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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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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难自禁,凤仪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环住他,倚着他的肩膀,如同靠着一棵大树:“可是,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懂我,信我。自相逢,他便再没走远。”她知道,他一定会走,这一别,怕真是相见无期。只是希望,这样的时刻略久一些。

    “别这样,凤仪。”他依然在笑,却是疲累地笑着推开了她。他已承载不起,甜言蜜语背后的铁石心肠。一次次受伤,他累了。当从冷凤仪嘴里听到的依然是“交易”这样的字眼,他只感觉不曾有过的心累。

    她坐到了琴前,拂袖,悠扬的琴曲激荡。

    酒入琉璃杯,满屋芬芳。多少年没喝过酒的楚涛竟自斟自饮。烈酒入喉,立刻便激起猛烈的呛咳。苦笑,再饮。

    她的琴音,早已在他之上了吧。又想起那一句:“断弦哥哥。”苦笑。

    当年的冷凤仪,又岂是真要他教琴?

    别离之音,一丝留恋,一丝怅惘。

    曲终。

    “谁都回不去了……何苦借酒消愁?”冷凤仪摁住了他手中的酒杯。

    “我楚涛会借酒消愁?谁信?”他呵呵地笑出冷漠,忽又沉寂道:“自是,相忘于江湖。别让我知道——你过得不好。”

    “相忘于江湖……”泪水又一次润湿了眼睛。冷凤仪轻轻叹息,又不置可否。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突然发现,自己当年所放弃的,才是一心所求。她终于明白,忘记一个人,永远比爱上她困难得多。

    但是楚涛已经背过身去:“走吧,给外面的宾客一个交代。”

    冷凤仪望着他执杯淡笑的样子,怅惘若隔世:“酒,于伤不利。”

    楚涛却彻底没听见似的,径直往屋外去。屋外的刘思仁望见少主手中的酒杯也甚是一惊。二人瞬间交换了眼色,刘思仁也不再言语,只随着他的步伐他的笑,向众江湖同僚,一路笑迎一路醉。

    留下冷凤仪,呆滞在原地,秋菱唤她,她迟疑许久才应答。

    第一次惊觉,他该是忍着多大的心痛。许是他一直笑着,才让她迟钝了:原来,她竟伤他至此!却再也无法挽回了。

三〇〇 金蝉脱壳(七)() 
一夜笙歌,觥筹交错,起坐喧哗。嫣红,书生,刘思仁都愣了神——眼睁睁看着,楚涛一桌桌地与北岸江湖人打着招呼,像北岸人一样豪爽地灌着酒。连北岸盯梢的人也愣了神,只见紫衣穿梭流连于众宾之间,哪里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曙光如期而至。虽余兴未了,也已曲终人散。将熄的灯笼在微蓝的天色里点照出一路昏黄。清冷的长街被车马喧嚣打破了宁静。

    守候了整夜的齐家武师疲倦地打着哈欠。当远远见紫衣人披着白狐裘迈着微醺的步子走出花月楼,上了马车时,众人不约而同松了松懒散的筋骨。齐恒也松了松久握竟夜的斧柄。恰好凤仪的身影也从花月楼出来,他朗声笑着迎上去:“凤仪!”

    “父亲说,你也许会……让我留个心眼。我才不信呢!”他憨憨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随即一胳膊把她紧紧揽在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负我。”

    “留什么心眼?”凤仪反问。

    在冷凤仪面前,堂堂齐大少,竟憨厚得像个孩子:“啊,没什么。父亲怕我比不过楚涛那臭小子。唉,赶紧回家吧!”

    “别总和他比,你是齐家长公子。”冷凤仪难得给了他温和一笑。

    齐恒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天大亮。回到齐府,往床上一横,睡了个香甜。

    若不是有人硬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他能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哪个家伙那么胆大包天?正欲把来人骂个狗血淋头,定睛一看,还是冷凤仪:“嘿嘿,媳妇儿?”咧着嘴,把满脸横肉笑得颤动不已。

    冷凤仪却是一脸愁云惨雾:“楚涛没有回望江台!”

    齐恒半醒不醒地含混道:“呵,不是亲眼见到他上了秦家的马车?莫不是秦大少又邀他去哪里玩了?”

    “马车是回去了,人却不见了。秦家的人问我们可曾有盯梢的发现异样。”凤仪瞟一眼仍然迷茫的齐恒,叹息:“不过据我看,实在没什么好多问的了。雁飞看情况不对,已带了一队人去追。”

    齐恒如梦方醒似的一跃而起:“这小子!我砍了他!”即刻披衣撞出门去,跨过门槛时狠狠一个趔趄,幸有凤仪相扶,才没有摔成狗啃泥。

    秦家的特使已经等在前厅。没有恁多废话,直奔主题:“清晨时分,望江台的侍卫发现不知何时少了两样东西:楚涛的龙冥剑和驭风。不一会儿赴宴的车马回来,这才发现楚涛的马车是空的。一直跟着他的刘前辈也不曾回来。”

    “谁有这能耐从望江台偷走东西?”冷凤仪好奇道。

    秦家特使回话道:“楚家的逐羽飞步,这轻功少有匹敌。少主是这么说的。张老先生说,所有人都去了花月楼,秦家正防卫空虚,下手的人必然清楚这一点。”

    “剑不在了,人也看不住么?”分明,冷凤仪有些幸灾乐祸。

    齐恒一声怒喝:“阿青?”

    负责盯梢的剑客连滚带爬地被从人群里推出来:“路上……半途停了一会儿……也许,是那时……只有那时……”

三〇一 金蝉脱壳(八)() 
“何故停下?”

    “当时车马聚集,争道者层出,秦家的车一直走得很小心,可是,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突然出现了个挡道的醉汉,有马车避之不及,一下子拥堵成一堆。开始还以为有人要劫车,结果大家见不知是哪个喝醉的游侠,就把他抬到路边。片刻工夫车马就通了。当夜楚涛喝了那么多酒,都醉了,我们就也没留神周围的异常。”

    “没有异常?大活人不见了,你们的眼睛都瞎了?!”齐恒暴跳如雷。剑客们瑟瑟发抖。

    凤仪笑:“喝醉的游侠呢?”

    “呃……”那个被叫做阿青的回答,“当时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儿,等想起他来的时候,早不见了!”

    “不会是个穿着黑衣,蓬头垢面的邋遢家伙吧?枯瘦枯瘦的,撒气泼来肆无忌惮。也许还提着柄古铜色的剑。”

    阿青讶异道:“夫人说得好像见过此人似的……”

    齐恒几乎要跳起来:“谢君和?!一定是谢君和!逐羽剑派还有哪个无赖是这模样?”

    “驭风,剑,人,都不见了,谢君和也卷入其中,显然他蓄谋已久。”凤仪分析道,“如今之计,只能是尽快找到他们。”

    “凤仪说得对。”齐爷也被惊动了,缓缓从后堂走出:“雁飞刚才派人传来消息,和逐羽剑派有关的剑客在宴席散后都已不见了踪影。这小子显然早有计划,说来奇怪,秦家的望江台对楚涛看管甚严,他是怎么和他的部下联络的?”

    冷凤仪猛然想起那副白犀皮手套,还有楚涛的话。难道会有人对这犀皮手套做了什么手脚,传递了消息?忽然记起她在准备犀皮手套的时候曾与沈雁飞相遇,闲聊了几句。沈雁飞也曾把手套借去在手中赏玩了一番,才还给冷凤仪。一来一回,莫不是他暗中做了手脚?没有实证,不可妄言。

    齐恒茫然道:“偌大的北岸,他能去哪儿?”

    “飞叶渡。”冷凤仪估摸着按照时间,楚涛无论如何都该到飞叶渡附近了,就算齐恒插上翅膀也追不过,这才放心道:“秦齐两家的码头断然排除,能够藏得了大船,又对南岸人而言比较熟悉的,就只有飞叶渡了。”

    “赶紧派人往飞叶渡!”齐恒下令道。

    门外却跑进传令的小厮:“糟了,齐爷,飞叶渡方向有狼烟!”

    齐爷却不慌不忙道:“飞叶渡么?呵,雁飞已经先去了,这小子,真有先见之明啊!天乔与英实也一起去了。不知能否拦住他们一行。”

    “备马,我也去!非收拾了那小子!”齐恒匆匆提着板斧而去,一路叫嚣。

    百感交集,冷凤仪竟不知如何自处。楚涛应当是能够安全离开的吧,那么齐恒呢?这江湖的成败之争,何时才是个尽头?“齐爷,若雁飞拦住了他们……”她不放心地追问。

    “斩草除根,格杀勿论。”齐爷铁着脸道。

    凤仪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这……南岸……”

    “不必担心,”齐爷一脸阴郁地笑,“英实知道怎么把活儿做干净。对南岸只消说,楚涛已自行离开,生死我北岸人无法作保。他楚涛自寻死路,我就帮他一把,一代豪杰,葬身鱼腹!呵呵!”阳光下,他的面容深藏在黑暗的剪影之中,连同他那见不得人的手段。满面纵横的皱纹里,深刻着多少江湖恩怨,

    凤仪只觉心底凛然。一阵紧似一阵。

三〇二 天堑飞渡(一)() 
飞叶渡,苇草如浪,长河苍茫。一切都迷蒙在朝阳里。

    谢君和玄色的背影在渡口被晨光拉得更为瘦削。他正独自回望广阔的原野,和更远处起伏的山脊。等待,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忽然目光里闪过一丝光亮:

    青白色的高头大马若旋风一般掠过原野。马背上披着白狐裘的影子便是那驭风的人。身后三骑随行,有风雅的书生,有妖娆的女子,也有须发飘然的老者。更远处,跟着五个前去接应的剑客,个个都怀着凛凛的风姿。

    “死小子!”楚涛一纵身直接从马背上跃到谢君和的跟前,轻撞了他一肘子。

    “手伤好了?”谢君和冷眼一瞟,“没好就别得瑟,你揍不过我。”

    “就你这没皮没肉的铜筋铁骨,揍你还怕硌着手呢!”嫣红咯咯地揶揄回去。

    谢君和照样杀气腾腾瞪着楚涛,和他的驭风。

    “呃……”刘思仁叹息道,“少主的伤,本不能乘马……”

    “刘前辈!”楚涛一个打断,刘思仁便不再说了,只是谢君和的眼神更犀利了几分,逼得刘思仁进退两难。楚涛笑了:“君和,前辈面前,知点儿礼数!别整天跟个野人似的到处吓唬人。”

    “我听传言说你的手……”谢君和顿了顿,吞下半句话,又不放心道:“省着点儿用,若真这么废了,将来我找谁打架去?”

    气氛怪异了起来,嫣红颇为怜惜地叹息。余人皆低首沉吟。

    “哈哈!”唯楚涛不在意道,“你这家伙搁哪儿都能和人打起来,还怕找不着对手?放心,驭风性子温顺,随我多年,便是没了这双手,也不会有闪失。”

    “疯子。”谢君和狠狠骂了一声,向码头边去。一路士气低落。

    飞叶渡上,航船正满帆,停于苇丛之中,四野皆静,不似有追兵。

    “干得不错。”楚涛点头赞许,“不过……”

    “紫石头很好用。”谢君和掂了掂手中紫玉令,“还没试过逐羽剑派那帮欺负人的老家伙能有那么听话!老风说,只要把你活着带回去,提什么要求都行。我从他那儿调来些人手,一条船。顺便讹了他三坛酒。”

    “是谁说要戒酒的?”书生不客气道。

    “呃,当然是回南岸之后。那时喝酒,合规矩吧?”谢君和居然认真地向楚涛请示。

    “哪有不喝酒的醉鬼?”楚涛冷笑道,“你这家伙,随便往地上赖着一躺,都分不清真醉还是假醉了,谁敢拦着你?”

    “得得,”谢君和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臭,挥着拳头恨恨然道,“也就你这疯子肯收我这醉鬼!还敢收不明来路的俩贼!”把自己拖下水的同时,他把嫣红与书生也拉下了水——谁让他们负责偷出了楚涛的长剑与快马?书生的逐羽飞步,那可是楚涛亲自教的。

    楚涛朗声而笑,清亮的眸子甚是撩人。闹够了,眼前的众人再也不纠结他的伤势,阴霾俱散。他才不紧不慢地摇头:“别高兴得太早,此处安静得过分,显有异常。君和,你可查探过?”

    谢君和迈出了几步便撑开双臂挡在诸人之前,不动了。

三〇三 天堑飞渡(二)() 
“血腥味。”他低声道。

    “从长河边来……”刘思仁也发现了。

    风猎猎而过,吹得秋草如波涛。带来了浓重的血的气息,还有铁器的寒冷气息。楚涛侧耳:“箭弩,两侧各十架。”岂止箭弩?细碎的脚步声、极力压抑的呼吸声皆在耳畔徘徊。葱郁的苇荡深处,潜藏着伏击的力量。

    已来不及后撤了。谢君和的脸色霎时冻成一片灰紫的恐怖。他站在栈桥上,握紧了残剑,任风吹打着黑袍,却纹丝不动。船就在几步外的芦荡里,按约定,满帆即是安全。但谢君和此刻盯着鼓起的船帆半晌不吭声。

    “该是有三位船工……”他的声音居然有些发抖。此刻,船上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这让身后诸人也不寒而栗。没有接应者,八成——正想着,水面上铺开了隐隐的一缕血色。

    楚涛淡然一扬手:“摆阵!”

    众人立刻两两并肩,围于楚涛四方,先头谢君和一人独立栈桥,已横剑待战。

    恰此时,风中一声呼啸,利箭迅疾闪过,帆绳应声而断。而后,仿佛是在巨大力量的推动下,桅杆倾斜,径向水面翻覆,吱吱嘎嘎巨大的木具**之声回荡在整个河岸。

    “小心!”楚涛厉声制止正欲往前的谢君和。

    那支箭只是一个讯号。讯号一过,四处密密匝匝的箭矢已如飞蝗般扑来。正当众人躲闪着神出鬼没的箭羽,谢君和已一怒冲天,淋着箭雨径直扑向苇荡,伸手提出个背着箭袋操纵着弩机的家伙,一臂扔到了栈桥上。

    特别高壮的身躯笨重地摔在木质地面上,众人只觉脚下摇撼了半瞬。

    “别……别杀我……”哆嗦的声音充斥着恐惧。黑衣,蒙面,是个血鬼。

    箭雨骤停。

    谢君和扯下他的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一声怒喝道:“凌远声!果真是你小子!”

    这小子竟在暗处一路跟着他,直到在这里搅他的局。他只道凌远声自述与楚天阔有私仇,而后私仇消弭,却不知这能是血鬼堂给他按下的套!他卡紧了此人的脖子,举在跟前,眼中燃着烈火,只听得骨节摩擦的咯咯声。

    凌远声虽壮硕,却已毫无还手之力,只空舞着双手,垂死挣扎。

    不为人注意的苇丛深处忽然一阵奇怪的摇曳。“君和,冷静!”楚涛呼和之间已一跃身挡在谢君和身侧。恰寒剑出,锋芒毕露,若白虹贯日。楚涛脚一点地,飞鹤凌空,在接近寒剑的刹那猛一记扫腿架开剑,又连击数回,将那拔剑的黑影踢落在栈桥,离谢君和仅五步。楚涛与谢君和比肩而立,握拳待战。

    “李洛。”谢君和甩开了让人厌恶的凌远声,将手搭在了剑柄上。

    “我……我不是……”凌远声涨红了整个脸,捂着脖子喘着粗气,从喉咙底挤出辩解的声音,惊惶的样子,与烽火岭中判若两人。

    “楚掌门有两下子。”黑色锦袍下的苍白面容带几分素雅沉着。“没错,他是我的人。”李洛阴鸷地笑着,杀人的双眉凌厉成剑,薄唇轻扬成钩,黑袍裹挟之下,只给人带来濒死的绝望。“凌远声的传说,楚天阔,江韶云,多动人的故事!也只有这样才能接近你。”

三〇四 天堑飞渡(三)() 
“不!不是这样!”凌远声近乎绝望地呼喊,浓眉之下,映满了悲戚。

    “不管怎样,还是你小子卖了我。还有那混蛋——”谢君和沮丧一叹,望着李洛,后者依然冷酷着,似乎在场所有人的生死都任凭他操纵——执掌血鬼堂多年,杀人对他而言,只像吃饭睡觉那么简单。千算万算布好了局,甚至借助了沈雁飞之力联络上了楚涛,却在长河畔被一招釜底抽薪给整得没了生路。

    “你沉了船?”谢君和问道。

    “是。”

    “船工呢?”

    “按规矩放干了血,喂鱼。”李洛向着沉默的楚涛笑道,“怎么?楚掌门听了不习惯么?无妨,主子的意思,你们一个都走不了。待会儿,你就能尝到被放干了血慢慢死是什么滋味。”

    “休想!”残剑一出,那光芒惊退了诸多血鬼——毕竟当年的谢君和,也算血鬼中一段传奇。君和低声对楚涛道:“你带人退,我断后,从长计议。”

    “不急。”楚涛望着远处的星点帆影,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天塌不下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局棋还没有下完。”

    恰此时,李洛一扬手道:“格杀!”

    顿时密密匝匝的箭镞又一次扫向诸人。

    谢君和大呼一声直扑李洛。凌远声痛苦地呼喊一声,箭镞射入了他的胸膛。**之中,楚涛一卷袍子,挡下了飞向他的箭矢。逐羽剑派众侠立刻围了上来,将二人护在阵中。凌远声胸前一片殷红,无力相谢,勉强点头作意。楚涛淡然道:“容后再议。”心中却思量:李洛真可谓心狠手辣,一朝无用,则弃如敝履,生死不顾。

    箭雨过后,便是处处剑影。

    谢君和与李洛,两个黑影缠斗交织,身形迅速的变幻里难分彼此。

    嫣红的九节鞭、书生的铁扇、刘思仁的修罗刀,还有余人的利剑,一切都交错于空中,你来我往地对峙。狼烟在不远处熊熊升腾,遮天蔽日。

    进,则有长河相阻,退,则有血鬼纠缠,此局甚是无奈。或可如君和所言,一力杀出一条血路,找个藏身之处。不过——楚涛望着远处的谢君和,冷冽一笑。

    李洛的剑正拦腰斜劈而过。谢君和一个后仰,鹞子翻身,从剑锋下穿过,抓准了空档一脚踹上李洛的脸。李洛侧身一躲,剑锋一转便当头截下,贴着君和的面门而过。谢君和往后一让,手中剑气已迅疾斩出。冰寒的力量,无可阻挡。但是李洛早已不在原处。拔地而起,一纵身已到了君和的身后!

    这可不妙,让这痞子留下对付这群不要命的家伙,他还真有些不放心——毕竟这痞子也是个不要命的主。

    危急之中,楚涛一纵身冲上前。连续的飞踢,将人墙扯开一道缺口,未及李洛作出反应,便一脚踢中了他的右肩,“喀”地一声,李洛顿时疼得面无人色。谢君和恰调转剑锋,横削而过,一片血色飞溅,左膀上划开极大一道口子。

    数个血鬼立刻横插在李洛身前,将他护住。

三〇五 天堑飞渡(四)() 
但是谢君和的剑忽地劈出一波强烈的剑气,猛然间飞沙走石,击得十数个血鬼们措手不及,东倒西歪。嫣红等面前聚集的血鬼忙不迭回身应援,却因阵脚不稳,瞬间被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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