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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来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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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虚无之论,之所以被渐渐清出历史舞台,就其与正统的儒家文化不甚相合不无关系。若抛却政治不言,清谈确实是无与伦比的文化飨宴,不想在这个世界竟还能得以保存,若岫不禁有些心喜,忍不住想去领略一番。

“就在明日,吴家后山的观霞亭上,这微水城出名的才女袁家小姐也要去的。”乐水近来悠闲自得,平日瘦削的身形倒是丰腴了几分。

“哦?”若岫听到才女二字便觉不妙,心里暗暗有些嘀咕。

“届时你可以和那袁家小姐切磋切磋,毕竟也是读过些书的,想必对此应有兴趣才是。”

若岫一时无语,只是想去看个热闹,却没成想有这样的难题等她,不禁讪笑,乐水应该是怕她不去,才用这个诱她,可偏偏这个才是她最怕的,她忍痛道,“近来身子不适,晌午日头太大,还是……不去了吧。”

乐水挑起好看的眉,“妹妹可是怯懦了?可不象是你的性子。”

“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从去年起,我便早已懒翻诗书,这些东西也都懈怠了,笔尖发硬,口齿锈涩,哪里还能出口成章啊。”若岫苦笑道。

乐水拍拍她道,“没关系,权当凑个热闹也好啊,这些天在院里呆得快闷坏了,出门走走也好。”

若岫经他这一说,又活泛了心思,想想自己向来也是任性随意惯了,丢人也不是头一回,再丢人还能比得过她在野外自制苏菲立体护围么,想是不怕那些酸书生们浑说的,加上确实对这清谈盛会垂涎的紧,便厚着面皮答应随大哥去了。

正值初春,这吴家后山还有些料峭风寒,可衬着新发的草色,和才消融了冰霜的潺潺水流,竟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觉,若岫几人到达的时候,观霞亭已经来了很多人了,乐水带着若岫不急不缓的走向前去和吴圣学打招呼,吴圣学对于若岫的到来显然有些错愕,若岫冲他点头微笑,他勉强点了个头算作回答。

据乐水介绍,如今的清谈盛会已和古时相去甚远,学者百家,各占一圈,自行游乐,赏景,甚至还有可能即兴的唱上一曲新作词赋,书画诗章,无所不可。辩议谈论部分却相对薄弱了些,。

远远的看到一个小圆脸,身材圆润,眼睛很亮的姑娘,在她旁边的青衣文士竟是那天的文瑾,他们身后还跟着断剑山庄的那群人,年长的两位都不在,年轻的几个倒是都到齐了。若岫不禁有些奇怪的多看了两眼,乐水似乎看出她的好奇,走上前来悄声对她说:“那便是袁家小姐,她和断剑山庄的文瑾是自小定下的亲事。”

若岫恍然大悟,这就是传说中的袁家小姐,果然举手投足颇有雅趣,虽则相貌不算异常美丽,却是顾盼生姿,见之忘俗。那些人见得乐水几人,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双方见了礼,若岫却看到袁小姐的眼睛更亮了,不由暗呼不妙。

“久闻大名,陶五小姐。”袁家小姐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冲若岫微笑。

“承蒙谬赞。”若岫被众人盯着,忽然感到极有压力,搜肠刮肚的想文言用语实在是件辛苦的事情。

“若岫以为微水风光如何?”袁小姐立刻换了称呼。

“微水之春柔雅,平源之秋疏淡,皆美不胜收之景。如今能有幸出游至此,却是我之福缘。”若岫一面掰,一面冒出涔涔冷汗。

“如此佳景,若岫何不为诗一首?早闻陶小姐代兄做诗的佳话,漱玉自是希望能蒙陶小姐赐赠佳句。“袁家小姐亮闪闪的眼里满是棋逢对手的跃跃欲试。

怕的就是这个,竟然来了没两分钟就遇上了,若岫苦笑道,“袁姑娘也是爱书之人,岂不闻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若岫便是一例。当年便是众人过誉了,如今的若岫更是自愧不敢妄动笔墨,如今见得袁小姐,已是甚幸,不敢求多矣。何况今日,是随家兄一道来领略微水文风,又如何敢喧宾夺主呢。”

她说罢,匆匆福了个身,余光瞄到袁小姐讶然中带了一丝玩味的表情和旁人带上一点轻视的眼光,若岫笑眯眯的装作没看见,轻巧地猫到乐水身后,随他向人群走去。

“我猜你便会如此。”乐水哈哈笑着道。

若岫皱了皱鼻子,“我本是来看热闹的,怎能让别人先看了我的热闹。”他们这么说着,却听到身后传来议论声。

“你们谈的这些我听了就头疼,不如放我回去多睡会儿觉来得实在。”莽汉子张志远一脸郁闷的跟在众人身后。

杜娟是个快言快语的姑娘,“那可不行,说好了一起来的,大师兄也说了,你若是多沾沾书墨,修为定然会比现在高,如今正是最好的机会,还不好好把握。”

“可不是,我们这都是陪你的。”丁容还是带着他的抹额,笑眯眯的道。

“那我去练剑?”张志远费力的在他那张黝黑大脸上挤出可怜兮兮地表情,逗笑了一群人。

“不行。”黑衣大师兄路浩走过来慢条斯理地道,他总是一副懒洋洋的还没睡醒的样子。

“那我,帮你们去买点吃食?小娟想吃什么?”张志远巴巴的望着杜娟,若是他有尾巴,此时定会冲她摇啊摇的。

“想都别想。”文瑾笑道,“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长长学问吧。”

袁漱玉看着张志远苦哈哈的脸,狡黠地抿着嘴劝道,“易经有云: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看到张志远听到这个一副想晕倒的样子,不禁笑着又道,“想来路大哥是为了让你借书而悟道。须知清谈之所以耗费心神,便是因为它不光考较博学文采,更是智力的角逐,如能触类旁通是最好不过了。”

说话间,方才不知所踪的吴圣学又冒了出来,引着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圈子里。这里已经有些人围坐而谈,开始争辩着什么,袁漱玉见若岫和乐水走过去,却也跟着过去,后面呼啦啦一大串的人又尾随她,圈子里登时变得拥挤了些。吴圣学见到袁漱玉一群人,忽然脸色有些古怪,转而看着若岫和乐水两人低声谈笑,又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他们之前在说些什么,一个书生见得若岫走来,忽地开了口。

“人之异于禽兽者,在于其有仁义礼智。仁义礼智,见于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此心乃既见至理亦见至情,是故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乐水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转而对吴圣学厉声喝道:“冠文!”换来了吴圣学满不在乎地挑衅一笑。

断剑山庄的一干人在旁边面面相觑,只有那个翻着白眼不愿意听这些之乎者也的张师兄没明白过来,文瑾趁隙插嘴道,“所谓: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权也。事急从权,此常理也。”

若岫也看出吴圣学带他们来这个圈子,就是为了借这书生之口挑衅自己,她对吴圣学的不友好早就在心里有准备,故不觉得多么气愤,却没想到那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竟也会开口为她开脱,不禁多看了文瑾两眼,换得他一个礼貌的笑容。

“文谨兄此言差矣,遵礼法如何能讲时机?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学,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则能知自别于禽兽矣!故此,为人当要时时谨守礼法,否则又与禽兽何异?”那书生摇头晃脑,越说越激昂,乐水则脸色铁青,知情的那几个面色尴尬,不知情的人莫名所以,场面一时尴尬起来,竟还引得其他人观望的连连目光。

若岫在心里轻叹一口气,面上却绽开笑容,“大哥。”

第十八章 何以报德

乐水的蓄势待发被若岫打断,似乎吓了一跳,脸色缓了缓,“何事?”

若岫笑道,“我向来读书疏略,尝有一惑在心中不能得解,今日恰逢盛会,在场皆为饱读之士,不知能否为我一尝夙愿?”

“但说无妨。”乐水看了她一眼,顺着她把话题带开。

那书生涨红了脸,似乎想说什么,若岫忙笑道,“诸位莫急,这也是和孔孟之道有些关系,这位似是对此学知之甚详,不妨听上一听?”

“你说。”书生一脸轻蔑地道,没有看见吴圣学在后面皱了皱眉头。

“前日再读《论语》时,见得‘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一句,不知此句怎解?”

“披发左衽,夷狄也,此句乃赞颂管夷吾之能。”书生露出些许鄙夷之色,“莫非传说中饱读诗书的陶五小姐,连圣人之言都没有读过么?”

“那,不知‘以齐王,由反手也。’此句又怎解?”

那书生脸色一变,迟疑了起来。“以齐王,由反手也。”的上一句正是孟子不屑于与管仲相比的言论,孟子鄙薄管仲,认为齐势本强而非管仲之力所成,正和孔子说法相悖,他自然不知该如何对答。

“孔孟之道,唯仁义二字。其余皆末节也。”吴圣学忽然开口插话。

“此话正解,仁义乃为君之道,此为学者正途矣。”书生眼睛一亮,也将话带开。

“吾闻徐堰公行仁德,其在位尝百年乎?”若岫暗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在这儿等着你呢。

书生语塞,《史记》上记载,周穆王命造父联合楚文王进攻徐国,徐偃王主张仁义不肯战,遂败逃。《说苑》里面说徐偃王临终有言:‘吾赖于文德,而不明武务,以至于此。’正是仁义王道的大反例,若岫之前曾听叔叔说过这个,印象很深,故而随口能道。

吴圣学慢吞吞的走出来,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若岫一眼,又开口给书生解围道,“今日却不该言及政事,怀仁兄,罚你作画一副。”

“如此,是我逾越。甘愿领罪。”书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桌前研墨,不再说话。

“原也是我的不是,罚我讲件逸事,给大家赔罪。可好?”若岫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也不等人答话,便自行说道,“前些时候听闻某地有一个性情古怪的书生,读了两页书,便以为自己通读圣人之言,做了首半吊子诗,还到处夸耀,惹来邻里嘲笑。”

“是什么诗?”袁漱玉开了口帮腔,一脸兴味。

“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若岫煞有介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齐人与攘鸡,原是比喻,不足深究,但最后这两句,只怕起孟夫子于地下,亦难自辩。这吴圣学之前听闻若岫到吴家的经历后,一直对她百般轻视,若岫闲适散漫惯了,本不愿理睬别扭任性的小孩子。如今他却变本加厉,找来一个酸儒,借题发挥来说她与子默单独相处二日不合礼教,若岫虽不是爱计较的性子,却也从不会任由别人欺上头来撒野,偏给他来个釜底抽薪,他说不合礼教,她便要说礼教也是信口开河的浑说。

女人不能惹呐,一旦报复起来,那小刀子捅得,可是比谁都利落,只可惜吴圣学看来并不了解女人。若岫当仁不让的接下乐水赞赏的眼神,淘气地冲他挑眉而笑。

一时间四下无声,转过一会儿,却是那文瑾笑了出来,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若岫道:“虽则狂狷,却是妙语,那书生你在何处见得?”口气竟有几分急切,想来他也是江湖中人,自有一份豪放不羁,平日对这礼教世俗不甚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一直帮她说话,而今听得这首诗,怕是有了那得遇知己的心思了。

若岫心道,便是在一灯大师处,黄蓉口中见得。黄药师这个颇有魏晋遗风的古怪家伙,一直是她最喜爱的小说人物,却是在这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人物了。

她看向文瑾,配合的露出一脸惋惜道,“我只是偶然听人说起,也没细问过,怕是无缘见得作者了。”

这边文瑾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那边咕咚一声,是那个酸书生,他之前被若岫说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听了这诗,竟煞白了脸色,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连桌带人向后仰头倒去,旁边的人看了,惊呼出声,忙围上去,扶桌搀人好不热闹。

那书生因为之前的辩驳缓不过来,这诗正是最后一根稻草,他情绪大起大落,难免会如此,又兼此时日头正烈,他穿衣又是恭谨之至,连盘扣也系到最上头那颗,又不肯从权的精减着衣,自是更透不过气来。

那边已然乱作一团,围成一个严严实实的大圈,若岫见了不禁微微皱眉,乐水和吴圣学被围在最里圈,看不到人。

她转头看见断剑山庄一群人,张志远在那里哈哈大笑,几个姑娘也笑成一团,文瑾和袁漱玉低声说了些什么,看到她往那边看,还冲她颌首微笑,离若岫最近的路浩眯着眼,唇角带笑地看热闹,若岫想了想,低声对他说,“大家都围成一团,里面不得透气,怕是对那位反而不好,不如拉了大家让出空儿来。”

路浩扬眉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走过去,慢吞吞的疏散人群,然后走回来,递过来一个交工的眼神。若岫笑着冲他欠了欠身,便走近里面的乐水身边。

吴圣学在书生旁边一手扶着他,一手正掐他人中,若岫忍不住建议,“把他领口松一松吧,我看像是憋着气了。”

乐水回头看见是她,竟笑眯眯地摇头道:“这样不合礼数。”

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若岫也忍不住笑骂:“都什么时候了,怎地还贫呢。”

乐水还是满是笑意,吴圣学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地道,“怕什么,男人哪儿有那么弱的,放心,一会儿就好。”

若岫见他这么说,只得作罢。三言两语间,那书生也悠悠转醒,面色极差的在亭子里歇了歇,吃了杯茶,也不再提作画议论什么的,便起身告辞离去了。袁漱玉的几个朋友恰好邀请她去了另一边,一群人呼啦啦的散了个干净,只剩下若岫、乐水和吴圣学三人在原地。

“今天这算哪一出啊?”乐水冷笑着看吴圣学。

“你总是说你妹子好,我便考她一考又如何?”吴圣学回了个无赖的笑。

“没你这样考的。”乐水沉下脸色。

“也没你陶家这样报恩的。”吴圣学也冷笑道。

乐水听了这话有些迷糊,又恍然,摇头无奈道,“你这家伙。”

若岫有点没明白过来,问乐水,“什么报恩?”

乐水睨了一眼吴圣学,转头对若岫道,“那天你们回来,子默什么也没说,只要了他的马便走了,连一宿都没留。这个自诩侠士的书呆子以为我们过河拆桥、嫌贫爱富,把救命恩人轰走了。这些却是我没和他说,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那边吴圣学听了,有些微微发楞,低头半天,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忽然下定决心似的走过来,冲着若岫长揖到地,“如此,近来多有得罪了,在此当众道歉。还请妹妹责罚,吴某定无二话。”

若岫偏头想了想,虽然觉得他之前很讨厌,但此时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赔罪却也诚恳,便淡淡道,“无妨,我刚才不也反击了么,两清了。”

若岫这么说着,却见吴圣学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带着些愧疚,还有些异样的同情,她觉得有点头痛,完全不明白他脑袋里究竟怎么想的,索性开口问乐水道,“我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么?怎么他那样看我?”

乐水支吾半天,吞吞吐吐的道,“平时你也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绕不过来。也难怪之前冠文猜疑……照理,子默是该向陶家,提亲的……”

若岫听了差点跌倒,果然她这个现代的脑瓜完全没转过这个弯儿来,吴圣学的猜疑,乐水的隐瞒,竟是为了这个,如今他俩倒是要开始同情她了,因为子默完全没有流露出提亲的意思便走了。报恩的话,果然要以狗血的以身相许作结尾么?

若岫头大的看着乐水和吴圣学两人闪烁的眼神,哭笑不得。她思索了一阵,开口道,“你二人却是想岔了,我和子默已经商量过此事。”

乐水讶异的扬了扬眉,吴圣学也古怪的看着她,她继续道,“当初我和他困在山崖下面时,也曾讨论过礼教问题。”

“那,是你不愿意?”乐水问道。

“非也、非也。”若岫摆摆手,“若当初我与他因为拘泥于礼教,不敢互相扶持,就这么困死在那山崖之下,百年之后,待得世人得见我二人尸首,我的名节不是照样受损?两条人命换一世污名,你道是值是不值?”

她举手阻止乐水插话,又道,“若他为我名节着想,舍下我径自去了,我一人死于山崖下,虽是名节得保,他便背上一生骂名,苟活在我死亡的阴影之下,又有何益?”

“再者,若我那时便以礼教相迫于他,让他不得以而答应娶我,多半他会心生抗拒,由抗拒而生厌恶,由厌恶又生怨怒,最后变为终生怨侣,抑郁不得所终,岂是我所希望?再有甚者,他心生怨忿,便将我中途害死以求自由,弃尸于荒野之中,我此生难道是为了果那野兽之腹而来?”

若岫看着两人道,“若是助人者和被助者,都以此为念想,天下焉得太平?施恩不求回报,报恩不以己身,方是正途。”

乐水见她振振有词,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丫头这张嘴,益发刁钻了。”

吴圣学也笑道,“如今总算见识了陶家五小姐的厉害。”

第十九章 月晕础润

一直垂涎的清谈,被吴圣学的捣乱闹得半句珠玑也未听得,便狼狈回来,还被乐水当成笑料嘲笑了她小半个月,若岫简直要恼羞成怒了,索性呆在屋里闭门生气,偶尔也会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非要一时兴起,把那书生气晕才罢休,这么一折腾,却是不知何时才能有下一次机会出去了。

乐水不知最近找到什么新乐子,镇日的往外窜也不着家,只偶尔过来瞟她一眼,陪她吃顿饭,常常还没说两句话,便飞也似的飘出门外。

听丫头如心说,吴老爷的大女儿似乎和丈夫吵了架,前两天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因她来了之后闭门不出,若岫并没有见到。乐山却因为他们母子的到来终于找到了小伙伴,两个小家伙整天滚作一团,玩的不亦乐乎,竟也没空理会若岫。

最奇怪的是那吴圣学,不知抽住了哪根筋,一改往日的白眼翻飞,对若岫另眼相看起来,若不是他还是喜欢咬文嚼字的,也没见着忘记什么,若岫几乎要开始怀疑会不会又穿越了一枚。

话说就在清谈回来的第二天,吴圣学就给若岫下了帖子,请到书房叙话。本以为是鸿门宴的若岫小心翼翼的蹭到书房,却发现那小子一扫平日的轻蔑藐视,端出架势来要跟若岫切磋诗文,若岫勉强拼着老底跟他周旋了几回,他却益发的喜欢缠着她辩,今天辩了杨朱,明儿就得辩坚白,今儿说了咏絮之才,明儿竟还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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