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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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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雅鹿道“郡主在邺城所言,如今一一实现,殿下纵不信我,也该相信郡主。”

    “欢颜也想退兵?”

    “时机紧迫,来不及通信,郡主曾让我随机应变,殿下若相信郡主,就该相信我。”

    湘东王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听女儿劝告,请来了大将军,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愿承认错误,思忖片刻,“容我再想一想。”

    “今晚就走,殿下前驱,王都督殿后。”

    “王都督也同意退兵?”

    “王都督对我言听计从,我现在去劝他,必成。”孙雅鹿小小地撒了个谎。

    “你先去劝他吧,待会过来找我。”

    孙雅鹿躬身告退,在营里绕圈,打算过半个时辰再来见湘东王。

    湘东王独自坐在帐中,一会后悔,一会害怕,一会又生出种种疑惑,总觉得大将军不像是要下狠手。

    “他为什么要杀我?”湘东王喃喃道。

    卫兵进帐通报“楼骁骑求见殿下。”

    “快请进来。”湘东王心中一亮。

    楼矶进帐,躬身行大礼,“微臣拜见殿下。”

    在湘东王面前称臣的人不多,楼矶是其中一个,湘东王很喜欢他,笑道“楼骁骑不必多礼,赐座。”

    湘东王身边常有侍者,今天却是例外,因为孙雅鹿的到访,他将侍者支走,这时却忘了。

    楼矶自己拣凳子坐下,拱手道“微臣是来替大将军道歉的。”

    “道歉?道什么歉?”

    “大将军在殿下面前无礼。”

    “我与大将军相识多年,还不知道他的为人?”湘东王挥下手,表示不在意,看着楼矶,心中一动,试探道“就是不知道大将军怎么看我。”

    “殿下此言何意?”

    “我听说——只是听说而已,你也知道,如今军中传言众多,我从不当真,只是这个传言恰好与大将军有关,所以我才问起。”

    楼矶起身,跪在地上,向湘东王磕头。

    湘东王急忙伸手搀扶,“楼骁骑这是为何?”

    楼矶面带惊慌,“殿下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再瞒下去殿下快走,大将军……大将军杀心已动,殿下危在旦夕。”

    湘东王大吃一惊,本意只是试探,没想到刚一开口就听到最坏的结果,但是心中感激楼矶,将他扶起,送到自己的座位上。

    “贤婿——虽未成亲,但我已当你是女婿,你详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楼矶将父亲的计划全盘托出,湘东王越听越惊,越听越怕,勉强保持镇定,“原来孙先生所言不虚,本来我不太信他,若非贤婿提醒,我还再犹豫不决。没什么说的,今晚我就与王都督带兵回邺城,贤婿跟我一同走,你虽是楼家人,但我当你是自己的儿子。”

    楼矶起身,将座位还给湘东王,“大将军喜怒无常,兼又儿孙众多,从没将我当回事,我也愿追随殿下。”

    湘东王大为感动,安抚一番,最后道“你先回去,不可令大将军生疑,天一黑,你就来找我,到时我与孙先生已经商量出计划。”

    “唉,只恨我没有别的本事,不能助殿下反败为胜。”

    “来日方长,先回邺城,再图将来。张氏复兴,贤婿今日之言,功莫大焉。”

    楼矶告辞,湘东王既惊恐又愤怒,最后还是惊恐占据上风,焦急地等候孙雅鹿,希望天色快些黑下来。

    孙雅鹿兜了半圈,又来拜见,刚一进帐,湘东王冲过来,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说“孙先生没错,咱们得走,越早越好,王都督那边怎么说?”

    “王都督也愿连夜退兵。殿下怎么突然信我的话了?”

    “唉,别提了,亏得我有一个好女儿,不仅推荐了孙先生,还选中一个好女婿。楼骁骑刚刚来过,向我透露大将军的计划,原来他要策划一次哗变,先杀……”

    “等等,楼矶来过?”

    “对,知无不言,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殿下告诉他什么了?”

    “呃……没什么,他对我忠心,我总不能抛下他不管吧,所以邀他今晚一同回邺城。”

    孙雅鹿大惊失色,顿足道“完了!”

    。

第二百三十五章 杀将() 
楼温怒火中烧,脸上的肥肉微微颤动,喝问道:“老子辛苦赶来,他们居然要走,还是偷偷走,拿我当猴子耍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坚定地站在父亲一边,楼矶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湘东王已经听说父亲的计划……”

    楼温怒视,楼矶立刻闭嘴。

    楼温慢慢冷静下来,“不对啊,我只对你说过计划,怎么会传到湘东王耳中?”

    楼矶吓了一跳,急忙道:“还有郭时风,大将军别忘了他。那是一个两面三刀的无耻小人,最不可信任。”

    “你当时为什么没提醒我一声?”

    “啊?”楼矶不敢指责父亲,只得道:“是孩儿一时大意。”

    “杀,杀,全都杀了。”

    “怎么个……杀法?”

    “不能让他们逃走,一个也不行……给我找人来,管长龄这些老家伙不中用,他们早没有了当年的锐气,只有段砺可以,叫他来。再叫上孙剪,他爹老迈,他还有几分勇猛。”

    “就这两位?七哥他们要不要叫来?”

    楼温摇头,“你那些兄弟都是废物,只有十七最像我的儿子……好吧,你也有三分像,快去叫人。”

    楼矶红着脸退下,不敢抱怨父亲,心里却更恨吴王。

    段砺是楼温的老部下,年轻时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听从大将军的命令,勇往直前年纪大了以后,念头越发牢固,像一条忠诚的老犬,即便生命垂危只剩下一口气,也要拦在主人面前,向外人狂吠。

    “大将军,要攻城吗?天黑之前,我一定登上城头,将那个不肖子捉来!”段砺越老声音越是响亮。

    楼温按按耳孔,“站到一边去,待会再说。”

    孙剪的父亲也是大将军麾下老将,他从十多岁就投身行伍,视大将军如父,比对自己的父亲还要敬重,进帐先跪拜,走过来道:“大将军有何吩咐?”

    楼温看着段砺、孙剪、楼矶三人,缓缓道:“曾经有人劝我造反,那时候我举臂一挥,皇帝就能归我楼家,可我当时拒绝了,为什么?因为我是天成大将,先帝于我有再造之恩,夺张氏的天下,我于心不忍。”

    对面三人同时点头。

    “可现在不同了。”楼温加重语气,“我心不负天成张氏,天成张氏却要负我,几次想要害我性命,我都忍辱负重。我带兵在外,张氏在后方自乱阵脚,我也不说什么。湘东王邀我来夺东都,我以为张氏子孙终于开窍,谁想到他们竟然贼心不死,又要置我于死地,夺我带来的将士。”

    段砺、孙剪二人义愤填膺,你一言我一语为大将军叫冤,手握刀柄,这就要去找湘东王拼命。

    楼温道:“不能再忍了,张氏自寻死路,我已无愧于先帝在天之灵。”

    “无愧!大将军不欠张氏。”孙剪两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令站在旁边的楼矶惭愧不已,他是亲儿子,都没表现得这么在意。

    “怎么办?这就动手吗?大将军一声令下,我亲手去砍下湘东王的脑袋。”段砺道。

    楼温觉得还不够,又道:“我是被迫无奈,不得不奋起反抗,非是为我自己和楼家儿孙,而是为了全军将士。湘东王托身冀州,我死不要紧,你们却要受冀州人的欺负。王铁眉边鄙之人,向来与我不睦,谁跟我越久,谁就越受他忌惮。”

    “我去杀王铁眉!”孙剪请命,“冀州将士一个不留!”

    “冀州突骑天下驰名,不如先杀王铁眉,他的部下若肯投降,可以暂时放他们一马,收为己用。”楼矶劝道,看父亲一眼,“可以利用冀州兵马攻打邺城,久除后患。”

    “楼骁骑妙计。”段砺赞道。

    楼温觉得差不多了,“你二人这就去行事,能带的人都带上,我亲自率军随后,给你们压阵。”

    二将拱手告辞。

    楼矶道:“不需要假装冀州兵哗变了?”

    “用不着,我算是想开了,玩那些花招干嘛?天下群雄蜂起,我还装什么忠臣?杀他娘!”楼温豪气陡升,恍然又回到年轻时。

    “大将军说得对。郭时风怎么办?”

    “你去将他抓来,我要问个清楚……问个屁?你去将他的脑袋砍下来,带来让我看看。”

    “与吴王的谈判呢?”

    “有吴兵俘虏在手,我就不信他敢翻脸。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派谁去谈判都一个样。”

    “是。”楼矶愿意执行这项任务,匆匆出去。

    楼温坐了一会,大声唤进卫兵,“去叫我的儿孙过来,还有管将军、孙将军、华将军。”

    卫兵跟随大将军已久,军中虽有同姓人,他不用细问就知道三位将军是指哪个。

    楼家儿孙与诸将陆续到来,挤满了帐篷,楼温扫视一圈,大声道:“我已得到确切消息,湘东王与王铁眉今晚要发动兵变,尽诛楼家人与我的旧部,诸位一个也逃不掉!”

    有人不相信,但不敢提出置疑,更多的人无论信否,都表现得极为愤怒,叫嚷着要先下手。

    楼温趁机下令,命诸将带兵列阵,儿孙守卫营帐,他要扫除军中奸臣。

    楼温说动手就动手,当他犹豫的时候,就是不想做,当他想做的时候,绝不犹豫,率性而为,甚至懒得制定详细计划。

    他坐在帐中等候消息,亲信卫兵与儿孙守卫内外。

    楼矶回来得最早,匆匆进帐,穿过众兄弟子侄,直接来到大将军面前。

    “人头呢?”楼温严厉地问,没看到郭时风的脑袋。

    “郭时风骑马出营,我已派人去追他。”

    “谁又泄露消息?我刚冒出念头他就知道了?”楼温既愤怒,又觉得不可思议。

    “肯定是孙雅鹿泄密,他从湘东王那里听说消息之后,有所察觉,所以通知郭时风。”

    “那湘东王呢?”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跑进来,在门口大声道:“启秉大将军,孙剪孙将军派我过来,他说湘东王逃亡,他已带人去追。”

    楼温大声咒骂,埋怨部下行动不够快,指责湘东王等人忘恩负义。

    帐内众人谁也不敢开口。

    片刻过后,总算有好消息传来。

    老将军段砺大步进帐,喘着粗气,抬起手臂,亮出刚被割下还在滴血的头颅。

    王铁眉没有得到提醒,段砺闯进帐时,他毫无防备,身边连个亲信都没有。

    “不愧是我麾下的第一猛将。冀州将士作何表态?”

    段砺摇头,“不知道,反正我进出的时候,没人拦我。”

    “带王铁眉的人头去巡营,宣告众人,我只杀王铁眉,与旁人无关。”

    “遵命。”段砺提头要走,楼温补充道:“叫上管长龄,他比你会说话。”

    消息接连传来,初闻主帅被杀,冀州军将士颇为慌乱,很快被镇压下去。

    虽有管长龄陪同,段砺还是杀死十几名不肯立刻屈服的冀州将领。

    追赶逃亡者却不顺利,楼矶派出去的人和孙剪先后回营,带来同样的消息:“他们逃向东都,投靠吴王去了。”

    楼温大怒,痛骂十七子,冲动之下,甚至要下令攻城,楼矶等人纷纷开口,劝大将军暂忍一时。

    楼温也知道,此时攻城极难成功,于是再召诸将进帐,“湘东王进城投奔那个小子去了,所以说,他请咱们过来,根本就没安好心,声称引叛军出城,其实要将咱们送到叛军手中。”

    众将再无怀疑,真以为冀州人与叛军勾结,纷纷叫嚷着要报仇。

    楼温趁势道:“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我军极缺粮草,久攻东都不下,军心必乱,何况诸位的家眷皆在城中,我不能拿他们冒险。所以我决定,明天一早发兵去邺城,邺城若是识趣,肯供应粮草,咱们不妨效忠,若是仍信奸臣之言,以为咱们不该杀王铁眉,咱们也不必客气,夺城夺粮,亏欠的军饷一齐补齐!”

    众人欢呼,楼温道:“吴王终归是我儿子,父子相残,让天下人看笑话,那个小子也不愿与我刀兵相见,三日之内,他必然交出湘东王,从此善待城中士民,等我夺下邺城,冀、洛两州合为一家。”

    楼温的话没有任何依据,还是得到阵阵欢呼,纵有人不信,也不敢质疑。

    安抚众将之后,楼温向楼矶道:“你即刻进城,告诉那个小子,我用数千吴兵俘虏换湘东王、郭时风、孙雅鹿三人,明天就退兵,他若同意,东都归他,邺城归我,大家还有机会成为一家人,他若不同意……”楼温咬咬牙,“逼人不可太过,他若在此时落井下石,老子只好与他拼死一战,他即便守住东都,也是残城一座。”

    “孩儿明白,这就出发。”楼矶没能杀死郭时风,急于再立一功,于是告退,叫上亲随,骑马奔向东都。

    天色已暗,营中倒还安静,冀州人默认了大将军的地位,城里却迟迟没有消息传出来,令楼温心急如焚。

    “他究竟在想什么?这么好的交易,他没理由不同意。”楼温看向帐中诸子,越看越不顺眼,抬高声音道:“你们这帮没用的家伙,就知道吃老子、用老子,关键的时候,一点用处没有。”

    骂了一会,楼温心绪稍平,偏有一名士兵进来火上烧油,“启秉大将军,冀州人皆服,唯有一处,不许我们进入……”

    “攻城不行,难道连自家营地你们也打不下来?”

    “能打,但是要等大将军的命令,那里是……那里是太后住的地方。”

    楼温一愣,“对啊,太后还在。”楼温费力地站起身,目光异样,“对太后不可用强,我要亲自去一趟。”

    楼家儿孙互使眼色,暗暗憋笑,都明白大将军在想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也挡不住大将军的放纵之心。

    对楼温来说,天成张氏已不存在。

    

第二百三十六章 无辜() 
孟僧伦坐在府门前,右手拄着出鞘的钢刀,呆呆地看向空荡的街道,实在无聊,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石狮子,许久之后冷笑道:“你当初的威风呢?灭国屠城的时候你从不手软,现在轮到自家了,你有办法阻止吗?”

    夕阳西下,雷大钧从府里走出来,轻声道:“孟将军,人已经召齐了,共是一百六十七人,兰夫人在内,大将军姬妾三十九人、幼儿七人,剩下的是府中奴婢。据说这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姬妾都跟中军将军楼硬逃出东都,不知去向。”

    孟僧伦慢慢起身,“幼儿带走,选一名年老的婢女照看,其他人留下。”

    “是。”雷大钧兴奋地应道,立刻去执行命令。

    孟僧伦走进大将军府,在他身后,士兵将门户关闭,落下门闩,再用准备好的两根圆木抵住,纵有外人赶来,一时半会也撞不开门,然后他们跟上将军,也都拔刀出鞘。

    近二百人聚在大厅里,这在大将军府不同寻常,一些奴婢入府以来第一次见到兰夫人以及众姬妾,平时他们绝无可能与主人同处一室。

    厅里鸦雀无声,人人都明白,这次聚会绝不简单,暗暗地安慰自己,有吴王在,义军不至于做得太过分。

    等七个孩子被一名乳母带走,众人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不由自主地向兰夫人身边靠拢,希望从她这里得到保护。

    兰夫人正襟危坐,她也是唯一坐着的人。

    孟僧伦带兵进来,人人手中提刀,用不着言语威胁与凶恶神情,就足以将众人吓得惊慌失措,像一片被吹倒的野草——真的有人坐倒在地上。

    “别害怕。”孟僧伦微笑道,将刀交给士兵,自己迈步前行,人群自动分开,他来到兰夫人面前。

    兰夫人也是唯一保持镇定的人,淡淡地说:“阁下是吴王的部下孟将军吧?”

    “是我。”

    “孟将军来我府中,召集阖府上下,不知有何见教?可是奉吴王之令?”

    孟僧伦没有回答,目光转向两边姬妾,看过一遍之后,向兰夫人道:“大将军生性好色,所到之处,必要搜抢美人,一律带回家中,兰夫人没有困扰吗?”

    “男人的事情男人自己解决,不用问我们这些妇人。”

    “嘿,兰夫人倒是一位贤内助。你说得没错,男人的事情男人自己解决,那些被大将军抢来的人,背后也有男人。”

    兰夫人扫了一眼两边的人,“她们都是买来,或是别人送来的,并排抢来。自从天下一统,王法森严,便是大将军也不能随意抢人。”

    “哈哈。大将军倒是一位守法的武将,那就更好了,既然没有抢来的,想必人人都不冤枉。”

    一名年轻的姬妾颤声插口道:“我、我是被抢来的。”

    孟僧伦走到她面前,“你是哪里人?因何被抢?”

    “我、我是冀、冀州邺城人氏,因为有些姿色,十四岁时被刺史周、周贯强夺入府中,教我……教我琴棋书画,十七岁时才被送到这里……”

    “你今年多大?”

    “二、二十三了。”

    “六年,你在大将军府里待了六年。”

    姬妾点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希望能够讨好对方。

    “家里还有何人?”

    “没了,原有寡母,早被周刺史害死。”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报仇?”

    “啊?”

    “周刺史和大将军都是你的杀母仇人,你久在两人身边,可曾试图报仇?”

    “我、我力气小,年纪也小,报不得仇……”

    “十四岁的时候算小,十七岁就不算小了,你怕是贪图富贵生活,早忘了报仇。”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报仇?”

    “有人懂。”

    孟僧伦走回兰夫人面前,雷大钧大步走向那名姬妾,嘴里道声“可惜”,手起刀落,将她砍倒在地。

    虽然早有预感,府里众人还是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纷纷跪倒求饶。

    兰夫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脸色骤变,“吴王让你们来杀人?”

    “不是吴王,是大将军。”孟僧伦语气依然平和,“大将军一生杀掠无数,如今都要归还到他头上。”

    兰夫人既惧且怒,“大将军就在城外,你们有刀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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