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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我为始皇嬴政的根本原因,你就不用嫉妒了。”
“你说我嫉妒你,陈锐?”陈锐眯起双眼。
“难道不是吗?”嬴政与之对视,“始皇嬴政,帝道之始也,我相信我会远比你更容易得证仙果!”
“哈哈哈哈。。。。。。”
长笑声回响在两人之间。
“你是不是觉醒了某种什么属性?”陈锐看着另一个自己,像是精分一般,讥讽道:“傲慢、自负,暴怒、懒惰、贪婪、色欲,果然不愧是我的阴暗面。”
“皇极帝道也唯有无耻面的我才能修炼啊!”
“彼此彼此,以武道证仙道,你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身为嬴政的陈锐同样讽刺过去。
“狗日的系统。”
“狗日的系统。”
两道音色,音质,音量相同的声音响起,却出自异口。
两位陈锐互瞟一眼,默不作声,很有默契的揭过。
“嬴政我就让给你了,尽快帮我找好炉鼎,要不然以你专精神魂,而无体魄支持,你的身体绝对会被撑爆!”
“放心,亏待谁也不会亏待我自己。”
“多久能好?”
“十年,抹除吕不韦之后!”
“你!”
还未说完,对面身为嬴政的陈锐就直接切断了联系,令本我陈锐一脸无奈。
昔日天雷之下,陈锐在系统助力帮助下寻得一丝阳神出体的契机,原本都降临到了另一个世界,只待夺舍他人,便有重修希望。
那想到,在这临门一脚的时机,突然来了位神秘大能,一掌就将陈锐阳神一拍两断。
幸好,此时系统利用了他在系统空间中准备好的部分灵粹,这样才得以穿越,使他来到秦时世界。
不过也不是没有代价。
系统陷入死机状态,任由他再怎么呼喊都没有半点苏醒希望。
再者便是他自身阳神两断。
何所谓阳神?
性命双修也,也可以说是神形双修也。
如今他形神分离,纵使在系统助力下侥幸不死,但也造成了像现在这样精分的场面。
。。。。。。
“公子,公子,公子。。。。”
赵高在陈锐身后轻轻叫唤着。
切断脑海中的联系,陈锐陡然转过身来。
轰!
赵高脑子赫然一懵,看着公子嬴政的漆黑双瞳,不知怎地,竟像是面对绝世强者一般。
“可公子嬴政明明不会武功啊。”
冷汗不由流下,赵高猛吞咽口口水,底下头颅,轻声道:“我王!”
“不用了。”身为凡我的陈锐拍拍赵高的肩膀,“私下就先叫着公子吧,秦王这个称号,目下还不属于我!”
“不,在小高眼里,公子就是秦王,一生都是我赵高的秦王!”赵高蓦然昂起头来,眼神坚定,言语铿锵。
陈锐看着面前这位红衣少年,回想起自己未觉醒前与他在赵国邯郸的时间,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是日后指鹿为马的一代阉相。
不过他已觉醒,赵高一辈子都翻腾不了他的手掌心。
“公子,你真是太厉害,前些日子在内苑,真是令丞相一脸震惊呢,还有那些底下群臣恐怕都会对公子刮目相看的。”赵高欢快的跟在陈锐身后,样子跳脱,少年气十足。
“震惊?”
“怕是忌惮吧!”
“至于,群臣。。。。呵呵。”
陈锐心中暗思,作为身集阴暗的一面,他向来不惮以最坏心思揣测他人。
而且面对吕不韦这个对手,他也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
因为以现在他的境遇,条件,实力根本难以抗衡吕不韦,甚至若想亲政,还不止吕不韦这个对手。
首先,他自身条件是根本不可能亲政。
这一点便是年弱!【秦始皇十三岁继位】
年弱是少年君王亲政最大阻碍之一,也导致产生了在君主制下特有的重大政治危机一——主少国疑。
在君主制下,有两种权力现象所导致的政治危机最为严重:其一是强君暮政,其二便是主少国疑。
自古以来,几乎所有的权力突变都发生在这两种危机时期。
强君暮政之危,因暮年强君行踪神秘而导致阴谋风行,最易使奸邪丛生竖宦当道,终致身后乱政国力大衰。
几乎遍数中国古代所有强势君主,无一例外地都曾经面临暮政危局,暮年清醒而能有效防止身后乱政者鲜有其人!
纵使秦始皇也不例外,在其晚年,赵高。。。。。
主少国疑却是另一种危机——主少必弱,最易强臣崛起而生出逼宫之乱!
毕竟强君雄主凤毛麟角不世出,举国上下,包括文武百官对少年君王普遍持质疑态度,所以需要待少年君王成人之后才能理政!
这也是陈锐从不指望一番话就能令满朝文武打破固有观念,须知道,言语最是无力。
更何况对于秦国这样一个极为讲究事功的国家,行动表现才是最好证明。
第二个拦在陈锐,或是说嬴政面前面前的大山,便是已逝秦王嬴异人的遗诏。
“未及加冠,不得亲政!政事由太后赵姬与丞相吕不韦共决也!”
冠礼也可称为成人礼,早在部落氏族时期就有类似礼仪,表明一个人发育完备,可进行独立生存。
进入礼乐发达的西周,成人礼便化为天下第一大礼——冠礼。
至春秋战国时期,加冠意义更甚,尤其是对于贵族而言,这代表一个人获得了群体性的承认,有了治人、为国效力、参加祭祀的等等权力。
在秦国,亲政君主必须加冠。
或许这才有了《《史记…秦始皇本纪》》中的记载:“:四月,上宿雍。己酉,王冠,带剑。”
彼时的秦始皇二十二岁,也是他亲政的第一步。
且加冠还不是你想加就能加的,须知道这是一个群体性承认仪式,需要考察资质,若未有宗庙,大臣支持,强行加冠效力就会大打折扣。
至于遗诏后面:“政事由太后与丞相吕不韦共决也!”
这已经表示陈锐没有资格亲政,在法理上面更是站不住脚。
当然若实力推平一切,且不说陈锐阳神两断,实力还在不在,就这种公然违抗发令的行为,在秦国简直就是愚蠢之极。
举个例子,有个词叫自己造自己的反,这种行为已经可以叫做皇帝造国家的反。
秦国执政根基是《商君书》,当年孝公时期,商鞅就为了变法杀的人头滚滚,不是从下,而是向着贵族阶级开刀,这般上行下效,秦国法度之严之苛才根植在每一位老秦人心中。
现在秦王公然违抗发令,看来这秦王是不想当了。
第三座山,便是敌我双方实力悬殊。
目前,陈锐就有个仆役赵高,从小玩到现在的蒙恬。
而吕不韦为丞相,礼绝百官,统摄国政,号仲父,爵位封候,食邑洛阳十万户,门下有食客三千,家僮万人,人才车载斗量。
若想亲政,这三座山必须搬开,这也难怪雄才如始皇,也被逼得方二十余才加冠佩剑亲政!
第两百九十六章 葵花少年()
冬至这日,秦王嬴异人的葬礼在寒冷的晚霞中收号了。
这次葬礼浩大,由丞相吕不韦奉特诏总领国葬事务,兼署太史令、太庙令、驷车庶长、内史、太祝、行人等相关六府。
与此同时,国丧期间,咸阳城立即实行战时管制,所有城门早开暮关,取缔夜间开城与城内夜市;上将军蒙骜亲自率领五万步骑集中驻扎晋阳,一场谋反兵灾以高效率被轻易消弭。
这些都被解决后,新君登基仪式按照计划派上。
咸阳宫正殿举行了隆重的新君即位大典。
身为少年太子嬴政即位称王,成为自秦孝公之后的第六代第七任秦王。
大典上正式宣示了老秦王嬴异人的遗诏,对一众包括吕不韦在内的群臣进行了封赏;而作为嬴政生身母亲的赵姬也第一次走进王宫正殿,这座七国当中最豪华的宫殿,接受了太后尊号,也接受了举朝大臣的三拜贺礼;
垂帘听政,正式开始。
陈锐少年模样,高居王宫中最至高无上的宝座,但活脱脱就像是泥塑菩萨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在这个世界中,以他目前的状况,的确谈不上什么实力,手中权柄更是没有半点。
这里还不得不再提一提吕不韦此人。
纵使以陈锐严苛的超现代目光来看,此人也确实称得上是顶级人才,因为无论是权谋之道,还是富国之策,亦或是卓绝的战略眼光都是超凡脱俗。
世人只看到那个奇货可居绝世商贾,却很少见到《吕氏春秋》背后的吕不韦,目前陈锐需要承认一点,朝堂上吕不韦提出的富国方针都是行之有效和十分及时的。
因为以目前秦国的状况来看,它就像是一个得了重病的巨人,简直可以说是糟糕。
秦国一度在秦昭襄公手中称霸七国,远交近攻,鞭挞天下,其晚年虽未经历强君暮政之危,但错杀战神白起,又实施诸多昏聩政策,导致秦国遭到了诸侯国的联合打压,把战果一一丢弃,还由于连年征战,民生已然凋敝到了极点。
在这种情况之下,嬴政祖父秦孝文王继位,但仅仅三天就随秦昭襄公而去。
两位国君薨亡,自然是铺张浪费,这也导致秦国民生更是雪上加霜。
这时候嬴政父亲嬴异人继位,可其才能平庸,且短短三年同样薨亡,可以想象此时秦国民生经济是何种状况。
战争是需要经济支撑的,历史上日后嬴政能快速覆灭六国,绝对离不开吕不韦这近十年的富国强民之功。
看着朝堂上侃侃而谈,一副公心为国样子的吕不韦。
陈锐相信他是有政治抱负的,至少目前如此。
可权力是毒,它即能令父子相杀,兄弟相残,也能令人昏聩,沉迷而不自知。
这一点,对于大权独揽吕不韦不例外,赵姬也不例外,历史已经证明,若要亲政,必须抹掉这两个障碍。
“散朝!”
少年红衣赵高长喝一声,结束了这一个月,三个月,甚至半年才会举行一次的大朝会。
在秦国,若无像大胜,大败,外交等这样的特殊时间,大朝会只会在祭祀,节日中举行。
“驭车,去蒙恬那!”
“好嘞!”
赵高笑了笑,麻利的上车,轻轻一提缰绳,双马轺车便辚辚飞出了王城。
冬至过后,塞门般的骇人暴雪纷纷扬扬收刹,现如今东去官道上的积雪早已经清得干净,来往行人身着燕赵之地皮货保暖。
窗外,雪景飞速掠过,可马车却平稳不像话,令坐在软垫上的陈锐感受不到任何颠簸。
“小高,你御马功夫也不差啊!”
“那是当然,论御马我可不输给谁?”赵高举止跳脱,很是得意。
“是吗?可御马御的再好也终究是是个御马的,你跟在我身边就想一辈子御马?”
“小高人没什么才能,这些年跟在公子身边也学不会什么史书律法,只有御马还勉强过的去,只有公子不嫌弃,小高希望一辈子能给公子御马驾车。”
“能当个中车府令,小高就心满意足了。”
“权倾天下的中车府令吗?”
陈锐心中一笑。
赵高自幼年就在赵国邯郸就伴随他左右,他也并不如他自己所说庸碌不堪,相反,可以说极为出众。
论文采,他的文学造诣极高,书法一途上,一手秦隶除了丞相吕不韦外,大概无人能出其右了。而且在法学上,能背下秦国复杂刑律狱法,可谓堪称精通法律的专才,年轻一辈中,陈锐还没有见过能胜过他的。
论武功,陈锐虽未见识这个世界巅峰战力,但是相同的年纪能胜过赵高的恐怕难寻。
这样一个出色的太监在幼年嬴政身边,已经令他不知不觉间习惯,这不得不说是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这无论是背后策划之人,亦或是对于年纪轻轻的赵高而言。。。。。
灯下黑!
放在已经觉醒的陈锐眼中,这种种事情都透着反常。
马车飞驰,窗外渭水南岸万里冰封的场面当真是令人震撼。
“小高,雪地荒野之中,若有六国暗刺以你的武功能护卫我安全吗?”
马车内,暖意融融,陈锐看着窗外雪景漫不经心说道。
“若有六国暗刺欲行不轨,需得小高身上跨过去。”赵高脸色被寒风刮红,手里紧握缰绳,目光坚定。
陈锐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许久,马车似乎安静下来。
“那你一身武功从何而来,能否告诉我?”陈锐淡淡道。
“公子~”赵高脸色微变。
“还有你的身世,家世,现在能否告诉我?”
赵高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容,似乎欲言又止。
“还有你是不是仲父吕不韦安排在我身边的秘谍,你能否告诉我?”
赵高双目陡然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讶色。
怀疑赵高为吕不韦安插,并非陈锐无的放矢。
须知道,嬴异人与吕不韦在邯郸酒肆相遇才有了后面的奇货可居,但后面却因秦国攻赵,嬴异人匆忙未带赵姬与已经出生的嬴政。
‘孤儿寡母’在赵国能安全无虞的活下去,其中缺不了吕不韦的助力,甚至嬴政还有贴身幼仆,怎么看也只有吕不韦有实力做到。
“公子~”赵高苦涩道。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真正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气场威压,这是从他面前嬴政身上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种压抑到死,令人窒息的感觉,就仿佛有人掐着他脖子,轻轻一按就能掌控他的生死,比以往的丞相吕不韦更恐怖,比那些他历经的绝世高手更可怕。
“呼!呼!呼!”
赵高大口大口呼吸,浑身被冷汗浸透。
面对这种死亡感觉,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
“上面的问题我不会再问了,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陈锐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轻轻拍了拍赵高的肩膀,另一只手将一本表皮写着秦隶书《葵花》的竹简递过去。
“目下,我能给你的不多,但未来绝不会少!机会只有一个,我喜欢会把握机会的人!”
“下车吧!”
“就在蒙府门口候着,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还站在这里。”
第两百九十七章 阴阳箴言()
红日初出,彤云渐散,澄澈的碧空下终于显出了几被活埋的大太阳。
这座建在城郊的蒙府并非真正的蒙氏官邸,但闲暇时间,蒙恬及一些蒙氏族人却经常回来这里。
记忆当中,陈锐来这里不知多少次,他不假思索直往里面而去,一旁看门家老见到陈锐来访,先是平淡,然后猛然震惊起来。
连忙跪拜下来,然抬眼一看,哪还有什么秦王身影。
刚一入蒙府内,陈锐便听到有激昂乐声轰鸣传来,陡然一个拔高,俨然空谷中长长的吟啸,金戈铁马,铿锵飞溅,又恰如昂藏壮士月下放歌,苍凉旷远,悲怆激越,直使人心神震颤。
“
巍巍秦关莽莽秦川,明月迢迢关山。
同耕同战浴血何年,锐士铁衣女儿桑田。
谁谓明月照我无眠,天地同光念日月之共圆。
”
陈锐心神一动,也随着这苍凉悠远秦筝放歌起来。
豪迈雄壮的歌声与乐声相和,越发激越悲壮,直让人热血沸腾。
可待陈锐放歌之后,远处乐声突然一变,变得柔和羞涩起来,就像是羞怯的浣洗少女向公子表达爱意一般。
“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
伴随温婉的乐声,庄园之中反而传来一股豪迈语调的《秦风—蒹葭》
陈锐摇摇头,一脸无奈。
蒙氏一族文武并重,能操一手好筝有那两三位,但敢公然不要脸皮般长颂蒹葭的也只有蒙恬。
印象当中,蒙恬这小子素来好鲜衣华服,高头大马,平日里也最喜欢春日踏青,或泛舟清流,但同时也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只要认定一件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是可以托付后背的人。
就那操琴而言,其祖父蒙骜曾多次喝令禁止,但这小子死活不改,曾在大雪地中跪了三天三夜逼得家人哑口无言,但一般人玩玩也就罢了,蒙恬在操琴方面却玩出了花样,秦筝有五弦,他却改成了十二弦,为一时美谈。
“秦王来此,可有要事?”
一道声音在陈锐身后突兀响起,纵使以他现在的神魂也是前五息前才察觉的。
“叔父!”陈锐长身一躬,毫无秦王架子。
站在他面前的乃是蒙武,蒙骜之子,蒙恬之父,秦国新锐的中坚将领,也是嬴政父亲嬴异人好友,陈锐以前来此多以叔父相称。
“千金之子,做不垂堂,怎就君上一人来?”蒙武坦然受之,看着就一人的陈锐皱起眉头,“君上现在是秦王,当有王之威仪,也当有王的觉悟!”
秦人尚法,对于规矩自是看的极重,更何况家风严谨的蒙家。
“不过怎么就出了蒙恬这货?”陈锐暗自腹诽,抬起头来,“叔父所言远矣,我为秦王,自当为国表,可目下府库薄削,我父新丧,一切当从简也。”
“至于安全,我身旁内有黑冰台爪牙相护,外有秦国精锐铁骑镇守,六国宵小岂能近身?”
蒙武一时间无话可说,却见面前秦王嬴政又道:“虎死威犹在,更何况秦国只是稍微打个盹而已,所以现在襄阳仍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若一国之君被在自己都城被杀,这国家灭亡也是迟早而已。”
“现在秦王都可独自出行,也就是告诉秦国百姓秦地之安也!”
蒙武看着陈锐缓缓离去的身影,目光锐利照在他的身后,良久,低头无声叹道,“双日争辉,必有一黯!”
“长颂蒹葭,不知蒙弟可找到了心上人?”
陈锐朗声长笑,一踏入庄园当中,立马就见到一位身着鲜衣华服的英挺少年跪坐亭中操筝,身旁还坐着一位身体奇形怪状的丑陋白须老者。
那丑陋老者双手双脚都是机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