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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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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础居然被自己说动,昌言之既意外,又有些得意,心中惧意渐去,困意来袭,慢慢入睡。

    徐础依然睡不着,他怀疑马维对待两王的态度,与昌言之看待鬼神一样,抱着“万一有用”的想法,死死握在手里,不肯放弃。

    次日一早,两名士兵送来做好的食物,徐础吃过之后,在府里信步游逛,许多地方都是第一次进去,可是一旦无人,处处显得破旧、阴暗,很快他就意兴阑珊,转去尚存记忆的地方,结果发现自己连小时候住过的房间都认不出来。

    大将军完好无损,但是一切都变了样,整座东都亦是如此。

    府邸无人看守,徐础来到后巷,去自己真正的家。

    小宅门户敞开,里面已经住人,左邻右舍都是如此,却没有一个是楼家旧人。

    一名老妇挎篮出来,抬头看见门外的陌生人,不由得一愣,“你找谁?”

    “我……你不是这里的原主。”

    “哪来的原主?有也死光啦。我家一老一少两人当兵,梁王分给我家这间宅子,你想找原主,问梁王去。”老妇也不出去了,将院门关闭上闩。

    徐础回到大府,见到郭时风正与昌言之闲聊。

    “郭兄什么时候回城的?”徐础笑道。

    “刚刚,见过梁王之后,立刻来见础弟。”一切都变,郭时风不变,依然和蔼可亲,依然不可信任。

    昌言之出去准备茶水,郭时风道:“础弟来请两王前往荆州?”

    “嗯,可梁王不愿放行。”

    “听说荆州军正与并州军在襄阳对峙,双方交战数次,互有胜负。并州军名义上归属渔阳朝廷,荆州请两王过去,是要另立朝廷?”

    “我不知道,但是荆州人邀请两王,至少是要与渔阳朝廷以及贺荣单于对抗。”

    “础弟四处奔走,想必就是为了号召群雄共同对抗贺荣大军吧?”

    “正是,郭兄明白我的心意。”

    “既然如此,不用那么麻烦,宁王已经率兵进入荆州,很快就能给他们一个新朝廷。”

    “我以为梁、宁两军是要进攻淮州。”

    “哈哈,础弟没想到吗?梁王攻淮乃是疑兵,牵制盛家,好让宁王腾出手来,全力进攻荆州。如无意外,年前宁王已至江陵,明年春夏,就能与并州军、贺荣军遇上。”

    “宁王要与贺荣人争雄?”徐础十分惊讶。

    “宁王最早递降书,最早送图籍,人都以为宁王软弱,其实宁王从始至终没有投降之意。江东虽偏,早晚也要面对贺荣人,与其坐而待之,不如进而图之。础弟既存抗夷之心,何不去拜见宁王,助他一臂之力?”

    徐础怦然心动,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第四百五十九章 狩猎() 
郭时风即将返回江东,力邀徐础同去,“宁王这个人缺点多多,但咱们不是选圣人,而是押注谁能夺取天下。这些年来东奔西走,我也算见过不少英雄豪杰,最后还是觉得宁王值得辅佐。”

    “郭兄尚未见遍天下英雄。”

    “哈哈,没那个精力,也没必要,总有后起之透,等我挨个见遍,怕是大乱已经结束,我去投奔,人家也不要我。础弟再仔细想想,你我二人共同辅佐宁王,江东胜算又多几成。”

    “宁王嗜杀……”

    “恰是乱世所需,而且础弟若在宁王身边,至少可以救下一些人。”

    徐础笑着摇头,“我在东都还有事情未了,去不得江东。”

    “础弟自有主意,我不勉强,只是想让础弟知道,我是真心邀请你去江东,宁王亦对础弟念念不忘,他若知道你在东都,必然也要请你过去。”

    “江东乃我母亲之国,早晚会去一趟。”

    郭时风拱手告辞,“梁王偶尔会犹豫,础弟既然留下,请多多照看梁王,劝他莫起异心。我虽然辅佐宁王,但是对梁王绝无伤害之意,因此苦心引导两王联手,对梁王来说,再没有更好的选择。”

    “明白。”

    郭时风告辞,昌言之送到府外,回来道:“公子要去江东?”

    “暂时不会去。”

    “只是暂时,以后呢?”

    见昌言之神情有异,徐础微笑道:“你不愿回江东?”

    “如果公子只是去江东看看,我愿意陪同,如果是去投奔宁王,恕我不能跟随。宁王烧杀吴兵,此仇虽不能报,但我绝不向他称臣,就算有一天宁王真能一统天下,我宁愿逃到蛮荒之地,也不做他的百姓。”

    “你果然还是吴人。”徐础笑道。

    “公子别笑,我是认真的。”

    徐础收起笑容,“我也不愿意前去投奔宁王,但是——”徐础想了好一会,继续道:“如果宁王真的占据荆州,并且公开迎战贺荣人,我得去帮忙,宁王如不用我,我也躲到蛮荒之地去,如果用我,私仇先要放在一边。”

    “以宁抱关的脾气,他不需要公子,必会杀你以除后患,绝不会放你离开。”

    “那就只好你一个人去蛮荒之地了。”

    “我还真有地方可去,想当初吴国败于天成,七族分为两派,一派留下,意图复兴,一派誓死不做天成臣民,乘船避居海上,前些年还有来往,或许我能找到他们。”

    “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昌言之收拾桌上的茶具,“宁王真能攻下荆州?”

    “宁王很可能攻下荆州,但我怀疑他敢不敢与贺荣人为敌,很可能是请求划江而治。”

    “单于会同意?”

    “宁王与郭时风会想尽办法在江北诸州挑拨是非,令单于无暇他顾,不得不与宁王议和。”

    “嘿,都打自己的算盘,没人真的在意天下安危。”

    “郭时风至少有一句话说得对,乱世之中大家选的不是圣人。”

    次日一早,宦者来请徐础,梁王要与他一同为郭时风送行。

    郭时风可以说是满意而归,十里亭外,向梁王辞别时,指天发誓,“我一回到江东,立刻请求宁王送长子过来,梁王见到人之后,也送长子过去,过几年,等他们稍稍长大一些,从王女当中选择佳妇,两王联姻,亲如一家。”

    马维平淡地说:“静候佳音,宁王长子若来,可以先定亲,过些年再成亲。”

    郭时风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在大路上向梁王磕头谢恩,起身向徐础拱手,随后登车上路,在一队卫兵的护送下驶向江东。

    高圣泽用目光示意梁王的另一位“故友”。

    徐础只当没看见。

    目送郭时风远去,马维扭头向徐础道:“你觉得宁王真会送质子过来吗?”

    “宁王若得荆州,必送质子,若是大败,则不会送。”

    “这就怪了,宁王若败,更需要盟友,怎么不送质子给我?”

    “宁王在江东立足未稳就急于攻打荆州,一旦事败,必成山崩之势,没有盟友能救他,所以不会送质子。若是事成,则内稳军心,外扩疆土,但也会因此成为单于的大敌,他在江北急需盟友以分散压力,因此必送质子,以固梁王之志。”

    “哈哈,徐公子说话还是一针见血。好不容易出城,我要去狩猎,你随我一块去吧。”

    “好,去无上园吗?那里不知还剩多少飞禽走兽。”

    “我早已封闭无上园,至少已恢复四五成。”

    马维随从众多,杂七杂八将近两千人,直奔无上园而去,在园外,士兵前去驱赶野兽,有资格狩猎者则纷纷换上戎装,领取箭矢,在箭杆上刻写自己的姓名与职位,以做区别。

    最好的狩猎季节刚刚过去,无上园里的大型猛兽逃亡殆尽,狐兔还剩不少,众人列队入园,按顺序射箭,渐渐地气氛热烈起来,年轻的随从们呼啸不已。

    随从五十余人,全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无一例外皆是梁军将领的兄弟子侄,随侍梁王既是殊荣,也是受到监督。

    徐础放出两箭,无一中的,看着那些欢呼雀跃的少年,不由得想起当年的万物帝。

    马维本不以骑术见长,这时却骑马纵横驰骋,频频发箭,十中七八,虽然士兵们都将猎物向他身前驱赶,他的准头也着实不错,每每引来欢呼。

    这一年多来,马维并非天天坐在宝座上无所事事。

    徐础忍不住想,马维是不是在模仿万物帝,有趣的是,马维从来没在私下里见过万物帝,还是从徐础嘴里听说一些事情,如今处处照做。

    马维自己似乎没注意到,徐础也不打算指明。

    狩猎队伍越走越远,眼看已来不及返回东都,马维下令择地扎营。

    徐础这才明白过来,狩猎只是借口,马维此行另有目的。

    晚饭就是各式野味,佐以美酒,昌言之遵守承诺,只吃肉不喝酒,徐础喝了两杯,餐后被唤至梁王帐中。

    夜里的天气已经很冷了,马维披着厚厚的毛氅,请徐础坐下,说道:“你知道我要去哪?”

    “梁王连帐篷都带上,想必是去往前方督战。”

    马维露出微笑,“你觉得此战梁军有几分胜算?”

    “我对梁、淮两军的兵力以及交战地势一无所知,难言胜败。”

    “半年前我还要从淮州借兵攻打邺城,如今兵力也没增加多少——东都缺粮,不敢征兵太多。至于淮州,当初所借之兵伤亡不多,盛家在淮州经营多年,不缺粮草,更不缺兵源,若比数目的话,至少五倍于我。”

    “既然如此,梁王为何还要进攻淮州?”

    “淮州虽强,但是麻烦不少:北临冀州,时时担心那边贺荣骑兵入侵,南接吴州,宁王频频佯攻,盛家不得不分重兵把守南北关卡,用来迎战梁军的兵力就不多了。而且我也不需要攻占整个淮州,只需打下汝南城,令淮州震动,不敢发兵入吴,就算大功告成。”

    “原来如此,汝南城还是鲍敦做城主?”

    “嗯,此人好像背叛过徐公子?”

    “各寻出路,算不得背叛。”

    “你倒想得开。潘将军已得我命令,鲍敦若肯投降,饶他不死,甚至可以允许他继续做城主,他若不识好歹,汝南城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似乎没有必要屠城。”

    “其实梁军守不住汝南城,盛家一旦派大军前来夺城,梁军只能退却,到时候连汝南城池都要毁掉,何况城中之人?徐公子心肠太软,的确做不得吴王。”

    “我亦有同感。”徐础还是没找到能用来劝说马维的言辞。

    “经此一战,我与盛家彻底决裂,今后就是死敌了。徐公子替我推测一下,宁王真能在江南站稳脚跟吗?”

    “难说,宁王攻荆之举颇为冒险,且荆州纷乱,宁王即便占据江陵,也无法号令全荆,后事难料。”

    马维笑道:“徐公子四处游说,唯独不愿对我说些实话吗?”

    “我若不想说实话,何必来见梁王?”

    “你想从我这里要走湘东、济北两王,仅此而已,并不觉得有劝说我的必要。”

    “我若劝梁王,梁王必不爱听。”

    马维闭起双眼,“你只管自己想不想说,何必在意我爱不爱听?”

    “贺荣连战连胜,其势必要尽占九州而后已,东南数州彼此争战,无论胜败,都不过是苟延残喘,我劝梁王调兵南下,去守襄阳。”

    “荆、洛山水相连,贺荣人在襄阳遇阻,必从洛州绕路,譬如邻家失火,我去救火,却让自家受灾,所为者何?我希望贺荣人经过一番苦战之后,能够攻下襄阳,与宁王相遇,两雄对峙,给我一些喘息。”

    “宁王希望贺荣人苦战,何不放一王前去襄阳坐镇?”

    马维睁开双眼,笑着摇头。

    “即便一切如梁王所料,荆州成两雄对峙之势,洛州仍是必争之地,何得喘息?”

    “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东都虽好,却不是龙兴之地,四面环敌,朝不保夕,我此前去攻邺城,就是希望能有一块创基之地。”马维沉默一会,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后还是道:“我要再试一次。”

    “攻打邺城?”徐础大吃一惊。

    “先是邺城,然后是整个冀州。”

    “如此一来,梁王将会彻底得罪单于。”

    “岂不正如你所愿?而且你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

    “我?”

    “你没来之前,我还没想好如何使用两王,你来之后我才醒悟,两王并非无用的废物,其实大有用处。荆州想另立朝廷,为什么我不能?挟天子北上,比梁军直接攻冀,要名正言顺一些吧?”

第四百六十章 野心() 
如果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鲍敦鲍三爷觉得自己宁可带领家中老小去别处避难,也不会留下来做汝南城主。

    “淮州有消息吗?”鲍敦向进来的士兵问道。

    士兵摇摇头,不忍心直接回答,“城外梁军倒是派来一位使者。”

    “不见,梁军不过是想让我投降,没什么可说的。”

    士兵应声是,转身退下。

    “等等。”鲍敦改变主意,“请进来吧,或许这一次梁军能稍微讲些道理。”

    鲍敦拒绝入住官府衙门,仍在自家宅院里发号施令,将领们陆续进来,通报守城事宜,与昨天相比没什么变化,越听越令人心寒,鲍敦打断说话者,向几名将领道:“盛家看来是不会派援兵过来了。”

    一名将领道:“三爷先别沮丧,丢掉汝南,对淮州有弊无利,盛家不至于见死不救,想是在调兵遣将,咱们多坚持一阵……”

    鲍敦笑了,“汝南并非淮州重要门户,盛家无意固守,咱们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诸将不语,沉默多时,一人道:“三爷是要向梁军投降吗?”

    “只要能保满城兵民平安,向谁投降都行,汝南原来就是洛州之城。”

    “梁王却不是洛州之主,他只是凑巧占据东都和几处郡县,连洛州的一半都不到。”

    “即便如此,梁王兵多将广,仍是洛州霸主。”

    诸将互相看看,另一人道:“如果只是改换旗帜,向梁王投降亦无不可,可梁王乃是要派兵进城,还要夺三爷的城主之位……”

    “城主从来非我所愿,有人愿意接任,我感激不尽,梁军若能保证入城之后秋毫不犯,让他们进来也无妨。”

    诸将不语,都觉得鲍敦意气消沉,但是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一名将官匆匆跑进来,面带惊慌,“三爷,怪事来了……”

    鲍敦吃了一惊,起身道:“梁军攻城?大家准备,梁军若是用强,汝南城绝不能降……”

    “梁军没有攻城。”将官急忙道:“是那位使者……”

    “使者怎么了?”

    “那位使者好像……好像……”

    “利索些。”鲍敦喝道。

    “好像是大都督徐础……”

    “你确认?”鲍敦更加吃惊。

    “看着很像,我跑来告诉三爷一声,没再仔细看。”

    “使者何在?”

    “已经进城,正往这边来,应该很快就到了吧。”

    鲍敦带领诸将大步出厅,直奔院门,正好撞见使者。

    徐础孤身一人进城,快步上前,拱手笑道:“三爷好久不见。”

    鲍敦脸一红,再见到徐础,他不仅意外,还有些羞愧,“没想到……真没想到……”

    “我现在无官无职,三爷看得起的话,称我一声‘先生’吧。”徐础先解决称呼的尴尬。

    鲍敦干笑两声,“徐先生请进,那个……摆酒设宴,为徐先生接风洗尘。”

    “我待会就得出城复命,杯茶足矣。”

    将领们也都与鲍敦一样不知所措,簇拥两人进客厅,得到鲍敦暗示之后,陆续退出,一到外面就互相议论。

    “样子没变,可是看上去却像换了一个人。”

    “是啊,不像大都督,更不像吴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厅内,鲍敦如坐针毡,喝一口茶水之后,干脆将话挑明,“当初的事情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徐先生远在东都,淮州军却已到了城下,而且盛家又是……”

    “盛家又打朝廷的旗号,东都诸军却是反军,汝南兵民更愿意归属正统。我明白,若是换我守城,十有**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徐先生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守住城池。”鲍敦叹息道。

    “也会惹来更多的敌人。”徐础不愿多谈往事,“我来不为叙旧,乃是劝降。”

    “徐公子亲来,我愿意投降。”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不敢提什么条件,只想求徐公子给汝南城求个人情。”

    “请梁王不要惊扰城中兵民?”

    “正是,汝南将士不多,满打满算,不超过五千人,百姓倒有不少,老弱妇孺居多,对梁军没有多少威胁。”

    徐础沉默不应。

    鲍敦道:“我知道这很难,梁王要钱要粮,我尽量满足,想要人质,我亲自去给他充当随从。”

    徐础摇头,“鲍三爷想过没有,像你这样,能保护汝南多久?”

    换成鲍敦沉默不应。

    “即便梁王肯卖我一个人情,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淮州军攻来,梁王要么驱汝南兵民与之死战,要么毁城返回东都,一切人口必须跟随,或者被杀。”

    这正是鲍敦最不敢设想但是心知肚明的结果。

    “我总以为乱世很快能够结束……唉,一错再错,当初我就不应该当这个城主,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却揽下如此重大的职责,是我不自量力,如今骑虎难下……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有。”

    鲍敦起身,将要下跪,徐础急忙扶起,“鲍三爷不可行此大礼,我指的这条路并不好走,可能比守城更难。”

    “只要是条活路,多难我都走了,至于是福是祸,我自己承担,与徐先生无关,徐先生对汝南的指引之恩,我永世不忘。”

    徐础笑了笑,鲍敦是个实诚人,极少夸大自己的兵力,但是他的“永世不忘”并不值得当真。

    “汝南城小,断无自保之力,为全城兵民计,鲍三爷需奋起一击,跨郡连城,招兵买马,方有一线生机。”

    鲍敦一愣,“徐先生……是梁王的说客吧?”

    “算是。”

    “可徐先生却劝我自立,慢说我没有此意,便是有,如今形势也不允许啊。”

    “鲍三爷只要生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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