利,有仇必报。十七公子为吴国报此大仇,缘何不去江东,反而北上并州?”

    徐础也问过自己这件事,答案非常简单,微笑道:“我不认得吴国人,一个都不认得。”

    谭无谓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原来如此。其实并州的确更好一些,乃梁、成两朝龙兴之地,西有混乱之秦州,东有无首之冀州,南控洛州,席卷而下东都,或许又将有一朝兴起。”

    “阁下来此多久?”

    “一年多了吧。”

    “一直住在这里?”

    “沈并州大概是觉得还没到让我疾驰的时候吧。”

    这人倒真是骄傲,徐础道:“恕我多嘴,阁下有何本领?”

    “我胸中有雄兵百万。”

    “哦。”徐础不知该说什么了,原来这人的骄傲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

    谭无谓不在意别人的冷淡,反而兴致勃勃,凑过来道:“我自幼学习兵法,领悟颇多,可惜身受禁锢,竟无用武之地。”

    “比如这座庄园受到攻击,阁下可有防御之术?”

    谭无谓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小小庄园,不值得我一守。”

    “晋阳呢?”

    “晋阳龙兴之地,非可守之城,当悉众四出,以扩境为务。”

    “西取秦州、东攻冀地、南卷洛阳?”徐础猜到。

    “大致是这个意思,但不可拘泥于此,兵者,诡道也,敌变,我变,敌不变,我亦变,何时攻击、何处先攻,皆无定论,全要随机应变。”

    “然则需兵多少?”

    “三十万。”

    徐础哑然,若有三十万大军,他觉得自己也能平定天下,于是笑道:“阁下志向不小。那个,我还有事,要回住处……”

    徐础拱手告辞,谭无谓却不肯就此结束,竟然跟上来,继续道:“我在并州一年有余,深以为就是此时机会最好,不知沈并州在想什么,竟然迟迟不肯举动,待秦州平定、冀州有主,大势去矣。西南益州其实也有称霸之资,需北上汉中、关中,但不如并州地势便利。东南吴州也有机会,十七公子若去吴州,须记得一事,必先取淮州,北定冀州,然后方可图天下……”

    一直到草房门口,谭无谓都在讲兼并天下的大计,徐础初时在听,慢慢就失去耐心,守门道:“屋内简陋,我就不请阁下进来了。”

    徐础关门,谭无谓站在门外仍道:“以大势而言,吴州并非首选之地,不过若筹划有术,再赶上一点时机,也有逐鹿的可能,但是胆子必须大些,不可存守成之心。江东少马,所以必须先北上,若得冀州突骑,大事可成一半……”

    徐础总算有点明白大将军的感受,当时他频繁劝说父亲造反,大将军肯定听得厌烦。

    谭无谓又说一会,最后道:“十七公子若去江东,可以带上我。你先休息,咱们明日再聊。”

    马维命悬于宁暴儿之手,徐础不想让今天就这么白白浪费,将剩余的珠宝打成一个小包裹,准备用它贿赂庄中管事,无论如何要给城里的沈五公子通个信。

    打开门,谭无谓居然还在,背对他,与草厅里的几名书生争论,他这人虽然夸夸其谈,但有一个好处,从不生气,哪怕对方的唾沫星子喷到脸上,他也不恼,顶多后退一步,继续讲述自己的平天下大计。

    徐础快步走开,生怕又被纠缠上。

    庄园很大,徐础找了一会才来到前院,这里的房屋要好得多,住的客人也多些,趁饭时未到,都聚在庭院里彼此争论,比草房那边更加激烈。

    一名四五十岁的老者手持麈尾充作主持,场面才没有进一步失控。

    徐础绕边行走,忽然被人一把握住手臂,拖到旁边的一间空房里。

    “十七公子好大胆。”

    “刘先生,好久不见。”徐础大喜,这人他认识,乃是相士刘有终,突然逃离东都,来晋阳已有一段时间。

    “听说你到,我一早出城来迎,十七公子怎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

    “你知道我来?”

    “呵呵,庄中接待客人,必要及时通报城里,我一听到‘徐础’两字,就知道是谁。”

    “沈五公子……”

    “十七公子先回住处,我待会去拜访。”

    庄园明明属于沈家女婿,行事却如此鬼鬼祟祟,徐础颇感意外,点下头,刚要走,想起一件事,“那个叫谭无谓的人,是怎么回事?”

    “十七公子见过他了?一个狂人,沈五公子偶尔请他过去解闷,因此留在庄里。十七公子不必理他。”

    徐础笑笑,推门出屋,依然避开人群,回草房那边,庆幸自己省下一包珠宝。

    谭无谓还在站在草厅外面,里面却换了一拨人,领头者是那名抱怨食物不好的大汉,他不以唾沫星子进攻,而是举起拳头,挥来舞去,几次靠近谭无谓面门。

    没过多久,刘有终赶来,也不敲门,推门直入,笑道:“让十七公子住在这种地方,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快告诉我,沈家在做何打算?”徐础不计较房间好坏。

    屋中阴暗,刘有终适应片刻,找凳子坐下,“十七公子先说自己是怎么来的吧,我们还以为十七公子过不来呢。”

    “一言难尽。”徐础尽量简略地讲述自己的逃亡经历。

    刘有终点头,“十七公子还没听说东都的消息吧?”

    “发生什么了?”徐础一路急行,没时间打听消息,偶尔遇到百姓,听到的谈论全是沿河一带的暴乱,没人说起东都。

    “潼关之战是曹神洗打的,虽然大胜,却没能全歼反军,反令河工分散,向四方漫延,官兵正到处扑剿。”

    “大将军呢?”

    “还在东都城外。”

    “还在?”徐础大感意外,父亲将他交给朝廷,手中有遗诏,又有湘东王相助,应该早就去潼关接管大军才对。

    “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总之西征大军仍由曹神洗统领,一边死守潼关,堵截秦州乱民,一边追剿河工,很是焦头烂额。”

    “即便如此,朝廷也不让大将军掌兵?”

    “如今东都形势混乱,大将军、梁太傅、兰恂、奚耘、济北王、湘东王等人争权不休,比我预料得还要乱。十七公子举手一刺,可真是令天下大乱啊。”

    刘有终笑着说话,徐础却笑不出来,“已经这样了,沈并州还没下定决心吗?”

    “决心已定,但是受晋阳总管阻挠,难以行事。”

    “不能除掉吗?”

    “本有此意,可前些天朝廷派来一位使节,第一天就出主意助总管收拢晋阳兵卒,反而困住牧守父子。说起这位使节,十七公子或许认识,他也在诱学馆读过书,姓郭,名时风。”

第七十五章 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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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础还在路上被反军裹胁前进的时候,郭时风乘坐高车驷马,手持节杖,顺利通过孟津,早就赶到晋阳。

    “总管”少个大字,等级天差地别,晋阳兵马总管虽然掌军,却无调兵之权,即便看出沈家父子有不臣之心,也无力阻止,只能小心防备,暗中向朝廷送信警示。

    郭时风带来他最需要的一道圣旨。

    圣旨加封晋阳兵马总管苗飒为定边将军,名义上是为防备北方的贺荣部,其实是赋予其调兵之权。

    晋阳城内数千官兵尽归苗总管,沈家在城外虽有上万将士,城内却只有三百多名部曲私兵,守卫府邸,双方暂时维持表面友好,谁也不想最先撕破脸。

    刘有终来见徐础,一是念及故交,二是为了郭时风。

    听说十七公子改姓,刘有终一点也不意外,笑着点头,“很好,很好。”然后道:“十七公子与这位郭时风有多熟?”

    “熟到曾一同策划刺驾。”

    刘有终有个习惯,惊讶的时候只睁右眼,左眼不动,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印象,这时他的右眼挑起,随即大笑,“明白了,这位郭先生果然有些本事。请随我一同进城,沈五公子已备好酒席,要为十七公子接风洗尘。”

    徐础的确需要洗洗身上的尘土,简单收拾一下包裹,立刻动身。

    刘有终瞥到包袱里的几本书,笑道:“十七公子果然好学,远足不忘读书。”

    徐础笑笑,没做解释。

    外面的谭无谓不知是大获全胜,还是一败涂地,总之面前已无对手,一个人扶剑站立,茫然四顾,见到徐础与刘有终,微笑拱手,长剑拖地。

    徐础点点头,走出几步之后,向刘有终道:“将他带上。”

    “谭无谓?十七公子想好了?”

    “即便无用,也不过是多张嘴而已。”

    “这张嘴可不简单,能从早说到晚,据称夜里还说梦话。”

    “刘先生以相术观之,此人如何?”

    刘有终回头看了一眼,谭无谓又一次拱手。

    “在十七公子面前我不说谎,终南相术只相大人物,对这个谭无谓——无从评起。不过十七公子要带上,就带上吧,至少能博沈五公子一乐。”

    大人物认识、接触的人多,消息好打听,刘有终能从中猜到被相者的心事,万无一失,对于谭无谓,他了解太少,无法猜,也不愿浪费精力去猜。

    徐础举臂招手,谭无谓大步走来,什么也不问,直接道:“我没东西收拾,这就可以进城。”

    刘有终笑了一声,带两人出庄园,乘车进城,这回没遭阻拦。

    晋阳城内人来人往,颇为热闹,但是差不多一半人看上去像是逃难百姓,推车挑担,携妻负子,不是一脸木然,就是一脸惊慌,经常传来小孩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晋国公府前比较安静,整条街都有卫兵把守,百姓必须绕路而行。

    马车由偏门直驶入府,沈耽早已守在院中,一见马车,立刻迎上来,张开手臂,大笑道:“千盼万盼,总算盼来了。”说罢亲自扶徐础下车。

    刘有终自己下车,谭无谓坐在上面不动。

    沈耽与徐础寒暄多时,携手进厅,谭无谓没办法,只得下车,跟在后面昂首步行。

    厅里已经摆下酒宴,沈耽一个劲儿地道歉,对谭无谓虽然冷淡,但是并不失礼,命仆人再加杯箸,给谭先生一个位置。

    四人入座,沈耽叹息良久,一个劲儿地说“想不到”,说到改姓,他十分赞同,“础弟是吴国人,一点没错。”

    “我也是这么说的。”谭无谓插口道,坐在那里等仆人斟酒。

    徐础拱手道:“未让沈五哥早些知道,非心中不愿,实是牵涉过大,难以开口。”

    “行大事者谨言慎行,础弟若是早早说出计划,我反而不看好。础弟远道而来,家父不胜欢欣,只因冗务缠身,特命我出面接待。我先敬三杯,然后请础弟稍稍休息一下,再做痛饮,如何?”

    沈耽善解人意,见徐础风尘仆仆,知道他路上受过不少苦,因此要让他先洗漱更衣,再出来喝酒。

    半个时辰之后,徐础换身新衣,干干净净地出来,顿觉轻松,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东都。

    其他三人正在等他,谭无谓也换一身新人,不知是沈耽赏赐,还是他硬要来的。

    徐础再次入席,互敬三杯之后,他说:“我此来晋阳,一是投奔沈伯父与沈五哥,求个安身之所,二是有一场未竟棋局,我已属意中央天元,特来问五哥还要固守一隅吗?”

    这是两人之间的暗语,沈耽正色道:“天元乃必争之位,我下棋从不落于人后,当针锋相对。”

    刘有终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谭无谓居然也明白,开口道:“东都兵马尚众,锋不可挡,上上之策,莫若派兵渡河入秦,驱乱民入潼关,以为前锋,与此同时,派一吏携余威说服冀州,两翼稳固,可南图天元之位。”

    徐础觉得这个计划不错,正要开口,沈耽向他使个眼色,自己问道:“谭王孙妙计,然则秦州纷乱,非一时可定,需兵几何?”

    “沈并州亲征的话,需兵十万,换我的话,需兵三十万。”

    “谭王孙倒是谦逊。”沈耽微笑道。

    谭无谓摇头,“沈并州文官出身,带兵十万已是极限,到秦州之后只可直驱西京,然后驱赶乱民攻打潼关。”

    “谭王孙亲自领兵呢?”

    “我若领兵三十万,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可全平秦州,乱民尽为我用,兵力倍增,分兵回并州,潼关可不攻而破,然后……”

    谭无谓一说起来就不住嘴,沈耽与刘有终不停敬酒,十几杯下肚,他的舌头大了,话也有些乱,“我刚才说到哪了?哦,南图洛阳并非上策,并州一动,天下皆动,洛阳乃四战之地,难攻,也难守……”

    又是三杯下肚,谭无谓已说不清话,沈耽命仆人将他架走,长剑划过地面,留下一串响声。

    沈耽笑道:“这个谭无谓,口才有些,就是不分场合。”

    “他自称原是梁国人。”

    “嗯,祖父曾娶过梁国的一位公主,到他父亲这一代已经衰落,他却念念不忘,喜欢被人称为‘王孙’。”

    徐础想起经常自称“梁朝帝胄”的马维,但是没有立刻开口求取救兵,问道:“乱军已逼近东都,朝廷纷乱,沈并州还在等什么?”

    沈耽轻叹一声,“父亲谨慎,不愿做第一位起兵之臣。”

    沈直与大将军的想法一样,徐础道:“可朝廷已生疑心,若是坐等,时不再来。”

    沈耽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父亲……”沈耽扫了一眼,厅里仆人纷纷退下,“请刘先生说吧。”

    刘有终在东都就与沈耽结交,逃至晋阳之后,成为心腹之一,先向沈耽拱手,然后道:“能说的话都已说过,沈并州不为所动。眼下之计,唯有生米煮成熟饭。”

    “此话怎讲?”

    “杀总管苗飒,率诸将拥戴沈并州为王,先动而后谋,大事可成。”刘有终难得一次说话直白。

    徐础明白自己的用处,“我与朝廷使节郭时风乃是故交,熟知此人品性,杀苗总管之后,可劝他以朝廷名义封沈伯父为王。”

    “那就更好了。”沈耽大喜,要求却不止于此,“础弟可提前劝说郭时风转投沈家吗?”

    徐础摇头,“不可,那只会打草惊蛇。”

    沈耽放弃奢望,“能以朝廷名义封王,这就够了。”

    “诸将意向如何?”徐础问。

    “诸将皆愿为沈并州和沈五公子所用,一呼百应,只是难以进城。”

    沈家旧部以及新招募的兵卒大都驻扎在城外,城内仅有几百名私家部曲,而且未必肯听沈耽的命令。

    “这样的话,想杀苗总管,只可智取。”

    沈耽与刘有终点头,三人沉思,似乎都在想主意,徐础心中雪亮,知道这两人已有计划,专等他开口。

    徐础在腿上轻轻一拍,“我想起一事,或许能令沈并州更加安心。”

    “何事?”沈耽眼睛一亮。

    “想当初,刺驾乃是三人策划,我与郭时风皆是从者,主谋乃是悦服侯马维,前梁帝胄。”

    “我认得他。”沈耽不是特别感兴趣。

    “马维已经过河,被造反河工与一部分秦州乱民推举为王,沿河东进,他若首举义旗,沈并州当无忧矣。”

    沈耽与刘有终面面相觑,眼下消息不畅,他们只知道河工造反,节节败退,却没听说过谁是反军首领。

    沈耽反应更快一些,“这位马侯爷与础弟交情如何?”

    “多年至交,我若出面劝说,他必言听计从。”

    沈耽点头,“马侯爷梁室后裔,非乱民自称的王侯可与之相提并论,他若能首举义旗,的确能令父亲更安心一些。”

    刘有终道:“唯有一点,马维以兴复梁室为业……”

    梁朝根基就在晋阳,刘有终担心马维野心太大,反而成为沈家的敌人。

    “马维一介书生,被乱民强行推举为王,若遇明主,自当去号臣服,能得一块封地祭祀先祖,于他足矣。”徐础道。

    刘有终也点头,“莫论以后,眼下最大的强敌还是天成,举事者越多越好。不过那都是远水,解不了晋阳之渴。”

    徐础起身慨然道:“当今之计,唯有将我送至总管府,趁机斩杀苗飒,胁持朝廷使节,夺取兵权。”

    沈耽与刘有终相视而笑,两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第七十六章 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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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话说开,乃是最佳的佐酒美味,三人兴致飞速高涨,沈耽提议结拜,“人生得一知已足矣,何况两位?我与刘先生相识多年,彼此倾心,与十七公子一见如故,意气相投,两位若是不弃,咱们当场结为异姓兄弟,从此生死与共,同创大业!”

    刘有终助兴,徐础自然没有理由反对,三人起身站成一排,先序年齿,刘有终最长,沈耽其次,徐础最小,满腔热情,不在意仪式,各自端杯,面朝桌子,三拜之后就算是兄弟,另算排行。

    将拜未拜,外面跑进来一位,“等等,是要结拜吗?算我一个。”

    谭无谓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跑来还要再喝,正撞见三人结拜,也不问缘由,拖着长剑踉跄跑来,端杯站在末尾。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想因为谭无谓而中断结拜,于是再次序齿,谭无谓排在第二,四人同拜,各说一句话,别人都是“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一类,只有谭无谓与众不同。

    “莫反目、莫内斗、莫算计,长为异性兄弟,有酒同饮,有难共挡,皇天明鉴,后土为证,变此心者,人神共弃。”

    听到这些话,另三人竟有一丝羞愧,都以大笑声遮掩,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徐础对谭无谓的好感增加几分。

    四人再次入席,当着谭无谓的面不谈机密之事,到了晚间,沈耽与刘有终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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