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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今日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说完,孟雪珊从桌上剑鞘之中撤出一把三尺长剑,就欲动手。“且慢,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相告?”“你说,只要我知道的绝不会让你做个冤死鬼。”“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程的?而且还知道我们必从此经过。”一旁的宋小霜心里同样有着疑问,只是没问出口的机会。孟雪珊冷笑一声:这有何难,那日在天鹰堡被你在江湖众人面前羞辱,我就想杀你雪耻,只是怕坏了我天鹰堡的名头不便动手,我派人盯着你的行踪,你们从杭州府出发,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从你们镖局里的镖师那买到了你们的行程标图,这下你明白了。“你又有匹世间罕有的寒玉踏冰马,所以你能赶在我们前头。”孟雪珊着实吃了一惊:以你的年纪居然知道我这匹宝马的名头,确实不简单。宋小霜在一旁也吃了一惊,因为她师父也和她提到过寒玉踏冰马。“我心中疑惑已解,你可以动手了,只是这茅庐里太过狭小,不如到外面也好各自施展。”孟雪珊也正有此意,抢身出了茅庐,来到外面的开阔地上。拜小剑随后跟出,宋小霜亦跟在身后出了茶铺,只是表情微微有些异样。“你拔剑吧。”孟雪珊持剑俏立,一抹阳光下,竟美的足以让人甘愿受死。拜小剑微微一晒:在下只会几套掌法,不会使剑,你动手就是。孟雪珊面色比先前更沉,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托大之人,今日若不杀他如何能消下自己心头的这口恶气。她不知道拜小剑说的是大实话,他师父‘铁掌穿云’雷石从未教过他剑法,他心里虽多少也有些疑惑,但并未曾问过,本身他习武只是为了防身,并没想过要仗剑江湖,扬名立万。“如此狂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孟雪珊使出师门绝技‘失魂剑法’,朝拜小剑刺去。这套‘失魂剑法’是她师父情场失意之后自创的一套剑法,似狂乱却又招招索命,似游离却又剑剑夺魂。本来拜小剑心底并不惧怕她手中的三尺长剑,因为他师父‘铁掌穿云’雷石虽然没教过他使剑,却用枝条当剑喂过他招,教他如何用‘心意通达拳’对付手中有剑之人。他并不知道他师父喂他的剑招已是江湖五大派剑法中的精妙之招,只是他觉的他师父的剑招已够刁钻细密,但孟雪珊的这套剑法却更胜一筹,刺、挑、劈、扫等都与别的剑法角度不同,而且剑招似潮水般,连绵激荡,根本不给人以喘息的机会。拜小剑只感觉周身要穴都被笼罩在孟雪珊的剑下,根本没有反击的空隙。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体会到危险的感觉,似乎对方每一招都可能要自己的性命,不过他有些好奇的是每次都差之毫厘对方的剑就会刺到他的身体,每次他感觉已然要被刺中,却又都被他躲了过去,他的身体似乎不由他控制的在移形换位。孟雪珊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几次自己已经要刺中对方了,却总是差了毫厘被他躲过,他似乎能瞬间移动身形。(。)
第两百零八章 高深()
难道他会移形换位,不过孟雪珊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连她师父都未必会这高深的武学,以他的武学修为就更不可能了。正想着,‘失魂剑法’已攻出大半,别说要对方的性命了,连对方的毛发都没伤到一根,孟雪珊有些心急,手中的剑比先前更快出三分。一旁的宋小霜见拜小剑虽处境危险,但毫发未伤,正想着该不该出手,这时见孟雪珊手中剑更比先前更加疾狠,再顾不了许多,从腰间取下师门兵器‘龙骨银鞭’如灵蛇吐信朝孟雪珊挥了过去,口中喊道:住手。孟雪珊虽在疾攻,但一直在防着一旁的宋小霜会来帮手,她倒并不惧怕,想着最多是多费番手脚。她见宋小霜挥鞭过来,鞭快如电,忙侧身躲了过去,正想提剑分身去攻她,却突然停了下来。“你手中的可是龙骨银鞭?”孟雪珊惊问到。因为她临下山的时候,师父告诉过她如果在江湖上碰到有用龙骨银鞭的人,切不可与之为敌,这龙骨银鞭倒也好认,鞭身由上古神禽长脊制成,据她师父说此鞭普通兵器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一碰就断,而天底下最厉害的横练功夫亦不能挡,可谓无坚不摧。“正是。”宋小霜本就不想伤她,否则怎么给她说话的空隙。“这么说你是天柱峰无尘师叔的门下。”“正是。”“这么说,你已知道我是谁?”孟雪珊见她毫不惊讶。“你是我绝情师伯的嫡传弟子,要不你不可能会有寒玉踏冰马。”“好,好,好,”孟雪珊恨然道:“你既知道我是你同门师姐,你还帮助外人?难不成你看上这小子了。”“才没有,师姐你别胡说。”宋小霜脸泛羞红急忙争辩到。“是你定要杀他,我这才逼不得已才出手的,我爹和镖局押的镖还有一众镖师都被人扣在了黄梅岭上的天觉寺,指明了必须我俩前去赎镖,你若杀了他,恐怕会坏了更多人的性命。”“若是我今日非杀了他不可呢?”孟雪珊逼问到。“那要问我手中的银鞭答不答应了。”宋小霜虽碍于同门情面,不便为难她,但是要杀拜小剑,她无论如何是不会答应的。“好你个无情小妮子,怪不得我师父说除非有难,不相往来。”孟雪珊气的银牙直咬。“我师父也是这样说的,师姐,这次多有得罪了。”宋小霜毫不示弱。拜小剑在一旁被这突来的变故搞的有些发蒙,没想到这两人竟是未曾谋面的同门师姐妹,怪不得这两人都如此霸道难惹,只见孟雪珊手中长剑朝他一指,悻悻然道:姓沈的,算你今天走运,暂且让你多活几日,不过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教你命丧于我剑下。虽然刚才被孟雪珊的‘失魂剑法’惊出一身冷汗,但拜小剑嘴下可并不露怯:好说,好说,姑娘剑法不错,只可惜尚未使出最精妙处,下次我定要领教全了。孟雪珊被他气的脸色煞白,几乎要不顾师训,抖剑上前,但想着宋小霜手中的龙骨银鞭,只怕会两败俱伤,而且违抗师训可是大不敬,后果不可设想。她不再言语,转身径直上了寒玉踏冰马,眨眼不见了踪影,连招呼都没和宋小霜打一声。拜小剑看她气急败坏而去,开心的几乎忘了刚才的凶险。宋小霜见那煞星已走,走到拜小剑身边,关切的问到:青宇哥,你怎么样,刚才她没伤到你吧。她这么一叫让拜小剑浑身不自在,可毕竟刚才是她替他解了围,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今天能否逃得过这一劫。“没事,连皮毛都没有伤到,多谢大小姐出手相助。”“不是早和你说了,叫我霜霜姑娘就行。”宋小霜沉下脸来。拜小剑见她有些生气,想着她刚才的仗义出手,就顺着她说到:多谢霜霜姑娘。宋小霜露出甜美笑容:这还差不多。“你这龙骨银鞭能否借我一看,听我师父说这是一件上古兵器,无坚不摧,我还以为只是传说中的,没想到今日竟真见着了。”拜小剑对这龙骨银鞭充满了好奇。宋小霜听他想借自己的宝贝兵器一睹为快,看着甚是向往羡慕,自是满心的欢喜。她脸色调皮道:那可不成,这银鞭可不方便借给外人。拜小剑听她这一说,心里满是低落,原以为只是借兵器一看,想来不会被拒,没想到居吃了个闭门羹。但想着他遇到的这两个女子,都因为他的无心之失要对他要打要杀,也就不再纠结,连孔圣人都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想着,他微微摇头,不再言语。宋小霜见他脸色暗淡,不再言语,知道他肯定觉着自己太过不近人情。忙解释道:“青宇哥,我可不是小气不肯借你,只是师命难违,你不知道这银鞭的厉害,常人不知晓,若用手触摸龙骨鞭身,皮开肉绽不说,而且寻常伤药难以愈合,想是龙骨本身有着异毒,若交手时,对方敢用手抓,更会断指断掌,锋利无比。拜小剑听她这么一说,心底方才释然,没想到这龙骨银鞭竟锋利如此,只是还是有些不解,“那你随身携带,交手时岂不是自身也有危险?”宋小霜见他双眉舒展,知他已不怪她,继续解释道:这银鞭有一鞭鞘,据说是上古巨金鲨皮所制,唯有它可克制这龙骨的锋利,而且只有穿戴这鲨皮鞭鞘之人,才不会被龙骨所伤。拜小剑虽博览群书,但这么神奇的事也是头一回听说,他看见宋小霜腰间有一寸余宽金底绿纹腰束,问道:这就是那鲨皮鞭鞘?。宋小霜点头道:正是,这两物相合已久,互通灵性,你看着。说完,她拿起龙骨鞭身,放入鞘口,只见那龙骨银鞭竟似灵蛇般自己钻游了进去,然后宋小霜将鞭把一扣,与那腰束浑然一体,看不出半丝破绽,真是妙不可言。(。)
第两百零九章 宝物()
拜小剑看的是目瞪口呆,这宝物竟有如此神奇,怪不得孟雪珊那么张狂之人也怕它三分。宋小霜看他惊羡之色,心里十分开心得意,“青宇哥,有这宝物,到了天觉寺,可收的了那帮贼寇?”“这龙骨银鞭如此厉害,自是不难,只是这银鞭出手非伤既死,凶狠了些。”宋小霜一脸愠色:难道那帮贼寇不该杀吗?他们把镖夺了去,还不知道死伤我们镖局多少弟兄,到了天觉寺,他们若是放人放镖也就罢了,要是还想着赎银,我就让他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拜小剑听她这一说,不再言语,只是心里暗想,连师父这样的好手都折在了这天觉寺,只怕这趟好去不好回,之前附和她,只是不想挫了她的锐气。两人上了马,沿着官道急驰而去。转眼已是次日晌午,两匹快马在黄梅岭的界碑前慢了下来,马上坐着的正是拜小剑和宋小霜,两人一路快马加鞭,看到这界碑想着可算是到了,没想到这道路两侧连着几座青山,看着几乎一般高,皆有百余丈,也不知到底哪座山是那黄梅岭。二人放慢马步往两侧青山仔细观望,既没寻着有上山的路径,也没看见有寺庙的影子。不觉二人已策马过了这两侧山岭,再往前,路两旁尽是农田矮丘,再无高耸的山岭,二人正寻思着找个人问问,只见前方不远处走过来一担柴的樵夫,待近了一看,这樵夫年约四十上下,着一身暗灰粗布,头顶一绾灰色方巾,腰间别着一个水葫芦。拜小剑翻身下了马,朝那樵夫抱拳行礼道:这位兄台,你可知这附近有座叫天觉寺的所在?那樵夫停住身,有些诧异的打量了下他们二人,开口说道:当然有,只是这天觉寺自从两年前出了鬼怪,早已成了一座空寺,二位若是打算去寺里烧香拜佛,那还是请回吧。拜小剑不以为然的笑道:这世上哪来的鬼怪,你若说这天觉寺有占山为王的贼寇我倒还有几分相信。那樵夫见他不信,兀自笑道:我开始也是不信,后来斗胆去看了看,就不由得不信了。拜小剑听他说的煞有其事,心底虽是不信,却也不愿出言相驳:“那你倒说说这天觉寺如何有鬼怪。”那樵夫放下肩上薪柴,抬袖擦了擦脸颊和颈间细汗,顺手取下腰间水葫芦,喝了口水道:“那天觉寺在两年前,不知何故寺里的和尚一夜之间全跑光了,听说是因这天觉寺夜里有鬼怪出没,这附近乡里有个胆大的,绝然不信,和乡邻打赌说这天觉寺若有鬼怪他就把鬼怪抓下山来给众乡邻看看,那胆大的独自一人在夜里上了天觉寺,在天觉寺里各处找了个遍,不要说鬼怪,连鬼影子也没见着一个,没想到下山时,借着月光却发现上山的石阶上凭空多出一串半寸深的脚印,此时这胆大之人心里已是七上八下,顺着石阶往下走,只见在那石阶尽处有一物巍然不动,吓的他六魄立时飞了五魄,他壮着胆走至近处一瞧,这巍然之物竟是那天觉寺里的大铜钟,那铜钟少说也有**百斤,刚才他进到寺里还瞧见是悬挂着的,怎的一转身,就自己跑到山下来了,吓得他大叫一声有鬼啊,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下了山,回到家中大病了一场,差点见了阎王,至这以后,再无人敢踏进那天觉寺半步了。”宋小霜听他如说书一般,在马上忍不住掩嘴笑道:你竟好似亲见一般。那樵夫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嘿嘿道:“我也是听坊间相传,不过后来我同几个乡邻去那天觉寺看过,那天觉寺里的大钟果在那石阶处立着,石阶上的脚印也是清晰可见,只是再不敢往上到天觉寺里去一探究竟,你想若没有鬼怪,难不成那大钟自己会走下山去,只可惜这天觉寺原是方圆百里香火第一的寺庙,如今竟成了一座荒寺。”说完,那樵夫不禁微微叹息。拜小剑在一旁听着,樵夫所言鬼怪他是断然不信的,想那大钟定是武功高强之人从寺里移到山下的,那脚印正是那移动大钟之人高深内力所留,只是若那大钟有**百斤重,从寺里悄无声息的移到山脚,确实这份内力也是世间罕有,骇人听闻了,看来镖局的镖银不出意外是被这江湖高人所劫,师父估计也是败在此人手中。正想着,宋小霜说道:照你这么说,这天觉寺并没有一帮劫人钱财的贼寇。那樵夫听着很是生奇,怎的这两人似认准了这天觉寺里有贼寇一般,摇了摇头道:“我在这黄梅岭砍柴也有近三十年了,从没听说这天觉寺有打家劫舍的贼寇。”宋小霜很是纳闷,自喃道:这就奇怪了,没有贼寇,难不成是那鬼怪所为。那樵夫一旁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业已猜出这二人似与这天觉寺惹上了关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起身欲走。拜小剑见他意欲离去,忙开口道:这位兄台,还请告知这天觉寺如何走,我二人刚才一路过来,竟未找见上那天觉寺的路径。那樵夫担起柴说道:你们往回走个半里,路旁有一小道直通山里,原本这小道旁有一路牌指引,后来不知被谁拔去,沿着小道往前再去两三百步,待看见天觉寺的石碑,往上直走就能看见天觉寺了。拜小剑抱拳谢过,上马和宋小霜掉头回行,行了约有半里,果在路边看见一小道,约有一马宽,直通山侧,想是因没了路牌标记又太过狭小,刚才二人路过却并未留意到,二人下了马,牵着马一前一后沿道前行,又往前走了约有三百步,已然弯到了山后,如那樵夫所言,不远处靠山一侧有一石碑立在道旁,只是碑上并未看见天觉寺三个字,碑旁有一岔路直通上去,想是太久没有人迹的缘故,这岔路虽有一车余宽,但被路两侧伸出来的杂草细枝挡去了一半。(。)
第两百一十章 石碑()
拜小剑牵马走至碑前,只见那无字石碑上边角隐约还有些朱色漆痕,只是中间处似被人用掌力抹平,浅浅的平了下去,“好深厚的内力”拜小剑心中暗叹,想必是那天觉寺中的江湖高人不想有人打搅,故意抹去这字痕,又没留下半点刀凿痕迹,普通百姓看了只怕是又对这天觉寺中的鬼怪多了几分敬畏。宋小霜原本在他身后,此时已牵马走出两丈多远,回头发现他还没跟上来,一个人对着那石碑凝目端详,口中喊道:那石碑有什么好看的,快点跟上,刚才那樵夫口中的鬼怪多半是内力高强的武林高手,这上山之路还不知会有什么凶险,我们两人须多加小心,万不可有半点马虎。拜小剑听了不由对宋小霜刮目相看,原以为这镖局千金只有蛮横任性,没想到却还有几分聪慧机警,他口中应了一声,牵马快步跟了上去。二人又朝前走了约有三十步,岔路一下变得开阔起来,斜着向上一个长约十丈的土坡出现在二人眼前,二人尚未看清坡上的景象,只见一大球,在地上连弹了五六下,直朝坡下二人滚来,二人正想着牵马侧身闪避,没想到那大球滚到离二人还有不到两丈的距离,竟自己在这半斜的土坡上停了下来。二人正暗自纳闷,那大球已然背对着二人站了起来,原来这坡上滚落的大球竟是一人,只见这人身材浑圆,高不及五尺,若非亲眼所见,他二人是绝不相信这样身材的人居然能团成一球。那大球面朝坡顶喊道:还差最后一脚,这次须再用力些,方能解我胸中闷气。二人朝他声音方向望去,原来坡顶石阶处那还站着一人,身材瘦长,脸也瘦长,下颌挂着几缕长须,只见他叉着腰笑道:这最后一脚我使足气力便是,你呀,真是记吃不记打,这两年来你没滚痛,我踢也踢痛了。那大球被他奚落,也不着恼,想是被奚落惯了,他边往上走边申辩道:上午被那天下第一负心汉修理,又不是我去找的他,是他来找的我俩,只是他来时,你正好去练你的狗屁无极天罡罩去了,要不然你也得被他气出三昧真火来。那瘦长之人显然不知道这缘由,哦了一声:他来找的我们?这可是这两年咱们找到他的头一遭,他说什么了,把你三昧真火都能气出来。那大球虽长的浑圆膘肥,但身形纵起竟似燕般,三两纵就到了那瘦长之人跟前,两人若分开看倒还好些,并在一起实在让人忍俊不住,只见那大球咬牙切齿道:“那天下第一负心汉说今天有两个年青人要上天觉寺,如果我们俩能阻挡的了他们,他就跟我们回百草谷。”说着他看了看那瘦长之人,胖脸已气的有些抽搐,“你说他把我俩小瞧成啥了,虽说我俩联手也打不过他,可他也不能这样侮辱我俩吧,居然认为我们连两个后生晚辈都打不赢,我气的火冒三丈,跟他说他若能赢的了我再说。”那瘦长之人听了虽也有些着恼,他们俩随便哪一个早都已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他竟这般看他们不起,不过他并未怒形于色,只是眼中寒光一闪又隐了下去,他摇了摇头道:你这天下第一大笨蛋,我们出谷找了他这么多年,在这鬼都看不见一个的天觉寺苦守了他两年,不就为了让他跟我们回谷吗,你就不知道答应下来。那大球被他这一说显然有些后悔,皱眉苦脸道:我当时哪忍的下这口恶气。那瘦长之人被他气的几缕长须直立,“没忍下又如何,还不是又被他修理了一顿,这次他封了你几处穴位才制住你。”那大球听他这一问,顿时双眉高扯,面露得意之色:三十六处。转瞬又面带恨容道:没想到我八荒一气神功已练到第八重,还是被他一招制住,真是没有天理,原以为上次被他连点二十四处穴道算他侥幸,没想到他居然能一招连点三十六处穴道。那瘦长之人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你的八荒一气神功已练到了第八重,不过那天下第一负心汉居然能一次连点三十六处穴道,这世间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办到了,看来你这次至少撑到了三十招才败,也算进步不小。那大球一脸苦笑:那又怎样,加上你也还不是一个输字,看来这辈子我们都回不了百草谷了。那瘦长之人听完并未动容,犹如一副蜡脸,“倒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