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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1941 作者:[苏] 伊万·斯塔德纽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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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军向第聂伯河左岸每深入一步,斯摩棱斯克的保卫者们就更加情绪激昂,誓要决一死战。他们的反冲击如此惨烈,以致第聂伯河水被鲜血染红。不过,这不仅仅是绝望的拚搏,而是自觉的顽强战斗,因为保卫者们知道:在他们背后就是通向莫斯科的大道。是啊,戈罗德年斯基将军和切尔内绍夫上校的两个师所属的各团以及斯摩棱斯克志愿工人混编支队在对敌战斗中,都表现出了空前的自我牺牲精神。后来,原属第十九集团军,由诺沃日洛夫上校指挥的步兵第一五八师也参加了保卫斯摩棱斯克的战斗……当时,只有菲拉托夫少将指挥的步兵第四十六师的主力,尚未到达第聂伯河边。该师的三个混编支队正在全力击退企图从后方,从杰米多夫向卢金的第十六集团军进攻的敌人。

  卢金将军带着副官穿梭般地来往于各师师长的指挥观察所和茹可沃国营农场附近的森林之间,集团军司令部和通信中心就设在林中。虽说不能同方面军司令部保持不间断的通信联系,但还算可以勉强维持。

  打字机在哒哒作响,“博多”电报机打出一段硬纸条,这是刚刚打印好的总司令铁木辛哥和军事委员布尔加宁给集团军司令员卢金和集团军军事委员洛巴切夫的电报。这份电报对第十六集团军不怕牺牲,英勇作战,阻敌于斯摩棱斯克表示满意。电报重申,务必夺回该城南区,并通知:“……西方向军事委员会已为你们呈请崇高的政府嘉奖,切望这将鼓舞你们夺回斯摩棱斯克。”

  卢金将军刚从前沿回来,心情十分沮丧,集团军所部企图在第聂伯河南岸巩固阵地,但未成功,显然是由于兵力单薄,火炮、弹药,特别是反坦克炮弹不足。此时,他收到了电报。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怒气未消,向参谋长沙林口述了一份措词激烈的电报,发给方面军司令部:

  “呈请政府嘉奖无助于拿下斯摩棱斯克。我们需要的是弹药,需要给各师补充有生力量……”方面军军事委员会没有立即答复这份怒气冲冲的电报。所有能向第十六和第二十集团军提供保障和运输的道路都被敌人切断了,军事委员会爱莫能助。不过,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和不赞成他烦躁的师级政委洛巴切夫都相信,这种电报是不会不予置理的,铁木辛哥元帅所不喜欢的就是出言不逊和在军事、尤其是在作战问题上颐指气使、轻率浮躁的人。他们怀着一种等着瞧,希望不会落空的心情等待复电,因为他们心里明白,现已陷入重围,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孤军奋战,情况是再糟糕不过了。

  ……次日黎明,德军占领了城市北区的墓地,这使他们能够越过第聂伯河,向已占领的地区投入新的兵力。卢金将军得知这一清况后,向师长戈罗德年斯基下令:“无论如何也要把敌军赶回第聂伯河右岸。我从兵营方向向沿岸派出自己的预备队,即一个步机枪连……”据说,这个连是东拼西凑起来的,没有象样的火力,在编成内除有一个步枪排外,还有三挺重机枪。

  卢金和洛巴切夫觉得,步兵第一二九师所属各团已打得精疲力竭,处境艰难,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戈罗德年斯基将军的指挥观察所,那里有一条下坡路通往第聂伯河大桥原址的大街,这座石头房子在一片废墟中装气子立,宛如一颗打断的牙齿。

  ……经过三小时激战,一些幸存的德军被赶出墓地,退缩到第聂伯河边。后来,当他们企图过河到对岸时,几乎全部被消灭。戈罗德年斯基将军这个师虽然取得了不大的胜利,但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在树荫下和在通向大路的墓地斜坡上,尸横遍野,战死者中间不仅有穿着耗子皮色短袖军服的外国士兵,也有红军战士。

  在这场战斗之后,卢金将军和师级政委洛巴切夫离开当作掩蔽部使用的石头房子,坐在被炸毁的墓地围墙的砖砌基座上,忧伤地看着尸体遍地的凄凉景象,偶尔向下,朝大路望去,路那边,一溜枝叶茂密的树丛遮住了第聂伯河。

  从旁看来,卢金和洛巴切夫简直就象坐下来歇息的逃难者一样。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面容惟悴,苍白的鬓发和胡须显得暗无光泽,还有那惨淡的目光,都显示出身心的疲惫。而在他们身旁,有一辆翘起辕杠的好象是属于他们的大车,这就更加说明,他们太累了。从深深的大车车厢中掉出来几捆书籍,落在净是烧黑了的碎砖头的草地上。

  洛巴切夫伸手从车上就近的一捆书中,抽出了一本深蓝色布面的书,闻了闻,有一股烦人的发霉气味,是一种经虫蛀的书橱和潮纸的气息,然后带着下意识的崇敬心情看了一眼书脊。原来,这是他所久仰的赫尔岑二十二卷文集中的一册——真是少见的古董!……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想,既然眼前的事情无法开脱,此刻又何妨发一发思古之幽情,但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不过,他还是打开了这本书,读起首先看到的一段话: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宇宙,这个宇宙和人同生同死。每一块墓石下面埋葬着整个世界的历史。”这是赫尔岑,这位俄国作家和革命的民主主义者引自德国诗人兼政治家海涅的话……

  师级政委洛巴切夫的心颤了一下,突然领悟了德国伟大诗人思想的博大精深。他们的身后,在战火停息下来出现的寂静中,是一片建在斜坡上的广阔墓地,绿荫中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成千上万的十字架和坟丘、石板和栏栅、石碑和埋在土里的石柱,现在,海涅的思想特别令人触景生情,黯然神伤。是啊,所有这些坟丘和石碑下面都埋着人的骨骸,他们当年在世时每个人就是自己的一个宇宙,就是无垠空间中的宇宙生命,他们有的有所发现,有的无所作为。随着每个人的死亡,那颗能思考,有灵肉知觉的星宿随之销声匿迹,就象陨落了一样,念面以独特方式反映整个宇宙的明镜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漆黑一团了……

  今天黎明时分,在仅仅几个小时的战斗中,这里又陨落了几百颗“星宿”……

  师级政委洛巴切夫心情烦闷……这种事情果然发生了,战争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块永远古老和永远年轻的墓地,在绿荫覆盖下,人的血肉之躯化作粪土,战争来了,它夺去了人们的生命,把人的僵冷躯体密密麻麻地放在这里,实际上简直就是抹杀了每个人的宇宙和世界史……

  是啊,侵略战争是坏人恶意挑起和操纵的,其本质就是奴役和毁灭。地球上的恶人何时才能绝迹呢,那些坏人,确切地说,那些贪婪成性的坏政府何时才能垮台呢?因为大家知道,宣战者不是各国人民,而是各国的统治者……什么时候良知才能获胜,人们才能认真思考:人一生的使命本来就是建设,为什么人栖居地球上世代的历史象大路上的里程碑一样,由无休止的破坏性和毁灭性的战争来划界呢了我们且不去问战争的起因的缘由,虽则战争构成了人类历史的框架。但是,有的人如狼似虎,贪得无厌,他们总认为,别人的信仰是危险的,别人的家园是诱人的,因而兵戎相见,这真是最坏不过的了。

  于是,红军被迫抗击打着法西斯强盗千字旗的外国入侵者。这些强盗巳经征服了欧洲大部分国家,还要征服所有其余的国家,向苏联发动了毁灭性战争。苏联儿女前仆后继,为国捐躯……在广 无垠的战场上,希特勒的士兵尸横遍野,死得更多。这些土兵居然盲目相信他们元首的一派胡言,说什么日耳曼民族优越,说什么“大”日耳曼有权统治全世界。洛巴切夫咬牙切齿地想,这些侵略者真是死有余辜。战争时期就是怀着深仇大恨、奋勇杀敌的时期。但是,当你从炮声隆隆的战场冲杀出来,哪怕只有一分钟的时间,痛定思痛,想起死去的战友的时候,又怎么能不泪如泉涌,痛哭失声呢?……当他们最后履行了战士的使命,行将与人生告别,想到壮志未酬,还没有完成命运安排给他们的重任的时候,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将会怎样百感交集,五内俱伤啊!

  有战争就有牺牲……这话尽管是无可置疑的真理,但听起来总是令人厌恶。在想到这话无可置疑,想到这场战争是正义的解放战争时,切不可忘记,所有战争中的牺牲者都反对战争,反对屠杀,他们以自己的牺牲告诫人类要理智,他们提醒人们,人,无论他们在哪里生活。他们永恒的主要使命,就其本质来说,就是每走一步都应使大地添色增辉,他们应当牢记,地上的生活不能复古倒退,不能重蹈旧辙,也不可游离于现实与过去之,间……人,只有当他理解生命是永恒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短暂的存在置诸脑后,而使自己的言行从属于永恒……

  人生是永恒的!……什么叫永恒?如果说,永恒就是永无尽期,那么,它岂不是没有开头,也不会有结尾吗?又该怎样理解处于永恒之中的人生呢?就象是漫无尽头的黑夜中星星之火的闪烁吗?……无论过去和未来,整个人类中都会存在博闻强记的天才和冥顽不化的歹徒,有的人才华出众,有的人则碌碌无为,有为数甚多的人孜孜不倦,热中于创造,也有些人无所事事,懒惰成性,那么,整个人类在永恒之中是一种什么样子呢?……如果从宇宙的深处遥看人类,那么这数以亿计的会会众生,就象是一系列闪烁的繁星,它们划破永恒的夜空,以自己的行这描绘出一些古怪离奇、硕大无比的问号……与此同时,谁也回答不了这样一个问题,即在人的生前和死后,是否存在着一成不变的东西……那么,何谓虚幻呢?我们每个人都曾不止一次地回顾我们出生之前的时代和历史。于是我们不无忧伤地看到,世界纵使没有我们的存在,也照样是美好的,即使我们没来到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是,我们已经生于斯时斯世,我们,而不是别的任何人,就应当光明磊落地不虚此生。

  这些简单的、也许是起社会的老生常谈,无论是唯物主义者,还是唯心主义者都不应回避。不过,唯心主义者的结论必定陷入唯心的泥坑,而唯物主义者则将找到答案,提出论据十足的见解:永恒和时代是两个不同的范畴。如果说永恒是无限的,那么,时代就是有限的,它是和人类的记忆和物质与精神的丰碑记录下来的人类生活相关联的。时代和人不可分离,因为时代是人类思考的结果和产物,也是人类的全部感情所体验到的生活。如果我们留心观察,就会感到,人所经历的时代在永恒中是多么渺小,自古以来留传下来的遗物又是多么稀少,我们之所以感到悲哀,是因为,人从古到今,常常以战火截断生活的河流。

  如今,使生活为之断流的不是一般的侵略战争。如今,德国的法西斯精神,已同整个欧洲的钢铁溶为一体,它们怀着对布尔什维主义的深化大恨,掀起疾风恶浪,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了苏联领土的腹地。虽说我们的生活中尚未全部清除非理智的行为,但是,红军在善良和正义的思想鼓舞下,坚如磐石,希特勒是否能打垮这支军队呢?……于是,在斯摩棱斯克北区边沿上的那片使俄罗斯青春焕发、历久弥坚的古墓地,又堆满了今天的俄罗斯保卫者的尸体和德国侵略军士兵的尸体……

  斯摩棱斯克在继续抵抗,没有向侵入第聂伯河左岸的敌军屈服。好象这座被鲜血染红的、千疮百孔的石城仍然屹立在第聂伯河之滨,在古老的俄罗斯大地的山丘上岿然不动,以崇高的精神鼓舞着我军的斗志,而不止侵略者向莫斯科方向前进一步…

  但这座古城堡在希特勒大本营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情景。德国元首甚至和英国首相丘吉尔就此展开了舌战。温斯顿·丘吉尔在伦敦下议院驳斥了德军统帅部的报告,该报告说什么似乎斯摩棱斯克市内已无俄军一兵一卒。这位首相还援引了苏军统帅部的消息,这则消息说,斯摩棱斯克左岸尚在俄军手中,此刻该城南区正在进行巷战。

  卢金中将和师级政委洛巴切夫在这里,在第聂伯河左岸,在被炮弹炸毁的墓地围墙稍事歇息的当儿,听到了希特勒编造的这一派胡言……有两个通信兵从身边跑过,他们神色疲惫,穿着破损的军服和裂开的靴子。其中一个背着叮当作响的绕线架,正在架设电话线,另一个背着绿漆脱落的、装着野战电话机的木箱。两个战士在离首长十来米的地方剥去绕线架上电线的线头外皮,与炸断的电线相接,再接到电话机上。一个通信战土立即开始通话,试验线路是否正常。卢金将军向两个战士打招呼:

  “小伙子们,试试呼叫‘玫瑰’和请‘三十号’听电话。”

  “玫瑰”是第十六集团军指挥所今天的代号,而“三十号”是参谋长的代号。

  通信战士把电线接到卢金将军面前的电话机上。他拿起听筒,马上就听到了沙林镇静的声音:

  “我是‘三十号’。”

  “有新消息吗,米哈依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卢金问,好象看到了参谋长由于操劳和连续紧张而显得迷茫的眼神。

  “消息很多,”沙林压低声音回答,“我已经给戈罗德年斯基的掩蔽部打过电话了……您必须马上回到‘玫瑰’这里来。”

  卢金突然感到十分不安,他知道,铁木辛哥元帅正在考虑给德军以出其不意的打击,于是急不可耐地问:

  “能不能打个比喻说说?我尽量猜。”

  “有一件事可以公开说。让德国人去窃听好了。”沙林故弄玄虚地笑了起来。

  “这真有意思……说吧!”卢金以命令的口气说。

  沙林上校开始转述方面军政治部发来的一份电报,说目前斯摩棱斯克究竟在谁人之手,希特勒和丘吉尔在争持不下。

  “德军在全世界所向披靡,”沙林显然在宣读手中的电文,“斯摩棱斯克已没有俄国的一兵一卒。而丘吉尔在下议院却说,这是痴人说梦。于是,希特勒就向整个欧洲广播……请听,

  ‘我,阿道夫·希特勒不同意丘吉尔先生的雄辩,我请英国首相亲自去问问苏军第十六集团军司令员、那位俄国将军卢金,斯摩棱斯克究竟在谁手中……”沙林停了下来,想听听卢金对电文的反应。但是,卢金沉吟不语。沙林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这一下您可扬名世界了……”

  “这算什么?!”卢金将军感到不快,象是在呼叫什么似的,突然高声嚷了起来。回头看到师级政委洛巴切夫带着紧张的神情,疑惑不解地望着他,就向他简单说了一下和沙林通话的要点,然后,哈哈大笑,在话筒里命令道:“以我的名义给方面军政治部发个电报……一定要设法让希特勒和丘吉尔知道,我和我的部队此刻在斯摩棱斯克北区,准备渡过第聂伯河,给法西斯分子一点颜色看看……”

  “一定照办,”沙林上校在电话线路的另一头以阴沉的声调说道,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说:“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急切等您立即回来。”

  “马上就去……只是给戈罗德年斯基捎个话,就说这几天整个欧洲都在注视着他,他听了一定会感兴趣。”

  接通了戈罗德年斯基少将的步兵第一二九师指挥观察所。那座石头房子有一半被毁,它位于斯摩棱斯克市北区,由于墓地近在咫尺,所以戈罗德年斯基的声音听起来响亮而清晰。

  “阿夫克先季·米哈依洛维奇,没听到新闻吗?”卢金问他。

  “从您,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这种愉快的声调判断,该是有不坏的新闻吧?”戈罗德年斯基反问道。

  ‘你猜对了。”卢金笑了,可能这是他近日来头一次笑。“你的指挥观察所目前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里,您不久前来过的那座石头房子里。”

  “是在斯摩棱斯克的边上吗?”

  “当然!……可我们师的右翼团甚至想拿下河对岸的省立医院。”

  “你知道吗?”从卢金的声调里仍然可以听出他欢快的情绪,“希特勒向丘吉尔说,斯摩棱斯克已没有俄国的一兵一卒。他要找你我来做见证。”

  “真的吗?”戈罗德年斯基有点不解地说,“那我马上来一顿炮火急袭,让希特勒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可以吗?”

  “好吧,只是要爱护斯摩棱斯克的古迹:大小教堂,古代建筑。别浪费炮弹打小目标。让胡说八道的希特勒知道,他们只是控制着南区。”

  “你说要爱护古迹,这很对,亲爱的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师级政委洛巴切夫说,他带着赞许而忧郁的神情看了一下卢金,“战争就这样使古迹和今天城市的新貌通通化为乌有,给后世人留下的只是古迹上的废墟……”

  “我们一定要消灭法西斯,然后同世界各国签订友好条约,让一切战争不再发生!”卢金把电话听筒交给通信战士,豪爽地在膝盖上拍了一掌,从砖堆上站起来,愤然伸出一个手指,说:“大家都会汲取教训。不会再有傻瓜了。”

  “最好是,”洛巴切夫也站起来,表示同意,“每个国家都解散军队,只保留少量的内卫部队,以防盗贼和流氓。”

  “还要保留仪仗连!”卢金轻轻地笑着补充说,“以迎接外宾。”

  “那就还要有一个军乐队!”洛巴切夫摊开双手凑趣地说,“仪仗连、军乐队和内卫部队都要有管思想工作的教员。那我就可以重操旧业了。而你,米哈伊尔·费多罗维奇可就要失业了。”

  “我每天去钓鱼!”卢金想起了这个令人向往的主意,象小孩一样,两腮满意得鼓了起来。

  突然,他们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一种无所顾忌的开怀大笑,也是一种凄惨的狂笑。这不是“纯粹发自内心的大笑”。因为洛巴切夫眼中闪烁着泪花,流露出他们的不安心情,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绝望,但在浴血战斗中仍未曾忘记要使人不失人之常情的真正责任感。这种“人之常情”来源于他们的良知和其他信条,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临危不惧,才能为了祖国的利益而力量倍增……

  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集团军司令部发生了重大事情。当卢金和洛巴切关由斯摩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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