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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此话,卓狸皱眉,“陈德一开始动手了吗?那个老东西,真不如金宾厚道呢”
“咯咯,”山若笑道,“这不正趁了你的意,倒还骂上这配合的小陈了。”
“小陈?哈哈,也就你这是百年妖精会这么叫他。”
见青姬一脸木然,卓狸止了笑,“既然他们盯上了你,你现在要格外小心,虽然有盘四的看护,但决不能掉以轻心的。另外,不要让金宾发现盘四的存在。”
“是,谨遵。”自打开始要为家族报仇,青姬的精神高度集中、兴奋激动,她似是盼了好久,终于要等不及了。
卓狸开口喊住青姬,“青儿,莫要让仇恨埋掉一切。学会向前看。”见青姬没太大的反应,叹口气,“你下去吧。”
青姬行礼的动作顿了顿,未发一言,轻轻踏出了门。
“说要别人向前看,卓主,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山若隐着苦涩的笑对着墙说。恐怕您自己都无法一直向前看,父母的死,真的不想报仇吗?自己也能忘记在族中时的一切吗?
“嘿,不谈这个了。”卓狸显然不想谈这个,转移话题,“陈德一动手了,再加上我们做的事,金宾也差不多该有所觉悟了,三天之内,就会有动静,等着吧。”
山若抚了抚额,“青儿又没有落入陈德一的手中,这金王爷又怎么能知道。”
卓狸没好气瞥了她一眼,“你忘记自己调查的资料了?金宾手中有一支属于他自己的军队,虽不及你的,可在人类中也是一顶一的好手了。青姬那里,他怎么会不留人这也是我当初将行踪诡秘无痕的盘四留下的原因。”
山若一拍脑门,道:“我这脑袋一直很好用的完了,完了,肯定是被你吓坏了。”
“我哪里有吓你”卓狸自然是不肯承认的,虽然她是有存了这个调皮心思。
山若摊开手,一脸无奈道:“以后你就是把天捅个窟窿我也不会害怕了。”看,你已经把我吓得胆子超大了。
卓狸被逗笑了,她可没曾想这位统领众蛇的妖姐如此肆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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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三天一过,金宾的书房里再一次响起了三天前他初听到青姬别居事情时的声响。
红木书桌上的书册还在颤动,没有随着声音消散。
拍出那么大的声响,金宾的手居然不疼。只听他道:“陈老啊陈老,我金宾这几十年算是看错了人没想到你竟是……竟是……“竟是了半天他终是没说出口,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人面兽心的”友人“了。
“王爷,陈老现在手握重权,更是太子的……“金宾的亲信道。
“太子“金宾打了个颤,”不能让他靠近太子,太子是我国的未来,决不能让他胡作非为。“
……
从书房出来,想起刚刚属下报告的事情,金宾的心隐隐地疼了一下:她竟是承受了这些……
不及他多想,举步向西厢旁的独院行去。自打知道陈德一派人去过青姬住处后金宾就让青姬搬入了内宅,整理出一间闲置的院子给她住。
院子里很安静,屋里还亮着灯,青姬还没睡。金宾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灯下的佳人正认真绣着什么,她眉头微蹙,动作稍显僵硬。金宾看得出了神,直到美人“啊”的一声惊醒了他。
“怎么样,可扎疼了?”疾步奔过去,抓起青姬的手仔细查看起来,“怎么这般不小心呢没事绣这作甚。”
青姬扭过头,欲泣之,“奴家可真是笨呢连绣个东西都绣不好。”
“呵呵,我的青儿不适宜干这些粗活,你可是要为我抚琴踏舞的。”金宾今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青姬神色一黯,不再言语,满脸委屈。更是让金宾宠娇的心纠结不已。
金宾追问:“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恼什么呢?是不是这家里有人给你气受了?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惹我的青儿生气”他是真的在乎的。
青姬摇摇头,缓声道:“王爷,我只是想要给您留下点东西,我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她泪眼婆娑,看向别处,“若是哪一天我不在您的身边,您也不至于忘了我。”
一句话说得金宾大惊,“什么哪一天不在我身边?”
青姬一直低头不语,金宾缓声哄:“莫要瞎想了,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嘛。有我在,你便不会有事。说吧,到底怎么了?”
“昨夜……做了一个梦,那帮人……拿着刀剑追赶我,和他们追杀母亲的时候一样……”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抱着金宾呜呜哭了起来。
金宾心里一紧,抱着青姬,陷入深思。
青姬醒来的时候金宾已经不在了。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竟红了脸。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真的就哭昏过去了……”想起昨夜,青姬内心突起一片柔软,一直淤积在心中的痛苦竟减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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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躲在密云后面,安静的风轻轻吹散街角的污气,街上人烟稀少,天气变得冷了,人们的室外活动也少了。
火盆旺盛的燃着,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怕冷,干嘛把这费事的东西摆这。“难得卓狸开口抱怨。她实在是喜欢不上火。
“你是不怕,可我怕啊好主子,您的族类级数比我高了不知多少,就让让我吧。“山若一脸笑意。
“都修炼成妖了,竟还怕冷。“说着不知从哪里取出来杯冰水灌了下去,在书架上取出一本夹着绿叶书签的册子摊开读了起来。
山若莞尔:“倒不是怕,只是习惯罢了。“走到火盆旁蹲下,她烤着手,问:”卓主,这都好几天了。怎么那两个老家伙还没动静。该不会真的不顾太子的死活了吧?“
卓狸头也没抬,“正是因为在乎太子,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哗啦~翻到下一页。
终于赶到暖和了些,山若从椅上拉下紫红纹花厚垫子塞到屁股下面垫着坐在了火盆旁。搓着手道:“不知哲明跟这位小太子怎么样了。”
卓狸抬头看了笑眯眯的山若一眼,复又去欣赏手中书册。“你不要总是想着逗哲明。”
“一个屁大点的小孩,天天整的跟几十岁老头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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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崔哲明揉了揉鼻子,有些莫名其妙。
太子拿着小木棍,笑嘻嘻地指着崔哲明,“小明,你这是感冒了?“
崔哲明弯过头,皱了皱眉,“跟您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明“因为卓狸给他讲的笑话里好多以小明为主人公的。
“每次叫你小明都这个表情。“他仍掉小木棍,”不过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出来透透气。“太子越说越兴奋,”感觉真好……玩“
崔哲明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敢再叫我小明,我就叫你正太“
太子愣了好一会,眨巴着眼问:“正太?正宗的太子?“
崔哲明扑哧一声笑了,“要是卓姐姐听到了不知会笑成什么样哈哈。”
“哲明,你总是偶尔会蹦出‘卓姐姐’,究竟这个卓姐姐是谁啊?”太子安静了下来,刚才的神舞飞扬不知去了哪里。
第二卷 禁国之乱 第一百一十八章 拐太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拐太子
“太子,前面有卖冰糖葫芦的,你不是一直很想尝一尝吗?”崔哲明装没听到,向前快跑着。
太子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每次提到那个人都这样”他现在的表情像足了吃醋的小媳妇。虽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追上去寻找冰糖葫芦。
崔哲明能把太子带出宫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说帮上忙的人也没谁,也就是他哄太子换好衣服,只要闭上眼一个时辰就能够出去玩了。太子自然是不太相信,或者说他只当个游戏,可没想到一睁开眼竟真的出现在了宫外,而且这么热闹。他很惊讶崔哲明为什么能把他带出来,但是他并没有深究,他相信他,而且相信他是对他好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近许多。皇家无情,但皇家人却可以与没有血缘的其他人成为好朋友,当然与皇室做朋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看着太子吃着冰糖葫芦黏在了脸上,呵呵笑着。感觉到斜前方有双眼睛盯着他们,崔哲明几不可查地收回视线,又掏出铜板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拉着太子往人群深处走去。
前面有个小巷,因为环境较差,周边的人也很少。崔哲明让太子坐在旁边的红砖台阶上,说:“我看前面有个卖糖人的,太子,你坐在这里吃,我买了就回来。”
太子迅速紧抓住崔哲明的衣衫,“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吧。”第一次出门的他没有胆量自己一个人待着。
崔哲明蹲下来,向着外面指着,“你看,那个摊子就是你看着我就行了。”
过了半响,太子终于松了手,“好吧,快去快回。”
崔哲明答应着跑了出去,回望过去,太子正也看着他,咧开嘴笑了笑加快速度。
细心的挑选着眼前各种各样的糖人,嘴巴低声道:“盘大,你怎么现身了?”他的表情分明十个年幼的孩童,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底透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晶亮。
只见崔哲明身边一个穿着浅棕色衣衫的男子抖了抖肩,“卓主传信。”
崔哲明一听这个名字,更加认真起来,弯下身开始仔细观察糖人,“恭听。”
“一定要护太子安全,命我带你二人去香聚。”盘大声音略显沙哑,说出的话让人感觉神秘异常。
崔哲明回头看过去,太子紧紧攥着冰糖葫芦,还在那里盯着他。收回视线再要说句什么,身边已经没有了盘大的身影。
略一思量,“老板,买这两个泥人了。”
一手一个糖人,崔哲明满脸含笑跑到太子身边。“怎么样?这糖人有意思吧?”将两个糖人举到他面前。
“一个仕女,一只狼,为什么买这两个?”太子仔细打量,“做得还蛮像。”
崔哲明把太子扶起来,满脸温馨的笑,“曾经有一个农庄,庄上有父女两人相依为命……”
“她被送去了宫殿里?那只野兽会不会吃掉她?”
“野兽拥着那个女孩在宫殿大厅内跳起舞蹈……”
崔哲明讲得故事正是从卓狸那里听来的《美女与野兽修改版》,他一边讲一边带着太子绕过一个个小巷一个个街角,最后停在了香聚大门前。
抬起头看看烘漆大红木门,盘大已经将封印暂时解开,他和太子的时间不多,要赶快进去才行。
见太子还沉浸在刚刚结束的故事当中,“这是我亲人留下的遗产,我们要不要进去休息休息?”想了想补充道,“对了,里面书房里有好多这样的故事。”
太子醒过神,“你的房子?没听你提过呢,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吗?”他很好奇崔哲明的成长经历,对于那些奇思妙想的故事和点子非常好奇。先崔哲明一步跑了进去。
香聚高墙外,盘大打着马步,双手高举一根灰白色鼠毛,额头涔出了汗水,衣衫散飞,极是耗力。听墙内传来崔哲明刻意放大的声音:“那么着急往书房跑什么”终于露出一抹笑,用力一举,以妖目可见的亮光闪起,渐渐消散。
盘大从怀中掏出温玉制精美夹盒,将灰色鼠毛小心放进去,又施展一套手势封锁住,这才又放回怀中。任务完成,要赶回去报告。他简单摸了把额头流下的汗,迅速消失在人烟稀少的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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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名望官绅家中今日都异常安静,只不过安静中透着股诡异的压抑。有时候,平静不见得是好事。举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金王府和陈府,就连大字不识的烧火婆子都皱着眉被压抑得脸通红。
“老爷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他一向性子温和、不摆架子的。”
切着菜的婆子瞪了她一眼,“好好烧你的柴,别乱嚼舌头没看上回翠儿碰倒了一个青花瓷瓶,被老爷撵到了外院干粗活”
说到这件事还真是这个名为翠儿的丫头倒霉,偏偏选在陈德一刚刚得知太子不见消息时犯错,而且没犯别的错,偏偏打碎了东西,这可是不好的预兆。
东窗事发,陈德一首先怀疑的就是金宾,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太子若是出了意外,受益最大的便是他金王爷。
就在他在书房里急得跺脚的时候,管家略显沧桑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老管家服侍了陈家一辈子,陈德一平时对他很是尊重的,如今虽在气头上也温润地问有什么事。
“金豆那家伙刚才送来一封信,哦,对了,这个金豆是金府的人。我曾见过的。”
一听这话,陈德一急忙打开门让进管家。
拿着轻薄的信盏,心中却沉重万分。
看着自家老爷纠结的表情,老管家道:“要不让老奴给老爷读信吧?”
“不必,你出去吧。”又自言自语道,“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说着,打开了信纸。
入目是他熟悉的老友笔迹,字里行间却是陌生的尖刻言语。
信纸无声地飘落在地,呆滞的陈德一脑海里仅流转着一句话:汝命,君命,何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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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陈德一暗暗较劲的金宾是和陈德一同时得到太子消息的,他们分别插在暗哨的人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也许是因为立场不同,也许是因为性格迥异,相比于陈德一的烦躁和失魂落魄,金宾显然更沉得住气。
与陈德一不同,金宾更喜欢与他的智囊团共同分析,而不是一个人闷头烦。
“太子最后消失的时候是与何人在一起?”
“太子与伴读向来亲密,而且最后是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伴读也不见了”
“一个小孩子,能有本事出宫?”
“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
“这件事会不会跟陈老有关?上次对于他的实情我们还没整出个解决办法呢。”
“我觉得陈老的嫌疑最大。”
……
听着属下们激烈的探讨,金宾终于开口道:“若是陈德一做的,那我便不担忧太子的性命。”
“您的意思是,他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金宾没再开口,智囊团继续开始发动头脑风暴。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想:我要的不是分析,不是几率,要的是证据。
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从远处向着阁楼急速行来,金宾瞳孔一缩:也许证据来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阁楼就传来双脚踏在木头上的“噔噔”声。众人停了声音,等待着这人的到来。
此人也不敲门,径直进来对金宾行了礼。
“王爷,您看看这样东西。”他从腰间密封口袋里掏出一块散着柔光的盘龙玉佩。
金宾轻轻抚摸着玉佩,“这温润的感觉……”话锋一转,厉声问道,“在哪里发现的?”
“丰圣巷,与罗翔路紧邻。”丰圣巷并无异常,而罗翔路正是陈府所在。
伴着所有人探寻的目光,来人肯定道:“没错,就是陈府所在。”
有些人嗤笑一声,有些人摇头晃脑,有觉得自己猜错了深思的,有觉得自己猜对了得意的。
金宾黯然,“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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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咱们什么时候回宫里?”放下一本画满可爱小图的册子,太子又一次问。
“您不喜欢这里,想走了吗?”
两人在书房席地而坐,地上是丢得乱七八糟的书册玩具。
太子瞅了眼身边的书册玩具,“自然是喜欢的。可我们已经出来好几天了,再不回去,母后该急坏了。这里这么好,我们以后还是可以来的。而且那些服侍咱们的丫头们没一个说话的,比宫里的宫女还闷。”
“出来前,我已经给皇后留了信……”突然,崔哲明大叫道:“啊呀竟忘了带你去那里”
太子一下被勾起了好奇心,“哪里啊?”
崔哲明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了。太子更是上了心,他可还没见过崔哲明这幅样子,又问了一遍。
迎着太子询问的目光,崔哲明吞吞吐吐道:“就是……我从出生到长大……住的屋子。”
“你小时候住的屋子?有什么特别的,竟让你如此大呼小叫?”
把腿上放置的漫画书收起来置到地上,崔哲明站起来拍了拍袍子上沾的灰尘,“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二卷 禁国之乱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
檀木茶几上的陶瓷杯中盛着淡黄的香茶,几片茶叶在水面上飘着,茶已经凉了。陈德一按着额头,双眉紧皱。短短几天,那个在大家眼中精神抖擞的壮年忽然间恢复了这个年龄应有的老态。
见自己的老爷难过的样子,老管家忍不住劝道:“老爷,茶都凉了,老奴去换换。您……别想太多,注意身体啊”见陈德一不理会,暗自叹了口气,端了茶水走。
从昨晚接到金宾的请帖后他一刻也没有休息过,这场鸿门宴究竟去还是不去,他还在犹豫,每当他下定决心去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那句话:汝命,君命,何贵也?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眼见着午时这就要到了。
终于,陈德一打起精神站了起来。“又没有把宴设在你金王府内,我怕什么?”抬起头向外喊:“阿福,老爷我要沐浴更衣,赶紧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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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楼不是钟申城最豪华的酒楼,却是饭菜最有特色的。各式采样均用独特的手法制成,这也是它能在竞争激烈的生意场上矗立多年的原因。
一群衣着华贵的年轻俊才缓缓踏步而来。才进了门,芳香楼的掌柜就满脸笑容迎了上去,“今儿个少爷们来得倒是早啊”
“呵呵,还是老位子。”打头的少年开口道。
掌柜讪着脸,犹豫着道:“那房间被订出去了。”
“什么谁敢跟我们抢地方儿?”少年身后一略胖男子不乐意了。
“少爷们消消气,隔壁那间也是一样的,不过是小了那么十来平米,摆设布局均是一样的。看着老小我的面儿上,您们就宽宏下吧。”掌柜的现象真是郁闷之极,这几个魔王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可屋里那位更是……
“算了,哪里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我们便去隔壁那间也无不可。”打头少年发了话,其他几个也没继续纠缠,就此上楼。
掌柜心里念的那位,正坐在提前抢到的房间里品着茶。
“芳香楼芳香,这芳香茶果然名不虚传。”金宾端着茶,慵懒地倚在长椅上,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他身边的丫鬟目不斜视,开口道:“之前我刻意买来给你喝,你不喝,现在倒好,自己来了。”
这丫鬟出口不逊,金宾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嬉笑起来。“那会那么多人抢着喝,我便没有兴致。如今恰好约了那老陈在这儿见面,自然就碰着喝了。
丫鬟翻了翻白眼,“卓主,你扮成金宾的时候可不可以别这么娘,受不了的”
“人家是狐,自然而然的,可不是刻意如此的。”说着又抛了个媚眼过去。
山若无奈,只得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