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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桓疏衡看事态急转直下,吞了吞干唾,叹了口气,又转过头看了看舞阳。“清……轩辕姑娘,你劝劝!”
舞阳盯住足下的一方地砖,心渐渐静了下来。
抬眸盯着太子,又瞥了一眼桓疏衡,眼角眉梢挂起浅浅笑意,将手一寸寸从轩辕掌控中抽出来。
对着太子和桓疏衡略略拱手,依旧是男人之间的礼节。
“太子殿下和桓王爷既然如此热心,小女子正有一事相求。”
太子和桓王看见舞阳言语温婉安闲,面上一松。
“哦,姑娘说说看,孤为你做主!”
“轩辕王爷娶谁都与我无关,我本是蓬门孤女,身世浮萍。”舞阳漠然看着太子,“就请太子殿下做主,轩辕王爷赐小女子休书一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无瓜葛,漫说娶公主,便娶十个八个的也不为过。”
“……”太子闻言气得七窍生烟,用鼻子笑了一声。“这就是轩辕王爷的端方沉静的夫人?”
轩辕一把揪住舞阳的手,低头看看舞阳,俄顷,突然爆发一阵大笑。
“殿下,内子别的犹可,只这吃醋的小性儿本王吃不住,不过……”
“轩辕!”桓疏衡暗暗使眼色,却发现轩辕一醉根本就没当做一回事。
“轩辕一醉,你当真要抗旨不成。”太子唰地一声走了过来。“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女子,你居然要抗旨?”
“我无意休妻!也不想再娶。”轩辕冷言答道。
“什么样的女子连一张脸都不敢露出来,是妲己捧心故作姿态,还是褒姒一笑戏了诸侯?”太子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轩辕,狐媚妖女下贱之人,怎么配得上你。”
“我轩辕的夫人不劳殿下品评。”轩辕转身喝道:“红衣,送夫人回内宅服药,任何人不得打扰,有擅自进入者 ,乱棒打死。”
“一醉!”太子的脸已经绿了。
轩辕旁若无人地低头对着舞阳耳语一句,似是嘱咐她好生服药。舞阳低头不语,
轩辕安慰地拍拍她的头,不禁意间滑过青丝,雪白面纱恍似折翼的蝴蝶轻盈盈簌簌飘落。
呵——
太子如遭雷击,瞠目结舌,愕然道:“是你?”
桓疏衡更是张圆了嘴巴,那些在心中兜兜转转千百回的话,再也不能说出口。
轩辕手一翻,接过面纱,给舞阳带上,这才示意她退下。
舞阳瞟了一眼轩辕,不再理会太子和桓疏衡,随着红衣款款向外走去。
绝世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行一动间,好似泼墨山水飘逸出尘;一嗔一颦间是工笔画间勾勒细腻的灵动风情;
眉尖轻轻一锁,好似西子捧心微叹,貂蝉望月沉吟;
秋水两弯如泓,足令杨妃含妒转身,绿珠艳羡掼镜。
肌肤细腻有如上好的羊脂玉无半点瑕疵,唇似渥丹红润,贝齿如珠洁白。
桓疏衡猛然闭了眼,心中喟叹一声。
退出正堂的瞬间,恍惚听见轩辕语气淡漠说了一句:殿下觉得我会休妻么?
里面再无声息。
“夫人,这边请!”红衣伸臂做了个请的姿势。
“红衣,叫我舞阳!”
舞阳轻咳两声,“我想在花园走走。”
“天气凉了,我去给夫人拿件披风。”
红衣笑笑,却并不离开,只是打了一个唿哨。很快一个仆人上前,红衣嘱咐几句,不过一刻,下人捧了一件蓝色披风过来。红衣轻轻接过,双手递给舞阳,笑着示意她披上,自始至终不肯离开一步距离。
“我跑不了,不须跟的如此近!”舞阳接过披风,将自己裹住,展颜浅笑。
“在下保护夫人安全。”红衣笑的如春风拂面。“不要理会太子的话。”
“红衣,叫我舞阳!”舞阳闲闲道。
“赏菊?菊园开的正好。”红衣并不接话,低声继续说道。
“好!”
舞阳伸出手来将披风裹住,忽然觉得异常疲惫。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这地方她住了一年,却还是觉得这是别人的院子,从没有过熟悉的感觉。
“王爷知道你不喜欢木槿,都砍了。”
舞阳蓦然抬头,撞上一对清澈干净的瞳仁。
“……红衣,你还真是忠心。”
“王爷于我有知遇之恩。”
舞阳点点头,不再言语,提着裙裾走入花间,满园秋色撩人,繁花馥馥。舞阳一行走,红衣一行指点花的名字。
大多时候,舞阳只是木然点头。
“舞阳,你说句话。”
“外面有长空大川,有大漠瀚海,我在想石非一定很开心……只不知道有没有命开心。”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
言罢,舞阳转身向内院走去。
红衣怔了一刻,没有跟上。
细细弱弱的身影裹在淡色披风里,好似开在彼岸的一支百合,清幽而孤独。
红衣攥了攥拳,这才提足跟上。
“舞阳,王爷为了你已经……”
声音戛然而止,一对清澈眸子逼近了红衣眼前,唬了红衣一跳,突然眼前发花。
声音变得懒散,轻微。
“妻我都没兴趣,何况是妾!”
“……王爷怕你危险。”
“我当初去南山乱坟岗的时候,你一直在跟着我!究竟隐瞒了什么?”
四目相对,红衣向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唾沫,口舌有些慌乱,用力睁开眼睛,眼前人变成了两个。
舞阳仰面看着红衣渐渐麻木的眼神:“别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已。这个金玉牢笼我住不惯!”
……
轩辕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犹在梦中的人,自顾自坐了下来,泯了两口茶,这才说道:“我轩辕的夫人可够绝色?”
太子和桓疏衡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
“是她?”
“轩辕!她是你夫人?”
“本王已经娶妻,就请殿下转告万岁,臣有一妻足矣。”
“轩辕!”太子恢复了常色,抬手展展朝服。“你想清楚了,父皇旨意已下,金口玉言,怎么可能收回?”
“我已经对陛下解释过。”轩辕端茶在手。
“王爷,酒筵已经备在水阁!”莫问在门口轻轻问了一句。
“今日的酒就罢了,孤回去复命!”太子撩袍站起。
“送殿下!”轩辕懒懒放回茶盏,站了起来。
桓疏衡铁青着脸陪着送走太子,看着轩辕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忿忿。
“轩辕,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轩辕侧首看了一眼。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桓疏衡一脚踢翻了椅子,恨恨说道。“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她是叶家的后人。”
“疏衡,保护她是我的事。”轩辕看着桓疏衡,淡然说道。“你现在信了?”
“不对,这里面还有蹊跷,我要见她,我还有话问她!”
“她会见你么!”轩辕端起了杯子,做出了送客的姿势。“这个蹊跷你知道应该问谁!”
诶!
桓疏衡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指了指轩辕,恨恨转身离去。
轩辕看见太子和桓疏衡相继离开,这才皱着眉头向内院走去。
“王爷!”莫问紧走两步,忧心忡忡的喊道。“事情不可能就这样了结!”
“当然不会!”轩辕看了一眼。“地鬼仍无消息?传信季良,石非必须全须全尾的活着。”
“一醉,老夫有种奇怪的感觉。”莫问犹豫一刻,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尚未摸到网中心。”
“到了!”
勾起唇角,轩辕突然笑了。
莫问见状,心里讶然,自从舞阳出现,轩辕的脸便是融化的冰河,时不时露出几分春意来。
“夫人不是无故回来的,王爷还是实情相告……”莫问住了口,转身而去。“陛下既然下旨,王爷怎么避得过去。”
“莫问,我不能再失去她!”轩辕转身,大步向内院走去。
穿廊踱苑,走过花间小径,这才拾阶而上,两扇门无声打开。
舞阳立在门前,静静看着他。
轩辕错目之间,心里有一丝怪异,只觉眼前人笼在了虚无缥缈中。
“轩辕,我等你很久了。”
峰回路转(3)
轩辕负手站在舞阳前面,良久不语,眸光深邃,却毫不掩饰眼底的情愫。
舞阳看着那眼中的一抹得色,偏首,凝眸,语气有些飘忽。
“轩辕,我……在等你……解释。”
轩辕展臂按在舞阳肩上,不客气的将她圈在身上。“这一时三刻都等不得?怎么做大事?”
声音很轻,却有四两拨千斤之效,眨眼间,这个恶魔又盛气凌人。
舞阳皱眉,面色一讪,这话未免有些太伤人自尊了,轩辕的话隐隐夹着一丝轻视。
“红衣呢?”
“我想吃荣宝斋的梅子!”
哦?
“堂堂的侍卫长成了跑腿的。”
“你的人我不能支使?”舞阳轻咳了两声,从轩辕的掌箍中脱身而出。
“当然可以!只是怎么想吃这个?”
“幼时的心魔罢了。”舞阳回身走到桌前,并不理会,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坐了下来。“轩辕,你该知道,叶清舞不是那样容易糊弄的人。”
“来,我看看后背的伤口。”语中满含宠溺。
“已经没事了。”舞阳伸手挡住他的魔爪。“你打算瞒我多久。”
“我看看伤口。”轩辕置若罔闻,灵活的手指挑开了扣袢。
素手搭在了腕上,用力捏住五指。“已经愈合了,轩辕。”
“肌肉撕裂了。”轩辕反手拿开舞阳的手,继续解衣衫。
舞阳不再反抗,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你百般隐瞒,是因为……爱我,还是担心我是谁的暗桩?”
轩辕仔细看看舞阳的眼睛,那里面满是固执,停了手,沉吟片时,答道:“……兼而有之。”
“现在呢?”
舞阳抬起手一一将解开的扣袢系好,一抹似笑非笑挂在唇畔,似乎无关风,无关雨,只是挂在了虚空。
“你说呢?”
轩辕伸手捏去舞阳的下巴,直盯盯看着她,嘴巴猛地扎了下来。“你是故意回来折磨我的。”声音暗哑,粗浊,温热的鼻息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游移,飘忽似三月飞花,淡淡柳絮,撩拨的人有些痒有些酥。
“你隐瞒了和他打过交道这件事,让我如何放心。”
“是……桓疏衡的毒是我下的,也去过太子府刺探。只可惜大内功夫果然了得,一不小心露出行藏,被他看见,费了好大周折这才脱身。”
舞阳并不躲避他四处乱扎的嘴,眼中闪过一抹冰寒一抹淡笑。
“我知道!”轩辕又不甘心的在脸上啄了几下,这才直起了身子。“那日你的一招漫天飞花已经暴露了身份。”
眼里的淡笑渐渐消散,往事依稀迭次奔来,舞阳的眼中渐有水色氤氲,眼神茫然而痛楚。
“轩辕一醉……若不是你绝情崖前这一句话,便是死在荒郊野外,死在欧阳九的圈套里,也不会回到你这笼子一样的轩辕府。”
舞阳突然咧嘴又笑了一下,抬起手抓住轩辕的前襟,语言有些急切,有些哀求。
“叶家真的还有人活着?是谁?”
眼角有些微凉,微痒,想来也不曾哭,还是轻轻伸手抹了一把。
“清舞!”
轩辕看着清舞的似哭似笑的脸,再也不能端着架子说话,伸手扯过纤细的身子,拥着她向内室走去。
门外不远处正一手托着梅子纸袋前行的红衣,见状急忙转身退了出去。
“是谁?我哥……还是我姐姐?”舞阳突然掩住樱唇,住了口,死命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清舞,申时末刻,必须换药。”
轩辕没有回答,动作极轻地将舞阳扶坐在床上,手插进一领向两肩一滑,浅色上襦滑落。
“……劳驾了!”
舞阳看他不答,心里明了他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勉强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任由身后人微凉的手掌在后背摩挲,反正此时她一道骇人的伤疤,想来他也不至有何邪念。
“当年那个白衣人不可能是太子,那人右耳上有一道细细的疤痕。”舞阳习惯性盘膝,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恢复了常态。
“你还在跟为夫谈交易?”轩辕盯着这尺长的伤疤,蹙眉。“准备一直这样戒备着我?”
“这不是王爷要的么,总要跟王爷拿出些诚意,清舞知道王爷素来轻视女子,只是……仇是束缚,不报此生不安。”
“别动!”
轩辕拾起旁边的针砭等物,拈起一排银针刺向了后背几处大穴。
“你既想知道,告诉你也不妨,只是此人如今身份不明。叶家的确还有一人活着,不过……”轩辕沉吟一刻。“你的哥哥、姐姐们……”
“……我知道!!”哑声接过话头,舞阳眼中灼灼光亮瞬间黯淡下来。
轩辕抬起手指在鹅脂般的肌肤上摩挲了几下,波澜不惊的问道:
“夫人,你回忆一下当年你家中还有什么人会漏网?”
虽然明知是奢念,此时希望破灭,肺腑还是瞬间被抽空,浑身半点气力没有。
舞阳的头深深垂下,缓缓摇摇头,“除了那个白衣人和……老王爷知道我活着,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这个人熟知当年内情,知道你活着,并且一直在你附近活动,只因红衣等一直看护在你周围,他没有机会接近。”
轩辕言罢,缓缓碾动银针,舞阳后背一硬,霎时逼出了一层汗珠儿。
“疼就叫出声来。”轩辕眼不抬,继续碾动银针。
舞阳身子抖的厉害,不知是心痛,还是肉痛,后背很快被汗珠沁满,很快连成一片,淌了下来。
“我不是千金小姐。”
“绷紧的弦容易断,偶尔示弱没人嘲笑,在我面前也要硬撑?”
舞阳懒得接话茬,偏首看着自己的手心,转移的话题。她不敢再次去提,陈年过往是她最大的伤,不堪提起,一提起,便如万蚁食心,摧折心肝。
“……看手法,你是青老的弟子。”
“嗯”了一声:“还不算笨!”
“算你狠!那三个条件为你量身定做。”
舞阳哼了一声,终于明白当年青老诡异的笑,并提出了那三条苛刻条件的原因,否则自己无论如何不至于对轩辕如此忍让。
冷汗滴滴答答沿着额头,越过娥眉,顺着长睫流进了眼睛里,眼睛涩涩的有些酸。
轩辕斜了一眼,手指却没有停下来,直至碾动一遍,这才伸手拿起一方帕子擦了擦她额上的冷汗。
“青老没有说,否则我不会利用你。”
“求王爷办事,付出代价,很公平。”
“清舞,你非要如此与我划得清楚?你还什么瞒着我的?”
“没了。”
“撒谎!”
“事情已经走到今天,我撒谎没有意义,你看的如此紧,我就想杀桓居正也没有机会。如果我爹的冤案与他无关,我绝不会伤及无辜。”舞阳无声的笑了一下,不无苦涩。“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那张图就在老宅里。我千方百计要进桓王府,就是想拿回我爹的东西,我不信这伪君子的操行清白如水,若不是被你横生枝节,我的确是想杀他!”
“真的没了?”
“没了,除了你不肯实言相告的。”
银针又一次碾动,舞阳的手钳住裙边,身子抖如瑟瑟秋叶。
轩辕只是眯缝着眼睛看着难看的血红色伤疤,手里却不肯停下。
“你一个女子,知道又能如何?只要冤案平反,真凶授首,也算对岳父一个交代。”
“身为叶家人,我总要知道家父因何被冤,冤从何而起。”声音异常坚定。
“如你所愿……叶相怀据宝图,此其一;推行新政惹怒新贵,此其二;性情耿直,此其三……清舞,当初白马镇军中曾有一桩血案。七千男儿被辽远人马围困雁云山夹皮沟,全军覆没。真相却是内有皇子秦王,外有鞑虏相互勾结,叶相不知从何途径得知了真相,写了奏章准备上奏,只可惜这成了致命的证据,被反咬一口。既然全军覆没,他从何渠道得知真相,他又不肯说出消息来源。于是不等上达天听,当日便被抄家,反被太子谋逆一案牵扯进去,所有的证据最终都指向你父亲,在叶宅翻出往来信函密件,其中有许多皆是辽远大都发出来的,圣上因此震怒……这才没有给你父亲一个辩驳的机会,当庭下旨……”
轩辕看了看面目平静的舞阳,这才说道。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许多真相,只是再次听来依旧不啻天雷霹雳,耳朵里嗡嗡作响。舞阳暗暗吞了吞空气,并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仔细猜测着里面的真实性。
“我想知道幕后的推手到底是谁,当年秦王刚刚封王,绝不可能是一个人。”舞阳吸了口气,接着说道。
“桓居正既然是主理案子,与我父亲面上相交甚厚,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真伪?这里面有漏洞!”
“舞阳,当年七千男儿血案一旦披露,军中必会哗变,结果是辽远乘隙而入,直捣中土。……对方特意做了局,只等你父亲入瓮,其目的还是你父亲手里的半张宝图。”
轩辕一直盯着舞阳的侧颜。
“不知何故,叶相至死不肯承认有这东西,陛下心里虽然半信半疑,只是天威难测。”
……当年铁马金戈,朝堂政事汹涌而来,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舞阳蹙眉沉思,盯着眼前绣着春花秋月的锦衾出神,透过锦绣帷幄,神思飘忽出窍。
良久不语,锦绣帷幄里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吟荷香烟袅袅,氤氲满屋,两个人的面目渐渐模糊。
想了许久,舞阳终于握住轩辕伸过来的手指,象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
她慢慢的说起来,她说的很慢,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停,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点点厘清自己的思路。
“父亲耿介中直,清高如莲,因为这一张图被人算计,只能说是桥关落锁,技不如人。
不外乎有几种可能:那个送出这桩血案真相的人是始作俑者;二,太子被污指谋逆的幕后真凶;三,陛下想得到这份前朝宝藏,恨我父亲不肯交纳,加之不想军中哗变,一怒之下下旨诛了我一家。如果是前两种还好,若是第三种,文起帝如何会肯为我父亲洗雪冤情?”
“陛下已经答应为叶相平反,你再耐心等等……等秦王一案处理完毕后,自然会……”
“轩辕,你做的这些舞阳愧领了,文起帝无非是要这藏宝图,既然王爷肯为舞阳做这些,我不难为你。”
“我不借女人成事,自有为夫承担。”
舞阳摇头,后背的痛渐渐转成了麻木。
“这份东西本不是我叶家之物,它是我师父天机子的。父亲代人保管,怎么可能背信弃义擅自交出去。”舞阳突然苦笑出声。
“可笑的是,兜兜转转这许多年,父亲为了师傅,师傅为了父亲,到最后还是要用这个不会说话的劳什子洗雪冤案。”
“清舞,你安心在这里,我会还叶相一个清白。”
“王爷已经知道谁是真凶了?”
“是!”
“是太子?齐王?还是桓居正?抑或本就是陛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