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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平将士训练日短,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惊世骇人的最高境界。不过不发生大的意外,进可攻退能守,兵将协同一致,步调整齐划一,这些最基本战术素养,已经刻画在尖刀曲每位将士的心中。
树林本就不大,五百将士分布其中,显得很是拥挤。李毅举着火把,围着将士绕了一周,他心情却在缓缓下沉。这突袭战法能有几分突然性?能对数万鲜卑大军构成威胁吗?
将士们都在望着李毅,见主将面色严峻而冷酷,他们大多也无法平静,但却尽可能使自己保持镇定。
“嗒嗒”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微弱几不可闻,逐渐增强至清晰可辨。这急促的蹄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好似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中。蹄声阵阵极具节奏,使众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做出调整,与那极富节奏感的马蹄声相呼应,扑腾扑腾剧烈的跳动。
只有一匹马,而且是来自于太平城方向,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也太神经质了吧!
望着将士那紧绷的面庞,李毅不禁扑哧一乐,他轻轻摇了摇手,便带马出了树林,向着来人迎了过去。
“谁?”李毅一声喝问:“这里是伏击区,若无要事,请退出是非之地!”
“伏击区?”来人一声轻笑,她渐行渐近,已经看清了李毅的面容,不禁一声轻呼:“在这里伏击素利,还不如当道设障阻截敌军!”
李毅也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她身着一袭戎装,却掩不住清秀的颜容,这不是女扮男装的张英,还有哪位能如此俏丽?
“我也知这不是最佳的伏击点,但别无选择,只能带领将士与敌决一死战!”李毅满脸的无奈,他苦着脸轻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心悬五百兄弟!有哥哥所送马匹代步,我马不停蹄,一路赶回太平。未见到哥哥,也没有看到尖刀骑曲的半个人影,心中正自奇怪,却碰见了宋智。”张英微微一笑道:“宋思聪急得团团乱转,显然是独木难支。问他才知道,哥哥并未入城,而是绕城南行,至于赶往何方,他便说不出个一二三了。不过以哥哥的性格,南来只有阻击敌军,而且伏于白杨林的可能性最大,但前几****来个这片杨树林,光秃秃的几乎是一览无余。在此地设伏,不但不能突袭素利,反而极有可能被他围歼于林中。为了挽救五百弟兄的性命,我把城中诸事扔给宋智,急匆匆飞马赶到了此地。”
李毅不觉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用衣袖擦了擦头脸,一脸焦急之色道:“敌军将至,我该当如何?”
“是啊!从首个回合的较量中,素利做了周密的安排,他此战势在必得,偷袭太平必全力以赴,如今胡人的先头部队,恐怕距此不远了!”张英面色虽流露出些许冷峻,不过没有一丝慌乱。
李毅却真的沉不住气了,他拉住了张英的手臂道:“快想个补救的办法吧!”
张英轻轻抖了下胳膊,从李毅的手挣脱出来,沉着一笑道:“敌军的斥候未至,有什么好着急的!”见李恒已纵马奔来,这才收敛笑容道:“传我命令,留下一成将士,马尾扎牢树枝,于林中往复奔行。余下兄弟速撤出这是非之地。”
此乃疑兵之计!这能阻喝敌兵,使之不敢轻易进击。但此法只能阻其一时半刻,既不能杀伤敌人,一旦被鲜卑人识破,便难于脱身。李毅低首沉吟片刻,他抬起头道:“我留下与五十弟兄共存亡!”
“您乃一城之主,怎可以身犯险。与弟兄同生共死,我李恒责无旁贷!”李恒面带急切忧虑之色。
“我意已决,恒兄弟请勿多言,你带领人马去吧!”越是危机之时,便越不能退缩,此信条在李毅心中扎下了深根。
“他那倔脾气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李恒,速带兵马撤出树林!”张英对着丈夫轻轻点了点头,其中暗含之意,只有两人明白。
李恒虽心有不甘,但见两位主意已定,他也只好依令而行。
望着九队兵马离去,李毅望着面前五十勇士,心中掀起了波澜,他豪气冲天的说道:“咱们留下来的目的是拖住鲜卑人,拖的时间越长,太平村的防卫就越稳固!兄弟们,赶紧行动起来,把所有的马尾巴绑上树枝!”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连环计败鲜卑大军()
众兄弟称了声喏,立即行动起来,片刻间便准备停当,排成整齐的队形,等待着李毅传达命令。
“好,很好,熄灭所有火把,赶快给我动起来!”李毅笑盈盈的传达着命令:“跑得越快越好!”
五十名将士应了一声,各抖嘶缰钻入树林。只听得人的呼喝声,马的嘶鸣声,马蹄声,树枝拖地声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与安宁。这喧嚣嘈杂之声,传出数里之外,被鲜卑斥候探知,回报开路先锋小帅罗哈:“汉军于前方密林之中布下重兵,因夜色昏黑,未探得具体人数,但从喧嚣嘈杂之声判断,所伏兵马甚众!”
“喔!”罗哈闻言不由得一愣。
人的名树的影,自从鲜卑人连续遭袭,汉鲜强弱之势虽未改变,但给鲜卑人心理上蒙了一层阴影。“立即传我命令,全军停止前进!”罗哈犹豫再三,还是下了停止前进的命令。
贸然前进恐遭遇强敌,如举步不前,岂不辱没了自己这先锋的名头!罗哈腹无良谋,此时的他真是左右为难。
汉兵只有区区数千,即便与自己数量相当,其战力也强不到哪去!踌躇半晌,罗哈横下一条心:“全军冲过去,将林内的汉兵一网打尽!”
“小帅,是不是派人探查一番,再攻击更为稳妥?”其心腹爱将达勃出言提醒。
“休要多嘴!”罗哈脸色一沉,用白眼珠翻了一眼达勃:“你带领将士冲过去!”
这真是没病找伤寒!真他妈欠嘴!达勃的心猛地向下一沉,但小帅传令不敢不从,他涨红了脸,犹豫了一下,称喏领兵而去。
达勃行事谨慎,他令将士放缓马速,慢慢向白杨林靠了过去。随着逐渐迫近树林,果不其然,只见道路上烟雾弥漫,将昏黑的夜路遮蔽得更加模糊不清。
“弓上弦,刀出鞘,搜索前进,不要中了汉贼的暗算!”达勃说着已摘弓搭箭,做好了准备,应对紧急发生的状况。
鲜卑将士心脏砰砰乱跳,各个摒住呼吸,随着向迷雾中深入,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却仍只能分辨出一个马身的距离。
“咻!”一个士兵沉不住气了,手轻轻一抖,率先激发了弓矢。
紧接着“咻咻”连声,胡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珠箭矢雨点般飞入树林。
达勃将错就错,他大吼一声:“放箭,给我狠狠地射,射死这群****的!”
千箭齐发,任他汉人有多高超的本领,也要扒层皮,损伤他十之一二。达勃勒马停蹄,他侧耳倾听着林内的动静。
林内有如一潭死水,听不到一声惨叫,也闻不见半点哀鸣。只有“咚咚”箭矢钉在树上的声音。是汉人刀枪不入?还是隐遁了身形?
这绝不可能!林内藏满了汉兵,绝对不会全部幸免。达勃满腹疑云,他大吼一声:“射,给我狠狠地射,把箭毫无保留的倾泻出去,让这白杨林变成汉人的坟茔!”
飞矢如风,利箭如芒!白杨林变成了鲜卑人的靶场,千余人的狼牙箭,都抛入了密林丛中。
“停止射箭,全军出击!”罗哈早已沉不住气了,他从中军赶了过来,见达勃还漫无目的的乱射,便忍不住更改了命令。
数以千计的鲜卑勇士,发出一声咆哮,催马进入的树林,在林木中穿插奔走,未遇到任何阻挡。而经过这一阵的折腾,白杨林中迷雾散去大半,一轮弯月在天边升起,借着朦胧的月光,白杨林中景物一览无余。
“林子内没人!”“汉人都逃跑了!”率先攻入白杨林的鲜卑兵将,未发现一个人影,即便死马都无半匹。
“上当了!”达勃拍了下油光光的脑门,他满脸懊悔之色。
“还等什么,快追!”罗哈不由得火冒三丈,他指着达勃的鼻子大声呵斥。
若不是汉人诡诈,也不至于胆小如老鼠一般,达勃低垂着脑袋应了一声,他纵马入了树林,厉声断喝:“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从林内整顿人马,并将其带出来,再排列队形,要消耗大量的时间。罗哈已经等不及了,他不待达勃引军出林,便领大军穿过了林间大路。
“敌兵!汉人并未逃远!”一名目力高深的士兵,发现前方朦朦胧胧,好似一队骑兵。
“快追!杀敌建功者重赏之!”罗哈放声大笑,他挥舞着钢刀,催促着部下加速追击。
鲜卑人作战英勇,其一便是瓜分缴获所得,利益的驱使下,每个人都大眼瞪圆,就如同能把逃亡汉兵瞪化了一般。
“噗通!噗通”数骑鲜卑兵仆倒在地。
“有埋伏!”一个被坐骑甩出数丈的胡兵,身子空中大声喝喊,而未等其落地,一杆长枪闪电般此处,正中他的前胸,胡兵鲜血崩流死于非命。
这便是张英临机而断,想出的一条连环妙计。先由李毅领一队人马,摆出疑兵阻敌。她带领余下一众弟兄,退出里许勒马停蹄。
张英审视着道路两旁的田地,边指着两边的高粱秸秆道:“这些秸秆适于隐身藏形,若在此设下一路伏兵,便是素利亲临,也定会中我埋伏!”
李恒大为不解,他凝视着高粱秸陷入了沉思:树林隐不住行藏,这矮矮的庄稼地,怎么就可以呢?
见李恒一脸的疑惑之色,张英抿嘴一笑道:“我于前方设下疑兵,将胡人戏耍一番,当其得知上了恶当,必恼羞成怒,而放松警惕。敌盛怒之下,大半要生出报复之心,而失去戒备则是理所当然了。这便是此中暗藏的玄机,故而胡人会再次上当受骗。”
“此计太神奇了,如此胡人必遭迎头痛击!”李恒的神色从惊疑变为惊诧,这些许的转变,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不要忙着称赞,趁着还有些时间,把伏击的细节筹划好。夜色是最好的护身符,但过不多时,月亮便会爬上枝头。一切都要料到,才可有备无患。”张英轻咳了一声道:“具体事务就由你筹划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鲜卑军先锋遭重创()
数战之下,李恒等诸狼得到了极大的锤炼,该放手就要放手,令其自主筹措,培养其战术素养,为将来接受更大的考验做好准备。
五十步兵伏于道路两旁,四百马队退后数十步,来不及挖掘陷坑,只能用绊马索代替
一切准备就绪,传信李毅令其适可而止,也避免了他固执己见,葬身于箭海之中。
撤出林间恰到好处,而李毅却未立即远去,他还有做一次诱饵,令盛怒之敌陷入狂暴。
果然看见到嘴的肥肉不翼而飞,罗哈立即转为暴走状态,不顾一切的追击那队诱饵,才不知不觉的落进了陷阱。
“杀啊!”张英一声大喝,她飞身跃起,手中持一柄长剑,轻灵诡异,招法令人目眩,随着一条飘忽不定的身影腾挪流转,鲜卑人的脑袋接二连三的掉落。阴暗的月光,为张英增添了几分诡异,她如同幽灵一般,收割着敌军的生命。
号令如山行如风,以此形容太平将士,在恰当不过。五十将士闻风而动,如狸猫脱兔一般,从两侧的田地中跃起,趁着鲜卑人还未做出反击动作,便下了黑手,长枪支支挥出,第一个攻击波过后,地上躺倒了数十具死尸。
鲜血殷红,遍地流淌,在火把的照射下,显得更见的凄厉诡谲,令手足无措的鲜卑人,更慌乱了几分。
但前锋已然混乱不堪,那几骑倒地后,阻塞了后面骑士的道路,便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又绊倒了后续兵马。形势异常混乱,鲜卑兵将愕然了。
“顶住,后退者死,都给我顶住!”罗哈挥舞着钢刀,拼命的大呼小叫。
但形势岂是罗哈可以逆转?他那叫喊声,显得苍白无力,迅速被喊杀声浪所淹没。
“杀!杀!杀!”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鲜卑人被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出招的速度缓慢,应激反应迟钝,在短兵相接的过程中,从劣势到完败于对手,只用了转瞬之功。
鲜卑后续人马,不知前方发生惊天之变,仍崩腾咆哮向前涌来。而前锋遭受致命打击,早已从消极抵抗变为妥协求饶了。
“兄弟们,杀啊!不要放跑了胡人!”见前方已经动上了手,李恒带着他那四百儿郎,从荒野中杀向大路。
有高粱秸秆阻碍行动,不过高粱头已经割掉,其阻碍力大减,骑兵的冲击力还能发挥出七成。但这巨大的威力,也是原地打转,无所适从的鲜卑骑兵,所不能抗拒。一个冲锋过后,将本已支离破碎,苟延残喘的鲜卑军,冲得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快快退!”罗哈过分紧张,大嘴张了又合,合了在张,半晌才下达了撤军令。
“想跑!没那么容易!”罗哈的特殊装束,被李恒一眼盯上。这位与尚施打扮相同,定然也是个小帅,捉住他可是奇功一件。
李恒大枪舞动如飞,将拦在身前的鲜卑挑于马下,这快马长枪,威力自是无边。而鲜卑人从未尝试,才是最大的隐患,匆忙间谁能想出应对之策?十有**只好把命运交至敌人手中。三下五除二,扫清面前的拦路虎,李恒一声大喝:“老小子,你跑不了了!”
罗哈身为小帅,自然有两把刷子,他最擅长的便是冲锋杀敌,见李恒一路势如破竹,顷刻间杀到眼前,刚刚生出的退意,此间已荡然无存了。
遇高手不能失之交臂,与武功卓绝之人拼杀,是每个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之事。好斗的罗哈也是此种想法,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如灯泡一样圆,随着圆睁二目,夜空像亮了几分。
“小贼休走,吃我一刀!”罗哈一声大喝,手中钢刀蓄满了力量,他催动战马,一个力劈华山,钢刀直取李恒的顶门。
“来得好!”李恒呼喝一声,他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将手中大枪一抖,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两件利器碰撞后,将罗哈的钢刀封了出去,轻猫淡写的化解了一招看似凌厉的攻势。
好大的手劲,罗哈心中暗自赞叹,他却不知双手运枪的力量,岂是一只手可比的?
见招式发挥了威力,李恒心中信心爆棚,他冷笑一声,随手挽了个枪花,大枪挂着风声,带着一股血腥之气,直扑罗哈的面门。
“小子!有两下子!”罗哈一声轻笑,他撤招换式,摆刀应击大枪。转眼间两人拆解了几个回合,却是棋逢对手,难分伯仲!
就在两员悍将杀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一条大汉催马奔来,他一声大喝:“李毅来也,敌将还不下马伏绑!”
人的名树的影,原来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经过两个月的风风雨雨,已经名声大华,素利一族无人不知,东部鲜卑也名气不俗。可以说深深烙在了鲜卑人的心中。
罗哈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心中暗道:如今败事已定,再拖延下去,恐身遭不测。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趁着明白逃吧!于是虚晃一招,拨马夺路而逃。
“敌将休走,你给我站住!”李毅扯着嗓门高喊,催动着黑风,踏着敌军的死尸紧追不舍。
“别追了!小心乐极生悲!”张英抢了一匹战马,她带领着打了个漂亮的开局,就退到了将士的身后,放眼总揽全局,查看着敌我的优劣,盘算此战的得失。
李毅领着生力军投入战斗,也算壮大了声势,但地方的援军也源源而至。想到素利手握两万大军,若是此时纠缠不清,迟早会遭遇灭顶之灾的,而不得不当机立断,尽快结束战斗。
乐极生悲?李毅脑中画了个问号,便立即明白了此中含义,他勒马驻足,一声断喝:“今天饶尔狗命,来日在于你一决高下!”
“全军撤出战场,押解俘虏速回太平城!”
军令如山行如风!太平将士一战军威大振,喜气洋洋回奔城池。
“断魂谷兵败!天堑被胡人突破了!”刚刚进了城,李毅便听到这流言蜚语,他心中一紧,用惶恐的眼神望向张英。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于水寒负伤乱阵脚()
张英也是一脸的惊异,不过她迅速恢复了镇定,蹙着眉头思索片刻道:“我两面出击,首尾不得兼顾,断魂谷撤退过程中,未安排断后的人马,是战败的直接原因!”
步兵对骑士,不战而先呈劣势。己方月余新锐,要在撤退的过程中,组织有效的防御,这怎么可能?李毅叹息一声:“此责任不在你,是我兵少将寡,难于两线作战!”
“此乃我轻敌所致,鲜卑人兵入断魂谷!真是天大的笑话,可当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决定过于草率了!”张英一脸愧疚,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于师父受了重伤!”薛信气喘吁吁的纵马奔来,他哭丧着脸,劈头便来了一嗓子。
“啊!谁你说谁受伤了?”李毅的脑袋空空如也,他迎上前去,一把揪住了薛信的前襟。
“是于水寒师父!”薛信颤声回复。
“她水寒她现在如何?”薛信之言如同炸雷一般,在李毅脑海中轰响!他的脸上流淌着热汗,手臂、面颊青筋绷起,眼睛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嘴却不听使唤,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师父从未如此失态,薛信心中升起一股惧意,他不自觉的向后仰身,却没能挣脱出那有力的手臂。薛信咧了咧嘴,他苦着脸道:“师父她被落石击中头部,当时便坠马昏了过去,是众兄弟拼了性命,才救下了师父!但由于伤势过重,人仍处于昏迷之中!”
见薛信风风火火的奔来,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李毅心中便有了不祥的预感,如今果然于冰出了事,他心中凄苦,突然大叫一声:“啊!”
这不是叫喊,而是咆哮,充满了愤怒和悲情的咆哮!这咆哮如晴天打了个霹雳,惊得身边之人一片骇然,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齐刷刷的将目光射向李毅。
突然间,李毅手臂一甩,将薛信甩了个趔趄,那壮硕的身躯晃了两晃,右手迅速抓住了马鞍,才没从马上摔下!
“素利小贼,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