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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的头向后仰垂,蓝麟风捏着他的下颚,轻轻转动他的头颅,半晌后他才道:“这确实是昏睡符的效用,他们也的确要明天早上才能醒来。”
我奇怪的看了蓝麟风一眼:“你感觉到了?”小小的昏睡符,对我们虽造不成影响,但也不可能渺小到被忽视掉,刚才我们不仅没有发现老刘和黎叔的到来,更是对昏睡符的偷袭毫无感应!
蓝麟风冷着脸摇头:“正是因为感觉不到,才会觉得奇怪。”
“那扇门?”我绕过地上的障碍,走到门前,将手按在了那扇奇怪的门上面。
门上面有一层很奇怪的薄膜,仿佛能隔绝一切,难道也包括我们的感知?
“这门有古怪,看来……黎叔并没有对我说实话!从他刚刚的判断精准来看,他这哪里是不信鬼,他这完全是深藏不露!”
“先把人都搬到床上去,再来交代你的问题!”蓝麟风架着林皓的胳膊,将人甩到肩上扛了起来。
我:“……”
“还不过来?”蓝麟风将林皓扔在易伟床上,又将半个身子垂到地面的易伟拖上床,帮两人盖好被子,见我还没动,不由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
将郝丽和梁米两人安置在一张床上后,我又将坐在椅子上,睡的毫无形象的楚荧也运到靠窗的床铺上,才对旁边为杨光理被子的蓝麟风道:“我能也睡过去吗?”
“你觉得呢?”蓝麟风指了指阳台:“去那里。”
“哎!”我叹了口气,乖乖的走到阳台上,半趴在阳台矮墙上:“我怀疑,黎叔与水之守护有渊源。”
“嗯?”
“刚才我试探过他,他说他不信鬼神之说,但这扇古怪的门,还有看出昏睡符时效的事出卖了他,他还和那道昏睡符的主人于梦洋有牵扯,不信鬼神?鬼才信他!”这里刚好是面向仓库的方向,从这里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在仓库那里忙碌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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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这种可能,你老实告诉我,瞒着我,是不是想自己偷偷去寻水之守护!”蓝麟风微微眯起来眼,将眸光定在了远处仓库门前的两个人身上。
“呃……”我一时语塞,讷讷道:“这个……我……只是想亲自确认,水之守护的真实性。”
“我记得我说过,你如果有什么危险的决定,或是又想冒什么险,最起码要先让我知道吧!”蓝麟风眼中的怒火熊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生气呢。
“我……这里的一切,我十分在意,它不该是这样的,如果……我要对它负全责。”我目光有些苦楚:“毕竟,造出这种怪物的人,就是我!”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不赞成你单独行动,你别忘了,这次进来的不止你,还有半个守护灵和一个守护者,就算要扛起这天,怎么算也轮不到你。”蓝麟风笑道:“还是……你不相信我?”
我顿了顿,哭笑不得道:“不信谁,都不能不信你啊,对不对?”我摆了摆手:“好了,我什么都不做,就乖乖在这里,等着他找上门。”
蓝麟风摇摇头:“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是不是还想去看看老刘他们在搞什么鬼?”
“呃……”
“从刚刚开始,你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们。”
“呃……”
“想去就去吧,这里我守着,但你不能走出这家小店,我会在小店四周布下感应结界。”
“去去就回,保证不出去!”我闻言,便立刻笑着保证道。
黎叔的事,我始终有些在意,还有老刘、于梦洋,直觉告诉我,他们一定与水之守护有关系,只要搞清楚他们的之间的联系,或许就能找到从这里走出去的关键。
“等等!”就在我抓着盒子要出门的时候,蓝麟风叫住了我。
“喂,你不是后悔了吧!”我抓着盒子:“我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我可是只能保护自己的啊!”
蓝麟风:“……”
蓝麟风走到我面前,伸手在我额头上一拍,一丝灵力便从蓝麟风的手心,窜进了我的体内:“我还是不放心,你要躲开我的感应实在是太容易了,这丝灵力不止会让我感应到你方位,一旦被屏蔽或消失,我都会第一时间感应到。”
“啰嗦!”我揉了揉被他拍的地方:“我去了!”
“早去早回。”蓝麟风笑着对我摆手算作告别。
出了小院,我悄悄隐去了自己的气息和身形,大摇大摆的向仓库方向走去。
仓库距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算远,没一会儿,便走到了仓库跟前,靠在一旁的柳树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忙前忙后。
将脏兮兮,又满是杂物的仓库渐渐清理出来,仓库的正中有一个四五米长的长方形木桌,木桌被擦的一尘不染,周围的地面也都被清理出来,水泥地面上被老刘用黑狗血鬼画符般的画了法阵。
“为什么要在这里画法阵呢?”
“当然是为了……!!!”老刘的话说到一半,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我紧张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憋气:糟了,怎么会把心里话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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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黎,我画法阵做什么,你还能不知道?”老刘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黎叔。
黎叔一脸无语的看向这边:“我刚好像看到那边写着这几个字,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老刘:“……”
“……!!!”差点忘了,不管想什么,那怪物都能看得到!
黎叔:“……”
“好了,赶快帮我把这里收拾出来,天要黑了,入夜后就把货运过来。”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就剩收尾工作了,难道还要我帮你?你自己去弄!”黎叔不悦的皱眉道。
“懒死你算了!”老刘嘴里嚷嚷着,认命的拿着扫把簸箕去将最后的垃圾收起来。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最好赶快离开,等那个笨蛋天师回来,你再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不是不信鬼神的吗?
“我现在也不信,你咬我啊?一个连形体都无法凝聚的家伙,你也就吓吓人的能耐。”黎叔鄙夷道:“还不快滚!”
“……”啊呀呀……好怕啊!
“知道怕了还不走?”黎叔指着门口低吼道。
“……”我收敛了自己的思绪,换了个地方站桩。
黎叔等了半晌,没再看到什么动静,便走到仓库里,帮老刘把垃圾清了出来。
“老黎,刚才你一个人在那边叽叽歪歪什么?”老刘灰头土脸的抱怨道。
“跑进来一只小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货应该不能接触活气……”
“赶出去了没?”刘叔紧张道。
“已经走了。”
“那就好,我们把仓库锁起来,可不能让活物跑进去了。”老刘连忙拿出了锁,就要将仓库唯一的出口锁住。
“这样也好,小心驶得万年船。”黎叔挥了挥手:“我要出去吃饭,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收拾好你的货,不要给我惹麻烦。”
“省得省得。”老刘笑嘻嘻的道。
两人走远,我看着那把单薄却顽固守着仓库门的锁头,不禁轻笑出声:“你们以为,一把锁就能锁的住我不成?呵~天真。”
我敲了敲铁门,一闪身便穿过了坚硬的铁门:“门什么的,呵呵~”
仓库里的空间不小,但杂物似乎都被清理出去,地面上用黑狗血画着奇怪的线条,空气里满是血腥气,我不由皱起眉,小心的躲过狗血,走到了仓库里唯一的物件,长方形的木桌前,翻身坐在了桌面上。
“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那个鬼鬼祟祟的老刘,那么重视的货,到底是什么。”
仓库里黑漆漆的,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没有窗户的仓库,只靠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光线,完全不够看。
“等了那么久,老刘是去原厂进货了?”我不由暗自嘀咕着,无聊的在长桌上翻了个身。
躺了那么久,身体都要僵了,正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仓库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嘿?可算是把你给等来了。”我欢喜的跳下长桌,虽然知道他不可能看到我,为防万一,我还是小心的躲到了仓库的一角,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仓库门。
“咔哒”一声,仓库门上的锁被打开,紧接着仓库门被人粗鲁的从外面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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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门被反弹回去。
“嘿!”老刘的声音有些恼怒:“没看爷爷手腾不出来吗?”
紧接着,老刘便站在逆光中,从门外走进来。
他肩上扛着一个长条形物体,物体软软的垂在他身体两侧,物体表面裹着一层白布,随着他的动作而来回剧烈摆动着。
“!!!???”那是什么东西?
老刘小心的躲开狗血,将物体平放在长桌上,紧接着又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如此反复五次,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呼呼~累死爷爷了,让爷爷歇会儿。”老刘一屁股坐在长桌边角上,擦掉额角的汗:“雇主真是的,非要指定要你们,哎,要不是看他有钱,我老刘才不跑这趟,累死我了。”
桌上的五个长条形物体,被老刘一字排开,码放在长桌上,几乎将长桌填满,老刘此时正坐在桌角,昏暗的光线里,他黝黑的皮肤几乎融进了暗色中。
歇够了,老刘起身将一进来就被他扔在墙角的包捡起来,从里面拿出蜡烛在长桌前点起来,白色的蜡烛燃烧起来,顿时照亮了大半个仓库,火苗跳跃,老刘的眼睛被火光照的明明灭灭的,颇为诡异。
只听他念念有词:“有怪莫怪啊,有怪莫怪。”
点了香头,刘叔对着长条形物体拜了拜,便起身锁了仓库门离开了。
仓库里顿时就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人,哦不,还有五个不明物体……
火光明明灭灭,仓库里也是忽明忽暗,照着长桌上惨白的白布,白惨惨的,整个一个停尸房的森冷气氛。
“……”
我傻眼的在站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远远的看着长桌上的五个长条形物体:“这老刘所说的货物,就是……这个……?”
我小心的靠近一些,近距离看着五个长条形物体:“这……怎么看着……”
我揪住白布的一角,猛的一扯,白布里包裹的东西,立刻被掀了出去。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人被甩出,趴在隔壁长条形物体上。
这个人面朝下伏趴在另一个长条形物体上,清爽的黑色短,这是个男人……不,是个已经死掉的男人!?
暮然间,我想起了老刘白天的话:“冥婚!?”
我爬上桌子,将白袍男人翻转过来,男人的五官立体俊雅,薄唇微微半启,苍白的脸色在烛光的照射下,竟染上了一丝暖色。
没有起伏的胸口昭示着,这家伙就是具尸体,可既是尸体,又为什么没有出现尸僵呢?难道是死亡时间短?这也不对,尸斑总该有,可……
我抓起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将袖子撸到他的臂弯处,紧接着又解开他衣领的两颗口子:“竟没有尸斑!?”
我不由往后挪了挪,却不小心碰到了另一具尸体。
“!!!”吓了一跳的我,差点没一脚将尸体踢出去。
被我动作惊扰的尸体,脑袋从白布里露出来,那同样是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的五官比较柔和,半长不短的栗色头发有些凌乱,他白净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微扬的嘴角和半露的白净牙齿,都那样的平静祥和,如果忽略他没有起伏的胸膛,一定会让人以为,这人只是小憩一下,一会儿就会醒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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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触感告诉我,这人铁定就是个死人,但……
我掀开裹着尸体的白布,拽着尸体的衣领,将尸体提着坐起来,尸体的柔软度和活人一般,头颅向后软垂,完全不像是死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我拉起尸体的手,发现就连关节也活分的过分,这不科学啊!
“怎么会?”
我不信邪的一具具翻过去,这五具尸体或俊秀,或冷硬,或阳刚,亦或是邪魅,风格迥异,却都是正值壮年的帅哥,不知是不是老刘的杰作,他们都穿着一致的白色长袍,像是即将献祭的祭品一样,静默的躺在这里任人宰割。
“难道这些都还是活人?不对……”
看着桌上被我翻的乱七八糟或躺或卧的尸体,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桌子这头跳到了桌子那头,蹲下身捞起了第一具被我拽出来的尸体。
尸体浑身冰冷,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头颅因为惯性还在来回晃荡,我一手撕开了尸体身上的白袍,露出了白皙精壮的胸膛,我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缓缓将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咚……咚……咚……”低缓的跳动声,透过胸膛微弱的传了出来。
“咳咳咳!”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岔了气:“他们竟……还是活人吗!”
“呜呜~~”一阵沉闷的悲鸣,拉回了我的思绪。
“……”谁来告诉我,灯……它什么时候灭了!?
来不及多想,我随手扔出一个光球照明,一眼便看到了那用狗血画成的诡异画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扔在一边的白布蹭掉了一个角,阵法也破了个洞。
“……”不是真的要见鬼了吧?也不对,这些人也不能称之为死人,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弄出了这些个活死人?
正想着,手上的‘人’突然动了……
“!!!???”
我才想丢开手里的‘人’,双手便被一双有力的手钳制住。
“呃……帅哥,你你你……呸!说话利索点!”
而那‘人’却只是钳制住了我的双手,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因为我放了手,那‘人’的身体一多半都跌在桌面上,他浑身上下,只有那双手力大无穷,其他部位就像是一滩泥一般,与方才并没有任何两样。
“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帅哥,放个手先?很疼的。”我看着依然双目紧闭,下巴松弛,嘴巴半开的‘人’,有些无力道:“那个……你们对外界应该都还有感知吧?呵呵~我不翻腾你们,怎么知道你们的真实情况?”
桌面上,几个人被我翻的歪七扭八,甚至有两个人是叠加在一起的,我有些心虚的道:“这个……我是粗鲁了一点,下次我注意,好不好?”
“……”
“要我帮你们摆个舒服的姿势?”
“呜呜~~”又是刚刚那种声音,只是这次,那‘人’的手,却应声而落,软软的摔到了桌下。
“……”我只是随便说说,真的!鬼知道你们需要的舒服姿势是哪样啊啊啊~~
长桌前的蜡烛“滋~”的一声,又重新点亮,白布却依然躺在那里,那要命的阵法依然是破了个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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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弱女子,你们不会这么不人道吧,啊?你们可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我一弱质女流怎么搬得动?不如……”
“滋滋~”蜡烛摇曳起来,冒出的烟,形成了几个若隐若现的字:弱质女流能把我们搞成这样?
“滋滋~”弱智女流,骗鬼呢!
“是啊,骗鬼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顾忌地上的鬼画符:“我傻,行了吧!”
我抬起第一个‘人’的胳膊,将人拖起,小心翼翼的放平,将歪在一边的头摆正,双手叠在腹部,拉直双腿,顺便将白布盖了回去。
“呼~”总算搞定一个:“……”你TM仿佛是在逗我!
刚松了一口气,我就被蜡烛上冒出的烟气了个半死,那上面只写了三个字:不舒服!
不舒服个鬼!这么淑女的躺姿,哪里不舒服了!?
“那怎么才舒服?”我压着脾气问道。
我厌恶规矩,你把我摆的那么规矩,我当然不舒服!
“……”
无奈的我再次拽掉了白布,我挥手打掉了他的一只手,伸手提着他的食指,将另一条软绵绵的胳膊也提了起来,却赫然发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出现了一点殷红。
“……”
将他的手提着放在眼前,便看到他的食指指尖,正在渗出血珠,而他长袍的腹部,也出现了一点殷红。
“这个是……”
我皱眉放掉他的那只手,凑到了近前,只见一根及细的寒芒,在他的腹部颤颤巍巍的晃着。
我将食指放在它的尖端,一股灵力顺着寒冰针探了进去。
原来,这人的魂魄被人用寒冰针困在了丹田里,而寒冰针的独特效用,让这人的体温降到最低,造成死亡的假象,如果不是发现这枚针,那这些人恐怕就真的要困到肉体真正死去的时候了。
发现了问题所在,我立刻帮他翻了个身,面向我侧躺,按住了他的腰部,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寒冰针的顶端。
“这个……有点疼,而且你可能会暂时失去对外界的感知,所以……我还同你商量个鬼呢?”
“呃!”
这是今晚,第一次听到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
手下人的躯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便再次绵软下去,我看着手里的寒冰针,吸了口气:“这东西可真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的。”
可惜这次,蜡烛上的烟雾没有再回答我,因为这个人现在已经无法对外界做出反应了。
将白布胡乱盖在他身上,我便走到了第二个人旁边。
蜡烛上的烟雾再次变化,出现了五个字:请给个痛快!
“……”
我看着侧趴在桌上,摸样儒雅的青年笑道:“你比他可爱识趣儿多了。”
青年的半边脸被桌面挤压的有些变形,他的半个嘴角被桌面蹭的往下歪,一只手被压在身体另一侧,而另一只手却掌心朝上的放在自己胸前,双腿别在一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摆出这么个高难度姿势的。
没做停留,我抬手推着他的肩膀,让他的腰腹离开桌面,探手摸去。
“……”
“不是吧!”我皱眉,在他的丹田处摸索了半天:“怎么会没有?这么晚了,我都还没吃饭,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整我?告诉我个准确位置会死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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