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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娘-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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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春进去的时候,周姨娘独自一人坐在石桌前,桌上只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显然是在等着她。

“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周姨娘没想过能瞒天过海,芳春会上门,证明崔琉娘已经知道了。

没立刻向府衙告发她,已经足够给自己体面了,周姨娘苦笑,这算是行刑前最后一顿晚饭,打杀之前给的一点甜头吗?

“夫人都知道了,也明白你是有苦衷的。”芳春径直坐在她的对面,也没端起架子,给彼此斟满茶水,轻轻道:“你还有老父在,怎能一直就在侯府里蹉跎半生?虽说隔一段时日便送银钱回去,送钱的也是个老实人,可是终归不能亲自尽孝,心里不会有遗憾吗?”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不必我多说,你心里也是明白的。”芳春说着,又叹道:“好歹你还有老父,我这辈子却是没有机会了。”

周姨娘沉默了许久,迟迟没有答话。

芳春也不催促,只喝了两杯茶,才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轻轻推到周姨娘的跟前:“这是夫人的恩典,该怎么做,你心里明白就好。”

说罢,她再不多言,施施然离开了。

周姨娘望着那锦盒,很快贴身收好。或许芳春说得对,大仇已报,没必要还赔上自己的半辈子。

老父一直提心吊胆,只盼着自己回去。

正如芳春所说,老父年纪大了,身子骨越发不好,送去的银钱又不舍得用,说什么都要存下来好留给自己。

她远远遥望着西厢,明安侯住着的院子,袖中的手慢慢握成拳,是时候下定决心了。

明安侯好几天没见着周姨娘,心里有些疑惑,时不时看向大门。

原本婆子不明白,也没搭理他,直到后来被明安侯抓着袖子不放,猜了半天才想到他惦记的是什么,随口答道:“后院两位姑娘病了,听说是时疫。匆匆忙忙被送去偏远的庄子休养,周姨娘没多久也跟着病了,如今在院子里休养着。”

她没说的是,送出去的两个姑娘听说没熬住,很快就没了,尸身匆匆掩埋,家里人也没多在意。

毕竟都是送来给明安侯当小玩意的,在家里的地位原本就不高,最多被唏嘘了一番,没能享福,反倒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

明安侯一张脸狰狞,周姨娘也有这么一天了。病了也好,敢对他下手,这不就是报应吗?

谁知道另外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也没理会明安侯还在,急急道:“周姨娘没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狠狠砸在明安侯的心上,叫他久久没回过神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拉仇恨

周姨娘这么一走,因为得了重病,也是匆匆掩埋了。

府里的下人唏嘘不已,都说这位姨娘没享多少福,吃了不少苦头,还年纪轻轻就没了。

不过明安侯如今也是中看不中用,完全是一个沉重的包袱。

早早走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周姨娘出身不好,又是暴病而亡,下人害怕被传染,凑了几个铜板去小巷请了几个蓬头垢脸的婆子帮忙掩埋了,连墓碑都没准备。

她的死,在府里投下一颗小石,泛起一丝涟漪,很快就被抛诸脑后,渐渐遗忘了。

或许有人偶尔会想起府里曾经有这么一个可怜的姨娘,眨眼间便忘却了。

周姨娘没了,姜姨娘远在庄子上休养,府里也没个主事的人,顾家自然要把明安侯接手了。

不过周姨娘还碍于情面,对明安侯不算极好,但是面子上也过得去。

顾家可没这么多忌讳,养着一个废人,不知道每天要费多少银钱——不错,顾家老宅把明安侯接过去,不再是侯府那么苦哈哈的,叶纪泽当然不做这个冤大头,继续送去银钱,只意思意思一下就算了。

两位郎中的诊金顿时缩水,送来的吃食也不怎么样,时不时还听见有下人嘀咕他们医术不够高明,不然怎的明安侯迟迟没有起色?

他们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到底忍不住。气冲冲地离开了。

出去后,对顾家的怠慢不用添油加醋,平平淡淡说出来。都叫人吃惊了。

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居然这般吝啬,简直前所未闻。

不说两位郎中,就是伺候明安侯的两个婆子和两个哑奴也是如此。

婆子是跟周姨娘签下的活契,并非侯府的下人,要另外给工钱的。

顾家人吝啬,月钱拖了一个月又一个月。最后只给了几个铜板,简直是在打发叫花子一样。两人忍受不了,平日还得被叫去做脏活。

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计,还拿不到工钱,很快也拎着包袱离开了。

剩下两个哑奴吃不饱穿不暖。因为签的是卖身契,捏在顾家人手里,他们还得忍着。不敢对顾家人发火,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在躺着不能动又不能说话的明安侯身上。

反正这个主子爷既不能告状,又不能写字,谁能知道被怠慢了呢?

哑奴不够吃,就争抢明安侯的吃食,让他经常饿肚子,瞪着两人的眼睛快要冒出火来。

“不是奴才等人不厚道。而是顾家人实在太过分了。连一顿饱饭都不给,让奴才怎么干活?主子爷一直躺在床榻上,又有奴才伺候。不用走动,不用干活,吃少点又有什么关系?”

哑奴虽然胆大,却也不敢把明安侯饿死的,好歹每次喂几口,饿不死就行了。

明安侯苦哈哈的。没十天半个月就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了。以前婆子虽然手脚粗鲁,却也尽责。给他翻身又擦身,每天一次从没落下。

哑奴哪里有这个耐心和细致,而且经常被其他奴仆欺负,逼着去做粗活,根本没有时间帮着明安侯。

没多久,明安侯的后背全都长满了冻疮,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满是胡子,瞧着哪里有以前的英俊整洁?

简直就跟巷尾的乞丐一样,又脏又臭,哑奴更是不敢靠近,只得想着用偏方,捡了点泥巴给他敷上,好歹遮掩一下冻疮溃烂的恶臭。

叶纪泽听说后,直接让人上门拜访。明安侯要是这么给折腾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顾家人惊慌失措,没想到护国公跟明安侯不对付,原本以为接回来后,这辈子叶纪泽都不可能叫人来看,这才肆无忌惮地苛待明安侯。

如今见事不好,让人在前头接待,后头便赶紧去把明安侯收拾收拾,勉强能见人就行。

谁知道刚进屋,就被一股子恶臭给熏得退了出来。明安侯半死不活地躺在床榻上,身边没一个伺候的人不说,浑身溃烂越发厉害,这还如何遮掩?

前头的人以为只收拾收拾,也没多放在心上,见叶纪泽派来的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赶紧送他去了后头。

后头正忙着收拾烂摊子,愣是被撞见了。

叶纪泽派去的人顿时皱眉,恶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侯爷再怎么不济,也是护国公的生父,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他的?顾家连自己的族人也如此苛待,此事非得进宫禀报皇上才行。”

十四王爷已经登基,跟护国公又是亲厚,时不时把叶纪泽叫进宫去,嫣然是新帝面前的红人。

听说对方要进宫上禀新帝,众人冷汗连连,连忙把族长请了出来。

顾家族长素来不管琐碎事,全权交给了子孙来办,却没想到事情没办好,居然闹得这么难看。

明安侯好歹是顾家人,不少人以前对他很是不满。如今明安侯倒下了,稍微欺负泄愤也是常理,族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倒没料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差点把人给弄死了?

这事可不好圆过去,在对方虎视眈眈的眼神下,族长也只能忍痛惩罚了负责的一个孙儿,狠狠打了三十板子。

整个过程叶纪泽的人都没离开过,族长还不能手下留情,不知道多心疼。

不过表面功夫总要做一做,护国公派来人说话足够明显,明安侯挂着生父的名衔,就是叶纪泽不喜欢,也容不得别人作践。

只要不往死里作践,他也是不管的。

族长哪里能听不出来,一路陪着笑,又是打板子,又是亲自挑了四五个得力的下人去伺候明安侯,说什么都要做得周全。

叶纪泽的人还不满意,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挑了一大堆的毛病来。

一是说这里阴暗潮湿,对明安侯养病十分不利。二是过分简陋,连几个能看得上眼的摆件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家具还只有八成新,简直是不像话。三是伺候的都是干粗活的小厮,做事不够精细,如何伺候好侯爷。四是看诊的郎中都被赶走了,也没请新的来,喝的汤药也停了,实在是怠慢了明安侯。

他零零碎碎说了一堆,族长听得牙疼。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里面什么都要钱,顾家又不是开善堂的,给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花大笔的银钱,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但是这话还真不敢说话来,族长认真听了又应下,恭恭敬敬地把对方送出了大门,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被打的孙儿哎哟乱叫,被小厮扶着站起身,呲牙咧嘴。只是族长派去的人都知道分寸,看着打得用力,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完全没有伤筋动骨。

不然三十板子实实在在地打完,他的孙子一年半载都别想能站起来走路了。

孙子不满地皱眉,嘀咕道:“爷爷,真要好好伺候那老不死的?光是那么多数下来,得花多少银钱啊?”

他还打算花一大笔钱捐官,事关自己的前途,宁愿把钱扔海里,也不乐意用在明安侯身上的。

“胡说什么呢,之前是我们怠慢了侯爷,如今该补救才是。”族长是个伶俐人,不知道院子里有多少眼线在,自然没有多说。

孙子会意,被扶着进了屋,族长才开口道:“你也别担心,该准备的银钱我都准备好了,没几天等你伤好了,就能走马上任。至于屋里那个,好好伺候着就是。护国公的意思很明确,好歹别苛待了,传出去也叫他的名声不好听。”

孙儿听了不免失望,要是护国公对明安侯真有几分父子情,自己还用得着捐官吗?

护国公只要跟新帝开口,妥妥的就能直接换上官府当大官了,何必低声下气到处求人?

“护国公也是狠心,直接把明安侯扔过来,便不闻不问的,这次派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孙儿嘀嘀咕咕的,坐着又疼,站着也疼,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别提多憋屈了。

族长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都是要走马上任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小心,以后要是得罪了上峰,我可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知道孙儿不甘心,族长又叮嘱道:“此事就这样打住,既然护国公要明安侯好好活着,我们也就让人把他伺候妥帖了,别弄死了就行。”

表面的风光谁不会做,只是私底下会如何,护国公就管不着了。

崔琉娘听说叶纪泽派人去顾家老宅看了看,眨眼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似笑非笑地眯起眼道:“夫君这么一来,明安侯以后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顾家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如何做才能维持光鲜的表面功夫?

明安侯以后只怕看着干爽整洁,谁看了也挑不出错来。但是被整个顾家的人都怨恨着,哪里真能吃好睡好?

估计连汤药都没有,一顿饱饭也没有,整天还得看伺候那些下人的脸色来过活,跟以前的生活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叶纪泽派去的人还拉的一手好仇恨,前前后后数落了一遍,顾家人爱面子都是有遗传的,族长面子挂不住,孙儿也得被推出来装模作样被打了一顿,更是对明安侯十分不满。

谁让他们一肚子气不敢撒到叶纪泽这里来,也只能对明安侯下手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赚到了

明安侯被叶纪泽的人上门来一搅和,过的简直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问题是他想死还死不了,防止明安侯寻死,回头护国公就有借口跟新帝告状——族长可不是蠢的,早就看出叶纪泽对顾家的不满了。

如今尚且没有借口,若是有了把柄,还把不顾家往死里踩?

族长说什么都能给叶纪泽这个机会,上好的人参送到明安侯那里。平日叫小厮用心盯着,若是不行,只管用破布塞住嘴巴,免得明安侯有咬舌自尽的机会就行。

能动的左手也给绑在了床头,更别提是所有尖锐的物件都摆的远远的,喂食的时候索性是木碗。

打不烂,敲不碎,明安侯就算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

族长不敢掉以轻心,派的人每天三班盯着明安侯,贴身伺候,务必让他活得好好的。

后背的溃烂太厉害,请来的郎中收下大笔的诊金,二话不说就下了虎狼之药,直接用匕首把腐肉都给剔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服用的麻沸散药量并不够,明安侯疼得厉害,却也不至于疼得晕死过去,整个过程都是清醒着的,别提多痛苦了。

一次还没刮完,还接连刮了几天。

明安侯还以为自己要挺不过去,谁知道后背的腐肉去除后,上了药,又渐渐恢复。下人私下嘀咕他烂命一条,居然运气不错。还死不了。

他也心下自嘲,自己这条命精贵着,谁也不敢弄没了。

明安侯不由想念起侯夫人。甚至叹着周姨娘如果还在,自己也不至于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可惜侯夫人死了,周姨娘也死了,他不禁琢磨自己是不是有克妻的命格,怎么一个接一个都死了呢?

侯夫人再蠢,待他却是不错;周姨娘再混账,总不至于苛待。伺候的婆子还算精心。

如今这些小厮从各处派过来,丢掉了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机会。要伺候一个半死不活的落魄侯爷,前途都没了,自然没给什么好脸,一边伺候一边还骂骂咧咧。多难听的话都能说出口。

明安侯刚开始还气愤难平,呜呜乱嚷,对小厮们瞪圆了一双眼表露他的不满。

可是后来他也听麻木了,骂就骂,反正给吃给喝,不至于饿死自己就行。

明安侯上回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谁知道死不了,如今是害怕那种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感觉,更是惜命多了。

小厮骂人。随便骂没关系,但是不给他吃的,明安侯就像疯狗一样狠狠咬住小厮的手腕不放。不管怎么打都不肯松口,最后险些把一只手给咬断。

伺候的人也怕了,骂骂咧咧就算了,却不敢不给明安侯吃饭,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饿疯的他给撕下几块生肉来吃掉?

光是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

叶纪泽听了黑衣人的禀报。知道明安侯如今的近况,便不打算再管了:“族长是个聪明人。我派人上门敲打了一番,他也明白以后该怎么做。起码三五年不敢对明安侯下毒手,他还好好活着就行。”

黑衣人嗤笑一声,双臂抱在胸前:“他这是好好活着吗?却是活得比狗还不如,动也动不了,吃饭还得别人喂,不给吃就跟疯狗一样乱咬人。以前风光体面的样子如今压根认不出来了,让人看见,谁也不知道这是明安侯。”

叶纪泽足够狠心,杀掉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他却慢慢毁掉一个人,尤其是彻底让对方失去原本的体面和骄傲。

明安侯便是如此,沦落到这个境地,早就不当自己是人了。不管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充耳不闻,只盼着能吃喝,半点尊严都没剩下了。

黑衣人后背一寒,也幸好他没得罪叶纪泽,不然下场只怕不比明安侯来得好。

“还没查出果子里混进山楂,是不是有幕后指使之人?”叶纪泽蹙起眉头,足足半个月都没找到人,他的耐心也用尽了。

一天不把人抓出来,他一天不能放心。

黑衣人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凝重道:“查了好几遍,厨娘的确是走开了一会,那个死去的丫鬟帮忙收拾了一下,谁也没注意到山楂被混进去了。如今人也死了,死无对证,线索断了,更难找出蛛丝马迹来。”

“厨娘亲自从马车上接过果子,马车又是直接从宫中来的。宫里送来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山楂,显然皇后娘娘也是注意到了。厨娘也没发现里面混了山楂,应该是后来放进去的。这个时节的山楂可不多,如今那些小的正四处查探山楂的来源,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

冬日里的山楂极少,也就郊外几个大棚里或许会有。既然宫里没有送过来,府上也没有山楂,究竟从哪里来,总有个出处。

叶纪泽点了点头,清楚黑衣人的办事能力,并没有多问。

不过能无声无息把山楂混进崔琉娘的吃食里,这个人或许就隐藏在叶府之中。

那些下人都是清洗过一遍,被送出去的都给盘问了好几遍,依旧没能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来。

要么是谁隐藏的眼线,要么只是动了点小心思,倒也不妨事。

他沉吟片刻,很快起身直接去崔琉娘的院子。

黑衣人在叶纪泽的身后耸耸肩,很快原地消失了踪影。知道他爱妻心切,如今一刻都不乐意离开崔琉娘。

夫人身边有兰晓守着,有芳春伺候,青淼又安排在外间,屋子周围更是有四个最顶尖的暗卫在,外人要闯进去可就难了。

加上叶纪泽对崔琉娘几乎是半步不离,黑衣人都快看不过去了。见过爱妻的,没见过这么粘着夫人的,简直把崔琉娘放在眼皮底下死死盯着,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感觉特别不适应了?

或许其他人会觉得不适应,崔琉娘倒是习惯得很。

上辈子她被关在一个地方,身边伺候的人何其多,房间各处还藏有隐形摄像头,每一个举动都被拍下来。

刚开始崔琉娘几乎要被逼疯了,可是住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每天都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的眼里,只是她自欺欺人当作不知道,日子也能过下去的。

如今叶纪泽这般人盯人,可没以前来得厉害。

再说性质也完全不同,以前是因为害怕崔琉娘逃跑,严防她跟其他人接触。现在却是叶纪泽担心她,保护自己,崔琉娘只觉得贴心,哪里会觉得被约束得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其实叶纪泽也有些担心,见崔琉娘扭过头向自己招手,眼底明媚的笑意丝毫没有灰霾,干干净净,满是愉悦的心情也传递了过来,他忍不住也笑开了。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因为太担心崔琉娘,限制了她的一举一动。若是旁人,只怕早就发火了,偏偏他的夫人像是甘之如饴,倒叫人觉得惊讶。

叶纪泽坐在她的身边,挥退了伺候的人,打算跟崔琉娘好好谈一谈:“夫人会觉得为夫太过紧张,约束得厉害,叫你不自在吗?”

“不会,我早就习惯了。”崔琉娘说得是大实话,却不好说得太明白。总不能告诉叶纪泽,自己上辈子被囚禁了数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会不会被当成妖魔鬼怪吓得不轻?

她抿了抿唇没继续说下去,叶纪泽眼底有些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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