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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如何,我只知道,如果我再不走,一定会被早高峰堵在路上,然后华丽丽的迟到给死要钱看。
我能预见,如果今天我迟到,死要钱会怎样轰炸我的耳膜,所以为了自己那可怜的耳朵,我还是尽量能不迟到就不迟到。
想到这,我不在迟疑,立马快步向外跑去,以最快的速度拦车、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可现实就是。。。我还是很光荣的被堵在路上,车子行进的速度堪比蜗牛,急的我团团转,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司机见我这副样子,好言劝道“别急,这点都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我也不想急,可是。。。。。。算了,急也急不来”说完,我安静下来,目视前方,可眼神似乎是要将前面的车刺穿一般。
司机师傅暗道“就你这小眼神,是不急的样子吗?”不过他并未多言,而是打开了收音机来舒缓焦躁的心情。
结果,等我火急火燎的赶到杂志社时,一干人等的目光里大多都是同情的的神色,我硬着头皮蹭到楚荧身边“主编来了?”
楚荧压低声音,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主编办公室“嗯,你怎么现在才来?主编刚进来看你没在,就气冲冲的进去了,你。。。。。。”
“我去领死”我颓下肩,看来耳朵是要受罪了。
轻轻的叩响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死要钱那尖利的声音“殷凝,你给我死进来”
“呵呵。。。。。。主编,您怎么知道是我?”我推开门,扯着僵硬的笑容道。
“把门关了”死要钱眉眼一立,指着门叫道。
我依言关好门,背紧贴在门上,死要钱发火了,识相的都知道要暂避锋芒,我当然就是那识相的了,所以我很知进退的贴着门站好,等着暴风雨过去。
“我有没有说,今天你不准迟到?”
“有!”
“那你现在是干什么?故意迟到给我看?”
“不是!”
“理由!”死要钱眯缝着眼看人,精光四射。
“呃,送人。。。。。。”我的话未说完,就被死要钱给截住了。
“你别给我扯什么送孕妇去医院啦,还有什么路遇老人晕倒,还是去医院啊什么的”
“不是那些,是。。。。。。”
“更别跟我说什么帮小朋友找妈妈,鬼才信你!”死要钱一脸的鄙夷。
“你能准我把话说完否?”我声音很轻,淡淡的笑爬上嘴角,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是吧?
死要钱一愣,殷凝发火,更要避其锋芒,不然会很倒霉,这是他和她共事以来,早就摸透了的,所以他很自然的顺坡下驴“说!”
“我送表妹去车站,还有问题?”
“没了!”
“那我先出去工作了,主编莫生气,伤身!”说完,我推开门,结束了这场还没来得及爆发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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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一派忙碌的景象,每个人都忙碌着手中的工作,好像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顶头上司那里发生的事。
不过,就他们那不时飘忽过来的眼神,也不难看出,里面的对话,他们一句都没有错过。
楚荧见我出来后,小心翼翼的靠过来“主编他。。。。。。”
“没事,短时间内不要惹他”我叹了口气,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确实有想过要准时到的。
楚荧点点头,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刚才主编那脸色,那气势,她还以为殷凝会应付不来,没想到这妮子竟比她们主编还要猛。
“对了,怎么没见杨光?难道死要钱也给他放假了?”我一边左顾右盼一边道。
“哪啊,他又被派出去了,说是收集山村里的诡事事件,要去一个月呢”楚荧说完还愤恨的瞪了一眼主编办公室“死要钱,周扒皮!”
果然是死要钱的作风,我不禁笑出声来“你没跟去?”
“杨光说那里苦,不准我跟”楚荧目光盈盈,指了指她办公桌上的稿件“小凝,你是好人!”
“我不想做好人”额角渗出冷汗,那是怎样的工作量啊?
“求你,我一个人承受不来”楚荧眼里闪出泪花“小凝最好了”
“我说了,我并不想得到这个称号!”我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突然有种,不等死要钱算计,自己就会埋骨在这如山的稿件中的错觉。
“小凝,难道你就忍心。。。。。。”楚荧雾气朦胧的眼眸,就要滴出水来。
我连忙摇手打断“收起来,我帮你,我帮你就是。。。。。。”
“哦?你帮她?正好,这是你的份,一起吧!”我的话还未说完,死要钱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我转头一看,只见陈谷跟在死要钱身后,双手抱着如山的稿件,只露出两只眼睛,同情的看着我们。
“不要啊!”楚荧一声悲鸣,彻底绝望了。
我嘴角轻轻一抽“主编,你开玩笑的,对吧?”
“你说呢?这段时间,你俩就给我消停的在这处理稿件”死要钱甩了甩那头飘逸的短发,潇洒的走回办公室,关门之前他还似笑非笑的补上一句“不许偷懒!”
“砰”的一声,门再次关闭。
“凝,这些放哪?”陈谷有些不堪重负道。
我指了指楚荧旁边的位置“先放我桌上,陈姐。。。。。。我们。。。。。。”
陈谷立刻摇手“不行,主编吩咐,谁敢帮忙,这些工作就都给谁一个人做”说完她歉意的笑笑,那样子就像在说:爱莫能助,你们自求多福!
于是乎。。。。。。我第一天上班,就被如山的稿件所埋没,楚荧也不得不埋头苦干,只求早一点弄完。
死要钱除了第一天给了我们一礼拜的工作量外,就没有在出什么新鲜花样,这段时间一直三点一线,过着普通上班族的日子,惬意的有些过分。
上班工作,下班吃饭睡觉,这种生活如果能一直维持下去,应该也不错看,只是。。。。。。人真的要好好把握现在,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你的美好生活,会不会就此终结。
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生活的虽然有些乏味,但不用去管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很享受的,除了蓝麟风自从那天之后,没再联系,有些记挂他恢复的状况以外,一切都还算顺心。
可人往往会在最不想改变的时候改变,最不想被打断的时候,就偏偏有那么一个讨厌鬼,跳出来给你恶心,就在我以为幸福生活可以再持久一点的时候,一个会议便轻松的将幸福踢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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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一个阴沉的让人发闷的天气,我像‘往常’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幸福生活,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顺风顺水,就连同事间不和谐的小动作也显得可爱万分。
楚荧在计算着杨光的归期,而我则每天忙着应付各式各样的稿件,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大多是读者身边发生的事情,看的人都有些麻木了,每次屁颠屁颠的跑去采访当事人,你都会发现那只是他的眼花,或是错觉,有时候真想一巴将他们打成灵异主角儿,不过这样假的灵异事件,对于读者来说还是有一定信服度的,所以我们也只能耐着性子听完,试着写出让死要钱满意的文稿。
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和谐,家中也平静的如一汪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这天,例行会议举行的很早,几乎是刚上班就被提溜去了,每个人都不明所以的你看看我,我有看回给你,一脸的莫名其妙,唯一相同的就是那睡意朦胧的眼睛,这哈欠就跟非典一样传染迅速,阵亡麻利,不一会儿就东倒西歪的趴了一圈人。
死要钱推门进来,看到这幅场景,一张脸黑的就像锅底,这次呢我还算给面子,整个人清爽的不得了,没有一点瞌睡的意思,楚荧那颗头点啊点的,被我轻轻一拍,差点蹦起来,只见她眼神涣散的瞄了我一眼,随即后知后觉的发现主编,愣了半晌眼睛才逐渐清明,看样子都是这两天加班给累的。
“好了,好了,大家醒一醒!”死要钱声音冰冷,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一群人这才茫然的抬起头“主编,这期的不是都交稿排版去了吗?”这还真是怨声载道啊。
“下期的呢?不做了?你当我们是一期杂志社吗?出一期就玩完?”死要钱皮笑肉不笑的扫视着众人“殷凝今天表现不错,你看看你们,这像什么样子?”
被点名不是第一次,但夸奖却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我受宠若惊的看着死要钱“谢主编认可!”这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目的的夸赞,第一次啊!(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继续保持!”死要钱点点头,笑容慢慢爬上眼角。
“好了,大家打起精神,这一期呢,我们要注重真实,有读者反映,我们的有些报道太假,让人一眼就看出了破绽,还有就是太单一,没新意,读者看一开头,就能把结尾给猜出来,完全没有读下去的欲望,再有就是。。。。。。”死要钱还在喋喋不休,而我的瞌睡呢,也适时的钻了出来。
眼看着死要钱的话越来越密,且废话越来越多,想起这些日子的例行会议,大多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甚至没招呼楚荧帮忙遮挡,就安心的以手拄着额头,将头埋在文件中,梦周公去了。
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死要钱的嗓音因此变得遥远飘忽而缓慢,就像老辈子录音机里的磁带,被绞进轮子里所发出的声音一样怪异。
睡梦永远都是短暂而美好,就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现实中就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大家没有意义?”死要钱的声音清晰了一些。
“。。。。。。”现场一片沉寂。
“那好,就这么决定,殷凝,你准备一下,我已经帮你在驴友社团那报了名,你和他们团长谭逸联系一下,看有什么要准备的”死要钱的声音更响了一些。
“。。。。。。”
“殷凝?殷凝!”这次更清晰了,死要钱几乎是在怒吼“你竟然在睡觉?”
“嗯?。。。。。。”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同事们用同情的目光看自己,顿觉大事不妙“呃,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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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发生什么事了?”死要钱额角的青筋蹦跳,话就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小凝,刚刚。。。。。。呃。。。。。。主编帮你。。。。。。给了你一个体验。。。呃不是,是去鬼屋冒险的机会”楚荧措词模糊,条理紊乱的解释着。
“什么?”直觉告诉我,这绝不会是什么好机会。
原来,他们竟趁着我打盹的时间,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其实会议一开始并未有什么不同,只是到了后来提到一个比较艰难的采访任务时,才出现了一点点异样,只是当时的我睡的正酣,根本不知道外界他们在讨论什么,直到楚荧小声在我耳边解释后,才恍然大悟。
在我梦周公后不久,死要钱便提起了这次的采访任务,据说这个鬼屋很大,几乎可以称之为鬼堡,这个鬼堡很神秘,所有人都知道它的所在位置,但能进去的却寥寥无几。
但凡进到里面的人,出来后都会神经失常一段时间,当恢复神智后对鬼堡里面所发生的事,就会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他们去的地方叫鬼堡。
久而久之,外界对这个鬼堡也越来越好奇了,更有很多爱好冒险的人,想要进入其中一探究竟,咱们同行也多次派人查看,却不得其门而入。
这次主编不知从哪里得知,有一个网友集结的,业余探险队所组成的驴友团,很有进去的希望,所以才探讨由谁去合适,结果根本没人自动请缨,所以死要钱想了一个更损的招,那就是。。。在他说完开始后,没有明确表达不愿去的人,视为自愿。。。。。。
而当时的我还在和周公下棋,当然不会表达异义,所以事情就成了现在这样,我莫名奇妙的成了勇士,类似那种被踹下去的,不得不勇的勇士。
“这是谭逸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自己和他联系”死要钱黑着脸,将一张被攥的皱巴巴的纸团抛过来。
“散会!”
“。。。。。。”这会是开来陷害我的,对吧?不然怎么一得逞就散了呢?
会议室最后走的只剩下我和楚荧,楚荧一脸的无辜的表情“我真的提醒你了,是你自己睡太熟,不关我事啊”
“算了,没事,你先去工作吧,我想静一静”我捏着那团纸,真恨不得将它直接碾碎。
楚荧叹息一声,默默的起身,临出门还担心的嘱咐道“那鬼堡很邪门,一般人都只是在外围转转,根本就进不去,只是我觉得你很倒霉,说不定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栽进去,我又不能跟着你,一切小心!”
‘你跟着才危险吧’我在心中腹诽道。
楚荧见我没反应,提高了声音“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我又不是聋子”我不满的揉了揉耳朵,瞪了她一眼“还有事吗?”
“没了,我去工作了,主编说去鬼堡这段时间,你的工作由我接手,所以这段时间你可以尽情享乐”楚荧揉了揉额心,迅速出了会议室,忙‘她的’工作去了。
不过这话说回来,刚刚那句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怎么那么像死前的最后一餐呢?
无奈的摇了摇头,摊开快被捏碎的纸团,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电话号码,那么丑的字,也就死要钱能写的出。
既然逃不过,总要了解清楚才对,再也不能像前几次那样,蒙着头就往里闯,到时候死都没处哭去。
想着,我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里传出接通提示音“嘟。。。嘟。。。嘟。。。。。。”不紧不慢的,嘟的让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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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长时间的等待,并没有换来接通该有的对待,反而是在一阵忙音过后,收尾。
“。。。。。。”挂断了?这什么意思?我犹自拿着手机发呆,不信邪的再次拨打。
“嘟。。。嘟嘟嘟。。。。。。”我手还举在半空,轻微的忙音就已经不客气的响了起来。
“这是整哪样?让我自己联系,这样子,我联系个鬼啊我?”我不满的抱怨着。
无奈的再次拨通,这次更绝,人家直接放着不接,就让我干等着。
一张脸憋的铁青,快步走出会议室,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愤愤的按下了那一串号码,楚荧瞟了我一眼就低下头去,手指不由的轻颤了一下。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你好!”
“我好你个头!”我不由的青筋直冒,张嘴就吼了过去。
“。。。。。。神经。。。。。。咔!嘟嘟嘟。。。。。。”
“。。。。。。”无力的拿着变作忙音的听筒,如果可以,我想灭了他!
当我再次拨通那个号码,却发现这部电话也阵亡了,电话那端再也没出现那个问候。
楚荧看着我那越来越黑的脸,不禁靠过来问“怎么了?”
我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手机借我!”
“哈?”楚荧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手机——借我!”我拉长声音道。
“哦!”楚荧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到我面前“拿去,你手机没电了?”
“我好像被人拉黑了”我万般无奈的再次拨通了那个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号码。
“。。。。。。”而一旁的楚荧,则是一脸严重无语的表情。
虽然有一段时间的等待,但总算还是接通了“你好!”
这次我也吸取了教训,细声细语的问“请问是谭逸先生吗?”那嗓音惊的楚荧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看着楚荧那一脸见鬼的样子,自己一口气差点憋不住就破功了。
“哦,是,请问你是。。。。。。”谭逸不解的问。
“我是殷凝”
“哦,是你!去鬼堡的事,你要尽早准备,我们过几天就要动身了”谭逸很尽责的叮嘱着。
“我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是压制不住旺盛的好奇心。
“什么问题?”谭逸明显一愣,才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这个很重要。
“。。。。。。刚刚那些都是你打的?”
“嗯!”
“呃,你确定你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我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你的号码被标记了”谭逸很淡定的告诉我。
“标记?标记什么?”
“骚扰”
“。。。。。。”哪个混蛋给标的!
“应该不只一个帮你标记”谭逸似乎猜出了我的想法,径自说道。
“。。。。。。”本来还想反驳,但脑中却忽然闪过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死要钱弄花了一个采访对象的号码和名字,命我挨个去试,结果可想而知。。。。。。
我整整试了一天,才总算把这个人给找出来,没想到竟被人标记成骚扰了,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先不说这些,你男伴找好了吗?”谭逸突然转移话题。
“男伴?干嘛?舞会我可不去”我边说边摇头。
“去鬼堡,必须男女两人一组,才能安全进入,我记得报名的时候,已经强调过了”谭逸道。
“呃,我尽快找,还有什么。。。。。。?”
“没了,出发前我会通知你,手机不要关机,就是刚刚那号是吗?”
“嗯”我点点头。
“那好,就先这样,我有电话进来,到时候见,拜!”说完也不等我答话,便径自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扔回楚荧怀里,起身气冲冲的直奔主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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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我大力的撞开。
死要钱的脸色波澜不惊,略微抬了下头,用及其平淡的声线道“不知道进来前要敲门吗?”
“。。。。。。”我努力的压制怒火,一拳砸在了他办公桌上。
死要钱终于从工作中抬起头来“什么事?”
“我想,你应该有什么事忘记说了,对吗?”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哦?什么事?”死要钱又重新低下头,不咸不淡的问道。
“我跟谭逸联系过了”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哦?他告诉你要准备什么了吗?”死要钱将处理好的文件放在一边,闲闲的往老板椅上一靠。
“他让我准备男伴”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道。
“嗯,我似乎记得他这么说过,没想到是真的”死要钱一点也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