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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村之主原是王仁,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他的师父取而代之,鲜卑人与太平村斗了数个回合,这些最基本的情报,早已为其所掌握。
传言李毅武功卓绝,杀伐果敢,特别是一套枪法极为传神。这风言风语传入富陵耳中,他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要与李毅一决高下。如今狭路相逢,富陵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鲜卑人虽吐字不清,但众口一词,千人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城上守军听过两遍,都能分辨清楚,自有许多人望向李毅。
李毅自认武功不错,他又是茅坑拉屎脸朝外的主,在众目注视下,他怎么能做这缩头乌龟?
“打开城门,我出城会他一会!”李毅一声暴喝。
“万万不可!”张英将手一伸,拦在了李毅面前:“鲜卑人是否注重诚信,咱们尚不清楚。即便是单打独斗,也能成功胜出,但那马镫、马鞍的秘密,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哥哥身为一城之主,你的一举一动,关乎全城军民的利益,事事都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个人好恶,而轻率做出决断!”
从鲜卑坐骑装备看得出,他们还没有窥透马鞍和马镫的奥秘。这是两次突袭,打得敌军晕头转向,只逃出去寥寥数人,而偏巧这些人都头脑简单,或是未与汉军骑兵谋面,才使这一优势得意延续。
小不忍则乱大谋!此言深深楔入李毅的心灵,他本有听从张英之言的习惯,见他说得极有道理,不觉脸色微微泛红,点了点头道:“多谢文苑提醒,否则,我便中了敌兵的激将之法!”
“王仁愿代师父出击!请师父于城上为徒弟观敌掠阵!”王仁拱手请命。
“你出战!”李毅一脸惊讶:“难道你不怕泄露军事机密?”
“当然不怕!”王仁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徒弟习惯于低鞍战马,配不配备马镫,王仁也不在意!徒弟臂力过人,便是单手持枪,量那胡狗也无奈我何!”
王仁之言铿锵有力,其一字一句都砸在李毅心头,徒弟能骑裸马,难道我这做师父的就不能吗?
“你不可以出战!”李毅的话比徒弟还要响亮。
“为什么?难不成让胡人肆无忌惮的叫嚣吗?”王仁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但他的神色随即又恢复了平常:“师父,我知道你宅心仁厚,是担心徒儿有失!师父请放宽心,王仁知道自己的斤两,取胡将头颅轻而易举!”
李毅露出一丝尴尬,他拍了拍王仁道:“我并非小瞧与你,你误会师父了。那胡将指名道姓要为师出战,怎好派你顶替!”
“拆下马镫,更换马鞍!我要与敌将一决雌雄!”李毅豪情万丈,一声爆喝直冲霄汉。
“不要出战!没有马鞍和马镫,战力将大打折扣,冒此风险,值得吗?”于冰一声大叫,这叫声带着颤栗。
“我意已决,任谁都不必多言!”李毅扶了下衣袖,大踏步的下了城。
于冰眼神中带着惊异、恐惧和绝望,她突然想到张英就在身旁,忙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她,希望她能出言阻止。
张英神色黯然,她摇了摇头,适应无能为力,随即把头转向城下,只见李毅已经飞身上了裸马。
李毅练了几招枪法,感觉处处别扭,一时间难于适应。但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李毅性格倔强,宁折不弯,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希望在唾沫星子中苟活!
“开城门!落吊桥!”李毅一声大喝,他还在调整着骑姿,舞动着大枪,希望利用这极短的时间,将自己的状态进一步提高。
“吱呀呀”城门缓缓打开,吊桥续续下落,城上城下气氛异常凝重,所有汉兵将士,都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所有的刀、枪、弓箭,都对准了城外,可谓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啊!”李毅一声大喝,他舒缓着压抑的气氛。
李毅催动了坐骑,这是一匹黑色的战马,是在千余匹坐骑中精选出来的,其身高体长力气大,奔跑的速度也非原来那匹马可比。李毅得了此马后,便爱不释手,特意为其命名黑风。
神骏黑风四蹄腾空,像一阵黑色旋风,从城门的缝隙中窜出,于还未放平稳的吊桥上掠过,像一支黑色的利箭,射向在阵前宫后的富陵。
看到吊桥正在下落,城门也逐渐打开,富陵脸上现出得意之色,他按绷簧“仓啷啷”钢刀出鞘,瞥了言那寒光四射的刀刃,嘴角微弯,对着城门轻蔑的一笑。
这笑容刚刚绽放,黑色旋风便刮到富陵的面前,他下意识的代马向旁一跳,那笑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来将姓甚名谁?还不报将上来!”钢刀指向来将,富陵一声大喝。
“李毅,李清刚!你是何人?”李毅左手拢住缰绳,战马随即停了下来,他右手握枪的位置,正是黄金分割点,这样枪就短了一截,却容易掌控了许多。
“我乃大帅素利帐下,听从小帅尚施差遣之大将富陵!”
“你尚施一部,屡犯我太平村境,抢杀劫掠恶事做尽!我李毅有容人之量,尔等若知悔改,带领将士撤出我境,从前所犯诸事,皆可一笔勾销!”
第一百一十四章 富陵战败借酒浇愁()
富陵不由得勃然大怒,他一声大喝:“李毅,闭上你的臭嘴!我劳师动众,便是为了踏平此村,捉拿你等顽劣汉民!”富陵催动战马,身子稍向前倾,右臂蓄力于钢刀之上,手臂灌足了力量,随着钢刀挥动,一股恶风直扑李毅面门。
李毅习惯于双手运枪,突然改为单手,不习惯是必然的。只是稍一迟疑,那钢刀已至面门,运枪招架是来不及了,再者说木杆长枪去碰触钢刀,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因此赵能等一众匠人,为李毅等赶制了铁杆枪。
但只凭单手之力,那几十斤的枪还是太重了,用不了几下,便会筋疲力尽的。
李毅摆头侧身,躲过了凌厉攻势。“吃我一枪!”李毅一声大喝,为的是以壮胆色,尽早摆脱那心理障碍。李毅驱臂转身,小臂紧紧贴住枪杆,这样可以增加大枪的稳定性,使其更容易控制,还可以增加枪的威力,但招法的灵活性却荡然无存了。
大枪划出一条弧线,枪尖闪电般刺向富陵的咽喉。
富陵心中一惊,他正准备撤招变式,对李毅发动二次攻击,没想到敌将的枪出奇的快,竟然抢在了他的前面反击了。
“开!”富陵一声爆喝,他身体从前探转为后仰,收拢的手臂轻轻转动了一个角度,刀锋恰到好处,正砍向李毅的枪杆。
“不过尔尔!”见富陵只会用蛮力,也只不过是一勇之夫,有把子力气,功夫却不怎么样。
但此时李毅属于眼高手低,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单手运枪所差的火候可不是一星半点!
若是双手运枪,大枪一颤便可躲过敌刀,而趁着他招式用老,抓住对方的破绽,马上可以攻出下一式。
但如今是单手揿枪,颤动?那是胆虚了吧!李毅做不出高难度动作,只能退而求其次,急速退臂撤回大枪。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恶斗了十余招,富陵拿对手毫无办法,李毅也是空有一身本领,却难于施展。
城头之上,张英、于冰等直勾勾的盯着奋力激斗的李毅,他每一次错过良机,都是万分惋惜,而成功的避开敌方杀招,却不免一阵欣喜。
在患得患失间,张英忽然一声大喝:“短枪!换短枪!”
短枪是李毅的独创,他在赶往洛阳的途中,把枪杆去掉了大半,只余短短的一截。这样携带方便,易于隐藏,更利于刺杀行动。
换短枪?也许在场之人都不明其意。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李毅立即如梦初醒,他大喝一声:“着打!”掉转枪头,用枪杆猛砸富陵。
“开!”见这一枪来势凶猛,富陵习惯性的举刀上迎。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大枪被截为两段。
敌将兵器毁于自己手中,富陵甚觉得意,他大喝一声:“吃我一刀!”想趁势结果李毅的性命。
但富陵万想不到,李毅不但未因大枪折断而惊慌,反倒迎着刀锋扑了上来。“这小子疯了?命都不要了?”富陵吃惊不小,不过他手底下毫不松懈,钢刀仍加速向前推进。
就在刀锋与李毅前胸接触的一瞬间,他身体如泥鳅一般,向侧方急转身子,同时用枪头轻击刀尖,只听“当”的一声轻响,富陵的钢刀被荡开半尺。
李毅不等富陵做出反应,他短枪一抖,那半截破枪闪电般捅向富陵的咽喉。
“啊!”富陵一声惊呼,习惯性的向旁一闪,他躲开了要害,右肩却吃了一枪。
“哎呀!”富陵一声惨叫,随着李毅拔出短枪,他的肩头血流如注。“当啷”一声,富陵右臂无力,钢刀失落掉在了地上。
富陵身受重伤,他忍着剧痛,拨转了马头,向本阵败退下去。
“哪里走!再吃我一枪!”李毅一声大喝,催马随后追赶。
“仓啷啷!”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锣声。
闻鼓则进,闻金则退,若有违反者立斩。这是李毅定下的军规戒律,他听到城上传下退兵令,不得已拨马回城。
“小帅带领大军赶到!”斥候传来了军报。
面色惨白的富陵,终于明白什么叫被人打脸,他损兵折将,自己也受了重伤,汉人却几乎毫发无损。这惨痛的失败,令富陵深感自责和惭愧,怎么去见小帅?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富陵带着一脸的狼狈相,催动坐骑奔往阵后:“末将无能,请小帅治罪。”
尚施并没有暴跳如雷,他好像有所预感,富陵必讨不到便宜,见其一脸破败相,似笑非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能知道汉人狡诈,不要再上他的恶当,便不枉所折损的弟兄了!扎下大营,待明日再战吧!”
如果被骂上几句,或者抽两鞭子,富陵那负罪感或能得到解脱,但小帅只扔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这比打他的脸还要难受。
入夜,富陵越想越窝火,肩头的伤口钻心的疼痛,令他难以入眠。
“拿酒来!”富陵翻身坐起,他复又点亮了火把,拍着案几大叫。
“小帅严令不准饮酒!”亲兵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少废话!快拿酒来!再罗嗦,小心拧下你的脑袋!”富陵不由得勃然大怒,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
那小兵没有准备,被打得一个趔趄,他还算机灵,伸手扶住了帐布,这才没有摔倒。
小兵用手摸着脸颊,那五个血红的印记,在火光的映衬下,像是要渗出血来。
“快去,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找抽啊!”在别人的身上制造伤痛,富陵感觉到他的伤缓解了许多,心情也有所好转。
光棍不吃眼前亏!小兵挨了一巴掌,长了记性,忙不迭的奔了出去。过不多时,小兵拱进了帐篷,他右手抱着一坛子酒,左手拎了一只烤羊腿。
“将军,在下无能,只找了冷羊腿当作下酒菜”亲兵怯生生的望着富陵,恐怕他再次发难。
“滚吧!”富陵这次并未动怒,他挥了下手,亲兵如释重负般,后退了几步,撩开帐帘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屏蔽内忧铲除外患()
几口酒下肚,在酒精的麻醉下,伤痛感又轻了许多。富陵啃了口在火把上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感到甚是舒坦。
“拿酒来!”很快一坛酒下了肚,富陵又是一声大喝。
亲兵不敢怠慢,惟富陵命是从。酒精不但能麻醉**,还能解脱灵魂,接二连三几个坛子见了底,富陵摇摇晃晃的身躯,终于趴倒在案几之上,打起了雷鸣般的鼾声。
“敌袭!”“汉人劫营啦!”
鲜卑大营乱作了一团,这纷乱嘈杂之声,惊扰了富陵的美梦,他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只觉得口干欲裂,脑袋瓜子也嗡嗡生疼,他随手抓了一把,没有摸到水,却抓到了那半只羊腿。
“敌袭!”这声音近了许多,比刚刚又大了一分。
什么?敌袭!“啪!”的一声,富陵将羊腿丢到了地上,他顾不得口渴和头痛,摸起头盔扣在脑袋上,手握钢刀便窜出帐外。
一支支火把将大营照得亮如白昼,富陵瞪着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显露出要吃人的样子,一声悲愤的哀鸣:“李毅!你欺人太甚,我要你血债血偿!”
被冷风轻吹,富陵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但腿脚还有些不听使唤,勉强爬上了马背,歪带的头盔却掉在了地上。
忽见前方风驰电掣,来了一骑。富陵定睛细看,正是白日击败自己的李毅。
“李毅,你来得正好!我本想取你狗命,没想到,你却送上门来!”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
鲜卑人大败而退,致使其士气低落,而富陵又负伤在身,这无疑成为张英所留意的对象。
张英精通史书典籍,她的脑子中储藏着不计其数的鲜活故事,如初次交锋而战败,军队受挫而失去戒备,遭到敌军趁夜偷袭的事例不胜枚举。
放出斥候探查,发现富陵营寨防守松懈,而此人有勇无谋,使诈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经过周密的分析与思考,张英微微冷笑道:“富陵匹夫无谋,我一战可大获全胜!”
“一战而胜?这真没可能?我军只有三千人,七成以上是新兵,战斗力低下,又无实战经验,怎么可以与鲜卑军决战呢?”李毅提出了质疑,他认为张英的想法不切实际。
“富陵大营防守松懈,趁夜色掩护,可出兵偷袭。不过也仅限于此,其余营寨并无漏洞,又如何为我所乘?”于冰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夜空。
“围点打援!”张英坚定的点了点头:“搅乱敌军营寨,却不要急于攻下。以此为诱饵,引余敌来救。我们设下埋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仓促出击的鲜卑人一个措手不及,鲜卑人岂不是我们案板上的鱼肉了!”
“妙计!真是妙计!英儿是鲜卑人名副其实的克星,他们遇到你,可是倒了大霉了!”李毅不由得连声赞叹。
“计策是不错,只可惜我们的将士战力差强人意,是否能经受这次考验呢?若是顶不住胡人的反扑,那可大事不妙了!”于冰显出一丝忧虑。
“战力差强人意!是啊,这是我们的死结!否则,白日富陵败阵,那是多好的机会,而我们却不得不收兵罢战!”张英也是无限的遗憾:“不过强力骑兵可以让我们的将士如虎添翼,只要伏击打得好,抑制住鲜卑人的骑射,成功扬长避短,这胜负的天平还是会向咱们倾斜的。”
“该死的王仁!真他妈不是东西!要不是他成心捣乱,也不会把哥哥逼上独木桥!”提起了王仁,于冰便恨得牙根痒痒。
“大敌当前,内部稳定高于一切,尽可能避免摩擦,这就需要适当做出忍让。”张英摇了摇头:“强龙难压地头蛇。无论军民,王怀德都有广博的人脉,而他又有一定的能力,不与他起正面冲突,才是明智之举。”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但一味地忍耐,便有怯懦之嫌疑!”于冰嘴上虽如此讲,但不忍又有什么良策?
各种新奇事物,在李毅手中不断涌现,使王仁在百姓中的威望直线下降。但有十一狼与几十家犬,王仁在军中的地位却坚如磐石,有足够的实力与三人分庭抗礼。
李毅沉默良久,他想起初识的王仁,那时的他还没有这么大的野心,而且对自己礼遇有加,这才传授他武功。但经历逼宫一幕,让李毅刻骨铭心,他可以原谅王仁,但无法容忍他屡次挑拨是非。
不过将心比心,王仁早将太平村看做他的势力范围,是自己三人横刀夺爱,他没有撕破脸皮,便是顾忌到师徒的情分。李毅不由得叹了口气:“王仁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依我看,他终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哥哥啊!你心地太善良了,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却还看不清人心险恶”张英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要捅破这最后的窗户纸了,就留给哥哥一个美好的梦吧!
“真是妇人之仁!”于冰扔下一句耐人寻味之言,与张英一同离去了,她们要研究排兵布阵之法了。
妇人之仁?真是新鲜了!这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抨击的对象却是自认为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子汉!李毅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自言自语道:“真是没办法,说我妇人之仁,就妇人之仁吧!”
说是围点打援,其实并不准确,若确切些应该为攻点伏援。李毅当仁不让的担任了攻手,他只带了二百精锐骑兵,这与上次断魂谷一战完全相同,也是以老带新的阵容,不同的是李恒、张盛两名干将没有跟来,随队而来的是两位年轻的屯长,一个叫刘强,另一个为石庚。
两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李毅也十分喜爱,其实这两人只比他小了几岁,完全可以称兄道弟。
但李毅威望日隆,军民中越来越将他奉若神灵,随着光环上身,对李毅来将,有好的一面,领导力逐日飙升。也有负面效应,与军民拉开了距离。
第一百一十六章 趁夜劫营一赌生死()
“敌营就在面前,胡军戒备松懈,待我们靠过去,便一鼓作气的冲进去,你们俩又没有信心!”李毅笑呵呵的望着两位年轻的屯长。
“有信心!”刘强和石庚齐声应答,音调十分的洪亮。
“好,你们很有底气,不愧为我军的骨干。但你们身为百人将,不但自己要豪气冲天,手下将士也要信心十足!”李毅故意绷起脸,在军中要保持严肃,但他总觉得怪怪的。
“喏!”两人应了一声,各自回奔了队伍。
战前鼓舞士气不可省略。三令五申,若是再有畏缩不前,甚至无故逃跑的,那就毫不客气,就地正法便是了。
时辰已到寅、卯之间,此时人最为困乏,睡得也是最香,正是偷袭敌营的好时机。
“兄弟们,出击!”李毅带着二百儿郎,悄悄摸到敌军大营之前,他一声令下二百兄弟齐声呐喊,两屯将士蜂拥而出。
“敌袭!”守营的鲜卑兵,翻开发涩的双眼,看到无数精骑奔腾咆哮而至,声嘶力竭的发出预警。
“射箭,快射箭!”守将眼露精芒,喝喊着发布防御令,拿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