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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
李白目光呆滞地笑了笑，心想反正你又看不到。肯定没什么顾及，你要是像我这样，动不动身边突然出现个青面白瞳的影子，看你还说不说的出这种话。
正想着，路上突然风驰电掣地“飞”过去一辆车，速度之快，让金宝儿吓了一跳。
“这个人喝多了吧？怎么开的这么快？一点也不注意交通安全。”金宝儿呆萌地说道。
“你不懂，现在这些年轻人跟电影里学的，就爱在大马路上飙车。一点都不顾其他人的安全。”雷宝泉朝着那车的车尾看了看，说：“也不看看自己开的什么破车，就这车能飙起来？”
话音刚落，他又皱了皱眉，说道：“怎么看着像雷叔的车？”
“啊？”金宝儿听了也转头望过去，那车此时已经消失了，“是雷叔吗？刚才太快了，我没看清。”
“看着像。不过雷叔不像是这种飙车的人啊，话说回来。就这一辆车，他跟谁飙啊？”李白想着就觉得不太对劲，立马拿出手机给雷宝泉打了个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啧啧啧，可能出什么事了。”李白放下电话说道，“一直没人接。”
“你给我哥打一个。他们不是在一起吗？”金宝儿提醒道。
“对对对，差点给忘了。”李白又给金宝打了过去，证实了刚才的猜测，确实出事了。
李白挂了电话左右看了看，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对金宝儿说道：“宝儿，我们有点事要马上赶过去，你自己回家可以吧？”
“可以，不用担心我，你赶紧去忙吧！”金宝儿重重地点点头，虽然平时喜欢撒娇，但是到了真正危急的时刻，却总是很懂事。
李白点点头，关上了车门。转身又拦了一辆车，朝着医院赶去。
“伤者现在失血过多，情况有点不太好，我们现在马上准备伤口缝合，还有输血，你们暂时先等等。”急救室外，一个护士对刚刚送王惠芳来的雷宝泉和小吴说道，两个人累的气喘吁吁，双腿跑的都快抽筋了。
“护士，不会有生命危险吧？”雷宝泉问。
“这个我说不准，不过大夫说送来的不算太晚，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现在主要是紧急输血，你们谁是家属？”护士问道。
“我们都不是，我们是警察，里面那个女的是我们的嫌疑人。”小吴说道。
“啊？”护士一愣，完全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先别管这些了，救人要紧。”雷宝泉说完转头问小吴：“孙铎他们通知了到了吗？”
“通知了，之前也给小何打了电话，让他通知周定赶过来。”小吴答道。
“那就好。”雷宝泉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跑的太过用力，此时已经全身无力了，只好靠着墙蹲了下来。
孙铎一行人接到消息，立马开车赶到医院，来到急救室门口时，王惠芳已经在里面抢救了十几分钟了，雷宝泉和小吴坐在门口，一脸愁容。
“雷队，怎么样了？”孙铎走到门口问道。
“还在里面，不清楚情况。”雷宝泉叹口气说道。
孙铎看了看急救室的门，心里也是焦急万分，对一旁的小吴说：“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们吗？怎么出了这事？”
“……”小吴满脸无奈，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雷宝泉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这不赖他们，周定早上就出去拉活了，王惠芳一直在家没出去过，谁也想不到她能做出这种事来，我估计她丈夫都想不到。”
雷宝泉口中那个“想不到”的丈夫周定此时也正好赶了过来，一见急救室门口站着好几个人，急的大声喊道：“怎么样了？我老伴儿怎么样了？”
“大爷，先冷静，别着急，已经在抢救了，大夫说送来的还算及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小吴赶忙安慰道。
“哎呀，我的老伴儿，你说你这是犯的什么病啊？我这上辈子是造了啥孽啊？咋摊上这些个事啊……”周定心里既难过又憋屈，带着哭腔喊道。
“行了行了，别喊了，这里是医院，你这么喊，人家怎么抢救？”孙铎说道。
周定一听，马上闭上了嘴。
“你说你这丈夫当的，明知道自己妻子有病，还不在家看着，出去拉什么活？”小亮也忍不住说道。（。）
第四十七章 症结（）
“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早上出门前看她还好好的，一点异常都没有，而且这活儿是我之前就答应人家的，不去不合适。。。。。。”周定说道。
“我挺奇怪的，你们老两口也快六十了，儿女应该都大了吧？怎么还要出去干体力活儿？”金国问道。
周定摆了摆手，说：“这跟我们的子女没关系，我们俩是觉得还没到那种需要人养的时候呢，现在有手有脚，又有力气，该干点就干点，忙了一辈子哪能说闲住就闲住？”
“行了，别说这些了，好在我们送来的及时，不然就真出大事了。”雷宝泉说道。
“对对对，我刚才在路上听说了，多亏了警察同志你，姓。。。姓什么来着？”周定一时想不起来。
“姓雷。”孙铎说道。
“哦，对，我听他们都叫你队长，这里肯定你是领导，谢谢领导。”周定点头致谢。
雷宝泉脸一红，摇摇头：“别叫领导，我不是什么领导。总之也算是你们老两口运气好，这才化险为夷，就不用谢我了。”
周定笑着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但是我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就一直很疑惑来着。。。。。。”
“疑惑什么？”雷宝泉问。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老伴儿出事了的？不是说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吗？”周定奇怪地问。
“呃。。。这个。。。。。。”雷宝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坦白说我跳了你们家的墙，准备潜入屋里的时候看到的吧？
“大门没关。。。。。。”小吴在旁边急中生智地说道。
“对对对，我们去的时候大门没有关，然后我们就直接进去了，这才及时发现。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雷宝泉也顺势赶紧说道。
周定自然没有多疑，其实不论过程如何，终究是救了自己妻子一命。
“谁是家属？”不一会儿，一个护士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问道。
“我。”周定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一起围了上来，孙铎说道：“护士，我们是警察。里面的人是我们的。。。一个证人，她现在怎么样？”
“还好，送来的还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病人岁数比较大，身子还偏虚弱，又流了大量的血，得养上好长一段时间。”护士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定这才一颗心放了下来。喃喃自语道。
雷宝泉往急救室里张望了几眼，问护士：“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
“不行，现在刚刚手术完，还不能探望，病人也还没醒呢，一会儿我们就会把她推到病房去，到时候会通知家属探望的。”护士说完，瞥了瞥周围七八个警察。转身回到急救室，心里暗暗感叹这病人应该是警察的母亲吧？
孙铎见危急情况接触。也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一同前来的几个同事，说：“你们先下去吧，在车里等我，这么多人在这儿太乱了。”其他人点点头，下了楼。
急救室门外只剩周定、雷宝泉、孙铎和金国四个人。
“你知道你妻子为什么自杀吗？”雷宝泉问。
“我哪知道啊？之前虽然也经常犯病。但是从来没自杀过啊！这是第一次，不然我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周定懊悔地说。
“雷叔，我觉得这里面的情况还挺复杂的。”金国说道，“也许不是自杀，是有人刻意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孙铎和周定听完都是一愣。这个说法他们还真没想过。
“不可能，肯定是自杀。”雷宝泉说。
“雷队，你怎么这么肯定？”孙铎也奇怪。
“如果是有人要害她，怎么会从里面把门锁上？我去的时候房门也锁着，大门也锁着，根本不像来过人的样子。”雷宝泉坚信自己的判断。
周定听完，挠了挠头，问道：“警察同志，您刚才不是说去的时候门没关吗？”
“呃。。。对对对，我是说大门没关，房门是从里面锁着的。”雷宝泉解释完，在心里暗暗吐了一口气。
周定虽然觉得雷宝泉两次说的不大一样，但还是没有多想，点点头。雷宝泉怕他再说什么，马上问道：“你肯定知道你妻子为什么这样。”
“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犯病引起的，但是之前也没有这么严重。。。。。。”周定回答。
雷宝泉看着周定的表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了想，对孙铎说道：“那既然没什么事了，你们就先回去吧，还是那边的案子要紧。”
“哦，对，小罗那边我还没忙呢，要赶紧回去。”孙铎说着站了起来，对旁边的金国说道：“你要回去吗？一起走。”
金国看了看雷宝泉，说：“雷叔，这边需要我吗？我跟小亮还没查完全部的监控呢。”
“你去忙你们的，一定要仔细查！别忽略任何一个细节。”雷宝泉嘱咐道。
两个人走后，雷宝泉看着仍然一脸担忧的周定，问道：“老哥儿，方不方便跟我说说，您妻子这精神是怎么出的问题？”
周定一听立马愣了个神，转头看着雷宝泉，表情有点纠结，犹豫着说：“这事。。。我不太好说，真的。。。。。。”
“老哥儿，说实话，我从上次在局里问你们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们之前肯定有点事情，而且还是那种不能对人说的，对不对？”雷宝泉眼神如炬，用话语暗示周定自己都清楚。
周定一听，马上有点不知所措，神情已经告诉雷宝泉，自己猜的安全没错。
“倒不是不能对人说，只是这事实在是太。。。。。。反正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遗憾，也是刺激我太太成了现在这样的主要原因，唉。。。。。。”周定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是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我父亲这个人很严谨，也许是家族遗传的原因，我们周家老老少少为人都很正派也很传统，对于那些新鲜事物接受不了。我儿子那时候上高中，学着电视上那些人玩什么。。。摇滚，整天穿的花花绿绿的，还戴着各种链子，头发也留的老长。我父亲哪看得惯这些东西，有一次一气之下就打了我儿子一巴掌。”周定说着，又叹了口气。（。）
第四十八章 楼梯上的老太太（）
“我妻子是个特别溺爱孩子的人，再加上我们也算‘老来得子’，虽然已经有了个女儿，但是生小儿子的时候都已经四十了，所以她特别疼爱孩子，平时就算再生气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頂点小说，”周定说完，又揉了揉脸：“那头孩子被他爷爷打了之后就回家告状，我倒没什么，谁家教育孩子还不打两下骂两句，但是我妻子一下子就火了，非要找我父亲去理论一下，我当时怎么拉也拉不住，再加上我家那小兔崽子在旁边煽风点火，架势就更不得了了。”
“然后他们就吵起来了？”雷宝泉猜到了大概。
周定点点头，说：“刚开始还好声好气地说了两句，谁知道一提到孩子，我父亲就压不住火，说我们没教育好，老周家的风气全都败坏了。我妻子本来是个很守规矩的人，一辈子也没对婆家说过一个‘不’字，所以一听这话当时也是在气头上，便顶了两句。”
“不会两个人动起手来了吧？”雷宝泉说道，一般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他的妻子失手把老夫妻推倒结果导致老人家过世，然后两夫妻瞒着这个秘密一直过到现在。
周定听完忙摇摇头，说：“没有没有，因为我父亲心脏不太好，血压还高，加上那天太生气了，当时就倒地不起了，我们送到医院的时候，老头儿就已经过世了。”周定说完，又叹口气，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间。
雷宝泉听完，似乎老人家的死跟王惠芳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吵架意外致人发病死亡，这也不算是完全归责。
“这事应该算是意外吧？那你妻子怎么还。。。。。。”雷宝泉问。
周定抬起头，说：“自从我父亲去世之后。我妻子每天晚上做噩梦，就说是老人家回来找她算账了，天天如此，最后精神彻底崩溃了，我带她去了好多家医院，依然没有办法。只要有些好转。过段时间还是会惊吓着说老人家又回来了。所以，我妻子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接着我父亲的活儿，继续理发，说是为了补偿老人的遗愿。”
雷宝泉想起上次李白跟自己说的，理发店里屋供着的老人遗像，这才理解了事情的原委。
“行了，你在中间肯定也是很痛苦的，一面是自己的父亲。心里肯定特别疼，另一面是自己的妻子，也是不忍心责怪。”说着，雷宝泉拍了拍周定的肩膀，想给他些许的安慰。
“护士，有个割腕自杀的女人，现在在哪儿？”李白跑进医院一楼大厅，对导诊台的护士问道。
“什么。。。什么割腕的女人。。。。。。”导诊台的小护士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割腕自杀的一个女人。送她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李白想起了雷宝泉。
“你说的是两个警察送来的那个吧？”旁边一个岁数较大的护士说道。
“对对对，他们现在在哪儿？”李白点点头问道。
“二楼急救室。”老护士答道。
李白又风风火火地往二楼赶。走到一楼和二楼的楼梯中间，李白低着头一拐弯，冷不丁撞上一个人，猛地退后了两步。
抬头一看，撞得是一个老太太，此时被李白撞倒在台阶上。坐在那里直哼哼。
李白赶忙问道：“大娘，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太着急，没看到您。”
被撞倒的老太太抬起头，胖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对李白说：“没事，小伙子，大娘不碍事。”
李白一听笑了笑，这老太太一看就面善，而且都没有要讹自己的意思。想罢，他赶紧把老太太搀了起来，上下看了看，问道：“大娘，您有没有哪儿疼啊？如果撞到哪儿了的话，我带您去检查一下。”
老太太听了，摆摆手：“不用不用，这点小事算什么。”
李白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怪我，只顾着往上跑，都没注意到您。”
老太太则是笑了笑，说：“咋能怪你呢？我也没想到，没想到还能有人看到我。”
李白一愣，笑容僵在脸上，说：“大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咯咯”地笑着，却让李白觉得有些阴森。他慢慢退后了两步，却看到那老太太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那老太太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耳边那“咯咯咯”的笑声。
李白上下左右看了看，楼梯处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愣愣地站在这儿，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医院这地方还是比其他的地方阴气要重，刚进来就碰到脏东西，这几乎创下来“最快”的记录。
李白也来不及“回味”，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朝急救室赶去。
来到急救室的门口，却没有见到任何人，李白不禁纳闷，随手拉过路过的一个护士问道：“护士，刚才割腕的那个女人呢？”
“哦，你是说刚刚送来抢救的那个吧？已经送加护病房了。”护士回答。
“送她来的人呢？”李白追问。
“也过去了。”
李白赶忙又往加护病房跑，只是这次他没有再走楼梯，宁可等了五六分钟，也要挤上满满都是人的电梯。
赶到加护病房门口，李白就看见雷宝泉和周定坐在门外的长椅上，见到李白，雷宝泉便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雷叔，怎么样了？”李白走过去问道。
“还好，送来的及时，没什么大事。”雷宝泉回答。
李白松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的周定，说：“你妻子出事的时候，你怎么没在身边啊？”
“我。。。。。。”周定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
“行了，你这话刚刚金国他们都说了一遍了，就别再怪他了，这老两口都挺不容易的。”雷宝泉示意李白不要再说了。
李白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朝里面看了看，王惠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
“对了，国哥和铎哥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李白又问。
“他们刚刚来过，又走了，小金正和小亮他们查监控呢，这次如果在附近的监控里仔细找找的话，应该可以发现点什么。”雷宝泉说。（。）
第四十九章 警局传奇（）
李白点点头，又看了看周定，无奈地摇摇头。
雷宝泉看到这种气氛，也有点尴尬，对周定说：“那既然没什么大事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还有案子要查，如果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给我打电话。”雷宝泉说完，给周定留了自己的电话便和李白下了楼。
“雷叔，你怎么对他那么热情？”李白奇怪地问。
“热情吗？我对别人也这样啊。”雷宝泉笑着说。
李白摇摇头：“不对，这次不一样，这周定又不是残疾，又不是没钱，你还要这么帮他，为什么？”
雷宝泉走到车子旁边，站住脚，想了想，说：“你来之前，这个老周跟我说，他儿子和女儿在外地，一年只能回来两三次，所以平时只有他们老两口在家。虽然不是穷人，也不是废人，但是你要想想那种老无所依的感觉，只有钱在身边，却没有儿女，想想也挺让人感慨的。”
李白听了，更加疑惑地挠了挠脑袋，他觉得雷宝泉这次明显与之前不同，过去虽说也是为人仗义，但是绝不是这种对只见了两次面的人就慷慨的状态，这次一定有让他感动的地方吧？
“国哥怎么没和你呆在一起？”路上，李白问道。
雷宝泉一边开车，一边说：“我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周定家再看看来着，没想到遇到了这事。小金原计划也是跟小亮他们查监控，其实相对于小亮，我还是更倾向于小金的仔细，他们两个人一起查，我觉得应该不会漏掉什么。”
“呦呦呦，雷叔。你这样算偏袒自己人吗？”李白笑道。
雷宝泉也是回笑一下，便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