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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骞想到这里,不禁热血沸腾。
他凝视着张子良,“中丞,罗某不是浑浑噩噩之人,将军所作所为,尽人皆知,我只是苦无良策,今得二位教导,始才开悟……”
他刚刚说到这里,忽然坐在旁边的独孤及大喝一声:“什么人?”
罗子骞大惊。
三个人一起站起来。
难道有人偷听屋里的谈话么?
若是这些谈话泄露出去,立刻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独孤丘已经飞身一跃,往门外窜去。
罗子骞也跳起来,一伸手摘下墙上挂着的那把“七星剑”,急三火四,窜出门外。
“叮叮当当——”
院子里,传来一阵金铁交鸣声。
等罗子骞窜到屋外,看见院子里一株芙蓉树下,独孤丘正和一个蒙面人打斗在一起。
那蒙面人身材苗条,发髻高挽,穿一件素黄半臂裙,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竟然是一个年轻女人。
那女人身法步态,轻盈敏捷至极,一窜一跳,捷如猿猱,手里拿着一柄一尺来长的短剑,朝着独孤丘横戳竖刺,招招进攻。
独孤丘左躲右闪,被逼得步步后退,只好围着芙蓉树转圈。
罗子骞又吃一惊,独孤丘虽然在今天的比武中,输给了自己,但是,那是因为他没有罗子骞反应快,输给了现代人的头脑。
论真实武功,独孤丘比罗子骞强得多。
而在这个女子的短剑之下,他却被逼得手忙脚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看剑,”罗子骞大喝一声。
七星剑闪过一道寒光,劈向那个蒙面女刺客。
果然这是一把宝剑,刚一出手,便是满院精光,一片蔼蔼的宝气剑影,把芙蓉树下笼罩起来,寒气森森。
“七星剑!”
那女刺客惊叫一声。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听起来年纪不大,甚至应该比罗子骞年龄还小。
罗子骞“唰唰唰”连刺三剑。
他本不会剑术,但是,罗子骞脑子里很清楚,根本就不能跟唐朝人比真实武功,只能凭着快捷过人的反应,以速取胜,以智取胜。
因此这三剑尽是虚招,不待剑势用老,立刻转成下一剑。
这倒造成了一种震憾性的效果,剑气纵横,剑影条条,把女刺客登时罩在剑光之下。
“好剑法,”后面传来一声喝彩,是张子良的声音。
罗子骞得势不饶人,挥剑横劈,剑光闪烁中,一剑削在芙蓉树的树干上,“嗤”的一声轻响,剑尖直切入树身,如切豆腐一般,手腕上几乎感觉不到有何阻滞。
这一下,罗子骞自己也吃了一惊,原来,这把七星剑,竟然如此锋利。
怪不得连这名女刺客,也认识这把剑。
传世名剑!
(注:古代十大名剑,全出自唐朝及以前,唐代冶铁铸剑技艺,为世界巅峰,直至唐宋以后,造剑之道凋零失传,日本学自唐朝的铸刀技术,始超越中国)
那女刺客提腿倒纵,连撤两步,方才躲开罗子骞的剑击,忽然一转身,身子一纵,窜上围墙。
她的动作轻盈如意,整个身体就如一股轻烟,倏地便跳上墙去,紧跑几步,越上房顶。
这一下,罗子骞傻了眼。
他平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功夫,这不是幻觉么?
这个女刺客……女侠客……
她是谁?
第3章 翩若惊鸿,一飞冥冥()
独孤丘也窜上了围墙。
罗子骞瞅了瞅眼前这道围墙,不算高,刚过脖颈,但是自己要上,得扳着墙头爬上去。
要象女刺客和独孤丘这样,一窜而上,万万做不到。
看起来,自己的真实武功,比起他们来,差得远了。
腰力、腿力、肌肉的强壮程度,自己在现代人中,算是佼佼者,可是比起这些天生健硕的唐朝人,尤其是独孤丘这样的武功高手,差距很大。
独孤丘窜上了房顶,向远处张望,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快的身手,翩若惊鸿,一飞冥冥,已经逃远了。”
张子良站在芙蓉树下说道:“不用追赶。”
罗子骞有些担心,说:“张中丞,咱们在屋里的谈话,已经被她偷听去了……”
“没关系,我认识这个刺客。”
“啊?”
张子良认识她?难道,这个女刺客是奔着张子良来的么?
“进屋去,听说慢慢跟你们说。”
三个人重新回到屋内,张子良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问道:“你们俩,听说过‘聂隐娘’这个名字么?”
“我听说过,”罗子骞脱口而出。
说完了,他笑了笑。其实,他是上学的时候,从电影里看到过的,那是一个武功绝顶的女侠。
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要和聂隐娘打交道了。
而且,刚才自己竟然拿着七星剑,把聂隐娘给逼退了。
罗子骞不禁一阵热血沸腾之感,我……我岂不是也成了盖世豪侠?
没错!
我要走进历史,书写历史,成为惊天动地的人物。
……
独孤丘说道:“中丞,我没听说过这个人,请您详述。”
“是这样,”张子良手捻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聂隐娘,是魏博将军聂锋之女,那聂锋素有大志,曾写下‘不思平天下,枉为男儿身’的诗句,他命女儿自小拜桃花圣母为师,修习剑术……”
罗子骞张了张嘴,涌上一丝惭愧。
原来自己从电影里看到的聂隐娘,与实际上的不是一回事。
“……那聂隐娘聪明伶俐,胜过乃父,几年功夫,剑术武功,都已经练得臻于化境,更为难得的是,这个女孩子头脑机敏,善察是非,她本属魏博之人,但主帅命她去杀陈许刘昌裔,她甚有主见,知刘昌裔是忠臣良将,拒不从命,反而暗归刘昌裔,助他镇守地方,保境安民……”
“中丞,”独孤丘问道:“那么聂隐娘此来,为了刺杀您么?”
“对,我估计,她一定是闻听了李锜要反的信息,因此前来除叛讨逆,呵呵,只是她没搞明白,咱们正在商议的,却是即将讨伐奸贼李锜……稀里糊涂,闹了一场误会。”
“中丞,这个误会,应该尽快消除。”
张子良摇头一笑,“这个,得看天命了,聂隐娘武功之高,天下难匹,就象你说的一样,翩若惊鸿,一飞冥冥,哪里能够寻得到她的踪影?只能听天由命罢了……好罢,此事暂且不提,咱们继续商议大计为上。”
“好。”
张子良的面色,凝重而激昂起来。
“想我大唐,自高祖创业以来,国力强于寰宇,开疆拓土,万国来朝,诸蕃见而俯首,国民安居乐业,百业兴盛,物阜民丰,如此太平盛世,古来绝无……”
罗子骞听着不住点头,心道:“这话说得没错,大唐盛世,不但古来绝无,以后也没有,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张子良越说,越是激愤,提高了声音说道:“自安史之乱,藩镇妄自托大,争相谋逆,以致四分五裂,国力衰竭,民生困苦,仔细想来,都是一个个浑浑噩噩之徒,以掌中兵权,作晋身之器,图一己之私,罔顾江山社稷安危,如李锜之辈,实则祸国殃民,千古罪人。”
独孤丘击掌叫道:“中丞说得是,我辈一介武夫,正当挺身报国,扫奸除恶,方不愧这顶天立地的五尺之躯。”
罗子骞听二人说得慷慨激昂,也不禁浑身发热,血脉贲张,爱国,乃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理念,无论今人古人,都同一理,如今自己身处危亡之世,能舍身许国,才算得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张中丞,独孤郎,罗某愿追随二位,尽忠报国。”
这句话,发自罗子骞的肺腑,说得也是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击掌为誓。”
张子良、独孤丘、罗子骞三人俱都豪情勃发,互相击掌,相视大笑。
“罗郎,你勇冠三军,必为李锜奸贼重用,此为最佳时机,宜不动声色,暂且隐身军中,待皇家大兵来伐,我等再竖旗举义,手擒李贼,为国除害。”
“好,张中丞,就是这样。”
“不光如此。”
罗子骞一愣,不光如此?还要干吗?难道……要推翻李朝皇帝,自己登上龙椅做皇帝么?
这……可从来没敢想过。
张子良正色说道:“罗郎,男儿生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值此国家离乱,我辈自当尽展所长,伐诸侯,平叛乱,打出它一个清清明明的盛世江山。当今圣上,英明勤勉,有志中兴,正是我辈展鸿图、创伟业的大好机缘,当金戈铁马,挥师勤王,扫平天下,忠君报国,续大唐万世基业。”
罗子骞明白了。
张子良是个忠臣,他要扫平叛乱,效忠大唐,辅佐唐朝皇帝重开盛世。
这人……是那种具有中华民族忠诚勇敢优秀品质的人,识大体,辩忠奸,在古人当中,算得民族砥柱,世之英豪。
值得尊敬,值得敬仰。
正是有了这样的忠臣良将,宪宗皇帝,才可以实现大唐中兴。
如今,在这个历史的节骨眼儿上,恰逢自己赶上了。
若不是张子良和独孤丘一番开导,尚且还在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罗子骞如梦初醒。
开创历史,将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和功绩,我穿越来此,也许就是历史的安排。
跟随张子良,讨逆平叛,维护大唐中兴。
做一个盛唐之末的大将,尽忠华夏,为国而战。
做一个象岳飞、戚继光、李存孝、秦叔宝、尉迟恭……那样的英雄,叱咤风云,血沃疆场,为国而战,名留青史。
天下任,为己任。
逢乱世,当英豪。
第4章 箭在弦上()
长江,浩浩荡荡,奔流如海。
江岸上,冷风飒飒,落叶萧萧,罗子骞领着几个手下士兵,巡视自己的防地。
远望江面,波涛翻涌,水声连绵,气势一片雄浑,江浪里,不时有一群群的黑色动物,露出头来,继而又隐没在浪涛里。
“那是什么?”罗子骞惊异地问道。
“回长官,那是江猪。”手下答道。
“哦。”
罗子骞虽然是北方人,但是到过长江。准确地说,是二十一世纪的长江。
唐朝的长江,没有雄伟的大桥,没有现代化的防洪堤坝,更没有柏油公路、高楼大厦……它只有宽阔无比的江面,翻涌咆哮的滚滚浪涛。
江上一排排的波涛,吼叫着拥挤着,一浪推着一浪,似千军万马一般,滚滚向前,浪涛拍在堤岸边,激起阵阵白色浪花。
岸边芳草凄凄,绵延起伏,一群白羊隐在草丛间悠闲地啃草。
那种原始的壮美,自然的浑阔,让人心驰神摇。
罗子骞站在江堤上,只觉得心胸开阔,那种“横槊赋诗,饮马长江”的豪情,油然而生。
江边上,一片红裙飘过。
那是一个挑着鱼篓的渔家女,正漫步走上岸来。
身材窈窕,体态轻盈,一袭暗红色襦裙,肩上挑着鱼篓,走在黄绿相间的江堤草丛里,简直就是一幅优美无比的风景画卷。
罗子骞忍不住走下堤去。
那渔女看见罗子骞,朝他微微一笑。
这女子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肤色红润,明眸皓齿,是个美丽健壮的姑娘,启齿一笑,洒脱又可爱。
“是钓的鱼么?”罗子骞笑着问道。
“不是呀,是撒网打的哟。”
“你自己?”罗子骞吃惊地问:“能撒网捕鱼?”
“咯咯……”那姑娘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撒个网有什么稀奇?我不打鱼,要喝西北风么?”
“嘿嘿。”
罗子骞这才注意到,江边泊着一只小船,两头尖尖,摇摇荡荡,那一定是这姑娘的渔船了。
他凑近鱼篓,向里观看,篓里的鱼足有二十来条,都有盈尺长,欢蹦乱跳。
“兵哥贵姓,有空去我家吃鱼哦。”
“谢谢姑娘……我叫罗子骞,请问姑娘贵姓?”
“我叫桑如霜,排行老四,村里人都叫我桑四娘。”
罗子骞觉得,唐朝女子身穿襦裙,裙带飘飘,洒脱而雍容,比现代女子的服饰要好看。
“桑四娘……”
罗子骞一句话没说完,忽然江岸上一阵“沓沓沓”的马蹄声传来。
“罗长官——”
一个传令兵,翻身下马,冲着罗子骞说道:“将军有事急召,请罗长官速去中军大帐候令。”
李锜要召见自己?
什么事?
他立刻辞别了桑四娘,返身走上堤岸。
……
此时李锜率大军,都住京口(今镇江市)。
京口位于长江南岸,运河以东,处于黄金水道中心,交通便利,为镇海节度使驻防地,辖苏、杭各州。时值旧历十月,天气趋寒,平时各军兵马,都住军营,只有重大事项,才在中军帐内召集众将。
但是,罗子骞只是一个“执戟长”,官职微小,一般来说,没有进中军帐与将军共同议事的资格。
罗子骞心里明白,李锜召见自己,他看中的,是自己的武功。
他匆匆穿戴好甲胄,背了那把“七星剑”,骑马来到中军帐前。
让罗子骞意外的是,中军大帐里,传出一阵阵悠扬的乐曲声。
笙管竹笛,间杂钟磬,优雅而清越。
他翻身下马,在卫兵的引领下,进入中军大帐。
帐内宽阔达数丈,以立柱撑起,配以案几、帘带、旗帜,旁边站立卫兵,气势恢宏,就和宫殿相仿。
帐中,十余名盛装歌伎,正在翩翩起舞。
唐朝舞技发达,自唐玄宗以来,歌舞艺术自宫廷至民间,盛极一时,以至每宴必有歌舞。乐坊兴盛,成为历代舞蹈艺术高峰。
李锜身穿紫色宽袍,腰扎金带,头戴幞头折巾,坐在帐里,满面含笑,手捻胡须,正眯着鹰眼,欣赏歌舞。
罗子骞被领到李锜的身后。
“子骞,坐下,跟我一起赏乐,这首《霓裳羽衣舞》,乃是当年杨贵妃所作,甚是曼妙。”
“是。”
罗子骞在李锜的身后坐下来。
帐里的舞蹈,正跳到高潮,十来个舞伎,五彩长袖飘摆,身段柔美,舞姿翩跹,和乐曲配合得恰到好处,一片洋洋华贵之状。
罗子骞从未见过古代舞蹈。
他是体育特长生,对舞蹈也不感兴趣。
但是,眼前展现的这些远古乐声,古朴而浑厚,一种舒缓缥缈之意,逐渐浸染心头。洋洋的亘古宁静与悠远,让人觉得韵味悠长。
大袖飘飘,丝竹宛转,仿佛如月宫中的仙子,凌空漫步……那种原始纯朴的美感让人一阵阵心驰神摇。
李锜微微扭过头来,说道:“这《霓裳羽衣舞》乃是当年玄宗梦游月宫,闻仙乐,见众仙女身着羽衣,翩然起舞,醒来后根据回忆,记下乐曲,命杨贵妃和乐而舞,成为一绝。”
“是。将军风雅高尚,不愧是人中龙凤。”
罗子骞拍了一句马屁。
应该说,罗子骞脑子灵,转弯快,这句马屁,拍的恰到好处。
人中龙凤,在现代说起来,似乎无所谓,但是在古代,龙是代表天子,凤是代表皇后,岂是可以随便说的?
但是,李锜不一样,他久蓄异志,就是想谋反当皇帝,你称赞他是龙凤,正巴不得哩。
况且,这首《霓裳羽衣舞》既然是杨贵妃和唐玄宗所创,乃是宫廷乐舞,李锜在这儿得意洋洋地欣赏,享受帝王之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哈哈,”李锜手捻胡子,仰头一笑,满面都是得意之色。
……
一曲终于,舞伎都退下去。
一名卫士走过来,躬身说道:“将军,都到了。”
“叫他们过来。”
二三十名兵将,聚在李锜的面前。
李锜胖胖的脸上褪去笑意,神情变得威严而肃穆。
卫队长吐突石浑,执一把长戟,站在李锜身旁。
吐突石浑,便是那天在校军场场上,与罗子骞过招的那个黑大汉。他本是鲜卑族人,彼时唐朝强盛,很多各族人士投入军中效力,以求得大唐功名。
“罗子骞,你近前来。”
“遵命。”
罗子骞毕恭毕敬,走到李锜的身旁,他发现,今天到场的,包括自己在内,全是“挽强营”亲兵。
挽强营,便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勇武之士,组建成的亲兵卫队,相当于战场上的“特种部队”。
众多高级将官,并未到场。
他心中暗暗纳闷儿,李锜位高权重,他亲自召集这些挽强兵入帐,要做什么?
一定非同寻常。
“罗子骞,今日帐中,皆为勇武之士,而你为首选良将,若有征招,你愿意为李某效力么?”
“将军有命,罗某万死不辞,随时候命。”
罗子骞恭恭敬敬地举手为礼,躬身回答。
(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唐朝人的称呼礼仪,远不象想象的那样繁琐刻板,就连李锜这样的诸侯大员,面对一个地位卑微的士兵,也自称“李某”。
其实唐朝盛世,是一个开放包容的社会,吸纳世界各地优秀风俗与文化,社会风气崇尚变革,从不刻板守旧,包括女子行为及装束,也是极为开放。)
“很好,”李锜满意地点了点头,下巴上的肥肉,又颤动起来。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紧盯着罗子骞。
“这几天,我要在这座中军帐里,杀一个人。”李锜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是一镇诸侯,手下千军万马,权倾盖世,要杀一个人,自然轻而易举。
可是,他刚刚欣赏完歌舞,便立刻布置杀人,这……
李锜,你特么的也太奇葩了吧。
罗子骞心里觉得又诧异又好笑。
“罗子骞,你跟石浑他们,好好排演排演,不可拖泥带水,必须一击致命,杀人,不仅仅是取人性命,更要震慑三军,扬我军威,杀一人而惊天下。”
“遵命。”
罗子骞不敢问要杀的人是谁。
李锜也没讲明。
吐突石浑和罗子骞这些“挽强亲兵”,当下按照将军的部署,演习从举杯为号,到击杀敌人的细节。
罗子骞被指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