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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楚荧那边也需要时间来找出杨光的真正心魔,我们应该还有些时间。”我拉了拉蓝麟风的衣袖,眨了眨眼小声道:“要不,我们就留下来看看?”
蓝麟风看了看蓝父,又看了看蓝麟飞,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只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你想,那就留吧。”
蓝父闻言,这才将目光重新转向我:“她是你的女人?”
我:“……”要不是见你老胳膊老腿儿禁不起,我非把你揉吧揉吧来个空中转体大灌篮不成!
“嗯。”
“……”嗯个鬼啊,没见那老头眼光都快赶上扫描仪了?
我硬着头皮,被蓝父上下左右的打量,最终蓝父竟和蔼的笑道:“嗯,不错。”
我:“……”我突然后悔留下了……
被蓝父热情的请进屋里,这个家对蓝麟风来说,其实也算是第一次踏进,他的拘束甚至比我还要更甚。
我们才一落座,保姆就送上了几杯清茶,蓝麟飞对我招了招手:“想不想去看看,小风以前的东西?”
我看了眼僵硬的蓝麟风,不厚道的笑笑:“当然!”
于是乎,我便顶着蓝麟风带着刀子的目光,跟着蓝麟飞上了二楼,走到了一扇天蓝色的房门前。
这扇门,与这个房子的整体装潢格格不入,就像是硬生生被摆在这里的一般,十分的分裂。
“这……”在暗色调的别墅内,突兀的出现这样一扇门,若说这与蓝麟风无关,‘鬼都不信’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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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蓝麟飞笑弯了眼:“是不是觉得设计师分裂了,才会弄出这样一道碍眼的门?”
我:“……”没错!
“这栋别墅的装潢设计,可是出自大师之手,当时父亲还为了非要在这里弄上这样一件房间,和大师吵了一架,大师说父亲不懂艺术,毁了他的作品,可父亲愣是没有让步,于是这里就出现了这样一扇画风清奇的门。”蓝麟飞似是想起了当初两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画面,竟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不知道,当初大师差点没拿把刀,砍了父亲,但父亲却说这是他能为亏欠的人,留下的唯一一点东西后,这才算平息了大师的怒火。”
“因为风?”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我还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蓝麟飞:“他不是早就丢弃这个不祥的孩子了吗?”
蓝麟飞叹息道:“没有哪个父母,能够真正抛的下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是父亲那样一个重情义的人,他只是无法接受,母亲用自己的命去换小风存活的机会,他知道小风无辜,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直到那年,他被小风的刻意隐瞒气疯了,以至于说出了自己这辈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话,也是那天,小风就彻底从蓝家消失了,不……”
蓝麟飞苦涩道:“不止是蓝家,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无论我们明里暗里,都找不到一点他存在的消息,当初父亲以为小风死了,整整一年,他都是在疗养院度过的,还是后来大哥带回来的一张报纸,上面的背景上,隐约看到了小风的脸,父亲才渐渐恢复健康,这些年,我们不曾有一刻停止过寻找……”
“只是,他就像是昙花一现般,从此就再渺无音信,说起来,小风这小子也够狠的,就算对父亲不挂念,那我这从小照拂他的哥哥也总该见见的吧?他这个小没良心的,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真是……”
看着蓝麟飞抱怨,我苦笑道:“或许,这才是你们与他之间,最好的结局吧。”毕竟,他也并不是万能的。
“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很小,蓝麟飞没听清楚,他一边拿出钥匙去开门,一边侧头问道。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打在他那酷似蓝麟风的侧脸上,将他眼底的宠溺与怀念,烘托的更加的令人眷恋。
“没什么。”我笑笑,催促道:“这里全是风的东西?快打开,我要看他穿开裆裤时的照片!”
蓝麟飞:“……”
天蓝色的门被推开,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自然的气息,天花板上是蓝天白云,周围的墙壁也是怪石崎岖,瀑布飞溅,树木花草的姿态似乎真的有风吹过一般,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像是个风景宜人,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地面上是清澈的小溪,溪水透亮,还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让人一踏在上面,就有种清凉的水气迎面扑来的错觉。
整个房间就像是不经人工雕琢的大自然,而在这片美景之后,一扇不该出现的木门,突兀的吊在半空,就像是悬崖上凿出来的仙人洞府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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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麟飞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不由笑道:“那里,收藏着关于小风过去的一切,要不要去看看?”
我诧异的看向蓝麟飞:“飞上去?”
蓝麟飞笑了笑,伸手在墙壁上一按,原本平滑的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条悬梯,就像是巍峨山上的一条通天悬梯,而它所延伸的尽头,便是那扇木门。
蓝麟飞稳步走了上去:“你别看这悬梯看着挺危险的,但其实却宽阔平稳的很。”
我跟在蓝麟飞身后,也已经察觉到了设计师对这里的用心程度,不由赞叹道:“那位设计名家,好厉害。”
蓝麟飞已经推开了木门,闻言他微微一笑,摇头道:“这景色并不是设计师的功劳,而这里的景致也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它就是小时候我们所居住的那里,家后面的真实景色,小时候小风经常一个人,去那里一呆就是一天。”
我一愣,随即恍然道:“所以,蓝父就将那里的样子,原封不动的搬进了这栋别墅?”
蓝麟飞叹息道:“我常常看到我爸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一呆就是一夜,我知道,看到这里,他就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时期,仿佛一切错误还来得及挽回,小风也没有心灰意冷的消失无踪……”
“他……”我沉默了半晌,才缓声问道:“以前对蓝麟风非常不好?”
蓝麟飞的身影一顿,随即让了开去:“这里就是小风留下仅有的东西,好与坏,你可以自行分辨。”
没了蓝麟飞背影的遮挡,我很容易就看清了整个房间的全貌。
这似乎是一个书房,书柜上整齐的码放着各种破旧不堪的笔记本和图册,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坏掉的木马,缺少部件的拼图,还有不完整的积木,每一样都像是被多次使用后才抛弃的垃圾。
而这里,唯一一个像是还能用的东西,竟然是一辆少了后闸的越野自行车。
“这……”
我有些不能理解:“你们家小时候很节俭?”
蓝麟飞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他捡回来,放在自己秘密基地的宝贝,有其他人扔出来的玩具,还有我们弄坏了不要的,他的童年并没有人给予过他这些东西,那辆越野自行车,还是我看他喜欢,用自己的零用钱,从同学那里淘来的。”
“还真是悲惨……”我不由低叹一声道。
“嗯,这里的所有东西,是他的,又不是他的,当初他离开后,我爸整理这些的时候,流了不少鳄鱼泪,因为当小风真正离开了,他才知道,他这个父亲,竟然连一件真正属于这个儿子的东西都没有,这里的东西虽都有他的痕迹,但没有一件是真正属于他的,与小风有关的物品,他一件都找不到。”
蓝麟飞摩擦着一个缺了角的飞行棋棋盘:“他甚至连一张属于他的照片都找不出来,每个孩子每个年龄段的照片都有,惟独没有丢失的这个孩子的,真是讽刺的很啊!”
“哦?”我挑了挑眉,将一个破损的三节棍抓在手中:“所以呢?”
“所以,他别无他法,只能将小风常去的那个小溪搬了过来,因为只有那里,才能让他寻找到小风的些许气息。”
“哦?如果是那样,那两本相簿里,又是什么?”我指了指书柜的最顶层,被硬纸壳仔细保护起来的相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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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麟飞抬头看去,露出了一个暖心的笑:“好在,在我爸无视这个儿子的时候,爷爷对这个孙子还是挺上心的,他偷偷留下了小风许多儿时的身影,他甚至还想将小风要过去抚养,不过被我爸言辞拒绝后,所以就只能私底下贴补一下可怜的孙子,他不敢给小风过多的关注和东西,因为他怕这样反而会让没有存在感的小风,再次暴露在我爸的眼皮子底下,让他再被自己的爸爸厌恶嫌弃,所以他除了买些好吃的,能留下的东西,一样都没送过。”
“哎~”我不由叹道:“没想到,疯(子)小时候这么惨。”
“嗯,所以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他。”蓝麟飞突然话锋直转,直接托孤一般的道:“我知道,小风不会留下来,所以……以后他就拜托你了。”
“呃……”我眨了眨眼,最终跳起来将相簿取下来,拆开保护层,转移话题道:“这些都是你们爷爷拍的?那他怎么又肯交给你们那奇葩爸爸了?”
蓝麟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真别说,当初爷爷知道小风失踪了,恨不得拿拐杖把我爸脑袋敲开看看,不过后来我爸进入疗养院后,他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将这两本珍藏相簿,施舍给了我爸。”
我轻轻翻开了相簿,入眼便是一个孤独孩子的背影,他的周围没有一个大人的身影,而那个小小的身影,似乎正对着一棵小树苗发呆,孩子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连帽衫,裤子似乎太长,挽起裤脚还是有一小截被踩在脚下。
“别看我,我爸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蓝麟飞苦笑道:“小风小时候是穿我们不喜欢扔掉的衣服长大的。”
我收回目光,叹息着继续翻看,只见这个小小的身影逐渐长大,只是他依然是孤独一人,他有时候会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头,有时候又会带着浅笑看着镜头后面的人,有时候会眼睛放光的抱着一大堆零食,郑重的对着镜头后面的人鞠躬致谢,有时候又会倔强的只留给镜头一个背影。
直到后来大一些了,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头里,那应该就是年少时的蓝麟飞了,我看到孤僻的蓝麟风逐渐开始依赖这个哥哥,慢慢脸上出现了少年该有的神采,再后来……
我的手指停留在了一张照片上,那上面的蓝麟风已经长成和哥哥差不多高的少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眸中那近乎看透一切的了悟,我敢肯定,他就是从这张照片开始,成为所谓的守护者的。
“怎么了?”蓝麟飞诧异的看着我抚摸的那张照片。
我浅笑道:“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眼神罢了。”
这个眼神,与我当初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如出一辙。
“是吗?”蓝麟飞叹息道:“你还在谁身上看过这样的眼神,我有问题想要问问他。”
“嗯?”
“我想问问他,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么问?”我下意识的收回了放在那张照片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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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已隐隐有了猜想,但如果他知道我所看到的人就是我自己时,不知道又该是什么表情。
“小风就是在那张照片之后的不久,才变的越来越奇怪的。”
“奇怪?”
“嗯。”蓝麟飞点头道:“那之后,他似乎就多了很多秘密,常常一个人满身是伤的回来,就连我,他都不肯透露一个字。”
“那他被赶出蓝家,也与这事儿有关?”
蓝麟飞苦笑道:“差不多吧,从那之后,他变得异常沉默,有时候会对着虚空发狠,不管我怎么逼问,他一个字都不肯说,他依旧我行我素的独自出门,有几次带伤回来,被爸发现被罚的很惨,但他依旧撑着不发一言,爸对他也越来越看不惯,越来越厌恶。”
“然后呢?”我深吸了口气,我想……我大概知道蓝麟风真正离开的原因了。
他会莫名对着虚空发狠,那大概是有什么,威胁到了他的家人,他会带伤回来……
我浅笑: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
蓝麟飞没有看到我的表情,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个转折点一般的照片上:“然后……在爸的寿宴上,他发疯一般的,将来宾一一打倒,无论我们怎么拦着,他都无动于衷,之后他还是伤了爸,所以在爸盛怒之下,当场将他赶出了蓝家,因为在场的人,还有爸当年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和他的女儿,那丫头也是惨,直接被小风掐晕过去,挂在水晶吊灯上,哎……”
我:“……”
“他当初的举动就像个疯子,把我们都吓住了,所以爸赶他走的时候,我还浑浑噩噩的,也没来得及将他追回来,之后他就彻底失踪了。”
“按理说,既然他是这样被赶出去的,也不算是你们的过失,你们为什么还要寻找这个你们眼中的疯子呢?”我不解道。
蓝麟飞脸色有些黑沉:“因为,第二天我们才知道,那天参加宴会的所有人,根本就没来得及赶到,原来,他们都迷失在了半路,直到第二天才赶到那里。”
我:“……”
“小风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他一定知道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而爸的伤,也在第二天一早消失无踪,就连被搞的一塌糊涂的宴会大厅,也恢复如初,前一天被切开分食的蛋糕,也好好的放在大厅当中,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直到我们发现小风再也没有出现过,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被我们给狠狠的伤害了。”
“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自从小风变得沉默以后,我就感觉,他似乎能看到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当我将他这段时间的异常告诉家里人后,爸起初还嘴硬,说,不过是被老子骂了几句,没几天就会回来,不用担心。可……从那以后,小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见过的那个人,应该也和小风有着同样的经历,我不想小风在之后的日子,还要承受这样的折磨,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样的人生太残忍了,我想问问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掉这种能力,小风他前半生已经够苦了,我不想他以后还要承受这些非人折磨……”蓝麟飞见我沉默,不由担忧道:“我说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你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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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蓝麟飞:“我怕什么?”
“你不怕就好。”蓝麟飞叹息道:“我怕你因为惧怕这些,而离开小风。”
我有些好笑的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忘了?我说我见过同样拥有这样眼神的人。”
“我没忘,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这个人在哪儿吗?”蓝麟飞诚恳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
我静静的看着蓝麟飞,眼神里流露出的神色,与照片中有着青涩面孔的蓝麟风一般无二,而蓝麟飞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你……”蓝麟飞深吸了口气:“你说的这个人,就是你?!”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现在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这个状况是无解的。”
蓝麟飞的声音有些干涩:“这是他当年离开的理由?”
我点头:“为了你们现在能够站在这里。”
“你们……真的能看到那边的世界?”蓝麟飞有些不安:“他们会伤害你们?”
“我们看到的世界会更广阔,至于受到伤害……”我沉默了下,才继续道:“现在应该很难了吧。”
“你们……”蓝麟飞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外面旋转门把手的动静。
可还没等他反应,蓝麟风就旋风一样的冲了进来,我奇怪的道:“你们父子俩谈心这么快!?”
蓝麟风脸色有点黑,他看着我手里的相簿,劈手就夺了过去,轻飘飘的抛回了它原本呆着的位置,淡淡道:“我们走吧。”
“哈?”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蓝麟风目光有些躲闪,他攥住我的那只手,青筋都暴起来了:“别问,跟我走!”
“小风,你还是不肯原谅爸爸?”蓝麟飞见蓝麟风执意要走,连忙紧走几步,挡在了书房门前:“爸他知道错了,更何况……如果不是他的属意,你又怎么能平安长大?小风,听哥一句……”
蓝麟风皱紧了眉头,他语速有些急:“哥,你以为,挡住了门就能阻止我们离开吗?”
“小风!”蓝麟飞怒道:“一定要这样伤害爱你的人吗?”
蓝麟风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蓝麟飞,末了只平淡的说出了六个字:“不想死,就让开!”
蓝麟飞不敢置信的看着蓝麟风:“你……不,小风……!”
蓝麟风背对着我,所以我手中的匕首,没有任何阻碍的,就刺进了他的身体,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衣角滴答落下。
蓝麟飞看到了蓝麟风肚子上穿透出去的匕首尖端,疯了一般冲过来,狠狠的将我甩了出去:“贱人!你干什么!”
我:“……”
眼看着蓝麟飞,将浑身是血的蓝麟风抱进怀里,无措的想要帮他止血,却只换来蓝麟风的闷哼声后,我悠闲的甩掉了手上沾染的血水,幽幽的看着看上去快要挂了的蓝麟风。
“你当我瞎啊?”我瞥了瞥嘴,一脚踩在了一条旁人看不到的毛茸茸的尾巴上。
蓝麟风嘴角蜿蜒下一道好看的红线,他深沉的眸子微微一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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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时候啊……”我放开了被蹂躏的快要断掉的尾巴,跳到一旁的书桌上坐下来,以手托腮看着奄奄一息的蓝麟风道:“好像是从你一进门吧,疯(子)这个家伙,可是很有礼貌的,不会像你一样不懂敲门……”
“凝!刚你动手了!?”话音未落,蓝麟风那挺拔的身影,就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了书房之中。
我:“……”打脸什么的,需要这么快吗?
蓝麟风看到倒在地上的自己,立刻就明白了什么,他一个闪身,就将蓝麟飞拖到了自己身后,神色冷淡的看着地上的人:“是你?”
我诧异的看着蓝麟风:“你认识这只精怪?”
蓝麟风摇摇头:“不,它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当年我是看着它死透才离开的,说!你是什么东西?”
“小风?”蓝麟飞已经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的手上还有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