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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看,对方很可能是之前并没有下药,而是在进入地铁后,才使用了致幻剂,否则不可能之前他检查时察觉不到药剂的存在,现在反而能察觉到。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一声轻语传来:“周枫。”
整个身体内外,刹时安静下来。
周枫忘了其它,脑子里只有那句“周枫”在不断翻涌。
小茹的声音!
不对!
这是幻觉!
可是为什么声音那么真实?
“周枫。”
另一声呼唤从身后传来。
假如这是幻觉,绝对是世上最真的幻觉。
周枫身体微微颤抖,血流不受控制地提升起来。
方茹!
心底最深处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
那抹血红,有如噩梦,从未消失。
“周枫。”
呼吸声贴着他后背,他甚至能感到她呼吸的热气,触到了自己的颈肤!
就在这时,周枫忽然左手一翻,一把抓住了左腰处探来的手腕。
腕端不大的手上,握着一把寒光冷冽的匕首,离他腰侧肋部不到两厘米!
那是个戴着口罩的瘦小男子,一震抬头,看向仍没转头看自己的周枫,想抽出手来,却怎么也抽不动。
“触觉,听觉,视觉。”周枫缓缓道,“这该是你能做到的极限了。”
那人大惊,但在拥挤人群中,几乎动弹不得,想要用其它方式挣脱,也根本办不到。
嘈杂环境下,周围没人注意到两人间的小插曲。
“非常厉害,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药物。”周枫闭上眼睛,声音转冷,“但可惜的是,你无法影响我的嗅觉。”
对方接近时,那股熟悉的香味随即贴近,令他从幻觉中醒过神来,这才是对方暴露的主因。
那人显然猝不及防,眼神中透出惊恐。
周枫缓缓转头,终于看向对方。
就在这时,那人蓦地由惊转笑,眼神中透出诡异:“你以为嗅觉是真的吗?哈!”
周枫眼中精光陡亮,一个反手,精准地抓着身后一把几乎抵到自己腰眼、装着消音器的手枪。
身后那人大吃一惊,失声道:“你没……没被迷住?!”
周枫霍然转头看向对方,微微冷笑:“你猜。”倏然松手,抓向对方握枪的手腕。
那人察觉枪管竟然已经被捏变了形,难以开枪,大骇中立刻挥枪格挡,动作敏捷灵活,不比周枫逊色。
周枫亏在所学林腿脚上的技巧丰富之极,但手上却没有丝毫进步,一时之间,竟然抓不着对方手腕,心中大懔。
倒不是因为对方身手,而是对方懂得不让他触碰到身体,可见对他有相当的了解,知道肢体的接触会对其有严重影响。
这家伙不简单。
地铁忽然减速,原来到了下一站,快停下来。
那人立刻缩身,朝人堆中缩去。
周枫哪会给对方逃跑的机会?从人堆中挤出一条路来,朝对方追过去,喝道:“休想逃!”一伸手,以比对方快一线的速度抓了过去。
哪知道就在这时,地铁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人潮朝外涌去,令他这一抓顿时落空。
那人趁着这机会,闪电般溜出地铁。
周枫一声冷笑,正要追出去,却见那人突然一回身,手中一物砸向地上。
蓬!
一团青色的烟雾迅速涌了起来。
“这什么东西!”有人惊叫。
周枫险险在烟雾把自己罩着前屏住呼吸,但周围的人反应却没那么快,原本正往外出去的人群蓦地异变,几乎所有嗅入那烟雾的人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般抱头惊叫,停止了往外走,把周枫挡在了车内。
成百人突然大叫,那场景可想而知,刹那之间以周枫为中心,整个地铁内外吼声震天,而且还持续不断,一声接着一声,骇人之极!
周枫被惊跳的人群给挡着,一时挤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家伙敏捷地冲出了地铁站。
我擦!
这也能让那家伙逃掉!
足足半分钟后,周围惊叫的人群才渐渐平息下来,一个个茫然看着彼此,似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周枫下了地铁,趁着人乱,离开了地铁站。
对方用的药物一样比一样稀奇,令他越来越感到假如不能早点解决那家伙,自己将会陷进巨大的麻烦中。
刚才他藉着内气将致幻剂的药物驱赶干净,及时发觉对方从背后的偷袭。对方没料到他能这么快从幻觉中摆脱出来,原本他以为抓着了机会,哪知道最后却仍是抓丢对手,下次对方肯定会警惕起来,想抓那家伙就难了!
手机响了起来。
周枫摸出手机,见是刘易天的电话,不由叹了口气。
这小插曲令他和刘易天错开,现在要过去,只好打的了。
……
直到晚上八点半,周枫才到了和刘易天约定的地点,是在燕京南三环的一条小巷巷口处。
到地方时周枫一愣,皆因从巷口望进去,全是霓虹招牌,几乎每一家都写着“酒吧舞厅”等字样,显然是条娱乐街。
刘易天从巷子里出来,怨道:“你来得太慢了!”
周枫苦笑道:“能来就算不错了。”
刘易天也知道这城市的交通情况,没有再追究,振作精神道:“跟我来!”
周枫跟着他进了巷子,不多时到了中段一个叫“开心酒吧”的小店。进入后,刘易天没理酒吧内所有人,径直带着周枫穿过足有二百来平的厅,到了一记小门前。
周枫见门口有彪形大汉在那守着,心中大奇。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地方,这是干嘛?
刘易天显然在这已是熟客,那大汉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毫不拦阻地放他们进入小门。
门后是上二楼的台阶,顺阶而上时,周枫忍不住问道:“这地方到底是干嘛的?”
刘易天轻松地道:“玩牌的。”
周枫一愣:“哈?”牌?
刘易天神秘一笑:“但不是普通的扑克或者麻将,上去你就知道了。”
周枫只好把好奇心压在肚子里,跟着他上到二楼,只见楼梯口处竟然还设计了可轻松开关和锁死的铁门,还有人守着。必要时可以把那门盖住楼梯,一定时间内防止下面的人上来,怎么看都像是应急所用,用来防止警察或者其它检查单位的人突袭。
二楼分了几个小厅,刘易天逐厅查看,到了第三个时终喜道:“他在这!”走了进去。
周枫跟着他进入,只见不到十平的房间内,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麻将桌,但桌面上却没有麻将或者扑克,空空荡荡。
桌子的其中一边,一个穿着衬衣的清瘦男子正气定神闲地坐着,右手握拳,平放在桌面上。
“单!”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子,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字,额头汗水比花生还大。
桌子周围围了二十来人,无不屏气凝息,紧张地看着清瘦男子的右手。
刘易天站在人圈外,低声道:“今天玩的是猜枚。”
周枫错愕道:“枚?你不会是指猜单双吧?”他和同学以前出去聚餐时,就常玩这个游戏,抓把瓜子花生,猜单双,赌注就是脸上画个猪头。
刘易天专心地看着桌上那只手,随口道:“没错,他手里握着把钢珠,猜单双。但这个和一般的猜法不同,虫叔玩的是‘明千’。”
周枫奇道:“‘明千’是什么玩意儿?”
这时那清瘦男子微微一笑,右手翻开,果然是黄豆大小的钢珠,滚落在桌上,乃是两颗的双数。
那胖子咒骂了一句,沮丧地把面前一叠红色的大钞推了过去,骂道:“我靠!明明看见你抓的一颗来着!”
周枫见那叠钞票足有十张,不禁微微动容。
一把一千,这赌得可不小,难怪这地方搞得这么神秘,就凭这赌就够抓人了。
清瘦男子悠然道:“愿赌服输,看不到我加珠的技巧,输了也是你活该,哈哈!”
旁边的刘易天这时才低声道:“‘明千’就是告诉你他可能会出千,你必须看出他有没有出千。在你猜了是单是双后,他会根据手里的钢珠数量出千,假如你猜对了,他会加一颗或者减一颗,总之让你的猜测出错。你唯一赢他的机会,就是在他出千时抓着他。但假如你抓错了,无论你是不是猜对,都算输。”
周枫还是第一次见识可以明着作弊的赌,讶道:“敢这么赌,肯定是千中老手,有多少人肯跟他玩?”
刘易天嘿嘿一笑:“在场的人恐怕没人没输给他过。虫叔的这手手上功夫,堪称出神入化,就连我师父见过,也对他称赞不已。”
周枫心里一动。
林北斗绝非会轻易夸人的人,他会开口,那就肯定很有水平了。
“还有谁?”清瘦男子把钱收了起来,环目四顾。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却没人应声。
“我来!”刘易天忽然嚷了起来,挤进人堆,在桌边坐下,随即从口袋里摸出厚厚一叠钞票,拍在桌上,“今儿个我非猜对一回不可!”
周枫看着那叠一万的钞票,不禁愕然。
这家伙敢情就是靠烧钱来转移对他心上人的悲伤?
清瘦男子看他一眼,平摊右掌,笑吟吟地放上一颗钢珠,道:“看清了。”一握拳,将钢珠握住。
第229章 三十万的赌()
第229章三十万的赌
第229章三十万的赌
刘易天全神贯注,紧张地盯着他慢慢由拳心向上,变为拳心向下。
整个过程清瘦男子的左手均放在腰侧未动。
清瘦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易天,忽然道:“猜罢!”
刘易天深吸一口气,断然道:“单!”
清瘦男子笑容加深,正要摊出结果,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周枫忽然道:“他出千了,现在是双。”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愣,无不给纷看向他。
周枫却没有理他们,目光始终盯着清瘦男子,忽然又道:“现在又是单,嗯,又变双。喂,这么猜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清瘦男子初时神情仍镇定,但听到他后面几句,脸色已是微微一变。
刘易天回头看周枫,错愕道:“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已经努力在观察清瘦男子的动作,但根本就没看出对方已经动了手脚,更不用说后面连着动几次手脚那么多!
周枫随口道:“就那么看出来的。”
清瘦男子双眉一扬,笑道:“有点眼力,这一局,是我输了。”摊开右手,手中钢珠滚落,果然已经是两颗。
周围的人无不惊异。
这“游戏”在这已经有段时间了,但还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出千手段过,想不到突然来了个年轻人,居然一语道破。
清瘦男子掏出一千块递给刘易天,随即转头看向周枫:“小伙子,敢和我单开一局吗?”
周枫摇头道:“不要,赌一千我不来。”
清瘦男子哈哈一笑:“你要觉得太多了,咱们可以商量赌注。一百如何?”
周枫神色自若地道:“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赌,是因为一千太少。”
所有人均是一愣。
清瘦男子微微皱眉,道:“你想赌多少?”
周枫想了想,道:“我现在能拿出三十万左右。”
周围的人无不一震。
三十万!
一把赌这么大,就算是在这里,也绝对是闻所未闻!
但那清瘦男子却是眼睛大亮,微笑道:“刺激!行!就以三十万为赌注,在场所有人都是公证人!”
刘易天已经看傻了眼。
他带周枫来这,可不是为了这个!
周枫摇头道:“不,三十万是我能出的赌注,但我不想赢你的钱。假如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成放心,对你来说,绝对不会是坏事。”
清瘦男子惊异地道:“我虫叔出道这么多年,还是头次见到你这种人。”
周枫轻松地道:“赌不赌在你,你要是没自信,这赌不来也罢。”
清瘦男子哈哈大笑:“年轻人,用不着激我,你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这赌是非来不可!来,坐!”
周枫这才从人圈外走进去,里面的人识趣地给他让路。
刘易天赶紧站了起来。
周枫就在他的位置坐下,打了个“请”的手势:“开始吧。”
清瘦男子却不动作,凝视他不语。
周枫保持着表面上的冷静,心里暗笑。
他根本就不看对方手上的动作,而是看其脸色。看手容易被欺骗,但无论对方动作多么隐蔽,在做出动作时血液也必然发生变化,进而被他察知。
假如是在晋入凝血境之前,周枫还做不到现在这样完全从面色看出任何一处血流细节的变化,但现在是另一回事。无论对方如何厉害,终是难以避过他的眼睛。
清瘦男子虫叔忽然道:“咱们换个玩的方式。”摊开掌心,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七八颗钢珠。
周枫早察觉他抓珠的动作,从容道:“怎么玩?”
虫叔不动声色地道:“这次咱们玩猜数,这里一共是八颗钢珠,我会把它们中的一部分吞进嘴里,你得猜出我到底吞了多少颗,时限是三分钟。”
这等于增加了周枫猜测的难度,众人无不感觉对他不公。
唯有周枫神色不变地道:“没问题,来。”
虫叔唇角浮起一缕难以察觉的笑容,将钢珠握紧,令所有人都看不到珠子时才抬起手来,捂到嘴上,片刻后迅速移开。拳头仍握得紧紧的,放到了桌上。
周枫始终留意着他的脸,问道:“可以猜了吗?”
虫叔因为嘴里包着东西,不便说话,只点了点头。
周枫眼中精光大亮,淡淡地道:“你吞了五颗,手里还有三颗,但刚刚把其中两颗转移走了,现在手里应该还有一颗。”
虫叔微微一震,眼中厉芒大盛,缓缓摊开了手掌。
果然,掌心内只有一颗钢珠。
刘易天和周枫是同伴,自是为他大喜,想不到他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
哪知道就在这时,虫叔忽然诡异一笑,张口将嘴里的钢珠一颗接一颗吐了出来,却只有四颗钢珠落下。
吐完后,虫叔还张大了嘴,调整各种角度,让其它人看清嘴里并没有其它钢珠,然后才呵呵笑道:“年轻人,你猜错了。”
刘易天脸色顿时一僵。
周围的人也是无不面面相觑。
这招非常之损,假如他真吞了五颗钢珠,现在肯定有一颗被他吞进了肚子,称得上“死无对证”,虫叔身份地位不同,不可能逼着他去把肚子里的钢珠拉出来,只能看着他撒谎。
当然这前提是他确实吞了五颗,但周围的人对虫叔都有一定理解,知道他十有八九确实出了千,偏偏没办法戳破。
周枫皱眉道:“你把其中一颗吞进了肚子,用这种办法,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虫大笑道:“哈哈哈哈……年轻人,你输了!”
刘易天忍不住了,叫道:“虫叔,你这叫赖皮!”
虫叔一脸自若:“小天你陪我也玩了这么多局,告诉我,我们每天玩的是什么?”
刘易天一愣,一时没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下意识地道:“玩‘明千’……”
虫叔点头道:“没错,玩的就是‘明千’,就算你知道我出了老千,也没办法戳穿,懂?只要你不能戳穿,就是你输了,这个规矩在场没人不懂吧?”
刘易天一时哑口无言。
确实,这确实是虫叔的招牌手法,只是从没想过他会这样使用。
虫叔目光重新放到周枫处,似笑非笑地道:“这三十万就当买个教训,下回别这么冲动,懂吗?”
哪知道周枫脸上竟丝毫没有沮丧或者不悦表情,反而微微一笑:“虫叔,这赌还没结束,你话说这么早,不怕搧了自己脸?”
虫叔目光一寒,声音转冷:“别告诉我你想赖账!”
周枫摇摇头:“当然不是我,我这个人最重视的就是信誉,赖账这种事做不出。但有件事我想先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戳穿你的千,就算我赢?”
虫叔“哈”地笑了一声,靠到椅背上:“没错。你想怎样做?喂我吃泻药?逼我拉出来?呵呵,在这里敢这么做的人,真的不多。不过就算你立刻喂我泻药,我得提醒你一句,这赌的时限是三分钟,就算我现在立刻吃泻药,要出结果也是三分钟以后的事了,照样算你输。”
刘易天不禁暗叫老狐狸。
原来之前没事加个“三分钟”的限制,是在这等着!
可想而知,这虫叔是早就准备好要用这种阴招,这一场可以说周枫早注定是输。
孰料周枫却是从容一笑:“用不了那么久。”蓦地一伸手,闪电般抓住了虫叔右手。
在场只有刘易天和虫叔反应过来,前者惊愕时后者下意识想要缩手,同时叫了出来:“你抓我手干嘛……噢!”脸色忽然转青,露出难受之极的神情。
周枫保持着微笑,内气不断运转,正操控虫叔的血流,对他的胃部造成影响。
血乃人之本,可以影响人体浑身上下所有生理反应。
其中就包括呕吐。
不到十秒,虫叔蓦地一个前扑,张开嘴狂呕出来:“噗!”
周围的人无不惊叫着闪开,捂鼻不迭。
酸臭气涌了起来,来自吐得满桌都是的胃液和食物残渣。
周枫早一步松开手,也退到一旁,但笑不语。
虫叔一个人趴在桌上狂呕了至少半分钟,才喘着粗气无力地靠回椅背上,脸青得像重病初愈般。
周枫微笑道:“你输了。”
周围的人也都看到了桌上狼籍的残渣胃液中那颗随之吐出的钢珠,无不看呆了。
虫叔恶狠狠地瞪了周枫一眼,旋即颓然道:“你小子厉害,我输了!说吧,你……你要我做什么?”
周枫大喜,道:“我要你帮我找个人!”
……
几分钟后,三人坐在一楼酒吧的一角。
虫叔已经从刚才的不适中恢复过来,皱眉道:“离家出走?这个难度不小,还好我仍有点办法。”
周枫刚刚已经把要找陈雨萌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