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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赵国一向骁勇善战的楼烦骑兵,死伤过半。此后武烈太后索性撤销了楼烦骑兵的建制,将他们打乱重新编入赵军骑兵,从此,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楼烦骑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统一的番号和一个更加服从命令的部队。而邯郸保卫战后剩下的不到二十万守军,经过这场大战的磨砺,也逐渐成为百战百杀的英勇之师,他们在日后一统六国的战争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尤其是此次防守大战中涌现出的赵奢、褒成、张绪等等将领,无一不在后来的统一之战中大放异彩,青史留名。
赵王在王宫内接见了魏国公子无忌,他纳闷之前身体还好好的太后为何突然推说有病,宁可在宫里足不出户,也不肯见一面援军的将领。不过疑虑归疑虑,他还是用极高的规格接待了无忌,并且特地请来了平原君及其夫人,与无忌相见。
相见的场面自不用说,从无忌看见他姐姐开始,赵王义就确信他俩的感情决计没有姐弟这么简单。不过他神色连变都未变,任谁看去,这笑容都是发自真心的。王宫中总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无论是魏国,还是赵国。
送走了魏无忌,赵相如让范雎主持邯郸及周边城市的生产恢复工作。这次大战,赵国元气大伤,都城周边损失严重,民不聊生,眼下无论是物力、人力、财力都无法支撑起她想要对外用兵的抱负,现在必须休养生息。她减免了这一带三年的税赋,并让他们趁着春季到来,加紧开始新一年的耕种。赵相如知道,很多事情急不得,一场大战耗尽了赵国,燕国和秦国必然也好不到哪去,此时她需要恢复赵国元气,同时也不能让敌人好过。
王宫内,魏女诞下了一位小公主,赵相如念着燕后,为其取名媛,希望藉此叮嘱自己时刻不要忘了这血海深仇。由于小公主是在战时出生,又是长公主,因而格外恩赐了号,封其为天佑。
由于在这场战争中,不少将领表现卓越,赵相如论功行赏,借机又一次大力提拔亲信人员。其中蔺羊、贾偃、褒成、张绪晋国尉,而赵奢虽然表现亮眼,但太后到底防着他,只和范矩、王阿龙一样晋了都尉,仇液因为请得援兵解围,被晋为上大夫,范雎擢升为相邦。
善后
关于邯郸之战,后世学者分析燕军之败有三,一师出无名,燕赵之间关系一向良好,两国几乎没有交过战,故燕兵对燕王攻赵多有不解而懈志。二燕军分兵两处,希望依仗兵力优势在最短时间内攻占赵地,反而被赵在城防战中慢慢消耗。三燕军将领指挥能力不如赵,而且燕兵作战能力有限,甚至不如赵临时组织起来的下民的作战能力。赵国取胜原因有四:一燕后之死被太后善加利用,邯郸军民悲愤万分,何况城池被围,正处绝地,古语云:哀兵必胜,绝处逢生。二赵国谍报水平走在了各国前列,早在燕王发兵前便已知其兵力、行军路线、主将,并迅速作出应对。三赵国将领尤其是赵太后有力挽狂澜之气概,指挥艺术十分精妙娴熟,对付秦军尚且有余,何况燕军。四赵民尚武,临时组织起来的即具备战斗力。而此战后,赵国一跃成为七国中唯一可与秦国抗衡的国家,而以赵为首的赵魏楚的合纵联盟与秦为首的秦燕连横之盟逐渐形成,成为今后十年里军事冲突的主要交战方。
——《壮哉!邯郸保卫战》
“太后,郭开已经吐了,是上卿缪贤家中舍人羊丛许他一千金,让他在朝上向大王进谗言,抹黑信平君。”战时太后太忙,王阿龙审问之后没能及时回报,这会儿看太后稍稍能腾出手来,他才将此事说出来。
“缪贤家的舍人?”赵相如眉梢一挑,斜眼看着王阿龙,声音隐隐含威道,“缪贤也牵扯其中?”
王阿龙弓着身子赶紧把头一低:“目前看来似乎只与这舍人有关,缪贤应该不知情。”
“人抓了吗?”赵相如的意思是问羊丛有没有被抓。
“正要回禀太后,羊丛是缪上卿的舍人,现在还没有证据说明缪贤参与其中,是否需要现在抓人?”
赵相如食指在案几上轻敲了数下,才道:“你做得很好,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先派人盯着这羊丛,看他究竟是单独行动,还是有人指使,他的后台是谁。”
“若是与缪上卿有关碍……”王阿龙一张国字脸微抬,向太后征询道。
“一个都不要放过!”
“诺。”
王阿龙退下后,小蛮为太后缝制甲衣。邯郸之战中,太后的甲衣从未更换过,经线已经磨得断裂开了,赵相如却舍不得丢掉,她道这甲衣穿得习惯了,只需再补补就好,不必更换新的,小蛮只好取出针线来修补。孰料赵相如不仅在旁看了,还仔仔细细问了她针法,时不时亲自动手缝了两针,让小蛮看的目瞪口呆。
到了晚上就寝前,赵相如从床下摸出另外一件甲衣。这件甲衣比起赵相如那件更加残破,上面的刀痕交错,甚至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经线和纬线多处都有断裂,胸口处的甲片上还留有血渍,清晰可辨。
这是庞澈的甲衣,他上次受伤,巫医来治伤时脱去了他的甲衣,赵相如将它搁在一边。庞澈伤好后,由于甲衣破损严重,他只得另换了一件,于是原来的那件就一直放在了赵相如这里。
她就着内室摇曳的灯光,小心地将原来的丝线用刀全部切断,然后取出新线头开始在甲片的穿孔中缝制。她这一生,从未替旁人做过这样的事,可不知为何看着这破败的甲衣,她心中却生出了这样朴素的念头——将它缝好,让它主人重新穿着它,与她并肩作战。
这甲片有上千块,赵相如因为白日天事务繁忙,只能在晚间抽空修补,早春天气寒冷,赵相如坐在床上,身下盖着厚厚的棉被。一室静谧,连着做了一个时辰,针线虽渐渐熟了,但是身体却有些吃不消。她将甲衣放在一旁,冰凉的手掌撑在床板上,稍稍挪动僵硬的身躯,尾椎骨因为长时间保持倚靠的姿势而钻心的疼痛,她动作定格在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闭上酸涩的眼睛,她仰着头微微转动着脑袋,希望能消除脖颈的不适感。
这时,小蛮突然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喊道:“太后?”
她眼见着里面灯火通明,却不知人是否已经歇下。
赵相如想不到这么晚了小蛮还有什么事,一边将甲衣和针线藏在床下,一边高声道:“何事?”
“大王来看您了。”
赵相如一听,赶忙披了件外套就起身,刚刚穿好鞋袜,这边赵王已经一个人进了内室。
因为事出突然,赵相如显得十分匆忙,慌张的样子与平时的沉稳淡定截然不同,赵王义觉得这样子的她十分有趣,庆幸自己拣了这时候来,才能看到这样难得的场面。
因为已经卸去钗环,她头上只用一根桃木簪固定住发髻,灯光下不施粉黛的她却更显得清丽出尘,因着已打算休息,杏眸半垂,神思倦怠,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韵致,直把赵王义看得立在那里,半晌无语,一双星目随着烛火跳动,忽明忽暗。
赵相如拢了拢松散的云鬓,打起精神道:“大王可是有要事?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就寝?”
赵义这才如梦方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无甚要事,只是这些日子寡人忙于政事,燕贼退兵后还未有机会来向母后请安,方才回寝宫时发现母后宫中灯火通明,以为母后还未歇下,便想着趁此机会与母后一叙,不想叨扰了母后休息。”
赵相如听完笑道:“大王孝心,老妇自能感受得到。邯郸被围日久,现在又是百废待兴,想来我母子二人确实有许久不曾一同叙话,幸而大王一直记挂。”
赵相如已经卸了妆容,披头散发此刻自然不便出门,于是她引着赵王,在内室的一个小案旁坐了下来。
“大王近日政事可有棘手之处?”甫一坐定,赵相如便关怀地问道。
“朝中幸有范雎辅佐,楼云、仇液、触龙等也是身有长物,虽是事务繁杂,倒也能一一化解。”赵义答得恭谦,赵相如十分满意,小小年纪能够不骄不躁、进退得宜,身为君王,这是再好不过的了,也不枉费她这些年花的心思。
“是该多听听他们的意见,万两黄金易得,至如范雎者,国士无双。”赵相如语重心长道。
“母后认为他堪称国士?”赵义没想到赵相如竟然给予范雎这么高的评价,追问道。
“范雎善辩,有远谋,楼云、仇液等多有不及,他能辅英主,创帝业,是不世出的良相之才。老妇费尽周折才将他纳入大王麾下效命,还请大王多多礼遇。”
赵王义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既得母后看中,想必有其过人之处,最近正是用人之时,母后让其主持百姓农耕生产,应能见奇效。”
赵相如最怕自己推荐的大臣赵王用得不顺手,君臣矛盾僵化不说,还会影响朝政,现在见他这么说,心里安定不少。
不料赵王突然问道:“那日魏公子无忌在邯郸时,母后怎么没有见上一见?”
赵相如被他问得心里突地一颤,只能三言两语敷衍道:“那日突然有些头疼,一阵一阵,十分凶猛,根本无法站立,所以就未见他。大王见了也是一样的。”
赵义的目光咄咄逼人,她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言,连忙岔开道:“大王最近操劳政事,但也不能疏忽了后宫啊,你父王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有你了。”
赵义听到这里脸色立马严肃起来,赵相如以为他害羞,接着道:“王后今年已有十三岁,后宫佳丽虽多,却也不好冷落了她。”
赵王一改刚才从善如流的样子,只微微颔首,眼神却不知看向何处。
赵相如一时间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人家年轻人男欢女爱的,自己像个老巫婆在那管来管去。
“也罢,大王今年已是弱冠,过不多久要行加冠礼,这些事情老妇就不操心了,只是你需记住,秦燕环伺,一旦赵国势弱,必遭围攻,今日之法唯有与魏国结盟,方能有获胜之机。仇液这次使魏归来也说了,魏太子看重太子妇,而太子妇最爱幼女莹。这当中种种关节,大王需自己想清。”
赵王义受教,起身离去,赵相如浅笑相送,随后收好甲衣,吹灯入眠。
没过几日,魏国传来消息,魏王遫驾崩,谥号“昭”,魏太子圉即位为王,太子妇凌惠为王后。这一消息让赵相如放下心来,赵王后莹的身份陡然间提高,也不算辜负了她当初的一番筹谋。
而一个月后的加冠礼着实让她忙碌了一阵,这种成人礼不像后世只要捏起拳头宣个誓就行了,几乎和新王登基一样隆重,赵王要着礼服在宗庙接受冠礼,布加冠席,厥明告天、告祖,陈献礼器等等。
才刚忙完,赵相如就收到了白翎带来的一封来自远方的信。
“你怎会想到约在此地见面?”公孙启试图打破这惨淡的气氛,“来过这里?”
赵相如望了他一眼,笑笑:“并没有,只是在城中时偶有听说过此处风景不错。”
公孙启点点头,表示了解,之后两人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长期的分离使他们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以畅谈,再加上二人都相互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很多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去。
赵相如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题,只能下意识的跟着他在村中的小路慢慢散着步,因为心里还在想着怎么开口,也就没有注意自己已经离村口越来越远,而所经之处也越来越偏僻。
赵相如绞尽脑汁想让气氛稍稍顺畅些,以便于一会儿提出分手时不至于太过突兀,于是问道:“你近来可有再去各地游历?”
公孙启摇摇头道:“恩公交办我的事情还未完成,一直不得脱身,否则早就来这见你了。”
赵相如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惭愧,却接道:“事情这么难办么,怎么四五载了也没个结果?”
“快要有结果了。”公孙启笑着,赵相如有那么一瞬觉得他的眼神深不可测。
走至一个僻静的角落,公孙启突然停了下来,赵相如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相如,我想向你父亲求娶你为妻,你说可好?”公孙启目若朗星,满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一阵风吹来,将她的鬓发吹起,赵相如杏眸圆睁,对公孙启突如其来的求婚显得毫无准备,愣在当场。
过了一会儿,她将头微微一低,视线停在公孙启胸前的玉带钩上,从袖中取出用帕子包裹好的犀角簪,缓缓地将自己此次的来意说了出来。赵相如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希望能比说出自己不爱他这种话要听起来缓和一些:“我父亲将我许配给了另一个商贾的儿子,我,无法违背。”
赵相如说完这句话却一直不敢抬头看公孙启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仿佛周围的温度骤然降至冬天。她迫不得已仰视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果然,他的面容全无刚才的温和之感,一副肃杀的神情。
赵相如多少有些心虚,一时不知该如何往下说,只得静待他的反应,却听见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耳边说道:“究竟是你父亲想你嫁,还是你想嫁?”
这口气十分不善,赵相如虽然事先也想到他会生气,但事实真是这样时,一时也难以接受。不过到底她错在先,变心的人是她,所以即便公孙启有百般怒火,她也必须承受,这样,也可以让她的歉疚之情少一些。何况,他还有一张和她的初恋极其相似的脸。
“启,是我对不住你,我父亲他……”赵相如急于解释,却见公孙启突然仰天大笑,用从未有过的怨恨目光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父亲?呵呵,事到如今,你还想当我傻子一般诓骗我吗?!”
赵相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时被他大不寻常的样子给震住了,正在惊疑不定,突然脑海感觉一阵凉风,便没了知觉。
赵相如被身后的重击敲晕在地,手中的簪子与锦帕一同跌在泥土中。公孙启也就是白起,脸上还挂着刚刚嘲讽的笑容,见后面举着铜剑剑柄的司马靳,皱眉道:“下手可不能太重,仔细敲坏了,太后问罪于你。”
司马靳用脚踢了踢赵相如的肩膀,见她确实昏过去了才道:“这就是赵太后?”
白起颔首,表情复杂道:“是她。”
司马靳端详了会儿她的面容,不屑道:“我当真如传言一般三头六臂呢,没想到不过是个白肤细腰的女子,枉费我还亲自动手。”
白起正色道:“不要小觑了她。”说罢俯身将赵相如抱起,又对司马靳道:“此处不可久留,你将这的痕迹打扫一下,留人小心盯着屋外的情形,我将她乔装一番,半个时辰后我们骑马离开。”
“诺。”司马靳看着白起手中抱着的女子,目光阴鸷。
白起将赵相如抱进旁边的民宅内,轻轻将她放在木床上。她的头歪在一边,发髻有些散了,样子温顺安静。
白起看她这副模样,知道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解开她的腰带开始换衣。他的手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太过憎恨眼前昏迷的女子,还是对她仍留有旧情。一想到她竟然退还了那根犀角簪,想要将自己从心中抹去时,【】白起心中又气又痛,不禁咬牙切齿,手下动作也越发粗鲁。
白色的里衣露出,酥胸隐约可见,他眼中满是怒火,扯开外衣扔在地上。突然传来硬物撞地的声音,明显衣服里有东西。白起转身在地上找了一番,终于在衣服下面找到了一枚印章。他正要查看,屋外传来司马靳的声音:“将军,外面已经清扫完毕,您可有准备好了?”
白起将印章顺手揣在怀中,从地上拾起粉色女装,打开门道:“将此物拿去烧了。”
司马靳的伸手取了衣服,低声道:“此处不可久留,将军请速准备。”
白起颔首,将门重新关上。他取出一件早已备下的粗布男装,给赵相如小心套上,并将她的头发盘至头顶,挽成一个髻,用布巾缠住。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白起手下一顿,抄起床边的铜剑奔至门边大声道:“司马靳!”
“将军!”
白起在听到司马靳的声音后稍稍松了口气,问道:“屋外发生何事?”
司马靳答道:“有人出来捣乱,我们似乎被跟踪了,不过幸好只有一个人,吴凤、庆尚正在狙杀。”
白起听完眉头一皱:“不要大意,赶紧处理掉。”
“诺。”司马靳立刻赶去支援。
白起则是赶紧将赵相如收拾好,不一会儿司马靳在屋外低声唤道:“将军?!那人已死,请您快出来。”
白起抱着赵相如,一脚踢开大门,司马靳赶紧冲到院内将马牵来,白起托着怀中的人将她横放马背上,问道;“刚刚是什么人?!”
“恐怕我们在邯郸已被人盯上,这个人刚刚冲出来便杀了两名属下,十分厉害。本想生擒问问情况,不过他招式凌厉,为怕耽误大事,我和吴凤、庆尚联手才将他杀死。”
听司马靳这么一说,白起不由大惊。秦赵之战失利后,秦国上下一片震惊,而赵太后已经让秦国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此次他与司马靳皆是受了秦太后芈氏和穰侯魏冉的指令,要将赵太后骗出,悄悄送往秦国,以此软禁并要挟赵国。此命令极为秘密,知情者不过寥寥数人。他们一路乔装改扮成韩国来的商贾进入邯郸,除了潜伏在赵国的细作羊丛,其他人一概未见,也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料竟然还是被发现了踪迹。
白起看了一眼那具尸体,此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衫,样貌也很一般,混在人群中根本无法引人注意。他掰开死者握剑的手,虎口和指关节上全是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手握兵器留下的。
司马靳道:“将军,此人不仅手中握着的是极锋利的铁剑,左臂中还藏有弩机,十分小巧隐蔽,还可以连发,刚开始他就是用这个东西偷袭了我们两个人。”
白起翻查了他的左臂,果然袖中藏有一枚臂弩。
“听羊丛说,赵太后魏氏秘密训练了一支名为‘狼军’的私兵队伍,装备精良,作战勇猛,能够以一当十,其中一部分专门负责护卫她的安全。属下猜测,此人极可能就是一名狼军士兵。”司马靳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揣测说了出来。
白起听完没有同意也未反对,只是将弩机扔给他道:“小心收好,拿回去仿制。”
“诺。”
司马靳才刚应下,白起站起身道:“他们绝不止这一个人,肯定还有同伙。此人不过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拖延我们的时间。”
司马靳听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果跟踪他们的人很多,此时早应该杀出来将他们拦下;如果跟踪他们的人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