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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宾王摇摇头,仿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一幅话不投机,不足于众人相谋的神态。众人也懒得再理会他。骆宾王见此只好起身告辞,悻悻而去。
杨悦见他桀骜不训,但观他所做之诗,除了《讨武檄文》的言词犀利,后来所作诗歌,都不如七岁时的《咏鹅》,也不挽留。
骆宾王拂袖而去。众人见他如此乖张,自以为是,心中也产生鄙夷。
裴炎与骆宾王却还有些交情,又是自己将他引入府中,见他如此,当下有点过意不去,向杨悦说道:“观光一向恃才傲物,没想到在公子面前也是如此乖张,还请公子海涵。”
杨悦摇头笑道:“此人性情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到也不是坏事儿。至少是个‘御史’的材料。毕竟如他这般不肯趋炎附势、攀附富贵之人,不可多得也。”
裴炎见杨悦不仅没有因骆宾王得罪自己而生气,反而“欣赏”起他的乖戾来,不由大为佩服,点头说道:“向来只知公子才情豪气,今日才见公子胸襟也是无人能及。”
众人也无不点头称赞。见说到御史,王勮提起一个人来:“若果如公子所说,也说不准当真会再出一个马周马御史。”
马周是谁?杨悦过去不清楚,但自从长安街上乱敲警鼓那次事儿之后,杨悦到是打听清楚了马周其人。也是个十分传奇的人物。据说此人少时落拓,生性狂狷,虽然才华卓越,却不为州里相敬,只做了个州里助教的小官。但他自恃才高,觉得十分屈才,因而整日饮酒至醉,不务正事。因次惹怒了博州刺史达奚,召来一顿责骂,说他如此行径,一个小官来当不好,更别说其他,根本不是当官的材料。马周愤而离职出走,周游至长安。但穷困潦倒,偏又好酒,一次独自一人竟然喝了一斗八升酒。被同在酒馆喝酒一个叫做常何的人看到,惊怪之下与之相谈,发现马周竟然是个人才。便请马周同自己回府,做了府中门客。
贞观五年,李世民召群臣论政,常何乃是武将出身,不通文墨,因而马周代为其作论。李世民看了十分赞赏,但也知道常何没有这等本事。常何也是正直之人,不屈马周之才,将马周代书之事向李世民说了。李世民深爱其材,以布衣直接到门下省当值,不久又升为“监察御史”,可谓是一步登天,传为一时美谈。
富嘉谟笑道:“骆宾王的确与马御史有相似之处,连名字都有关联。”
裴炎也点头说道:“马周字宾王,观光名宾王。的确大有关联。也说不定将来会如公子所说,当真成为‘御史’也未可知。”
然而杨悦对马周的印象却是:弹劾吴王李恪的御史正是马周。因而对马周印象却好不到哪去。心道:“马周如今乃是太子左庶子,自然是**的铁杆人物,吴王李恪自是他们的眼中钉。”
只是这些话自然不便说出。当下众人吃酒饮诗,一起谈笑半晌,才依依而去。
第二十五章 武氏三思
杨悦送走来访之人,正要回内院去,见一个小男孩儿跟在身后,探头探脑。想起宫中的小赵王李福,见小男孩儿与李福年纪相若,也如赵王一般十分可爱。便向他招招手说道:“小家伙,你过来。”
小男孩儿见她和蔼,大胆的蹭到她身边,问道:“你就是‘长安公子’姑姑?”
杨悦见他叫自己姑姑,不由大奇,心想莫非是武家兄弟的孩子,来到武家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是谁?”
小男孩儿稚声稚气地说道:“我叫武三思,父亲名讳武元庆。”
“武三思?”杨悦惊了一个咧趄。武元庆她可以不记的是谁,但“武三思”的大名她怎么会不知道!武三思、武承嗣,是武则天的两个侄子,在历史上一个比一个坏。要不是狄人杰极力劝说,还差点当了武则天的太子。
他是武三思,那武则天是谁?他的姑姑,武照?对啊,“武照”岂不正是“武曌”!同音不同字。“曌”字是武则天称帝后自己造的字,她原名应该便是叫武照再无异议。原来武照便是武则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杨悦四处找“武则天”,没想到“武则天”就在她身边,如何不让她欣喜若狂。
杨悦仍不放心,问武三思道:“你可有个兄弟叫做武承嗣?”
武三思摇摇头,说道:“他不是我兄弟,是我堂兄,是二叔的儿子。”
武照原本见武三思摇头,心中凉了半截。又见他如此说,哪里还有疑问。大喜,不由一阵狂笑,向内府飞奔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武照便是武则天,哈哈,我找到武则天了”!
武三思见到杨悦狂态,吓得“哇”的一声,转身便跑。两个人,一大一小,一个向里,一个向外,各自狂奔而去。
武悦跑到武照房间,抑制不住心中狂喜,一把抱住武照,叫道:“武曌,武曌,我终于找到你了。”
武照被她搞的莫名其妙,推开她笑着说道:“悦姊姊,你干什么?捉迷藏么?”
杨悦这才醒过神来。见武照正在绣荷包,一把夺了过来扔到地上,说道:“绣这劳什子做什!”
武照忙捡起来,惊疑地看着杨悦,说道:“姊姊,你干什么?”
杨悦热烈地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些婆婆妈妈地事儿,做它干嘛,要做就做些大事儿。”
武照笑道:“我有什么大事儿可做。又不像姊姊,喜欢四处‘惹事儿生非’,如今‘长安公子’的名气越来越大,倒是有不少大事儿。”
杨悦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心想:武照不过是个温淑柔弱的小姐,整日绣花描眉,的确没什么大事可做。看她平日的作风,怎么也不像是个城府极深、心计多端甚至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啊。一点女皇的英气都有。但千真万确的是,武照的确是历史上的武则天。虽然搞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直到现在她都未进宫,但千真万确的是她便是武媚娘、武才人、将来的女皇武则天啊。转念又一想,也许她进了宫,在那变态的**倾轧中,才成长成一位心狠手辣、手段极铁的女人?
想通此节,杨悦心中已有计较。那便是如何让武照尽快进宫。
武照见杨悦在她房中踱来踱去,一时低头深思,一时抬头热烈地望向自己,停下手中女工,莫名其妙望着她。
杨悦此时却是兴奋得有点按捺不住。心中已千万遍地在骂自己笨,怎么先前没有想过武照便是武则天。历史上武则天进宫之前的名字没有明确记载。入宫后李世民赐名“媚娘”,因而一直称作“武媚娘”或者“武才人”。杨悦第一次听到武眉儿的名字时,到是起过疑心,“武眉儿”、“武媚娘”似是武眉儿便是武媚娘一般。只是武眉儿不过是武府一个丫环,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杨悦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简直是神经病,所以才收住此心。在后世杨悦知道山西与四川都打出武则天故里的旗号,以为武则天不是在山西就是四川人,才一心到外面打听“武媚娘”。真是“旅游事业”害人不浅。直到此刻得知武则天便在自己身边,怎能让她不惊诧、欣喜外加万分激动?!
她原本便存了找到武则天,向武则天套近乎、交朋友,辅佐武则天,与武则天干一番大事业之心。如今武则天真的便在自己身边,而且是自己的干妹妹。杨悦那份欣喜若狂的劲着,几乎想要大声呼喊,恨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起欢呼。
待见武照不解地望着自己,杨悦才猛然间惊醒,暗叫一声不好,这才想起自己为了帮杨豫之“有情人终成眷属”,居然让武照与杨豫之谈恋爱。自己竟然一手促成了杨豫之与武照之间的情感。心中不由暗暗着急,如此下去岂不是自己将历史给改写了,中国历史上从此没有了女皇武则天!
别说现在武照不知什么原因还没有进宫,便是自己找到让她进宫的方法,她是否愿意还是问题。想到此才感到事关重大,暗暗发起愁来,不知道武照对杨豫之的情感到了什么地步,不由颤声问道:“照妹妹,你与豫之的感情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杨豫之这小子爱煞武照,虽然在武照面前变得呆头呆脑,但经过杨悦不时点拔,开窍不少,武照对他似也已十分迷恋。杨悦拿眼去瞧武照,见武照面上一红,羞涩地低下头去。心中不由大急,暗道:不好,他二人莫不是已经有了特别的关系。顾不上避讳,追问道:“照妹妹,你给我说实话,你与豫之到了哪种地步?有没有到男女肌肤之亲的阶段?”
武照羞得满脸通红,哪里说得出话来。无论杨悦如何追问,却只是低着头,不肯答话。杨悦长叹一声,知道问她是问不出来,只好转头去找杨豫之。
杨豫之如今对武照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时,见杨悦这几日不带武照出门,便顾不上避嫌,径直到武府来找杨悦,其实是来找武照!
杨悦也正要去找他,见他来一把拉住他想要找个僻静处,仔细问来。然而武府房舍虽多,但下人也十分多,无论廊前园中到处都是人,便一直将他拖到自己房中,让武眉儿在门外放风,悄声问道:“老弟与照妹妹的感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杨豫之一进武府,便被她神神秘秘地揪到房中,正自纳闷,见杨悦原来是问此事。心中一喜,得意地说道:“我与照妹妹已经心心相印。照妹妹已送了我香帕,还答应亲手给我做香囊。”
杨悦见他净说些鸡毛蒜皮,不耐烦地止住,直接问道:“这么说吧,你与照妹妹亲过嘴没有?或者比亲嘴更进一步,有没有那个…那个…男女关系。”杨悦虽然大胆,说到这种事儿却也说不出口。
杨豫之怔怔地望着杨悦,没想明白杨悦要问什么。见杨悦急得直跺脚,却头脑不大灵光,傻傻的望着杨悦直乐。呆了一会儿,反而一拍脑门说道:“我怎么没想到此事儿!对呀,照妹妹爱我,我如果亲照妹妹,她应该不会反对啊……”
杨悦见他如此说,立时放下心来。心道这个傻小子原来如此老实,约会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连嘴都没有亲过,三个多月的时间他都在干什么?想起历史上记载他声色犬马,甚至与他姨妈搞不伦……真是替他大叫冤枉。
但见杨豫之大喜之下,恨不得立时去找武照来试试。忙止住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生怕自己反而怂恿教坏了他,坏了大事儿。
杨豫之却没听到杨悦的话,不住吃吃傻笑,做着美梦想象如何去亲吻武照。杨悦不由向他大泼冷水,说道:“这个,咳咳,千万不可乱试。”
杨豫之引起兴趣,一时难以打消此念,热烈地说道:“大哥,不如明日便帮豫之约照妹妹出来,让豫之试试……”
杨悦一惊,忙说道:“千万不能。万一,咳咳,照妹妹生起气来,岂不是弄巧成拙。”
杨豫之见说一时又失了主意,急得在原地打转。
见杨豫之一时抓耳挠腮,一时又急切地望向自己。杨悦心中没来由一痛,知道杨豫之一向视自己如亲姐姐一般,而且他也是自己到大唐以来,最亲近的朋友,自己也一向视他为亲弟弟一般。看着他清澈而痴迷的眼神,杨悦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让杨豫之放弃武照?因为自己想要武照入宫当李世民的才人,将来还要当李治的皇后和大唐未来的女皇,而不再支持他与武照的爱情?
杨悦艰难地想着如何才能说服杨豫之,也不由在房中踱来踱去,随着杨豫之在原地打起转来。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向杨豫之解释。
杨豫之见她欲言又止、烦躁地转来转去,反而静了下来,狐疑地问道:“大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杨悦想了想,稍稍向杨豫之暗示道:“老弟,如果,我是说如果,母亲一直不同意你与照妹妹在一起怎么办?”
杨豫之一怔,他如今正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之中,从未想到过此种情况。听杨悦提起,才发起愁来。忙道:“大哥,快帮我想想办法……”
杨悦摇摇头,说道:“爱情是甜蜜的,但是爱情的热度过去之后会是什么?步入婚姻殿堂,你会发现婚姻其实不过是爱情的坟墓。”杨悦一顿说教,企图用现代人的情爱观去影响杨豫之,希望他打消对武照的眷恋。
杨豫之摇摇头,笑呵呵地说道:“不会的,从小时候开始,我心中便只有照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从未变过,将来也不可能会变,大哥请放心。”
杨悦见杨豫之不为所动,又说道:“也不一定,婚姻就像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如果你真的与照妹结了婚,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日子久了便会慢慢生厌。就像现在很多人,娶了妻子,发现其他女子比妻子好,于是又娶妾,娶回家的妾,又会觉得其他女人更好,又要偷偷摸摸的去找别人……这叫做妻不妾,妾不偷,偷不如偷不着……”
杨豫之惊疑地看着杨悦说道:“大哥今日是怎么了,对豫之怎么如此没有信心?我会一生一世只对照妹一个好。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杨悦见杨豫之油盐不进,知道他对武照用情太深,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他。长叹一声,心道:“如果历史没有错,只怕他将来与武照不会在一起,现在他用情越深,只怕到时候受伤越重。”
杨豫之见杨悦长吁短叹,急道:“大哥,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姑母发现了照妹妹与我偷偷相会的事儿,又打了照妹妹?”
杨悦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现在还未发现,不过时间一长保不准会被母亲发现,到时候只怕照妹妹又要挨打……豫之老弟,我看你从今往后,你还是尽量少见照妹吧!”
杨豫之大急,说道:“大哥,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与照妹妹怎么办?怎么办?”
杨悦叹口气道:“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照妹妹自小便许了郭家……”
杨豫之听了,如遭雷击一般,立时蒙了,半晌才道:“大哥救救豫之,救救豫之啊……”杨豫之不是不知道武照早已与郭家定婚,只是郭家远在剑南,他从未见过,一直当他不存在而矣。如今被杨悦提起,也觉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由慌了手脚。
杨悦见他如此,心中一阵歉意,拍一拍杨豫之的肩头,心道:“都是姊姊的错,姊姊不应该撮合你们俩。”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说道:“我只是在想郭家万一来了怎么办,不过也保不准他们再也不会来。唉,目前还未到生死离别的地步…我尽量再想想办法吧……”心想如果武照真的进了宫,杨豫之怎么办?罪孽啊罪孽,自己真是管闲事反而管出一堆事儿来。
其实杨豫之只顾担心郭家会娶走武照,全然忘记自己已被圣上指婚,尚巢刺王之女“寿春县主”。巢刺王就是原来的齐王李元吉,玄武门政变后,被李世民改为巢刺王。
即使武照没有与郭氏定亲,杨豫之想要撇开“寿春县主”改娶武照为妻,也不是容易的事。尽管李元吉已在政变中被杀死,而且李元吉的儿子们也被全部处死,但是女儿却不一样。政治的舞台上从来没有将女子当做政敌。所以“寿春县主”虽然是巢刺王之女,却依然受到李世民的宠爱。甚至在子侄辈中,除了高阳公主,寿春县主几乎是李世民最喜爱的晚辈。
李世民既然如此喜爱“寿春县主”,却为何偏偏为她选了一个自己最不看好的纨绔子弟?
杨豫之一向只爱斗鸡架狗,不务正业,当然也不可能有任何“野心”,因而李世民为“寿春县主”选杨豫之为婿,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
第二十六章 伊本红妆
杨豫之从武府出来,心中一直想着杨悦刚才的话,神情恍恍惚惚,一时想照妹妹真的不能与自己结婚,一时又想杨夫人要打照妹妹,一时又想郭家来接照妹妹走……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穿过崇仁坊前的春明门大街,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不知不觉中走在路中央。对面有马车过来,他也不闪不避,车夫一个紧急刹车,骇得从车上跳下来,拉住马缰才没撞到他身上。马车里传来喝骂声:“什么人找死啊!”
杨豫之这才清醒过来,回骂道:“什么人找死啊。”两人的话一模一样,可见是这群王孙公子们的通病。
马车上探出两颗头来,其中有一张团团的圆脸,胖胖地象个富家翁。见到是杨豫之,原本有点惊吓的脸上立刻浮起了微笑,向杨豫之喊道:“阿弟,怎么是你?”
马车上的俩人不是别人,一个是赵质,一个是赵斌。喊杨豫之“阿弟”的是赵斌,杨豫之同母异父的哥哥。长广公主是李渊的第五女,还未当上公主的时候,也就是李渊还未造反成功之时,她就嫁给了当时著名的美男子赵慈景。后来李渊起兵造反,赵美男在攻打尧君素时被俘而死。长广公主后来被改嫁了杨雄之子杨师道,也就是杨豫之的父亲。要说那个时代还真开放,女人改嫁很正常。不像后代有宋以来对女人的局限越来越严。
长广公主与赵慈景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赵节,一个叫赵斌。赵质也是赵美男的儿子,不过他的母亲不是长广公主,与赵节赵斌同父异母。赵节因为牵连进原太子李承乾造反案被赐死。赵节属**,而赵质却属高阳公主一派,也就是支持魏王李泰。赵斌则不偏不移不属任何派,一心只想做个富贵闲人。与杨豫之素来相善,因此杨豫之与这个二哥感情较好。
杨豫之见是他,叫了声“二哥”。赵斌胖胖的身子已从车上跳下来,拉住杨豫之说道:“阿弟今日怎么了,为何神情恍惚?难不成病了?”杨豫之心中难受,见有人关心,眼圈一红,一撇嘴差点哭了出来。
赵斌见到忙问道:“阿弟,有人欺负你?谁这么大胆。”
赵质却在一旁笑道:“你整天围着姓武的转能有什么好。”
杨豫之心中本就不爽,见赵质话语之中甚是不恭,便怒目赵质,反唇相讥:“你成天跟在高阳公主身后,高阳公主可给你什么好处,做她的猎犬。”
赵质一愣,他虽然平日与杨豫之没什么来往,却也一向和善相处。他不过是向杨豫之打趣而已,没成想杨豫之会大怒。而且拿高阳公主来讽刺自己。要知道他一向爱慕高阳公主,整日追在高阳公主身后,高阳公主让其向东他决不向西,便真如高阳公主的一只哈巴狗一般。但是他自己做的,却不愿意让人说三道四。而且杨豫之话中之意,分明在说高阳公主与他有什么苟且之事。赵质虽然巴不得有此事儿,然而高阳公主却一向不将他放在眼里。因而赵质对高阳公主反而生出敬意,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