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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直接关联。此举，一来是敲打薛修德，让其更加情绪波动，从而做出错误判断。二来，便是提醒可能的幸存者，有人要对他下手了。
那个幸存者如果还活着，一定是被幕后人欺骗，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并且将要导致什么。而现在，警方来直接告诉他，你如果还不站出来，你将又要经历一次死亡。
赵德水和江笑枫密切注意薛修德的一举一动，包括他的任何一通电话和信息，现在的薛修德，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重案组的人轮流休息，轮流分析线索。随着清晨曙光的来临，他们都知道，更加紧张的时刻来到了。
“江队，赵队。薛修德已经从家中出发前往天伦集团上班。”昨晚一直负责监控的警员前来汇报。
赵德水和江笑枫通过监控系统查看薛修德的情况，同时也在了解薛修德昨天从重案组出去后，到底又做了些什么。
昨天，薛修德出了重案组大门，便在律师的陪同下直接回了家。在此之前，薛修德的手机已经被警方监控，可以得知，薛修德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他一共有过九通电话，其中五通是和公司人员的电话，三通是家中亲戚得知薛修德被带走，询问情况。还有一通是薛修德主动打给范秀丽汇报情况，在电话中，范秀丽明确说明天亮后去公司把事情说清楚。
除了这九通电话，薛修德就再也没用主动拨打，也没有接过其他人的电话。
而在信息方面，薛修德的记录也是零。
换句话说，至少目前来看，薛修德并没有因为昨晚被警方带走而产生特别的行为，并且和特别的人接触对话。至于警方公开寻找越子街25号的幸存者的消息，薛修德也应该知晓了，但是他也暂时没有其他行动。
赵德水咬着嘴唇，狠狠道：“我看他还能沉得住气到多久。”
江笑枫神情严肃道：“我们还真不能让他拖太久，他能拖得起，我们拖不起。等会他和范秀丽会面后，我们肯定会迎来更大的阻力。”
江笑枫的猜测一点没错，在薛修德进入公司，和范秀丽进行会面后。第一时间，警队高层就把赵德水叫了过去，明确告知已经有上级领导放话，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不要随意对天伦集团高层行动。同时，网络上也有消息炒作薛修德被警方带走，但是情况却不明，所以引来更多猜测。这样一来，天伦集团从当天就受到各方面影响，范秀丽就更有理由指责警方随意对自己的高层人员动手。
赵德水花了好长时间才从领导那边脱身，看他的样子就知道，领导给他的压力，比他将近两天不睡觉还要难受。
江笑枫问道：“挺不挺得住？”
“还行。垮不了！”嘴上说着，赵德水脸上的表情却依据凝重。
到了中午，鉴证科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在茶叶包和咖啡袋上，暂时没有收获。碎玻璃上因为遭到污染，想要获取生物信息也非常困难。但是，那一块被更换过的玻璃终于给了他们一丝曙光。
昨晚那个警察兴冲冲的冲过来，道：“幕后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想要找到一块和原先玻璃类似的玻璃，并且亲自安装上去。结果刚好给我们指明了重点研究的方向。那个窗户并不是推拉窗户，而是老式的木头平开窗。其中固定玻璃所需要的是在木头窗户上的钉子还有一些软泥。虽然那些软泥已经干涸，但是软泥上覆盖残留的指纹信息却部分留了下来。鉴证部门已经和身份登记信息方面的指纹进行了比对，其中一个比较明显的指纹残留和薛修德右手拇指的指纹吻合。赵队，江队，这就是证明，薛修德的确去过越子街25号，并且主动更换了上面损坏的玻璃。”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警员们一阵欢腾，大家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瞬间好似解脱。所有人都在等待赵德水的命令。
但是这会，赵德水和江笑枫对视一望后，却显得更加平静，面对着已经非常疲惫的兄弟们，赵德水看了看手表，后，道了声：“大家该休息的现在马上去休息。我们也要得薛修德吃过中饭回到公司再和他好好会一面。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还要等他更多的破绽。”
赵德水依旧没有放弃守株待兔，因为他不相信薛修德真的不会没有行动。指纹信息表明薛修德去过越子街25号，但是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让薛修德哑口无言。
短暂的休息，补充了些许精神，也能让江笑枫和赵德水更好的整理信息。毕竟，现在的线索信息太多，他们需要把所有东西都过一遍，争取做到没有一点遗漏。
而等待，也恰恰是非常有必要的。除了鉴证科证实薛修德在越子街25号留下指纹线索之外，赵德水昨晚发布的寻找信息也有了收获，有人给警队打来电话，说自己的前男朋友曾经说去过越子街25号。而此人说她前男朋友那段时间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还时常失踪。
赵德水马上派人去和此人联系，并且将其带到警队。
他和江笑枫一起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孩，这个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面容姣好，打扮也极为时尚。
落座后，她略带紧张的自我介绍道：“我叫罗莉安，我前男朋友叫曹兴然。我比较喜欢玩微博，今天一早就看见你们警方发布的微博信息，所以我忽然想起来，我前男朋友有次跟我提及的地方，好像就是越子街25号。因为我同样关注网上关于微笑面具杀人案的消息，联想到我前男朋友的情况，我也担心他会出事。我就给他打了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也找不到他人，所以我不得不马上报警。”
根据罗莉安所言，她和前男友是差不多两个月前分手的，至此就很少联系。在那段时间，曹兴然的情绪很不稳定，并且时常对罗莉安打骂，这才让罗莉安决定分手。
江笑枫马上问道：“你前男友是一直这样对你，还是那段时间忽然变成这样？”
罗莉安有些伤感道：“说实话，一开始我前男友对我真的不错。我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也有点不好，但是他一直容忍我，好多次我无理取闹，他都一笑而过，正因为如此，我才想着死心塌地跟着他。可是没想到，因为他差不多半年前被公司辞退，之后一直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所以心情一直不佳，从那之后，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也差不多是从三个月前，他就开始对我从有言语攻击，直至推搡打骂，这种情况持续了快一个月，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才决定和他分手。”
“你前男友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天伦集团旗下天伦地产投资开发公司的企划专员。从他毕业后进入这家公司，就一直很受器重，只是没想到因为和他直属领导的冲突，而被公司辞退。”
“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冲突吗？”
罗莉安有些尴尬，但是最终还是道：“我前男友长相比较英俊，一向很受女孩子欢迎。他之前就跟我说过，他的直属领导刘经理好像对他有意思，并且好几次言语和行为骚扰过他。我前男友一开始顾忌到工作没有发作，但是那一次，这个五十岁的老女人有些过分，所以我前男友直接和她发生了争执。而那个老女儿事后给我前男友穿小鞋，报复我前男友，找了借口将他辞退。”
又是天伦集团！江笑枫余光已经看见赵德水在吩咐手下调查这个刘经理，而他则继续问道：“你前男友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对你提及过越子街25号的事情。他还说了些什么。”
第59章 针锋相对
罗莉安哎的一声，眼眶微红，边回忆边道：“差不多三个月前，我前男友就对我开始有言语攻击，并且有些推搡动作。当时我就有些反感，只是我也想到他因为工作的事情不顺心，再加上他以前的确对我很好，所以我想着也该是我容忍的时候了。所以有点晚上，我特意在我们以前租住的地方提前为他准备了一桌饭菜，想要陪他喝喝酒，顺便聊聊天。那天晚上他喝了不少，我也喝了不少。我还记得，他的情绪比较激动，说到工作的事情，也说道压力。随后，他就提到了释放压力的办法。越子街25号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我当时也问他去干嘛。他说在那可以让他找回自我，还能看见以后的前途。”
江笑枫道：“他有没有说跟谁一起在那。”
“后面我有些不记得了，我也说了，我也喝的比较多。”
“你仔细想想，他有没有提到一个叫薛修德的人。”
“薛修德？”罗莉安认真的寻思了一会后，点点头，“应该有吧。因为我听他说过，薛修德好像就是天伦集团的总裁特助。”
江笑枫和赵德水对视一望，当下心中都是一亮。罗莉安又给他们提供了一条证言。而现在，曹兴然已经失踪，警方目前也找不到曹兴然所在。不仅罗莉安担心，江笑枫也担心曹兴然已经被薛修德控制起来。
只是，薛修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处于被监控的状态，那他如何布局对曹兴然的控制的。
“警官，我前男友不会出事吧！”在接受问询结束后，罗莉安非常急切的追了过来。
看着她的样子就明白，虽然已经分手，但是这个女人心中还是有曹兴然的。
赵德水安抚道：“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你前男友。”
罗莉安哀求道：“那就拜托你们了。不管我们以后在不在一起，我都希望他没事。”
现在，罗莉安也是重要证人之一，所以，赵德水势必也要对罗莉安加强保护。可是针对曹兴然，则需要争分夺秒了。
等到罗莉安走后，江笑枫才道：“曹兴然应该已经看过你发布的消息，所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时间拖得太久，我怕他会被杀人灭口。”
赵德水也是嘴里嘟囔一句，骂了一句国骂后，将领口扣子解开，道：“不能在等了，就手上这些证据，我们现在要对薛修德进行第二次审问。”
“你不打算继续守株待兔了？”
“还守个毛啊，在我们全程监控下，薛修德还是可以悄无声息的对曹兴然完成了控制。这必然意味着，薛修德一定有特殊的沟通方式，或者，他还有其他的帮手。再这么耗下去，我们这点证据都对他彻底无效了。”
江笑枫恩的点点头：“当机立断，这次不能像昨晚那么温柔了。但是如果我过于们强硬，外界的压力该怎么办？”
“我说老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这可不像你啊。我还以为你这会直接卷起袖子，去天伦集团把薛修德给抓来了。”
江笑枫哈哈一乐：“废话，老子当然不担心自己，老子是担心你。你早上刚刚被领导叫去谈话，现在下午又去主动找薛修德，你抗不扛得住。”
“多谢你关心。”赵德水白了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嘴上说着担心我抗不扛得住，心里巴不得跟我赶紧去天伦集团，出了事反正我档着。”
江笑枫真的卷起袖子，道：“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这事你一个人还真的当担不了。走吧，你领导要真的在找你，我陪你一起去扛。”
勾肩搭背下，两人直接出了警队，他们现在所去的方向便是天伦集团总部大厦。
此时是下午五点刚过，还没到下班时间。集团总部大厦人来人往，江笑枫和赵德水并没有直接出示证件，而是通过秘书表明他们要找薛修德。这么做，也是希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流言。
很快，秘书过来通知，让两人等候，说道薛修德正在开会。
于是乎，江笑枫和赵德水在休息室等候了差不多十分钟，秘书再次前来，通知两人前去总裁办公室。
当听见总裁办公室五个字的时候，江笑枫和赵德水便明白，他们这次想要将薛修德带回进去，就得先会会范秀丽了。
在此之前，通过赵德水的介绍，还有江笑枫自己的了解，他已经知道范秀丽是什么人。这个女强人，绝对不好对付。她的强势在a市是出了名的，即使市里的一些领导都要对她畏惧三分。
进入天伦集团富丽堂皇的总裁办公室，江笑枫首先看见的便是昨晚见到的律师正坐在椅子上，而在他旁边的便是薛修德。这两人正对的，便是总裁位置上端坐的范秀丽。
江笑枫和赵德水还没开口，范秀丽便首先开口道：“两位先请坐。”
赵德水道：“范总不用了，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请薛特助回去协助调查。”
“哼，昨晚不是已经协助过一次了吗。”范秀丽眼神中透出狠光，目光再次对旁边的沙发示意了一下。
如此目光逼视下，让江笑枫果然体验了一会强势女人的霸道的。这摆明就是说，我没让你们走，你们就别想那么容器把自己的特助带走。
眼见如此，赵德水只能尴尬落座。
但是江笑枫却没招办，他故意看了看手表，道：“我看还是别坐了吧。早点问完，也好早点吃饭啊。范总，看你这么忙，我们也不想多打搅你了。”
“你们带走我的特助，就是对我最大的打搅。”范秀丽打量了一下江笑枫，随即道，“哼，你就是省厅奇案组组长江笑枫吧。我从雷局那里了解过，这次你来我们市就是调查微笑面具杀人案的。关于你的履历我也查过了，这四年你是什么状况，我也不想再多说。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浑浑噩噩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浑浑噩噩还想胡来牵扯到我的人，影响到我公司的情况，我就不会放过你。”
“范总这是在威胁我？”
“哎，范总不是威胁你。她也只是提醒我们办案要谨慎吗！”赵德水生怕江笑枫的驴脾气再次发作，连忙起来做起和事老道，“范总，昨晚有些问题没有问完，所以这次需要带薛特助回去继续询问，问完了，不就自然让薛特助回来了吗。”
范秀丽当然不让道：“你要知道，我的特助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带进重案组问话，会对整个天伦集团有什么样的社会压力。现在外界甚至传闻连我都有问题，这已经影响到天伦的股价还有我们公司的整体战略。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你们别想把薛修德带走。”
和赵德水明显想缓和气氛不同，江笑枫这会完全不给这个女人过于强势的发挥。
他同样哼的一声，冷冷道：“不让我们带人走？所以范总还是在威胁我。你一开口就说从雷局那里打听了我？呵，对不起，我是省厅的人，相比较雷局，你或许更应该向博厅长打听一下我。”
范秀丽眯了眯眼睛，缓缓道：“好啊，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们博云经厅长打个电话。我要问问他，他手下这个奇案组组长，有没有权利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连续两天带走我的特助，干扰我们集团的正常工作。”
江笑枫当然不让道：“警方办案当然有这样的权利。范总是个有身份，有见识的人，你不会连这些都不明白吧。”
一旁的律师终于开口道：“江队长，我必须要提醒你。公民的确有协助警方办案的义务，但是法律同时规定了，当公民有紧急事件无法完成配合到时候，可以拒绝警方的协助要求，为此，法律是不予追究的。现在天伦集团因为特助被调查事件导致集团内外交困，这已经属于特殊事件，所以，如果你们警方没有确凿证据，我想，我的当事人可以拒绝你们再次协助调查的请求。”
江笑枫嘴角一动，哦了一声，随即双目怒视道：“人民警察法第二章第九条规定，为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公安机关人民警察对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员，经出示相应证件，可以当场盘问、检查。公民必须配合警察检查，这是公民的义务。同时，警方如果确认当事人涉嫌犯罪，可以带回调查。此外《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二条也对公民的配合作出了规定。在其他各项规定中，警方可以对犯罪嫌疑人实施强制带回问话手段。这位律师，我现在郑重告诉你，薛修德并不是协助回去办案，他现在就是犯罪嫌疑人，我们不仅要把他带走，还会按照规定，可以对他进行至少二十四小时的拘留审问。”
“犯罪嫌疑人！你们还真敢说！”范秀丽一拍桌子，怒斥道，“薛修德是什么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莫名其妙的成了犯罪嫌疑人，这事我看不是针对他，是想冲着我来的吧。”
江笑枫呵的一笑：“范总裁，你没必要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你所想的商业阴谋我一点不感兴趣。我们带走薛修德，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完全是因为在越子街25号，我们已经找到薛修德的指纹，除此之外，还有人证证明，薛修德和失踪人员有关联。”
江笑枫寸步不让，让总裁办公室*味很浓。他很清楚，如果他在这里稍微软弱，那就算把薛修德带走，那家伙也会更加有恃无恐。
第60章 恩将仇报
赵德水这个和事老是没办法做下去了，因为他从江笑枫和范秀丽的双目中都看出冒火的姿态。那到了这一步，他也得死扛和江笑枫站一波了。因为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退缩。
所以，他一改先前缓和的态势，转而同样语气强硬道：“江队说的没错，我们目前有证据证明薛修德的确和微笑面具杀人案有关。所以，在接下来的至少二十四小时内，我们会对他进行拘留审查。当然，我也知道范总会维护自己下属的利益，只是我希望范总明白一点，只要是犯罪分子，不管是谁，我们都得严查到底！”
“赵队长这话的意思，就是认定了薛特助是犯罪分子了？”范秀丽声色俱厉，目光依旧坚毅，再次打量了赵德水和江笑枫后，她将目光转移到薛修德的身上，道，“小薛，那就请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杀死那些人。”
薛修德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道：“总裁，我可以对你发誓，我没有杀死那些人。这些警察如此针对我，我实在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至于刚才他们所说的指纹，我昨夜在问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我去过越子街，那么，我在越子街不小心留下什么，这也很正常。”
范秀丽道：“不错，越子街的拆迁牵扯到我们集团的一些项目，薛特助去那里看过这有什么奇怪的？小薛跟着我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