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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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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出去,我要把圣诞礼物交给你。” 
  我们到了停车场。他开的是林肯牌轿车。我记住了他的执照号码,好向上面报告。他打开了车箱,取出一个包裹,其形状和大小像一个鞋箱子,外面包贴着圣诞彩纸,系着一束红丝绸带。 
  “谢谢礼物,”我说。 
  “开车要当心。” 
  在乔治·华盛顿大桥附近的巴里萨的斯大路上,我停下车。车子停在一个服务部附近,那服务部门外有电话。我小心谨慎地打开包裹,当心别碰坏任何地方。幸好,这包裹除了丝绸扎着以外,没有用其他任何东西包扎。 
  里面有4支手枪,每支都用塑料袋装。这4支枪是:一支0。22口径的帕果6发左轮手枪,没有序号;一支0。45科尔特自动手枪,上面有美国部队的财产登记号;一支塞斯卡·塞罗约夫卡…纳罗德尼·帕德尼克自动手枪,我估计其口径在0。22到0。32之间;还有一支0。38科尔特·科布拉手枪,枪管两英寸。 
  我把所有的信息数据记在纸条上,然后细心地重新包装好,边边缝缝的地方不露一点痕迹,如同没有打开以前一样。我来到电话亭,给案件特工、在纽约的杰里·罗尔打了电话,把情况向他作了报告。然后,我把记录的纸条撕碎,扔到了垃圾箱。 
  中午前后,我来到了勒菲蒂的寓所。他不在家。我对露易斯说:“我只把这包东西留给勒菲蒂,他知道是什么。”我把包裹放在那棵圣诞树下面。 
  接着,我开车到了布鲁克林,对勒菲蒂说:我已经把那包东西取回来了。 
  “好,”勒菲蒂说,“我要检查一下,看看我留下哪些,哪些让你带到佛罗里达去。” 
  当天晚上,我们一伙人坐在一起吹牛,吹我们的买卖事业。勒菲蒂侃侃而谈,哪些事他干得不好,哪些他所投资的买卖干得很成功,其中包括对第一流网球俱乐部的投资,在那里面我属于他的人。接下来,他又谈到了密尔沃克的情况。 
  我认真听,仔细观察着他。他谈到了:他和我怎么卷进投币式自动售货机的买卖,那桩买卖又怎么导致密尔沃克和纽约两个家族之间的会谈。他说:会谈中纽约的一方由托尼“鸭子·科拉尔”作出了安排,他是卢克彻斯家族的老板。 
  勒菲蒂从来没有提到托尼·坎特。关于在密尔沃克的行动中有没有知情告密人或隐蔽特工,勒菲蒂和在坐的其他人丝毫没有谈到,仿佛托尼·坎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由于“布鲁克林的问题”,孙尼不能到第一流网球俱乐部去度过新年除夕之夜。我也待在布鲁克林,因为尽可能多和孙尼待在一起很重要。我住在他的寓所里,和他一起照料鸽子。我们一道闲逛俱乐部和影院,玩金罗美。我们一道过街到卡布里咖啡馆里喝浓咖啡。那是个小咖啡馆,前窗上有装饰华丽的白格栅,店堂里有五六张小桌。有时候,我们还到曼哈顿,到小意大利区,或许还到毛特街上赌一场双骰子。 
  由于我和孙尼在一起,我现在显然得到那一伙人更多的尊重。我在纽约时,总是和孙尼待在一起,在我周围的那些人,和我谈话也感到更加自由自在。 
  有时候我们待在屋顶上和鸽子在一起,这时孙尼常常倚靠栏杆,凝视着邻里的屋顶。这一带是他土生土长、一直生活的地方。我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托尼·墨拉对我渐渐产生了厌恶情绪,孙尼并不提这件事,坚持我是属于他的人,而不属于勒菲蒂,他坚持在第一流网球俱乐部里有一份利。我还不能知道这些事,因为这是党徒之间的事,而我又不是入盟党徒。勒菲蒂把情况告诉了我,这是作为一种偏爱。孙尼知道这个情况,但他只字未提。 
  我们从布鲁克林的彼特·卢格牛排餐店里出来,孙尼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和他熟悉的一个人在谈话。我往前走,到车子那儿去。我们的车就停在街边。 
  在一个街区远的地方,有个人朝我这边走。他径直往我这儿走,正好在我的前面停下了脚步。他看上去像个普普通通的人。这时候,我看到他带了刀子。他站得离我很近,好像我们有什么知心话要谈似的。他把刀尖顶住了我的肚子。 
  “把钱给我,别慌张。” 
  我害怕刀子比害怕枪还厉害,如果那家伙懂得如何用刀的话。我乐意把钱给他。 
  孙尼从我身后面往前走,从我们身边走过,他显然以为我在跟熟人谈话,与他无关。突然间,他迅速转过身子,朝那个家伙的后脑壳子猛地一揍,那家伙像个石头嘭咚一声倒在地,躺在那里。 
  “快一点,我们快离开这儿,”孙尼说,“否则,你会碰到更大的麻烦。” 
  新年已过了一个星期,我要回到第一流网球俱乐部,加紧筹划拉斯维加斯之夜的工作,还要帮助安排孙尼和特拉弗坎特之间的另一次会见。 
  我遇事向孙尼报告,然后再向勒菲蒂报告,他对此非常恼火。我对孙尼说:我们在赌博登记经纪业务中损失了2,400美元。我们的任何损失也就是勒菲蒂的损失。 
  勒菲蒂在电话中说:“今天早上你没给我打电话,本来昨天晚上就该打电话。连话筒也拿不动?” 
  “我没有找到你。当时我就给俱乐部打了电话。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他根本就没有对我说什么。他和我一直在玩诡计。他知道,我在和他争执,因为我不喜欢他这里的活动情况。我很不痛快,我要对你讲。我和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吵,在斗,因为我跟这些家伙处不好。我没有钱付清帐单。” 
  “我打电话到布茨的夜总会找你,而你当时又不在那里。因此,他们就找来了孙尼。” 
  “他怎么会同我说什么呢?有些事我得告诉你。你的威信已大大降低,我要告诉你这是什么原因。我一直在帮着出谋划策,因为出了差错。我希望你下个星期要摆脱困境,我们不能欠人家一个子儿。下个星期我们还欠人家的,大家都得说话了。今年和以往不一样了,要么我就要把我的人马派到那儿去。” 
  “你怎么对我发火?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与你无关,多尼。我们谈的是我和孙尼之间的事,与你不相干,你还是个外人。我同他在争执,还把这事告诉了你,这至少说明我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别打什么电话了,我和你也就到此结束。我以为,这事儿还要到一个头儿那里去解决。我们和他也就拉倒。你那里都归我所有。” 
  “那好。我无所谓。” 
  “我知道,我该说到什么地步。和你的谈话也就到这儿为止。有许多人在那里投了资,钱数还很大。我不喜欢他。向他扔个女人他就高兴。” 
  勒菲蒂从来不到外面乱追女人,孙尼在这方面就时有发生,勒菲蒂很反感。 
  “我和你一道出城,你是知道我的,”勒菲蒂说,“我不惹人麻烦,做人守我的本分。女人也不来打扰我。你头天晚上邀你心爱的女人同住,第二天他妈的怎么能要个婊子进屋呢?布比说:‘你作践你的老婆吗?’我说:‘嘿,布比,我老婆可不能跟孙尼·布拉克的一帮女人相比。我老婆有一定的身份。我带我的老婆,你带你那一帮女人。朱迪会理解的,她很贤惠。要是个荡妇呢?男人就厌恶,他肯定也会厌恶。’” 
  他在说话时,我电话里的录音装置已经不灵了。我担心他会识别出来,所以我干脆先把它取出来。我问他:“你听到这种静电干扰器吗?” 
  “别打岔了。” 
  “很难听得清。” 
  “我们不是在谈什么静电干扰!有些事还让我对你解释解释。你和墨拉先生一度有了问题,他就放弃了你,把你扔到了我这一边。你可知道,我当时心里好痛苦,像是对着我的面孔给我啪的一声耳光?我新年在那里,向孙尼贺年,向大家贺年。墨拉打电话找我,他却接了电话。可是,你看,我可不是那种装腔作势的。我到了那儿,你就到了那儿。我们可不要那种女人,像臭狗屎。” 
  “我打电话找了你,这事儿他怎么没告诉你?” 
  “他什么也不肯对我讲;因为他以为自己是个法鲁克国王①,人人都厌恶他。” 
   
  ① 法鲁克(Farouk,19200…1965):埃及国王(1936…1952),腐败无能,争当阿拉伯国家联盟盟主。1965年7月被推翻。 

  “咦,我们联在一起,他会提出钱的事。” 
  “他会提出来的,但是那也不算什么。他什么事儿也没有同我讲。我说:‘你最好别再烦人了。’我就说那么一句就离开了他。我说:‘谁也不再谅解你。’我要把这些事处理顺。这些话都是和你乱扯,我们不谈这些胡说八道的事了。我只能对你说这么多。向托尼问好。” 
  我终于设法找到了特拉弗坎特的人,胡西克,决定把拉斯维加斯之夜定在1月17日。 
  我、罗西和舍农见到了唐纳韦治安副官,地点在第一流网球俱乐部的办公室里。罗西告诉他:我们计划再举办一次拉斯维加斯之夜,纽约和佛罗里达都有重要人物前来参加这一活动,他想确保到时候别出什么事。唐纳韦向我们保证,他要把一切都负责好。 
  罗西给了他200美元。“圣诞小礼,微不足道。” 
  拉斯维加斯之夜,勒菲蒂没有赶来。他得了流感或是感冒,断断续续地病了有一个月。他打电话说:“这儿的气温是8度,这种恶劣的天气还不见好转。所以我不敢到那儿去,我怕到那儿可能生病,要么在飞机上就会摔死。” 
  另外,孙尼还叫他到迈阿密去。那里有两笔关键的可卡因交易,要他去办。 
  拉斯维加斯之夜的两天前,我和罗西、舍农到机场迎接了孙尼和卡明。孙尼给罗西一只棕色纸袋,里面有10,000美元,用来作为拉斯维加斯之夜的“银行”。孙尼说:“要时刻看管好。” 
  孙尼曾要我拿出1,000美元给他,作为高利贷的利息。我给了他100美元一张的钞票共10张。 
  他说:“我们到商业区去,我想找个牌店。” 
  “什么人生日,还是什么别的事?” 
  “我想给桑多买一副牌。” 
  我们开车来到新港瑞基的海景广场商业区。他买了一副牌,作为“好友”的一份情谊。 
  “这很有意思,”他说。 
  入盟党徒彼此称为“朋友”,同样也可以称作“成员”。孙尼把1,000美元塞到牌里面。 
  在拉斯维加斯之夜那天,特拉弗坎特来到塔希提影院俱乐部,走进孙尼的房间。我们在房间里安装了窃听装置。特拉弗坎特一进门就说:“我们的谈话不能在这房间进行。” 
  后来孙尼对我们说,事情都安排得很有条理。夜晚的活动所得三分之一归我们;三分之一归特拉弗坎特;三分之一归从迈阿密请来的伙计,因为他们在负责各个赌场。 
  “他喜欢玩牌,”孙尼说。 
  一切都在俱乐部里作了安排。我寓所里有个很古老的吃角子老虎机,大家决定:在开展活动的夜晚,把那个机子搬到俱乐部来,那里面并没有钱,完全是为了平添乐趣。治安副官唐纳韦已经收到了钱,他说一定要派车在县那边的一带不停地巡逻。 
  我们有个6人工作组,负责各个赌场,另外还有酒吧里的男女工作人员。我们派一个人看守大门。顾客们要进大门,在外面哇哩哇啦乱吵,看门的伙计可以从门上的窥孔查看是些什么人,以保证进门的是会员或是朋友。罗西和舍农买些油炸土豆片,在后面贮藏室里管理所有的收款。我在前场工作,弄点油炸土豆片,送到后面去。 
  罗西用圣诞纸把孙尼的10,000块钱包在盒子里,存藏在火炉房里,这炉房和贮藏室相通。他把联邦调查局的2,000美元用棕色纸袋包好藏在圣诞树的灯下。他有一支0。22大口径短小手枪,放在手枪皮套里。他用胶布把枪粘在火炉的背面,藏在那里。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还有一支0.32的瓦尔特手枪。 
  拉斯维加斯之夜的活动从晚上7点开始。孙尼和卡明在那里代表纽约方面;胡西克及其一帮人代表特拉弗坎特。到了半夜时分,活动开展得十分热烈,赌室里可能挤满了上百名赌徒。他们在贮藏室里排队买油炸土豆条。我们的收利已有好几千美元,而且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到了凌晨1点1刻,我在贮藏室里和那些排队买油炸土豆条的人在一起。警报器响了,我立即把顾客赶出去,随手把门锁上,只留下罗西和合农锁在贮藏室里,他们保管着钱和发票。 
  我往大门那儿走,门卫尼克拉响了警报器。“多尼,门外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我从窥孔里看到了他们,是帕斯科县的治安官,一个是中士。“不要开门。”我认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我们已经付了保护费。不过,我还是在赌室周围转转,确实做到桌上没有钱,到处看不到现金,只有油炸土豆条。 
  孙尼和胡西克以及其他人坐在我们那张圆桌旁。我悄悄告诉他:“门外有两个治安警察。我准备出去和他们谈谈,看看究竟有什么事。” 
  我开了大门。“嘿,长官,有什么事吗?” 
  那个中士回答说:“我们接到了举报,说俱乐部里有骚动。” 
  “没有,什么事儿也没有。” 
  “我们可以进去吗?” 
  我领他们进来。“吃点什么?喝点?” 
  中士说:“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打电话的人声称:他一直在这儿赌博,赌21点,输了许多钱。” 
  “这里没有赌博,我们搞的是慈善活动,只有油炸土豆条,这里没有什么人输钱。” 
  他想看一看办公室。我领他走过了厅道。 
  他说:“你们这儿来的人真相当多,其中有些是塔彭斯普林斯最体面的顾客。” 
  “是啊,人们都想为慈善事业做一点贡献,另外,也痛痛快快地玩一阵子。” 
  另一名警察来到办公室。他说:“我刚才在你们吃角子老虎机里赢了钱,这是赌博嘛。” 
  “你说什么?” 
  他说:他往机器里投了1枚25美分硬币,又赢回了1枚。他说:他们进门前就从门缝里看到,人们在玩吃角子老虎机,围在桌子旁赌博。 
  “得了,你不可能看到这儿的情况。”俱乐部建造的样子,人们从门口不可能看到里面的任何东西。“大家都能看出来,这是个古老的吃角子老虎机。” 
  “你是什么人,油腔滑调的?” 
  “不能那么说。大家都在玩,我们也没有干扰别人。”我不能让他们当着孙尼在场而随便摆弄我。我也不能让事态这么无法控制下去。“你们为什么要干扰我们?为什么弄得我们不安?” 
  “这儿主人是谁?”中士问。 
  “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 
  “只不过是个顾客,来为慈善事业尽点力。” 
  “你叽叽喳喳多嘴干什么?你是这里的发言人?” 
  “因为是我开了门,把你们带了进来。你们在问问题,总有人要回答你们嘛。” 
  “你叫什么名字?” 
  “多尼·布拉斯柯。” 
  “纽约意大利人,是吗?” 
  “对,我来自纽约,是意大利人。” 
  “你们这帮人喜欢到这儿来,还取而代之。我要看一看你的证件。” 
  “我没带。” 
  “社会保险号是什么?” 
  “我没有。我不工作。如果你不工作,你就没有必要有什么社会保险号。” 
  “你在这儿开办赌场,我要把这赌场关闭掉。我还要打电话叫搜查队。” 
  “我不允许你用电话。” 
  他拿起话筒,拨电话号码。 
  我赶快把情况告诉了孙尼。 
  他说:“那好,把人都从后门放出去。” 
  我和女招待员叫人们从落地窗那里走出俱乐部,而那两个警察还在办公室。 
  孙尼独自坐在圆桌旁,愁眉苦脸。“罗西真不是东西。我以为他买通了人呢。” 
  “的确买通了人,孙尼。他当时和那人谈话,我就在场。我亲眼看到,他把钱交给了那人。那人说,样样事儿他都负责,没有问题。” 
  “把他带到这儿来。” 
  我敲了贮藏室的门,叫托尼和艾迪出来。 
  罗西走过来,坐在孙尼旁边,想表示歉意。 
  “住嘴,什么话也别说了,”孙尼说。“当着众人的面,你让我丢了脸。那老人的人马在这儿,有迈阿密来的人。你就像有些人那样,说起来样样都没有问题,然后又弄得我好难堪。我能他妈的呛死你,拧断你的喉头。” 
  罗西要发火了。 
  我制止了他。“托尼,你最好别说什么。让他冷静下来,我来和他谈。”我对孙尼说:“这实在也不是他的错。” 
  孙尼狠狠瞪了我一眼。“多尼,你就别为这个混蛋打掩护了。这是托尼的责任。如果我们知道那警察来作乱我们,我们就把他干掉。我要回布鲁克林去,这儿的事今后怎么办我还拿不定主意。托尼,我给你那10,000块钱,你最好拿出来。” 
  中士出来问道:“人都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我猜想,他们认为该到回家的时候了。” 
  “你们当中有没有别的人带了证件?你们意大利人怎么没一个带证件的?” 
  另一个警察叫住了在门口的舍农。增援的人来了,警察也增多了。这是一场正规的袭击。 
  “这样吧,你们3个坐牢,”中士说。 
  “你说什么?”罗西说。 
  “没有证件。” 
  “这是私人场所。” 
  “又是个油嘴滑舌的纽约来的家伙,把他们铐起来,”他对另一个警察说。 
  我说:“我们的证件可能在寓所里,因为我们3个人今天下午待在寓所里,可能丢在那里。” 
  他们把我、罗西和舍农铐了起来,把我们送上车,朝寓所那里开。然后,带我们上楼,来到我的寓所。我们拖拖延延,像泄了气的皮球。我们被当做歹徒,因此我们还得像个歹徒的样子。另外,这些警察做得也应该。罗西和舍农坐在椅子上,而我进室内四处寻找。“我的证件不在这儿,我也没有看到他们的。” 
  “你们这帮人真是老练党徒,”中士说,“那好吧,你们要坐大牢了。” 
  此刻已是大约凌晨两点半钟,他们带我们返回到第一流网球俱乐部。 
  孙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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