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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中途出现不测。她悄然在奔红月手心里写了个“婆”字,奔红月心领神会,知道先前那个老婆婆是个奸细。于是奔红月紧紧攥住她的一只手,以随时发布行动计划。
将近子夜的时候货车启动了,奔红月感到身体被重重地颠覆一下。货车刚刚启动不久,奔红月再次用力捏了女子的手,迅速从腰间抽出旧钳子,照准人妖的头部猛烈击去,人妖当场被击昏。女子见状,迅即脱掉一件外衣塞入人妖口中,又解开棉花包裹的纤维带,将人妖捆绑在车内边沿把手上。看着万无一失,奔红月逐一叫醒身边的女子,要她们时刻准备着逃离开。听到有逃离开的希望,几名女子全都振奋起精神,坐在那里待命。
奔红月拿着那把旧钳子来到门前,用力撬别着里面的暗锁。暗锁给奔红月努力撬别开,门还是打不开。只是能够将门稍稍推开缝隙。奔红月看到外面横着一个铁棍子,奔红月当下想起以前看到过的货车外体。那外体大多数都有一根铁棍横在门外,上面锁了一把大锁头,想撬开门是没指望了。但逃离信念始终在支撑着意志,她没有气馁。她用手仔细触摸着车体内部的构造,企图找到突破口。可是车子的周边是光秃秃的箱体,除了几个把手外,再没有任何可以逃离的契机。她的额面上渗出密集的汗水。就在她有些懈怠之时,她触摸到救命的稻草。这救命的稻草,则是车体顶端的透气口。那上面同样上了锁。她和几名女子商量一定要齐心合力弄开那把锁,那是她们逃离开劫数的唯一出口。几名女子轮换着用钳子钳夹着锁杆。用力砸锁断然行不通,铁器敲击的声音会惊动车头内的绑匪。只有用力撬别锁杆才是唯一切实可行之举。几个女子轮换着撬别,锁杆依旧纹丝未动。情急之下,她只好从散开的棉花包内掏出棉花裹住锁头,向锁头上猛击过去。果然抵挡住响音。在她破釜沉舟的砸击下,锁头终于被砸开。她连忙推开透气口。透气口恰好能够容纳一人之身,从那里逃出去完全没问题。掀开透气口的时候,天色还没有放亮。事不易迟,必须趁着货车驱动阶段逃离开,待货车停下可就没有机会逃脱了。为了安全起见,她先将胆小怕事的女子用棉花堵上嘴巴,以免她们发出惊呼暴露目标,而后又将她们擎举出透气口猛力向下推去。待几名胆小女子着落地面,她踩着棉花包爬向透气口,倏地从车体落入地面。看到先前几名女子在地面上捂着腿部不肯挪步,她送给她们一句话,不想被捉回去的快跟我走。
这句话果然凑效,几名女子一瘸一拐地跟随着奔红月逃离开此地。
天色放亮的时候,奔红月和几名女子发现进入一座城市,问了路人,才知道她们已来到云南的香格里拉。这里风景秀丽、空气怡人,奔红月当下喜欢上这个地方,决定在此处安营扎寨。奔红月和几名女子在一家大酒楼找到差事,一个月后,几名女子全都辞别离去,人家和她的心境完全不同,人家是归心似箭,她是没有归心。
留在大酒楼做工的日子,奔红月勤劳肯干、做事干练,不久被提升为领班,再不久又被提升为大堂经理。奔红月慢慢积蓄了部分款项,利用这些款项经营了一家小酒店。后来一点点将小酒店扩展到大型酒店,成为大型酒店顶呱叫响的总经理。为了办好大酒楼,奔红月是费尽心机、煞费苦心。香格里拉四面八方的游客很多,游客势必形成五花八门的类别。奔红月需要掌握各类别食客的饮食习惯和日常习俗,因此经常利用休息时间混迹游客中,与游客们畅所欲言,以此掌握来自不同地域游客的风俗习惯。此外,奔红月还创建了具有一定规模的美术学校。奔红月成功了,成功的代价则是进取、冲刺、韧性。这次返回北京,一来是招生员,二来是探望院长、庄舒曼、南柯,顺便找一找母亲。
庄舒曼、奔红月两名要好女生一别几年光景,心中要阐述的语言自是无穷无尽。她们彼此分开拥抱的时候,相互凝视了彼此的变化。奔红月除了头发烫成波浪型,俏丽的面容变得比先前成熟以外,应该说没有多大改变。庄舒曼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将先前的马尾刷披散开,显得大方得体。顺次望下去,奔红月看见庄舒曼身着时髦的职业女装,脚上穿了一双新潮尖型高跟鞋,当即断定庄舒曼内在发生许多变化,这说明庄舒曼不再像从前那样看不惯新潮物品。从前的庄舒曼非常朴实,马尾刷、旅游鞋、牛仔裤成为专利品,却没影响到气质和美丽。
落红第十五章(4)
时尚、另类穿着,陈尘最为讨厌。仅仅为了衣着的缘故,陈尘判了几名要好女生死刑。因此陈尘锲而不舍追求庄舒曼的时日,奔红月连连警告庄舒曼,说陈尘是个多事之秋,这样的男生往往在爱情方面不会成功。想到这些往事,奔红月拍了拍庄舒曼的肩胛会心地笑了。那笑靥意味深长。庄舒曼对奔红月的笑靥领悟颇深,清楚奔红月是在笑她的新潮服饰。自从陈尘从身边离开,她的确变了,变得令知情者相当陌生。凡是时髦的用品,她都喜欢购买回来。她是想通过改变自己,忘掉陈尘。可能否忘掉陈尘,只有她心灵深处最清楚。迄今为止,她心灵深处依然存有陈尘的影像,赶不走、驱不掉。尤其是在闲暇时光,陈尘像个精灵出现在眼前,她就会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里,直到困意袭来,才会收住对往事的追忆。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的瞬间,她自语道,爱情太残忍,为何我还要如此痴迷。
为了和庄舒曼叙旧,奔红月没有住进宾馆,住进庄舒曼的居所。
白日里离开庄舒曼所在的公司,奔红月去了院长那里。出租车停在孤儿院门前,奔红月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几年未见到院长,院长身体可否健康?生活方面是否顺心?还有院长是否一直住在孤儿院?这是奔红月急于破译的事。奔红月带着疑问下了出租车,疾步奔向孤儿院。
院内还是先前的老样子,一架破旧滑梯伫立在院中央,破旧滑梯旁侧掉了染色的小亭子依然如故。曲径处几个孩子正在捉蚂蚁和堵蚂蚁洞,玩得很投入。破旧滑梯上有两三个孩子在玩打滑游戏。这些童趣是奔红月小时候经历过的。眼前的孩子重复着她昔日的童趣,不能不使她发出感慨。断层的童趣掀开了她的记忆之屏。那些记忆在今日来讲弥足珍贵。冬天里和伙伴们玩耍得忘了时间,冻红了耳朵、鼻子,才想起返回室内。返回室内,肚子里一阵咕哇乱叫,她饿了。其他伙伴盼望晚餐时间快些来到之际,她悄然甩开身边的伙伴,来到院长办公室,向院长喊饿。院长会从一只纸盒箱里取出一包饼干,或者面包之类的点心递到她手中。她是院长从婴儿期亲自带大的,院长视她为女儿一样看待,在感情方面比其他孩子深厚得多,也就自然偏袒她一些。久而久之,她将院长当作至亲看待。每当玩耍过后产生饥饿感,她就会跑进院长办公室,亲了院长的脸颊、趴在院长耳边窃窃私语一番。窃窃私语的话题,每每都和吃食分不开。院长就会点着她的脑门,顺嘴说出“小滑头”,而后拿出好吃的东西递到她手中。有伙伴撞见,她便狼吞虎咽吞掉手中食品。长大后的她依旧很得院长崇爱,每逢佳节到来,院长都会带她出外游玩,还会带她下馆子,吃烧卖和锅烙之类的面食。这两样东西平日里在孤儿院无法品尝到,因此每当她品尝这两样东西,都会撑得肚皮圆滚滚。
往事历历在目,使得奔红月不由得加快脚步。她迈进院长室,令她意想不到的场面横在眼前。院长室空无一人,办公桌前方墙壁上挂着院长的遗像。遗像周围缠满花环。院长的遗像微笑着望向她。院长辞世的事实重重敲击着她的心灵,她发疯似的跑出院长室。来到保育室,找到一名保育员问清院长的死因。
院长是因为心肌梗塞而至死亡。院长在辞世前两天还向人叨念过她,面对她的音信皆无,院长只有发出一声叹息了事。不然能怎样呢。此间她没给院长写过一封信。没给院长写信的原因在于怕院长要她离开香格里拉,那地方虽说风景怡人,却不是创事业的地方。可她在那个地方鬼使神差地拼杀出了前程。她怎么也没料到有了锦绣前程的今日,返回故里探望院长,院长竟然仙逝人寰。一种发自内心的悲鸣,强烈地震撼着她,使她发出嚎啕。嚎啕过后,她做出一项英明决定,那就是将院长的骨灰盒择日从殡仪馆取回来,她要为院长购买到一处像样的墓地,安葬下院长的骨灰盒。
是夜,奔红月准确找到庄舒曼的居所。面对庄舒曼准备好的丰盛晚餐,她没有任何胃口,只象征性地吃了点菜肴,作为对庄舒曼辛苦烹饪的报答。庄舒曼知道院长辞世的消息没有勉强她。本想和庄舒曼好生叙旧,因为院长辞世,她讲不出话来。她的脑海里只存有院长昔日的音容笑貌,与如何安葬好院长。一连几日,她都在忙活院长的安葬事宜。处理完院长的丧葬事宜,她打算寻觅母亲的踪迹,母亲根本没用她费事费力,就在她眼皮底下晃悠着。那日从院长墓地回来的路上,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女子哼唱着向前走去。她急忙下了出租车,追上疯女人。疯女人见有人追赶拼命向前跑去。眼看着疯女人即将从身边溜掉,她花钱买通几名过路的小伙子,几名小伙子收了钱财,自然奋力帮助她做事。只三两下工夫就擒获了疯女人。她撩开疯女人蓬乱的发型,仔细端详了疯女人的面孔,发现疯女人的面部轮廓很像她,断定疯女人是她的母亲。她要几名小伙子找来绳子捆束好母亲,叫停一辆出租车,将母亲送往精神病院。母亲被送入精神病院,她觉得通体上下轻松无比。那是灵魂被拷问过的轻松。她曾经在内心深处嫉恨过母亲,也深深鄙夷过母亲,甚至想起母亲就会一阵咬牙切齿。
落红第十五章(5)
处理妥帖母亲的事,奔红月不再有负疚感,与庄舒曼长谈了一整个夜晚。她们从相识到成为挚交,期间发生的故事令她们悲喜交加。想到伤感事件,她们会于不自觉间流出泪水。想到快乐事件,她们又会捧腹大笑。谈起南柯的时候,庄舒曼开始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她。庄舒曼是既不知南柯身在何处,也不知南柯在做什么。但从那日南柯的狼狈情态,以及去妇产科医院打胎,猜到南柯不但走了老路,而且还是十分拙劣的老路。因此当她问道南柯的情况,庄舒曼只好用默不作答来抵消心中的怅惘。最后竟将主题延伸到苑惜、杜拉身上,告诉她,她们已离开人世。她流出感伤的泪水。几名要好女生仅仅剩下她和庄舒曼,这是一幕多么冷场的结局。
提到南柯,庄舒曼的无言以对提醒了奔红月。南柯肯定是做下与她们背道而驰的事,南柯向来是破罐子破摔的主,从未学会过将破罐子补修好的技巧。南柯人在哪里呢?奔红月多么想见上南柯一面啊!南柯不会真成了“南柯一梦”吧?回到北京的最后一段日子,奔红月、庄舒曼四处打探南柯的下落,甚至到电台、报纸做了寻人启示。但依旧未有南柯的消息。在盼望南柯出现的日子,却盼来陈尘的出现。
陈尘此次返回北京,首先是探望家人,其次是探望庄舒曼。出国的几年里,身边有许多女孩子追求,可他逐一拒绝掉。拒绝人家的原因,并非人家不具备优等条件,而是他心中一直存有庄舒曼的影子。尽管庄舒曼已变成他身边的影子,但他就是不能摆脱庄舒曼这条影子。在食堂就餐时节,庄舒曼的影子就会如期而至,像魔女一样缠绕在他身边,使他无法面对其她女孩子的面孔。其她女孩子一样具有媚人的面孔,但那些面孔是陌生的,哪一个也不具备庄舒曼的恬静、高雅,她们虽说都是知识女性,可身上总有些脱离知识女性的东西。对时髦的语言、时髦的穿着、时髦的事情总是乐此不疲地追赶。而最令他反感的是她们身上的轻浮。女孩子一旦出现轻浮,势必失去原本风采。在他心目中,女孩子的原本风采,应该是稳重、恬静。对于拿我心吞并你心的女孩子,他更是不敢瞧上一眼。这类女孩子多数是高中毕业,父母大人就花高价将其送到国外就读。知识水准和标准德行皆不具备,整日拿眼线瞟着各类型男生,遇到好粘眼的,就粘上去。先是将粘上的男生爱得死去活来,后是散场冷却,连拜拜都不道一声,转首离去。离去的原因,则是对该名男生大失兴趣。这就叫做拿我心吞并你心的女孩子。他观其行为,吓得要死,惟恐自身粘上此类女孩子。这些女孩子几乎个保个没有贞操观念,与男生性生活,像是食用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丝毫不介意处女身被摧毁的后果。他在男寝里听某男生侃出吓人的一幕,男生说曾经领教过一名世界级不知廉耻的女生,女生一见到他,就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扑向他,简直像只母老虎。最后男生声明现今社会是阴盛阳衰,所以男性遭到女性强暴的事件屡见不鲜。这或许和男人扎小辫子有直接关系,你愿意成为女人的一半,女人何不就此屠戮你。
一阵大笑,结束侃谈。可在陈尘心中却形成一道暗影,这道暗影则是对女性的畏惧。
陈尘穿着上没有多大改变,还像从前那样大方,不牵强做作。只是发型比先前长了些,西方国度里很少有中国男子那种标准发型。你要么剃成秃头,要么留成规范发型。所谓规范发型,则是属于洒脱飘逸类型。看上去特养眼、特气质、特帅气。陈尘的发型就是属于这种洒脱飘逸类型。不见庄舒曼的踪迹,陈尘只好去妇产科医院找到庄舒怡。陈尘进入门诊部的时候,庄舒怡正在为一名患者诊断病情。待那名患者离开,庄舒怡习惯性地低垂着头、眼线不抬一下地发出“下一个”指令。患者不多,陈尘趁机坐在诊椅上。庄舒怡依旧头不抬一下地发出“怎么了”的问话。陈尘笑答道,舒怡姐,我是陈尘。
听到陈尘的名字,庄舒怡立马抬起头。四目相望,产生震惊效果。陈尘能从国外归来,而且找到她,说明陈尘心中存有庄舒曼的影子。她上下打量陈尘几眼,发现陈尘的一些变化,陈尘除了脸部比从前丰满些,再就是穿着上比从前规范,兼并西洋化。她信服了环境改变人的论调。当班时间,她没有和陈尘细唠,只是将陈尘的部分问话作以简要解答。陈尘问道肖络绎近况时,她眼圈红红的告诉陈尘肖络绎已不在人世,但没有向陈尘说明死亡原因。那是一种沉痛的叙述。在她的生活中,肖络绎已成为昔日的旧梦。而这场昔日旧梦,时常会给她带来阵痛。最切实可行的办法则是学会忘记。眼下乐乐已成为她生活中的全部乐趣。她可以说每日都沉浸在乐乐的欢乐气氛里。
庄舒怡很快将话题转移到庄舒曼身上,未及陈尘问道庄舒曼,先自介绍了庄舒曼近况。获悉庄舒曼已是一家大型企业的总经理,陈尘迫不及待地来到艾氏公司。想见庄舒曼的心情不减当年,心中澎湃着感情潮水。感情潮水没有因着岁月的流逝而凝滞,相反倒是很冲力。与庄舒曼一别几年之余,彼此有太多的话要陈述。陈尘无比激动地叩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庄舒曼的秘书带他进入总经理办公室。与他的目光相遇上,庄舒曼显得极其镇定,没有丝毫惊讶。这种镇定表情,是她任命总经理以来养成的良好风范。他的亲人都在北京,回来探望亲人,顺便探望老同学本在情理之中,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论道对他的爱情,也只有在闲暇时间做一场不贴切的梦,梦醒后,又觉得很无聊。那些陈年旧情在无聊中逐渐降温,不知何时就会被时间封冻上。庄舒曼站起身迎向他,伸出一只手臂,客气地和他握了手。握手间,彼此都感应到陌生、客套的成分,丧失掉昔日敦厚的感情。庄舒曼亲自为他冲泡一杯龙井茶,稳重地放到他座位前的茶桌上,面部表情介于严肃、恬然之间。像对待客商那样严肃不失礼节地展开问话,你家人都好吧?
落红第十五章(6)
本来是句客套问话,陈尘却感到扎骨寒意袭上心头。庄舒曼既没问他在国外几年来的生活情况,也没问他学业情况,更没问他的个人问题。庄舒曼已成为陌生图象。原本和庄舒曼重逢是为了找回昔日美好的旧梦,而今看来那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对庄舒曼的伤害已深入骨髓,不可救药。一向能言善辩的他,语塞得令人窒息,坐在那里不停地摆弄着茶桌上的茶杯,将那只茶杯转来转去,显得极其尴尬。庄舒曼看在眼中,却不想解除他的尴尬,认为现今的尴尬,都是他一手造成。庄舒曼不可能向他伸出援助之手。倘使他只是为了叙旧情,那么庄舒曼的解围就会是傻瓜行为。过去美好的爱情只能代表过去,就像今日不能替代昨日一样。两个旧日情人陷入绝对尴尬时段,乐乐打来电话。庄舒曼抓起话机,灵机一动对着话机说出“妈妈很快就会回家”这样的话,然后挂断电话。他听到如此话语出了一头冷汗,不由得问向庄舒曼,你结婚了?孩子几岁?
庄舒曼的回答噎得陈尘连连愣神。庄舒曼说,我没结婚,可孩子已三岁之余,是个私生女。
庄舒曼的回答深深击中陈尘,陈尘顿时收住问候庄舒曼的话。此刻庄舒曼彻底在他心中死灭掉,没有任何缓冲余地。庄舒曼能够生下非爱者的孩子,说明从根本上没在意他的感情。而且他看清庄舒曼从头到尾全都已改头换面,成为新潮一族,不再有昔日纯真的影子。他的庄舒曼死了。他在心中叨念道。
那日,陈尘婉言谢绝庄舒曼的宴请,庄舒曼在他心中连朋友都谈不上,他如何能和庄舒曼共进餐饮。他带着惘然若失的心态辞别庄舒曼,既没告诉庄舒曼他在国外的地址,也没告诉庄舒曼他何时离开北京。他认为已完全没必要说那些徒劳之语。他和庄舒曼之间应该彻底划上句号,从此不再牵挂。可当他迈入一辆出租车准备返回外公、外婆那里的时候,庄舒曼的形象幽灵一般出现在眼前,他不得不改变路线,去了庄舒怡的居所。来到庄舒怡的居所前,他又改变了主意,既然是你先背离人家妹妹,怎么好向人家姐姐行使盘问之语。算了,还是大道通天各走一边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