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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是的。”李德似笑非笑地回答。
希姆莱像掉在石头上的羊油一般,楞楞地望着元首,脸上的肌肉跳动着,半晌指着大家:“你……你们都是?还……还是我一个人?”
“我也一样。”元首干脆回答。
希姆莱肝火攻心了,他认定这是元首从他手里夺取党卫军指挥权的阴谋,便不顾一切地咆哮道:“既然如此,我有个疑问,说出来后你们再处理我。我早给你们说过,元首变了,我甚至怀疑他不是原先的元首,因为他的好多做法跟以前简直是两个人。鲍曼、戈培尔,你俩当时在列车上,你们以上帝的名义说说,眼前这人是不是元首?”
鲍曼气呼呼地回答:“不是元首是谁?难道会从天上飞来个元首?”
李德猛然间一阵眩晕,像悬浮在空中一般,脸上火辣辣的,双腿麻酥酥的,心跳几乎停止。
第04节 加官晋爵
戈培尔认真地对希姆莱说:“当时,元首的装甲车厢门从里面堵住了,窗外是密密麻麻的苏军,炮火一刻不停地向车厢开火,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炸开铁门,把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元首背走,一分钟后那里发生大爆炸,如果迟一会儿,元首就……”
希姆莱的小眼睛仍在闪烁不定:“你能确定进去时里面只有元首一个人?”
戈培尔喘着粗气,转脸不再理他,大家像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盯着希姆莱。
戈林挥动着大手:“希姆莱,什么事让你语无伦次的呢?元首受了那么大的劫难,受了刺激,头部受伤,做出点不合乎常规的事也是在所难免的。”
李德这会恢复过来了,腾地站起来,手指了一圈,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屁话?是的,我受了刺激,但是却让我看到了帝国面临的真实情况。你们不是瞎子,是谁果敢地让东线部队转入防御的,是谁指挥赫普纳取得拉多加湖战役胜利的?又是谁改变东方政策,争取到一部分俄国人支援德军的?老实告诉你们,要不是我……”
他双手握拳拍着胸脯,发出空洞洞的声音:“要不是我——阿道夫?希特勒,你们不会坐在这里了,因为东线已经崩溃。如果党分裂,我就一枪打穿自己的脑袋。”
他指着希姆莱:“如果党卫军不跟我走,我就去找国防军……”
最高统帅部两位哼哈二将忙不迭地表示国防军忠于元首,凯特尔边说边习惯地摸了摸腰部。
看到元首龙颜大怒,大家将矛头一齐对准希姆莱,骂他胡说八道,雄口雌黄。
希姆莱争辩道:“你们没见他的好多身体特征也变了吗?比如黑眼珠。”
这下连戈培尔也抬起细长的手指大骂起来:“混蛋,这是朝鲜治疗疤痕药物的结果,莫德尔医生说的时候我们都在场,你到底有完没完?”
李德趁风扬沙:“希姆莱,你口口声声说我在前线受了刺激,那么你怎么脑袋进水了?”
希姆莱惊愕地望着他,李德提高声音:“脑袋没有进水的话,你怎么派人到西藏寻找雅利安人的祖先的?”
希姆莱的反应,恰如尿床者被人发现一般,他终于软了下来,再者众怒难犯,于是向元首说好话,表示道歉。
李德得理不让人:“道歉不需要,我只要党卫军不再给我添乱就行了。党卫军秘密行动队必须撤销。”
李德盯着他的脸,希姆莱低下了头,半晌回答:“遵命”。
李德长长地出了一口了,他走到大玻璃跟前,瞰视着窗外,雪越下越大了,一会儿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风呜呜地吼了起来,暴风雪来了。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李德让鲍曼纪录,然后背靠着大家,字斟句酌:“根据德意志帝国《宪法》、《国家组织法》、《消除国家和人民痛苦法》……兹命令如下,经讨论并经国会批准后实施。
一、 成立德国政治局,讨论决定党和国家重大事项和大政方针。
二、 实行三级负责:一般事项由各主管领导决定,重要事项经政治局委员会议讨论决定,重大事项在政治局全体会讨论后决定,国家的大政方针和人事任免最终由国会决定。
三、 任命:
希特勒为政治局委员、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总书记、德意志帝国元首、德国武装部队总司令,在战时情况下,主要职责是指挥战争。此任命后,所有兼职自行废止。下同。
戈林为政治局委员、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常委、德意志帝国副元首、德国武装部队副总司令;职责:协助希特勒做好国家和军队的日常工作,军队中分管海、空军日常事务。
戈培尔为政治局委员、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常委、德意志帝国总理;职责:做好政府的日常工作。”
戈培尔屁股着火了一般跳起来,惊慌失措地摆动着一对细胳膊,其他人也怀疑自己的耳朵。李德示意大家镇定,转回身子,凝视着壁炉里的熊熊大火:
“希姆莱为政治局委员、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副总书记;职责:协助希特勒做好党的日常工作。”
希姆莱还在静等下文,戈林提醒他:“你没听清?你是党的副总书记,而我们只是常委。”他一听重重地坐下了,椅子呻吟了一下。
李德补充:“希姆莱同志分管各级党组织和党的领导干部的考核。”
戈林张开大嘴:“哎呀,不简单啊?以后我们得巴结你呀。”
“党卫军呢?”希姆莱始终不忘记这个主要问题。李德解释说,作为党的武装,日常事务向党的副书记请示汇报。
希姆莱眼眶一下子湿了,抓住元首的手说:“我一直以为你要把党卫军从我手里拿走,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李德把手甩开,那手太冰凉了。他警告说,今后党卫军只起武装警察的作用,主要用于国内稳定,不再执行种族警察和集中营警卫任务。
“里宾特洛甫为政治局委员、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常委、国务委员,国会议长。”
希姆莱刺了里宾特洛甫一句:“你才入党几天?元首给了你常委。”
里宾特洛甫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狠狠回击:“赫斯入党时间早,可现在被关在英国监狱里呢。”
“施佩尔为政治局候补委员、政府副总理,专门分管全德国与占领区的军工生产,并协助总理搞好经济工作。”
施佩尔唬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戈林很伤心,因为这意味着他的经济四年计划的职务寿终正寝了。
大家齐刷刷地盯着他,一种看暴发户的眼神,迫使元首解释了一番。
“约德尔为政治局候补委员、担任德国武装部队副总司令,协助总司令处理军队日常事务,并分管陆军与后勤。”
约德尔一脸天真地问:“什么是候补委员?”
大家瞪眼。鲍曼释疑解惑:“可以参加政治局会议,参加讨论研究,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只有选举权,没有被选举权,也不能参加表决。”
约德尔仍然迷惑不解,鲍曼不耐烦地挥手:“反正已经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了,看来你只对大炮有兴趣,对政治一窍不通。”
李德面向睁大眼睛的凯特尔:“你担任德国各界议会的会长,这是新成立的组织,职责是下情上达,反映**,起政府与社会各界的联系桥梁作用。”
泪水一下子涌上凯特尔的眼眶:“想到要脱下穿了一辈子的军装,我……”
李德安慰:“好了,已经是元帅了,应该从军界功成名退了。”
凯特尔依然抽泣着。戈培尔拍打着戈林:“看来得把你的帝国元帅让给他了,不然哭个没完。”
李德补充:“噢,对了,你也是政治局候补委员。”
凯特尔破涕为笑了。
元首起身打了个响指,开始安排工作,鲍曼从会议记录本上抬起头:“元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德一楞,随即笑得弯下了腰,边笑边说:“怎么把我们的财神爷给忘记了呀,得罪了他,谁给我们管饭呀。”
在大家的哄笑中,李德喘着气说:“鲍曼,……政治局候补委员、元首办公厅主任……还得是常委,不然无法在党的会议上做记录。”
鲍曼赶紧埋头记录,大家出门时他还没有记完,希姆莱对戈林与戈培尔感叹:“连农场主鲍曼都进常委了,这么多年我们白干了。”
戈培尔警觉地扫视了元首一眼,戈林表示赞同:“是呀,这叫后来者居上。”
里宾特洛甫在鲍曼脖子上拍了一巴掌:“后来者,还不走啊。”鲍曼一脸不屑:“我入党时你还在卖酒呢,凭什么我比你多个候补两个字?呸。”
里宾特洛甫被闹了个大红脸,悻悻地走了。鲍曼1928年入的党,比里宾特洛甫早四年。
希姆莱转过身子,里宾特洛甫以为他又要拿自己开涮,希姆莱没理他,向他后面的元首伸出手:“对不起元首,我以为……”
元首大度地挥挥手,像是把俩人之间的不快驱散。他语重心长地教导说:“希姆莱,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只是美好的理想,比如种族的纯洁。如果把理想当作现实,把宣传口号当成奋斗目标,那我们犯了幼稚错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两位老战友又挽在一起。
戈培尔步履轻快地走在最前面,戈林推开卫兵,昂首阔步地行进在山梁上,施佩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倍努力,报答元首的知遇之恩,同时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约德尔今天走路像跳跃,他做梦都没想到一个炮兵上尉的儿子、二级上将、最高统帅部作战局局长,会跻身于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行列,为霍恩所伦王朝的贵族争了光。
尽管他与施佩尔、凯特尔在党内没有职务,比起其他国务委员低一个档次,但与那些赫赫有名的党内老同志和将帅们比起来,他们感到眩晕——坐直升飞机带来的感觉。
大雪掩没的他们的足迹,前路依然白茫茫的一片。
第05节 党政军领导的夫人们
玛格达陪孩子们玩雪,施佩尔走到跟前,双手抱胸站在她旁边。
玛格达眼睛依然看着孩子们,朱唇微启:“会开完了?”
施佩尔斜视着她的侧影:“戈培尔,元首任命他为政府总理。”
他发现玛格达的肩头抖动了一下,过了漫长的几分钟后,她缓缓转过身子,矜持地笑着:“谢谢您。”
施佩尔吃惊:“谢谢我?你应该谢谢元首。”
半晌施佩尔感到左边空荡荡的,她早已离去了,把孩子丢给保姆。
施佩尔去给副官打电话,让他把夫人送到山上来,元首邀请与会人员带着夫人过平安夜。
在电话室,他看到凯特尔与约德尔干同样的营生。凯特尔挥动雪茄烟说:“施佩尔,看来我们三人也得在这里购置房产了,你给我们想个办法,找个便宜点的别墅吧。”
玛格达冲进房间,戈培尔正在频繁地换领带,她明知故问:“有什么好事,值得你一分钟内换十条领带?”
戈培尔扫视她一眼,打趣道:“我交了桃花运了。”
“哼。”她宛然一笑,上前帮他整理衣服,替他挤去脸上的一个小粉刺,继而搂住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我早知道你会有今天,总理大人。”
戈培尔吻她,言不由衷地说:“责任重大呀,你要支持我。”
玛格达擦去他脸上的口红印,嗔怪道:“支持什么?支持你搞女人?这下好了,有多少不要脸的会勾引你呀。”
“那好吧,为了让那些不要脸的死心,我向元首辞职。”说完装作外出,玛格达轻轻牵住他的一只手,整个身子就转过来了,随势搂住她。
他双手悟着她泛红的脸颊,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角,她扭动着美臀撒娇。
戈林与大家进来了,抓耳挠腮地看着,因为两位简直是情致缱绻。戈林心里泛酸,连说话都冒着酸水:“两人真像一对儿……那个什么什么。”
玛格达接口说:“奸夫yin。妇。”
大家哄堂大笑,戈林舒畅地笑,希姆莱尖酸地笑,施佩尔拘谨地笑,里宾特洛甫皮笑肉不笑。
玛格达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出她的幸福,而戈培尔在他的幸福中骄傲又赧然,像一朵生机旺盛到不要脸的狗尾巴花,而在半年前,两人为了别的女人闹得不可开交。
有个不识相的开了个不识相的玩笑,里宾特洛甫说:“玛格达,你可要管好他,如今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理,说不定有多少美女惦记他。”
玛格达白了他一眼:“你管好亨克尔就行了,别让她再吃我的醋。”
大家再度哄堂大笑,戈林拍打里宾特洛甫的肩头:“知道进了常委后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学会怎样说话。”
楼上猝然传来尖叫:“什么?你把总理让给他了?简直是莫明其妙,这下玛格达更趾高气扬了。”
是爱娃的声音。大家带着歌剧院观看芭蕾舞惯常的屏气凝神,竖起耳朵,隐隐约约传来元首竭力压低的声音:“我不能让俗务缠身,影响我在前线指挥作战。”
“哼。有那么多将军和元帅,用得着你去冲锋陷阵呀?分明是心里放不下那个俄国下贱女人,昨晚在梦里都念叨她呢。”
“不是俄国,是拉脱维亚,我给你解释过多少遍了。”
……
下午,整个上萨尔茨堡装扮一新,到处是圣诞树和欢歌笑语的孩子们。
大会客厅里站着党和国家及军队领导人的夫人们:鲍曼的太太盖尔达手里拿着一本烹饪书,对织毛衣的希姆莱太太指指点点,使人家在全神贯注于毛衣的同时,不得不分出目光,盯着她指的一道菜肴的作法。
希姆莱有很多值得指责的地方,但在廉洁自律方面休想挑出问题来,比如眼前这位低调的贵夫人:尽管丈夫是党的高级领导,希姆莱太太和女儿还是住在慕尼黑的养鸡场里,每天她们的生活重心,除了家庭,就是那个农场了。换言之,希姆莱太太跟普通农场主的配偶没什么区别。
人们常说:“龙找龙、虾对虾,凤凰找孔雀,乌龟找王八。戈林与太太埃米是天生的一对,地生的一双,同样爱好虚荣,同样轻狂张扬,同样酷爱打扮,同样喜欢摆阔,而且男的肥胖,女的丰满。埃米穿着漂亮的时装,像刚从花都巴黎购物归来的时髦妇人,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富贵气派。
鲍曼太太很快失去了对希姆莱夫人的兴趣,投靠戈培尔夫人。因为希姆莱夫人很难跟得上她的思路和说话速度,所说的内容翻来覆去都是家长里短、农场事务,头发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鸡粪味。
玛格达漂亮而聪明、时髦却恰到好处,而且待人接物热情洋溢、体贴周到,现在,两对穿着珠光宝气的太太站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说笑着,全然不顾里宾特洛甫夫人亨克尔两眼喷火。
每次聚会,里宾特洛甫都要带上他妻子,每次她见到清丽绝俗、雍容华贵的玛格达,都要嫉妒得发疯,如今,事实上的帝国第一夫人又增加了法码——总理夫人,酸水喷薄欲出。
其实,最难受的应该是爱娃,因为帝国第一夫人的桂冠应该在她头上,无奈元首为了德意志民族的复兴,立志终身不娶,让她名不正言不顺,在别人眼里是平平淡淡、不伦不类的“爱娃小姐。”
爱娃仪态万方地出场了,夫人们停止说笑,放下手里的毛衣,丢下书籍,收回嫉妒的目光,对着爱娃,正确地说,对着爱娃旁边的男人鼓掌。
元首的女友穿着看似简单的黑白上衣,流畅的剪裁和线条越发突显出她高挑的身材,裙子垂到小腿,裙边镶嵌的细小花朵,越到裙摆下方越密,庄重典雅服饰和可爱俏皮的表情,让爱娃越显得年轻。
身穿黑裤子白上衣的仆人迎上前:“我的元首,请您领夫人……小姐去用餐。”
李德向爱娃伸出手臂,挽着她走向餐厅,一些女宾看着元首穿着燕尾服的滑稽样子,跟在后面捂着嘴吃吃窃笑。
戈林和夫人紧跟在后面;玛格达把整个手臂套进戈培尔胳膊窝;希姆莱与她的夫人挽得若即若离,突然希姆莱皱眉呲牙:夫人包里的毛衣钎子戳在他手上;大款女儿的眼睛老在别的女人身上打转,时不时被里宾特甫拖着前行;鲍曼与夫人面对面谈笑着;施佩尔的夫人迟疑地望着脚下,生怕滑倒;两位将军的夫人尽量模仿丈夫踩着正步。
客人们缓缓进入宽阔的过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令人赞叹的大型圆柱支撑着的漂亮拱顶,穿过这个大厅,便可看到用纹理清晰的松木制成的宽敞楼梯,从这里上楼,东边即是餐厅。
餐厅大门两侧站着两个服务员,与往日不同的是孩子们的惊呼:餐厅里还有一棵圣诞树,树下堆着各式各样的礼物。
李德坐在面对窗户的中间位置,眺望着傍晚下白皑皑的群山,餐桌上摆放着小桃树和长柄玫瑰。这些鲜花都是柏林和慕尼黑的第一流花店提供的。他的左边坐着爱娃,右边是玛格达。
一名男厨师过来,端上了面包,黄油,奶酪,三文鱼,鱼子酱,沙拉,蛋糕、香槟加红酒,还有圣诞气息的烤鹅和火鸡。李德面前是面包、蛋糕、豌豆做的沙拉和水果沙拉、酸黄瓜和腌番茄,比平时多了份香槟。
孩子们的节目时间到了,圣诞老人手拿布袋敲门进来,转了一圈,把它套在戈培尔的小海蒂身上,威胁说要送给大灰狼,吓得小海蒂大哭,直到手里拿上玩具才破涕为笑。
……
元首拥着爱娃的腰肢来到舞厅,几个男女拉小提琴,一个红发小伙子坐在钢琴前弹奏巴赫欢快的库兰特舞曲,舞池里一些年轻人欢悦地扭动着。元首一来,曲子马上转换成轻曼舒缓的阿勒曼德舞曲。
李德先与爱娃跳了一曲,然后依次与鲍曼的太太,戈林的夫人、希姆莱的老婆、施佩尔的娘子、里宾特洛甫的爱人、约德尔的妻子、凯特尔的孩子他妈分别跳舞,唉!当元首也难,如果跳舞中拉下谁,谁就不高兴,而且会把她的不高兴传染给丈夫,上纲上线说元首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