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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天书-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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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北鸣四肢张开,瘫躺于地,脖颈上方淌了一大片浓郁的腥血,而头颅却消失无踪。范韵哭得死去活来,时而愤怒狂叫,时而晕厥。而苏怡然凄清委婉,悲伤欲绝尚在其次,目中却似有对生命被无情摧毁的极度恐惧。罗公远“啧啧啧”半晌才道:“若不是我听到声音就跑出来,与那匪徒打了个照面,只怕大家都会怀疑凶手是我。呵呵!”

高景浣对他深恶痛疾,一旁酸酸道:“只怕有人与那宁娶风狼狈一气,也未可知。”

罗公远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道:“等明晚你死了,必定是我杀的!”高景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想想有些后怕,便陷入缄默。

罗公远起身道:“各位,大伙儿去睡罢,没啥事了。”

宿青海冷嘲热讽道:“哼,一连看了两具尸体,却什么门道也没看不出来。”

罗公远“呸呸呸”地还击道:“去死吧老东西,等你死了我就看出门道了!”宿青海一代封尘侠隐。安能容忍他人如此羞辱?但对方着实武功高深得可怕,只得吞声,亦不再言语。

范韵连带着新仇旧恨,一古脑地撇给罗公远,义愤填膺地骂道:“罗公远!你明知对方来头不善,却偏图一己私怨打伤我爹,仅仅为了脸上创痕……”罗公远插口道:“说得不错,我的脸可比你爹的头重要得多。”范韵悲怒交加,声嘶力竭地叫道:“你……你若不伤我爹,他老人家焉能被……死得这么惨!”一苏怡然又忍不住在一旁抽泣起来。

罗公远捏着鼻子道:“快把你爹埋掉罢。那贼人武功了得,我追他都追了半天,收拾你爹那是易如反掌。你爹死得很伟大,所以,你赶快安静下来罢。”

星华子与玄渡皆觉得罗公远不分场合地疯狂揶揄,此番的是有些太过火了。而范韵再也抑不住刻骨的疯怒,烈啸而起,罗公远只一挥手,范韵便觉眼前金光缭绕,再也支撑不住心中的压抑与疲惫,跌倒在地,沉沉昏睡过去。

罗公远拍拍手上的灰尘,郑重道:“我再说一遍:回去休息。这两个大妈大伯是不会白死的,我已经从他们的尸体上看出了他们的价值。我不会去替谁报仇雪恨,但我会揪出凶手,以正天道。天性至仁,正道不孤!”苏怡然见他说得决绝,向他送去感激的一瞥。

第五回 夜留香(下)

次日,范韵苏怡然以及盈琛师太的弟子,忙着给师父哭丧,星华子与玄渡一道一僧,率众门徒作法事超度亡灵。而余下的宿青海、武恒轩、高景浣及李十二娘便更不必说,躲在各自的房门中不敢出来,夜不能寐,日不思食,只是紧紧地抱住兵刃,缩在墙角。他们也有过在一起聚集,以免出现死角的念头,亦可壮胆,但他们总有一种极其浓郁的感觉:那宁娶风有个同党,就在他们之中。他们也想过要离开这里,却又怕落了单,更加危险。

段志城与熊禄学了个乖,终日跟在罗公远身后,如影随形。但他们发现罗公远并不忙于查案,而是一连几日游山玩水,乐不思蜀。太行弟子带领他尝遍张壁村的美食,又引他到处参观此地名胜,罗公远听得津津有味,不住东张西望地问:“这是什么?这个呢?”段志城心下好生焦躁,上前低声道:“罗大人……那无头尸案……”罗公远“呔”一声,用手中的冰糖葫芦猛击段志城的头部,嗔骂道:“你这丧门星,我在吃东西,你说这担子破事败我雅兴,坏我脾胃!无头!我让你无头!”

熊禄始终摸不清罗公远的嬉笑怒骂哪个真哪个假,忙道:“罗大人,段大人也是为了查案……”

罗公远吞下最后一颗山楂,用熊禄的袍子抹抹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今晚还会死一个人,不过说不准是件好事呢,哈哈!”

段志城与熊禄四目相对,极其诧异地齐声反问:“啊?”

罗公远拍拍身边年仅十四五岁的太行弟子的肩膀,道:“小兄弟,张壁古堡的地道天下绝响,不如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地下通道吧?”那太行弟子卑礼厚币地先行礼数,再肃然道:“这恐怕不成,此乃我摘星堡禁地……”

罗公远不待他讲完,笑容可鞠道:“小兄弟,我可是为了查案,早一天侦破此案,太行便早一天安宁,还可恢复往日清誉。若是任事态发展,那凶手继续杀人,下一个保不齐就是你的师父啊。”他转身俯在段志城耳畔恶作剧般笑道:“那星华子老是道貌岸然,对我折断他的剑耿耿于怀,是以现下糟踏他一下!呵呵!”

那太行弟子果是忠贞可嘉,面色一变,纳着便拜道:“只盼罗大人早日破案,莫要让那凶手害了家师!”罗公远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敢问小哥上下?”太行弟子道:“晚辈杜长空!”罗公远指了指脚下的秘道口,又踩了踩,道:“那么杜兄请带路!”

杜长空引他下去,阴暗潮湿的黑色通道上,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腥腐霉味。那杜长空一打火石,那火一排排递下去,络绎不绝,有如活物一般,登时灯光通明,错彩镂金,壁画林立,丝毫不逊于适才堂厅中的摆放,美仑美奂,集古今之大成,画面极其逼真,传神入微。内中还有数尊泥塑铜雕像栩栩如生,曹衣出水,吴带当风。罗公远亢奋异常,想要用手去摸,杜长空惊道:“不可!罗大人,段牌翁、熊牌翁,你们三位请按我走过的路,一步也不要踏错,莫说那壁画雕像,便是墙上不起眼的黑洞,亦充斥着机括。”

罗公远“哦”一声,转而见段、熊二人面色陡变,仿佛一旁的火把将他们烤熟了。罗公远笑道:“那为啥这里机关重重呢?”

杜长空道:“张壁村原位于河东与晋阳之间,刘武周一百年前兴建此堡,为了防御……我大唐……”

罗公远讪笑道:“你也不必这般客套,想必你太行弟子与张壁本村的居民,百年前都是刘武周的部属。但如今大唐得了天下,便也不再追究已成为史话的陈年旧案。再者,你也没有说清楚,这堡的真正主修者,是我大唐开国元勋之一的尉迟恭将军,他屡立奇功,受太宗皇帝的宠信,但当年他也是刘武周的部下。若从小的观点看,那是不忠不义,卖主求荣,但以长远而言,谁人能施仁政利民,方才坐得天下,若仅为狭隘忠义,成为历史发展的桎梏,那才是千古罪人,遭万世唾骂。”

杜长空心中情怀激涌,作揖道:“罗大人之金玉良言,晚辈谨佩不怠!”日后杜长空勤于修炼,武艺人品皆臻太行之首,成为下一代太行掌门,此是后话。旋即带罗、段、熊三人参观古堡地道,见最繁琐处竟三层立体,四通八达。高层距地面仅三尺左右,中层距两丈四尺至三丈,地层距五丈一尺至六丈,各高六尺,宽四尺五寸,各弯曲迷离,呈网状分布。堡外北、南面沟中有洞口,既可作为进出口,又可用作哨卡,道内留存有气孔,通于沟堑外,还有隔井直下三层底部。堡内现有水井六眼,每眼井的井壁上均开有洞口或洞门。有洞口的可垂绳索系水桶汲水,供地道内人畜饮用,而有洞口的则以搭木板之法跨过井筒,可直接进入另一通路。地道洞壁上每隔一段有一小坑,距离不等,可放置油灯,高层有饲畜土槽,中层洞壁下方每隔一段便有一小坑,可容二至三人栖身的土洞,乃地道哨位,底层有宽六到九尺,长一丈二至一丈五的深洞,乃用以储粮。罗公远细细观察,一一牢记于心。杜长空道:“罗大人,晚饭时间已到……”罗公远一摆手疲乏:“不急。”

在经过最深处的一个洞穴时,罗公远突然观察得特别仔细,连石壁上的土层灰垢都一一用手触及,蓦地,他沾到了墙皮上一斑未冷的血迹,放到鼻下轻轻嗅了嗅,格物致知,面上浮现出不易为人觉察的笑容。

段志诚见那血,大惊不已,忙亮出钢枪,熊禄亦拔出单刀,四下防戒。罗公远笑道:“你们不必多疑,这血确是流出不久,但那凶手却早已走了。这里是凶杀的第一现场,但是非常安全。”

段志城不明所以,只道:“凶手不见,被害者的尸体亦是不见,这么说,是凶手将尸体带走了?他们怎么会这般熟悉太行禁地地道的构造呢?”见罗公远的轻蔑神情溢于颜表,只得窘然道:“小人才疏学浅,有说错之处,还望大人莫要见怪。只是这凶手在此处行凶杀人后竟仅遗下这点血迹,足见武功之高绝,这点是板上钉钉,错不了的了。”

罗公远手掌陡然拍落,似莲花卸瓣,堕地无踪,地面却尘扬沙卷,霎时间干干净净,油然桀然,各止其所,纵横曲折,无不如意,毫发之间,直无遗憾。段志城见他露了这手化腐为奇的神技,不由发自肺腑地赞声:“好!”却不明所以。罗公远遂道:“那凶手确是武艺高强,这你说得对,但是他既然能做到喷出这么一丁点血,着实比半点血也不溅出要难得多。你看看这四下,皆无甚打斗痕迹,何以偏偏最易被我们发现的这面墙上,喷着如此醒目的血斑?地面可以匿迹之处,却无甚破绽,他竟一点儿也不知掩盖真相,你说这人是不是很笨?”

段志城愕然道:“罗大人,你……”

罗公远笑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今晚还会死一个人……”

突然有太行弟子冲进来,向杜长空俯耳报告什么。杜长空面色变赤,惊异道:“罗大人,又有人……被害了!”段志城呆若木鸡,怔然望向罗公远。

罗公远不紧不慢又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说不准这是件好事呢!哈哈!”

第六回 随风逝(上)

离开地堡回到厅堂,那群绵山云峰寺的僧人们一个个悲不自胜,恸哭不止。星华子见到罗公远,黯然神伤道:“罗大人!请跟我来,现场已被保护起来……您一定要为摘星堡,为天下武林作主,除掉那祸害江湖的宁娶风!”说到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罗公远轻声道:“你是说……这次是……”

律佛道宣已然看破十万光明世界,无伤无喜,只淡然合什道:“玄渡师侄……已然圆寂了。”

罗公远毫无表情,只僵硬地命令道:“请带我去瞧瞧尸首。”

一推门,见又是与大前夜相同的手法,玄渡的头颅也不见所踪,脖颈割断处染着大片的血液。罗公远示意段志城将随身携带的工具箱拿来戴上手套,验了验尸,接着很夸张地四下嗅嗅,一直嗅到段志城的衣服上,骂道:“好臭好臭!你简直比尸体还臭啊!”

段志城受了奚落,面红耳赤,罗公远仍旧嘴上不停:“快说!你几天没洗澡了?”

段志城见他居然问出这般毫不相干的问题,只觉太过无礼取闹,但又转念一寻思,罗公远是自己上司,怎能不答,若是有所忤逆,他在朝中众多大员面前张嘴一提,莫说乌纱,便是命也搭上了,只得硬着头皮回复道:“有……有三天了。”

罗公远接茬道:“就是嘛!你比尸体还臭,而且三天没洗澡,那尸体只能是在三天之内死亡的。”

星华子哀于玄渡之死,痛楚之下又见罗公远无耻胡闹,不由怒道:“瞎子也能看出来,玄渡师兄是刚刚才死的!谁不知他死于三天之内!罗少侠,你这般幸灾乐祸,是何道理?”

罗公远嘻嘻一笑道:“你确定你的玄渡师兄是刚刚死去的?可我为何却完全不能赞同你的意见?这尸体的尸斑呈片状分布,尸僵大部分出现,时值盛夏,尸体手脚皮肤泡软膨胀,呈白色皱缩状,若现于手掌、脚掌处,死亡时间便是两个时辰,但你们看,这白色皱缩状明明现于手背、脚背处,由此可见,尸体已经死亡两日了。”众人见此,钦佩莫名,便是段志城这般断案高手,亦深深为之折服。

他右手一拨箱中手术刀,飕飕生风,迅速划开死者肚皮,那刀并不锋利,但在他使来,便是一把无坚不摧,可比“沉碧”的圣器,血溅过后,众人一一捂住鼻口,几近呕吐,罗公远又笑道:“大伙快去吃晚饭罢,莫要饿着。”旋即用力一扯,一坨血色模糊的肉肠被残酷地拉出,除了段志城与熊禄久睹此等场面,已是司空见惯,视若罔闻,其余众豪杰虽过着刀口tian血的生涯,却也没见过如此凌虐尸首的行为,毛骨悚然,狂吐不已,而李十二娘与苏怡然虽是江湖上的成名侠女,却毕竟胆量小于男子,骇怕得几近昏厥。

罗公远得意洋洋地问段志城:“我可是很看好你的,说说你的看法?”段志城细细一瞧,福至心灵,按捺不住成功的喜悦,忙道:“依属下之见,尸体腹中只有少量食物进入细肠(十二指肠),可见是饭后半个时辰左右死亡的。而现下晚饭时段刚到,照理来讲,死者的腹中应残存青菜头粗皮,海带皮等诸如此类的硬质残留物,亦就是午饭后两到三个时辰死亡,方才合情合理。”

罗公远可爱地笑着嘉许道:“你真聪明呀。”未待段志城笑着享受夸赞,便用力拧了一下他的鼻子,骂道:“简直是无可救药的废物!你用得着生搬硬套那么麻烦吗?你看这是什么?”他一把抓起肠中的肉末,纷纷散落,道:“你的玄渡大师吃肉吗?”

星华子一惊,起身道:“玄渡大师乃佛门中人,居然吃肉,当真让贫道大失所望……”

罗公远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你跟你师父玄魄道长一样抱残守缺,长着猩猩的大脑!非要我说得再明白些么?死者压根便不是玄渡,而是另有其人!”

宿春海与高景浣皆叫道:“不可能!”武恒轩不敢太过得罪罗公远,只是怯生生地道:“可……死者穿着玄渡大师的袈裟,并且在玄渡大师的房中被杀……”

罗公远抬起“玄渡”的手掌,说道:“看看他的食指第二指节,并未有木鱼杆磨擦的痕迹,更无念珠压过的印迹,这是和尚的手吗?你们凭什么只靠相同的衣衫,便将一具断头的无名尸体说成是玄渡?要我解释给你们听吗?那是因为在这之前,有一个人是被相同的杀人手法害死的,那就是范北鸣!试想,若是凶手真的惯于猎头,那盈琛师太被毒杀至死又该怎么说?凶手正是利用你们这种‘习惯式’的心理,达到如此效果。第一具无头尸体是真的范北鸣,因为他有亲生儿子,完全能辩认得出,而第二具尸体被同样斩下头颅,却未必是玄渡的尸首,但你们的思维已被转到另一种模式,只是在为死者的被害而悲伤,并为下一步自身的处境而惶惶不可终日,以致于失去了本来完全能够正确判断的可能。你们现在听明白了么?”

道宣不禁动容道:“那罗施主所说的这招‘移花接木’,是谁人所使?这具尸体不是玄渡师侄,又能是谁的呢?而那真正的玄渡师侄,又是死是活?”

罗公远摇摇食指,道:“先不急。我想说明一下,且不论这死者是谁,死者被害的第一现场,并非这里,而是在太行禁地的地道深处洞内。关于这一点,太行弟子杜长空还有段志城、熊禄皆可作证。但他们也看到了,在那个所谓的第一现场,也同样没有打斗痕迹。由此可见,凶手与被害者的关系非同一般,习武之人天性警觉高于常人,若只是单单相互认识那么简单的话,恐怕也不够存有将命门破绽直接卖给对方的莫大信任。”

罗公远又起身,对目瞠口呆的群雄道:“再说说那个杀害范北鸣的凶手,他的武功虽可跻身江湖一流好手之列,但若较之他的轻功,那便相形见绌了。便是我追赶他,亦费了一些气力,他拼命逃逸,就是为了掩盖真实身份,但因这样行为而暴露的轻身功夫,却恰好出卖了他。这般惊世骇俗的轻功,天下唯有一个人……”

段志城惊呼道:“独孤……还?”

罗公远吡牙一笑道:“答对!他亦是昔年参与律佛道宣与景教殷寒对决的一员。当年在场的人,多半已死,剩余的,我试着数一下,便是独孤还、范北鸣、宿春海、星华子和玄渡。当年你们的师父或是你们本人,派遣凶手夜间想袭击殷寒,却被宁娶风击退。这五人里的其中一人或数人,便下毒杀害了殷寒。二十年后的今日,他又用相同的方法害死了盈琛师太。他想掩盖罪行,以宁娶风为幌,让你们把矛头全部指向他,而他栖身暗处,等待时机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部杀掉。”

群雄皆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宿青海啐道:“你别危言耸听,信口雌黄!”

罗公远不睬他,又道:“咱们再具体说说这下毒害人之法。此毒虽非寻常毒药,不然亦不会瞬间将内力极强者致死,但也不是独步天下,最多也不过是毒性极强的孔雀胆或者鹤顶红。关键在于下毒手法的技巧性。我曾经主动要求在殷寒当年曾经住过的房中过夜,因为我知道,中土人士很讲究生死轮回的,死者生前所住的房间,不论吉凶,都依风俗不再去动它分毫,只欠打扫一番,便可恢复二十年前的原始样貌,只不过死者已然远去。”他一招手,苏怡然不顾一旁范韵横眉竖眼的不满神情,默默将一张小木桌递到罗公远面前。

罗公远笑道:“这便是在殷寒房中发现的小木桌,当年殷寒关节久有疾患,又偶感风寒,便被送回房中,还将饮食一并送入房间。盛晚饭的,便是这张小木桌了。”他又一伸手,二丈之外的另一饭桌桌腿吱吱作响,缓缓吸了过来。众人亲眼见识了这样一手隔空取物的擒龙功,均是挢舌难下,魂不守舍。罗公远轻松地举着两张木桌,将桌面对准众人平视的目光,不疾不徐问道:“诸位,你们仔细瞧瞧,这两张桌子的表面有何相同之处?”

星华子凑上前端详少顷一捊长须,语气很肯定地说道:“这木桌皆是北方红木所造……”罗公远一把推开,厌恶地说道:“大哥,相比你而言我跟牛说话更投机些,你还是去吃晚饭吧。”他又扬了扬桌子,众人赫然发现两张桌子的表面,皆有一只清晰的掌印,入木三分!只不过两只掌印的轮廓又迥然不同,一个粗犷宽大,一个纤细修颀,是一男一女不同的掌印。

罗公远道:“道宣大师曾给我们进过一个故事,说几十年前的景佛决,殷寒姗姗来迟,程立雪掌门恼怒不已,猛击下桌面,将桌面击出一只掌形印迹。而盈琛师太在四日之前,亦因罗某的言语而激怒,一掌击在桌面上。接下来又有相同的事情发生。这张被程立雪击中的桌子,被刻意盛上酒饭,端到殷寒的房间,殷寒过于劳顿,亦未待就餐或是上床就寝,便趴上桌上熟睡过去。而盈琛师太亦是这般,由于过于激愤,伏在桌面昏沉过去。然而奇怪的是,殷寒吃了几口饭,次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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