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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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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观战者的呼喊声如排山倒海般压来,把刀剑声吞没。

    别……他深吸一口气,再度颤颤巍巍地站起。他还不能死在这儿。

    乱刀如星空崩坠,落在血肉之躯上,溅开一阵血雨。

八十七 拼将一躯(四)() 
谢君和仆地,千疮百孔,血肉模糊。却又如恶鬼般,在流淌了满地的鲜血中,摇晃着身子,重新站起。散发覆面,褴褛的衣衫已不足以蔽体,一身一脸艳红与漆黑的混杂。剑身已被血污浸透而黯淡。只有眼睛,穿过散发与血污的遮掩,射着鹰隼一样锐利的光。

    “第十六次。”他开口道,“除了一死,其余的,不欠了。”

    所有观战的声音都沉寂下来了,再不闻呼喊,甚至私语也不再有。每个人都呆呆地望着那具尚淌着血的躯壳,惊惧、悚然,如同望着地狱中受尽酷刑的厉鬼——没有人认为这还是个人。

    就连赵海骏都有些呆愣住了。不明白是什么力量让此人能坚持到现在。每每觉得自己已经要赢了,每每觉得这已是最后必胜的一剑,谢君和却总是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站了起来,又复归平稳。

    赵海骏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侠心未死,他懂了。谢君和能撑到现在,必然还有能致胜的剑招。尽管,看似一阵风沙狂卷就能把他击倒。

    “无根无尘,从屈就伸。气随心沉,流转乾坤,定如磐石,动似疾风。大道正心,天人合一。”此刻在谢君和的意识中,只剩下这样的几句话翻滚不止。所有的痛感都已被剥夺了,所有的烦扰也已退散开去。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必须带雪海离开!他知道能让自己脱离开险境的方法只在其中。

    他望了望自己的剑,还有提剑的手,豁然,灵光一闪。

    依然,凌厉的残剑扫荡而过。依然,席卷的朴刀幻化如刀轮。依然,不顾一切地反扑如猛虎,依然,刀剑紧紧纠缠,让观者担心它们会猝然寸断。一切都似乎在重演。只是残剑的力度再不如前。

    “垂死的挣扎么?”赵海骏冷笑着,正准备着待他落地的瞬间,最后的一击——这回不会是腰腹间的一次,而会直接贯穿他的心脏!

    猛然,残剑腾空而起,却不再是飘忽地飞扬,而是如箭般远远射出去,比风更迅疾,比电光更耀眼。这剑借着朴刀纠缠时的反力,迸发出可怕的力量。谢君和一跃,回身俯冲如复仇之鹰。

    赵海骏顷刻间呆愣住了——他的视野被一片黑晕所包围。分明,脖颈下一股寒意离自己如此之近——完了,谢君和找到了他的破绽。这个犹如从地狱里回来的恶鬼当然不会给他再次出刀的机会。

    但是赵海骏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剑尖轻挑过赵海骏的幅巾。一缕乌发停留在锋刃端。大风起,将之卷走。谢君和晦暗着双目,整个人都在风里灰暗着。血色全无,似乎他的血都已经流干似的枯槁着。“定如磐石,动似疾风。”他已参悟。

    观战的诸人不可置信地静默着。

    披头散发的赵海骏,充血的双目圆睁着,譬如暴怒中的狮子。他明白谢君和是手下留情了,尽管在这一剑之前,赵海骏每每只想着要置谢君和于死地。

    “为何不杀我?”

    “杀了你,我也走不了。”

    “无论如何,这局你都是输。结果——你赢了……”赵海骏知道,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甚至连人心都向着自己。谢君和必须死,可是——他知道今天杀不了谢君和了,尽管他的手上自然还有无穷的力气,而谢君和,已不能再承受一击。

    “我不能败,所以我必须活着。”

    “为了楚雪海么?”

    谢君和一笑而过。

    “我放楚雪海。”

    观战者面面相觑,似乎没有人想到,赵海骏让步会如此干脆。

    疾风之下,谢君和终于踉跄着跪倒。

    一只有力的胳膊承托住了他——还是赵海骏。近在咫尺,赵海骏清楚地听到他沉重的喘息,以及仿若游丝般的脉搏,笑了:“我虽不能杀你,齐家会杀你。”

    “谢谢。”不必提醒,谢君和都知道自己的处境,“借辆马车,我带雪海走……”

    “你还能驾马?”

    “我答应了她,要送她回去……”沉重的喘息中,谢君和谢绝了任何的搀扶,倾一身之力踉跄而行。每行一步,就在身后留下个触目惊心的血脚印。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在淌血,但他似乎已麻木了任何痛感。

    “马车就停在校场外,雪海在车里等你。”赵海骏站在原地向谢君和喊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安排太过讽刺。

    “赵家的仇,将来,我会抵上自己的命。”随时都能被风吹倒的躯壳,说出的话依然掷地有声。

    “罢了……”赵海骏摇头不止。就这样放谢君和离开?想着赵家曾经遇害的十六条人命,万分不甘心,然而,不放,他又能换来些什么呢?“当年的谢君和,已死在这校场里了。”他豁达一笑,“楚雪海是个好姑娘,珍惜着点儿自己的命!”

    谢君和苦笑摇头而已。

    “下次,你若还有命来雪域,我请你喝酒?”

    “一醉方休!”

    身后,赵海骏的笑声爽朗异常,震天动地。眼前,校场的门近了,雪白的高头大马焦躁地跺着四蹄,等着出发。盛装的雪海如花般美的面容正探出车窗,向着这边张望。从没觉得她如此美丽。

    “雪海……”他努力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稳着步子徐行。

    却见雪海的脸突然间惊愕如死灰,一瞬间,已是梨花带雨。

    他意识到自己如同血人的样子实在像鬼魅般吓人,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住了。眼前的景象却渐渐迷离起来。

    “君和大哥!”哭喊声撕心裂肺,穿透了蒙在视野前的灰雾。

    与此同时,另一声悲切的呼号从心底越过时空而来。

    “素素……”忽然间天旋地转,整个身子已再不剩半分力气,飘飘忽忽地,如坠云端。

    几滴温润,落在他的脸颊上——是泪水吧。雪海这丫头,任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丝毫不顾昨天“三步以外”的那声警告。她正怒视着赵海骏,如仇敌。

    谢君和撑起身子,倚着马车,故意坏笑道:“哭什么?别闹得同死了人似的……还不赶紧上车?你不想走了?”

    “走!当然走!”她又狠狠瞪了赵海骏一眼。

    赵海骏才似想起了什么,掏出一个药瓶递给雪海:“伤药,路上会用得着。”

    “放心,我会记仇的!”雪海抓着药瓶,仍扶着谢君和寸步不离。

    阳光惨白地静默着,整个雪域都安静了下来,没有风声,没有尘沙。只听到马蹄嗒嗒地叩击着地面,谢君和的脑海逐渐混沌起来,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

    “素素,我答应过你……对不起……”

八十八 长路迢迢(上)() 
秦家的深宅永远不分日夜地热闹着。灯火通明至深夜也是常有的事。

    秦啸的书房里,一大群人挤挤挨挨地站了个满。各色的奇异服装,让人摸不着头脑。

    秦啸一个人坐在书桌后的摇椅中,闭着双目慵懒道:“夜枭怎么说?”

    门边一位青衣短打的汉子作揖:“长河边,有谢君和楚雪海踪迹。”

    “长河边?不是雪域?”站在秦啸身后的秦石急切道,“怎么那么快就到了长河边?”

    秦啸低沉一笑,示意秦石安静。

    “夜枭们不会出错的,秦爷。那么多年,您知道他们出生入死,探听来的消息绝无半句虚言!谢君和确实早已到了齐家的地界,长河边码头林立,尚不知他打算如何离开……”青衣汉子答话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身旁的黑衣汉子狠拍了他一掌:“喂,你们这些家伙倒是解释解释,他是怎么从赵海骏手里跑了的?秦爷不是说了,务必要让那家伙留在雪域,好让俺兄弟们磨一磨刀剑?”

    黑衣人说的话激起了身旁三五奇装异服怪人的呼应。“是啊,怎么就放跑了那小子!”

    青衣汉子又是一抖:“对不住……”

    “老夫自知夜枭平日忠心耿耿——”秦啸抬眼扫过四周,众人顿时哑然。青衣人的心放宽了些许。

    “只是……老夫也想听听,赵海骏明明对其恨之入骨,何故,如今容谢君和连过数关而不拦阻?”

    青衣人答话道:“校场一战甚是惨烈,姓谢的差点没被砍死。不过,出了校场后,赵海骏就下令一路放行。就连赵海骏的手下都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只说,那姓谢的是条汉子。赵海骏已有令在先,赵家武师一路礼送,夜枭自然不好出手,只眼睁睁看着那小子进了齐家地界。”

    烛影摇曳出迷离的光,众人的长影也在屋里交错相叠,闪烁不定。

    秦啸沉默良久,叹息一声:“谢君和确是条汉子!”

    秦石在一旁深深地点头:“可惜,此人终不能为北岸所用。”

    青衣人道:“如今他身受重伤,血鬼要报仇,尚存着机会。”

    秦啸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落在那群奇装异服的人身上。那些人心领神会请缨道:“秦爷,此人不能留,既然借刀杀人之计不成,血鬼请求为秦爷清理门户。”

    秦啸模棱两可地笑了几声,望向墙角的黑暗处,靠着书架默然的长衫老者。“先生如何看待?”

    老者闭目微笑,捋了捋覆面的雪髯,灰白的脸色在灯光下一亮。他把手中拂尘一挥:“螳螂欲捕蝉,终有黄雀在后啊!”

    秦石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该做那只黄雀?”

    老者拂髯摇头不止:“黄雀逼视螳螂,亦要小心身后弹丸。”

    秦啸放声大笑:“谁才是那颗制胜的弹丸?”

    “江韶云吧……”秦石感慨,“他让木叶把楚雪海送到南岸,分明就是要南北两岸各势力相争,互相削弱,直到他有出手的时机。”

    老者眯着含笑的双目,拖着悠长的音调:“欲为王者,必知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江韶云急于求成了。”

    “那么——”秦石越发不解。

    “静观其变,能见当局者自乱阵脚。”

    秦爷满意地点头:“齐家该是乱成一团了吧!”

    青衣人答:“夜枭已查明:齐家出动了四路人马,日夜搜捕,凡过处,鸡犬不宁。”

    秦石插话:“谢君和的日子很是不好过呢!父亲,不如我们待他们相争之后,坐收渔翁之利!由我出面调停如何?给楚涛送个人情,顺便也打压打压齐家父子的气焰。”

    “这怎么行!”黑衣粗汉与一干人等都跳起来,“血鬼们都在四处找他,这小子当年太不出息太让人恨了!就为了个女人,说翻脸就翻脸,不合规矩啊秦爷!”

    秦啸悠悠地拖长了声音笑。角落里的老者也依然眯缝着细长的眉眼,不出声。除了此二人外,所有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秦石,不知道私下里有没有暗骂这少东家不成器。

    “何必去背别人的黑锅呢?”秦啸捋了捋自己的长须,“石儿也无需多此一举,显得我们居心不良。看戏吧。谁知道谢君和来过北岸?更别说见过楚雪海了!——你们几个都记住了。”

    夜枭与血鬼们敛了神情,机械地接受命令而已。他们只是一群秘密斥候与一群秘密杀手,不需要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也不需要知道秦啸的全盘计划。

    秦石正欲跟随着退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吩咐:“你给楚涛去个信,告诉他,今闻令妹遭挟,实感义愤,愿助一臂之力。”

    “父亲不是说看戏吗?”

    “等信打个来回,大戏也该落幕了。谢君和是死是活,我们什么都帮不上。石儿,你就跟着鼓个掌,给他点颜面,比长他人志气地迎上去遭齐家的打总该强些吧!”

    秦石愕然,又低头:“孩儿问安,写信便是!”

    长长的月影里,秦石的步子拖得飘忽而疲惫。

    “公子宅心仁厚。”老者朗声笑着,捋着泛着银光的须髯,和悦着神色。

    秦啸却突然皱着眉甩开手边的书卷,厉声训斥道:“这小子,敢在烽火岭拿我的人为楚涛拼命,差点没和唐家齐家结梁子,让他出去闯荡,却为他人做嫁衣!今日还居然想出替谢君和调停?见了鬼了!窝囊!”

    “秦爷不必过虑,望江台聚四方豪杰,盛名在外。公子处事,必有他独到之处。此刻拉拢楚家,未必不是良策啊!”

    “性情懦弱,妇人之仁,实非掌事者气度。”

    “若不是他性情温和,楚涛也不会在性命攸关之际替他挡了江韶云一招啊!公子是有福之人,多结善缘,遇事,必逢凶化吉。”

    “犬子年轻稚嫩,烦劳先生多多从旁提点。”

    “好说,好说,年轻人,难免气盛。”老者点了点头,挥动手中的拂尘道,“倒是这谢君和,齐家若再除不掉,秦爷最好亲自动手。虎落平阳,是谓良机,一旦错失,再难寻觅。此人若真心归于楚家,将来,必定翻云覆雨!”

    “我倒真有些——于心不忍。说的也是,十年了,他若愿意回来,早已回来。既不能为我所用,就只好……”秦啸对天长叹一声,沉默了。

八十九 长路迢迢(中)() 
同一个月影之下,一辆马车正星夜兼程地行驶在北岸的官道上。赶车人是赵家亲信,车里,满身缠着绷带的谢君和依旧不修边幅地黑着脸。残剑在手,半刻也不敢放松。肩头上很是沉重——雪海不知何时竟枕着他的肩膀睡熟了。

    这丫头!谢君和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齐家的威慑力十分可怕。一路不断遇到追击,风餐露宿,当然也不敢住客栈,连饭馆都不敢贸然而入——齐家耳目众多,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一两个危险的人物。

    白天的时候,丫头必然缠着他没话找话似的聊,要他说以前在北岸遇到的趣事,或者说几件自家哥哥的糗事。夜晚的时候,仿佛从来不担心什么,一闭眼,裹上毯子枕着他的肩就睡了个稳当。丝毫不管马车的颠簸。

    每每夜深人静,他却是半点都睡不着:一则车外暗处潜伏的力量未知,不得不防。二则身上各处刀伤撕磨人心,往往疼得半宿半宿地咬牙挣扎。只要一合眼,放松了警惕,周身的痛感就遍袭而过。如同又去刀锋剑丛里滚了一圈似的痛着。

    疲累,已折磨得他寸步难行。

    突然,如同天崩地裂似的,骏马一声长嘶,飞扬四蹄,却终于仆地不起。车夫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一支利箭贯穿了喉咙。“砰!啪!”车失了控地飞速滚向山坡下,猛地迎面撞上巨石,翻倒成碎末。急速地颠簸摇撼中,谢君和一把将雪海揽入怀中,只顾着用身子抵挡一切撞击,如同守护着珍宝。

    “怎么……君和大哥……”当雪海缓缓醒来,被车身碎裂散架成残片的样子惊呆了。

    “没事,走!”谢君和拽起她的胳膊便一窜身闪进了大山深处。与此同时,身后的喊杀声“呜呜”随着风吹到了耳畔。可雪海分明看见,他左臂上原本素白的绷带,此刻已是鲜血淋漓。“你的伤!”没有等到他的任何回应,只随着他的拖曳,四处逃窜。

    飞步往林中去的时候,身后密密匝匝地呼喊声立刻逼了过来,从三面箍住了他们的行迹。急促混乱的喘息,沉重的步点,谢君和与她在山林中举步维艰。泥泞湿滑的土地把一双绣花鞋沾染得再也看不出原貌。但是他的手始终不放松半刻地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步子也始终不肯减缓半分。

    “君和……大哥……我……”胸膛如同炸开似的疼着,她已跑得眼冒金星。

    “在那儿!追!”沈雁飞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叫嚣。谢君和隔着密林,已认出了他手中闪亮的银叶枪和他瘦长的影子。密林的边缘,石壁层层叠叠,乱石堆积。谢君和背起雪海,一纵身往树林尽头的石墙而去。

    然而到了石壁下才发现这根本是条死路。直挺挺的几人高的石块立成一线,高耸着,不可逾越。石壁下,森森然的白骨零落地堆积着——无人掩埋的死者就这样曝尸荒野。几只秃鹫在枯枝上头立着,瞪着凶残的眼睛,似乎已盼着他的死期。

    幸有一乱石堆成的石罅,恰可容人,谢君和一把将雪海推入其间。往里走,石罅渐成石窟,然而深不过二十步,便突然收窄成指缝大小的一线。“没路了,君和大哥……”雪海的声音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洞窟外一个冷笑声骤起:“此处名为哭墙……多少冤魂在这儿被处死。谢君和,今日,你算是英雄末路了!”

    果真是英雄末路么……谢君和傲然一笑,将雪海推至一角。残剑无声地被抽出剑鞘,明澈的剑刃对着光,正映出沈雁飞修长的影子,飘飞的衣袂与他的银叶枪。马靴叩击地面的笨重声响与他自己沉重的心跳走着同样的节拍。

    雁飞却在离他三步远的拐角停住了!似乎,他已感受到来自石壁后的杀意。一下子,听不到任何动静了。只模模糊糊地瞧见剑鞘上的影子犀利地笑着。

    沈雁飞竟是孤身前来?谢君和闭目,松了半口气。也许老天也在帮忙。只要这小子敢前行半步,石罅狭窄,不容人躲避,一剑刺去,与沈雁飞手中长枪只比谁更快而已。赌一把,或有三分胜算。

    低沉的声音在石罅里回荡:“谢兄,我没带人来,他们往别的方向去了。”

    手中剑锋陡转,一股寒气炫亮,迷人双目。谢君和已挺剑直刺!“铛”地一声,剑锋却结结实实顶在枪杆上。枪杆一拨,晃动之中,残剑正好卡进石罅里不能动弹了。与此同时,银叶枪的枪尖点在了谢君和的咽喉。

    雪海倒吸一口冷气,匆忙窜出身来,却被谢君和一胳膊推回身后。

    仇恨的目光对视,燃着火——道不同,不相为谋。

    “算是我欠楚掌门的。”雁飞带着得胜者的姿态,昂着头,把枪尖在谢君和的喉咙上下比划着,“你果真伤得不轻,杀你,无趣。”

    “姓沈的……有种就弄死我!”

    “你配么?我可不想无故沾了血,坏自己的名声。”沈雁飞依然冷笑。

    “羞辱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雁飞收起银叶枪,向雪海拱手一揖,“飞叶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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