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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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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自己的兄长如何被整垮,实在很有趣!”

    楚涛没有理会她的怒火,兀自坐到自己的琴前,撩拨出一曲“凤求凰”。却已不是原调。清脆优雅的琴音里,夹杂了难以言说的悲凉。

    “窈窕佳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她当下愣在了原地,涨红了脸,直到乐曲止在一个极沉郁的音上。

    “转告冷兄,他若愿留下,齐爷能给他的,我加倍馈赠。对不起,凤仪。”

    “不得于飞”,这竟是他们的宿命?她知道,她必须离开了。

    然而在她收拾着东西的时候,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楚涛不顾一切地推门撞进了她的闺房。向来洒脱的他脸色苍白,满目哀愁,额角鬓发也散乱了些许。身后紧紧跟着一大群人。谢君和最先跟上来拽住他,却被他奋力顶了一肘,退出好几步,把冷家的侍卫们惊得不敢擅动,挤挤挨挨站了满院。冷英华最后跟来,铁青着脸,已出离了愤怒。

    四目相对,她说不出话。

    楚涛的声音凄凄地冷:“不能留下?”

    “是。”

    “不能延期?”

    “是。”

    “出于自愿,非他人所逼?”

    “是。”

    “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楚掌门,你以为你改变得了什么?别总自以为是!”

    “我不喜欢被人嘲笑。”楚涛笑得很委屈,随即转身对冷英华说,“抱歉冷兄,我今天非常失礼,不过你一定理解虽为一派之首却留不住自己喜欢的女人时的心情。”他用了“喜欢”两个字,深深叩击着凤仪的心弦。

    冷英华极力克制着,平静地言道:“小妹与齐家大公子早有婚约在先,实在不堪与楚掌门的风流倜傥般配,恕冷家高攀不起。想必楚掌门这等身份气节断不会棒打鸳鸯。请楚掌门高抬贵手,放小妹北归。此次小妹私自南来,为兄已有过失。掌门若有不满,英华一身承担。”

    楚涛的语音沉静苍凉:“我没说她不能走。也不会为难你。”他转向她,“若你亲口告诉我:楚涛自以为是令人生恨,你甘愿嫁入齐家,永不后悔,我立刻吩咐人准备车马船队送你上船。但只要你愿意留下,我立刻派人把冷家人全接来这里,剩下的一切后果,天翻地覆也好,天塌地陷也罢,我来承担。”

    “这不是闹着玩!”谢君和大吼。他的决定会吓到多少江湖人,简直无法预料。

    冷英华又一次拱手作揖:“楚掌门三思。”

    “我不信齐家能把这里踏平。至于南岸,若有人敢聒噪半句,我知道怎么让他们闭嘴。最坏的后果,大不了,这掌门谁爱做谁做去!凤仪,我只等你开口。”

    她抬眼一笑,摇了摇头,从嘴里蹦出极低沉的几个音:“出去!”

    楚涛盯着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直到她再次重申:“出去!”他微皱了皱眉,随后,一言不发,一个手势也没有地转身退了出去。他的步伐特别快,一瞬间的功夫,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冷英华重重叹息了一声,为妹妹擦去眼泪:“齐楚两家,我们谁都开罪不起,委屈你了,凤仪……”

    她和楚涛的最后一次对话,就这样匆匆收场。一场随时都要席卷江湖的轩然大波最终居然悄无声息地落幕。一切都结束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不到三个月,楚涛娶了史家千金薇兰为妻。那一日南岸灯火通明。江湖人彻夜狂欢。有人赠给楚涛一个“忘情公子”的头衔,他笑而领受。

    又是风静静地吹,又是清冷月色,又是独自漫步在空荡荡的庭院,她知道,他不会来。形单影只,空中飞过离群的雁,满院孤高的梅花落了一地的花瓣,如同一张银色的地毯,枝杈正倔强伸展,似要撑起整片天空。然而楚涛不会来了。黑夜中檐下的红灯笼明明灭灭,如同她永远没有结果的等待。也许他早已忘了吧,然而无论铭记还是遗忘都毫无意义。

    只剩了每个寒夜里,撞进梦境的一缕幽香。

    一道白影不合时宜地划过庭院上空。轻捷傲然的身姿,似故意要挑起她注意的嚣张,停留在檐角霎时,又从容隐去在重檐背后。她警觉地大喝:“谁?”

四十三 潜龙囚渊(上)() 
黄昏。齐府的高塔。

    冷英华面向着南方凭栏远眺。身后是齐家的一干随从。西边的落日把世界映得红透,可在他这个位置至多看得见花园的全景和远处高高的城墙被深埋在红色之中而已。其实他的视线早就越过这些事物,直指天边。他的心也远远飞了去。

    “冷大侠,时候不早了,回屋吧。”其中一人劝,“齐爷晚些时候还约了您下棋。”

    他半天没吱声,只等余晖撒尽,天地昏暗,才返身下了高塔。到最底层,心里猛一沉:齐爷竟笑脸盈盈地在塔下等他,一见面就说:“还不放心你那妹子?”

    “不敢。齐爷有什么吩咐?”

    齐爷“呵呵”拍了拍他的肩:“哪里说得上‘吩咐’?英华,一家人还客气些什么?楚涛这小子开了条件,碧莲洲。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果然,他意在烽火岭。真要是给了他,就算是十个唐耀也招架不住这夹击之势。到时我们再想插手南岸,绝无可能。他若想要一鼓作气染指北岸,不过举手之劳。当年齐爷您不正为此才趁楚家自顾不暇之际先取此地?”

    齐爷点头认可:“只是如今主动权不在我手,怕是留不得这地方了。”

    “凤仪心高气傲,却未必周旋得过他——以楚涛的为人,接回齐大少容易,然碧莲洲早晚一战。好在楚涛不会轻易翻脸。对他来说,一旦开战,就从优势转成劣势。不如,我们暂退一步?”齐爷的脸当即就绿了,双眉犀利地倒勾着,两眼烧火一般迸射出愤怒的光,嘴唇紧闭,喉结微微颤动。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冷英华的眼睛,等待冷英华垂下头来。

    “这可不是什么妙招!”沈雁飞突然加入其中,“齐爷,到了鹰嘴里的肥肉,还可能要回来?”

    齐爷瞟一眼雁飞,淡笑:“说说。”

    “备战吧,齐爷。以我对他的了解,不管我们如何让步,碧莲洲他都不会松口。除非,南岸出了什么岔子,让他自顾不暇。”

    “南岸?能出什么岔子?”

    沈雁飞欲言又止,似胸有成竹地笑。

    “南岸最大的岔子,不就是江韶云吗?”洪亮有力的声音从庭院一角传来,秦石踏着从容的步伐向齐爷打了个招呼,“只是倘若等江韶云风生水起,北岸也没多少可以插手的机会了。楚涛剑指烽火岭,正是冲着他去的。我们都能看出来,江韶云不可能不防备。如果要插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齐爷若不舍碧莲洲,大可与楚掌门交涉拖延,接回齐大少后在碧莲洲给他迎头痛击。父亲若再派人伪作梨花剑重出江湖,煽风点火,大事可成。”

    齐爷朗声大笑,直夸赞秦石考虑周全,随即鹰隼一样的目光扫过冷英华,让他不寒而栗。

    “冷兄所言暂退一步,大约也是类似的意思吧!”秦石笑着打圆场。

    “齐爷,碧莲洲四面环水,只要咬住北岸与之水路的联系,守住那唯一的渡口,楚涛断然是不敢强攻的!”沈雁飞忽然着急起来,加快了语速匆匆道来,“何况那易守难攻之地,即便他强攻也不占任何优势。我们何必借助外人之力?”

    秦石莫名听出几分敌意,尴尬不已。

    “雁飞何必多虑?我早已有了对策。”齐爷没有再回转头,拍着秦石的肩膀,招呼着沈雁飞,向大堂的方向而去。火一样的大红灯笼妆点着一府的喜庆,丝竹管弦莺歌燕舞夹杂着觥筹交错的嬉笑声。齐府大宴。是齐爷在宴请秦家父子。

    冷英华尴尬地立在原地片刻,便回了自己的厢房。

    打开窗,隔墙的一片欢愉无论如何走不进墙内来。屋里只有灰灰惨惨的土墙一面,薄薄硬硬的孤衾一床,明明灭灭的残灯一盏,干干净净的空桌一张,还有一个遭际堪忧的冷落人。

    他本该是齐家座上最负盛名的幕僚,然而三年前他在南岸被楚涛整得大败而归,齐爷虽没要他的人头,却极少再将要事托付。

    如此处境,只怕多半还是看在冷凤仪的面子上——当初齐冷两家指腹为婚,凤仪的聪慧冷艳把齐大少迷得晕头转向,齐爷也格外器重这未来的少夫人,甚至不惜放权,任其作为。在北岸,冷凤仪游刃有余地奔走于各派的利益空隙之间,从来没有让齐爷失望过。

    可这回她的对手是楚涛啊!冷英华重重叹息。

    冷风带来一阵琵琶曲,一样的寂寞忧伤。披上斗篷,推门而出,活动活动腿脚,便朝琴声起处而去。

    那是在花园的深处,小小的凉亭中。

    走过蜿蜒曲折的回廊,拨开重重云雾般的纱帘,直到最后一道纱帘下。冷英华怕有所惊扰,悄悄躲在柱后。几盏灯笼点缀着漆黑的背景,亭里的烛台亮着昏黄的光,朦朦胧胧映出弄弦人的轮廓。纱帘后是如花般温婉的笑容?还是一脸略带凄伤的惆怅?猜想,同是月下寂寞人吧。

    这曲声与妹妹的倒有几番相似。心中时时刻刻记挂的形象格外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是一张挂着泪痕,梨花带雨般清傲的面孔。不知他那倔强异常的妹妹在南岸可好,楚涛究竟将如何待她?旧事重提,触景伤情,她又将作何感想?

    他十分清楚,凤仪只是为了冷家才会听命于齐爷。羞愧难当,感佩之至,有如此体贴重情敢担当的妹妹。

    许是太沉醉了,直到曲声戛然而止,他才回过神来,只见羞怯的身影抱着琵琶匆匆遁入夜色,而自己的身后竟然多出两个人来。

    秦石微笑道:“冷兄在此听曲呢!宴席上的那些同我不搭调,闷得慌,正想找个人下棋,却哪里都找不到冷兄。没成想居然在这儿……”沈雁飞冷若冰霜的面孔直对二人。冷英华匆匆抱拳行礼:“听到小姐的琵琶声,不觉而入,实非擅闯,望恕罪。”秦石不明就里,目光凝结在子君离开的方向,久久都收不回来:“雁飞,刚才这位竟是?”

    “齐爷的养女,齐家二小姐,名子君。”沈雁飞一字一顿地作了介绍,同时一展胳膊指向院外。

    “走,去我处下棋!”冷英华拽着秦石的袖子,直接把他带了出去。身后响起沈雁飞的柔声细语:“惊扰小姐,雁飞失职。”秦石微微叹息,听不到答声,却可穷极一切想象揣度。这是他从未触及过的领域,仿佛茫然的空白里忽地飘来馨香阵阵,惹人探究不止。

四十四 潜龙囚渊(下)() 
一杯淡茶,一张棋盘,远胜过戏台上红红绿绿的歌舞。便哪怕没有这些,与旧友闲聊几句也更容易打发无聊的时间。

    “秦大少烽火岭一行收获不小啊,单是与江韶云一战,就足够名扬四海。秦爷有什么嘉奖?”

    “什么名扬四海,有去无回还差不多。若不是楚涛挡剑,哪里还能坐在这儿?”

    “楚涛会替你挡剑?”冷英华颇觉不可思议。

    秦石重重点头:“算是个不错的对手吧。英华兄几年前不也与他打过交道?”

    冷英华摇头不止,颇为气馁:“可怕的对手,滴水不漏。你也知道,我在那儿住了两年,横竖挑刺也没找出他的疏漏。始终就像朋友一样相处。但是一夜之间,他就把我在南岸的关系网清理得干干净净。所有意图对他不利的人都被他牢牢攥在手心。我这才知道南岸人何故怕他一个后生。若是他有野心,北岸也许只有秦爷能与他一较高下。”

    “可是,凤仪妹妹却评他‘争心不足’,不知是何道理。”

    冷英华也“呵呵”地笑:“丫头嘴毒,见谁都不放过。”

    “要说,凤仪妹妹最是熟悉他。本想找她问问,楚涛到底是怎样的人。”

    冷英华皱了皱眉,仰天:“那些没来由的传言可害苦了丫头。”立刻转开话题道:“适才秦大少解围,还未曾相谢。与楚涛相争,我实在没什么底气。帮不了你,对不住。”秦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喝着温热的茶,却倍感落寞。

    “冷兄认为齐爷将如何行动?沈雁飞似乎很希望两家开打?”

    冷英华想了想:“那是因为他懂得齐爷在想什么。齐爷更希望看到的是两家狠狠来一场交战,大挫楚涛的锐气。多年来这简直就快成了他的心病。他一直对几年前那场惨败耿耿于怀,而齐恒少爷更是恨着那些空穴来风的传闻——此战是绕不开了。”

    “其实冷家还是有不小胜算的吧。”

    “辛苦经营十二年,当然不至于拱手让人。”

    话音落,院外传来侍卫的喊话:“冷大侠,齐爷让您立刻过去!”

    冷英华万分惊异:“何事?”

    “碧莲洲百里外的长河南岸,有百余逐羽剑派剑客先后频繁出入,烽火岭内红霜镇、排云峡,皆有他们的踪迹。碧莲洲上的兄弟们寝食难安。”

    “楚涛想干什么?!”秦石大声疾呼,冷英华按了按他的肩膀似在示意他冷静:“凤仪定会与他交涉。剑走偏锋,希望他不要玩火。”转身提上了自己的佩刀,辞别秦大少,吩咐侍卫带路。

    秦石随父亲上马车的时候,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齐府,意味深长。“石儿!”秦啸催促着他,他不敢怠慢。当马车飞驰,秦石不自觉地掀开车帘,往车窗外瞥了一眼。转过头来发现父亲严肃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只觉得后背一阵寒,老老实实坐稳了不再动弹。

    “假作梨花剑重出江湖?说得轻巧!”秦啸冷冷一哼,把秦石逼得大气不敢出,“都和楚涛交过手了,还没有半点长进!烽火岭我看你是白去了!”

    “有什么不妥吗,父亲?”

    “楚涛和江韶云早已交上手了,还需要你去搅和?多事!别成天自作聪明。”

    “那么父亲有什么好主意?”

    秦啸对着窗外轻轻一笑:“齐家父子都太过急躁。楚涛这样的对手,一招制胜是绝无可能的。好比熬一锅鲜汤,文火慢炖,才见滋味。一个碧莲洲,真心要夺回来,烽火岭归途就可假借齐恒之名,几艘大船,一群好手,兵不血刃。齐家老头子怕是连跺脚的机会都没有。楚涛却拐了个大弯,一本正经地要和齐家父子商谈,闹得天下皆知。你当他果真失策?”

    “我也奇怪,和齐爷有什么好谈的?即便签下合约,反悔也是常有。兴许他不愿与齐家结仇吧。”

    “齐家那小子早就和他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难道整出那么大动静只是想让大家知道这个事实?”秦石想不明白。

    “他在等。碧莲洲将要易主,那些在暗处的角色必然一个个粉墨登场。把暗处的敌人诱到明处,各个击破,这一手才操控得漂亮,才真正像楚涛惯用的手段。”

    “既然他只是在等,为什么又让人屯在离碧莲洲如此之近的地方?我看不像!”

    “单靠这百余人,能收回碧莲洲么?”秦啸摇头不止,“虚晃一枪罢了!”

    “可这也太过分了吧?齐爷真翻脸了怎么办?”

    秦啸冷冷发笑:“南岸盟首,在他的地头上随便调用一批人手,事后还怕找不到借口?碧莲洲百里外,不近不远;百余剑客,不多不少。长河边,来往船只频繁。楚涛是故布疑阵,让大家猜他的心思。齐爷担心着齐大少,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等他在疑阵里自乱阵脚,后面的文章才是正题。石儿,总是围着对手转,你会被蒙蔽双眼,失了自己的判断。不若跳出局外,迷局自解。”

    “照此说来,我们也只能等?”秦石终于有些明白父亲的主张。

    秦啸略略点头:“快了,有人可比齐家父子更心急。二虎相争必有一番缠斗,何况如今的乱局?小子,学着点隔岸观火的本事。觉得齐子君小姐怎样?”

    这话好似尖利的匕首,突然剖开他的心,将他的心事直白地袒露在太阳底下。可这种事如何经得起父亲那样的毒日暴晒?何况还在他毫不防备的时候?秦石有苦说不出,支支吾吾应答:“父亲在说什么?孩儿实在不懂。”秦啸不多说,只用极严厉的眼光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他早该知道,父亲要知道什么事情还不容易么?他只好交待:“我只是走错了路,没别的意图。”

    秦啸冷笑了几声:“小子,就那么丁点心思还装着,累不累?”秦石宁可继续装着也不想说实话。秦啸继续把话往他耳朵里强灌硬塞:“你也不小了,别天天耍着性子不知收敛。从明日起,每月你留在望江台的日子不准超过三天。我和你齐叔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有交狐朋狗友的空闲,多学着点本事。”例行公事的关照里,秦石只是倔强地眨了眨眼作为回答,连点个头都懒。可是说完后,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又压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在他被沉默逼得咽气之前,秦啸重新开始了追问:“你到现在还没回答我怎么看待齐子君。”

    秦石硬着头皮说出了评价:“不坏。”

    “可以。”似乎秦啸也没有期待他能给出更好的答案,看来是过关了,秦石略松了口气。

    安静而又漫长的一路,疑惑伴随着他。路的尽头等待他的是怎样的答案?他懒得再去想。只愿立刻回到望江台。美酒、射猎、棋局——携三五好友共同欢歌的日子,不知还剩了多少。

四十五 深庭蝶舞(上)() 
漫天的烟花“噼啪”闪烁,映照出雪海天真的脸。

    她坐在阶下,把手臂支在膝盖上,托着头,瞪大眼睛愣愣看着天空。从“一二三”开始数,数到几十几百,渐渐连自己都忘了上一个数字是什么,抓抓脑袋,又从一数起。

    “傻丫头,发什么愣?”谢君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没。”她嘿嘿一笑,眼睛弯成了新月状,“君和大哥不是和哥哥在一起么?”

    君和坐到她的身边:“你哥?忙着哄女孩儿呢!”

    “女孩儿?哪个?”

    他挠了挠头,疑道:“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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